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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也不可能耍一辈子的,有现成的事做,又用不着求人。”

  小冷笑道:“我以为你请我去当你的副总经理呢,原来只是个营业员!”又冷冷地说:“告诉你吧,今晚上要请你,是杨风的意思。他说你这边一开业,也理顺了,他想追货款,春节立马就到了,拿不到钱他不好回家。”

  孟浪顿时眉毛挽成疙瘩默然无语。孟小凤说:“你我两个不是外人,你就给我jiāo个底,货款究竟收回来没有?你这次开业,又挪用了好多?还剩下多少?”

  孟浪苦笑道:“我哪里能挪用货款?我这次开业,除了借的就是贷的,年息百分之二十。货款要三月份以后才能到手。”

  孟小凤狐疑地看看孟浪,露出一副似信非信的神色:“你办事一贯精明干练,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怎么会让对方拖到三月份以后呢?”

  孟浪说:“小凤,我再怎么也不会在你面前说假话。贷款和人家三月份以后付款,都是有文字依据的,你认为还是以前当处长的时侯,人家生怕得罪了你?现在是巴不得想方设法坑你,吃你。”

  孟小凤骇怕地问:“会不会黑吃我们?”

  “这个他还不敢,只不过想拖拖期限,吃点利息而已。谅他还不敢少付一分。草鞋还有盐贩子管着呢!”

  孟小凤心里踏实了一点,又想起了另外的心事,两人默然无语,快进楼梯门的时侯,小凤突然站住,拉着孟浪说:

  “今晚如果不说清楚,恐怕会闹得很不愉快,这样吧,你现在打的回去,把你那些贷款的手续和付款期限的依据拿来,如果怕丢了,你就复印一套,让杨风眼见为实,心服口服,他也不能怪你、我二人了!”

  孟浪叹口气说:“好吧,捏着这砣红碳丸了,有什么办法?”

  小凤扑嗤地一声笑了,说:“当初是你哭起闹着要争销售权,现在又说是红碳丸了。”又冲他的背影说:“快去快回哈,你不来我们不开席。”

  这是一个礼拜天,秦大山准备去农牧市场采办一点年货,他穿了羊皮大衣,围了一根兰色的纯羊毛围脖出门。年关逼近,家家都有一摊事要料理,他也不想叫车惊动驾驶员,走路去也活动活动筋骨,等于锻炼身体。

  秦大山刚刚下楼就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哧溜一声停在他面前,外孙杨桃挽了一大大的口袋从车里钻出来,冲他喊了一声“外公”,边等驾驶员找零钱,边跺足边向手心哈热气。

  秦大山上前两步接过口袋,把外孙揽在怀里问:“桃桃,妈妈怎么没来?”

  杨桃接了零钱揣进鼓鼓囊囊的羽绒服衣兜里说:“妈妈说身体不舒服,叫俺把脏衣服送来让阿姨洗,就在外公家做作业,吃饭。”

  阿姨是秦大山家的保姆,杏花自入冬以来一直都是把家里要洗的东西让儿子送过来。

  “爸爸还是没有消息么?”秦大山边拉着外孙上楼,边关切地问。

  “没有。爸爸走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来过电话。”杨桃嘟着小嘴,十分委屈地说。

  “这个杂种!”秦大山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感觉到问题严重了。

  “桃桃,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俺不知道。总之俺看见妈妈这一向饭吃得很少,也不和俺说话,有时一坐就是很久,还叹气。”杨桃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硬是忍着不让它滚出来,用央求的语气说:“外公,你就不能派人找找爸爸,叫他马上回来么?要是他过大年还不回来,俺和妈妈都会难过的。”

  秦大山叹了一口气说:“外公给你找。”

  他把外孙领回家,让他在客厅看电视,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吸了一阵烟。然后把老伴叫进来商量说:“杨风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上次一走几个月,音讯都没一个,本该要好好教训一下,但他终于回来了,说清楚是生意上的事绊住了,就原谅了他。这次说了快去快回,这马上过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桃儿说杏花好像病了,俺现在叫车把你送过去,娘俩好说话,探探杏儿究竟是想杨风那小子精神郁闷,还是真的有病?”

  老太婆一听就着急了,说你快打电话叫车。又抱怨道:“这事原本就不该放他出去。做什么生意?现在这满世界花花绿绿的,年轻女人风骚得没有了一点廉耻,男人还经得住勾引么?杨风那小子健壮得驴马一般,杏花本就弱小,以前都悄悄向俺流泪诉说,每次同床,她都痛,又不敢叫,只好紧闭双眼咬紧牙巴忍受,杨风那样子都还嫌她不配合似的,每逢完事就黑着的脸,躺一边有一支没一支地抽闷烟。这出了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谁也管不了,还不由着xìng子乱搞的么?”

