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没错，邪笑，而且非常狰狞。
“……”解雨臣嫌弃地看着他，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海棠的？”
黑瞎子抬手摸摸眉毛，笑了下说：“听声音啊~”
“声音？”解雨臣狐疑：“我的声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黑瞎子低着头，又往解雨臣身边靠了靠，低声在他耳边说：“花儿爷，您是名角儿，这么多年的戏唱下来，说话的时候总会带个奇妙的尾音，勾的人魂儿都没了……哪怕您只说一个字，我都能认出来。”
“勾你妈x！”解雨臣一巴掌糊在黑瞎子脸上：“给爷说实话！”
“我不小心偷看过你的笔电。”黑瞎子捂脸快速说。
黑瞎子，国际着名导演，天才少年，早年在德国留学时拿的是音乐和计算机双学位……但最后却做了导演。有杂志评价说，像黑瞎子这样的人生才算得上是任xìng的人生。
想起他的生平，解雨臣冷笑：“不小心？”
黑瞎子眼球上翻看天：“嗯，不小心……黑了你的电脑。”
解雨臣：“……”
黑瞎子：“打人不打脸！……啊！”
1个小时后，黑瞎子换了副更大的墨镜开始了新一天的拍摄。
第36章 花儿爷，你怎么又打脸
时间不停，转眼已是8月。
九门集团7月末宣布了股东重组的消息，随后不久，前任九门股东汪广荣便拉起一个团队成立了广发娱乐有限公司。
同日，吴氏集团总裁在微博上发了张自拍照，背景是……一个叫广发的五金批发市场。
张起灵淡定地关掉网页，起身，倒水，微笑。
吴邪坐在办公室里抖脚，顺便给胖子打内线：“喂，胖砸？这个叫什么广发公司的，给我盯紧，一个月内我不想看到他们有任何消息被炒上热榜，ok？”
胖子大叫：“不ok！老大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动多少关系才能办到吗？！”
吴邪抠抠指甲：“我知道啊，正因为我知道我们有这个能力所以才要你去做！”
胖子拼命挠头：“祖宗，你疯啦？”
吴邪照照镜子：“应该是没疯，好啦，就这么定了！拜拜！”
“喂？！”胖子对着忙音大叫。
五分钟后，胖子出现在吴邪的办公室里。
“天真，我不管你做这件事是出于什么目的，按理来说吴氏是你家的，怎么作是你的事儿，可你得对咱公司上下几千人的饭碗负责任啊！”胖子神色凝重。
吴邪抬头看看他，微微一笑道：“我的目的就是把张起灵骗回家，然后吞并九门。”
“……”胖子无语。
吴邪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你胖爷的手段，想让个新成立的小公司没热点还不容易吗？”
“新成立？”胖子不吃他这套：“那汪老头儿都快chéng rén精了！他的公司你好意思跟我说是新成立？！”
吴邪扬眉：“昨天刚注册的，难道不是新成立？”
“你少来！不干！坚决不干！”胖子脑袋一晃，不答应。
“不干？”吴邪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我记得，好像有份申请说要将云彩下部剧的床戏都删了？其实演员嘛，都要有献身精神，床戏又算得了什……”
“吴总！”胖子眼神热切地握住吴邪的手，坚定不移地说：“吴总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保证以最低的成本完成这个艰巨而光荣的革命任务！”
吴邪对此表示很满意：“嗯，这才是好同志，那个申请我批准了~”
广发公司刚刚成立，发布的新闻基本上就是又签约了哪位艺人，胖子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跟广发抢人。不知名的小角色以及半红不红的二、三线艺人他们不管，专盯大牌，动辄几百上千万的身价签下来，饶是赚钱小能手吴邪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张起灵盯了几天新闻，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并不常用的号码。
“喂，张总，找我什么事？”吴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有活力。
张起灵沉默了下，说：“你不用这样。”
吴邪装傻：“啊？哪样？”
张起灵无奈：“你新签的那个组合，根本不适合吴氏的风格。”
吴邪耍赖：“哎哟，这位小哥你管得也太宽了？我们公司是什么风格我会不知道吗？既然签了我就一定有详细的计划，人家几个小年轻都没质疑，你就别cāo心了~还是说……你这是在关心我？”
“广发并没有得罪过吴氏，你这样做会给公司招黑。”张起灵冷静地说。
吴邪低声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说：“我就是看不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人，这事儿你别管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张起灵捏了捏眉心，然后叫秘书通知副总开会。
