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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时,万物复苏,冬日里结满冰挂的高树,如今披上了春的绿意,树叶闪起金光来,生机勃勃,一片盎然。冬日里涨潮都散发着寒气的大海,如今多了光的温暖,海面泛起涟漪来,波光粼粼,渔帆点点。

  午十二点钟,金色耀眼的太阳光芒,被挡在厚重的遮光窗帘外,无法如愿以偿地射进施颜的房间,施颜的室内昏暗无光。

  然而片刻后,窗帘被人一把拉开,房间瞬间变得大亮,正午阳光披洒在躺在床上的施颜的乌黑的短发与白皙的脸颊上,那一幕是美的,美得像中的女主角。

  因突如其来的刺眼,熟睡的施颜被扰了清梦,几乎被惊醒,长长的睫毛被金光镀上了好看的金光,轻轻颤了起来。

  窗边的盆栽开好了花,粉团簇簇,花香飘逸,一团胜过一团的美,亦是多亏了许蜜的悉心照料。

  窗边是温柔的粉,床上是静雅的白,粉得让人心情舒畅,白得令人眼明心澈。

  “起床了”拉开窗帘的许蜜,却无心欣赏这光景,站在一房间乱七八糟的杂物中间,掐腰冲施颜大喊,“着火了”

  施颜被包租婆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嘟囔了一声“好烦啊”,扯着被子盖住脑袋,继续睡。

  许蜜气势汹汹地扯施颜身上的被子,“我说着火了”

  施颜抵死反抗,抓紧被角盖在头顶,“着火你去灭啊”

  被子被施颜扯到头顶,下边儿的脚却露了出来,许蜜一声奸笑,一手拉住她一只脚腕,两手向后用力,拽

  “哎哎,好了我起来”施颜投降,掀开被,旅行回来太累,还没睡醒就被许蜜给这么折腾,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怒视许蜜,但睡得太深,满眼都是眼屎,几乎睁不开眼。

  “有这么困吗”许蜜乐了,推她去洗漱,“怎么出去玩两个月,回来人还变懒了”

  施颜清醒了些,站在洗手间里刷牙,嘴里满是泡沫,含着牙刷跟许蜜说:“买了太多东西,实在带不回来,写了你餐厅地址寄回来了,回头跟你家员工打声招呼。”

  “礼物”许蜜倚着门框上下打量着施颜,施颜穿着深色的吊带长睡裙,虽然一头短发,不是传统的长发美女,却似乎比以前多了不一样的性感,另外施颜还是有些瘦了,锁骨比之前更明显了些,手臂上几乎都没什么肉了,可气色尚不错,应该是旅途让她疲惫,也使她精神奕奕,许蜜捻着发梢歪头笑问,“有我的”

  施颜咕噜咕噜吐掉牙膏,白了她一眼,起床气不轻,“除了你,别人都有。”

  许蜜乐了,伸手指捅捅施颜的侧腰,脑袋搭到肩膀上偏头问,“板爷的也有”

  听见“板爷”二字,施颜腰尖儿一麻,随即笑着轻推开许蜜,“有,买了条领带,和陈戬的一样。”

  施颜到底是不同了,若是放以前,许蜜提到板嘉东来,施颜肯定会眼睛游移躲闪,连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别别扭扭地像个感情新手,现在却应对自如了。

  许蜜叹息也喜欢施颜的变化,“哎”了一声,又禁不住嘲道:“你多厉害,走也不和他说一声,就算没感情,好歹他帮了你那么多,竟然就说走就走了啧啧,心真狠。”

  两个月前,施颜的离婚案胜诉,之后判决书下来,不等崔律师解决好财产问题,施颜突然拍拍屁股不声不响地走了,走得特别潇洒,许蜜都还是几天后微信收到她发来的照片,才知道施颜一个人去旅行了。

  想也是,七年感情,三年婚姻,说离就离了,施颜本就重情,心里怎的会好过,就算朗阳再混账,对于这段感情来说,仍旧很难割舍。

  难割舍的不是朗阳,是感情。

  许蜜咂摸着施颜这样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错,没有计划没有目的,走到哪便算哪,能让她尽快恢复过来就好,不再追究她独自离开,很支持她。

  见的人事多了,心也就变得宽广了,不再拘泥于自己的小小世界,这甚好。

  只是施颜太没良心,竟连板嘉东都没通知。

  板嘉东那日来餐厅找许蜜时,身体不大好的样子,眼睛很红,似是还有些发烧,咳了又咳,哑着嗓子问她,“施颜呢怎么手机关机了”