  老太婆絮絮叨叨着眼圈就红了,秦大山挥挥手止住了她,说:“先不要想得那么绝。”就去打电话。然后嘱咐老伴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在驾驶员面前表露,车子先把你送到杏花那儿,然后就跟俺走。老伴问你又到哪里去?秦大山说杨风这次走是在这边买了手提电话的,俺到电信局查查档案,看能不能查出他的手提电话号码,如果查出来,一切都好办了。”

  两人商量好了,就给卫生间里呜呜地开着洗衣机的保姆打招呼,要他中午炖一锅羊ròu,多煮两个人的饭,照顾好桃桃。然后相携下楼,车子已经开来,到了杏花楼下,秦大山说办完事就转来接她。就叫驾驶员开到电信局。说难得一个礼拜天你回去吧,俺办完事坐个出租也花不了几块钱。

  秦大山进了营业大厅,走到手机柜台前一看,里面又有了不少的新款式,比他印像中杨风拿的更小、更美观。营业小姐立即迎着他,问老人家喜欢哪种款式?秦大山笑着说哪种都喜欢,俺现不打算买,只是看看。营业小姐纯情羞涩地一笑说看看也好,欢迎参观。秦大山看她态度热情,就说了自己的意图。营业小姐告诉他,柜台上只管销售、查不出号来,并指给他办卡号的窗让他去那里看看。

  秦大山按要求说了购机的大概时间和姓名,不一会就给他递出一张纸来,号码也印在这上面了。秦大山心中喜欢,连声道谢,走到公用电话前拔了号,刚刚拿起听筒却又放下,心想已经查到了号码,何必着急在这一会儿。这种电话最好等回家再打。

  秦大山出了电信局,打的到杏花家,出来开门的是老伴,一见他,就紧张地向里努嘴说:“杏花还蜷在床上,你就在客厅坐吧。”秦大山也紧张地问:“她该不是有病吧?”老伴的脸色一下子就yīn暗了,像蚊子呜叫似的说:“她真的有病,还不不好意思出口的fù科病。”

  “究竟是什么病?”秦大山瞪圆了双眼问。

  “她昨天去检查的,说是子宫里长了瘤,医院说要动大手术。”

  秦大山一下子就憨了。老伴颠颠地进去通报,杏花在里面叫爸来了,你自己把烤火器chā上,俺马上就出来。

  另有新欢

  更新时间:2010-11-25 16:16:14字数:3162

  312.另有新欢

  秦大山听着女儿的声音并无异样,这才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扭头冲里面安慰xìng地叫:“杏花,俺查到了杨风的手提电话号码。”

  “是吗?你给他打通没有?爸。”

  “俺想:这个电话还是回家里打比较好!”

  杏花的动作就更快了,三两下扎好头发,到厨房里去洗脸刷牙。

  老伴挨着秦大山坐下说:“她开初一直推说不去,想一个人在家清清静静休息,后来听见你来了,又说查到了杨风的电话,她这才快行起来。”

  秦大山一路上紧紧攥着羊皮大衣兜里那张纸,直至手心都出了汗。到了家里捋开,都润润的,皱巴巴的了。书房的门关着,女儿和老伴的眼睛都不转动地盯着他的脸,盯着他拨号的手。

  秦大山紧张得拿着话筒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第一次里面响起的是忙音,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再怎么也开通了。第二次果然通了,里面“喂”了一声,他一听这浑厚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门就是杨风。立即用威严的声音报名说:“我是秦大山”。

  电话里立即哑了,足足有十秒钟没有声息,秦大山生气了,提高声音“喂”了一声,这才听杨风说“岳父您好!”接着又一连串地问了岳母杏花和桃桃好么?

  秦大山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还记得她们?你记得今天是腊月十几了?你在外面搞的什么名堂,心目中还有没有妻子儿女?……”

  秦大山问了一长串,直至接不上气来才停了口。杨风在电话里分辩说他一直想结了货款立即回家,可这边年关资金十分紧张,购货方今天推明天。他天天去坐等,也是心急如焚。说最多再一个礼拜,一定能结了账回来,年后他再也不出门了,就在局里上班,一家人早晚厮守。

  秦大山听着就慢慢地消了气,说年前实在不行,你就先飞回来过年,你留下账号,让他们资金活动了给你汇过来不就行了!

  杨风说购货方巴不得你走人,他就婆娘死刳娘屋里,没得那场事情了,还会主动汇款么?

  秦大山说你必须回来过年。

  杨风唯唯诺诺说一定,收了款就是大年三十夜也要赶回家。

  秦大山见老伴直向他伸手,就把话筒递给她,老太婆说杨风,你在外面可好?

