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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梦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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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年下半年，初三的生活开始了。吕子娇班里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叫做肖琴。浙江人，随家里做生意到了马田。刚来第一天她站讲台上自我介绍时下面便有男生起哄，说她漂亮。的确，城里来得姑娘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气质。头发乌亮，柳叶眉，高鼻梁，薄薄的嘴唇。穿着也比其它人要就讲。吕子娇匆匆的打量了一眼，倒也觉得没有那么夸张。只觉得她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老师把肖琴的座位安排在吕子娇旁边。这个羡煞了不少男生。肖琴很自然的做过自我介绍便大方的夹了书过来坐下。毕业的季节大家都很忙，除了上课，作题几乎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吕子娇有个习惯，放学后会一个人在教室看会书再回家。开学第一天上完最后节课大伙一哄而散争抢着回家后。吕子娇抬头看到身边的肖琴居然也没走。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看书的，这会子多了个女生在旁边倒显得很不习惯。还是肖琴主动打的招呼：“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吕子娇略显慌张：“我叫吕子娇。你叫什么来着？”肖琴：“我作过自我介绍，看来你记性不怎么好”吕子娇顿时语塞。肖琴看他如此拘禁，便笑着说：“再次自我介绍下，我叫肖琴。请多指教”说着伸出手来握手。吕子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伸手弄蒙了。怔了几秒才羞涩的伸手出来握了下。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肢体接触。感觉脸烫的很。肖琴没有发觉这些。自顾看书去了。半小时光景，吕子娇便携了书包回家了。走时肖琴还依然在埋头看书。这晚吕子娇辗转睡不着，跟肖琴的手碰一起时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他心神不宁。折腾到大半夜才睡去。夜里梦到自己到了一个水池边，朦朦胧胧见里面有人在洗澡。突然那人的上岸站到了自己面前。雪白的体一览无余。吕子娇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见到的肖琴。看到这副光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股暖暖的热流从身体喷涌而出。便惊醒了过来。只感觉身上有块冰凉，检查了下内裤湿了一大片。天已经亮了，他不好意思换下内裤让老妈洗。只是穿着去了学校。到了初三，很多人变化都挺大。老师在不停的灌输，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年。中考考的好，如果进了重点高中那等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学的门槛。吴畏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热爱起学习来了。他是极其聪明的，荒废了两年，这会稍微认真点成绩上升的很快。遇到不懂的便来问吕子娇。不过吕子娇的第一地位现在看来是保不住了。肖琴的成绩明显要比他更优秀。沿海地区的教育无疑更加高明。尤其是肖琴的英语几乎每次满分。每天放学后依然还是吕子娇和肖琴两人在教室看书。虽然已经不再拘禁，但话却不多。这种感觉很特别。吕子娇觉得很温馨。偶尔偷偷瞟下旁边的肖琴，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翻书演算。跟这里大部分农村同学不一样，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精致的脸上总像是化了淡妆，肌如脂雪，唇红齿白。他们的这种默契很快便被人发现了，流言蜚语四起。传着两人在谈恋爱。特别是肖琴在班上的一个闺蜜刘佳。放学后总是要来调侃一番。说他们郎情妾意，放学都舍不得回家在这享受浪漫。肖琴每每微微红着脸打断她戏谑，吕子娇口头也辩解但内心十分感谢刘佳。有旁人怂恿的感情让他觉得更有安全感。不过初三如此关键时刻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一来学校制度是绝对不允许谈恋爱的，二来这会最重要的是学习考个好高中。对吕子娇来说还有一个最不能确认的事，肖琴是不是也喜欢自己。纯真的生活也很快过到了尽头。中考很快就到了。肖琴成绩全市排名第七，被省重点长沙市一中录取了。这是马田中学第一个被录到省重点的学生。吕子娇发挥也不算差，录到了市重点郴州第一中学。每次考试总有黑马杀出来。这次吴畏便是最大的黑马。虽然到了初三成绩有长进，但中考考出高分着实让老师们很惊讶。他后来也被录到了郴州第一中学。和吕子娇又成了校友。原以为经历三年初中，中考后进入高中人生会有什么大不同。但高中生活和初中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现在住校，不能每天回家。课本多了，上课时间长了，压力更大罢了。或许还是有些不一样，每周一有了节阅览课，可以去图书馆借书看。吕子娇不用再为没钱买书烦恼。对于课外书的管制范围也比初中那会要松了很多。像是各类文学大家的书图书馆都有的借，甚至武侠。每周可以借到三本。这足够吕子娇读的了。还有因为英语听力的需要，每个人都统一买了台收音机。这个新鲜玩意吕子娇很是爱不释手。课堂需要外可以每天拿来听听新闻和歌曲。吕子娇初中时就喜欢看书，这会掉到了这么个文化的殿堂自然抓住一切多余的时间享受文化大家们的著作。内容也不局限于梁实秋沈从文余秋雨。吕子娇原本是个超理智型的人，只是以前没有接触到过新的思想思维稍欠迂实。看过林语堂《吾国与吾民》，柏杨《丑陋的中国人》等几本书后。他看到了自己理解所不一样的国情民意。开始怀疑自己把国家状况臆想的过于完美。吴畏和吕子娇不在一个班。只是时不时来找他玩。本性难改，他基本上又完全的恢复到了他那放荡不羁的本色。把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篮球场。本来营养要比吕子娇好，加上运动多，吴畏身体发育的比吕子娇快。这会已经长到了一米八，比不到一米七的吕子娇高出一个头。他偷偷跟吕子娇说过，他喜欢打篮球时的那种飘逸。投篮进框后的满足感，还有就是在球场上很容易吸引女生的目光。吕子娇感觉生活很充实，只是有一件让他感到彷徨。肖琴去了长沙，下课后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课桌让他内心无比的失落。没事便把自己的感情写成小诗装进笔记本。