既然要疯，就一起疯到底吧。
8月，娱乐圈掀起抢人大战，一时间各个娱乐公司都在重新审视自身定位，解约不在未来计划中的艺人，签进符合公司定位的新艺人。
一条条报道如雪花般纷飞，一个个惊人的身价震撼着粉丝与路人。
有人欢欢喜喜地签进心仪公司，也有人怒斥老东家过河拆桥，有人为了一纸合约同竞争对手隔空对骂，也有人冷眼旁观宛如局外人……各家粉丝纷纷出动为自家偶像谋出路，微博、论坛、贴吧一片火热，你家唱罢我登场，帖子不停，掐架不断。
然而谁也没想到，最终令这场抢人大战降温的，竟是一条有关《戏骨》剧组的bào料。
【《戏骨》导演亲自上阵激情戏 解语花娇敢怒不敢言】
如此一条标题香艳、内容热辣的娱乐八卦就这么冷不防地出现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网站上，惹得众网友一片哗然，没过一会儿就上了热搜榜。
吴邪盯着这条新闻揉揉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问题。
九门集团总裁办公室中，张起灵面无表情，大概……又有的头疼了。
“咔”
片场休息室，解雨臣一指头捏碎了手机屏幕，经纪人先生震惊地瞪大了眼，简直比看到那条新闻还要可怕！
卧槽谁要再说我花儿爷娇弱敢怒不敢言我就跟谁急！
“咚咚”
“花儿爷，休息好了吗？咱继续？”黑瞎子在外面敲门。
解雨臣气势汹汹地扔下手机，开门拽黑瞎子再关门一气呵成！
黑瞎子扶了扶歪掉的墨镜，无辜问：“怎么了？”
解雨臣拿起手机递到黑瞎子眼前。
黑瞎子看着黑漆漆裂开的手机屏幕，心疼地摸摸：“哎哟，怎么碎了？还挺严重呢！”
解雨臣咬牙：“咱俩，上，热搜，了。”
黑瞎子瞬间高兴：“诶是嘛？好事儿啊！哪儿呢哪儿呢给我看看……啊！花儿爷你怎么又打脸？！”
第37章 危机公关
桃色、潜规则、同xìng。
各种各样的骂声铺天盖地地涌向黑瞎子，他的个人主页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质疑与谩骂，粉丝们有人失望也有人信任，有人粉转黑也有人理智等回应。
新闻bào出后，九门集团第一时间发布声明为黑瞎子的人品作了保证，并严厉谴责某些网站为博点击诽谤艺人无事生非，称公司与当事人一定会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
之后，平时并不怎么在网络中出现的张起灵无言转发了公司的声明。
吴邪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话后又刷刷刷地全删了，他双手撑着额头，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吴氏在这件事中只能作为解雨臣经纪公司的身份发言，假如他过分支持黑瞎子，就会被某些不理智粉误会为抱九门大腿，为了利益而不顾艺人受委屈。
那样的话恐怕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吴邪想了想，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叮嘱他先不要公关这件事，等舆论走向更清晰一点的时候再说。接着，他打开微博，慢悠悠地敲上一句话：@解雨臣 我只信你的。
一句话，引起解雨臣80%的粉丝跟风，虽然黑瞎子的状况依旧没什么变化，但至少解雨臣的粉丝们安静了不少。
另一边，张起灵已经趁着这段时间将bào料人找了出来，毫无意外，是汪广荣还在九门集团时用过的小狗仔。
论坛里这会儿已经铺天盖地都是有关这件事的帖子了，还有人盘点了黑瞎子以前拍过的所有电影，妄图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是同xìng恋并且还利用工作之便占男艺人的便宜。帖子很快被顶上了首页，群情激奋的网友才不会管这些揣测是不是无中生有。由于帖子中还涉及了不少其他明星，甚至历年影帝，于是闻风而来的粉丝越来越多……
太阳落山，《戏骨》剧组也完成了一整天的拍摄。
黑瞎子挠挠头，开始揣摩当自己拍完一整天的戏回到宾馆，上网，然后发现自己被泼脏水了应该会是个什么心态……
暴怒？
不不，太做作。
痛心疾首？
……
不好吧，就好像自己真的干什么了一样！
委屈地哭？
……
还不如痛心疾首呢。
不在乎？
其实还是有点在意的。
平静地澄清？
貌似不错，但如果将花儿爷床戏的各个分镜头都拿出来给网友做技术分析的话，将来等电影上映后大家看到那部分会不会出戏？
要不然，装没看见？
这个好！
可惜张起灵一早就打来电话要求拍完戏立刻发声明澄清……
唉。
黑瞎子打开ipad隐身上微博，看着满屏的谩骂他兴致缺缺，实在是因为这些人骂得好离谱导致他已经无法将他们嘴里的人跟自己联系在一起了，反倒感觉是在骂别人！
黑瞎子点开九门集团的声明看了看，又点开吴邪那条微博的评论看了看，最后去解雨臣的主页看了看，然后回到自己的页面，开始冥思苦想编微博……
五分钟后，一条更新提醒弹出来，是解雨臣的。
@解雨臣V：齐导是个严格的好人，你们别黑他。
