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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像她这样的废物本来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上.对于她来说生存就是一种痛苦.倒不如让我做个好人及早让她摆脱这种痛苦.沃西卡王说.

  释莫.来吧.把你最猛烈的幻术都使出来吧.让我看看在这些日子以来你的幻术灵力有了什么样子的突飞猛进.沃西卡王接着说到.

  沃西卡王,你错了.其实并不是你的左护法的幻术灵力差劲,而是我已经变强了.我说过我现在的幻术灵力一定会让你吓破胆的.我说.

  少在浪费我的时间.你们几个一起来吧.让我就一次把你们全部都消灭掉.沃西卡王说.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其实只用我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我说.

  我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就首先发动了攻势.我挥动着白心杖在四面八方召唤出无数颗耀眼的火球来,然后这些火球如同一颗颗唯美的流星一样冲着沃西卡王飞掠过去.这一系列的动作我都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完成了.而沃西卡王则在这些如同滂沱大雨一样密集的火球里从从容容地闪动着,他竟然可以轻松得好像在玩耍一样,用着绝美得好像舞蹈一样的身姿漂亮地避开了每一个火球的突击.当所有的火球都已经耗尽了之后,沃西卡王站在那个被火球攻击得一片狼藉的地方,面容依旧平静而且呼吸悠然.他说,释莫,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沃西卡王在还没有把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在手中召唤出一支银白色而且样子古典的长qiāng来.然后他样子漫不经心而桀骜不驯地把长qiāng的一头拖在地上而脚步轻盈地向我冲过来,那支长qiāng还在地上擦出一道清浅明灭的火花来.沃西卡王来到我面前之后就即刻举起长qiāng正冲着我的胸口刺过来,于是我腾空起来用脚尖轻踩在他的长qiāng上面飞跃到了他的背后.在我从他的头顶上飞跃过去的时候,我突然地空翻过身子来就势用白心杖尖锋的末端往他的头部chā下去.只不过是我的攻击无效了.因为我的攻击是被他的结界化掉了.

  当我和沃西卡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转过身子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再对谁出招了.我们只是彼此神情专注地相视着.

  如果你真的是对自己的幻术灵力有信心甚至是骄傲的话.你就收起你的幻术结界.否则你就只是一个只会一味躲在结界里面的无胆鼠辈.我对沃西卡王说.

  在我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就看到了沃西卡王即刻地就把在自己身上的结界撤掉了.

  尽管你对幻术灵力的驾驭能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对于我来说你的幻术灵力依然是三流而不足为惧的.即使是我把我的幻术结界收起来我也一定可以将你轻易地杀掉.沃西卡王对我说.他的神情还是从前那样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然后在忽然间我望见了在沃西卡王脸上有转瞬即逝的痛苦表情掠了过去.接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而麻木.随即他在我的眼前沉沉地倒了下去.

  于是我走到了沃西卡王尸体的旁边.我看了看从沃西卡王胸膛的伤口里不断地奔涌而出的鲜血之后,又拾起头来望了望泽子似乎有点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我笑了.我童稚地笑得好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因为我知道是泽子在沃西卡王的背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地将他暗死了这只是我和泽子还在不二客栈里的时候就在一起说过的天真的伎俩.可是我们从来也没有想过沃西卡王就这么容易地被我们杀死了尽管我觉得我们这样子地把沃西卡王杀掉是很卑鄙的.

  第4卷

  释莫。莫释之一

  我看着我自己的影子,我自己的影子也看着我.两两彼此笑得痴狂原来所谓的宿命只是一场盛大的傀儡游戏,一场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幻觉.

  当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我望着这场规模雄大的幻觉在轰轰烈烈地崩溃,泪流成河.

  引子

  当我和泽子,素冰都正准备要离开这座沃西卡王的王宫的时候.我非常突然地就听见一阵破裂而yīn森的女人的笑声从这个宫殿的门口外传进来,一阵子过后这种笑声就突然断掉了.就好像它刚出现的时候一样的突然.只是在这个巨大的宫殿里还残存着回dàng着那种笑声,并且是越回dàng就越让人感到诡异而不可捉摸.然后我和泽子,素冰都在同一时间里惊奇地望门口的外面.

  不久之后.我就看见了有一个一身红装且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门口外步伐优雅而端庄地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当那个女人完全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定了的时候,当我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面容之后.我终于泪流满面了.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在我的心脏上一点一点地割破过去,痛得我再也站不稳脚而向后退了几步.因为我看到了里烟,那个曾经让我承诺过永远也不会背叛的母亲.