  板嘉东操着的那口粗哑的声音,似是病得不轻,许蜜一颗柔弱的女人心,顿时为板嘉东心疼起来,以为板嘉东害了相思病,埋怨施颜太没良心,怎的就不能带上板嘉东一块去玩

  至此两个月间,凡是施颜旅行到任何一个新国度新城市给许蜜发来的照片,许蜜都会转发给陈戬,让陈戬拿给板嘉东看,看一切安好的施颜,让板嘉东安心。

  春节元宵节,施颜也没有回来,只在电话里和许蜜拜年,听着外面的炮竹声,看着天空中升起的烟花,许蜜问施颜有没有给板嘉东拜年,施颜说拜了,许蜜又问施颜她和板嘉东都聊了什么,施颜却缄口不言,许蜜知道这代表着施颜和板嘉东有了秘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忠心耿耿的闺蜜,许蜜感觉宽慰又忧心。

  “说真的,两个月时间想了很多吧比如你接下来准备以什么样的心情怎样面对板爷”许蜜蹲在地上,翻着施颜拖杆箱里的零食,瓜子,薯片,葡萄干,许蜜多少有些好奇心,想看看有没有安全套一类的,一个女人出去旅行有个艳遇什么的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可却没发现。

  施颜说:“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许蜜问:“这意思是指如果板爷推倒你了,你也顺其自然咯”

  “还没说完呢。”梳妆镜里的施颜不再是初醒时那样浑浑沌沌的,眼眸很清很亮,化了淡妆后人变美了,便也多了自信来,转头对许蜜眨了个眼,“并竭尽全力的变得幸福。”

  施颜在旅行时看过一本书,美学家宗白华先生曾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施颜思考许久,觉得加上一句竭尽全力会更妙一些,可以平淡,但也不能甘于平淡,还要再努力些,否则便与常人无异。

  “不会再逃避了”许蜜仰头看她。

  施颜笑了,笑得极其绚烂,却未说话,直到穿好衣服,同许蜜走出公寓,被春日的阳光沐浴时,她眯起一只眼,仰头迎光与太阳对视,才道:“并竭尽所能的勇敢。”

  施颜的旅行中,去过很多地方,起初是西北尼泊尔,后去了欧洲美洲,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数不胜数,被坏人骗过,亦被善良的人救助过,见过美丽的雪山与天空之境,也见过远不及画册上宣传的世界十大必去旅行之地的糟糕景色,而令她最深刻的是有人告诉她,生活不过就一个字拼。

  她初听时不解,待过了元宵节那晚,突然就悟了。

  人生要拼尽全力,才不会是虚度。

  老时躺在病床上,不会虚弱的悔恨,而是畅谈曾经的丰功伟绩。

  哪怕没有丰功伟绩,也会是个不留遗憾的人生。

  那才是应当向往的人生。

  迎着午日,施颜脸上绽放出的是许蜜所熟悉的自信,许蜜笑了,在施颜身边轻声叹道:“你这样真好,真好。”

  路遇荆棘,绕过便是了。偶碰爱不释手,留下便是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许蜜想,施颜未来的活法,将是她最欣赏的。

  偶遇荆棘,便披荆斩棘。偶碰爱不释手,便挥刀抢夺。

  许蜜开车载着施颜去柏氏商场,跟管欣彤会和,早前约好的三个人要好好喝一杯,还未兑现,今天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了。

  三月末,即将四月份,商场活动主打运动装,女装这边不算忙,管欣彤今天是早班,下午三点就可以打卡下班,许蜜施颜和管欣彤约好,她们先在商场里随便逛逛,待管欣彤下班,一起直奔酒吧喝酒。

  “对了,你不是说想创业吗,想好什么项目了吗”许蜜突然想起这么个事儿来,想着施颜现在手上有了些钱,是不是回来后就要开始启动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别憋着。”

  施颜自从剪了齐肩短发,就莫名多了种帅气,她一手搭在车窗上,发随风吹而变得凌乱,她随手戴上墨镜,转头对许蜜微微一笑,“想做童装。”

  唯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如果童装做好了,可以继续儿童玩具,儿童奶粉,总而言之,要以超好的质量打出口碑来,毕竟现在很多小孩儿的奶粉出问题,玩具出问题,连衣服打着纯棉的幌子,实际赚黑钱。

  许蜜无比赞同,“你做,我支持。”

