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快乐的定义 2 三千元和三百元
我开着车，停在24小时药店门口。
深夜的药店，只有一个女药师在值班。
我内心连第一次买女性避孕药的慌张都没有，我更多的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疼惜。如果海潮现在能读懂我的心思，会嘲笑我吧，刚才我对她很粗暴。
“给我最没有副作用的女性紧急避孕药。”
那女药师从玻璃柜子里拿出一盒药，熟练地刷银。
“确定是最没有副作用的？”我再问了一次。
“紧急避孕药怎么会没有副作用，因人而异。”女药师说。
我见女药师的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普通款式的牛仔裤，身高在一米六三到一米六六之间，身材和海潮相仿，年龄比海潮略大，我沉着地问：“我还想买东西。”
女药师把头发别到耳后，问：“还需要什么药？”
“你身上的衣服多少钱？”
女药师脸迅速涨红，她细细打量着我，一双眸子像要长在我身上，她低下头羞怯地说：“大帅哥，我两点钟下班。”
我摇摇头，直接地说：“你误会了，现在这个点不能买到衣服，我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买你身上的t恤。”
女药师疑惑地望着我，她脑袋里一定在迅速运转，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的t恤？你要出三倍的价钱买我穿过的旧衣服？”她问我。
“嗯。”
“大帅哥，你搭讪的方式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她甜甜地笑。
“多少钱？”
她想了想，我仿佛又听见女药师脑袋在高速运转的声音，她试探着说出三个字：“三千元？”
“好。你把衣服马上给我。”
我从钱夹里拿出钱。
她转身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她就拿着t恤出来。我接过她的衣服，展开看了看，白色t恤，没有明显污渍，我的海潮将就穿穿。
我丢下三千一百元，转身就离开药店。
女药师在身后说了句什么，我走太快，没有听得很真切。
打开车门，海潮在挣扎着挪动自己的双腿。
“你别动，你吃了药之后，我帮你按摩一下。”
“这是什么？”
“避孕药，对身体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得已让你吃。以后，我带套。”
“以后？”她的脸颊上两团红色在悄然地铺展，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我心中一暖，热热的感觉又涌在喉咙处，“是啊，每天三次。”
“你不止流氓，还变态。”
“是啊，只对你流氓的变态。”我仔细看了看避孕药说明书，上面的副作用让我很担心，对海潮说：“要不？你别吃避孕药了，我刚才想了想，没准儿今天晚上你就能怀孕呢，你在排卵期吗？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可以顺理成章结婚。”
“那怎么行？我才不要未婚先孕，我不要做汪芝芝第二。”
海潮拿过我手中的药，吃进嘴里，喝了水。
她看着袋子里面还有东西，指着说：“这又是什么？”
“我给你买的衣服。”
“你能在药店买到衣服？在半夜十二点以后？”海潮完全不敢相信。
“我见店里面的女药师身材和你差不多，让她卖给我的。”
“多少钱？”
“三百块。”
海潮拿出来，看了看，对我说：“转开头去，我要换衣服。”
我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似笑非笑的。
“海潮，”我慢吞吞地说：“我们刚才还那么亲密。”
“可是，”她撅起嘴，红着脸，“我不习惯啊。”
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叹口气，“好吧，我只好习惯有些人的习惯。有些人的习惯真的很奇怪，刚才叫的那么情热，现在又那么害羞。真是奇怪。”
我掉转头，面对着车窗，等着差不多海潮换到一半，我倏然转过身来，一把就抱住她，她抱着t恤挡在胸前，我笑着望着她的眼睛，她娇羞着护住胸前，我扯掉她手中抓紧的t恤，埋首在她胸前，感受着她的柔软，“你也习惯下我。我对你永远情不自禁。”
我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有些愧疚和心痛，温柔地对她说着：“以后，我轻点。”
送海潮上楼之后，看着她进屋。我就开车返回y市。
一到家，我就直接去到父亲的书房，开始翻箱倒柜。这么多年，我父亲的做事风格，我不是不知道。果然，我在书桌第三个抽屉看到一个文件袋，打开来，海潮的各种偷拍照片和相关资料就在我眼前，在海潮来家拜访第二天，父亲就派出私家侦探去调查海潮的家境和各种情况。我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内心骇然，我的父亲像调查敌手一样在调查海潮，海潮的行踪一览无余。
我看得太过仔细，没有发觉我的父亲踩着厚地毯向我走近。
“你没有经过我的许可翻看我的东西？”父亲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温和。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偷拍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平时那么规矩。
“放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他震怒。
“爸爸，停止你这荒唐的举动。”
“你说我荒唐，你才荒唐，你了解过姜海潮的家庭吗？她有风流的父亲，差点当□□现在却当别人情妇的母亲，还有个放高利贷做着不干不净生意的继母，这个女孩子满身污点，你却想把她娶进家门，你足够荒唐。”
海潮说我父亲委婉，看来她骗了我，我父亲恶毒得和李念有的一拼。
我收好文件袋里的照片和资料，不想再继续和父亲谈下去，“东西我拿走了。”我欲走出书房。
“你站住。”父亲怒斥我。
“不，爸爸，你只是从家境就判断了一个人的一生，家境真的代表不了什么，这个文件袋里面写了海潮的所有，你只看到她家境如此，但是她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无法选择父母和家庭环境，选择不了出身，你看不到她努力学习希望改变命运，你看不到这资料里写她全年级第一，从小到大是资优生吗？”
