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2
陆生陪言瑾去医院做产检，言瑾可以说是受宠若惊，这可是工作日呢，他难道想翘班吗？
“总让刘嫂陪你去不好。”陆生言简意赅地解释。
言瑾觉得其实陆生挺闷骚的，表面上看起来极为严肃正经，甚至有些禁欲的感觉，可是实际上相去甚远。
“医生到底怎么说？”陆生第三次问言瑾，言瑾压根不理他，回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准备进电梯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言瑾低着头看病历没注意到，差点就要和来人撞上，陆生一直跟在她落后一步的位置，连忙拉住她。
“注意看路！”
“陆总？”
陆生和言瑾同时看向那人，言瑾记性好，即使只见过一两次，仍旧记得那是恒通策划部的员工。
那名员工看见陆生，面露惊讶，再看见陆生的动作由拉着言瑾的手臂改成半搂着她，下巴几乎都要惊掉下来了。
老板？言律师？
他们不是都结婚了吗？
难道
他们两个结婚了！
陆生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习惯性地皱了下眉，才说：“上班时间你怎么在这？”
“啊！我老婆刚进产房呢，就请了假出来！”那名员工突然想起正事，又说了两句话连忙朝前台奔去，大概是问护士产房的位置，接着又大步朝某个方向跑去。
言瑾把安全带系好，用手托着腰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后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围巾口罩帽子全副武装，几乎就露出一双眼睛出来。车里空调一开，暖了起来后她的保暖用品全都拆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陆生等她全都弄好之后才发动车子，现在才早上十点，又是工作日，还不在上下班高峰期内，宽阔的八车道公路上车流量适中，远没有其他时候那么拥挤。见惯了上下班高峰期的拥堵，陆生反倒有些不习惯这样几乎一路车速未变的行驶。
发动后言瑾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等车停好后她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家。
“不回家？”
“嗯，跟几个发小约好了今天聚聚的。”
“哦，”言瑾了然一笑，“我还以为你为了陪我产检特地翘班呢。”
陆生莞尔，“这个问题没有深究的必要。”
言瑾笑而不语。她也就口上说说而已，她还不会去计较这些问题。于她来说，工作也同样是重要的事情，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伴侣小小的发烧感冒就心急如焚地跑到床前衣不解带地伺候吧？有些事情只用做个形式就够了，太过了反而有些矫情。
陆家发家之前一直住在铁路医院的家属楼里，从生下来到十四岁，陆生都是在那里度过的。那时候他母亲梁宛还没有去世，梁宛长得美丽，性格温婉。着家属楼里的其他孩子都非常喜欢她，整天“宛姨”“宛姨”地叫着。于是陆生成了家属楼里小孩子们最羡慕的人，因为他有个好妈妈。
陆生的童年是非常幸福的，有父母的宠爱，玩伴们的关心。虽然搬家后和发小们少有联系，但从小就建立起来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
这群人中有个叫孟丽的，是他们一行人中唯一的一个女生，也是唯一一个从事医学的。大约是经常上夜班通宵的缘故，加上生产过，她看起来不只三十岁。
“陆生福气好啊，闷声不吭地娶了个老婆，连孩子都有了，这动作我们可都比不上啊。”
“哪有你好，龙凤胎呢！”言瑾笑。
一提到家里那两个混世魔王，孟丽就感到一阵头疼，“我家那两个是熊孩子，整天闹腾的很！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一出来倒好，净折腾我！”
“我肚子里的这个还行，不怎么闹腾。”
“不闹腾？它要是不闹腾了得去看看，还有特闹腾的时候，”孟丽提醒她，“之前有个孕妇自己没来检查，脐带绕颈了都不知道，最后送进来的时候孩子都断气了。”
言瑾惊讶得张开了嘴，下意识地将手护住肚子。
孟丽看见她这一动作，噗嗤一笑，“我不是吓你，也就提醒一下，宝宝有点什么动静记得问医生，产检听不懂地要多问，免得吃亏的是自己和宝宝。”
“我明白，”言瑾笑，“几次产检下来都挺好的。”医生指着图像给她看的时候，在某个部位上多停留了几下，虽然没说话，但是她却懂了医生的意思。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她倒不是怕陆生重男轻女才不告诉他，况且他也没问及是男是女的问题，不说的原因，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这次的聚会是因为其中一个已经拿了绿卡的留美生物博士回国，大家小聚一下，下午那位要赶飞机回美国，而其他人也都也只请了上午的假，午饭后依旧要去上班。
言瑾斜眼看陆生，似笑非笑地说：“你下午也要去上班？”
“你想让我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句话让言瑾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在做/爱上她不会太矫情，也不会做出欲拒还迎的样子。可是昨晚上，天啊，她还怀着孕呢，怎么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虽然他极尽温柔，她也的确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是怎么都觉得怀孕的时候做那事好奇怪！
“你脸红什么？”
“你才脸红！”言瑾瞪他。
“你应该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红了’，那才是你说话的惯常方式。”
不得不说，陆生分析的很对。言瑾被他说中了，难得的没有反唇相讥，轻轻哼了一声便拿出手机。
“又玩手机，有辐射。”
“你怎么越来越啰嗦？”
“你认为我说错了？”
“我就打个电话，下午你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多无聊。”
“哦？”陆生唇边漾开一抹笑，“要不，你陪我去上班？”
“想c得c美！”言瑾的手在电话上飞速地按着，大概是在发短信，“对了，早上碰见的那个人，他不会到处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吧？”
