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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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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我都了如指掌.居师说.

  释莫,是你的勇往直前的无畏告诉了我,其实死亡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居师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对我说到.

  然后我看见了居师的身体开始迅速地灰飞烟灭了,一直到了最后的时候,居师的身体就被燃烧得只剩下一星点的绿光.我望着这点绿光随风飘浮着渐去渐远,一直飘出了这个巨大而空旷如同坟墓的宫殿,一直飘向了远方的天空,一直飘到可以让他感到幸福的天堂.

  随后在我身上的被居师种下的结界也因为他的消亡而褪去了.

  真是漂亮的结界,只不过它找错了主人.它的盲目让它由本来的价值连城变成了如今的一文不值,乃至于是不堪一击.沃西卡王说.

  在沃西卡王才刚说这句话的开头的时候.我就已经用我手中的白心杖向他发起了近距离的招式的较量.我对他一直不断地施展着最dú辣最不留余地的招式,而沃西卡王就一直后退地防御着,并且他还不断地对我说着一些话.他的样子平静得没有丝毫的紧张.

  然后,我把我手中的白心杖扔了出去,上面凝聚满了我平生所有的幻术灵力,我甚至已经将我的生命作为赌注押在了上面.而沃西卡王则随后将他无形的防护结界化为一块方形的如同一块冰一样的盾,架在他的前面.我知道沃西卡王想要用他的防护结界来抗衡我和幻术白心杖.只是他低估了我的幻术灵力.在沃西卡王的盾与我的白心杖相互抵触了不久之后.两股幻术灵力所碰撞出来的强烈的光芒渐渐地向沃西卡王那边吞噬了过去.在最后,沃西卡王终于还是无法再抵抗我的白心杖了.因为我听见了他的一声惊讶而惨烈的叫喊.当所有因为两股强大的幻术灵力在较量而飞舞起来的灰尘都四处飞散开去了之后.我发现了原来站在宫殿中央的沃西卡王,现在已经去到接近于宫殿门口的地方了.并且他现在是半跪下去的.我还望见了在他脸上的恐惧而扭曲的表情尽管他在极力地隐藏自己畏惧的表情,但是还是让我望见了.在沃西卡王的面前是两行深深的脚痕,那是我的白心杖将他向后强行推去而留下来的.而我的白心杖也破碎了一地在沃西卡王的面前,就连那个无元球也裂开了两半.而我自身的幻术灵力也差不多是接近枯竭的了.现在的我已经虚弱得甚至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如果沃西卡王是在这个时候对我展开攻击的话,即使是最烂的幻术攻击也可以把我致命了.

  然后,我望见了沃西卡王或是惊诧或是痛苦得张大了口,似乎是要叫出声来,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来.接着他的防护结界就开始有了一道一道的纹络向四处伸张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隐约如同一层厚厚的白雪在脚下破碎的声音.最后,沃西卡王的防护结界完全地碎裂了开来.与此同时我听见了一种如同一块坚冰被敲碎时的声音.并且我还听见了有一种如同岩浆在涌动时汩汩的声音.

  不久之后.沃西卡王脸上的表情永远地定格在了他惊愕的那一刻.只是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去知道是什么人拿着什么武器在他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伤害.我望着沃西卡王在我面前倒了下去.他鲜红的血液在他自己的宫殿里的大理石地板上蔓延开来,蔓延了一大片的地方.在沃西卡王倒了下去之后的不久,站在他背后的用一把冰剑将他杀死的素冰也孱弱地倒了下去,只不过她是倒在了泽子的怀抱里面.

  沃西卡王就这样子死去了.他的死是因为他自己的桀骜不驯,放dàng不羁,目空一切.像沃西卡王这一类至高无上的人,他们可以俯视着他们渺小的臣民,只是他们却不可以看不起那些向他们朝拜的臣民.

  其实,还是在点贝村和居师分别的时候.居师就告诉我,其实每一个看似无敌的防护结界都会有着一个共同的破绽,这种破绽是不可弥补的.就是每一个防护结界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死门.只要用幻术或者武器去攻击这个死门的话,那么整个防护结界也就随之而破碎了.而沃西卡王忽视了在他的背后还有两个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的泽子以及素冰.并且他更不会想得到其实素冰修炼的是可以用来在短时间内恢复幻术灵力的幻术.在我和居师与沃西卡王相持打斗的时候,素冰就已经在一旁悄悄地努力地为自己补充着幻术灵力了.而当我将沃西卡王击退到素冰的面前的时候,沃西卡王并不会注意到已经恢复了一点战斗能力的素冰在他的背后动了杀机,并且他也自信地认为我们还没有发现到他的防护结界的破绽之处.然而素冰已经恢复的幻术灵力足以给沃西卡王致命的一击了.