  里烟在我面前有沃西卡王的尸体的地方半跪了下去.我看见她用食指沾了一点沃西卡王的血舔在口中,接着她掉下了泪水,然后她却又破口大笑起来.

  伟大的沃西卡王,所向无敌.却死得可笑.里烟笑着说.

  释莫.我亲爱的皇子.你做得很好.里烟站起身来望着我说.

  为什么真的是你.我问里烟.

  听你的语气好像你一早就开始猜想到是我的样子了.里烟说.

  没错.我说.

  澈其实是你一早就安排在我身边的一个底细,对吗.我又说到.

  对.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知道的.

  其实在最先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澈会是谁的底细.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澈的行为会在有时候变得很奇怪.还记得在青荒丘陵地带的宁和庄的时候.庄主泫火在不知道是被谁暗杀了之后.在我和澈他们从泫火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了泫火的房门上的门闩的断开的方向是由内向外的.但是如果真的是澈把房门从外面撞开进去的话,那么门闩断开的方向就应该是由外而向内而不是由内而向外的.所以这种现象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澈在说谎.而门闩是她一早就折断了放上去的,并且泫火的房门也一直只是虚掩着的.她故意在等到泽子出现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是破门而入的动作让泽子看到.好让泽子给她做证人.还有在再前面的时候.有一个泫火的儿子说过泫火是一个用惯了左手而不会用右手的人,如果泫火真的是要自杀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是用左手握住匕首而不是用右手的.关于这一点的问题在山庄里和炫火住久了的人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匆匆地借宿的人.于是我开始怀疑是澈暗杀死炫火的.只是我不明白澈为什么要杀死泫火,并且只凭着澈的幻术灵力是不可能将炫火一剑致命的.我说.

  里烟样子很专注地听着,表情麻木.

  只不过在后来我知道了澈其实是有可能拥有着将泫火一剑就杀死的幻术灵力的.因为在我们走出了青荒丘陵地带而投宿在客栈里的时候,澈的右手曾被店小二倒开水的时候不小心烫着了.而我就很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来看.结果就让我发现了在澈的手掌上长满了厚实的茧.所以我就猜疑澈可能是不让我知道地在偷偷地修炼着强大的幻术,而她手中的手茧就是因为她经常握着某种武器在挥舞而磨擦出来的.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澈有什么理由要杀死泫火.我说.

  让我来告诉你澈为什么要杀死泫火吧.我从不介意把真相告诉一些快要死去的人.里烟样子轻蔑地说.

  其实在宁和庄的那天晚上深夜的时候,我和澈会过面.因为我要给她下发一个命令,就是要在暗中杀死泽子.

  为什么要杀死泽子.我突然地打断了里烟的说话而问道.

  因为泽子知道得太多了.他知道了当一个人有足够的幻术灵力之后就可以随意地制造出有违事实的梦境来.我怕他会在我给你的关于你身世的梦境当中看出什么破绽来揭穿我的yīn谋.尽管我是自以为我的所制造出来的假梦是最完美无暇的.里烟回答说.

  只不过在我和澈在房间里说话的时候,泫火正好不知为什么从房外的走廊上走过去.我不知道泫火是不是听见了我和澈的对话.但是我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就叫澈去把他给杀了.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正如你所说的一样.里烟继而说到.

  那后来在客栈里有人曾两次暗杀过泽子,但是没有成功.那个来暗杀泽子的人就是澈吗.我问.

  没错.里烟说.

  那为什么澈在两次暗杀泽子没有成功之后就没有再来暗杀泽子了呢.我问.

  因为她背叛了我.只是在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背叛了我,因为在两次刺杀泽子不成功的时候她总可以给到我她之所以会失败的理由.一直到了后来我要求澈做出许多对你会造成伤害的计划而她却频繁地失手的时候,尽管她可以给到我种种的解释,但是我还是开始怀疑她了.但是一直到她莫名其妙地就死去的时候,我都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真的就背叛了我.不过到了现在我也就可以肯定她是背叛了我.里烟说.

  我想关于你是一个被我利用来复仇的傀儡的真相也一定是澈告诉你的吧.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经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却又为什么还要冒险来杀沃西卡王呢.里烟接着说到.

  因为我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你一直在利用着我为你做事.我说.

