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小陆少奶奶
陆弪轩当然是故意不说话的,存心看她窘迫的样子,等着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好笑的言行举止。 果然,这小女人是耐不住一分钟又开口—— “那个陆哥哥” “嗯?” 俊眉扬了扬,洗耳恭听着。 “你有事去忙吧,我一个人没关系。” 她很体贴地特别提醒他。 “我没事。” “不用上班?” “今天是周末。” “啊对啊” 这出丑了。 她搔搔头,接下来不知要说什么,只好找理由落跑。 “那我去整理要睡的房间,啊” 一说完,马上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循着女佣适才离开的路线往楼上跑去。 胆小鬼—— 目送那逃走的倩影,唇边勾起了一抹邪笑。 以往他任她逃,任她躲避,但现在她在他的屋檐下,还能逃到哪里去? 订婚只是绑住人的第一步,以后这里会是她的牢笼,要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除非他肯放,否则小女人别想飞出去 ,连心都不可以往外飘。 逃吗? 撒下的天罗情网,可由不得她,早在十岁那年,他就在等这一天的来到了。 女佣已经把行李放在房间,只是客房,就有她家客厅那么大,有落地窗和阳台,光线良好,可远眺远景,闹中取 静。 一进来,立刻就往阳台走去。 “哇~~可以看到前面的高楼大厦。” 在高楼林立的黄金地段上,竟然不被任何商业或住宅大楼挡住风景,果真是好地段。 陆弪轩无声走进,挥手示意女佣离去,将门带上后,挺拔的身影来到她身后。 “晚上看,会更漂亮。” 他说,声音刻意放柔。 “是啊,那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微微俯下头,性感的嗓音特意在她耳畔扬起。 “一起看。” 呆住,飞出去的心神一下子收了回来,这才发现两人所站的方式很暧昧,她倚在栏杆处,双手扶在栏杆上,他也是 。 只不过他站在身后,扶在栏杆上的双手置于她左右两方,将她整个人困在他的双臂范围之内。 不用看她现在的表情,只需呼吸同样空气,便能感应到小女人此刻是又在紧张,全身上下都散逸着一股防着他的气 息。 是该解除她防备的时候了。 “怎么突然就变不说话了?我喜欢你跟小雀一样的唧唧喳喳的说话。” 他低沉而带着轻佻的沙哑嗓音更靠近了些。 “我才不唧唧喳喳呢。” 她故作轻松的反驳,两眼盯着放在小手旁边的大掌,几乎是自己的一倍大,畏怯它的尺寸和刚毅的线条,好似没有 什么是它掌握不住的,掌控她的力量,像似蓄势待发。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还活泼得很,见了每个人都亲,怎么一上来,就变自闭了,连话都不太跟我说?” 他的下巴几乎靠在她的肩膀上,属于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强烈地笼罩住她。 每一个动作c每一句话,都在传递一个讯息——不准忽视他。 不敢动,因为感受到他的胸膛正靠着她的背,腿也贴着她的腿,手臂也靠着她的肌肤,深怕自己一动会不小心摩擦 到什么一样的,因为连空气,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小时候的哥哥,在睽违四年后的现在,变得令她迷惑悸颤,还有猜不透,与小时候的印象不再一样了,他像另一个 人——例如现在,温柔得令她不知如何是好,耳边的呢喃,诱惑得她是心思迷乱。 轻声细语,就已让她是慌乱得无所适从了,与他凶的时候相比较,还更怕现在的他,因为这时的他除了令她害怕, 还掺杂了一种莫名的心慌。 “那是在跟别人打招呼,所以当然要活泼一点” “哦,那我呢?” “我们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每次跟他单独说话,连声音都变得不像自己,喉咙变得有点干哑,要吞口水才行。 “是打过招呼的,没错,可是你没亲我。” 呼吸一窒,一句话就把她逼死而不知如何应对了,而她越是发慌,陆弪轩就越爱这样逗她。 “你说,这是不是不公平?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呢。” “对对不起啦” 啊,天啊!—— 谁来救她? 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哪里都逃不了,还得硬着头皮c红着脸皮地响应他的话。 “没关系,可以现在补偿我的。” 这种明示,够直接的—— 这种大人式的,对陆弪轩来说只是饭前的开胃菜,对单纯未经世事的嘉宝而说,却是一杯激烈过火的烈酒。 亲他? 薄如蝉翼的脸皮哪里受得住这么露骨的话,双颊烫得此外边的日头还要炽热。 他不打算放过她,非要一个结果,无须说明白,将她封困在铜怀铁臂之内的举止,已表达这个强烈的讯息。 如果她不想被关在人造牢笼里直到日落月出的话,最好屈服于他的要求。 几经挣扎后,终于鼓起勇气,羞怯地转过头,心想赶快在他脸庞盖个印章敷衍了事便行了。 