  当我从沃西卡王的王宫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下去了,可是天空却还是明亮的,月亮也还没有升起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心走在最前面,而泽子和素冰则互相搀扶着走在我的后面.四周安静得让我发笑,偌大的王宫如同一座奢华的坟墓.沃西卡王竟然是将所有的卫兵都调走了.

  出了王宫之后,我们就接着回到了不二客栈里面.

  这天晚上,我清楚地听到了有悲怆而且嘹亮的渡灵曲歌声在冥城里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沃西卡王的臣民为他唱起的渡灵曲.在我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风羽都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听寻村里的村民对我说过一个关于渡灵曲的古老的传说.他们说在许久许久以前,在这个幻术世界里有一个幻术灵力顶尖到无从能和他抗衡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利用自己的幻术灵力四处无恶不作,到了他老去了的时候,他开始为自己的恶贯满盈而忏悔.于是这个男人耗费了自己一生的所有幻术灵力而创作出了一首名字叫做渡灵曲的歌曲.凡是听过了渡灵曲的亡灵都可以将自己生前所犯下的罪恶洗礼干净而得以升道.后来就有人说,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在死了之后,渴望自己生前的罪孽被洗礼干净.而他们就会在生前用金钱收买许多的人,让那些人在他们死去了之后,为他们唱起渡灵曲.

  于是,当我听见了有人在为沃西卡王唱响了渡灵曲的时候.我在想只是区区的一首歌曲就真是可以把一切的罪过洗掉了吗.

  这天晚上,夜色愈发浓重的时候,天气也就愈发凄寒了起来.而且天空也是灰朦朦的,明亮不起来.有低沉而碎裂的渡灵曲一直唱到天光.

  第二天.冥城里所有的植物开始大片大片就像发疯了似的掉叶子.一直掉到再也没有叶子掉为止.

  第五天的时候.天气严寒得纷飞起了一片片的雪花.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飘雪.整个冥城都被一层厚厚而没有温度的白雪覆盖着.并且那些雪花一直在安静地飞舞得落寞,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二客栈里不再是宾客如云.所有的人都回到家里去和自己的亲人团聚了,包括不二客栈里的小二也都走了,只还有那个掌柜的男人留守在客栈里头,并且客栈里所有活也都只得他一个人干了.

  释莫。莫释之六

  这天,白雪依旧在轻舞飞扬着.泽子和素冰都背着鼓鼓的行囊来到我的房间里找我.

  释莫.我和素冰要走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也是时候分别了.尽管我是很舍不得的.但是我想让素冰幸福,我想和素冰过新的生活.泽子对我说.

  泽子.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我也希望你和素冰可以幸福.我不会阻止你们,我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你们.我只想问一下你们会去哪里呢.我说.

  ……还不知道.可能是四处去游玩,也可能是去山里头安定地隐居着.泽子想了一会才对我说.

  那释莫你呢.我和泽子走了之后,你会怎样子去生活呢.素冰问我.

  我想自己一个人去过一种自由的生活.可能是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吧.我说.

  那素冰你还会回寻村里去找找你的父母吗.我问素冰.

  应该不会了.尽管我觉得我这样子会很不孝.但是我想我已经长大了,我应该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了.素冰说.

  当素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和泽子转过身去正要离开我的离间了.

  泽子.我知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应该再被提起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当初是怎样可以获得鬼剑的幻术灵力的.我突然说到.

  因为鬼剑是我的父亲.他对我说,他的一生为了追求高强的幻术灵力而冷落了好多的东西,他希望我可以好好地去用他的幻术灵力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后来他把他自己的幻术灵力凝聚成一个晶球给了我之后就死了.泽子说.只是泽子并没有回过头来对我说.他仅是在门口停下来了一会,对我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和素冰走了,虽然我没有看见泽子的正脸,但是我可以从他说话时的语气听得出来,他已经是在掉着眼泪的了.

  然后,我冲了出房间而来到了走廊的栏杆旁边.我站在走廊这里俯视着泽子和素冰互相依靠着走在下面的街道上.我一个人望着他们越走越远越模糊的身影,大片大片的雪花在他们的身后落满了一地.我望着望着就忽然难过得泪水湿润了双眼.并且我感觉到我所有看过的以前的冬天都比不上这一次的冬天让我寒冷,寒冷得让我不可逃避尽管我是穿着厚实的大棉衣.

