正文 第18章 梅蕊重操旧业
“少恩,明日咱们上山去可好?”,她都好几个月没上山了,那山上的草药疯长了吧,山河村就她一个人懂药的,那些草药也没人摘。
“不去,歇几天再去吧!”,昨天才忙完田里的活,她都快没半条命了,数日以来都是鸡鸣而起,又披星戴月的,如今都精疲力歇了,梅子姐就像资本家似的,压榨她的劳动力,也不放她一天假。
“那啥时才去?”,梅蕊也知道她最近累坏了,但是更担心那些草药,村民不懂药,不会采,但会踩死很多,山上的李子,野果什么的都快熟了,应该会很多人上山去摘。
“你一定要去?家里的柴火也不缺”,孙少恩很纳闷,干嘛非要上山。
“你不是好酸梅汤,如今乌梅该熟透了,唉!不去便算了,反正我亦不爱吃”,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就得引诱,梅蕊说着立刻转身要走,似乎是真的不想上山。
“哈,这里也有酸梅汤,你先别走,你会做不?”,孙少恩很惊讶,拉着要走不走的梅蕊,又闭上眼睛,舔着嘴巴,回味着,仿佛预见到不久的将来就能喝上美美的酸梅汤。
“你去,我便会”梅蕊继续诱惑,加威胁。
“去去去,为啥不去,明日对吧,明天我一定早起”,孙少恩立刻拍着胸口对她发誓,就怕她会反悔一样。
“真乖,你再睡会,我去烧饭”,梅蕊走的时候还摸了摸她的头,真是把孙少恩当小黑了。
第二天,小茅屋里屋,睡在外侧的梅蕊先起了床,一边穿衣又随口喊着,“少恩,起床喽”,见孙少恩丝毫不动,又自顾出外面洗涮烧早饭。
梅蕊将煮熟的粥端出凉开,见屋里静悄悄的,大圆脸显然未起,似无奈般走进里间,凑在孙少恩耳边,“少恩,快醒醒”。
大黑狗跟着梅蕊进来,蹲在床头,喉咙里呜呜的叫着,像是取笑孙少恩晚起,又似埋怨,孙少恩不起床,梅蕊也不肯喂它。
耳边嗡嗡的,被吵到的孙少恩像挥蚊子似的用手把梅蕊拍开,翻过身继续睡。
“快起来”,被她无意识的的甩了一小巴掌,梅蕊知轻声细语是无用,这大圆脸还雷打不动的,又起身拉着她的手往后倒,可就是拉不动。
“再睡会,一会便好”,孙少恩还死赖在床上。
两人一拉一退,那床四个脚左右摇摆,发出滋滋的声响,也不怕瘫了,今晚无处可睡。
“你再不起,酸梅汤便没了”,梅蕊有点生气,昨日明明说好了的。
这会,孙少恩马上醒了,张大嘴巴,打着哈欠,露出两排小白牙。
“这人,不恐吓就不行”,梅蕊还在唠唠叨叨的,她真是佩服大圆脸,这个喊法还能睡的着,见孙少恩久久合不拢的嘴,又念着也不懂用手捂一下,若是牙缝沾有韭菜,真是丢死个人。
“梅子姐,你再唠叨都成老太婆了,啰嗦”。
“你再说一遍”,梅蕊扭着她的耳朵转圆圈,哪个女人会允许别人说自己老的,就算老太婆也得说成是一朵鲜花,不过是调谢的。
“痛梅子姐,耳朵快掉了”,孙少恩痛得都快掉眼泪了。
“掉了好,不听话的,嘴巴还臭”,看她那可怜样,还是松了手。
“梅子姐永远都是十八,二二的,鲜花一朵”,孙少恩讨好着,心里还狠狠的念了句,是豆腐花吧。
两人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这次孙少恩没带扁担也没带镰刀的,就带了一个麻布袋。梅蕊还是照旧背着箩筐,她本来就没打算摘果子的,以前饿了还会摘来吃,现在有吃有喝的,她不稀罕,那些个都很酸,她不爱吃。
凌晨,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c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峰尖,真象一幅笔墨清淡c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c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c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孙少恩觉得这里万山矗立,神态各异,既有泰山的雄伟,又有庐山的清奇;既有峨嵋山的秀丽,又有黄山的峻峭,“这空气真好”,孙少恩大张着口,深呼吸,就好像要把这新鲜空气吸个够,不可浪费。
看她那蠢样,梅蕊很无语,“把嘴闭上,小心气进了肚子,会肚子痛的”。
因为还算早,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山路上,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峻,仰首只见一线弯曲的蓝天,偶尔有几只山鹰掠过,也小得跟蜻蜓似的。
