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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卷(4)

  第三十二卷(4)

  徐洁梅说,看来你都成专业服务生了!杨德水说,也不能这么说,把领导的生活照顾好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说完,进卫生间装水去了。徐洁梅看着他的宽厚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奋发壮志凌云的大班长,现在却变成了热衷于生活琐碎的管家公了。如果这样,宁愿他做一个四处奔波的记者,或者赋闲在省委政策研究室,也不要当什么秘书。难道是自己错了吗?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那样子就像一尊观音坐像,或者说是双臂齐全的维纳斯雕像。杨德水把水壶放到架子上烧水,回头看着静坐的徐洁梅,一时竟有些痴了。这个在他生命中留下浓彩重墨的女人,依然像十年前那样漂亮,那样风度翩翩,即使是坐着,也掩饰不了柔美的曲线和高贵的气质。人比人气死人,许多女人,从特定的角度看,那都是十分养眼的,但换个方向,那就变味了,甚至会让人觉得腻味。可徐洁梅不同,不管是直视c横看,或者仰观c俯瞰,那都是完美无缺。她双手团在小肚处,把胸脯衬托得更加丰挺骄满,大红的毛衣,越发衬托出五官的精致,皮肤的白晰。那小曼腰就像柳枝似地无风自动,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黑色中裙下的修长而匀称,就像刚刚从土里挖出来剥了皮的鲜笋,即使隔着一层丝袜,也能感觉到生命的鲜活和灵动。她的美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像武打小说里描写的内力精湛的女侠,始终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美感。

  他很想冲上前去,一把把她抱入怀里。是的,她是他的初恋情人,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两人曾融为一体,彼此温暖。那份悸动,至今想来,依然是那么炙热,那么纯美。然而,造化弄人,有情人最后还是各奔东西。十年后的重逢,虽然人面依旧在,桃花还是笑春风。在北京宋庄,她毅然拒绝了他的深情厚意,在最关键的时候退缩了。物是人非,当年的激情已然成了甜蜜的回忆和蚀骨的相思。今天的重逢会不会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他没有把握,更没有自信。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再次如谜般地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点燃了他某种不确定的希望。

  徐洁梅抬头发现杨德水正盯着自己看,站起来问,看什么呢?

  杨德水说,当然是看你啦,你一点都没变,如果说有变的话,那就是更漂亮,更迷人了!

  徐洁梅浅笑了下,说,老了。

  杨德水说,不是老了,是成熟了。徐洁梅走到他面前,转了一个圈,问,是吗?

  就在她转圈的时候,杨德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他也说不上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反正特别好闻。打自己认识徐洁梅以来,他就一直在用这款香水,看来是情有独钟。他说,是的,过去在学校的时候,你是只孤傲的火烈鸟,现在,你就像一只领队的天鹅。过年的同学会上,你的变化让同学们都非常吃惊。

  徐洁梅把脸都凑到他的鼻子边了,盯着他看,似乎要从眼神里捕捉这番话有几分可信度。她的胸部都要顶到他的身体的,杨德水的心怦怦猛跳。梦中的女神近在咫尺,鼻息相通,触手可及,但他竟然不敢伸出手去拥抱。她对他不设防,他却不能不防,生怕重演宋庄的悲剧。身体却完全不顾理智的调配,某个地方有了强烈的反应。她说,如果有机会让我们从头再来,你还会追我吗?

  杨德水双眼放光,想都没想就说,追,追到天涯海角都要追上你!

  徐洁梅说,认真点。

  杨德水严肃地说,我很认真,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

  徐洁梅说,可你我都结婚了,有家室了啊!