突然转移话题，陆生想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谁，“不清楚，你怕被人知道？”
言瑾停下手指间的动作，侧过头看他，挑眉，说：“我担心的是你怕。”
“为何？”
“你都不知道你的女下属们怎么说我的。”言瑾半真半假的叹气？
女下属？陆生第一个想到的是杨玉晴，那个女人又整什么幺蛾子？难道她闹到言瑾那儿去了？
言瑾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伸出食指点了点陆生的额头，慢悠悠地说：“陆总心虚了吗？我可没指名道姓呢，千万别拉着人来对号入座啊！”
陆生莞尔，看着她无奈地笑，“跟你说话真累。”
“这才一天呢，你就累了？”她指的是昨晚说的那段话，给他证明的机会，时间由他决定。当然，现在她在和他开玩笑呢。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累了？”
“行啊，嘴越来越厉害了。”学会了她说话的方式了，她都被他给噎住了。
“多谢夸奖。”
言瑾笑了，很开心的那种笑，眼睛都不自觉地微微眯起来。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添了几分柔美。陆生看得眼睛差点都挪不开，她比之前更美了。
“你把我送到大众书局就行了。”
陆生点了点头，“去那儿干什么？”
“跟黎可约了在那见面。”
“那么风雅？在书店见面。”
“安静，有空调，完全附和我的喜好。”
“那你不如回家，还有沙发呢。”
言瑾被噎住，好气又好笑。陆生什么时候说话变成这样了？以往都是她把他要说的话都堵得死死的，现在是她总是被他噎住。
“我记得”陆生皱着眉思考着，说：“黎可不在顾问团了，又换人了。”
“换了？”言瑾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刚刚也是黎可给她发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她才临时决定跟黎可见个面。
“嗯，好像是怀孕了。你们正和怎么都派怀了孕的律师过来，来了没两个月又要换人。”陆生有些无奈，言瑾嘛，是他老婆，要换人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明明已经换了个律师过来，怎么才两个月就又要换人了？还是同样的原因，真是，哎。
“怀孕？！”言瑾惊讶得嘴大张，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苹果，“她怀孕了？”
“你惊讶什么？”陆生不解。黎可的资料上写着的可是已婚，一个已婚的女人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为什么惊讶？为什么不惊讶呢！
说起来黎可还有半年才毕业呢，虽然和沈老师结婚两年了，但是一直没办婚礼。黎可说等毕业再办，沈老师也同意。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没毕业就先怀孕了？就黎可的那性格，说不准是被沈老师阴了一把。
言瑾猜的没错，黎可确实是被沈老师给阴了。
“言律师，我要怎么办嘛！”黎可苦着一张脸，跟平时笑容洋溢的她完全两个极端。
“什么怎么办，生下来啊！”言瑾好笑，黎可这可是有名正言顺的老公的，而且她家沈老师对她怎样，事务所的人都清楚着呢。
“可是，我还没毕业啊！”
“怀着孩子答辩的也不是没有，你也不会是先驱，激动什么。”言瑾有个朋友，硕士答辩的时候就是大着肚子的。当时学校论坛上有篇帖子说“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已经过时了，有本事你挺着大肚子去答辩”。言瑾还匿名回复了一条：每天一瓶巧克力酱，毕业的时候肚子就可以挺起来了。
“可是别人会乱说啊，”黎可托着腮，“你怀孕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啊？”
她？
言瑾心里苦笑，她还真想不起来当时在想什么，或许是压根什么都没有想？
要拿黎可和她比，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对于沈老师来说，他巴不得黎可怀孕呢。而她自己呢？她当时都不知道能否保住孩子。她也曾想过，倘若那次碰到的人不是陆生，或者即使是陆生，他找到了自己要让她把孩子打掉，该怎么办？
“大脑一片空白。”
“高兴的吗？”黎可暧昧地笑，言瑾对他们提及她老公的时候，脸上是看得见幸福的。言瑾那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的嘴上功夫，能有几个人分辨的出来呢？
“挺意外的，”言瑾叹气，“谈我的事干什么，在解决你的问题呢。不过，你这哪儿是什么问题？难道你家沈老师会不要这个孩子？”
“不是！”黎可急忙辩解，“他阴我！他竟然阴我！说了毕业之前不会让我怀孕的！”
“男人的话你也信？”上次聚会的时候言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男人在床上的三大经典谎言：我爱你c我不会进去的c不会疼的。下了床后：不会怀孕的c我会负责的c我马上就和她分手。
黎可也想起了言瑾的话，笃定地说：“沈老师不会骗我的。”
“那你还纠结什么？”言瑾失笑，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后抱在胸前，“跟你说我的事吧。我怀孕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我老公会跟我求婚，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负责。那时候我和他感情还不算太稳定，”言瑾自己都想笑，什么叫不算太稳定？他们那时候熟吗？不熟，如果身体的沟通不算的话，“突然得知我怀孕了，我真的愣了，还没回过神来，他就跟我求婚了。”
“然后呢？”言瑾停顿了很久没有再说话，黎可好奇地追问。
“后来？”言瑾笑，“我觉得他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好男人，就答应了他的求婚，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童话故事惯常的结束句，听起来多么的引人向往。
其实呢？
或许过不了多久王子会讨厌觊觎她美貌的士兵们，公主也同样憎恨垂涎王子的侍女。多年之后，王子会对面庞逐渐老去的公主失去兴趣，公主也会嫌弃王子早已松弛的肌肉。
故事停在了美丽的地方，就是幸福的，倘若将时间轴再往后推移，或许就会成为无法挽回的悲剧。
