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今非昔比
顾苒被戴着防毒面具的特警反绞着两个胳臂，呼啦一个黑色头套蒙上了她的脑袋，头套在眼口鼻部位用了透气的黑纱面料，不致于让她活活地闷死。
特警向两边分开，一个瘦瘦弱弱的女警官走出来，弯弯的长眉，大大的乌黑眼睛，小小的琼鼻，小嘴唇，尖尖的瓜子脸，一头干练利落的短发，顾苒透过黑纱隐隐约约看见女警官，黑煤球也有春天，没想到叶超会越长越水灵。
叶超眼神冷冽地扫过一排溜嫌疑犯，“带走。”她细胳膊一挥虎虎生风。
顾苒有些感激脑袋上的黑头套，不致于让她在前任的现任面前丢尽面子。
后脑勺上一沉，特警粗暴地压下她高昂的头颅，看不见前面的路，顾苒东倒西歪地被押出皇宫，押上了警车。
在审讯室里，顾苒遭到了狂轰滥炸的审问，目前她是皇宫的最高领导，皇宫涉黑，她自然逃不了干系。
隔壁，曹斌也遭到了狂轰滥炸式的审问，这一套他最熟悉的流程如今用在了他身上。
审他的是上面下来的督查小组，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他，如今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
方萍的死没被提起，曹斌也不会笨到再揽一条罪名。
林劲被抓，督查小组顺藤摸瓜抓到徇私的监狱长，再顺藤摸瓜抓到市委书记，一大锅全给端了。
顾苒坐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铐住了，她这算是二进宫，故而不是很慌张，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素净的一张脸有些麻木不仁。
天亮的时候，叶超推门走进来，跟两个同事打了个招呼，“怎么样了？”她拿起审讯笔录，上面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问出来，顾苒一直保持沉默，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要见她的律师。
叶超放下笔录，定定地看了顾苒一眼，来之前她就得到情报，皇宫现在的经理是首长的前妻。
这次她们的主要目标是曹斌及其背后的靠山，樊锦盛涉嫌行贿，曹斌不松口，顾苒也不松口，那就定不了樊锦盛的罪名，樊锦盛也不见了，估计早就畏罪潜逃。
目前的证据定曹斌一伙人的罪是绰绰有余了，唯独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樊锦盛和顾苒，他们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叶超手指轻叩一下桌面，示意他们接着审问，还有时间。
顾苒昏昏欲睡，两个警察无论如何不放她睡觉，她被困在这里求助无门。
叶超走出审讯室，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徇个私，她给顾莱打了电话，跟她说了顾苒的事，这种事她不想惊动首长，而且也没必要，她自己就能决绝它。
顾莱派出事务所最精干的刑事辩护律师飞去c市，给顾苒擦屁股。
现在的顾苒让顾莱觉得头疼，从小乖到大的乖乖女，步入中年就突然叛逆起来。
顾苒灰溜溜地离开c市，悄无声息的回了她的公寓，被樊锦盛骗了钱，这事她都不好意思声张，有钱老女人比小白脸骗光身家，传出去太难听。
顾苒从没为钱的事发过愁，纵然现在钱包扁扁，她也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凭着她一身的本事，分分钟就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
抱着扁扁的肚子，顾苒麻木不仁的躺在床上做白日梦。
昏天黑地睡了三天，顾苒饿得一丝两气，颤巍巍地爬下床，灌了一肚子的自来水，哆哆嗦嗦出了门，走进最近的便利店，买了十个茶叶蛋，顾苒蹲到马路牙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茶叶蛋，被噎得直翻白眼，回去时有了力气，边走边放屁，屁味都带着一股茶叶蛋的味道。
顾苒将小拇指伸进嘴里，抠了抠牙缝，抠出蛋白和蛋黄，她又将小指送进嘴里允吸干净。
迎着风打了个饱嗝，顾苒决定找一份工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只需要养活自己就行。
沿着街走走停停，顾苒走进一家钢琴培训班，打算应聘钢琴老师，刚跨进去迎面碰上呼啦一群奶声奶气的小孩子，一秒没犹豫，顾苒转身就走。
凭着她现在的精神面貌实在不适合教小孩子。
顾苒在一家星级酒店找到一份大堂钢琴演奏员的工作，她试弹了一首【圣女贞德的新星】，负责人事招聘的经理很满意，当场就要了她。
以后她每天晚上过来，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过来弹奏，总共三个演奏员，她们三人可以轮流倒休，另外两个女孩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她们是兼职，顾苒是正职，经理对她寄予很大的期望，让她好好干。
这份工作薪水不低，还有不俗的小费，有客人会点曲子。
酒店有演出服，清一色的拖地长裙，顾苒上班的时候戴上一顶乌黑的披肩假发，假发遮住她半张脸，以防遇到熟人，到时双方都尴尬。
身后觥筹交错，一阵又一阵的油腻味，顾苒十指在琴键上灵巧娴熟地飞舞。身体随着音乐左摇右摆很是陶醉，脑袋前后地点，脑袋低下去的时候，假发垂下来，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顾苒翻了个白眼，张开嘴巴，无声的干呕了一下。
咕咚咕咚，她一次又一次地咽下喉咙里涌出来的呕吐物，她已经在乐团里练出来了，演奏中只要不死就要撑到表演结束。
回去的路上经过药房，顾苒买了验孕棒，她怀孕了，顾苒在起身离开马桶前做了个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她太空虚了，需要找个精神寄托。
第二天顾苒如常去上班，这次有了准备，嘴里含着一颗酸酸的话梅，可以压制住恶心。
“顾苒？”
怕什么来什么，还是遇到熟人了。
顾苒两只手轻提着裙摆，装着听不见，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金碧辉煌的大堂。
“顾苒，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凌雪燕追上来，诧异又高兴地看着她。
“有事？”顾苒淡声问。
“今天是我爸妈珊瑚婚纪念日，我陪他们过来吃饭，你怎么会在这里？”凌雪燕笑吟吟地直指罗马石柱后面的西餐厅，凌父凌母正相对而坐吃着西餐。
“上班。”顾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凌雪燕一定是她的克星，要不是她，她也不能开车撞飞阿泽和小天。
“一起吃饭？”凌雪燕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
“不用了。”顾苒抽出自己的手，不再看她，径自提着裙摆朝员工电梯走。
凌雪燕目送着顾苒走远，知道她是闲得无聊过来体验生活了，凌雪燕轻吁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父母，她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特别想让顾苒看看她的成绩，只有顾苒明白，她以前过得多么艰难。