  杨德水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本来,他想告诉她自己早已离婚了,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她不可能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如果”,再跟自己走到一块。生活像一条河,早已把两人分隔在河的两岸。这河上没有桥,河里没有渡船,只有汹涌的河水。他和她只能隔河凝望。过去的一年里,他不知多少次想问一问徐洁梅的家庭情况,丈夫是干什么工作的?孩子多大了?生活过得好不好?最后,都忍住了没问出来。他觉得这些话都太程序化了,问了反而伤害了彼此的感情。去年同学会上,李青跟他提起过,徐洁梅的生活似乎并不怎么如意。起初,杨德水深信不疑,可后来再想了想,又觉得不太靠谱。以徐洁梅的美貌和智慧,嫁给谁谁不疼着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说的就是她这样的。长久以来,杨德水都有这样一种感觉,能让徐洁梅委身下嫁的男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家庭背景和个人能力一定都有过人之处。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追问的原因之一,生怕自己的自尊心经受不了打击。小梅说得对,这只是个假设,本来就不成立。告诉她自己离婚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她也会回到北京闹离婚,再跟自己结合?这不可能,更不现实。她是农业部的副司长,前途一片光明,不可能不考虑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他苦笑着说,是啊,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沉默了一会,徐洁梅开了电视,说,你看电视,我去洗个澡。说完,飘然去了卫生间。

  电视节目很无聊,杨德水靠在床边翻了几个频道后,不知不觉坠入了梦乡。梦里回到了北京,回到了那家叫“红七月”的宾馆。在宾馆房间里,徐洁梅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等待情郞的出现。比她更不安的是杨德水,他久久地徘徊在房门外,几次举起手敲房门,几次又垂了下来。虽然在北大校园的树林里,校外的电影院里,他和情人小梅有过许多次的肢体接触,但从没有更深入的交流。就是最近的一次约会中,他也只是隔着衣服摸了她的胸脯。今天她约自己来这里,会不会允许彼此多做点什么呢?他充满着希冀,又怕被她拒绝。当第五次举起手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门就是徐洁梅的身体,碰了就会引起剧烈的反应。令他想不到的是,门一开,一身白裙子的徐洁梅就像彩蝶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杨德水的心怦怦狂跳,双手危颤颤地捧着和洁梅那瓷娃一般精致的脸。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热切,脸生霞云,眉生烟。杨德水痴痴地看了一会,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去吻她。她闭上了眼,轻轻地张开嘴回应着他的摸索。当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徐洁梅浑身在悸动,仿佛像一个冬泳爱好者从泳池里钻出来,迎着寒风哆嗦。他说,小梅,我想死你了!她说,杨哥,我也想你!她像一只八爪鱼,柔若无骨,却具有无比强大的吸力,牢牢地缠绕在杨德水身上。他大受鼓舞,一边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头,一边隔着连衣裙轻轻地抚摸着她高耸的胸脯。那里像埋着两座火山,每摸一下,火焰就往上窜一下,仿佛他的手掌有股魔力他更用力了,紧紧地环抱着她的纤腰。突然,发觉有人在拉他的手。杨德水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徐洁梅穿着浴袍坐在床头,惊讶地看着他。他赶紧把手从她腰间拿开。

  浴后的徐洁梅如出水芙蓉,脸带桃红。她嫣然一笑,问,梦到什么了?

  杨德水讪讪地说,我梦到了“红七月”了。

  红七月,那是她和他举行成人礼的地方。徐洁梅的脸更红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特别的地方,低也头去说,难怪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呢!刚碰了一下你的额头,就被你死死抱住了,吓得我一大跳。

  杨德水问,没弄疼你吧?

  徐洁梅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给杨德水端水。杨德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里天气干燥,再加上室内开了空调,他的嗓子像着了火。水一下去,火也就熄灭。他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下表,离晚饭的时间还早,便走到徐洁梅面前,说,要不要跳支舞?

  徐洁梅问,你想跳什么舞?

  杨德水说,跟你跳什么舞都是享受。

  徐洁梅浅笑了下说,你呀哄我开心呢!

  看来她是同意了,杨德水拿出随身带来的笔计本电脑,选了首轻快的舞曲。乐音响起,两人跳起了学校里最熟悉的慢四。看着美如鲜花,妩媚动人的徐洁梅,他的心又回到了读大学的时光。他轻轻地附在她耳边说,要是能回到过去多好啊!