几个月后的言瑾想到这天和黎可说的话，不禁潸然泪下。
倘若她和陆生真的就停留在现在，该多么好，那么之后所有的痛苦她也都不必再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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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让刘嫂陪你去不好。”陆生言简意赅地解释。
言瑾觉得其实陆生挺闷骚的，表面上看起来极为严肃正经，甚至有些禁欲的感觉，可是实际上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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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进电梯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言瑾低着头看病历没注意到，差点就要和来人撞上，陆生一直跟在她落后一步的位置，连忙拉住她。
“注意看路！”
“陆总？”
陆生和言瑾同时看向那人，言瑾记性好，即使只见过一两次，仍旧记得那是恒通策划部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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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言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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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他们两个结婚了！
陆生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习惯性地皱了下眉，才说：“上班时间你怎么在这？”
“啊！我老婆刚进产房呢，就请了假出来！”那名员工突然想起正事，又说了两句话连忙朝前台奔去，大概是问护士产房的位置，接着又大步朝某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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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的童年是非常幸福的，有父母的宠爱，玩伴们的关心。虽然搬家后和发小们少有联系，但从小就建立起来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的。
这群人中有个叫孟丽的，是他们一行人中唯一的一个女生，也是唯一一个从事医学的。大约是经常上夜班通宵的缘故，加上生产过，她看起来不只三十岁。
“陆生福气好啊，闷声不吭地娶了个老婆，连孩子都有了，这动作我们可都比不上啊。”
“哪有你好，龙凤胎呢！”言瑾笑。
一提到家里那两个混世魔王，孟丽就感到一阵头疼，“我家那两个是熊孩子，整天闹腾的很！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一出来倒好，净折腾我！”
“我肚子里的这个还行，不怎么闹腾。”
“不闹腾？它要是不闹腾了得去看看，还有特闹腾的时候，”孟丽提醒她，“之前有个孕妇自己没来检查，脐带绕颈了都不知道，最后送进来的时候孩子都断气了。”
言瑾惊讶得张开了嘴，下意识地将手护住肚子。
孟丽看见她这一动作，噗嗤一笑，“我不是吓你，也就提醒一下，宝宝有点什么动静记得问医生，产检听不懂地要多问，免得吃亏的是自己和宝宝。”
“我明白，”言瑾笑，“几次产检下来都挺好的。”医生指着图像给她看的时候，在某个部位上多停留了几下，虽然没说话，但是她却懂了医生的意思。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她倒不是怕陆生重男轻女才不告诉他，况且他也没问及是男是女的问题，不说的原因，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这次的聚会是因为其中一个已经拿了绿卡的留美生物博士回国，大家小聚一下，下午那位要赶飞机回美国，而其他人也都也只请了上午的假，午饭后依旧要去上班。
言瑾斜眼看陆生，似笑非笑地说：“你下午也要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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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红什么？”
“你才脸红！”言瑾瞪他。
“你应该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红了’，那才是你说话的惯常方式。”
不得不说，陆生分析的很对。言瑾被他说中了，难得的没有反唇相讥，轻轻哼了一声便拿出手机。
“又玩手机，有辐射。”
“你怎么越来越啰嗦？”
“你认为我说错了？”
“我就打个电话，下午你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多无聊。”
“哦？”陆生唇边漾开一抹笑，“要不，你陪我去上班？”
“想c得c美！”言瑾的手在电话上飞速地按着，大概是在发短信，“对了，早上碰见的那个人，他不会到处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吧？”
突然转移话题，陆生想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谁，“不清楚，你怕被人知道？”
言瑾停下手指间的动作，侧过头看他，挑眉，说：“我担心的是你怕。”
“为何？”
“你都不知道你的女下属们怎么说我的。”言瑾半真半假的叹气？
女下属？陆生第一个想到的是杨玉晴，那个女人又整什么幺蛾子？难道她闹到言瑾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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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莞尔，看着她无奈地笑，“跟你说话真累。”
