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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1 章

  脸,宛若一朵解语的娇花。

  如今的她,虽然眉眼依旧是那副眉眼,只是那对原本柔媚的柳眉却斜斜上挑,眉心便里透着不尽冷意;嘴角则始终微抿着,勾出一条愤世嫉俗的弧线,却从来不肯泄露半点心情。

  她面上的肌肤永远如细瓷般光滑白净,比常人上了妆更显精致。然而她却知道,自己这样的一副面孔,永远都会是这般,苍白如久已不见天日的鬼魂,再也不会有昔日那等清浅而温柔的笑意。

  归根到底,还是气质的变化赋予了她最大的差别。

  现在想来,确实讽刺。

  当年左寒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了那么大的罪,她十几次重生轮回,却始终保留着再爱一个人的能力;

  可是经历过这一次凤凰台的事,她却被击垮了她再也爱不来,再也不知爱……是个什么东西了。

  舒望晴抬起头,转身望着呼延邪,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只不过,殿下,您说一句,这点容貌的变化,能教萧怀瑾认不出我么?”

  当年舒望晴的相貌与左寒云的完全不同,还是差点儿被萧怀瑾认了出来。如今,她只是容貌气质与以往有所改变而已。

  呼延邪点点头,说:“能的灯下黑!”

  灯下黑?

  呼延邪给她细细解释。

  “以前你成为舒望晴的时候,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相貌完全不同,出身也与昔年左寒云有天渊之别,成为了一名亲眷家的女孩子……”

  舒望晴对呼延邪侧目这人究竟知道自己多少事儿?

  “……所以这次大顺皇帝想在青州再次找到你,他也是顺着这个思路,广选青州军旅之家适龄的女子,他料定你会托生成为旁人,却没想到,你依旧是你自己,还是你原先的那副样子!”

  舒望晴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就是呼延邪所说的,“灯下黑”的意思。

  萧怀瑾的注意力,都会放在那些与她长相完全不一样的人的身上,而不会想到她这一次,却依旧是原本那副容貌。

  而段七给她安排的假身份,此时也派上了用场。段家与舒家世代有亲,她自称段十一娘,与舒望晴容貌有些相近,也说得过去。

  “当然了,只这样还是不够的。”呼延邪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瓷瓶出来,递给舒望晴说,“再加上这个,便准保无碍了!”

  第374章 变声

  “这是什么?”

  舒望晴接过瓷瓶,好奇地打开,见里面盛着一粒一粒的丸yào。

  她熟识yào物,即便是已经做成丸yào的成yào,她也能大概猜出里面的成分

  “这是变声丸!”

  呼延邪解释道:“每服一枚,可以让你的声音在六个时辰之内完全改变,变得粗砺低沉,完全不像是你,倒会像是常年在草原上劳作的女子,因为时时呼喊吆喝牲口而声音变粗。服yào之后,你的声音便绝没有你昔年在那样清脆动听。”

  舒望晴容貌已经稍改,再加上她混在陪伴北夷王兄妹一起南下的队伍之中,被萧怀瑾认出的几率原本就已经很小。此时再加上这一副变声丸

  舒望晴垂下头,心想,这北夷王果然想得周到。

  只听呼延邪说:“为了安夏,孤不得不做这些安排,若是有冒犯,请舒姑娘见谅!”

  舒望晴与呼延邪兄妹相处了挺久,知道呼延邪本就是个粗中有细的xìng子,此时她终于点点头,将瓷瓶纳入怀中,对呼延邪说:

  “北夷王殿下,你们兄妹对我有恩。我绝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会帮助安夏,盼她得个真心待她的夫婿……”

  “只不过身份所限,有些场合我无法紧随陪伴安夏,那些时候,便须殿下自己照顾令妹了。”

  她这是丑话说在前面。

  呼延邪也知道她有顾虑,也晓得她此次回青州,决计不会主动往萧怀瑾跟前凑。只不过她既已答应一起前往,呼延邪便已大喜过望,当即深深一躬躬下去,向舒望晴道谢。

  *

  也不知呼延邪与段浩轩是怎么商议的,七天之后,舒望晴已经与安夏公主一起,候在了青州城以北。

  舒望晴骑在马上,手搭凉棚,眺望着远处那座熟悉的城池。

  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自北而来,混迹在左家视为世仇的北夷人之中,来到青州城下。

  若是父亲左绍元还在,她还真不知该怎么给父亲解释才好。

  可舒望晴转念一想,若父亲左绍元真还在,她更该好好地向父亲解释,解释北夷人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普通人,也有爱,也曾历经艰难困苦颠沛流离双方结下的深仇,只要大家都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坦诚地说清楚,未始便不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舒望晴甚至已经想象出届时双方携手抗敌,一起挖出暗地里作怪的元凶,从此两国jiāo好,北境一带,无论是大顺军民,还是北夷牧民,都能过上平静而安定的日子。

  “师父,师父!”

