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人了，赶紧解释说：“不好意思陈队长，我心里太着急了，你别介意。”陈刚显然也在为这件事自责，赶忙对我说：“没关系，是我们办事不利。”然后就把跟丢的过程向我做了一下简要的说明。今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在宋茂军住处蹲点的侦查员就发现宋茂军有了动静，于是一直驾车跟在他后面。宋茂军的车子一直往涿州方向开去，侦查员也不紧不慢一直跟着。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没想到刚进入涿州界不久，侦查员的车子就被一个路卡截住了。拦住侦查员的是当地的警方，说是要检查违禁物品。侦查员有了上次我被刑拘的经验，担心表明身份会打草惊蛇，于是只能接受检查，眼睁睁的看着宋茂军的车子远去。侦查员被放行之后再去追，已经彻底追不上了。目前两名侦查员还在宋茂军消失的地方寻找。陈刚怀疑这个检查点的出现跟刘灵松有一定关系。听完陈刚的话，我立刻就表示我也过去帮忙一起寻找。陈刚也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将侦查员现在的位置和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我决定立刻赶去，表哥说要跟我同去，被我谢绝了。毕竟那宋茂军是人，表哥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我给表哥留足了盘缠，让他留在家里休息，饿了就去饭店。安排好一切我也没有休息，直接开上车奔向涿州市青冈村。车行大约半小时我就来到了青冈村村口，电话联系了侦查员后，不多时就有一辆民用牌照的桑塔纳开了过来。车上下来的两人我都认识，个子高一点的是小李，稍微矮一点的是小王。他们两个经常跟着陈刚一起出现场，上次在抓捕刘灵松的时候陈刚也是带的也是他们两个人，看来陈刚是为了能够尽快抓住刘灵松，才派他们两个认识他的人来的。我看到小李和小王眼圈都是黑黑的，胡子也好像很久都没有刮了，毛毛细雨落在他们憔悴的脸上，使得两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看来他们为了盯住宋茂军指不定多长时间没有休息了。我有心寒暄两句，可是小李和小王不愧是侦查员，直接就将话题指向宋茂军。小李对我说他们眼看着宋茂军的车子开到了这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听了小李的讲述，我环顾四周。依据上次农家院的经验，这刘灵松应该会躲在一个yīn气较重的地方。这青冈村地处河北与北京的jiāo界处，整个村子被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切成了两半，靠北京的一面全是民房，只有少量的耕地。而柏油路的另外一面则是非常浓密的树林。我只是简单的按照人气的多少来判断，这刘灵松如果在这里，应该会是在树林浓密的这一面。