  徐洁梅说,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说完,低下头去,头顶顶着杨德水的下欱,轻轻地摩沙着。

  是啊,过去不是还停留在回忆里吗?怀里的徐洁梅身躯温润如玉,深情款款。一会,她又抬起了头,星眸含情,恍若昨天。难道她出现在这里,真的是赴十年之约的?难道真心相爱的人都是心灵相通?在某年某月某日,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或者是上天垂怜,让他们再次相聚,互诉衷肠?他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玄黄,但这一次,他宁愿相信有玄黄的存在,有灵魂的存在,有缘分的存在,而不是纯粹的巧合。他说,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她说,你真的想知道?

  他说,那是当然。

  她说,清明时节嘛,你说我来这里能干吗?

  他说,在我的记忆中,你可是纯粹的北京人啊!

  她说,我只是生活在北京,严格地说,我是山西人,我的父亲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他说,原来这亲,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替领导来祭祖呢!听这里的服务员说,这里是人才辈出,新中国就出了好几位开国的将军。

  她说,是呢,大将一位,上将有三位。她那两条粉臂滑如鲜藕,围绕着杨德水的头颈。

  195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首次授予军衔,至1965年共授予大将10人c上将57人c中将177人c少将1360人。其中湖北红安c安徽金寨c江西兴国c湖南平江c江西吉安c江西永新c湖北大悟c河南新县c安徽六安c湖南浏阳等十个县因将军数量众多而被民间喻为“将军县”,湖北的红安县更以72位将军被称为“中国第一将军县”。这些将军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当年都是少边穷的革命根据地。受革命宣传的影响,这些地方参加革命的人数最多,牺牲也最多,据称一个红安县就为中国革命的胜利献出了14万英雄儿女的生命,查明登记在册的烈士有2人。像柳林这样非根据地地区能出几位将军,实属少见,可见这里人杰地灵,人才辈出。

  他说,老鹳窝,这个宾馆的名字好怪哦!

  她说,老鹳窝是柳林县的金字招牌,不但宾馆用这名字,小饭摊c打铁铺也都喜欢用这名字。

  杨德水问,你知道那地方?

  她说,是啊,怎么啦?

  他说,我要去的地方就是老鹳窝啊!

  徐洁梅故作惊喜地说,那再好不过了,我也去老鹳窝祭祖,正愁没个伴呢!话音一落,她便笑开了。先是浅浅一笑,既尔笑出声来,再是大笑不止,到后来更是笑得忘乎所以,整个身体软软地挂在杨德水身上。要不是他抱着她的纤腰,恐怕都要软塌如泥笑趴在地板上了。打杨德水认识徐洁梅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放肆的大笑过。那笑声如银铃似金钟,让人闻之如沐春风,如饮甘露,杨德水一时竟有些看呆了。怀里的徐洁梅脸若艳桃,身若无骨,气似幽兰,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他结结巴巴地说,小梅,你没事吧?

  她腾出一只手,用食指在他额上轻轻一点说,你啊,真是笨死了,到现在还不明白!

  杨德水当然不笨,就在她大笑不止的时候,许多个念头掠过了他的脑海。小梅姓徐,自己的老板也姓徐,两人还是同一个祖宗。今天,自己替老板回乡祭祖,徐洁梅也特地从北京过来,准备去老鹳窝扫墓,他们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杨德水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给徐东海当秘书,也跟徐洁梅有关。他激动地说,我爱死你了!边说边快速地低下头去在她的香腮上深深一吻。他在她的耳际轻轻地说,我没猜错的话,你跟徐书记是亲戚,我给他当秘书,也是你推荐的,对不对?

  徐洁梅说,我还以为你当秘书当笨了呢!没错,徐东海是我的亲叔叔。

  一切都明白了,困扰自己一年的问题,终于有了明确的答案。天下没有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徐东海不可能平白无故会看上他杨德水。给大领导当秘书,那就等于踏上了跳跳板,只要借力一跳,就能跃过无数的障碍,直接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地。许多人要用一辈子的努力才能得到的地位,秘书们往往只需要三两年,甚至更短。他说,你对我太好了!说完又去亲她。这一亲,完全没有性的成分,只有感激和感恩。

  徐洁梅却没有接受他的谢礼,用手轻轻地挡住了他的嘴巴。她说,我也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他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帮我啦,你怎么可能害我呢!

  她说,你不觉得整天给领导端茶倒水很无聊吗?