  安夏的声音自后响起。这个姑娘早先已经急不可耐,就盼着进青州城了。

  就在前一天,改在青州城里办公的礼部官员传讯过来说,邀请安夏公主明天进城,“出席”在青州城中举行的“选秀”大宴。

  其实大顺朝向来没有“选秀”大宴这么一说。

  只是今年本就轮到给萧怀瑾选秀的“大年”,按规矩该好好cāo办一下的。再加上萧怀瑾“别出心裁”地将选秀的地点放到了青州,导致各国使臣都来青州城道贺。

  可能是因为北夷王亲自“送”和亲公主南下的消息传扬开来,南越国也赶紧将一名本就住在京中,由乔太妃亲自调教的“郡主”,送往青州来。

  见北夷与南越都是如此,大顺朝周边各属国更是跟风严重,纷纷效仿。

  这下子,青州便立刻热闹非凡。礼部众人几乎都已忙得脚不沾地,无奈之下,索xìng便搞了一场大宴,让四面八方前来应选的贵女们聚一聚。

  安夏赶过来,只怕是为了明日进青州城的缘故。

  “师父,师父!”安夏公主匆匆忙忙地打马至此,一双俏脸因为一路疾奔的缘故,而显得红扑扑的。

  “师父快来帮我看一下明儿入城时候穿的礼服。”

  舒望晴皱眉,她不是已经看过了么?除了礼服以外,连配什么首饰,甚至她座下骏马辔头上的饰品,都一一精心准备好了,绝不会有半点不合礼数。

  安夏是个小人精。

  她一见舒望晴如此表情,就知道师父在烦什么。

  “可是明天南越那位郡主也会在同一时间一起入城。我就担心被她压过一头,入不了,大顺皇帝陛下……的眼!”

  她提起“大顺皇帝陛下”几个字的时候,格外娇羞,红晕上脸,声如蚊蚋,几乎叫人根本听不清楚。

  舒望晴一呆。

  没想到,这种事儿,南越竟然也要与北夷争一争。

  舒望晴想了想,轻轻拨转琼瑶的马头,说:“你大哥怎么说?”

  安夏忙道:“大哥说了,他以国君之尊亲自到此,南越无论如何要让一让,所以我们是先入城。他说,回头咱们一定能让皇帝陛下‘先入为主’。可是我担心万一我被后头那南越郡主比了下去,咱们可不就反而成了旁人的垫脚石,生生给人做了陪衬么?”

  舒望晴揉了揉眉心,心想:姑娘,这事儿你难道就不能轻松一点儿,随缘一点儿么?

  可是再想想,年轻姑娘头一回要正式在心仪的男子跟前亮相,可不都是卯足了劲儿,一定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么?

  这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舒望晴有把握地说:“你放心,回头师父再帮你看一看,保证你明天进城的时候能够一鸣惊人,决计不会输给那南越郡主的!”

  安夏一听,立即大喜,说:“师父的眼光最好了。我已经吩咐了玛嬷,将我最好看的衣裳和首饰都取出来了,就等师父给我搭配呢!”

  呼延邪为了安夏的仪仗和排场,也是花近了心思。他命人从草原上将呼延王族世代相传的最珍贵的首饰都命人取来,送到青州城外,供安夏使用。

  衣衫也是如此,无一不是由高手匠人专门按安夏的身材改过。

  舒望晴看到这些早已翻新,处理得锃亮的金头面与银头面,她也不由得感叹呼延邪的一片拳拳爱妹之心。

  只不过这事儿,恐怕还不能任这兄妹俩由着xìng子来。

  第375章 加塞儿

  舒望晴和很认真地问安夏:“若是你只能佩戴一件首饰,你会选哪一件?”

  安夏与呼延邪互视了一眼,两人都指着一件饰品,说:“自然是这件!”

  北夷王兄妹两人意见一致,都指着一件赤金如意红珊瑚百蝠盘云璎珞。

  “这是北夷历代王后所传下来的珍宝,来历可以上溯到千年以前。据说这件首饰附有北夷祖先的祈祷,可以保佑北夷后代王族子弟,心愿得偿。”

  舒望晴微微颔首,说:“安夏,你戴上试试?”

  安夏依言戴上,舒望晴笑道:“果然很好!”

  这幅璎珞,配在安夏胸前,鲜艳夺目,璎珞甚长,一直将将垂至安夏腰际,正将她姣好的身形,和纤细的腰身都承托出来了。

  “明天,你只需佩戴这一副首饰,就够了。”

  安夏却极不确定,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这……就行了?”

  “南越国富庶,所以那位南越郡主,一定会佩戴不少名贵首饰。师父,我这样,是不是会被人比下去了?”