  第七十四章 吃人湖

  我只确定一个大概的方向，小李和小王就率先向杨树林走了过去。我赶紧追了上去劝他们稍微休息一会，被小李和小王谢绝了，他们说人是他们跟丢的，如果找不到的话就没脸回去见队长了。听了这话，我不禁在心中对这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穿过那片杨树林我们只得徒步前行，林子里的路很不好走，地面上盖着厚厚的腐叶烂枝，根本无法判断脚底下是实是虚。我们一行三人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行进。老天爷似乎也在跟我作对，刚进入林子不久雨就下大了，我们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我绷紧了肌ròu，试图使自己能够暖和一点。就这样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片茂密的树林。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很大的湖水赫然展现在我们面前。透过蒙蒙的细雨，依稀能够看得出这片湖水呈椭圆形，面积很大，大约有五、六个足球场大小，湖边上有一个很小的码头，码头边上拴着一支破旧的小木船。湖中心还有一个大约十几平米的小岛。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径直向湖边走去。在距离湖水大约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身边的小李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宋茂军”然后一个纵身冲了过去，小王闻言也跟了上去。我听到了这话却止住了脚步，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放眼望去，湖边一个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宋茂军呀？就在这时，我看到湖边一丝黑气闪现，而小李和小王正是向着这股黑气跑去的。见此情景我心中暗道不妙，莫不是我们撞到水鬼了。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迈开步子追了上去。侦查员的身体素质是可想而知的，我竭尽全力才追到了跑在后面的小王。掐准了距离，我纵身一跃将他扑倒。可是此时再看跑在前面的小李已经与湖水近在咫尺了，我就算长出翅膀也追不上了。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石块从我的身后径直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小李的右脚踝。小李应声倒地，我一见还有希望，一个挺身就爬了起来，迅速向小李跑去。来到湖边，我发现小李的上半身已经扎进了湖水里，头也沉在水面以下，水里冒出大量的气泡。我赶紧把他拉上了岸，进行紧急救治。这时小王好像也清醒了，跑过来跟我一起对小李施救。一番人工呼吸和胸肺按压下去，小李咳出了两口水，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宋茂军呢？别让他跑了。”小李刚一苏醒就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听了他的话，我不禁越来越佩服这些侦查员的敬业精神了，自己尚未完全脱离险境可心里还想着自己的任务。我疑惑的问两人：“你们俩两个确实都看见宋茂军了？”小李躺在地上吃力的点了点头，小王满脸疑惑的对我说：“我本来没看见，可听见小李叫宋茂军，我仔细一看，宋茂军真的就站在这湖边，于是也跟着跑了上来，直到被你扑倒之后再看，宋茂军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门怕是遇上了水鬼。”我担心他们会不相信，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小李和小王仍然可以听到。他们都是一脸的差异，看了看我，然后又对望了一下。“没错，就是水鬼作怪。”不远处传来一个略带口音的声音。我抬眼望去，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对的中年人向我们走来。这人身穿一个毛都快磨没了的破皮袄，面色黑红，一看就是长期放羊的农家汉子。在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游牧民族才会用的甩弓。“是您救了我们？”我对农家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农家汉爽朗的笑了，笑罢对我说：“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还是你救得他们两个。”小李此时恢复了些体力，小王扶着他站了起来。两人一起对着那名农家汉点头致意。“您的甩弓好准，您不是本地人吧。”我也是没话找话说。农家汉拿起了甩弓对我说：“哦，你识得这东西？现在可是没什么人用这个了。要说是不是本地人，我四处漂泊，早就不知道我是哪里人了。这东西是早年去内蒙贩羊的时候跟人学的。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到这里来？这湖水可不干净。”“真的有水鬼？”小王声音有些颤抖的在一旁问道。老汉看了看四周，对我们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然后转身向林边走去。我们三个人也紧随其后。我们在一棵能够遮挡些雨水的杨树下，找了几块平整的石头分别坐下。老汉从怀中拿出了旱烟，装好了一锅，点上了火，深吸了两口，这才开口道出了这湖水的危险。老汉其实就是本村人，在他小的时候所有的民房全是围着这湖水所建的。那时候这湖水清冽甘甜，水中鱼虾甚多。所有村民都拿这湖水洗衣做饭。可是有一次，一个少年却在自己大婚的前夜在此投湖自尽了，没人知道原因。自那以后，每年夏秋两季，这湖水都会收几个人去做替死鬼。就连老汉的父亲也是死在这湖里的。之后村民都觉得这湖水不干净，纷纷迁走，另立新宅，吃水也考打井解决了。以后这里就渐渐荒凉了下来，后来政府让搞绿化，村民索xìng将原有的老宅全都推到，种上了杨树，把这个吃人的湖水重重围了起来。防止再有人误入这里发生意外。不过这里水草丰美，倒是个放羊的好来处。老汉每次都会来这里放羊，不过自己总是站得远远的，靠着甩弓驱赶羊羔。刚才就是老汉远远看到小李有古怪，才飞石帮忙解围的。

  听到这里我们都捏了一把冷汗，小李再次向老汉道谢。不过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这老汉长期在此生活，说不定会见到过我们要找的人也说不定。小王拿出了宋茂军、刘灵松和小洁的相片让老汉帮忙辨认，看是否有线索。老汉看了相片，只是摇摇头，说根本不曾见过。看小李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次道谢后告别了老汉。为了避免再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决定先回去，然后从长计议。于是我们从新钻进了杨树林向我们停车的方向走去。