  他说,不会啊!端茶倒水里也有许多学问。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跟着徐书记能学到书本中没有的东西,学到别人可能永远学不到的处事技巧。这些直接的经验都是最宝贵的财富,能让我受益终身。哪天我走上领导岗位,就能独挡一面,游刃有余!

  徐洁梅幽幽地说,我还以为你满足于做一个小秘书呢!

  杨德水明白了,原来小梅是担心自己的雄心壮志被琐碎的秘书工作消磨殆尽。他说,中国官场,大概没有一个秘书会甘心于做秘书的。

  徐洁梅笑着问,那么,你的追求目标是?

  杨德水说,我不敢夸海口,说什么生入中南海,死葬八宝山。如果能像徐书记那样执掌一方,造福一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洁梅说,有目标是好事,人就怕失去了目标,碌碌无为。可省部级高官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除了个人努力外,更需要机缘巧合。

  杨德水不无幽默地说,事在人为嘛,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平台,我当然不能辜负了你的期望!

  徐洁梅含情脉脉地说,你真是我的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聚头了,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冤家对头了。杨德水心旌飘荡,放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带,两人的身体就紧紧地贴到了一块。他的已抵到了她的胯间。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两人停住了脚步,四目对望。他地说,冤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她轻轻地说,我也想你!他说,我知道,要不,你也不会这么帮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说完,两只手放到了她的臀部。电脑里一首《今夜你会不会不来》唱得委婉凄情,徐洁梅陶醉了,紧闭的双眸微颤,呼吸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她的表现,让杨德水越发不能自拔,她低下头往她樱唇吻去。那一瞬间,她身体一抖,似乎是渴望,又像在纠结。纠结的情感稍纵即逝,很快就被高涨的淹没了。她睁开眼看了一眼杨德水,又旋即闭上,朱唇微启,跟杨德水吻到了一块。

  当徐洁梅的嘴唇轻轻地张开时,杨德水的舌尖就发情的公鱼一样顺势滑了进去,在温暖湿润c柔滑甜美的口腔里寻找配偶。徐洁梅也很主动,两张舌头就像两个久违的情人,深情地纠缠在一起,彼此用力地c舔舐c吞吐。

  两人唇舌交缠,徐洁梅似乎完全被点燃了,纤腰扭动起来,下身紧紧地贴着杨德水的硬处。这一次,跟在北京的宋庄不同,在宋庄的宾馆里,那是欲迎还拒,现在却是十分主动。她喃喃地说,不知道这是开始,还是结束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自从离婚后,一直心扉深锁,从不向任何男人敞开。可是总是在不经意的深夜里折磨着她的。有时候,她也会想,这是个浮华的世界,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活一把呢!垂涎她身体的男人多的数不清,只要自己一个媚眼,一个勾手的动作,一个性感的暗示,男人就会趋之若鹜。她会为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常常责怪自己,这不等于在出卖自己的灵魂吗?即使在宋庄宾馆里,面对自己的情人,她也无法放下尊严,放下底线,在最关键的时候拒绝了杨德水。说过,一切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虽然她爱杨德水,但这份爱只能埋藏在心底,默默地承受着。她不后悔当初把第一次交给杨德水,相反还为之感到欣慰。如果说有什么后悔的话,那就是当初不该拒绝杨德水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去江海省嫁给他。如果那样,自己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情无所依。她喜欢孩子,当李青告诉她杨德水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她越发后悔了。虽然,他不能确定跟杨德水就一定能相守相依,直至终老。可至少杨德水能跟自己生个一子半女,能让她飘泊的心有个寄托。

  她是个理智的女人,即使是今天,也没打算要跟杨德水发生点什么。可当她洗完澡出来,听到他在梦中不停地唤呼着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怦然心动了。这么多年过去,杨德水仍然对自己念念不忘,着实让她感动万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的理智瞬间瓦解了,冰封的心扉骤然融化,她决定把自己再一次交给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甚至希望他能在她的体内种下一棵硕壮的种子,在不远的将来,结出丰硕的果实。徐洁梅是一个有着浓厚古典情结的女人,羡慕神仙美眷一样的生活。然而,命运却无情地捉弄了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把她推向了另一个极端。前夫不但感情上背叛了她,而且没有生育能力,让她一颗慈母般的心无处安放。

