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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章

  平才转身回来,将房门锁好,打开对着房门的一扇窗,轻声唤道:“殿下、殿下……”

  一个矫健的人影一下子就从窗外房檐下翻了进来,轻轻拍着心口吁了一口气,叹道:“老应啊,这次好险!”

  “幸亏你这屋子里没有房梁。”

  应仲平所居的只是一间横搭出来的耳房,没有大梁支撑。

  “若是依我的习惯躲在梁上,保不齐又被她抓到。”

  年轻人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一排整齐明净的牙齿,冲应仲平笑笑。

  “殿下……”

  应仲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您刚才都听见了。她要消息渠道,咱们这该怎么办?”

  年轻人懒懒地往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坐,微笑道:“老应,她都这么放下身段来求你,你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应仲平老脸一红,低声道:“殿下,你莫要嘲笑老奴。这事儿,自然还得您拿主意。”

  年轻人听他说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那张俊美的面庞之上,再度浮起笑容,只是这笑容里满是自嘲

  原来,她还是放不下萧怀瑾啊!

  他早该知道的。

  毕竟是反反复复纠缠了这么久的一对人儿。

  再者,朝中京中落得今日这个局面,也多少与萧怀瑾的毁伤和放任有些关系。

  所以她暗中观察情势,准备出手,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你将如今所有能用的消息渠道列成一个单子,jiāo到她手里,但凭她要用什么,你只管听她的吩咐。”

  他一面说,一面笑得大度。

  这位年轻人极爱笑,他的笑容,几乎与他那位兄长一样,俊雅无匹,颠倒众生。

  只是应仲平却明白,这笑容不过是伪装,里头掩盖着满满的、一层一层的伤。

  “殿下……”

  “老应?”

  应仲平本来想说,那女人刚才就在他对面,曾经说起过,“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

  为了什么,她并未说出口。

  只是应仲平在她对面,看得清楚她的口型。

  “更是为了……”

  老应总觉得,她想说的,是一个“信”字。

  第425章 遗物

  舒望晴快步离开应仲平的住处,她心底兀自在突突地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适才她出言向应仲平恳求,请借信王留下的消息渠道。

  就在她说话说了一半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头涌起一股灼热,接着血液开始在她体内里放肆奔腾。

  久已被冻住的心,似乎突然被暖了那么一瞬。

  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在公主府,她几乎要觉得萧怀瑾应该就在左近。自从她在青州重遇萧怀瑾之后,就只有在萧怀瑾附近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心潮起伏,身体出现这样的异状。

  舒望晴反应极快,立即起身,检查应仲平屋内的立柜,确认室内再无旁人。

  这时候她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异状开始消失,血液重又变冷。

  只是那一瞬间温暖的感觉,令她久久难忘。直到离开应仲平,她依旧在想,或许是因为应仲平依旧奉信王为旧主的缘故?

  她的请求,如今是已经提出去了,可是,人家能答应她么?毕竟无数人都认为,她才是那个红颜祸水,在凤凰台上带累了信王,令大好的少年王爷,折在女色之上。

  若她是信王的旧属下,恐怕也不会待见自己的吧。

  到了晚间,应仲平过来请见,竟是取了一张单子出来,请舒望晴过目。

  舒望晴只扫了一眼,便知信王在凤凰台遇害之前,他在京中的势力已达顶峰。即便这几年过去,无人打理,他留下来的消息渠道之广,能力之出众,竟也非常可观。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心甘情愿,为她而死,死在凤凰台上。

  “老应,这里以前是信王府?”

  应仲平点点头,不明白舒望晴为什么又问了一遍。

  “在改建为公主府之后,这府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房舍,还是保留了信王当年在世时的模样?”

  舒望晴又开口询问。

  应仲平想了想,说:“信王殿下……额,萧怀信身死之后……”

  他循着习惯开口,等说出了那个称呼之后才想起,信王在凤凰台的事发生之后,就被剥夺了王爵,其实现在世上已经没有“信王殿下”这个人,只有早已被人遗忘的“罪人萧怀信”。

  “……内务府过来,抄没了绝大部分遗物。后来这里又被改建成公主府。”

  应仲平说到这里,舒望晴原本觉得没有希望了,岂料应仲平话锋一转,“他们却不知道,在后花园的湖石后头,其实还有一间小小的静室,是信王殿下平日里静思用的……”

  这位忠心耿耿的王府老总管,还是改不过来旧日称呼。

  舒望晴则心想,湖石啊……

  信王似乎很喜欢湖石。

  她还有记忆的这一次轮回里,头一次与信王相见,这人就是从湖石后头转出来的。原本只道是个惫懒少年人,却没想到,是个这样的男子……

  舒望晴倒是没想到,在信王身死之后那么久,那些久远的,一点一滴的回忆,却渐渐涌上心头。

  世上只有这样一个男人,放弃了世间一切所有,甘心为她而死。

  “老应,带我去那静室看看。”

  应仲平没有丝毫准备,只说后花园里也久已无人清理,此刻乱的很。可是舒望晴坚持,所以应仲平只得匆匆忙忙出去寻了火把,在前面引路,顺带手将路径旁边丛生的荆棘杂草除去些。

  “就是这里了!”

