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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攥住衣角。

  如此一来,穆家将那侯承志纳入麾下的事儿,就过了明路。

  以后唯一要确保的,就是那侯承志绝不会对皇上起异心。

  可若穆家招揽人心另有一套,又或是穆六很有手段,枕头风吹得劲,这侯承志转变心意该怎么办?毕竟那戍卫宫门城门的职位太过要紧,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皇上,就那么信得过那侯承志么?

  想到这里,舒望晴便又听见皇后在上首柔声细语地问起穆七。

  只听穆侯夫人犹犹豫豫地,问起了信王的消息。

  “臣fù僭越,想请问皇上,信王殿下如今……可有消息了。”

  只听见“信王”二字,萧怀瑾的双眉便深深地蹙了起来,喉间低低地哼了一声。

  皇后与贤妃的脸色也登时变得紧张,贤妃有些恨不得伸出手去捂住继母的嘴。

  可是穆侯夫人却浑然不觉,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非是我穆家的闺女自不量力,想要纠缠皇亲。只是侯爷发话在先,道女子应从一而终,既然七丫头当初在兰台殿应了信王殿下之邀,哪怕信王殿下见弃,也应在信王府洒扫侍奉,岂还有留在穆家的道理。所以……”

  萧怀瑾听着穆侯夫人说起前事,眉宇间陡然全是怒气,渐渐地听着,却终于透出一些哀伤来,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道:“朕想起前朝还有些政务要处置,荣永年,摆驾崇德殿。”

  穆侯夫人闻言十分惶惑,赶紧起身,颤巍巍地问:“是臣fù说错了什么么?”

  萧怀瑾离去的脚步微顿,最终还是停下,转头,却没有看着穆侯夫人,只是眼神低垂,低声道:“夫人……就还是不要再过问信王之事了,免得……免得误了七小姐终身。”

  此前朝野之间已经渐有传闻,说是那位离奇失踪的信王殿下恐怕已经遇难。皇家虽然对外说是信王失踪,但是已经开始准备为信王秘密发丧。

  毕竟这信王是与皇上为了个女子大闹一场之后,不欢而散的。

  信王固然胡闹,可皇上也一样有伤手足之情。

  如今信王的噩耗已经渐成传闻,众人当场见到皇上当众如此哀伤,心里便大多信了这是真的。

  更何况,皇上也说得明白,叫“免得误了七小姐终身”。

  可不是人死了才会说这等话的么?

  不少眼光都往座下舒望晴那里看去。

  纸包不住火,舒望晴当初在兰台殿的作为如今阖宫皆知。

  舒望晴只得低头,将手中的帕子拧得紧紧的,勉强装出一副于心有愧的样子来。

  其实她也不知信王到底如何了只是,穆家如此着急,明里暗里一遍又一遍地打听信王的消息,想必事关重大。她无论如何,必须要配合萧怀瑾演出。

  一时萧怀瑾离去,昭纯宫中众人便只能转换话题来化解尴尬。

  于是一众妃嫔们便都很有默契地转而谈起送给二皇子殿下的贺礼。这个夸自己送的项圈乃是纯金打造,十足真金;那个道自己送的錾花镂空镶玉银锁乃是好寓意、好口彩。

  正无聊着,暖蕊悄悄从昭纯宫正殿的一侧遣进来,凑近舒望晴身后,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舒望晴睁圆了双眼,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的这声低呼倒是被昭纯宫中的人都听见了。

  “芳仪,到底出了何事?”

  皇后何德音威仪十足,坐在上首稳稳地问。

  “回娘娘的话,景怡殿的消息,说是小公主身上不好……”

  舒望晴赶忙起身,急急地回答,同时声音里带了恳求,道:“请皇后娘娘恩准,嫔妾往景怡殿去看一看。”

  她这话说出来,别人还未怎么,贤妃穆清欢先是变了脸色,马上就要起身。

  旁边穆侯夫人一把拖住贤妃的手,将她按在椅上。

  贤妃这才终于勉强按捺住了心底的冲动。

  第239章 垂危

  暖蕊前来通知舒望晴,说是景怡殿的小公主又不好了。

  昭纯宫中诸人听了,并不绝如何。毕竟这位小公主自打一生下来,就一直多病多灾,如今出现反复,原也属正常。

  唯独贤妃穆清欢一时像是失了魂一样。

  若不是有穆侯夫人在旁拦阻,恐怕她已经要站起身,往景怡殿冲过去了。

  自从贤妃顺利地“诞下”了二皇子之后,她才渐渐意识到,事情确实是按照穆家的安排,一点一点地依计划往前进行。可是唯一不听使唤的,却是她的心。

  她看着白净可爱的二皇子,虽然也喜欢,可那就是看着别人家孩子甚好的那种喜欢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这孩子身子里流着别人的血,哪怕就是强迫自己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然而每到午夜梦回,独自一人睁着眼望着帐顶的时候,穆清欢却能觉察出自己心底正生出思念来。

  蚀骨的思念,在一点一点地咬啮她的心;一合上眼,就能看见那个小小的影子,虽然她只在精疲力尽之时,看过一眼。

  可她却知道,那才是她的孩子,血ròu至亲。

  当景怡殿小公主病重的消息不断传来的时候,穆清欢也如坐针毡她头一回尝到做母亲的感受,却就此被迫与亲女分离;明知亲女正在经历病痛的折磨,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连打听消息,都要派人偷偷摸摸地去御yào房打听……

  这种痛苦,这种牺牲,穆家人告诉她说,这是为了将来穆家的利益

  为了这虚空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利益,而忍受这入骨的痛楚,穆清欢忍不住扪心自问,这一切,值得吗?