可惜她太轻忽了他的聪明绝顶,以及人心的穿透力,这点雕虫小技哪里能敷衍他,所以当她闭上眼,嘟起双唇祭上 一个亲亲时,他故意转过脸来—— 嘴对嘴,亲个正着! 嘉宝是吓了一跳,反射性地退后,但是却很快地他的唇跟了过来,攫住那试图逃跑的嘴巴,坚定霸气地继续索求, 吞没她唇中所有的空气,还有她的挣扎低呼。 自从变成陆弪轩真正未婚妻后,嘉宝的生活就不平凡起来了。 白天,她是照常上课,陆家为她安排专门的司机每天接送。 到了学校,订婚的消息当然造成了轰动,因为陆弪轩的条件实在太顶尖了,而且本身又是英德学院的永久荣誉校友 ,每年捐给学校大笔的资金,现在连学校的校长都对她是礼遇有加。 刚开始有一些记者采访她,幸好老师和同学保护,让她不至于被记者缠得那么窒息。 自从嘉宝是名花有主后,先前对她有兴趣的学长,全都不敢来追了,虽然只是订婚,但她等于被盖上了有夫之妇 的印章。 已经乏人问津,也就是再也没有谈恋爱的机会了,只能是乖乖地上下学,偷偷的悼念一下自己的少女情怀已成往事 ——只待成追忆。 幸好,同学对她订婚的事情只是一阵热而已,很快地,她的校园生活又恢复平静。 回到陆家——陆哥哥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忙,有时候可能好几天都没回来,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这不表示她可以高枕无忧,因为陆哥哥总是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扰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陆哥哥依然爱欺负她,只是小时候的欺负是让她哭,长大后的欺负是让她脸红心跳不止。 就像是那天在阳台上,骗去她一个吻,足足吻她有十分钟,害她一整天,唇瓣好象感觉都是肿着的,羞得不敢见人。 晚上还失眠了,类似这样的事可不只一件。 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让她见识到了陆哥哥不同的另一面,他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大流氓。 白天吃她豆腐就算了,如果是半夜来压床,可不是受惊吓就能了事的。 她惊呆了,在床上缩成了了一个小球儿,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着床前那庞大的身影,正幽幽的往她床上摸来。 “陆陆哥陆哥哥?!” 秦嘉宝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三更半夜不睡觉他想要干什么? 霸王硬上弓? “等等一下。” “你别过来虽虽然我们订婚了,但还没结婚你不可以” 眼看着他逐渐迫近,没有放弃的意思,简直吓得她是花容失色,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你你——别脱衣服!” 他竟然就大剌剌地在她面前解开衣服,露出精壮胸膛,盯得她凉气猛抽,明知不该看的,却又移不开视线。 “别别别脱——脱啊——” 她想说别脱裤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陆哥哥竟在她面前脱下西装裤,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来遮住重点。 他何时长地这般茁壮挺拔? 胸膛的线条结实刚毅,看得出平时是有健身的,窗外的银光光芒映出他紧实完美的肌理。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惊讶得说不出话。 “啊——” “住手。不要碰我。小心我咬你,我真的会咬——咬你的啊?” 好浓的酒味。 本来是要捶打他的手,忙改以无住了鼻子,身上浓烈的酒味差点没醺死她。 “你喝酒了?” 原来他不只是个色鬼,还是酒鬼。 “陆哥哥?” 她最怕酒味,连一滴也沾不得,光是闻到都会醉,也不知陆哥哥喝了多少,该不会用酒来洗澡? 呼噜呼噜沉重的呼吸声,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喝醉了,而且还走错房间上错床了。 秦嘉宝稍微收回被吓掉的三魂七魄,原来陆哥哥不是要怎么样她的,只是想要上床睡觉——因为喝醉了。 误把她的房间当成自己的房间了。 小手不再挣扎,改而轻轻推推他,唤了他几次后,终于确定他睡着了。 “吓死我” 忍不住嘀咕,就算不是故意的好了,但也很可恶,人家她从来没碰过男人的身体,现在却被强迫与几乎全裸的他有肌肤之亲,因为她的身上其实也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 他的鼻息吐在她脖子上,她转过脸,借着月光,悄悄审视着那张沉谧的睡颜。 仔细打量,发现熟睡中的他一点也没有白天的寒冷逼人,反而像一只没有威胁性的狮子,不过这头狮子已经睡着了。 