  “谁闯进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纯真的梦

  是谁推开了我封得严严实实的心门

  又是谁和着清凉的晨露

  将一颗种子埋在我心田深处

  如今

  它以萌动，发芽。。。

  可随风飘散的花絮啊

  你将沉落何方？

  1996年9月10日”

  “一切几近突然

  而又似乎必然

  不期的相遇在世界的一隅

  无言的开始

  延续了漫长的等待

  那一弯秋水

  屡次回眸

  在我内心悸动

  几度花开

  几多秋实

  宴席终将散尽

  无尽的思念

  留不住这离别的一刻

  一丝伤感些许失落

  也许会是将来一生

  无助的叹息

  1996年10月18日”

  “总想表白些什么

  可是一股力量扼制着我

  是什么呢？

  自卑，畏惧？

  是你一声轻轻的抱歉

  还是我一生绝望的空虚

  我不敢去想

  笔悬在了空中

  思念成了一种灵魂的眷恋

  道一声珍重

  默默的看你远行他方。。。

  1996年11月20日”

  吕子娇已经想好了。现在好好念书，将来一定考到肖琴一个大学。吕子娇成绩依然的好，没有偏科，每门课成绩都能拿高分。大家每次考试完成绩出来前都找他来对答案。跟他答案有偏差的无不痛心疾首。铁定觉得自己的必错无疑。不久吕子娇在学校获得了同学们一个封号。人人叫他吕教授。起先他还阻止，后来都叫开了也就作罢。吕子娇现在看的书籍越来越多，写作的功底是越发的好。他偶尔也会虚荣的玩弄下他高超的文字。在行云流水的作文里穿插些偏僻的词汇。久远写作敻古，清瘦叫清癯，马缰绳叫鞥。再者之如魑魅魍魉之类复杂的词汇在他文章里比比皆是。语文老师每次看他作文就头疼，虽然明知道他那点炫耀的成份，但作为老师还是该弄清楚他倒是写的什么。翻译出来后真真觉得这些词使用的恰到好处。于是每次都拿来做范文念。不过还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吕子娇，生僻词尽量不要常用。汉字都在不断简化，你这不是走复古路线么。再说到了高考阅卷老师碰到不认识的哪里会去帮你查。到时候肯定要吃亏的。可不管老师怎么讲，在同学们眼中他俨然是个文学大师。这天放学后，平时跟吕子娇话不多的侯勇神神秘秘找到他。吱吱唔唔要吕子娇帮个忙。吕子娇平日里只要能帮上的从不拒绝。但问他什么事。半天才弄懂他的意思。原来这小子喜欢上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没有接触过，课间操时站旁边见过几次而已。要他帮忙写封情书。这个难到了吕子娇。他可也没写过情书。这可要如何写。侯勇万般央求，说他文笔好。随便写什么都比自己强。吕子娇突然有了主意，他不是经常会偷着写点小诗给肖琴么。何不给他试试。便抄了给侯勇。侯勇原本是打算自己再抄滕一遍给人家的。看着吕子娇一手飘逸的行楷便也放弃了。再叫吕子娇把那女生的名字加上直接托人递到隔壁班了。两天后午休，侯勇丧气的找了吕子娇。手里头拿着一封信。吕子娇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依然还是问道：“咋了？”侯勇本就是个很羞涩的男生，这会脸色很难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回信了，我没戏了”吕子娇拿过信来看。

  侯勇同学：

  这是我第一次写信给你，也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们完全就是两个陌生人，我不会喜欢你的。再说我们是学生，学习是唯一的事。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如有下次，我就告诉老师。

