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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猢狲散

  管家回头望望抬着梅震的小厮以及抱着梅震一双儿女的女使, 牙一咬手一松就想退回地道。

  智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木板,施禹水收起脸上笑容,冷冷地说道:“你等是得知梅家在城里的院子被士兵包围,这才想要走地下秘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可惜本县早已探知,特意在此守候自投罗网之人。如今城内为首者正是知州大人,就是回头,你等也插翅难飞了!”

  管家这才死了心, 不甘心地问道:“县令大人, 你是如何得知我家地道的?”

  施禹水又一次笑了起来:“说来也巧。正是你家大官人梅霆之死, 梅洵一口咬定凶手已经逃出梅家。本县自然有所怀疑, 方才推断你家中有一条秘道能够不经大门出城。随后又在冬雪的供词中证实了地道之说, 伺后金氏苏醒,也将你家地道全部交代了。”

  管家又问道:“这么说,县令大人到我家,说是一定有人私自放走锦娘主仆, 要大夫人交出这个人来,只不过是在故布疑阵了?”

  施禹水点点头:“不错, 本县正是要故弄玄虚, 以免打草惊蛇。可惜梅霆已死, 梅洵年老神衰, 没人识破本县这番心思。这才让本县有时间从容查明梅家银矿所在地,禀明知州。”

  管家束手就擒了。

  施禹水命令智清带一队士兵守住地道出口,又吩咐闻讯而来的徐县尉带兵看守文家别院:“不要让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他下了死命令。

  一边是徐县尉摸着脑袋苦笑:“县令大人, 你好歹提前吱一声,突然这么大事”

  施禹水宽慰他一句:“徐大人莫怪罪,本县上报给知州大人后,为防走漏风声,这才没有告知的,并非存心欺瞒。徐大人放心,先前你看守梅家,等此间事毕知州大人定会论功行赏,少不了你的功劳。”

  他很快就告了辞,带着智苦赶往城内梅家,与知州回合。

  知州正带着人坐在梅家的一座花厅里吃茶,一见施禹水就笑道:“施大人辛苦了,快来与本州共审主犯。”

  施禹水亲眼看着梅洵被押了过来,身上的绸缎长袍被拉扯出一片片皱纹,头上带的簪也被拔了去,只剩一点儿的灰白头发随风飘动,脸上还有显眼的指痕。院子里又处处可闻哭喊声。

  施禹水皱了皱眉,向知州建议道:“大人,虽然抄家时历来不过问士兵如何行事,只是官家常言尊老,何不留一线体面?”

  知州心情大好,向旁边的都尉说了一声,叫他约束手下士兵:“莫要令百姓惊慌,这些兵痞子闹得太不像样了。”

  都尉答应一声,把带队的几人唤来喝斥一顿,命他们回去训斥手下。

  这厢知州看着梅洵叹道:“何苦来哉?”

  梅洵抬起头:“县令大人,不知为何要如此对待梅家?”

  施禹水看看知州,见知州微微点头,才答道:“梅家主不要说不知道南山圣寿寺下有何物。”

  梅洵吃了一惊:“大人何时查到的?”

  知州也笑了:“对了,本州也想问施大人何时想到梅家私开银矿之事的?”

  施禹水笑着回答道:“不瞒知州大人,实在是因为内子一句戏言,下官生了疑惑,循着银子这件事追查,这才查清的。”

  知州兴致勃勃地问道:“此时无事,施大人便仔细将来,也好叫本州开开眼界。”

  施禹水见知州有心知道,他自己也觉此事办得好有意要卖弄一番,便从头说起:

  “内子初到岭南不多久便要做新首饰,不巧正是在梅家银楼做的。银楼掌柜让了许多价钱,内子贪图小利,家去向下官卖弄新首饰。随口说了一句‘让了这许多,倒像是不要花银子打一般’。下官想到银楼打制银首饰自然需要银子,梅家众多商业交税也需要交纳银子,便去查历年来梅家从官府收买过多少银两,日后遇到了也好提前在心中有个计较。”

  “下官不查便罢,一查之下才发现梅家从未在衙门有过用铜钱换过白银的举动。下官因知道县境之内有三家银场,便疑心梅家跟这三处银场的守卫等人私下做了交易。下官想这般行为却将朝廷置于何地?因此又带了县尉将三家银场一一查看过,却又并未发现银场有人与梅家私下交易的。”

  “下官既怀疑梅家银子来路不明,就一门心思要查明银子来路。正好前月交税,下官亲自到州衙面见了知州大人,偏又遇到京中天使传旨。下官与黄县令说明,回浛洸县路上经过圣寿寺,可以顺路替他跑一趟。恰巧当日落雨,下官在圣寿寺留宿,见寺内有不少出自梅家的僧人,职责却只是专门看守三十多年前梅家出资建造的水车。”