“儿子，你还太嫩，你有大好前途，你是我的儿子，我帮你把前面的道路已经铺展开来，姜海潮会成为你的污点，甚至于你的弱点，会有人拿着这个把柄来戳你的脊梁骨。”
“来不及了，她一出现就是我终生的弱点。”我苦笑着。
“我会带着你走上人生的顶峰。”父亲说。
“如果这个顶峰没有姜海潮，于我有何意义。”
“你到我这个年龄，你就会明白，爱情和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男人会有很多东西。”
我摇摇头，也许上帝给我父亲不一样的人生，我才二十岁，我看到的是男人，如果把爱情和婚姻交予金钱和魔鬼，死得会非常凄惨，比如姜峰。
“爸爸，你甚至不问我想不想得到这些东西，这是爱？”
“我给你世界上最大的成功，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我的快乐呢幸福呢？”
“你会快乐和幸福。”他毫不动容地说。
“你所谓的快乐和幸福就是有足够的权利和金钱，让世界匍匐在我的脚下？”
“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不想要，我不稀罕，你所谓的权利和金钱，我不稀罕。”
父亲冷笑起来，“你二十岁的时候，这么对我说，我原谅你，你二十五的时候，再对我这么说，我就会打你，用我的方式告诉你，权力和金钱到底是什么。”
我走出父亲的书房，这是我第一次真实见到我父亲的另一面，在家里，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虽然忙碌了些，他在商业上的成功，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的智慧。我忘记了商场如战场，一个男人在商业的成功，不止需要智慧，更需要杀伐决断，冷静的思维和足够多的手段。
我回到卧室，母亲就敲门进来。
她指着我的裤子说：“你去哪里了？和人打架了？你裤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我的牛仔裤，上面有血，我明白过来，这是海潮的，她第一次流血了。
我看着那片血迹，心神忽然荡漾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
“我问你呢，你笑做什么？”母亲诧异地望着我。
我问母亲：“关于父亲的生意，你知道多少？”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以前你从不关心你父亲的生意。”母亲说。
“你好像也不关心。”我说。
“我关心啊，但是关心归关心，却不想了解太多，男人的事情，女人知道一部分就好，知道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母亲难得这么说。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父亲的生意主要是进出口贸易和房地产，全世界都在跑，有段时间在造船，有段时间居然在做钻石，他社交圈很广，很多生意上的名人他都熟络。”
“那我父亲常年不在家，他有情人吗？”我直接说出我的疑问。
“没有，我有段时间也怀疑过，你父亲在感情上有洁癖，眼高于顶，对我痴情，我是他的初恋，你懂的，初恋对于男人来说，有不可磨灭的意义。”
我的母亲了解我的父亲，她总结得很到位，我父亲眼高于顶，有洁癖，所以他才说海潮是我的污点。
“妈妈，你觉得快乐是什么？”
“快乐是家里有你，有你父亲，你外公外婆，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
母亲对于快乐的定义如此简单，父亲的定义却如此复杂，母亲怎么会爱上父亲？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还是爱情的作用吧。
海潮说我和她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既然父亲和母亲可以在一起，为什么我和海潮不可以？
我躺到床上，窗外是一片冷月光，照在人的心头上，我累得很，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叫醒我起床的，居然是我父亲的贴身助理。我父亲的助理一律全是男性，这点让我母亲非常放心，我好奇问过为什么不用女助理，父亲的回答是：男助理嘴巴严，逻辑思维强。
“管先生，董事长叫你从今天开始，到公司去报到。”
“报到？干什么？”
“董事长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母亲跟着进来，身后跟着张嫂。张嫂拿着一套已经熨好的西装。
“这是你第一次去公司，警醒点，别让我失望。”母亲特意交代我。
我穿着西装坐在父亲办公室里，看了一上午的篮球杂志。
他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在父亲听完一批下属汇报，打了几个越洋电话之后，他才有空对我说：“你五岁的时候，在我办公室拍篮球玩，你现在二十岁，在我办公室看篮球杂志，你除了长高之外，并没有多大长进。”
我沉默地看着我的父亲，他在商业无疑是成功的，体现在他让秘书准备了两堆杂志，一堆是篮球杂志，一堆是商业杂志，商业杂志第一本封面就是他。
“你对集团的业务哪一块感兴趣？”
“我学土木工程，自然是房地产。”我坦白说。
“那好，学业结束后，你就到公司来。”
“是。”对于毕业后必须到集团工作，我早就已经知道，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管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必须为集团服务，这是家族责任。
我起身，我想父亲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明天可以不用来公司了，甚至现在就可以走。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到公司来吗？你很爽快做出了选择。”父亲问我。
“我是个男人，想成长，我想保护我爱的女人，包括她不能随意被人偷拍。”
当然，我的父亲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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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药店，只有一个女药师在值班。
