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７章 祖父来请
她一脸戾气，在老夫人看不到的方向，眼神凶狠地盯着凌若冰，“四姐姐，你又不是太后，怎么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心里想什么？据我所知，太后是因为体恤我大病初愈，尚未康复，便特准我不必参加此届的花神宴，你如此臆测歪曲她老人家的意思，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哼，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了！真是岂有此理！凌若悠看着凌若冰的眼神中有着不耐，或许该想个办法，让凌若冰不要再像个疯子一样，逮到人就咬，不然这样下去，有谁受得了啊？
凌若冰或许从来没见过凌若悠这么蛮横凶狠的样子，她一下子就被吓得不敢说话，只呆呆望着凌若悠，浑身颤抖着。
凌若雪此时却不急着上前维护凌若冰，她心底想着，也是时候该让凌若冰尝尝苦头，让她学学分寸了。
“呵呵，祖母，花神宴那么难得，一年才举办一场，您就答应让她一起去吧，这样，我们姐妹之间也好有个伴嘛。”就在凌若悠和凌若冰针锋相对的时候，却听到凌若曦的声音在劝说着老夫人。
“可是，太后的确是说过让七丫头不要出现在花神宴的，我若让她去，那我们凌府不就得背上个违背旨意的罪名？”老夫人考虑得多，坚决不肯松口。
凌若悠本来觉得照老夫人这样说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却听到凌若曦继续说道：“祖母，要不然这样，让悠儿假扮小丫鬟，跟在我们姐妹几个身后，不就好了？”
老夫人愣了一下，才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七丫头会舍得委屈自己，同下人一起吗？而且，事事如同下人一般，在你们几个面前卑躬屈膝，为你们鞍前马后c斟茶倒水？”
“只要祖母能应允让悠儿前去，悠儿什么都愿意做！”凌若悠听到老夫人似乎有松动的痕迹，便朗声说道。
“祖母，您看悠儿自己都同意了，这下您放心了吧。”凌若曦笑着和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脸上犹豫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回答道：“既然如此，那七丫头你就一起去吧。记得，随行的时候，你只能呆在丫鬟的马车内，而且，只能你一个人去，不许带任何丫鬟跟着去服侍，在花神宴当天，在比的时候，若你的姐姐她们遇到什么难处，你都不能袖手旁观，知道吗？”
面对老夫人的种种叮嘱，凌若悠虽觉得她是有意在为难自己，但看在能跟着去的份上，她也就笑着答应了。
等到要离开松柏院了，凌若悠假装不经意间经过凌若曦身边，轻声说了句，“姐姐，谢谢！”
凌若曦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转身就到老夫人身边，说着笑话和她逗趣。
凌若悠虽感失落，却还是自顾自的离开了松柏院。随即，她便来到思音院探望林氏。
林氏看到凌若悠，便担忧地问道：“悠儿，娘亲听说你被太后下旨勒令不能参选花神宴了？”
凌若悠眨了眨眼睛，一脸惊奇地问道：“娘亲，您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我不是被太后勒令不许参加花神宴，而是太后慈悲，体恤我病体初愈，这才恩准我不用参加花神宴的。”
“真的？你可不能骗娘亲。”林氏将信将疑。
凌若悠却点头如捣蒜，回答得斩钉截铁，“珍珠都没这么真！娘亲，您怎么这样？宁愿相信别人的闲言闲语，也不信女儿的真话”
“别恼，别恼，谁叫你们姐妹俩平时都很少来陪娘亲，娘亲心里也是担忧惯了，这才总是想多听听别人说的，希望能借此知道点你们俩的消息也好”林氏说完，便幽幽叹了口气。
而凌若悠听到她这话，心里没来由感到一阵难过，为了不让林氏担心，她便说道：“娘亲，你知道吗？我虽然不能参选，但我仍然可以去看花神宴，刚才祖母亲口答应我的，而且，姐姐也帮我说话了呢！”
林氏听到这，喜出望外，她激动地问着凌若悠，“真的吗？悠儿，你真的看到曦儿了？她最近好吗？胖了还是瘦了？在你们祖母面前可有什么难做的地方”
一提到凌若曦，林氏就像个打开的话匣子，一个接一个问题地往外抛，凌若悠听了，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娘亲，姐姐在祖母那边好像很忙，我都没来得及和她说几句话就离开了，不过，姐姐答应了，她会找时间过来探望您的，您就且安心地等待她吧。”
为了让林氏安心，凌若悠只能撒谎骗她。对于凌若曦，她此刻心里也恼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她们两个人老这样不冷不热地胶着，真让人憋屈。
而且，就算凌若曦心中有什么不满，可林氏是真的疼她啊，她怎么能这样，一直不过来，老是让林氏为她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唉，也只能如此了，我如今这身子，也不好去找她”林氏轻柔地说着，语气里有着难以遮掩的忧愁。
凌若悠觉得如果林氏再继续问她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将一切都告诉她的。所以她逃难一般地和林氏告了别，离开了思音阁。
回到屋子里的凌若悠，百无聊赖地躺倒在卧椅上，想着花神宴那天，如何悄悄避开众人，熟悉一下周围的地貌。
这个时候，锦画进来禀告，“小姐，凌伯来了。”
凌若悠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她疑惑地问着锦画，“凌伯？祖父身边的那个凌伯？他怎么过来了？”