【你那个同学？】凌母比划着手势问。
“嗯。”凌雪燕点头。
“你什么同学，怎么在酒店表演？”凌父奇怪地问。
凌雪燕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富家女，寻求灵感来了。”
“有钱人怎么了，我女儿是外交官！”凌父无比的自豪。
凌雪燕噗哧一声被老爸逗乐了，可爱的小老头，“cheers!祝爸妈珊瑚婚快乐！”她端起高脚杯。
凌家一家三口举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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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向两边分开，一个瘦瘦弱弱的女警官走出来，弯弯的长眉，大大的乌黑眼睛，小小的琼鼻，小嘴唇，尖尖的瓜子脸，一头干练利落的短发，顾苒透过黑纱隐隐约约看见女警官，黑煤球也有春天，没想到叶超会越长越水灵。
叶超眼神冷冽地扫过一排溜嫌疑犯，“带走。”她细胳膊一挥虎虎生风。
顾苒有些感激脑袋上的黑头套，不致于让她在前任的现任面前丢尽面子。
后脑勺上一沉，特警粗暴地压下她高昂的头颅，看不见前面的路，顾苒东倒西歪地被押出皇宫，押上了警车。
在审讯室里，顾苒遭到了狂轰滥炸的审问，目前她是皇宫的最高领导，皇宫涉黑，她自然逃不了干系。
隔壁，曹斌也遭到了狂轰滥炸式的审问，这一套他最熟悉的流程如今用在了他身上。
审他的是上面下来的督查小组，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他，如今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
方萍的死没被提起，曹斌也不会笨到再揽一条罪名。
林劲被抓，督查小组顺藤摸瓜抓到徇私的监狱长，再顺藤摸瓜抓到市委书记，一大锅全给端了。
顾苒坐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铐住了，她这算是二进宫，故而不是很慌张，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素净的一张脸有些麻木不仁。
天亮的时候，叶超推门走进来，跟两个同事打了个招呼，“怎么样了？”她拿起审讯笔录，上面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问出来，顾苒一直保持沉默，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要见她的律师。
叶超放下笔录，定定地看了顾苒一眼，来之前她就得到情报，皇宫现在的经理是首长的前妻。
这次她们的主要目标是曹斌及其背后的靠山，樊锦盛涉嫌行贿，曹斌不松口，顾苒也不松口，那就定不了樊锦盛的罪名，樊锦盛也不见了，估计早就畏罪潜逃。
目前的证据定曹斌一伙人的罪是绰绰有余了，唯独没有直接证据指向樊锦盛和顾苒，他们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叶超手指轻叩一下桌面，示意他们接着审问，还有时间。
顾苒昏昏欲睡，两个警察无论如何不放她睡觉，她被困在这里求助无门。
叶超走出审讯室，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徇个私，她给顾莱打了电话，跟她说了顾苒的事，这种事她不想惊动首长，而且也没必要，她自己就能决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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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顾苒让顾莱觉得头疼，从小乖到大的乖乖女，步入中年就突然叛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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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从没为钱的事发过愁，纵然现在钱包扁扁，她也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凭着她一身的本事，分分钟就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
抱着扁扁的肚子，顾苒麻木不仁的躺在床上做白日梦。
昏天黑地睡了三天，顾苒饿得一丝两气，颤巍巍地爬下床，灌了一肚子的自来水，哆哆嗦嗦出了门，走进最近的便利店，买了十个茶叶蛋，顾苒蹲到马路牙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茶叶蛋，被噎得直翻白眼，回去时有了力气，边走边放屁，屁味都带着一股茶叶蛋的味道。
顾苒将小拇指伸进嘴里，抠了抠牙缝，抠出蛋白和蛋黄，她又将小指送进嘴里允吸干净。
迎着风打了个饱嗝，顾苒决定找一份工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只需要养活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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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苒在一家星级酒店找到一份大堂钢琴演奏员的工作，她试弹了一首【圣女贞德的新星】，负责人事招聘的经理很满意，当场就要了她。
以后她每天晚上过来，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过来弹奏，总共三个演奏员，她们三人可以轮流倒休，另外两个女孩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她们是兼职，顾苒是正职，经理对她寄予很大的期望，让她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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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有演出服，清一色的拖地长裙，顾苒上班的时候戴上一顶乌黑的披肩假发，假发遮住她半张脸，以防遇到熟人，到时双方都尴尬。
身后觥筹交错，一阵又一阵的油腻味，顾苒十指在琴键上灵巧娴熟地飞舞。身体随着音乐左摇右摆很是陶醉，脑袋前后地点，脑袋低下去的时候，假发垂下来，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顾苒翻了个白眼，张开嘴巴，无声的干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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