  是吗,原来只是这样子吗.那么现在我已经如你所愿让你看到了.接下来就让我送你去死吧.里烟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随之做出了一个正要召唤幻术灵力的姿势.

  等等.我突然开口说到.

  怎么了.你怕死了吗.放心吧,我会让你死得很完美而不痛不痒的.里烟说.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我当你的复仇工具吗.我说.

  没关系.我说过我不介意把真相说给一个将要死去的人听.其实在以前的时候,我不是叫做里烟,你也不是叫做释莫.那时我就叫做曼香,而你则叫做玛皇.

  ……然后我掉进了一个梦境里头.

  释莫。莫释之二

  梦白.里烟.曼香

  我的名字叫做曼香.我出生在冥城里一个名字叫做风原的村庄里面.我还有一个爱护我的姐姐以及父母.

  在风原的后面有很大的一片初木花树林.小时候的我会常常和姐姐一起在那里游戏.姐姐还会教我一些很好玩的幻术.她会教我如何地去自由地cāo控着风的力量,然后让风去带动着满天的初木花瓣在舞蹈.只是我太笨了,我一直也学不会要怎样才可以让那顽皮的风听我的话.

  姐姐,不行啦.都怪我太笨了,你教我的幻术我根本就学不会.我对姐姐说.

  于是姐姐走到我的面前来蹲下身子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曼香不笨,只怪姐姐不能很好地把练习幻术的要领教会你.来,让姐姐再用一下幻术给你看,你一定要学会哦.

  然后我就看见了姐姐召唤出幻术灵力来很从容地自由舞蹈着漫天的初木花瓣.那些初木花瓣不断地在姐姐的身围飞旋着一圈又一圈.而姐姐在中间也就快乐得像一个没有任何忧伤的精灵.最后姐姐则cāo控着风把那些初木花瓣列成一条队给吹送起来直到我头顶上的那一片很高远很高远的天空.而我则高高地仰着头,望着那些渐去渐远渐模糊的初木花瓣出神.

  怎样.学会了吗.姐姐走过来对我说.

  于是我回过神来望着姐姐摇了摇头.

  也没关系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总会教会你的.姐姐笑着说.

  有一次.姐姐要到初木花树林里面很深很深的地方采yào的时候,她俯身下来亲着我的额头说,曼香乖,听姐姐的话,记住不能够乱跑,要在这里安静地等姐姐回来哦.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看见了姐姐一个人独自往初木花树林更深的地方走去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里没有动.

  不久之后,在姐姐采满了一个箩筐那么多的草yào而从初木花树林的深处走出来的时候.我就迅速地跑到了一棵参天般高大的初木后面藏身起来.因为我想让姐姐紧张一下我,我讨厌经常被她丢下来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失落的感觉.当姐姐回到了我原来所要等待的地方而发现了我不见了的时候,我终于是如愿地看到了她因为不见了我而慌张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在茫然地四周张望着,口中不断地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我就突然地从一棵高大的初木后面跳出来,让姐姐看得见我.于是姐姐就走来到我的面前,样子似乎很生气地高高举着一个手掌在半空中要向我的脸上打过来尽管她是如此对我,但是我还是明显地看到了在她眼中因为找到了我之后所流露出来的欢喜.

  你为什么要这么顽皮.姐姐语气粗大地说.

  谁让你丢下我一个人在寂寞呢.我任xìng地说.

  然后姐姐突然地将我用力地拥进了怀里,接着我就分明感觉到在我的脖子上有热泪滚下来的烫灼.

  对不起.曼香.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姐姐掉着眼泪说.

  我听了姐姐对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我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以来都是最心疼我的人.只是在口中的那一句"对不起"我却没有勇气说得出来.

  在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姐姐,父母都会跑到有着白色瓦片的屋顶的脊梁上坐着.我会很孩子气地躺在母亲的怀里,细细地聆听着母亲对我说着许多古老的故事,望着星月的光辉在母亲的眼睛里,头发上,肩上,衣衫上跳跃.当有一颗炫丽而急速的流星从高不可触及的天顶上滑过去的时候.我会望着在流星消失不见的天边而望得出神.

  曼香.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在我身旁的姐姐对我说.

  姐.这个世界很大的吗.我问.

  当然很大了.姐姐说.

  那到底有多大呢.我问.

  很大很大.大得即使是曼香用掉一辈子所有的时间去走也不能够把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走遍.姐姐说.

  姐.那你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什么名字吗,它距离我们远吗.我用手指着刚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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