锦画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奴婢问他老人家有什么事，他偏说要亲自见到您才肯说”
“哦？竟然是这样？那就快请他进来吧。”凌若悠马上在椅子上端坐好，等待着凌伯。
凌伯在锦画的带领下进了屋，和凌若悠行礼请安。
见凌伯要跪下，凌若悠连忙扶住他，“凌伯，你是伺候祖父的老人了，按理说，您的辈分被我不知高了多少倍，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行如此大的礼了。”
锦画听到凌若悠这么说，忙在一旁搬来椅子让凌伯坐下。
凌伯推诿了一阵之后，才在凌若悠的坚持下坐了下来。
“凌伯，今天您专程来找我，可是祖父有什么事？”凌若悠一坐下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凌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竟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七小姐聪慧，没错，老奴今天前来，是代替老太爷来请您下午到‘博览书斋’一见。”
凌若悠挑眉，不解地看着凌伯，“凌伯，这我就奇怪了，怎么祖父有事找我，竟然不直接让人传话给我，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让我去‘博览书斋’呢？”
不是听说祖父的那个书房是重要地方，谁进谁拜拜的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祖父要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七小姐，您就不必多问了，这个中缘由，您下午到了‘博览书斋’自会明白，其他的老奴不便多说。”凌伯脸上只有嘴皮子在动，其他地方却是面无表情。
“呃”凌若悠挠了挠后脑勺，犹豫地说道：“可是，我觉得我不太好再去祖父的书房了上次不是说，擅自进去就会被逐出府吗？我心中实在害怕啊”
凌伯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七小姐，就不要说笑了，您不是还借了老太爷的书还没还？而且，上次都没赶了您这次是老太爷让老奴亲自来请，就更不会把您赶出府了，您大可放心。”
“哈哈，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哦对，祖父还有书在我这儿呢，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正好我那两本书也看完了，索性下午就一起带过去，和祖父换书看吧。”
哦哦哦，她刚刚看见了什么？竟看见凌伯翻了白眼？她眼前的这人还是那个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言苟笑的凌府大管家吗？
凌若悠说着说着，最后竟自己在那里旁若无人地打算着，这让凌伯看了，只能不住地在心底哀叹。也不知道老太爷是怎么想的，竟然下令要他恭敬而有礼地将七小姐请到“博览”书斋。
这府里，哪个小姐有那么大的面子，竟还需要老太爷专门来请的？难道是因为她的嫡女身份？不，不，想想大小姐，不也是嫡女，老太爷每次见了她就不假辞色。
“既然这样，就请七小姐下去准时到书房，老奴先告退了。”得到凌若悠的应允，凌伯便告辞离去。
“小姐，您下午真的要去老太爷的书房吗？”锦画在凌伯走后，便一脸担忧地问着凌若悠。
“怎么？可有不妥之处？”凌若悠难得见锦画如此担忧的样子，便不解地问道。
“也不是不妥，奴婢只是觉得那里很危险，您平时最好别去”
锦画沉思着，就将自己曾经偶然经过书房外的景象告诉了凌若悠。
“那一次，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到书房找老太爷，可走到半路，忽而看见前面一个黑影闪过，不一会儿就消失了。等到奴婢去到书房的时候，却在转身之际，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所以，自打那以后，奴婢就一直对书房这个地方敬而远之了。”
“锦画，这事你除了对我说过，还有没有跟其他人讲过？”凌若悠坐直身子，面容严肃地看着锦画。
锦画摇着头，说道：“小姐，您放心，在府里这么多年，奴婢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这件事，就只有您跟奴婢知道，再没有第三个人知了。”
“那就好，记住，以后你就当做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把它忘了，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凌若悠心下大安，嘱咐着锦画。
府里的秘密，从来都不曾少过。关于这件事，是属于祖父的。只要它没危及到自己和娘亲的安危，她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它当做没的。
“怎么这么久都不见锦碧？她去哪了？”凌若悠奇怪地问着锦画。
锦画的表情有些尴尬，她看了一眼凌若悠，便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锦碧，她c她初潮来了，此刻正躺在床上嚷嚷着腰疼呢。”
大抵女孩儿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腰疼，锦画也就没把锦碧这件事当成重要事情禀告给凌若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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