“梅子姐,这里真有那些果子?”,孙少恩也经常上山砍柴,都没见到过,那是因为她吃得是果子,又没见过果树,都被她忽略掉了。
“爬上去便知”。
来到一座山的半山坡,孙少恩看见一些大小不一的树上结满了果子,有山楂c梅子c李子的。她心里比看见自己种得农作物长的好还要高兴,这都不用钱的,白拿,贪小便宜的思想作怪。
“梅子姐先把果子摘了先”,孙少恩扯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开。
“你自个摘吧,我在附近找些药”。
“先摘果子,两个人快,等会那些村民就来了”。
“你要那么多,亦吃不掉,不可贪多”。
“能吃掉,能吃掉”,吃不完也可以晒干啊。
最后梅蕊还是答应了她,再这样僵持下去,不要说摘果子,草药也采不到。
孙少恩卷起衣袖,猴子似的爬上树,梅蕊在下面喊着小心点小心点的,要是这树枝脆了掉下了怎么办,这死小孩,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她担心。
孙少恩在树上摘,梅蕊在地上捡的,没一会就装了一麻袋。
这时一些村民也来了,孙少恩也不摘了快快滑下树,忙把大麻袋口扎好,就怕别人抢了去似得。
看见别人来了,梅蕊就到了另一边挖草药去。
孙少恩还是坐在一边看别人疯抢,那样子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大郎,啥时候上的山?这满满的一大袋”,李迎银问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孙少恩吹口哨,还继续欠揍,还好梅蕊叫她早起,看这村民疯狂样堪比现代双十一时的商场大降价,那还有她的份。
“分一些与我可好?”,见那么多村民在摘,李迎银干脆亦坐在一边,跟孙少恩闲聊。
“你家门口那树也长满了,还稀罕我这点?”,孙少恩瞅他一眼。
“我家那些都被大小宝霸了”,他爹娘有了孙儿就忘了儿子,说什么他长大了就不应该跟小孩子抢,偏不让他摘。
“你帮我背下山,就分你一点”,孙少恩很不愿意,给了他,他哥那块黑炭头也会吃到,这都是她跟梅蕊辛苦摘的。
两人聊了一会,就打算到山的深处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可打。
孙少恩眼尖,见到绿葱葱的草丛里有白白的一团,是只吃着草的小白兔,便放轻了脚步。
那兔子听见微弱的声响,‘唰’地一下竖起长长的耳朵,灵巧地四面转动,宛若寻找声音发出之处,见到有人却也不惊,一蹦一跳的,像是逗弄孙少恩两人,那短短的尾巴,像小绒球球似的贴在屁股上,一撅一撅,看着可有意思。那兔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又躬着身子用后腿在地上使劲一弹,呼的一声直窜出去,像飞起了一团白雪。
另一边,因为知道孙少恩在附近,梅蕊就走得远了一些,她也是很开心,这草药竟然到处都是,有的她挖就是了,她蹲下身子,用小铲子挖着。
樟树后的男人用肮脏龌龊的眼神,贪婪的紧紧盯着梅蕊看,见她身边小白脸不在,又四处打量一番,见人群亦离得远远的,才走了出来。
梅蕊听到声响,以为是孙少恩,也没转身,“摘够啦?”,见来人不出声,她也不管,继续挖自己的草药,让大圆脸一边玩去。
来人趴在她背后,用手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还有眼睛。
梅蕊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背后的一身汗臭味,手撑又大又粗糙,这不是大圆脸,张开嘴巴就要大喊,只是嘴巴被捂着太紧,实在开不了口,又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反抗着,余光憋见来人,摇摆着头,使劲张开嘴巴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吴仁,你不得好死,老天爷亦不会放过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也传不远,这时梅蕊很是害怕,那次被人糟蹋的事情又出现了眼前,大圆脸,大圆脸在哪?