  但还是要和管欣彤仔细地谈一谈好,曾经管欣彤说过要跟施颜干的,不记得管欣彤还记不记得。

  然而管欣彤此时此刻肯定是没心情谈这件事了,施颜和许蜜到的时候,看到管欣彤正在门口跟人拉拉扯扯的吵架。

  管欣彤工装马甲已经被扯开,披头散发睚眦欲裂。

  扯着管欣彤衣袖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又高又壮的老头,口里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神色激动,一手拉着管欣彤的手腕,一手在管欣彤身上摸来摸去,施颜和许蜜走近了才听到老头嘴里说的是“你是我女儿,你给我钱是天经地义”之类的话。

  管欣彤则脸色煞白,什么都不说,只是挣脱着这个老头。

  “怎么了”许蜜忙问,“欣彤,这是你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管欣彤双眼猩红,急急地向施颜求救,“他不是,我不认识他,你们快帮我扯开他”

  “你敢说不认识我我可是你老子”

  “他到底是谁”许蜜站在一旁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插手。

  管欣彤急得满目泪水,“他他他是我继父,但已经十几年没关系了”

  施颜脸色微变,看到管欣彤不仅目露焦急,甚至多了恐惧,施颜登时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边扬声叫着保安,一边过去跟许蜜一起去拉扯管欣彤的继父,“叔你先放开欣彤”

  但管欣彤的继父身高体大,大概有一米九,不是那种矮瘦的老头,三个女人在他面前仍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老头满目凶狠,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只手就是紧紧地抓着管欣彤的手腕不松开。

  管欣彤身体已经有些颤抖,脸白得没有了血色,老头还要伸手去掏管欣彤的裤兜,想要直接抢钱,管欣彤几乎崩溃大喊,“你放开我滚”

  管欣彤的手腕几乎已经紫了,施颜忽然急中生智,“你要钱吗,要钱我有,你先放开欣彤”

  施颜拿出钱包来往外取钱,大钞小钞看都不看地就往他身上扔,可老头还是不松开许蜜,咬牙切齿地骂管欣彤,“你个不孝女一走走这么多年,我来管你要点儿钱,你还给我脸色看”

  管欣彤紧咬牙关,不反驳也不看老头的眼睛,就是在挣脱,使劲地挣脱。

  保安迟迟不来,施颜觉着再这么下去管欣彤都会晕过去。

  周围围上来很多看客,却无一人上前来帮忙。

  四人僵持了许久,管欣彤的父亲仍旧紧紧抓着管欣彤的手腕,另一手在管欣彤身上掏来掏去,施颜都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来要钱的还是怎样的,为什么她明明给钱了他却仍不放手。

  “警察警察来了”施颜突然看见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一道急刹车响,下来几个民警,估计是看客中有人报了警。

  这时老头怕了,松开管欣彤的胳膊就要跑,“不准跑”施颜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觉这老头不是好人,追过去就紧紧抓住老头手腕不放手,被老头拖拽得两只脚在地上打滑。

  警察跑上来得很快,三个片警儿很快把老头给按住了,看施颜满头大汗还不松手的模样,还调侃了一句,“哎,女同志,可以松手了。”接着又道,“不过你们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施颜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就进了派出所,许蜜也没想到,一阵无奈苦笑,管欣彤垂着眼,身体有些抖,坐在施颜和许蜜中间,垂眉不语。

  而自称是管欣彤父亲的老头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另一张桌子前,正在做笔录,说叫王金熹,是管欣彤的继父,一直在农村,说近来打听到女儿管欣彤在城里做主管,就来看闺女,哪想到闺女竟对他不认。

  民警给王金熹做完笔录,过来又来给她们仨做笔录,边问管欣彤那老头是不是她继父,管欣彤沉默不说话。

  民警失去了耐心,猛地敲桌子一声喊,“问你话呢”

  管欣彤终于抬起头来,满目猩红,却突然露出一阵冷笑,“他十几年前就想强奸我,你说他是吗”

  施颜和许蜜俱浑身一震,忽地就明白了管欣彤为什么是不婚族。

  她有童年的心理阴影,不相信婚姻,不相信男人,更有可能,不是王金熹想强奸她,而是已经做过这件事。

  施颜轻轻地握住管欣彤的手,给她力量。

  管欣彤感激一笑,垂下眉,眼睛一眨,便掉下泪来。

  民警每天处理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这种家庭伦理的大事也没少见没少听过,尤其农村更多,稍一琢磨就知道谁对谁错了,语气缓和了些,让她们仨打电话来人交妨碍治安的罚款,就可以走了。