  吕子娇也没追女生的经验。看到回信语气如此之坚决。感觉他们也没后文了。也不免有些失败感，怀疑自己的诗没有感染力打动不了人。一连几日侯勇都很落魄，每天下课就是站在阳台上黯然神伤。吕子娇上来搭话，想安慰他几句。看他专心致志的拿什么在阳台上磨。吕子娇一把抓到手里，手像触了电似地甩，把那玩意丢地上。侯勇才回过神来，问他有没有事。顺便把东西捡起来。吕子娇算是彻底服了侯勇，一个一元的硬币硬是活生生被他磨成了一个光滑闪亮的心状。烫也不在乎，几个手指就磨起茧了。看他这般，倒也十分佩服。“你真这么喜欢人家？”侯勇：“嗯”吕子娇：“你们都不认识，哪里来的喜欢”侯勇：“就是看着舒服，还有名字好听”侯勇脸上溢着幸福的笑容。吕子娇：“龙泽玲，这个名字倒也一般啊”侯勇：“你看你倒白看了那么多书。陋室铭可还记得，就这学期学的”吕子娇：“记得啊，倒背如流”侯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下句是什么”吕子娇脱口而出：“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说完怔了一下。着实觉得这是个好名字。吕子娇：“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想靠这一块钱硬币打动她？”侯勇：“我想好了。这事还是得我自己来，我再给她写封信。坦白上次请你帮忙的事。”吕子娇心想这无疑是多此一举，不会有什么改变。但还是客套的祝他成功。又过了几天，侯勇兴奋的跑到吕子娇跟前。教室里人多，他俯下身拿出一信封。说：“第二封”侯勇那天便再次亲自写了封信传过去，当然还有那颗他用情打磨的心。吕子娇有点意外。上次拒绝的那么彻底，还真能再回信。“回的什么内容？”侯勇：“还没看”吕子娇：“你别高兴太早，搞不好这才真是最后一封。”侯勇也似乎刚兴奋过了头，赶紧拿回去拆开看去了。龙泽玲父母离异多年了，她跟母亲一块过。平时很少受到关心。一直内心很没安全感。又值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其实她见侯勇高高瘦瘦面容清朗也并不是十分讨厌。只是第一次收到情书做出了本能性的反抗。再次收到侯勇亲笔信的时候，看他言辞恳切用心也诚。加上那块漂亮的硬币心，赞赏之心多了几分。这次回信说了些她家里的状况，她需要考上大学改变命运之类的话。答应和侯勇做个朋友。这些话对侯勇当然是如获至宝。能每天见面聊天一起吃饭，承不承认男女朋友已经并不重要。吕子娇见侯勇和龙泽玲走到了一起又想到了肖琴。也决定写封情书寄给她。窝在教室一股作气洋洋洒洒写下四五千字的肺腑之言。足足写了九页信纸。装好后又犹豫了。要是拒绝了该怎么办，岂不是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效仿侯勇再磨个硬币也未必能挽回得了。再者要是答应了又能怎样，一个长沙一个郴州。连面都见不上。也没个实际意义。于是便将信压在了桌底。还是回到原来的构想。认真学习，大学考到一起。晚上吕子娇细细的调着收音机，一般都是收听中波的内容。他试着将按钮打到短波，几乎都是些杂音。偶尔冒出个不知什么国家的外文波段。正打算重新调回中波听歌时，一个中文台被搜出来了。在讲年事件。专访到了很多当时亲历过事件的人。都是讲自己在那场动乱中如何被血腥镇压的。还有很多是家长，他们悲痛的述说着自己的孩子现在还被关在监狱过着非人的囚犯生活。吕子娇很震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事。真像节目所讲的那么大事件历史书上怎么会不写呢。但从头听到尾这却不像是假的。在插播广告时听到这个台叫亚洲自由论坛，吕子娇记下了波段。很长段时间，强大的好奇心催使吕子娇每晚准时收听这个频道。内容完全颠覆了他从书上得来的认识。几乎都是讲中国国内政治如何阴暗，人权怎么被残忍的践踏。还有很多历史事件跟课本上所说的完全不一样。他感到很困惑，到底是谁在说谎？历史课上他思想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想着晚上听到的那些骇人听闻的节目。老师走到面前也没回过神。看他发呆，老师拿书磕了下他桌子。吕子娇看到讲课的老师突然言不由己的问了个问题：“老师，一九年事件是怎么回事？我翻遍了课本也没找到那段”历史老师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男老师，姓刘。刘老师：“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那是一次fan革命事件。