  舒望晴见到,不禁也有些气馁。

  这间静室,说是保持了信王还在的时候的原样,可却与一间空屋没有半点区别。

  这是筑在湖石之间的一间小屋,连四面墙都是因湖石之势而筑成,嶙峋起伏。屋内地面上横着一条宽大的条石,似桌,又似椅。条石旁边,放着一个陈旧的蒲团。

  或许那少年人,以前想要独自静思的时候,会在那蒲团上坐上良久吧!

  舒望晴走过去,轻轻拂去蒲团上的灰尘,缓缓坐下,茫然四顾。就在她坐下之后,原本隐在墙壁上嶙峋怪石之后的一片平整才显露出来。

  那里,挂着一幅旧画卷。

  “老应?”

  她指着那幅旧画卷。依稀可辨那画卷上的是一名宫妆女子。

  “这是信王殿下亲手画的,自画成,就一直挂在这静室里。老奴问过一次,他只说,是个极为重要的人。”

  舒望晴上前,仔细端详。

  只见那幅画卷与当初她在兰台殿与凤凰台上曾经见过的,李凤娥的那两幅小像颇为相似,人物身材婀娜,衣饰并不算豪奢,却见清丽不俗。只是此间灯火昏暗,看不清人物的面目。

  舒望晴心中想,定是信王亲手所绘的,生母的小像。

  这时候应仲平突然开口,说:“舒……姑娘,您帮老奴一个忙,将这小像取下来吧!毕竟是殿下亲自画的,老奴便收着,也是个念想。”

  舒望晴点了点,一探身,去将画像从墙壁上揭了下来。

  早先她不觉得,待到将画像取下来,拿在手里的时候,舒望晴这才注意到,画中人的面貌,并不是她曾经见过的李凤娥的面貌

  而是她自己。

  刚进宫未久时的自己

  画中人眉眼灵动,冲着画外的舒望晴巧笑倩兮。

  舒望晴却一时怔住,捧着画像,耳边好似响起信王与她说过的最后几句话。

  “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你!”

  她却不知道,他这样喜欢自己,究竟喜欢了几辈子。

  更可笑,她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灰飞烟灭,不再存留在这世上。

  望着这幅画像,舒望晴双眼忽然有了几分泪意。

  她这是

  这是又能流泪了?

  “舒……姑娘?”

  旁边老应有些怯怯地开口。

  舒望晴却缓缓地将那画像卷起来,收在袖中。

  “老应,对不住,我不能把这画像给你收着。”

  因为这是她的画像啊。

  应仲平哪里敢说什么,当下只管举着火把,随着舒望晴从静室中出来。

  两人一道立在这荒芜的花园里。

  只见一颗明亮耀眼的星辰,拖着长长的白色的星尾,自西而东,划过深蓝色沉静的天幕。

  第426章 彗星

  “彗星?”

  舒望晴惊问。

  应仲平神情严肃,点头应下,说:“是钦天监说的。”

  安夏公主站在舒望晴身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舒望晴只得耐心为她解说。

  “这样一来,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说到最后,舒望晴蹙着眉头,叹息一声。

  彗星出现一向被人视为“不吉”、“大凶”之兆,并且隐隐指向龙椅上那位。世人相信,是因为皇家“不德”,上天才会以彗星示警。

  而舒望晴口中所说的“雪上加霜”,则是指此事发生在皇长子自尽这件事情之后。这几乎就是以天象来坐实,对萧怀瑾等人的指责。

  只是舒望晴觉得,这流言汹汹,来得蹊跷。那夜出现彗星之时,分明早已是夜深人静。若是皇帝本人对钦天监还有控制,便绝不可能让这消息如此轻易地传出来。

  “所以,外面的消息,南越人是幕后推手?”舒望晴问应仲平。

  应仲平点点头。

  安夏便就此气了起来,“我就知乔采儿那人可恶……”

  舒望晴低下头去揉眉心,而应仲平则转脸去看别处南越可不止乔采儿一人,而乔采儿,其实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啊!安夏却只怼上乔采儿一个。

  “宫中……皇上可是要下罪己诏了?”舒望晴问。

  应仲平对她的判断十分敬服,当下点点头,说:“是的,宫中已经传出消息。确实是如此,皇上不日就将前往宗庙跪祖先,并下罪己诏。”

  舒望晴沉默片刻,又问:“皇上的龙体可好些了?”

