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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室,却没有任何发现--刚才那个东西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冲到飘窗边,将头探出去,上下左右一张望,猛然看到头顶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划过,瞬间消失在楼上702的窗子里。

  那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卧室里的不是小偷,也不是那个我预想的女人,而是这么一个黑乎乎的动作敏捷的家伙,它到卧室里来干什么?为什么会盯着我平常睡觉的地方看?它到底在看什么?难道说,我半夜醒来时常感觉到的那个蹲在床尾的东西就是这个家伙?它到底要干什么?

  说实话,我努力去猜测这家伙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缓解刚刚那种极度恐怖的感觉。可是,当我细细回想那东西的动作的时候,却越来越感到后怕,因为那东西不像人类,也不像一般的动物,那种黑乎乎的影子,让我想到一个从不愿承认的东西--鬼。

  但无论如何,不把它抓到太阳光底下亲眼看清楚之前,我始终不能让自己去相信鬼这种同样让人无法解释的东西,加上之前罗先梅说的关于702一家四口死掉以及闹鬼的传闻,我觉得有必要上去看看。否则,那个像鬼的东西迟早还会下来,至于它下来到底会干什么,就由不得我了。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我必须找个人和我一起上去。我拿起手机,准备拨打凌志杰的电话,没想到,他却先一步打了过来。“你找我什么事?五分钟前打过你电话你又挂掉,什么意思?”电话那边很嘈杂,凌志杰的声音不得不拔得很高。

  “志杰,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一趟?”

  “不行,我现在很忙。”

  “我知道,但是目前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处理不了,需要你过来。”

  “你到底什么事?电话里先说清楚!”

  “昕洁,昕洁的事情我找到一点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你就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我这里忙死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我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又恢复一片嘈杂,凌志杰似乎从话筒边移开了,隐约能听到他大概是被同事给支走了,几秒后,电话就被挂断,看样子,他来不了了。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找罗先梅打听点关于702的事情,可能的话,倒也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两口子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当然,要说服他们上去,肯定不容易。

  我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就下了楼,敲响了502的门。

  第四章 异

  罗先梅见到我后,微微有点吃惊,转而笑着埋怨道:“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我正纳闷她这话什么意思,进门却闻到一股菜香,客厅里的桌子上摆了好几样家常菜,看样子还没动过筷子,一个中年男人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向他笑了笑,说声打扰了。

  男人礼貌xìng地回了一个笑,继续盯着电视,似乎在看新闻。

  罗先梅把我拉到桌边坐下,说:“我就知道你没吃过晚饭,所以正等你呢,和我们一块吃吧!”回头又招呼那个男人,“死老头子,还看什么电视,赶快过来吃饭!”

  男人应了声,却没坐过来,罗先梅则去厨房盛饭。

  此刻,就我和男人坐在客厅,我心里想着事情,不知道该和这男人说些什么。男人似乎不觉得尴尬,只是自顾自地看着电视,直到罗先梅把饭盛过来了,才坐到了桌边。

  我随便客套了几句,就准备打听702的事情,没想到罗先梅先开口了。“小何啊,最近你和你们家小洁是不是闹矛盾啊?都好几天没见她了”

  “哦,她出去旅游了。真不好意思,走之前都没跟您打招呼呢,呵呵”我再次撒了个谎。

  罗先梅笑了笑,然后不经意地问道:“这样啊,她是不是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啊?”

  我心里一惊,因为她这句话说得太奇怪了,我一时间根本无从把握。难道说她知道了昕洁失踪的事情?或者只是一句很简单的玩笑xìng的话语?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如果还要刻意去隐瞒关于昕洁的事情,倒是没必要了,反而会让罗先梅越来越不信任我。所以,我放下筷子,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梅姐,不瞒你说,小洁是失踪了。” 我说完这句话,就去看她的表情,她显得很吃惊,张大了嘴巴问道:“什么?你说,小洁失踪了?”