  杨德水吻着他的香唇,趁换气的瞬间,多情地说,小梅,不会的,你是我的至爱,我们的心会永远在一起的!男人嘛,在爱爱的过程中,大脑特别好使,嘴巴总是甜得女人浑身酥软。杨德水说的却是实话。他爱她,打心底爱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他经历的女人中,最爱最念念不忘的还是徐洁梅。这个女人似乎早就注定要在他的生命情感中占据着主导地位,即使跟莫小燕结婚后,也常常把莫小燕当作徐洁梅。每次爱爱力不从心的时候,他都在心里说,身下的女人是自己的初恋,一定要让她做世界上最性福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徐洁梅也是无时不刻想着杨德水。是啊,虽然两人身体不能相守,但心总是彼此牵挂,总是在一起的。她动情地回应着他的吻,像当初在“红七月”宾馆一样,她主动去脱杨德水的衣服。杨德水兴奋不已,直觉告诉他,今天是自己圆梦的日子,初恋情人终于再次向自己敞开了心扉。他伸手去拉徐洁梅的睡袍。洁白的睡袍打的是活结,轻轻一拉,便敞开了,露出了完美的。刚洗过浴,小梅没有穿文胸,那两只瓷白瓷白的双峰傲然屹立,完全像第一次爱爱时一样秀挺,甚至更饱满了,如纱锭般洁白诱人。一般来说,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乳﹡房都会耷拉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哪里知道,徐洁梅从来就没有生育过!除了瓷白的乳﹡房外,徐洁梅浑身都是点点泛红,似乎身上的毛细血管都要绽开来似的,真是梅红朵朵,艳若天仙。他惊叹说,小梅,你真美!说完,一只手就攀沿而上,抓住了她的乳﹡房轻轻搓揉。那两只小鹿,就在他的手掌里欢快地舞蹈起来。他拿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她左边的,樱桃似的跳动起来,像燃烧着的灯芯。再又碰了碰右边的,灯芯跳出了火星,火焰更明亮了。他欣喜若狂,低下头去含住了一只,轻轻在吮吸着。徐洁梅娇喘一声,如遭电击,居然浑身痉挛起来。真是个,还是像当年一样敏感。他的衣服已被脱去,扔在了椅子上。徐洁梅又去脱他的裤子。男人的裤子都寄着皮带,她并不熟悉皮带扣的解法,拉了几下,裤子还是纹丝不动。杨德水早已被她弄得斗志昂扬。伸手抱起她,移到床边,在放下去的同时,顺势除去了她身上的睡袍。徐洁梅羞怯地钻进了被子里,像只待宰的羔羊缩成了一团。杨德水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身上的束缚,爬上床,把被子掀落床上。徐洁梅无处遁形,用手捂住了脸。这时候,夕阳西照,房间里涂抹了一层绚丽的玫瑰色。眼前的徐洁梅就成了最美的花蕊,无风自动,微微颤抖。他把一条腿轻轻地搁在她平坦如砥的小腹上,再慢慢地往下移动。徐洁梅懂他的意思,很配合地放开了蜷缩的,伸直了身体。他的目光在那薄如蝉翼的细裤上停留了两秒钟。细裤上有一朵精致的百合花图案,遮挡着她的花径。借着夕阳的余辉,他注意到那里在微微地起伏着,召唤着他的君临。粉色细裤下的丛林隐隐约约,水遮雾拦。他一手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在她身上游弋。每拂过一处,就像点着了一团火,灼烧得她,吐气如兰。他抱着她浑圆的屁股往下身紧贴。徐洁梅感受到来自他下身的坚实和热力,浑身筛抖。杨德水一手托着她的腰,她很顺从地抬起了,配合他脱下了细裤。那个十多年不曾谋面的三角区再次完整在暴露在他的眼前,依然是那样鲜嫩,那样让人心往神驰,草色青青,繁花似锦,露滴晶莹,看得杨德水血脉贲张。他一只腿搁在她两条腿中间,下身正对着三角区盖了上去。徐洁梅得瑟了一下,仿佛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情不自禁地收拢了两腿,屈了起来。杨德水说,小梅,我想!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摸她的大腿。徐洁梅说,我也想!说着,又伸直了腿。杨德水用膝盖轻轻在顶了顶她的胯部,她便乖巧地把两腿往外叉了叉,并伸手去摸来自上面的压力。触手处像着了火,炙热异常,硕大而坚硬。多少年来,没有人给她温暖冷寂的心房,填补那无边的空虚。今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让自己的心上人再次把自己充实起来。她说,来吧!