天生好看的男人,连睡相也是很迷人的,没了醒着的时候精明冷静,其实还挺斯文的,微乱的短发,有些不羁,不似白天时往后梳整的头发,给人一种威严疏离感觉,没有防备的睡相,看看起来还有些天真——和那个人前随时随都保持冷酷形象的陆总裁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什么东西?” “惨了我的手” 脸如火烧地喃喃自语,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出来,虽然睡错床的人是他,但是偷偷摸摸下床的人却是她,心中祈祷 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她打算拿着枕头移师到别处打地铺算了。 刚要蹑手蹑脚地下床,一个拦腰罩下来,害她又跌回床上去。 “啊——” 她低呼,被旁边翻身的人给吓了一跳。 这下好了,这人不但睡姿不雅,就连癖好也不好,竟然把她当成了抱枕,乱抱一通。 睡个觉也像打仗一样,累得她最后不得不放弃。 打了个呵欠,不知是夜深了,还是睡意浓了,还是酒气醺人,竟也有些昏沉了。 既然无法离开这张床,她只好妥协与他同床共枕,但在临睡前,不忘小心地为他拉好被子,怕他受凉。 动作轻缓,温柔体贴的心,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一样细心。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怀中女人睡得沉,他忍得苦。 清晨天刚刚亮,嘉宝坐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占去了她一半床的人,竟然一点也不意外,陆哥哥又睡到她的床上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她的心跳还是很快。 刚开始,只是被半夜压床的声音吓醒。 后来,她怀疑他有梦游习惯,不然为什么老是上错床。 后后来,依然对他上错床的睡癖,搞得心慌意乱。 后后后来,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怀抱,不再被吓醒。 最后,也就是现在,已经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而醒来时,身旁一定有他。 秦嘉宝睁着眼红着脸,汗颜,看着横在她身上的大手,以及触及到她脸蛋的唇,陆哥哥又把她当抱枕抱了一整夜 。 嘉宝是坐起身来,望着那睡美男一般的英俊脸蛋发呆了好一会儿,最爱偷看他睡着时的脸,因为只有这时候,才可以安心地欣赏他,偷偷满足一下自己依恋他的心情。 如果,不是他走错房间,而是真的想跟她同床就好了,突然觉得他们两人现在就好象是真的夫妻一样,嘉宝的心中泛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觉。 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的小脸上才会流露出这种甜甜的笑。 该准备去上学了,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还有校服,书包,转移去准备上学,免得吵醒他。 但说来也巧,才下床,一个拦腰又来了,把她给抱回床上。 “哎呀。” 她被揉进他的怀中,差点没窒息。 说真的这人的癖好是有够差的,实在与他平日尊贵的形象不符合,而一旦他抱人的癖好一来,被他紧抱的东西 就别想脱身。 为免自己呼吸困难,也顾不得对他客气了,直接在他耳朵旁大喊。 “陆——哥——哥——” 眉毛动了一下,惺忪的目总算睁开,不像她大惊小怪般的鬼叫,而是庸懒的沙哑地问道:“什么事情?” “还什么事情。” 她没好气地提醒他。 “你走错房间,睡错床了!” 如果,她期待这句话能让他有任何愧疚的表情,那可要失望了。 “哦。” 他闭眼继续睡觉。 “喂——你还睡!起来啊。” 闭着眼的人,完全没有愧疚,回答:“反正都是我的床,没错。” 嘉宝是一时语塞,对啊,这里是他家,枕头被子都是他的,床也是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但她的人不是他的啊。 “你压着我了!这样我起不来,而且会害我上学迟到的。” 气呼呼地抗议,那生气的表情可爱迷人,没有其他成熟女人的矫揉,而是那么纯真直率,没有经过修饰的性情。 光是如此就让他着迷难耐,可以想见与她的床第之乐必然是,哈哈哈 半睁眸子看似睡意正浓,实则清醒得很,晚上她踢了几次被子,说了几句梦话,在自己怀中翻了几次身,他都一清二楚。 在自己的下半身的某处渔火四还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起身。 “哎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到你叫,床。” 叫床? 他竟然说她在叫,床? 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声音,真是可恶! 羞愤的高举枕头丢向他,但扑了空,因为人已出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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