后来在党和政府的英明决策下被果断的制止了”接下来吕子娇又问了一个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问题：“南京大屠杀是真的么？为什么日本要否认呢”刚刚还算是风平浪静，这会刘老师显示了极大的愤怒：“你这是傻了怎么的。这么铁定的事实还来问。几十万同胞惨死，他们否认的了？他们是什么东西！有哪个中国人否认了？”吼声把窗户上的玻璃都震得直响。吕子娇算是彻底惊醒了过来，没见老师这么发过火，吓得直冒一身冷汗。刘老师丢下一句让吕子娇好好反省便走出了教室。教了这么多年书，老刘第一次被气的没上完课就走。吕子娇也不敢再问这些问题，觉得都是那个电台坏的事。索性不再收听了。吕子娇这段时间看了很多古典书籍，唐诗宋词以至中庸孟子左传金刚经无所不看。着魔似地发现文言文的魅力。虽然很多不知其意。但读起来朗朗上口，让人浑身舒畅回味无穷。当他看的入迷时，外面传了了争吵声。吕子娇探出脑袋看到操场上有人打架。那个高个不正是吴畏么。打球时跟同学起了冲突吵起来了。吕子娇赶紧放下书出门，还没等他到操场就见一堆人打成一片了。很快被周围人拉开了，双方都挂了彩。学校处理意见下来。涉事五个学生计大过，在年级大会上公开做检讨。这事刚平息学校又出了件大事。侯勇和龙泽玲谈恋爱的事情被发现了。最开始他们也就课后聚一起说说话，中午晚上一起去食堂打饭。荷尔蒙的作用下青春期恋爱升温是很快的，很快便突破了些防线在人少的时候会拉手在校园里散步。那晚晚自习后再也情不自禁两个人在校园的林子里接吻了。被巡查的教导主任抓个现行。学校不可能容忍这种恶劣的事情发生。直接给予开除，第二天便通知了双方家长来领人。第二节课时，龙泽玲的母亲来学校了。径直冲进教室给了她几巴掌，恶狠狠的骂了些不堪的话。龙泽玲只是伏在桌上哭。母亲便拽着她头发往外拖，说反正不想读了还赖在这干嘛。老师过来拦都拦不住。龙泽玲早已哭红了眼。拿手用力甩开了她妈，瞪着一双红肿的灯笼似地眼泡子吼道：“你就知道打，知道骂。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好，我现在给你丢人了。我死了就好。”说完疯跑着出了教室，从阳台上纵身跳了下去。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三楼不低，加上下面是水泥地。一个骨肉作的人物怎么还能有活路。脑袋都裂开了，流了一大摊血。可惜了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娇俏女子，顷刻间香消玉殒。120过来了，医生检查了下根本就没有带回医院的必要。龙泽玲母亲见女儿决绝的跳下楼，然后看到地下一滩血水。顿时吓傻了似地坐在阳台上。回过神后开始哭天抢地的嚎。后来回天乏力，便随了救护车直接把人拖回家安葬。侯勇在隔壁班听的这边吵就知道是龙泽玲家里来人接了。心里乱的很。又无能为力。自己的爸妈现在也正在来学校的路上呢。自身都难保，又该怎么保护别人。直到她跳楼学校里有了骚动才出门。从阳台上看到摔下去的龙泽玲。脑袋一片空白。回来坐到了课桌上。心里头压着恨，没有办法发泄。教室里多了几个老师。看到女生跳楼了怕侯勇这边再出什么意外，专门叫了老师过来盯着。一向温顺的侯勇此时眼中带着无比的怨恨，缓缓站了起来。老师们看他这模样很是吓人。提高了警惕注视他的一切。侯勇：“这下你们高兴了，我们玷污了这个学校，用血该洗干净了吧。不够把我的也拿去。”老师过来安慰叫他冷静，说这是个意外。侯勇：“意外？人明明是你们逼死的，你们这群杀人犯！”说这些时侯勇一字一句无不带着仇恨。说完便往外走。老师们这会哪里肯让他出教室。一齐过来把他摁到在地。侯勇挣脱不得。开始放声痛哭。那一声声带着沙哑和绝望。同学们无不怜惜之至，伤痛不以。等到中午，侯勇爸妈赶到了学校。在外租了个车把他领回了家。学校见事情闹大了，便取消了开除侯勇的决定。但后来侯勇也不见来学校了。到年末的时候听他家附近的同学说侯勇回家后大病了一场。好过来后也只会傻笑胡闹，竟是疯掉了。吕子娇被这突来的变故彻底弄糊涂了。初中那会看武侠小说，往往吸引人的就是江湖男女唯美凄美的爱情。谈恋爱难道是这么万恶不赦么。学校要学生念书，将来考大学出人头地貌似也没错。那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他心中很多结解不开，终日郁郁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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