我内心连第一次买女性避孕药的慌张都没有，我更多的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和疼惜。如果海潮现在能读懂我的心思，会嘲笑我吧，刚才我对她很粗暴。
“给我最没有副作用的女性紧急避孕药。”
那女药师从玻璃柜子里拿出一盒药，熟练地刷银。
“确定是最没有副作用的？”我再问了一次。
“紧急避孕药怎么会没有副作用，因人而异。”女药师说。
我见女药师的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普通款式的牛仔裤，身高在一米六三到一米六六之间，身材和海潮相仿，年龄比海潮略大，我沉着地问：“我还想买东西。”
女药师把头发别到耳后，问：“还需要什么药？”
“你身上的衣服多少钱？”
女药师脸迅速涨红，她细细打量着我，一双眸子像要长在我身上，她低下头羞怯地说：“大帅哥，我两点钟下班。”
我摇摇头，直接地说：“你误会了，现在这个点不能买到衣服，我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买你身上的t恤。”
女药师疑惑地望着我，她脑袋里一定在迅速运转，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我的t恤？你要出三倍的价钱买我穿过的旧衣服？”她问我。
“嗯。”
“大帅哥，你搭讪的方式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她甜甜地笑。
“多少钱？”
她想了想，我仿佛又听见女药师脑袋在高速运转的声音，她试探着说出三个字：“三千元？”
“好。你把衣服马上给我。”
我从钱夹里拿出钱。
她转身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她就拿着t恤出来。我接过她的衣服，展开看了看，白色t恤，没有明显污渍，我的海潮将就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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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避孕药，对身体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得已让你吃。以后，我带套。”
“以后？”她的脸颊上两团红色在悄然地铺展，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我心中一暖，热热的感觉又涌在喉咙处，“是啊，每天三次。”
“你不止流氓，还变态。”
“是啊，只对你流氓的变态。”我仔细看了看避孕药说明书，上面的副作用让我很担心，对海潮说：“要不？你别吃避孕药了，我刚才想了想，没准儿今天晚上你就能怀孕呢，你在排卵期吗？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可以顺理成章结婚。”
“那怎么行？我才不要未婚先孕，我不要做汪芝芝第二。”
海潮拿过我手中的药，吃进嘴里，喝了水。
她看着袋子里面还有东西，指着说：“这又是什么？”
“我给你买的衣服。”
“你能在药店买到衣服？在半夜十二点以后？”海潮完全不敢相信。
“我见店里面的女药师身材和你差不多，让她卖给我的。”
“多少钱？”
“三百块。”
海潮拿出来，看了看，对我说：“转开头去，我要换衣服。”
我注视了她好一会儿，似笑非笑的。
“海潮，”我慢吞吞地说：“我们刚才还那么亲密。”
“可是，”她撅起嘴，红着脸，“我不习惯啊。”
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叹口气，“好吧，我只好习惯有些人的习惯。有些人的习惯真的很奇怪，刚才叫的那么情热，现在又那么害羞。真是奇怪。”
我掉转头，面对着车窗，等着差不多海潮换到一半，我倏然转过身来，一把就抱住她，她抱着t恤挡在胸前，我笑着望着她的眼睛，她娇羞着护住胸前，我扯掉她手中抓紧的t恤，埋首在她胸前，感受着她的柔软，“你也习惯下我。我对你永远情不自禁。”
我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有些愧疚和心痛，温柔地对她说着：“以后，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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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我就直接去到父亲的书房，开始翻箱倒柜。这么多年，我父亲的做事风格，我不是不知道。果然，我在书桌第三个抽屉看到一个文件袋，打开来，海潮的各种偷拍照片和相关资料就在我眼前，在海潮来家拜访第二天，父亲就派出私家侦探去调查海潮的家境和各种情况。我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内心骇然，我的父亲像调查敌手一样在调查海潮，海潮的行踪一览无余。
我看得太过仔细，没有发觉我的父亲踩着厚地毯向我走近。
“你没有经过我的许可翻看我的东西？”父亲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温和。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偷拍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平时那么规矩。
“放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他震怒。
“爸爸，停止你这荒唐的举动。”
“你说我荒唐，你才荒唐，你了解过姜海潮的家庭吗？她有风流的父亲，差点当□□现在却当别人情妇的母亲，还有个放高利贷做着不干不净生意的继母，这个女孩子满身污点，你却想把她娶进家门，你足够荒唐。”
海潮说我父亲委婉，看来她骗了我，我父亲恶毒得和李念有的一拼。
我收好文件袋里的照片和资料，不想再继续和父亲谈下去，“东西我拿走了。”我欲走出书房。
“你站住。”父亲怒斥我。
“不，爸爸，你只是从家境就判断了一个人的一生，家境真的代表不了什么，这个文件袋里面写了海潮的所有，你只看到她家境如此，但是她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无法选择父母和家庭环境，选择不了出身，你看不到她努力学习希望改变命运，你看不到这资料里写她全年级第一，从小到大是资优生吗？”