  第七十五章 回马qiāng

  茂密的杨树林中，小李因为腿脚不方便，由小王搀扶着走在前面，我担心会再出什么怪事，走在最后。大约走了十多分钟，我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我叫住了前面的小李和小王。小李腿上有伤，我要他自己往车子方向走，如果一小时之后没有接到我的电话就立刻请求支援。要小王跟我一起回去再找点东西。两个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询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回去要找什么？我笑着对两人说：“穿的像羊倌，总要有羊呀。”听完我的话，两人才恍然大悟。的确那名老汉是救了我们没错，不过他的话里确有不实的成分。那片湖水旁边的确水草丰美，是个放羊的好地方。不过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见到羊，难不成他自己出来吃草，家里的羊也会饱？而且击倒小李的那块石头是从我们正后方打过去的，也就是说那老汉应该就在我们走过的路上，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这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名老汉一直在跟踪我们。听了我的分析，小李、小王一起称是，那名老汉的确有古怪。小李想要与我们头去，被我拒绝了。我笑着对他说：“就算你现在没有受伤，也要留下为我们当后援呀。”小王也在旁帮我说话。最后小李妥协了，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伸缩式警棍jiāo给我，作为防身只用。自己一人蹒跚的向林子外走去。我和小王返身再次向着那片吃人的湖水走去。

  我和小王以一些粗大的杨树为隐蔽，小步潜行，每十来米就会停下来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树林里安静的出奇，只有雨打树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约十来分钟，透过紧密的树干已经可以隐约看到碧绿的湖水了，我示意小王跟在我后面，自己小心翼翼的向湖边前进。我和小王一前一后走出了林子，周围空空dàngdàng的，根本就不见老汉的影子。“二位何故去而复返呀？”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和小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们一起转身，看到那名老汉犹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我们的身后。我把手伸到身后，紧紧握着警棍，随时准备应对万一。老汉缓步向我们靠近，边走边说：“那位受伤的小伙呢？”在我前面的小王看起来似乎比我还紧张，他的手已经摸向腰中的手qiāng。我担心出问题，上前两步一手搭在了小王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他一把。小王会意，稍微放松了身体。我笑着对那老汉说：“哦，那兄弟先上车了，我们是想要跟您买只羊带回城里去。”我的话一出口，老汉的脸色立刻一沉，马上又恢复了憨憨的微笑。对我们说：“我的羊都散在周围了，它们吃饱了就会回来找我。不过估计还要等上一两个钟头，你们要买羊的话可以去前面村里，那里有一个养羊的人家，他们家的羊也很肥的。”我就知道这老汉一定有古怪，你跟我装蒜，那我就奉陪到底。“老师傅我们在这林子里面走的时间长了，觉得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顺便等您的养回来。您刚才救了我们，要买羊当然是买您的，我们会按照市里的价格买您的羊，就当感谢您刚才的救命之恩了。”说完我就拉着小王向旁边的大石头走去，装出一副坐等的样子。小王这个时候也放松下来，非常配合的从口袋里一边掏钱一边对那老汉说：“大叔，您老的羊多少钱一只呀？”老汉此刻的表情已经有点扭曲了，典型的得皮笑ròu不笑。小王见他没有回答，居然还乘胜追击，又叫了他一声。老汉这才反应过来，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哦，咱们有缘，什么钱不钱的，一会你们挑一只便是。”我和小王相视一笑，现在就看咱们谁耗得过谁了。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给了小王一颗，然后对老汉说：“大叔，您也尝尝这卷烟吧，”老汉正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被我的话吓了一个激灵，赶忙回应说：“我没见过那三个人。”可见我正举着香烟，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改口说：“我习惯旱烟的味道了。”我心中暗笑，你这老狐狸，看你的尾巴还能藏多久。老汉低头给自己装好一袋烟，然后把烟qiāng叼在嘴上，还没点着火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你们二位先在这边坐，我去转转，找只肥羊过来。省得你们等太久。”听他这么一说，我心想：老狐狸，你终于要有所行动了。我给小王使了个眼色，站起来小这对老汉说：“大叔，这怎么好意思呢。您年岁大了，我们跟您同去，找到了羊我们也好帮您牵着。”小王的演技越来越纯熟了，在一旁随声附和的说：“就是，让您那么大年纪帮我们跑来跑去的，我们年青人在这坐着怎么好意思呢。”老汉这时候已经转过身，听到我们的话，头也没回的说了句：“不用了。”话音未落一个闪身便蹿进了杨树林。我和小王紧跟着追了进去。

  第七十六章 林战老汉

  杨树林中，我和小王紧跟在老汉的身后。可没想到的是这老汉虽然一把年纪，身手却如此了得，在这深一脚浅一脚的林子里就好像是一只鹿，上蹿下跳的不一会就拉开了跟我们之间的距离。感觉我们之间相差足有十几棵树的时候，那老汉一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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