她的大圆脸和李迎银现在正追着一兔子,那兔子李迎银本来就一箭可以解决。只是孙少恩见那兔子一整身都是白绒绒的,很可爱,打算活抓,送与梅蕊当宠物来养,平常也可以给她解闷。
突然大黑狗来到她身边,叫的大声又急速。
李迎银认为附近应该有大件猎物,忙叫孙少恩让大黑狗止声。
大黑狗怎么也不停声,还叫得更厉害,用牙齿咬着孙少恩的裤子,往一边拖。
孙少恩猛然意识到应该是梅蕊出事了,把那袋果子丢在李迎银身上就跟着大黑狗跑,心里念着梅子姐千万不要有事,她觉得自己真该死,梅蕊叫她上山本来就是让她陪的,抓什么兔子,要是梅蕊出事了,抓多少兔子都没用。
大黑狗走得都是树枝很茂盛的,孙少恩也跟着它窜,树枝刮花了脸也来不及注意。
李迎银觉得莫名其妙,也背上那一大麻袋果子追过去,还大喊着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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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歇几天再去吧!”,昨天才忙完田里的活,她都快没半条命了,数日以来都是鸡鸣而起,又披星戴月的,如今都精疲力歇了,梅子姐就像资本家似的,压榨她的劳动力,也不放她一天假。
“那啥时才去?”,梅蕊也知道她最近累坏了,但是更担心那些草药,村民不懂药,不会采,但会踩死很多,山上的李子,野果什么的都快熟了,应该会很多人上山去摘。
“你一定要去?家里的柴火也不缺”,孙少恩很纳闷,干嘛非要上山。
“你不是好酸梅汤,如今乌梅该熟透了,唉!不去便算了,反正我亦不爱吃”,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就得引诱,梅蕊说着立刻转身要走,似乎是真的不想上山。
“哈,这里也有酸梅汤,你先别走,你会做不?”,孙少恩很惊讶,拉着要走不走的梅蕊,又闭上眼睛,舔着嘴巴,回味着,仿佛预见到不久的将来就能喝上美美的酸梅汤。
“你去,我便会”梅蕊继续诱惑,加威胁。
“去去去,为啥不去,明日对吧,明天我一定早起”,孙少恩立刻拍着胸口对她发誓,就怕她会反悔一样。
“真乖,你再睡会,我去烧饭”,梅蕊走的时候还摸了摸她的头,真是把孙少恩当小黑了。
第二天,小茅屋里屋,睡在外侧的梅蕊先起了床,一边穿衣又随口喊着,“少恩,起床喽”,见孙少恩丝毫不动,又自顾出外面洗涮烧早饭。
梅蕊将煮熟的粥端出凉开,见屋里静悄悄的,大圆脸显然未起,似无奈般走进里间,凑在孙少恩耳边,“少恩,快醒醒”。
大黑狗跟着梅蕊进来,蹲在床头,喉咙里呜呜的叫着,像是取笑孙少恩晚起,又似埋怨,孙少恩不起床,梅蕊也不肯喂它。
耳边嗡嗡的,被吵到的孙少恩像挥蚊子似的用手把梅蕊拍开,翻过身继续睡。
“快起来”,被她无意识的的甩了一小巴掌,梅蕊知轻声细语是无用,这大圆脸还雷打不动的,又起身拉着她的手往后倒,可就是拉不动。
“再睡会,一会便好”,孙少恩还死赖在床上。
两人一拉一退,那床四个脚左右摇摆,发出滋滋的声响,也不怕瘫了,今晚无处可睡。
“你再不起,酸梅汤便没了”,梅蕊有点生气,昨日明明说好了的。
这会,孙少恩马上醒了,张大嘴巴,打着哈欠,露出两排小白牙。
“这人,不恐吓就不行”,梅蕊还在唠唠叨叨的,她真是佩服大圆脸,这个喊法还能睡的着,见孙少恩久久合不拢的嘴,又念着也不懂用手捂一下,若是牙缝沾有韭菜,真是丢死个人。
“梅子姐,你再唠叨都成老太婆了,啰嗦”。
“你再说一遍”,梅蕊扭着她的耳朵转圆圈,哪个女人会允许别人说自己老的,就算老太婆也得说成是一朵鲜花,不过是调谢的。
“痛梅子姐,耳朵快掉了”,孙少恩痛得都快掉眼泪了。
“掉了好,不听话的,嘴巴还臭”,看她那可怜样,还是松了手。
“梅子姐永远都是十八,二二的,鲜花一朵”,孙少恩讨好着,心里还狠狠的念了句,是豆腐花吧。
两人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这次孙少恩没带扁担也没带镰刀的,就带了一个麻布袋。梅蕊还是照旧背着箩筐,她本来就没打算摘果子的,以前饿了还会摘来吃,现在有吃有喝的,她不稀罕,那些个都很酸,她不爱吃。
凌晨,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c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峰尖,真象一幅笔墨清淡c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c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c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孙少恩觉得这里万山矗立,神态各异,既有泰山的雄伟,又有庐山的清奇;既有峨嵋山的秀丽,又有黄山的峻峭,“这空气真好”,孙少恩大张着口,深呼吸,就好像要把这新鲜空气吸个够,不可浪费。
看她那蠢样,梅蕊很无语,“把嘴闭上,小心气进了肚子,会肚子痛的”。
因为还算早,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山路上,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峻,仰首只见一线弯曲的蓝天,偶尔有几只山鹰掠过,也小得跟蜻蜓似的。
