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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呼延邪这个人,却有时会觉得呼延邪格外了解自己。而且这种了解,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有时呼延邪一言一行能格外考虑到自己的心意,有时却格外木楞,依旧是他那等粗豪的北夷风格。

  如果信王还活着,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舒望晴低下头,握起拳。

  暂且不管信王是不是还活着,毕竟她与哥哥之间的那些恩怨,与他这个做弟弟的无关。

  一想到这里,舒望晴转身回屋。

  她刚才与安夏争执,又惹得安夏大哭大闹,太过莽撞,在如今这样强敌环饲,众人都对她这里虎视眈眈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立刻想办法善后。

  舒望晴其实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她当初一头栽进萧怀瑾的情网,就从没打算过全身而退;如今她又下定了决心,要回京了断一切,也一样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在她回屋后不久,院中一堵矮墙之后,一名大宫女打扮的人抖抖索索地从墙后出来,使劲搓了搓双手双脚才勉强走得动路。

  这人从隐身的地方出来,旋即辨了路径,往皇后何德音的住所那里过去。

  “皇后娘娘,是奴婢,玉竹!”

  玉竹轻叩皇后寝殿的门户,里面立即有人出来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这玉竹早已冻得嘴唇发青,在火盆前面烤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暖了过来。

  皇后何德音面无表情地坐在玉竹身边,淡淡地问:“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玉竹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皇后娘娘请恕奴婢的罪,据奴婢看来,那位段姓女子……安夏公主的师父,她压根儿就不像是个人。”

  何德音不由得震了一震,还是斥道:“怪力乱神在宫中乃是禁忌,这种话决计不能在外人面前乱说。”

  玉竹赶紧俯身叩头请罪,口中连连称是,又说:“奴婢这么说,是因为奴婢见那女子竟能身披薄纱,在这样寒冷的地方却也完全感觉不到寒意……”

  何德音鄙薄地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若真如那北夷公主所言,在北境生活了多年,不怕冷,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她昨儿分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看起来,似乎已经全好了。肩膀已经活动自如,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而且奴婢记得很清楚,昨儿皇上将她抱回来的时候,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奴婢那时候还暗喜她居然破相了……”

  何德音已经对自家宫女无语了,只听玉竹续道:“可是刚才奴婢在暗中窥测,只觉得她脸上那道伤已经好全了。”

  何德音听到这里,真正觉得茫然起来。玉竹在她耳边说:“难道,这真不是鬼么?”

  何德音一怔,立即又怒斥玉竹,“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这个字教皇上听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玉竹立即垂头,再也不敢乱说了。

  当初铃兰是怎么死的她还牢牢地记在心里,自然知道晴妃是皇上的禁忌,但凡冒犯晴妃的,哪怕只是口舌冒犯,也决计没有好下场。

  何德音听了玉竹的描述,心里也很是紧张。她为人精明缜密,当下仔细思量一阵,说:“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乔采儿听进去了兰嫔的挑唆,去信给了南边,让南越国袭击的皇家车队。”

  “但是这事儿做得太过火了,不但犯了皇上的忌讳,而且让皇上在呼延氏面前很没有面子。”

  “所以接下来,本宫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紧跟着皇上一起,踩南越,安抚北夷。”

  “然而按你所说,这名段、段……”

  “段十一娘!”玉兰连忙补足。

  何德音续道:“这人也决计不能忽视,必须要提防。”

  她想了想,神色转为黯然,低声说:“本宫怕就怕,若是再有个‘三进宫’,就……”

  玉兰不懂“三进宫”是什么意思,睁着一双眼,不知该怎么接话。

  何德音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个可以暂缓情势的法子,双掌一击,说:“有了!”

  “圣驾回京,本宫不是原来打算将安夏公主安置在宫中的么?”何德音双眼发亮,越想越是得意。

  “如此一来,一箭双雕。哪怕这段十一娘真的就是晴妃本人,本宫也一定要将她镇住,叫她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

  “去,通知内务府,赶紧将那座弃置不用的宅子收拾出来,作为安夏公主待字闺中的公主府。”

  何德音一声令下。

  *

  安夏遇袭的事,不多时就传到了北夷。

  呼延邪得信之后,确实是大怒,甚至将前往传讯的大顺官员暴揍了一顿,接着就反过来倒逼萧怀瑾。

  他向萧怀瑾要人,要袭击安夏的幕后主使之人。

  第395章 入府

  北夷王呼延邪爱妹心切,在得知安夏遇袭之后,不顾周围人的劝阻,一意孤行,只带了十几个人的小队,南下大顺境内,不用两天的功夫,就赶到了肃州。

  在当面对大顺皇帝萧怀瑾拍了桌子以后,呼延邪自去探视安夏与舒望晴。

  “你又一次救了安夏,这事,孤承你的情。”呼延邪亲自向舒望晴道谢。

  舒望晴摇摇头,将安夏的心事告诉呼延邪,最后说:“其实我才是真正忐忑的人,我实在是怕有负你的嘱托。”

  呼延邪听了,一对粗豪的长眉顿时扬起,翘着胡子,大声道:“安夏如此,哪里还有半点我们草原儿女洒脱的样子?”