  泽子和素冰走了之后.每当我经过他们曾经在客栈里住过的房间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要往房间里面望一望,想着他们还在的那个时候的样子尽管他们原来住过的房间已经换了主人,是两个风尘仆仆的赶路的商贩.

  我突然间就发觉原来我自己是这么的害怕一个人的孤单的.害怕得会有时候睡不着觉.在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会一个人独自披着一件臃肿的大衣倚着窗口看落雪落得遮天蔽日,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空dàngdàng的难过.并且我还会固执地相信,在世界的另一头会和这里一样的雪花纷飞,而且也一定会有和我一样孤单得睡不着觉而起身来看落雪的人.

  在泽子以及素冰离开不二客栈后的第三天,我便也就离开了不二客栈.在去向那个男掌柜退掉客房并且是结账房钱的时候,那个男掌柜在柜台里样子是悠然得昏昏yù睡.他对我说,客官,你要走了吗,祝你一路顺风.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听到了那个男掌柜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感动得无言以对了.或许是因为我相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听见过有人对我问候过了吧.

  离开了不二客栈之后，我就去了那座种有初木花树的埋葬着澈的山头。我打着一把黄黄旧旧的油纸伞倚坐在澈的坟墓旁边。天空里的雪花还在簌簌地下个不停。有一些雪落在了我的伞上而且是越积越重，最后那些积雪就会大块大块地滑落下来。我就这么一直地坐在澈坟墓的旁边，坐了好久。我对澈说了好多的话尽管我知道她是听不见的。我说澈，我已经将沃西卡王杀掉了，只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的开心。我说澈，泽子和素冰已经离开了我，我现在只剩我自己一个人了。我说澈，你太任xìng了，我从来也不觉得你对不起我，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只是为了感恩曼香才会帮她做事的。我说澈，你永远都会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我说澈，我要离开冥城了，但是我不能带你走，因为我不想让你奔波了。

  和澈说完了话之后，我就离开了埋葬着澈的那个山头，离开了冥城。

  在我走离了冥城并且走得很远很远的时候。我就回过头去望那座冥城，发现它在风雪之中已经是微小得隐隐约约的了。而且在我的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种淡淡的不舍。毕竟自己在那个地方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的记忆的，尽管这段记忆是让我痛苦的。但是其实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会是自己的一个新生。

  在离开了冥城了之后。我又回到了寻村里面。在我走过素冰住过的大宅的时候。我看见了这幢曾经明亮而富丽堂皇的大屋子，现在已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不再鲜亮了。就好像是经过好长的一段时间也没有人住了自从素冰刚刚离开寻村的那一天，一直到现在。也就是说素冰的父母也一直都没有回过寻村里，这已经有两年这么长的时光了。他们也一定还不知道他们的女儿素冰早就离开了寻村，或许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当我破开了素冰这座屋子的大门的时候，我就在一瞬间明白了素冰的孤独。她的孤独就如同这幢高高的屋子一样，空旷得荒凉。我想素冰选择了离开并不疼爱的父母是正确的，至少这样子做还会有泽子可以给到她幸福。

  接着我回到了我在寻村里曾经住过的小屋子，狭小而别致且温情。当我打开了屋门而进入到里面的时候。我发现了屋里的一切摆设还是一如从前的摆放位置，一点也没有变动过的样子。只是都已经被尘埃蒙上了，而不再好看的样子。我望着屋子外面的暖阳从窗口里斜斜地照shè下来，有一粒粒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突然出现，然后隐没在yīn暗的地方了。我发现，不论我是如何努力地去想象，我却就再也想不想当初，澈、风羽、曼香还和小时候的我一起住在这座屋子里的热闹的场面了。

  然后我去到了在屋子后面的那个用一根根的木桩围起来的小院子。我并且还是去用手抠那些木头快要腐败掉的部份。那些细碎的木屑便也都从我的指缝间落下去，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清幽的木头的气味，让我感到熟悉得亲切。

  在恍惚中，我仿佛是看见了素冰在这个院子里和澈一起练习幻术时的样子、一起开心的样子、一起伤心的样子。只是在后来的现在，澈却不可以像素冰一样的幸福。这让我难过得想要掉眼泪。

  随后我去了在寻村后面的无忧园。

  在我走路去无忧园的路上的时候。我遇见了许多曾经和我熟悉的村民们，他们的样子依然是一如从前的淳朴得笑容可掬。他们会向我打打招呼，而我会冲他们浅浅地笑一笑。然后我们就这么擦肩而过去了。

  在到了无忧园之后。我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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