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卷 趟不过的女人河（3）
杨德水说，关于第二点，我想让省规划建筑设计院全程参加研讨会。一来他们参与了芝浦新区规划的前期工作，对芝浦的具体情况比较熟悉；二来，是省内唯一一家甲级资质的规划设计单位，代表着全省最高的规划设计水平。更主要的是，能随时听候省里的调拨。
至于怎么调拨，他没有细说。杨德水心里清楚，徐省长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否则规划研讨会就没有召开的必要了。他说，另外，我想把会议全程摄录下来，剪辑成册，供以后大家学习。
徐东海听了，比较满意，又问了些具体情况，确定他已完全领会了自己的用意后，才肯定地说，你很聪明，但还要好好锻炼。
听了这话，想到刚才的丑态，杨德水越发感到惭愧。
徐东海又说，这件事，只有柳书记c我c刘震云和阮云东四人知道，对外一定要保密，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杨德水答应下来后，又说，我有个请求。
徐东海问，什么请求？
杨德水说，请求在建设部网站上发一条芝蒲新区规划方案国际邀请招标的预告。
徐东海愣了一下，笑着说，你小子这鱼饵下得准啊！
杨德水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不管是开展城乡规划专题报道活动，还是邀请社会各界在电视上座谈，效果都没有一纸预招标公告明显。国内许多重大基础性项目建设，有不少是采用国际招标，都需要在建设部网站上公开信息。地方上宣传得轰轰烈烈，外国的企业不一定知道，但建设部网站稍有风吹草动，大家都会闻风而来。杨德水这一招既准又狠，可谓高明之极。
秘书学上说，一个好秘书，首先要做到谋事不传事，也就是前边说过的第一要诀——“嘴巴要少用，脑筋要多动”。这话肯定没错，但也要看场合c时机，不能死搬硬套。领导希望你说的时候，一定要主动说，说得透彻明了。有人担心做秘书的说多了，会让领导反感，所以喜欢装傻装糊涂来反衬领导的聪明才智。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大凡秘书，年龄都比领导小许多，可以说是隔代人。领导对秘书，就象老子对儿子，总是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两者不在一个层面上，根本形不成竞争关系，所以绝大部分领导都不会跟秘书吃醋，相反只能恨铁不成钢。秘书越聪明，领导就越喜欢，越器重。如果一个领导因为你出色的能力而心生妒忌，只能说明此人心胸太过狭窄，即使得志一时，也不会得志一世，更不值得你去为他卖命。良禽择木而栖，你还是尽早远离他为妙，说不定哪天连你也牵连进去，永世不得翻身。当然，秘书当说则说，指的仅是私人场合。任何公开场合，秘书一定要嘴巴少用，甚至不用，全力维护领导的权威和形象。这道理，杨德水是最近才悟出来的。起初，他也一直坚守秘书守则，谋事不传事，能不说的尽量不说。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就因为过份谦让，差点失去了发言权，失去了表现自己的机会。
徐东海开心地答应，这事，我跟阮云东招呼，让他落实去。接着，又继续问了一些与研讨会密切相关的话题。杨德水都一一做了回答。徐东海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最后他告诫说，你这个联络员，可不单是联络这么简单，许多实质性的工作，都需要你去完成，甚至单独完成。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甚至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你千万要小心行事。为了保证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运作，从现在起，直到研讨会结束，你不用在我身边工作了，更不用去迎宾馆接我了。
杨德水说，这不行，我的首要任务就是陪在首长你的身边，做好秘书工作。
徐东海说，当前最大的工作，就是尽快促成芝蒲新区规划方案出台。别撒小孩子脾气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杨德水说，那好，我听首长的。
徐东海说，我们就聊到这里，记住，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找我汇报就是了。
杨德水充满感激地答应一声，有些依依不舍地起身，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徐东海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家里还好吗？
杨德水愣了一下，回答说，好，一切都好呢。
回答过后，他想，徐省长这话是什么含意，难道他听说了什么，知道自己跟吴小燕离了婚，一个人独居？这个可能性不大，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吴小燕也不大可能会告诉别人。难不成，吴小燕再婚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大白于于天下，自己再隐瞒下去就没有任何必要了。回到自己办公室，他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想多了。也许，徐省长只是随口问问，表示一下对他的关心而已，并无特别深意。
中午的时候，高见成打来电话，问他新的手机准备了没有，说要发文公布。杨德水便打自己的旧号码报给高见成，又说，秘书长，我有个请求。
高见成问，什么请求？
杨德水说，发文的时候，只写手机号码，不写我的名字，而且号码放在联系电话的最后一个。
你个小滑头。高见成笑着说，这还不好办啊！
杨德水说，那我先谢谢您了！
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原来是张建青打来的。上次陪徐省长在越州调研芝蒲新区的时候，杨德水跟他没少聊，两人挺投缘。杨德水按下接听键，有点夸张地说，首长好，有什么指示？
张建青是越州市市政府的秘书长，正厅级干部。越州是江海省的省会，副省级城市，地位比一般市要高半级，相应的职位也拔高半筹。杨德水喊张建青首长，从级别上说，一点都不为过。可张建青却不接受，他说，我哪是什么首长啊，你是省里领导，才是首长！
杨德水开玩笑说，你是秘书长，我是秘书，秘书不带长，说啥都不响，秘书带了长，放屁都山响。
张建青心里装着事，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就问，下午有空不？
杨德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立即认真地回答，领导有召唤，没空也得挤出空来啊！
张建青呵笑了两下，说，有空你来我这里一下，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研讨会的事。
杨德水原以为自己要过两天才能真正介入此事，没想到越州的行动速度这么快，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啊！又问，几点？