  “次日从圣寿寺离开,又经过县内一处村寨,下官临时起意到那处村寨查看百姓生活,无意中得知南山圣寿寺附近的几处村子三十多年来总有青壮失踪。下官就疑心这些不见了的青壮是被人抓走做什么去了。又因日前县内出现一具无名男尸,经下官查证之后确认是梅家银楼何银匠收养的儿子何伟,失踪已经有十几年了。另外梅家大官人梅霆无意间说漏了嘴令下官得知何伟之死应该与梅家还有关系。”

  “因了以上种种,下官方才猜测,三十多年前梅家无意间发现了一处银矿,隐瞒下来,私自开采。之后多方查证,确定就在南山圣寿寺的山下矿坑中,这才禀告了知州大人。”

  知州笑道:“若说只有失踪人口c凿山建水车这两样,恐怕无论如何不能想到银矿上去吧?偏施大人你之前先怀疑了梅家有来路不明的银子,这才特意往这个方向上考虑,因此一举中的。”

  一边的梅洵眼神呆滞:“县令,罪民自问何伟之死看起来与我家毫无干系,到底霆儿说了什么话,让大人你反倒把何伟之死与我家联系起来了?”

  施禹水便把当初自己跟娘子分析梅霆那段话的情景说了一遍,笑道:“也是内子性子爱钻牛角尖,不然下官还不能发现这处破绽。”

  知州先赞扬了施禹水的夫人心细如发,跟着话锋一转:“施大人,怎么尊夫人还常参与你衙门中的正事吗?”

  施禹水一惊,忙否认道:“并非如此。只是那天回话的衙役是下官事先安排好故意跟梅家亲近的耳目。为了避开众人才到下官家中禀告此事,不巧内子正在里间,她是听到了之后觉得梅霆的话有问题才跟下官提起的。平日里下官的公务从来不会带回家中。”

  知州这才点了点头:“本州还道施大人惧内,牡鸡司晨却不大好听。”

  施禹水抹了一把冷汗:“大人,内子性情和顺,并非那等野心勃勃之流。”

  知州放过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询问梅洵:“你将发现银矿之前因后果如实讲来,本州看你年老份上,或可网开一面。”

  梅洵尚未回答,都尉进来回道:“大人,东花园一处屋子里发现一名新近死去的老妇,头上有一处伤口尚在淌血,屋内并无其他人。”

  梅洵脸上突然现出了泪痕:“恐怕是罪民的老妻,求两位大人让罪民再去见老妻一面。”

  施禹水看向知州,等着他的吩咐,知州看看梅洵的年纪,长叹一声点点头:“来人,将尸体抬来此地。”

  施禹水忙阻止道:“大人,即便梅洵老妻罪名该死,也该是朝廷令下明正典刑,不该被人杀死。大人不如移步现场,下官也可趁势查勘一番,若能找出凶手,上报刑部时也有依据。”

  知州想了想就同意了。一行人来到东花园,梅洵径直往一所房子走去,施禹水与知州等人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子。屋里的装饰正是方便年老人起居的。

  一处宽大的床上躺着一名老妇,头朝里,向外的这侧显出一片血肉模糊,双手交叠摆在腹部。梅洵正半跪在床边流泪。

  施禹水上前试了一下鼻息,回身对知州摇头:“大人,确实没了气息。只看脑袋上这处伤痕,恐怕是被人用重物猛击所致,只不知她临死前身边都有何人。”

  梅洵抬起头:“大人,再没有别人了,这一定是罪民的四儿媳姚氏做的。”他将自己得知梅家被包围立刻叫管家带人护送昏迷的震儿跟震儿的儿女出城之事说了,末了又道:“罪民早知姚氏心狠,震儿与罪民的大孙子还有十二郎在霆儿灵堂上那出事便是姚氏背后策划。因此罪民惧怕姚氏也出城的话会对震儿不利,特叫老妻装病,把姚氏叫来此地绊住了。罪民恳求大人派兵捉拿姚氏,给老妻抵命。”

  施禹水又看了看知州才说道:“梅家主,本县有一事一直不曾告知。本县来此地前,正是在城外文家别院,如今那里还有人看守,姚氏也逃不掉。”

  梅洵的神色显得更老了:“原来县令一早就得知罪民家中有地道之事了。”

  施禹水点点头:“梅霆的妾室金氏锦娘已经苏醒,将她所知道的有关梅家之事尽数坦白了,只求本县能够对她网开一面。”

  梅洵再次打量老妻遗容,双眼一闭,决绝地说道:“两位大人,罪民招供!只求大人能够将罪民家中幼儿赦免。”

  施禹水再次跟知州对视,知州开口道:“梅家主放心。便是谋逆大罪,抄家灭族,男丁不足十六岁的也会留下活口的,何况你家罪责达不到灭族的地步?”