“这才一天呢，你就累了？”她指的是昨晚说的那段话，给他证明的机会，时间由他决定。当然，现在她在和他开玩笑呢。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累了？”
“行啊，嘴越来越厉害了。”学会了她说话的方式了，她都被他给噎住了。
“多谢夸奖。”
言瑾笑了，很开心的那种笑，眼睛都不自觉地微微眯起来。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添了几分柔美。陆生看得眼睛差点都挪不开，她比之前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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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点了点头，“去那儿干什么？”
“跟黎可约了在那见面。”
“那么风雅？在书店见面。”
“安静，有空调，完全附和我的喜好。”
“那你不如回家，还有沙发呢。”
言瑾被噎住，好气又好笑。陆生什么时候说话变成这样了？以往都是她把他要说的话都堵得死死的，现在是她总是被他噎住。
“我记得”陆生皱着眉思考着，说：“黎可不在顾问团了，又换人了。”
“换了？”言瑾是真不知道这件事，刚刚也是黎可给她发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她才临时决定跟黎可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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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言瑾惊讶得嘴大张，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苹果，“她怀孕了？”
“你惊讶什么？”陆生不解。黎可的资料上写着的可是已婚，一个已婚的女人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为什么惊讶？为什么不惊讶呢！
说起来黎可还有半年才毕业呢，虽然和沈老师结婚两年了，但是一直没办婚礼。黎可说等毕业再办，沈老师也同意。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没毕业就先怀孕了？就黎可的那性格，说不准是被沈老师阴了一把。
言瑾猜的没错，黎可确实是被沈老师给阴了。
“言律师，我要怎么办嘛！”黎可苦着一张脸，跟平时笑容洋溢的她完全两个极端。
“什么怎么办，生下来啊！”言瑾好笑，黎可这可是有名正言顺的老公的，而且她家沈老师对她怎样，事务所的人都清楚着呢。
“可是，我还没毕业啊！”
“怀着孩子答辩的也不是没有，你也不会是先驱，激动什么。”言瑾有个朋友，硕士答辩的时候就是大着肚子的。当时学校论坛上有篇帖子说“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已经过时了，有本事你挺着大肚子去答辩”。言瑾还匿名回复了一条：每天一瓶巧克力酱，毕业的时候肚子就可以挺起来了。
“可是别人会乱说啊，”黎可托着腮，“你怀孕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啊？”
她？
言瑾心里苦笑，她还真想不起来当时在想什么，或许是压根什么都没有想？
要拿黎可和她比，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对于沈老师来说，他巴不得黎可怀孕呢。而她自己呢？她当时都不知道能否保住孩子。她也曾想过，倘若那次碰到的人不是陆生，或者即使是陆生，他找到了自己要让她把孩子打掉，该怎么办？
“大脑一片空白。”
“高兴的吗？”黎可暧昧地笑，言瑾对他们提及她老公的时候，脸上是看得见幸福的。言瑾那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的嘴上功夫，能有几个人分辨的出来呢？
“挺意外的，”言瑾叹气，“谈我的事干什么，在解决你的问题呢。不过，你这哪儿是什么问题？难道你家沈老师会不要这个孩子？”
“不是！”黎可急忙辩解，“他阴我！他竟然阴我！说了毕业之前不会让我怀孕的！”
“男人的话你也信？”上次聚会的时候言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男人在床上的三大经典谎言：我爱你c我不会进去的c不会疼的。下了床后：不会怀孕的c我会负责的c我马上就和她分手。
黎可也想起了言瑾的话，笃定地说：“沈老师不会骗我的。”
“那你还纠结什么？”言瑾失笑，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几页后抱在胸前，“跟你说我的事吧。我怀孕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我老公会跟我求婚，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负责。那时候我和他感情还不算太稳定，”言瑾自己都想笑，什么叫不算太稳定？他们那时候熟吗？不熟，如果身体的沟通不算的话，“突然得知我怀孕了，我真的愣了，还没回过神来，他就跟我求婚了。”
“然后呢？”言瑾停顿了很久没有再说话，黎可好奇地追问。
“后来？”言瑾笑，“我觉得他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好男人，就答应了他的求婚，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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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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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停在了美丽的地方，就是幸福的，倘若将时间轴再往后推移，或许就会成为无法挽回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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