“梅子姐,这里真有那些果子?”,孙少恩也经常上山砍柴,都没见到过,那是因为她吃得是果子,又没见过果树,都被她忽略掉了。
“爬上去便知”。
来到一座山的半山坡,孙少恩看见一些大小不一的树上结满了果子,有山楂c梅子c李子的。她心里比看见自己种得农作物长的好还要高兴,这都不用钱的,白拿,贪小便宜的思想作怪。
“梅子姐先把果子摘了先”,孙少恩扯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开。
“你自个摘吧,我在附近找些药”。
“先摘果子,两个人快,等会那些村民就来了”。
“你要那么多,亦吃不掉,不可贪多”。
“能吃掉,能吃掉”,吃不完也可以晒干啊。
最后梅蕊还是答应了她,再这样僵持下去,不要说摘果子,草药也采不到。
孙少恩卷起衣袖,猴子似的爬上树,梅蕊在下面喊着小心点小心点的,要是这树枝脆了掉下了怎么办,这死小孩,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她担心。
孙少恩在树上摘,梅蕊在地上捡的,没一会就装了一麻袋。
这时一些村民也来了,孙少恩也不摘了快快滑下树,忙把大麻袋口扎好,就怕别人抢了去似得。
看见别人来了,梅蕊就到了另一边挖草药去。
孙少恩还是坐在一边看别人疯抢,那样子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大郎,啥时候上的山?这满满的一大袋”,李迎银问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孙少恩吹口哨,还继续欠揍,还好梅蕊叫她早起,看这村民疯狂样堪比现代双十一时的商场大降价,那还有她的份。
“分一些与我可好?”,见那么多村民在摘,李迎银干脆亦坐在一边,跟孙少恩闲聊。
“你家门口那树也长满了,还稀罕我这点?”,孙少恩瞅他一眼。
“我家那些都被大小宝霸了”,他爹娘有了孙儿就忘了儿子,说什么他长大了就不应该跟小孩子抢,偏不让他摘。
“你帮我背下山,就分你一点”,孙少恩很不愿意,给了他,他哥那块黑炭头也会吃到,这都是她跟梅蕊辛苦摘的。
两人聊了一会,就打算到山的深处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可打。
孙少恩眼尖,见到绿葱葱的草丛里有白白的一团,是只吃着草的小白兔,便放轻了脚步。
那兔子听见微弱的声响,‘唰’地一下竖起长长的耳朵,灵巧地四面转动,宛若寻找声音发出之处,见到有人却也不惊,一蹦一跳的,像是逗弄孙少恩两人,那短短的尾巴,像小绒球球似的贴在屁股上,一撅一撅,看着可有意思。那兔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又躬着身子用后腿在地上使劲一弹,呼的一声直窜出去,像飞起了一团白雪。
另一边,因为知道孙少恩在附近,梅蕊就走得远了一些,她也是很开心,这草药竟然到处都是,有的她挖就是了,她蹲下身子,用小铲子挖着。
樟树后的男人用肮脏龌龊的眼神,贪婪的紧紧盯着梅蕊看,见她身边小白脸不在,又四处打量一番,见人群亦离得远远的,才走了出来。
梅蕊听到声响,以为是孙少恩,也没转身,“摘够啦?”,见来人不出声,她也不管,继续挖自己的草药,让大圆脸一边玩去。
来人趴在她背后,用手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还有眼睛。
梅蕊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背后的一身汗臭味,手撑又大又粗糙,这不是大圆脸,张开嘴巴就要大喊,只是嘴巴被捂着太紧,实在开不了口,又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反抗着,余光憋见来人,摇摆着头,使劲张开嘴巴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吴仁,你不得好死,老天爷亦不会放过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也传不远,这时梅蕊很是害怕,那次被人糟蹋的事情又出现了眼前,大圆脸,大圆脸在哪?
她的大圆脸和李迎银现在正追着一兔子,那兔子李迎银本来就一箭可以解决。只是孙少恩见那兔子一整身都是白绒绒的,很可爱,打算活抓,送与梅蕊当宠物来养,平常也可以给她解闷。
突然大黑狗来到她身边,叫的大声又急速。
李迎银认为附近应该有大件猎物,忙叫孙少恩让大黑狗止声。
大黑狗怎么也不停声,还叫得更厉害,用牙齿咬着孙少恩的裤子,往一边拖。
孙少恩猛然意识到应该是梅蕊出事了,把那袋果子丢在李迎银身上就跟着大黑狗跑,心里念着梅子姐千万不要有事,她觉得自己真该死,梅蕊叫她上山本来就是让她陪的,抓什么兔子,要是梅蕊出事了,抓多少兔子都没用。
大黑狗走得都是树枝很茂盛的,孙少恩也跟着它窜,树枝刮花了脸也来不及注意。
李迎银觉得莫名其妙,也背上那一大麻袋果子追过去,还大喊着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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