  我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看样子,她先前那句真的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我沉重地点点头, “已经半个月了。”

  啪!罗先梅把手里的饭碗往桌上一压, “你们小两口子倒好,这个说那个疑神疑鬼,那个说这个失踪半个月,弄啥名堂呢?”

  听到这句话,我几乎要跳起来,赶忙追问道:“梅姐,你是说,小洁她说我疑神疑鬼?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罗先梅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不就两三天前嘛,跟我说她要离开几天,你自己不做饭,叫我关照下你!你看,我今天不就叫你过来吃饭了嘛!”“两三天前你见过她?!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好像是大前天吧,她跟我说了要关照你,其他倒也没说什么哎我说,你干吗这么紧张?是不是她跟你闹别扭,离家出走啦?”

  “差不多吧,梅姐,小洁她两三天前具体是几点钟和你说的?说完后她去了哪里?”

  “大概下午两三点的样子,说完后就上楼回去了啊。”“有没有看到她下来?”

  “这我倒没有注意”

  我说我半个月都没见到她了,一直在找,所以麻烦梅姐务必要再好好想想看,最后一次谈话后她去了哪里。

  罗先梅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什么,然后转了个语气说道:“她不会真的离家出走了吧?你们这小两口,好好地咋闹别扭呢?这我就要说说你啦,小何你也真是的,小洁这么好的姑娘都被你气走了,你到底做了啥事啊?不会是外面有有那个了吧?”

  我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半个月前她走的时候确实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最近以来也一直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感觉小洁可能是被吓跑的。

  “啥奇怪的事情?她怎么被吓跑?”

  “不瞒你说,自从上次你不让我去楼上看以后,我觉得这事情还真的和楼上有点关系……砰!突如其来的拍桌声响起,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瞪了我一眼,脸色yīn沉得可怕,转身就朝卧室走去。

  我一时间愣住,转头看了看罗先梅,她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似乎我的话触到了他们的忌讳。不过想想也是,自家楼上一家四口全死掉,屋子还闹鬼这种事,若非必要,谁都不愿去提。

  但无论如何,像罗先梅丈夫这样的反应,倒显得有点过头了。我赶忙向罗先梅道了歉,然后假装不明就里地问道:“梅姐,你爱人他这是咋了?怎么突然生气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罗先梅的嘴角突然抽了一下,但很快表情又恢复了过来,从桌子那边探过头来,几乎是贴着我的面门,将声音压到极低,说:“关于顶楼的事我不好跟你说太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那是正常的,你就当啥事也没有,别去管也别去想!另外不是我说风凉话,那个如果你们经济上有能力的话,我觉得你们还是另外找个房子比较好……”

  她这话其实说得很委婉,但意思我听出来了,介于顶楼闹鬼的事情,她劝我搬家。我心说现在不是搬家不搬家的问题,而是找不到昕洁的问题,即使要搬,那也必须等找到昕洁后再说。

  至于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是否就在我家楼上,闹得多么凶,我都不想管,但如果真的是那个鬼造成昕洁的离奇失踪,那就是它惹到我了,我不管想什么法子都会和它斗到底,至死方休!

  当然我不可能把我这种想法和一个如此忌讳顶楼的女人去说,而且看现在这种情形,我原先设想让他们两口子陪我上楼的想法也没必要提了,于是随口应道:“梅姐你说得对,等找到昕洁后我再想办法……”

  罗先梅同情地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叫我多吃点菜。

  吃完饭,临出门的时候,罗先梅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何啊,听梅姐我的话,千万别去管顶楼的事,找到你家小洁后,就想办法搬家吧!还有,这几天,如果小洁再来找我,我肯定会好好劝劝她的,叫她别再跟你捉迷藏了!”

  我附和地点点头,转身yù走,却又被她一把拉住,凑到我耳边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以前住在你们那屋子的也是小两口子,一个疯了,一个失踪了。”

  她这补充xìng质的一句话,立刻让我意识到,我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xìng的线索,猛然回头,焦急地问道:“梅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小两口子现在在哪里?”