  他立时起身,对舒望晴说:“舒……段姑娘你放心,孤这就好生去说说她去!”

  说着,呼延邪不管不顾地就走出门,另寻安夏去。

  舒望晴想了又想,只觉得不妥。她心知安夏的脾气倔强,百折不回,若是呼延邪由着xìng子教训她,怕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无奈之下,舒望晴只得寻去这兄妹两人相会的宫室,却只见呼延邪正带着安夏,和北夷从人们一起,将那娅和那两名牺牲的北夷少年的遗体用白布装裹起来,准备带回北夷。

  “安夏,你要记住,我们草原儿女的心,永远像是在天际翱翔的鹰那样高,像是yīn山北面的草场那样广阔。”

  安夏此时红着眼,咬着下唇,定定地望着那三具裹着白布的遗体。

  呼延邪却并未责怪于她,而是在妹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记,说:“安夏,大哥只希望你,无论如何,有朝一日,都要记得你的故土在哪里,而你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安夏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声,同时也重重对呼延邪承诺,“大哥……安夏记住了,安夏会……会好好的。”

  舒望晴在远处看着,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

  接下来,便是北夷王与大顺朝皇帝亲自jiāo涉,两人商议了很久,萧怀瑾自是答应要给北夷一个jiāo代。

  安夏遇袭的这件事,本就有很多蛛丝马迹可循。而最致命的是,南越郡主乔采儿身边的一名侍女招认出来,乔采儿曾经写信给南越,要国人千方百计阻止安夏南下,阻止北夷与大顺jiāo好结盟,才有了后来之事。

  萧怀瑾早已命人暗中查过,一切证据,早已收集齐备。然而萧怀瑾却并未选择将南越国这次袭击的事直接揭发,而是选择换取实际的利益。

  他以乔采儿品行不端为由,拒绝纳一切南越女子入宫。

  这下子将南越人给急坏了。

  南越的如意算盘,就是故技重施,像当年将乔太妃嫁与先帝那样,再在宫中布置一枚重要的棋子:进可诞育皇嗣,谋取下一任的帝位;退至少可以打听消息,替南越吹吹枕头风。

  若是南越女子绝了入宫这一条路,以后的事,就少了很多可能xìng。

  于是南越自然说动不少大顺官员,替乔采儿说项,也拿出不少新的证据,证实此事与乔采儿无关,只是一拨无赖宵小见财起意,北上作案而已。

  萧怀瑾冷笑无赖宵小敢于劫杀大顺皇族的车队,这也真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这名大顺皇帝命人顺藤摸瓜,仔细详察,在这件案子背后,竟将南越在北境雇佣的那群兵匪给牵了出来。

  他并未多声张,便也不再追究乔采儿,而是命段浩轩悄没声儿地与呼延邪联手,两下里夹击,将这群兵匪给剿了。

  这下子南越国吃了一个巨大的闷亏,偏又不敢声张,毕竟他们理亏。

  而呼延邪又老实不客气地狠狠地敲诈了南越国一笔安夏公主的“压惊费”,带着南越赠送的大笔财帛珠宝回了北境。

  此乃后话。

  不过安夏公主与众人一起,重新从肃州行宫出发的时候,情势又有些不同。

  北夷队中的焦点,从安夏转成了舒望晴。

  所有随行之人,都在暗中传说,舒望晴相貌与当年在凤凰台上被烧死的那位晴妃极为相似,因而才打动了帝心,将她也一起带回京中。

  而舒望晴也不再刻意遮掩自己的容貌,所以总是惹来围观。

  不过,旁人大多都信了早先段浩轩刻意散布出来的那个说法,以为舒望晴是段家女子,早年流落北夷,人生轨迹与舒望晴没有多少jiāo集。

  而舒望晴的相貌,在宫中众人看起来,也多多少少确实与昔年娇艳无匹的晴妃有些差别,叫人说不出来的差别。

  再加上她一出口,那声音,粗砺得确实叫人难以恭维,与当年晴妃的莺声呖呖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大多数人便都认为她只是与昔年晴妃相像而已。