  他嗯了一声,去寻找那道曾经属于他的花径。爱爱,他早已稔熟于胸。特别是这一年来,杨德水先后与吴芯c林小小c杨敏发生过关系,体会到了与不同女人爱爱的乐趣,也懂了许多之前不懂的技巧。对于床上功夫,他越来越有心得了。今天,一定要给徐洁梅最美的享受,他暗下决心。所以,他轻轻地徘徊在小梅的花径前,轻轻地触碰,小心地求索。当梨花带雨,泉涌而出的时候,他才揉身以上,发起了进攻。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徐洁梅的花径居然是那么紧致,比处女还要紧,以致刚进入半截,就不得不暂定下来。跟杨敏第一次爱爱的时候,她提醒过他,她是处女。那时候,他必须憋足劲,一举攻克那道难关。对于处女,你要温柔有加,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对方,如果不能一次拿下,只会增加她对爱爱的恐惧感。女孩要成为女人,真正享受做女人的乐趣,都要经受得起阵痛。做为男人,你要做的不仅是如何减轻她的阵痛,更要避免她一痛再痛。徐洁梅早在十年前就在自己身下承欢过,那一道殷红的处女红就是在那一夜落下的。他说,好紧呀,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说,没有啊,你不喜欢吗?

  他说,喜欢,我喜欢死了!

  她说,那就加把劲呗!说完,把两条往外用力叉开,以便他能更好地深入。

  杨德水没有马上进攻,而是抓了下枕头垫到徐洁梅臀下。他从一本书上看过,对于窄的女人,垫高臀部更有利于进入。果然,这效果非常好,当他再次进入花径的时候,感觉顿时宽敞了许多。他哪里知道,徐洁梅并不是花道狭窄,而是因为长年荒芜,无人耕种,而收缩得厉害。

  她说,我要!

  他便像得到了冲锋的号令,身上一用力,整竿长枪没入其中。她哦了一声,似乎昏厥过去,粉脸变红,歪向一边。他俯下身,含住了她的一只秀乳,开始吮吸起来。她那秀乳就像盛开的白玉兰,轻轻一用力就会吸出水来。她扭动着娇躯,似乎要把多年来的空虚都甩出去。他越发疯狂了,不停地进进出出,时深时浅,时重时轻。不一会,她更是全身红透,像在染缸里染过一遍似的。这也是杨德水最引以为毫的,自己所经历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徐洁梅。跟她爱爱,看着她全身艳若蟠桃的模样,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那份满足感和愉悦感的。最让他想不到的还是他花径的变化,初时似乎很窄,到后头却如登大堂,间或又有曲径斜廊,让人眼花,如入迷宫。

  徐洁梅喘得不行,她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他说,厉害的还在后边呢!说完,猛地朝前急挺,直透花芯。她重重地哦了一声,挺直了身子,脑袋拼命向后仰去,双手抓着枕头一动不动。

  他叫,小梅!

  她答,哦!声音很轻,但很迷人!

  他知道,她完全沉浸在爱爱的欢娱中了,便决定把她送上快乐的巅峰。于是,一阵紧似一阵,连连发起了强攻。

  徐洁梅一边大声地呻吟,一边像蛇一样扭动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飞出了天外,又速疾地向无边的深渊坠去。她对自己说,让我坠落吧,坠落吧,把一切道德一切禁忌砸碎!杨德水全身压在她身上,脚勾着她的脚,嘴堵着她的嘴,抓着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紧紧地抱着,只有脐下三寸,在不停地运动着,仿佛要把这十年来的爱全部注入她的体内。徐洁梅呜呜地嘶鸣着,那种无处不存的充实,让她觉得自己要被挤爆。他越想渲泻,身体却越不听话,任他如何横冲直撞,喘气如牛,下身却没有半点想射的意思。

  实在累了,他翻身下来。徐洁梅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说,你会弄死我的!