  旁边穆侯夫人则死死地攥住贤妃的手,不许她流露出丝毫的异样出来这是穆侯的嘱咐,无论如何,一定要控制住贤妃,首先不能自乱了阵脚,叫人先行察觉景怡殿的小公主与昭纯宫贤妃的关系……就算有人察觉,这种关系,也决不能摆在明面儿上。

  就在贤妃穆清欢痛彻心扉,面上却强颜欢笑,硬是将景怡殿的事儿轻轻抹过一边的时候,舒望晴已经从昭纯宫中辞了出来,快步往景怡殿赶去。

  天色不大好,yīn云蔽日,淅淅沥沥的细雨开始撒落下来。

  舒望晴一面走一面问暖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早上去看着公主还好好的!”

  暖蕊摇摇头,道:“小姐,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后来小主走了不久,公主就开始发病……太医说,不是公主原先的弱症。”

  不是原先的弱症?

  这小公主真是多灾多难的很,先天不足,为亲母所弃,倒也罢了。好不容易治好了些,养母精心调养,盼着她能从此顺顺利利地长大……可如今?

  舒望晴快步赶到景怡殿,只见殿中寂静一片,宫人们都噤若寒蝉。

  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人前来为小公主贺满月,宫里的人如今都在昭纯宫中逢迎。景怡殿里自然显得冷清。

  只听见祁云秋略显急躁的声音从寝殿里传来,“陈太医……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公主不是已经好多了,又怎么会,怎么会……”

  声音还算是镇定。

  舒望晴快步上前,却听陈太医颤颤巍巍地说:“公主的脉象非常诡异,臣……臣从医这么些年,也仅仅见过几例……”

  祁云秋真正急了,怒道:“事到如今,你还管这些脉象作甚?赶紧想法子啊……”

  舒望晴一脚踏进寝殿,却亲眼见陈太医叩拜下去,带着哭腔,哀声道:“娘娘,已经无法可想了啊……”

  舒望晴大惊,转脸望向那木摇篮里的小小女婴只见那女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渐渐开始发紫,小嘴张开,似乎在奋力地呼吸,可是好似却吸不进空气去。

  “你说什么……”祁云秋像是没听懂,突然上前摇了摇陈太医,将他一推,大声道:“你再说一遍!”

  舒望晴这时已经将公主抱在怀里,只觉得襁褓中一团冰冷。她紧紧地将公主抱起,试图再用体温温暖怀中的小身体,可是这么一来,便与公主面对着面亲眼看着幼小婴儿痛苦地呼吸,舒望晴心里就如刀剜一样难受。

  “太医,你不要着急下结论。你先说,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了!无法可想,究竟是怎么个‘无法可想’?”

  舒望晴压抑下心头的震惊与悲恸,用她最冷静的声音开口向陈太医发话:“你把话说清楚,咱们再计议!”

  陈太医定了定神,道:“公主此前是先天不足,从胎里带来的弱症。而如今,却是寒症的模样,看上去,是某种寒dú入体,dú素侵入肺部,所以如今公主呼吸困难,也不知还能撑多久……这么幼小的孩子,施不得针,也没法硬灌汤yào,但是再用rǔ娘服yào的法子,却也是远水救不得近渴,来不及了啊!”

  祁云秋听了,已经觉得身子冷了半边,愣了片刻,开口问陈太医:“依你说,这真是无法可想了?”

  陈太医点点头,终于悲声道:“娘娘明鉴,公主现在极其痛苦,不若……不若让公主早些安稳地去了……”

  听见陈太医那最后几个字,祁云秋脸色苍白,似乎双脚再也撑不住身体,当即跌坐在椅上。

  舒望晴却一转身,一把握住了身边宫女怀柔的手腕,厉声道:“早上还好好的,公主怎么就会突然中了寒dú?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柔一惊,一时觉得舒望晴的手坚硬如铁,将她的手腕捏得生疼,几乎就要捏断了。

  再加上舒望晴怀中女婴那张青紫的小脸就在她眼前,怀柔一惊之下,赶紧说:“公主在小主离去之后被rǔ娘喂了一回,原本奴婢还担心公主会像往常一样吐nǎi,谁知没有吐,隔了不多时,便开始发病,寻了太医来的时候,已成了这样……”