  杨风说谢谢岳母,俺还好。

  老太婆说你在外面花花世界当然好,杏花可不好了,得了病,大病要动大手术。

  杨风就在千里之外紧张地问得了什么大病?

  老太婆气喋喋地说什么病,与你有关的病,fù科病。电话里立即没了声息。老太婆对着话筒呼呼喘粗气。杏花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秦大山往后指指,示意老伴把电话给杏花,又打手势叫杏花来讲电话。杏花摆摆头,捂着脸跑出去了。

  老太婆拿着话筒不丢,等杨风说话。双方僵持着。老太婆等不住了,又要训斥杨风。杨桃如飞跑进来,从nǎinǎi手中抢过话筒,迫不及待地叫爸爸。那一端的杨风才从紧张和难堪中解脱出来。

  杏花倚在门边,一双湿润的眼睛低垂着看脚下,两只耳朵却注意听着儿子的每一句话,她虽然听不见电话那一端说了些什么,但从儿子的话里,却能猜中他们说话的内容,她已经确信:当丈夫和父亲的至始至终没有向儿子问一句你妈妈好不好,也没有让儿子要她去听电话。她的心冷透了,站在门边簌簌发抖。

  老太婆不依,还要给杨风拨电话。秦大山就挡住了。说:“古人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他在外面,君命都敢不从,何况现在新社会了。你把他说得恼羞成怒,索xìng不理你,你把他有什么办法?又转脸问外孙:“桃桃,你爸说春节回来么?”

  杨桃嘟着嘴儿很自信地答:“爸爸说了,春节一定会回来陪俺!”

  秦大山说那就对了。就把杨风的电话号码抄给外孙说:“记住,过两天又给爸爸打电话。”杨桃把写了电话号码的纸小心地揣在贴身的衣兜里。说我晚上一回家就打。催他快点回来。

  学校早巳放了寒假,杨桃不需要晚上做作业了,一般就陪着妈妈看电视。杏花想到医生说的:手术时间越往后推,瘤就长得越大,手术的危险xìng也越大,要是拖到转为恶xìng了,恐怕就回天无术了。她特意问了,医生还特意说了,上手术台必须要家人签字划押,否则医生也不敢动刀。

  现在杨风迟迟不回,明明配有手提电话,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给一个问讯。现在可见他心中已完全没有自己了,肯定是在外面另有新欢,沉溺于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

  她听见儿子又在拨电话,他按的免提,她清楚地听见里面说该用户已关机。连拨了数次都是如此。杨桃不甘心,就给外公打电话,求外公帮他拨。等了三分钟,铃声响了,杏花听见父亲那苍老的声音说桃桃你不要打了,他真的关了机。你明天上午再试试吧。

  杏花听见儿子摔话筒的声音,她也懒得发话。儿子像个幽灵似的飘到自己身边,沮丧地倒在她身上,满脸的不高兴。她只好搂着儿子哄劝,“桃桃,来,看电视,哪吒闹海,可闹热了!”

  杏花有一种预感:杨风是有意关机的。果然,杨桃第二天从上午九点不停地拨,每次没有间隔到五分钟,里面一直都是关机,关机。

  又到了晚上,儿子满腹委屈两眼迷蒙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要关机?他在躲俺们的电话么?”

  杏花不想给儿子的心灵罩上yīn影,就强装笑脸安慰说:“他再躲也不会躲桃桃呀。”

  桃桃微弱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有点破啼为笑,模样就更加乖巧了,自作聪明地问:“爸爸是不是到了一个收不到电话的地方,像收音机,还有电视机天线,都是要论地点,讲方向的,有的方向收得图像清晰,效果好,有的地方就收不到。爸爸的手提电话也是这个道理么?”

  杏花凄然一笑说:“大概是吧,做生意是要到外面跑的,万一进了山区,也许就收不到了。”

  娘两个就这样自欺自慰地过日子,眨眼到了祭灶的日子腊月二十四了,秦大山派车来接娘儿俩。为了让外孙欢心,他特意买了各种样式的鞭pào,弄了丰盛的菜肴。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了好耍的,好吃的好玩的,很快就将忧愁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飞也似的遍坝跑着放地老鼠,不时噼噼叭叭的吓唬得同伴和行人惊得老高。杏花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眼泪强咽进肚堕,面子上装得若无其事,但就是吃不下东西。

  吃饭的时候老太婆几次提起杨风的名字咒骂,每次一开头,就被秦大山挡回去了,他知道一提起那事杏花就更伤心了,更吃不下饭。

  等外孙离开桌子,他对女儿说:“明天俺叫保姆来给你做清洁,最迟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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