  杨德水说,我真的希望就这么死去,能跟你死到一起,那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别胡说,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徐洁梅意犹未尽地说,活着多好啊!一边说,一边摸杨德水的胸膛。

  杨德水说,对,活着可以爱爱,死了就爱不了了!

  徐洁梅笑着说,活着难道就是为了爱爱吗?

  至少现在我就是这么想的,杨德水抚摸着她的秀乳,轻轻地哼着,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他不知道,今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跟心爱的小梅同床共枕。

  徐洁梅大概也被他的歌声感染了,支起身亲吻他的眼睛。杨德水突然一个翻身,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徐洁梅。徐洁梅刚说,你疯啦!

  他说,我是要疯了!说完,下身一挺,从背后进入了徐洁梅的体内。徐洁梅还没消退的激情又被旺烧起来。趴在床上,除了四肢像八爪鱼一样舞动着,别的什么都动不了。其实,她也懒得动。既然把自己交给了他,就随他折腾个够,自己乐得享受这忘情的。又是一番巫山,杨德水终于喷薄而出,软塌在床上。

  半晌,徐洁梅才缓过神来,喘着气问,你吃火药啦?

  杨德水说,你就是我的火药,烧得我精疲力尽!

  徐洁梅轻叹了一声,似乎为自己的命运哀叹。

  杨德水问,怎么啦?

  徐洁梅闭着眼默想了一下,说,没什么。

  杨德水说,小梅,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徐洁梅说,不说这些了。听叔叔说,你替他写了一篇祭文,给我欣赏一下不?

  杨德水也不说话,光着屁股爬起来,从包里拿出一祭文递给徐洁梅。

  徐洁梅接过祭文认真地看了起来:

  维公元二○○二年四月五日,节届清明,载春载阳;桥山凝翠,神州腾骧。谨以鲜花雅乐c素果醪浆之仪,恭祀于我人文始祖徐达c徐烁之陵曰:

  雍雍穆穆,钟鼓和鸣,追远抚今,竭其虔诚。赫赫徐祖,攻定远c克滁阳c取和州,鞭赶胡元,从此开创大明。衣被华夏,冠盖群伦。泽施后世,永播芳馨。绵绵瓜瓞,秉此懿行。岂无险阻,终获夷平。岂无离乱,终复康宁。根之深矣,枝叶纷披;虽则纷披,源终为一。

  吾祖洪德,庥荫赐祥,华夏经千载而弥盛,历万险而益强。爰及当代,经济建设,纲举目张。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坚持法制,兴邦;,刑仁俭让;中华振兴,蒸蒸日上。旋看花开南国,特区建设硕果累累;更听浪激北疆,西部开发众志昂昂。举国安定,尧天溢采;山川秀美,舜地流芳。国逢盛世,民富小康;中国特色,伟业辉煌。成功申奥,神州九万里气吐眉扬;加入世贸,华夏十二亿励精图强。且喜港澳回归,一国两制携手并航;惟盼金瓯无缺,海峡子孙一脉炎黄。

  展望全球,风云激荡,和平发展乃时代主流,富民强国系民族希望。强国为本,仍当抓紧机遇,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富民为先,尤须面对挑战,落实思想。冀我全民,愿我全党,唯法是依,唯德是昌,反贪拒腐,清正贞刚,与时俱进,求新开创,五星红旗,万世永扬!

  桥山苍苍,沮水泱泱,大哉始祖,圣德无量。祭礼告成,伏维尚飨。

  看完后,徐洁梅说,不错呀,比在学校时,文采又大有长进了!还有这字,也变得大大气稳重了许多。

  杨德水说,那是跟老板学的。他的字那么漂亮,我这个当秘书的不能给他丢丑啊!

  徐洁梅呵笑着说,越来越会说话了,难怪我叔叔对你赞不绝口!

  杨德水说,你笑话我了吧,谁不知道,你是学校里有名的才女啊,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不用死这么多脑细胞了,你肯定比我写得好多了。

  徐洁梅说,我那是小女人的绣拳花腿,哪写得来这种扬扬洒洒的大文章呀!