  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祁云秋祁昭仪,她身边的大宫女冰翎,还有北夷公主安夏。

  皇后何德音则始终处于半信半疑之间,并且决心要扼杀舒望晴随安夏入宫的一切可能。

  如此又过了十几天,圣驾终于回到了京中。

  被留牌中选的秀女择吉日入了宫,循例住在永安宫中。

  而安夏与乔采儿则因为身份特殊,尤其安夏,萧怀瑾亲口允了,要替她妥善安排终身的,所以安夏在宫外礼部安排的一座大宅之中住了下来。

  舒望晴陪着安夏一起,在那座大宅中将诸事安顿。

  宅子很大,安夏拉着舒望晴的手,逛了半天,才将将把这宅子逛完。

  小公主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看来,皇上还真给我收拾了一座公主府出来呢!”

  舒望晴却存了疑惑。

  这样规制的府邸,在京中不多,而且都有人占着。礼部从哪儿竟收拾出这么一座大宅院?

  而且看这情形,这座宅子,总也荒废了有两三年了。

  她眼中带着狐疑,将此处处处打量了,互见在厅中洒扫的一名中年人,看去有些眼熟。

  “你”

  舒望晴招呼那名中年人,命他转过脸来。

  一见之下,舒望晴不免震动,这,这不是应仲平么?

  当年她在兰台殿相看信王妃时,曾经见过应仲平一眼。

  这么说来,这座宅子,难道竟是,信王府?

  第396章 诞生

  这应仲平,当年也曾惊鸿一瞥地见过舒望晴。

  可那时正是信王与皇上两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当众jiāo恶,导致信王激愤出走的时候。应仲平虽然记得信王殿下曾经动手伤了皇上当时最宠的芳仪,可他哪儿还记得那位芳仪到底长什么样儿啊!

  所以,此时此地,应仲平压根儿就不知眼前北夷装束的女子,竟已经将他认出来了。

  “这位……总管,”舒望晴险些将应总管的名姓给叫了出来,“敢问这宅子,以前是哪家贵人的宅邸?”

  应仲平很是惶惑。

  他家旧主是罪人,哪里就是什么贵人了。

  “回这位姑娘的话,这宅子原是信王府……”

  舒望晴一听,便知她猜对了。

  “……信王当年出事伏诛,王府就被内务府收了回来。”

  凤凰台的事之后,信王被夺了王爵,信王府自然也被收了回去。应仲平还下了一阵子大狱,后来不知道上头什么人帮着说了情,他才被放了出来,依旧在此当差。

  “姑娘,老奴是一介洒扫侍从,不是什么总管,姑娘好心抬举,可是在下实在是不敢当的。”

  应仲平说完,舒望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应仲平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应仲平被舒望晴一言挑起了心事

  想当初,他也是威风八面的大总管。而信王则总领北境与京畿的全部兵力,实实是国之栋梁。

  可是后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应仲平想着想着就难过起来。自己从堂堂大总管沦落到个洒扫的男仆,应仲平倒也并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当初也是信王一手提拔起来的。

  可是一想到信王的遭遇,应仲平心中却生出大大的不平。

  他三下两下,处理掉了手上的活计,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吱呀”一声,应仲平无精打采地推开房门,一抬头,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正坐在他屋内,一身军中将士常穿的青州棉袍,头戴束发金冠,俊美的面孔上挂着一点邪邪的笑意,双脚蹬着的一双鹿皮战靴,正跷在应仲平屋内唯一一张方桌上。

  “殿下?”

  应仲平又惊又喜,可也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伸手去揉了揉。

  再抬眼的时候,他眼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一切,就如同一场幻梦一样。

  应仲平登时觉得难过非常,忍不住就这么站在屋内,呜呜咽咽地就哭出声来。

  “我的好殿下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舒望晴此刻就在应仲平屋外。

  她曾想过,如果信王未死,应仲平又是他第一得力的属下,那么信王便极有可能会前来联络此人。

  可是她悄悄随应仲平到此,亲耳在应仲平屋外听见这忠心耿耿的老仆动情的哭声,舒望晴自然也难再怀疑。

  信王,到底还是踪迹全无。而如今,随着信王府也变成安夏公主府,这个人曾经生活在世上的痕迹,似乎也被全部抹去。

  *

  安夏公主全不知道信王到底是谁,她也不关心这座大宅原本是什么人的府邸。她只管拉着舒望晴问。

  “师父,皇上赐这公主府给我,不会真的是想要将我嫁给大顺朝的宗室吧!”

  舒望晴故意逗她,笑道:“皇上不是早就说过了,尊重你自己的意思,让你坐镇公主府择婿,挑选个最合心合意的人,招为驸马。”

  安夏明知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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