  许蜜低声问施颜,“我联系陈戬还是找我们家厨子陆湛斌来保咱出去”

  施颜想了想,“我给板嘉东打电话吧。”

  施颜刚要拨电话出去,派出所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人,施颜抬头看过去,逆着光,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这人气质非凡,接着待人走进来些,门被关上,施颜看清了来人,一阵诧异,接着松了口气。

  “听围观的人形容的,像是你被带过来了,正好顺路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进来的人是商儒白,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健硕,他单手插兜,一手转着手机,像是对派出所熟门熟路的,扫了一眼大厅里的民警,便往一间办公室里进,随口对施颜道:“稍等一会儿,我去找个熟人。”

  “哎好。”施颜点头。

  许蜜对商儒白并不太熟悉,毕竟商儒白是朗阳那边的业务经理,平时不会有接触,许蜜只觉得商儒白气场很强,长得也甚好,待商儒白去找人的时候,撞着施颜的肩膀,问:“他谁啊”

  施颜道:“朗阳的经理,叫商儒白。”

  提到朗阳,许蜜的神色微变,她咽了咽口水,不再言语。

  “怎么了”施颜注意到了许蜜的变化,问。

  许蜜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朗阳公司出问题了,他把公司卖掉了,现在dydy品牌易主也易名了,不知道这个人还在不在朗阳的公司。”

  施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两个月前还好好的公司,突然出了问题,而且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和她分得财产有关吗

  不应该有关系的啊,就算有关,也只是周转问题,不会严重得需要卖掉。

  施颜凝神思索着。

  半晌后,商儒白回来,身边跟着俩个民警,其中一个是刚才给他们做过笔录的民警,另一个年纪稍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商儒白旁边。做笔录的民警指着管欣彤继父王金熹冷道:“你拘留三十天。”又对施颜三人说:“你们仨可以走了。”

  王金熹立即不满地喊了起来,满嘴乡音,“凭啥关我不关她们仨我要找你们领导把你们领导给老子叫出来”

  商儒白对施颜摆摆手,叫她们走,不用管他,施颜便和许蜜带着管欣彤向外走。

  管欣彤的继父这时又恶狠狠地对管欣彤喊,“小兔崽子别以为你长大了就能违抗我了,下次我还来找你”

  “闭嘴”民警一巴掌拍向桌子,像是王金熹再敢多说一句话,民警就要动手了。

  施颜呼吸一紧,看向管欣彤,管欣彤脸上却没有任何同情,更是满脸愤恨,证实方才她的猜测没有错。

  施颜脚步微停,转过身去瞪着王金熹,满目愤怒,无声地咒骂,“畜生”

  商儒白走过来,手搭到施颜的肩膀上,声音温润,“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施颜收回视线来,接着感觉肩膀一麻,看向商儒白,商儒白若无其事地收了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想的,还把头发剪了”

  “昨天刚回来他就是个畜生,干什么不让我骂他。”说着施颜觉着哪里不太对劲儿,但一时没想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他:“公司出问题了那你现在还在公司”

  商儒白摇头,“我现在无业游民,朗阳出国了,估计年能回来,走之前他说还会回来,我相信他有东山再起的能力,放心吧。”说着商儒白复抬手揉了揉施颜的齐肩短发,“剪得挺好看的。”

  这一瞬,施颜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商大仙今天抽什么疯他以前从来不会对她有肢体碰触。

  商儒白带三人走到停车场,许蜜和管欣彤先上了商儒白的车,这时施颜感觉好像有人在她背后正看她,脚步缓缓顿了下来,转过身去。

  对面停着辆欧陆,一人倚着车门,戴着墨镜,抱着肩膀,身体朝着她们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施颜却能感觉到他正在看她。

  板嘉东摘了墨镜,朝施颜扬了扬眉,“回来了”

  “啊,回来了。”施颜点头。

  商儒白已经将许蜜和管欣彤引进了车,这时叫施颜,“上车”

  板嘉东甩了甩眼镜腿儿,完全忽视商儒白,对施颜眯起眼睛笑道:“不是说回来就请我吃饭的正好我有时间,走”

  商儒白看见了板嘉东,歪头问施颜,“他是板爷”说着突然抬起手指在她嘴边儿轻轻一拨,“头发被你吃了。”

  施颜脑袋顿时一麻,好好说话不行,为什么要上手

  施颜下意识看向板嘉东,就见板嘉东挑着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施颜忽然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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