  应仲平点头,说:“宫中太医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好多了,并无大碍。只是……只是这样的话,外头的人都不肯信。”

  是呀,当日萧怀瑾在长乐宫大宴现场,在那么多人面前呕血成升,如今宫中放出话来,说是龙体痊愈,世人又哪里肯信?

  舒望晴低下头,心想,金匮丸、金匮丸啊……

  她认为,太医的判断应该不错,皇长子长到七岁,乍然没了,任何一个大人都觉得伤心,萧怀瑾有此反应,原属正常,却血不归经,并不会太伤根本。

  而那天萧怀瑾的情形,却极像是只服了舒望晴所指点的三味yào丸中的两味,欠了金匮丸没服。

  也正因为少了金匮丸护持心脉,萧怀瑾乍闻噩耗的时候,心情波动,剧烈刺激之下,才会当众呕血。原本三分的病,在众人面前却显出十分。

  只是舒望晴想着想着,却觉得,萧怀瑾拒服金匮丸这事好巧!巧到……好像他能预料宫中有这样的惨事发生……毕竟祁云秋曾经提过,当年阿宝公主之死,那全过程,萧怀瑾也是这样坐视的。

  只是,刚刚降生的阿宝公主,和已经在膝下养了七年的皇长子……又如何能相比。

  舒望晴绝不敢再想下去,只要想到萧怀瑾可能一样坐视了皇长子之死,她就觉得从心底升上来一股子寒意。

  若真如此,那萧怀瑾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岂不是比她身上的还要冰冷?

  舒望晴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皇上下罪己诏之后,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异象,否则……这事恐怕还会再牵累他人。”

  也不晓得是不是她乌鸦嘴,待萧怀瑾下了罪己诏之后,没过几天,京中下了一场大雪,而且下雪的时候打了春雷。

  虽然已经入春,乍暖还寒时候下一场雪,原也没什么。

  只是这一次,天气异常寒冷,积雪经久不化,一连十几日,令等待开春春耕的京郊百姓们叫苦不迭。

  于是,流言再度传了出来。

  这次的流言,不同以往,不再是指责皇上萧怀瑾的,而是指向萧怀瑾身后,指称宫中“无德”之人,并不是萧怀瑾本人,而是那位华阳宫的太后。

  这指责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当年诞育皇上的李凤娥,都被有名有姓地指了出来。

  这等流言原也离奇,竟指当初萧怀瑾继承帝位之时,乃是卢太后一手遮天,隐瞒了萧怀瑾的庶出身份,原本该是由他的二弟萧怀信继位的。

  而前几年萧怀信莫名死于凤凰台,正是卢太后为了保住萧怀瑾的帝位,“永绝后患”,所以才下狠手,杀了信王。

  坊间流传的细节有鼻子有眼,连当夜宫中曾经动用龙禁卫这事儿都被扒了出来。

  原本就只有皇上与太后能动用龙禁卫,所以这等流言,世人便就都信七八分。

  舒望晴听说了这样的流言,也十分惊异。

  她寻来应仲平,单刀直入地问:“老应,这事……与信王旧部无涉吧!”

  萧怀瑾与萧怀信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的生母都是李凤娥。只是太后卢珊珊当年使了手段,谎称这兄弟两人都是自己所出。加之先皇一直将萧怀瑾作为储君培养,所以后来萧怀瑾才顺理成章地登上帝位。

  但若说萧怀瑾是庶出,而萧怀信是嫡出,这又是扯淡了。若这兄弟两人之中,信王是太后亲生,那么太后当年早已扶了信王上位。

  所以舒望晴此刻有些怀疑,莫不是信王旧部,不服当年旧主无辜被害,所以这时候翻起旧账,力图为信王正名。

  应仲平很严肃地摇摇头,说:“决计不是,信王旧部决计不会如此……”

  舒望晴冷不丁问:“为什么?”

  她不明白应仲平怎么就这么信任信王的下属。

  应仲平本想说:因为殿下从来就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因为……”应仲平话刚一出口,马上觉得不对,赶紧改了口,说:“因为已经查明,这些流言是康王府的人放出来的,其实是为康王造势。”

  这用意很简单,不过是抹黑卢太后与皇上而已,将“弑弟”的罪名强加在萧怀瑾头上,再加上萧怀瑾的帝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膝下年纪最长的子嗣刚刚夭折,年幼的又太过年幼

  那么,萧怀瑾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最“靠谱”的顺位继承人便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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