  舒望晴盯着怀柔的眼睛,知她惊吓之下立即作答,应该是没有作伪。

  舒望晴当即命她去查问那rǔ娘:“去查问清楚,那rǔ娘曾吃喝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第240章 冤孽(上)

  怀柔很怕舒望晴这位芳仪小主,只因她的目光锐利,似乎能看破人心。

  怀柔听舒望晴出言相询,不敢耽搁,赶紧去查问。

  这本该是由祁云秋吩咐,可是公主发病突然,急转直下,祁云秋几乎迷乱了心神,怀柔等人自然也是慌了手脚。

  待到舒望晴到此,怀柔才急急忙忙地下去询问。

  不一会儿就有了答案。

  “启禀小主,那rǔ娘早起吃了一份旁人送来的蟹米糕!”

  那蟹米糕乃是以蟹黄蟹膏蟹ròu并姜末,加上事先炼好的猪油熬制,再加入火腿粒,与米粉一起和上,调味后捏成形状蒸熟,极其鲜美,几如食用鲜蟹,又无去除蟹壳蟹脚的麻烦。

  听见这个,舒望晴自然忍不住不怒。

  “蟹是寒凉之物,rǔ娘如何吃得?”

  怀柔噎了噎,道:“那rǔ娘说她以前吃过,一向无事,所以这次也没有在意。”

  舒望晴低头一想,道:“恐怕那蟹是死蟹”

  湖蟹等物,必须乘着活着的时候烹饪,蟹一死便生寒dú。寒dú入体,大人还能挺过去,可是到了年幼体虚的阿宝这里,却耐受不住,引发胸肺里的炎症,酿成这等恶果。

  “是御膳房送来的蟹米糕?”舒望晴逼问怀柔。

  怀柔小声道:“不是……是那rǔ娘的一名同乡,知道那rǔ娘喜食蟹米糕,每每来送。”

  舒望晴皱紧眉头,“景怡殿中的宫人就允了这样私底下传递给rǔ娘入口的食物?”

  怀柔吓得脸色苍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其实这段时间里,景怡殿里的人从上到下都换过,剩下的几名老人多数人心惶惶,再加上祁云秋忙于照料公主,还未来得及清理人手。叫人这样钻了空子,也不出奇。

  舒望晴又问:“不是有两名rǔ娘吗?为何就是喜食蟹糕的这名给公主哺rǔ?”

  怀柔哑了片刻,自己想想也觉得蹊跷,连忙道:“回小主的话,另一名rǔ娘……她今早起来就有不适。娘娘见她实在不适合给公主哺rǔ,这才换了另一人。”

  舒望晴大致明了,转向陈太医,声音里带着恳求,道:“太医,您请再看一看吧!这应该就是rǔ娘食用了死蟹做成的蟹糕,这才将寒dú传了给公主。如今病因已能查明,难道……还是没办法救么?”

  陈太医怔怔地望着小公主,茫然地摇头,说:“若仅仅是寒dú,倒也没事……只是这寒dú却触发了公主的隐疾,如今心肺俱损,眼下就只是拖着……”

  祁云秋听了这话,不由得愤怒起来,大声道:“本宫不管,太医,你给本宫治,治不好公主的病,本宫拿你是问!”

  陈太医与这小公主朝夕相伴了有一个月,心中实在也不舍,可这时候祁云秋即便逼他也没有用,陈太医往祁云秋面前一跪,难过地道:“昭仪娘娘,微臣宁愿娘娘拿微臣是问,也愿公主能好起来啊……”

  “可是如今公主如此痛苦,娘娘,即便是勉强去救,也只是徒然延长公主的病痛而已……倒不如,倒不如……让公主无牵无挂地去吧!”

  陈太医的意思景怡殿中人人都懂,只是这话说出来如剜心刻骨,痛彻人肺腑。

  祁云秋听了陈太医的话,终于绝望,怔怔地望着襁褓中拼了命难受地呼吸着的阿宝。

  “阿宝,你看看你祁母妃……”

  小公主眼神已散,小脸憋成青紫色,却不能瞑目,只睁着一对乌黑的小眼睛,勉强张口呼吸。

  舒望晴已经听到身后的暖蕊用手握住了嘴,拼命忍住了胸中的哭泣之声。

  景怡殿中,也已是呜咽声一片。

  哪怕是最最铁石心肠之人,见了这场面,也忍不住心碎鼻酸。

  却听祁云秋哽咽地说:“阿宝,你看看,这是你满月收到的贺礼,宫里爱你的人虽然并不那么多,可还是有人在乎你,关心你,希望你好起来……”

  景怡殿收到的公主满月礼,如今尚在正殿正中的花梨木圆桌上摆着,其中包括舒望晴送的那件长命百岁锁晨起时景怡殿里喜气洋洋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可是到如今,竟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这是命么?

  吴太医曾经一言认定,小公主注定长不大。

  可是在人们付出一番努力,耗尽心血,眼看要苦尽甘来的时候,命运却又露出了它最狰狞的面目,将人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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