  安夏说着这话,还转头看看呼延邪。

  呼延邪耸耸肩,那意思就是,在女儿家的这等事情上,孤一介糙老爷儿们,有啥发言权?

  安夏兀自不放心,又转头望着舒望晴,说:“师父,我……我只是担心,明儿我们会先于南越郡主进城。若是不能先声夺人,反而被后进城的南越郡主压了下去该怎么好?”

  舒望晴淡淡地笑,转头看着呼延邪,说:“若是北夷真的想要与南越比拼富庶,比拼首饰有多么名贵,多么值钱,依我看,那还是不用再比了。”

  呼延邪尴尬地笑笑。

  舒望晴这么一提,他也想了起来。

  当年在上林苑萧怀瑾生辰的时候,乔太妃一出手就是一尊数尺高的七宝珊瑚,而且看起来,这座珊瑚,对于南越来说,只是小意思。

  这位北夷王很有自知之明,这次为了安夏南下和亲,他可是将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拿出来了,又拿什么来与南越比拼富贵?

  “孤愿信舒姑娘的话!”

  呼延邪力挺舒望晴。

  安夏赶紧很狗腿地上来抱着舒望晴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讨好,“师父,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人家紧张么……”

  舒望晴却笑,“安夏,你要相信,你的青春与纯真,才是你最大的财富。师父保证你明儿一定能够艳压全场,胜过旁的首饰架子。”

  她将南越郡主称为首饰架子。

  安夏听了,凭空想象一下,觉得极为形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岂料第二天,青州城外,入城的事,又生了变数。

  青州是一座大城,有东南西北四面,四座城门。

  因大顺朝以坐北面南为尊,所以北夷王等人都需要从南门入城。

  呼延邪带着安夏,骑在高头大马上,早早地守在青州城南门外,等候入城。

  舒望晴也骑在马上,却是身穿一身北夷传统白色长袍,混迹在安夏公主那一百名精挑细选的少男少女随从之中,静静观察此间熟悉的一切。

  等候了很久,南门跟前人来人往,入城的各色仪仗络绎不绝,礼部官员依旧在与呼延邪打哈哈。

  呼延邪是一代枭雄,又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诡异。

  只见他一探身,突然一把就将面前的礼部官员提了起来,他臂力惊人,当下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那官员的后领。

  “说,孤什么时候才能入城?”

  那礼部官员被自己的衣领勒着脖子,说话艰难,半天才冒出来两个字,“稍……稍安……”

  “孤身为一国国君,岂有被堵在南越蛮子后头的道理。”

  呼延邪眼光锐利,适才见到南门那头遮遮掩掩,便已经猜到了端的。

  那礼部官员已经被勒得双眼上翻,几乎要吐舌头了。

  呼延邪稍稍将他放下来,脚尖能着地。这官员再也不敢说假话,只得老实jiāo代,“昨儿南越使臣特特去拜见了尚书大人……”

  呼延邪冷笑。

  “拜见?恐怕是扛着金子银子去孝敬的吧!”

  他的手臂作势又要一提,那官员吓怕了,踮着脚尖叫道:“是……是孝敬……”

  呼延邪听了,登时将那官员外后一甩,道:“南越破坏规矩在先,那就休怪孤不客气!”

  他说着一扭头,大声道:“北夷的儿郎和姊妹们,咱们这就走!”

  跟随着呼延邪与安夏的北夷少男少女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此时“哄”的一声,紧紧地尾随着呼延邪和安夏,往青州城南门一拥过去。

  饶是如此,北夷的仪仗还是晚了半步。

  呼延邪与安夏抵达南门口的时候,南越的队伍将将走完。

  而那位南越郡主,也正正从安夏眼前经过。

  安夏一时被震住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样一名娇贵的郡主啊!

  只见这位南越郡主,盘膝端坐在一顶舆轿上,舆轿的帐幔挽起,从四面八方都能清楚地看见这位郡主看见这位郡主身上挂着的各色惊世骇俗的珍宝。

  安夏一时想起舒望晴昨天说过的话首饰架子。

  这位南越郡主,身上挂满了金饰,整个人都金光闪闪的,几乎叫人看不见她穿了什么颜色式样的衣衫。

  而在那灿灿的金光之间,还嵌有好些水钻,虽然无色透明,可却在阳光之下发shè出极璀璨的光芒,为南越郡主平添了十分的珠光宝气。

  “师父说得没错……首饰架子……”

  安夏在马上喃喃地说。

  她原本想笑的,可是见到这番情形,鼻间一酸,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偏巧正在这时,那南越郡主正巧转过头来,看了安夏一眼。

  这是挑衅的一眼。

  也叫安夏在那密密麻麻的珠宝首饰之间,看清了南越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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