黑瞎子：……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发了卡。
两分钟后，黑瞎子转发：居然被发了卡……花儿爷我一点也不高兴！#不高兴
吴邪跟转：hhhhh小花一直是发卡小能手#大笑
张起灵也转：嗯。
几个人一番转发，弄得网友满脑袋问号，这几个人到底有心有肺没？都出丑闻了还在开玩笑？这到底是真没事儿啊？还是厚脸皮到了极点？
1个小时后，黑瞎子一条长微博甩出来，从解雨臣的外形分析到内心xìng格，从他的戏曲分析到恶俗电视剧，专业而细致，从一个导演的角度出发讲解了解雨臣为什么适合这部戏，以及他拍戏时所暴露出来的一些缺点。
最后总结：我喜欢花儿爷的表演，也喜欢他的外形与xìng格，可以说我也算是他的粉丝，所以我很希望他能凭借我的电影获得成功。
一大段分析看得“花粉”们各个眼圈发红，在他们看来，除了他们之外大概没人能看得到解雨臣这些年来的努力和本身的闪光点。但如今黑瞎子不仅说得条条是道，还道出了不少连他们也不曾想过的问题，在为解雨臣自豪和感动的同时，也对这个正绯闻缠身的导演生出不少好感。
解雨臣没有转发这条微博，而是默默地在底下留言说：谢谢导演的肯定，我会努力。
事情就在两位当事人的回应中慢慢平息，而论坛中的骂战却没有结束，各路粉丝因为自家偶像无辜躺qiāng而愤怒，骂那个楼主的同时还不忘理智力挺黑瞎子。
当然，这中间也不能忽略了水军的功劳。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九门集团联合黑瞎子一起将那个狗仔记者和首发那条八卦的网站告上了法庭，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张起灵在接受电话采访的时候说：“我的父亲很善良，有些错误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不会。”
在被问到有关黑瞎子这个人的时候，张起灵说：“我们私jiāo很好，他是个怪才。”
之后，记者又问了有关解雨臣和吴氏集团的问题。
张起灵回答说：“解雨臣很有个xìng，他不愿意做的事就一定不会做。吴氏的总裁很爱钱，但对他来说，朋友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他们都很好。”
吴邪听着录音，笑弯了眼。
第38章 一起去爬昆仑山
绯闻风波最后以狗仔记者和无良网站败诉而告终，黑瞎子和解雨臣得到了公开道歉以及相应的赔偿。之后该记者就发布了退圈声明，网站也宣布关闭整顿，而在调查过程中被牵扯进来的广发集团也因此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张大海从电视里看到这则新闻后就给张起灵打了个电话，父子俩聊了十来分钟。张大海忍不住唏嘘当年他们老哥儿几个创业的艰辛，却也不得不承认人心易变。
电话挂断前，张大海提醒儿子：“又快9月了，别忘了回昆仑看看。”
“嗯，我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张起灵说。
“记得多拍些照片回来，不知怎么，最近两年啊，越来越想昆仑山了……”
“好。”
挂掉电话，张起灵打开网页，订了张9月初到昆仑的车票，他每年都会到山上看看，虽然见不到当年的那些人，却还是会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昆仑山连绵千里，被古人称作万山之祖，经年不化的雪峰，连绵不绝的荒漠，却仍孕育着数不尽的野兽生灵和坚韧的游牧民族。
儿时的记忆让张起灵有些出神，以至于连有人敲门都没注意到。
齐羽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笑道：“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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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发并没有得罪过吴氏，你这样做会给公司招黑。”张起灵冷静地说。
吴邪低声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说：“我就是看不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人，这事儿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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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张起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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