  梅洵心下一松:震儿的儿子年方五岁,应该是在赦免之列。自家不会留不住一个忠心的仆从,只要这名忠仆将孙儿养育成人,梅家香火不绝迟早能够再成一方霸主。

  施禹水忽然想起似乎梅家后门的一条街上住的全是梅家出来的下人,忙向知州提醒了一句。

  知州笑着道:“施大人放心吧,本州派兵围困梅家时,已经把那条街两端封闭,暂时不准人出入,一个都跑不了。”

  他忽然不急着叫梅洵坦白了,反而兴致勃勃地询问这处花园出自谁的手笔。

  这时梅洵没有拐杖在手,竟也走得平平稳稳,他一边自己整理头发,一边随手掰了一段树枝将头发挽起,一边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这花园正是罪民一手打造的。若大人有兴致,不妨将此处山石花木等挪到州衙使用。”

  施禹水觉得知州似乎被噎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笑着回答了:“本州就是把此园中花木山石水草全部移到州衙去,原模原样地造一处花园,那花园也只是州衙的。待本州任满离职,难道还能再将花园随身带走不成?”

  梅洵似乎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倒了马蹄子上,忙出言暗示:“大人,罪民家中尚存大量金银外物,大人若是有意,可在自己原籍建造花园,待日后告老还乡,便能时时欣赏,日日游玩了。”

  知州看了一眼施禹水:“施大人可有此意?”

  施禹水赶忙摇头:“回大人的话,下官家中亦只是小富,若突然之间造了这样美轮美奂的宅院花园,不是摆明了下官任上贪贿?回头被当地县令上告一本,不但花园保不住了,恐怕还会丢官去职。”

  知州这才对梅洵说道:“梅家主可听明白了?”

  梅洵心知自己拿家财贿赂两人的盘算落空,只得收了此心。

  不多久几名士兵带着四夫人姚氏回来,她被锁链捆着:“大人,这一位女犯也是从地道里出来的,徐大人叫小的几人押送过来交给大人看管,原本是没有用锁链捆起来的。哪知路上这位犯人呼喊什么‘兵痞子乱抓人’还有‘救命’之类,还真有人冲上来跟小的几个理论,她自己趁乱就要逃走。小的几个怕误了事,这采用链子锁了她。”

  施禹水点点头,看着姚氏冷笑:“梅四夫人,又见面了,今次本县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脱罪。”

  姚氏低着头嘀咕:“民妇无罪,怎么会需要脱罪。”

  知州在一边询问这人是谁,施禹水忙说道:“大人莫看她年纪轻轻,又是女子就轻视于她。”遂低声介绍了她的身份,又把之前她的表现拣那要紧的说了。

  知州把姚氏上下打量一番,沉吟片刻,对施禹水点点头:“严加看管。”

  忙了整整一天,才把梅家上下人口c财物清点完毕,汇总在一份文书上交给知州。知州看过之后又递在施禹水手里,随口叹了一句:“据闻这数万银锭还只是一小部分,另有各样首饰不曾归在银锭数目里。”

  施禹水也被文书上所列数目吓了一跳:“大人,这”

  知州摆摆手不让他说出具体数字:“施大人,一事不烦二主,本州暂时借你衙门审问,你也旁边听审吧。”

  施禹水点了点头,吩咐士兵将十六岁以上男丁尽数押回县衙大牢:“牢房不够,便几人一间挤一挤。女牢那边暂时只有一位女犯,先送到本县后院与金氏锦娘一处看守,将女牢也用来关押男犯。梅家女眷与十六岁以下男丁俱关在在梅家西侧三处院子里。”

  人群中有人大喊:“大人,大人,弄错了!草民不是梅家人,也不是梅家下人,草民只是来走亲戚的,多住了几日罢了。大人明鉴哪大人!”

  知州摇摇头:“此时不能分辨,只管全部抓起来吧。”

  施禹水便吩咐衙役不管那人的喊叫,一律押回县衙。

  袁县丞跟庞主簿也来拜见知州,庞主簿脸上的谄媚看得人简直要发晕:“知州大人明察秋毫,像梅家这样的人早该一网打尽了!知州大人”

  知州忽然想起施禹水初次见到自己似乎就提过一位主簿很是能干,便问道:“施县令,此人莫不是你前番提起过的那位?”