  杨德水说,来的时候,老板跟我说,到了这边以后,有人会来接我。接头的人是不是你呀?

  徐洁梅说,怎么你现在才回过神呀?

  杨德水说,谁让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徐洁梅说,别贫嘴了,快去洗洗吧,一会,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杨德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准备下床洗漱去了。徐洁梅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摩娑了一会后,恋恋不舍地说,去吧!

  看着杨德水宽厚的背影,徐洁梅心满意足地笑了。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幸福。十年前,在“红七月”宾馆的时候,两人对性的认识都是一张白纸。当时,只认为自己既然爱他,就得把第一次交给他。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除了疼痛,她并没有感到的幸福。嫁人后,丈夫黄庭江开始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可爱爱的时候,他总是力不从心,有时一触即溃,有时刚进去半截就萎了,最多也就是两分钟热度,三两下便喷薄了。对于男人,除了情人杨德水和丈夫黄庭江外,从来没有接触过第三个。对也是一知半解,以为男人都是这样子。在“红七月”宾馆的时候,杨德水起初也是一触即溃,即使是第二次,也是草草收场。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丈夫的性能力。离婚后,更是心扉深锁,从此不谈男女之事。作为农业部副司长,她经常会出差到全国各地的农场,看过牛啊马啊等动物的育种。雄性的牛马,看到发情的异性,总是蠢蠢欲动,可当趴在雌性身体上的时候,往往都是几下子就完事了。由此,她也认为男人这种雄性动物,在性能力上跟牛马没有什么差别,看起来凶猛,实则是纸老虎。

  不知什么人说过,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不想去恋爱,会感觉朋友越来越重要;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不想去逛街,会越来越喜欢在家听歌;一个人单身久了,就变得成熟起来,会比以前越来越爱父母;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买很多鞋子,会独自去很多很远的地方旅游;一个人单身久了,就不经意悄悄流泪,会在众人面前什么都无所谓。

  有个姐妹,偶尔会向她炫耀自己的男人有多么能干,她也是一笑了之。殊不知人与动物性行为的意义完全不同,动物仅仅是为了繁衍后代,人则更多的是享受过程。大凡主动提出离婚的女人,一般都是因为自家的男人履行不了男人最起码的责任,那就是让自己的女人享受性福。今天被杨德水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让她对性获得了全新的认识,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算是白活了。想到这里,她越发后悔当初没有跟杨德水去江海工作,嫁给他做他的女人。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能多些时日跟他呆在一起,弥补这么多年来失去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欠他太多了,当听到他在梦中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她拿起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一本杂志浏览,里边有一段关于男女之间的分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女生很少会象男人那样一见钟情,当男人已经被爱冲昏头脑,开始炽烈的追求她时,她最多也只是对他有些好感,离爱还远,除非这个男人身上有着特别强烈的雄性激素,刺激着女人的大脑。当两人终于有了肌肤之亲,如kiss之后,女生爱的天平才会悄悄的向他倾斜。而事实上,能真正点燃女生爱情烈火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她爱爱——激烈的,完美的,反复的,强烈的!

  女人的性和情总是那么的难以分割,当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时,她才会把自己的心真正的交给你!女人的真爱,只会在上床以后。但总有那么一些男生,他们天真的认为爱她就要尊重她。

  这句话原也不错,要命的是他们把“不和她”等同于“尊重她”。这样的“尊重”,毫无价值又凸显男人愚蠢的一面。

  主动求欢本来就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和义务,就象适度的委婉和拒绝是雌性动物的本能。一进一退之间,蕴含着男女情爱最本质的奥妙和乐趣。与自己喜欢的人上床,本来就是我们为数不多的重要生趣之一。也许那些认为与自己爱的女生也是种罪过的男生本来就不值得被爱。

  所以,那些“被尊重”的女生,那些莫名被剥夺了机会的女生,果然也就不会去爱他。因为这样的男人,不知道爱与不爱之间的真相他看得面红耳赤,却又觉得句句在理。自己不就是因为杨德水刚才的爱,而更加觉得难以割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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