张建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阮市长一再交代我，要抓紧时间。
杨德水说，知道了，上班时间一到，我保证准时出现在你办公室。
本来，杨德水想借午休时间小睡一会，看看时间，离上班时间只有四十分钟了，便直接下楼去了。因为挂了个联络员的名头，办公厅特地调拨了一辆车子供他使用。刚坐上车，一条短信进来，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一般的吃喝，他肯定是不会参加了，别说是普通的亲朋好友，就算是父母兄弟的宴请，他也一样会放弃。可这次还真有点特别，发短信的是吴芯。短信只有一句话：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能陪我一起吃晚饭吗？
接到短信，杨德水心中一阵浪涌。但是，他很快将这种浪涌压抑下去，写了一条短信：晚饭恐怕没时间，喝茶或还可以考虑。转而一想，这就等于答应跟她一起喝茶了。这丫头，有段时间没联系自己了。如果她仅仅只是想借这机会，向朋友炫耀和省长秘书关系不错，那自己岂不是被她利用了？想到这里，他便将后半句给删了，改成：估计要忙到十点以后。这并非虚言，国际规划研讨会的筹备工作刚刚启动，实质性的工作还没展开，张建青找他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许多事要办。白天干事，晚上喝酒，今晚这场开门宴估计少不了要应酬。
短信刚发出，她立即回复说，那我就安排在十点开始。
杨德水心中压抑下去的浪涌又泛滥起来，一直等踏进张建青的办公室才算暂时平复下来。十点，晚上十点，是个暧昧的时间节点，大凡男女之间的绯色故事，都是从十点钟开始上演。既然是约会，至少总要一两个小时吧，过完约会，也就是午夜时间。午夜，的午夜！性学家说，午夜是让完美的性﹡爱与冲刺式性﹡爱结合的最佳时机。在深夜里，女人用她的温湿压住男人的腿，并用裸露的，轻揉他的胸膛，用这样的方式唤醒男人是一种极美的感受。杨德水有半年没有真正碰过女人了。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青年男人，都会对十点钟的约会敏感，对午夜敏感。是本能的东西，正如弗洛伊德所言，要想控制像性本能这样强烈的冲动，恐怕把一个人所有精力都耗尽，也难已办到，除非他有病。杨德水和吴芯的关系，本来就很暧昧，可谓郎有情妾有意，要不是碍于现实障碍，恐怕早就缠绵一起，翻云覆雨了。
两点钟不到，杨德水提前几分钟出现在张建青门口。他敲了敲门，门开了。见到杨德水，张建青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问，这么早？
对张建青的追问，杨德水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张建青太清楚秘书工作了，他们的时间根本不属于个人支配，一切都唯首长马头是瞻，只有首长睡着后，才能松一口气。杨德水笑着说，你有要求，我哪敢怠慢啊！
张建青说，你少来，是徐省长特赦的吧？，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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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调拨，他没有细说。杨德水心里清楚，徐省长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否则规划研讨会就没有召开的必要了。他说，另外，我想把会议全程摄录下来，剪辑成册，供以后大家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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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想到刚才的丑态，杨德水越发感到惭愧。
徐东海又说，这件事，只有柳书记c我c刘震云和阮云东四人知道，对外一定要保密，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杨德水答应下来后，又说，我有个请求。
徐东海问，什么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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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东海愣了一下，笑着说，你小子这鱼饵下得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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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水说，这不行，我的首要任务就是陪在首长你的身边，做好秘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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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水说，那好，我听首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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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青呵笑了两下，说，有空你来我这里一下，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研讨会的事。
杨德水原以为自己要过两天才能真正介入此事，没想到越州的行动速度这么快，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啊！又问，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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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钟不到，杨德水提前几分钟出现在张建青门口。他敲了敲门，门开了。见到杨德水，张建青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问，这么早？
对张建青的追问，杨德水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张建青太清楚秘书工作了，他们的时间根本不属于个人支配，一切都唯首长马头是瞻，只有首长睡着后，才能松一口气。杨德水笑着说，你有要求，我哪敢怠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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