  施禹水点点头:“正是庞大人。非但如此,庞主簿还卧薪尝胆,亲自与梅家周旋来往。虽然也收了大量银两,却查明了梅家往年所交税银短了不少。”

  知州将他这番话在肚子里过了一遍忽然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庞主簿如此能‘干’,施县令,有这样的属官,是你的‘福气’啊。”

  施禹水一脸苦笑不接话,却转而请知州升堂问案:“打铁趁热,若是多关上几天,叫梅家众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到时候来个弃车保帅就不好了。”

  知州表示同意,当即传齐了衙役升堂,当先提上梅洵:“梅洵,本州问你,你是如何发现银矿的?为何不上报给知县?你又是如何拐骗众多人口为你挖矿的?还不一一的从实招来!”

  梅洵完全没有要抵抗的意思:“回大人的话,四十年前罪民只有二十几岁,当时父母尚在,与老妻也才有了大儿梅霆。罪民的庶弟不幸病亡,遗下一位新婚半年的妻子,正是罪民庶弟媳妇。罪民家中原有家规,无子女眷俱是因为前世不曾积德,因此要送入佛堂或道观出家,消除此生罪孽。”

  “庶弟病重时,庶弟媳来寻罪民,道自己年纪轻轻,若是入了道观便是鲜花枯萎。她解衣相就,罪民年轻贪新,况家母曾于罪民幼时多次在罪民耳边提起庶弟的出生令她大失颜面。因此罪民亦觉得此番算是报复,便半推半就与庶弟媳成就了好事。后来庶弟去世,庶弟媳在灵堂上晕倒,诊脉时大夫道已有一个月身孕。其时庶弟已经病倒在床多日了,庶弟的姨娘因而误会庶弟媳在庶弟病中还要纠缠,对她心生不喜。”

  “罪民却知庶弟媳腹中乃是罪民的骨肉,便将此事告知了家母,要她照顾庶弟媳平安生产。待十二郎出生后,庶弟的姨娘设计将庶弟媳送进道观剃度了,家母只道孩子已然平安出世,用不到庶弟媳这个人了,便不曾阻拦。罪民无奈,前往道观向庶弟媳致歉,未料庶弟媳言道只要罪民常常与她相会,便是身在道观也不妨事。罪民当时糊涂,颇觉此事刺激,便同意了。”

  “罪民常到道观,观中已有多人猜测到罪民与庶弟媳的私情。因罪民身为嫡长子,注定要继承梅家,因而观中无人敢与罪民聒噪。道观中原有一处温泉,罪民多次与庶弟媳在温泉共浴。一次不小心将手上佛珠串跌落池水中,唤了守门人将池水放出寻找佛珠。未料在池底见到了似是银矿石的石头。”

  “罪民起了心思,便禀明父母,另寻了一地建起道观,将原址改造为温泉庄子。暗中命人请了风水c阴阳等先生勘探,顺着地势找到了南山。几位风水都说恐怕就在南山之下。可是南山上面尚有隶属邻县的寺院,不是罪民能够随意搬迁的。罪民见到寺内僧众下山担水,这才想到借口替寺里安装水车方便僧众以及香客,光明正大地将南山开凿。”

  “后来罪民果真在山体下方发现了矿坑,便派梅家旁支的人到寺内出家,随时监看矿坑出产。又从县内各个村寨哄骗了不少热心赚钱的青年人送进矿坑开矿。最初挖出来的银矿石就在南山附近的一处庄子上提炼。后来父母过世,便是罪民带着大儿梅霆一力主持此事了。一直到十几年前,霆儿来寻罪民,说他找到了一个人改进了矿石的提炼方法。”

  “罪民将这件事交给了霆儿办理,霆儿拿到新出的银锭来给罪民看,果真比以往炼出来的成色要好,且出的银也更多。霆儿还建议把炼银子的事挪到城外的别院去做,并且挖了一条地下通道,能够不经过城门直接到城外去。从此罪民就带着老妻搬进了东花园,一来是打算放权给霆儿,二来也有看守地道出入口之意。”

  施禹水向知州点头:“大人,下官追查到的情况跟梅洵所供认的差别不大。”

  知州又问道:“炼银新法是怎样的?”

  施禹水忙出言阻止:“大人,关于新的炼银方法,下官有话要与私下里说。”

  知州暂停审问,跟施禹水来到后堂。

  施禹水问道:“大人询问新法,莫不是打算上报朝廷,请朝廷也启用新法?”

  知州点点头:“不错,既然新法炼银能出更多更好的银子,本州自然要将新法上报,以供朝廷使用。怎么,施县令不同意?”

  施禹水这才低声回道:“大人,下官乃是从梅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姨娘金氏口中得知新法的,据她所言,新法需要大量水银,而水银容易让做工的人中毒。大人若是将新法上报了,朝廷吩咐下来即刻换用,下官担心会出太多人命。”

  知州笑着摆手:“施大人恐怕过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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