“儿子，你还太嫩，你有大好前途，你是我的儿子，我帮你把前面的道路已经铺展开来，姜海潮会成为你的污点，甚至于你的弱点，会有人拿着这个把柄来戳你的脊梁骨。”
“来不及了，她一出现就是我终生的弱点。”我苦笑着。
“我会带着你走上人生的顶峰。”父亲说。
“如果这个顶峰没有姜海潮，于我有何意义。”
“你到我这个年龄，你就会明白，爱情和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男人会有很多东西。”
我摇摇头，也许上帝给我父亲不一样的人生，我才二十岁，我看到的是男人，如果把爱情和婚姻交予金钱和魔鬼，死得会非常凄惨，比如姜峰。
“爸爸，你甚至不问我想不想得到这些东西，这是爱？”
“我给你世界上最大的成功，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我的快乐呢幸福呢？”
“你会快乐和幸福。”他毫不动容地说。
“你所谓的快乐和幸福就是有足够的权利和金钱，让世界匍匐在我的脚下？”
“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不想要，我不稀罕，你所谓的权利和金钱，我不稀罕。”
父亲冷笑起来，“你二十岁的时候，这么对我说，我原谅你，你二十五的时候，再对我这么说，我就会打你，用我的方式告诉你，权力和金钱到底是什么。”
我走出父亲的书房，这是我第一次真实见到我父亲的另一面，在家里，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虽然忙碌了些，他在商业上的成功，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的智慧。我忘记了商场如战场，一个男人在商业的成功，不止需要智慧，更需要杀伐决断，冷静的思维和足够多的手段。
我回到卧室，母亲就敲门进来。
她指着我的裤子说：“你去哪里了？和人打架了？你裤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看看我的牛仔裤，上面有血，我明白过来，这是海潮的，她第一次流血了。
我看着那片血迹，心神忽然荡漾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
“我问你呢，你笑做什么？”母亲诧异地望着我。
我问母亲：“关于父亲的生意，你知道多少？”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以前你从不关心你父亲的生意。”母亲说。
“你好像也不关心。”我说。
“我关心啊，但是关心归关心，却不想了解太多，男人的事情，女人知道一部分就好，知道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母亲难得这么说。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父亲的生意主要是进出口贸易和房地产，全世界都在跑，有段时间在造船，有段时间居然在做钻石，他社交圈很广，很多生意上的名人他都熟络。”
“那我父亲常年不在家，他有情人吗？”我直接说出我的疑问。
“没有，我有段时间也怀疑过，你父亲在感情上有洁癖，眼高于顶，对我痴情，我是他的初恋，你懂的，初恋对于男人来说，有不可磨灭的意义。”
我的母亲了解我的父亲，她总结得很到位，我父亲眼高于顶，有洁癖，所以他才说海潮是我的污点。
“妈妈，你觉得快乐是什么？”
“快乐是家里有你，有你父亲，你外公外婆，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
母亲对于快乐的定义如此简单，父亲的定义却如此复杂，母亲怎么会爱上父亲？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还是爱情的作用吧。
海潮说我和她也是两个世界的人，既然父亲和母亲可以在一起，为什么我和海潮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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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先生，董事长叫你从今天开始，到公司去报到。”
“报到？干什么？”
“董事长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母亲跟着进来，身后跟着张嫂。张嫂拿着一套已经熨好的西装。
“这是你第一次去公司，警醒点，别让我失望。”母亲特意交代我。
我穿着西装坐在父亲办公室里，看了一上午的篮球杂志。
他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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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看着我的父亲，他在商业无疑是成功的，体现在他让秘书准备了两堆杂志，一堆是篮球杂志，一堆是商业杂志，商业杂志第一本封面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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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学业结束后，你就到公司来。”
“是。”对于毕业后必须到集团工作，我早就已经知道，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管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必须为集团服务，这是家族责任。
我起身，我想父亲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明天可以不用来公司了，甚至现在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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