  “不是跟你说了嘛,一个失踪了,一个疯了,都好几年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罗先梅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脑袋,抱歉地说:“哎,你瞧我这脑子,人老了,记xìng当真是越来越差了,实在想不起来啦”

  我还想再打听点先前这对住户的情况,但想想一下子也没什么好问的,于是跟罗先梅道了谢,上楼回屋里,把刚刚得到的所有线索再重新理一遍。

  根据罗先梅的讲述,昕洁至少在三天前还出现过,从这点上来看,如果她的话不假,那么昕洁不是离奇失踪,而是有意要避开我?

  但是我实在想不通,在事发当天她是怎么做到以那种极度离奇的手段上演失踪一幕的?而且在这半个月里面,一次都没让我见到,甚至连凌志杰以及所有跟她有关系的人也都找不到她,而偏偏只是通过一个住在楼下的邻居大姐来让我知道她没有失踪,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且先不去管昕洁能否做到,单纯分析她这么做的动机,里面的疑点太多。

  以我对她三十几年来的了解,她一个眼神一抬手我就知道在想什么。从穿着开裆裤一起玩泥巴的时代开始,到后来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她对我的信任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过了她自己。她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我,更不会想方设法地躲着我,现在这样的情形,我宁愿相信她是被迫的,是有什么东西逼着她那样做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她消失前最后的那个眼神,充满了不舍与无奈,还有那份心底诉不尽的爱意……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她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也没有这么做的条件。突然我又回忆起了罗先梅所说的一个细节--昕洁跟她抱怨我最近疑神疑鬼。

  虽然我无法完全再现当时昕洁找到罗先梅说话的情景,但是从这个细节里我发现两个非常矛盾的问题,那就是:

  一、昕洁是以抱怨的形式来跟罗先梅说话的,而且罗先梅似乎对她当时的神情和语气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就仿佛是很平常的拉家常式的那种抱怨,这跟昕洁消失时的那种神情完全不符合。

  二、抱怨的内容就更矛盾了,是说“何宁疑神疑鬼”。这个内容仿佛是在说,她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然后天天看着我在四处找她,才会觉得我“疑神疑鬼”

  想象一下这种状态吧,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就不单单是疑神疑鬼了,简直就可以肯定是完全疯了:分明就能在自己屋子里看到一个人,却还在四处找那个人!

  想到这里,我竟然也有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精神状态来,于是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看着这个长久没人打理以至于连木餐桌都发霉长毛的屋子,我确定自己没有发疯,也不可能选择xìng地失明到看不见一个本来就存在的人。

  我又仔细揣摩了一下这两个矛盾的地方,发觉还是老样子,根本就没办法说通,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而且这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产生矛盾的源头,想来想去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心下就变得相当急躁。

  我使劲捶了捶脑袋,在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后,决定洗把脸清醒一下。

  走进卫生间,却赫然看到那盥洗台上又多了一样东西--一块手表。

  我赶忙扯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将表链一端包住,然后拿起来看。这是一块老式的手表,不大,表盘上有“上海”两个字,翻过背面,是钢印的字体:“上海手表厂 防水 972”。

  我又看了看表链,是那种七八十年代常见的国产表链,有缩放功能那种,但相对也要窄一点,随即明白了,这是一块女式手表,因为那个年代的手表不像现在一样有非常明显的男女特征,唯一就是表盘大小及适手程度上有些区别。

  到现在为止,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已经有三样了:长头发、口红、七八十年代的女士手表。

  一般情况下,这三样东西,再加上屋子里总是看不清晰的鬼影,通常会让人联想到什么?一个女人,不属于我们这个年代的女人,她一直徘徊在这个屋子里,让你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永远找不到她所以更准确地说,她是个女鬼。

  但,对我来说,这三样东西的出现,却让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专业词汇--侵略xìng心理暗示,也就是俗称的恶意催眠。

  当然,我说的恶意催眠不可能像电影《催眠》里所表现得那么夸张,但在实际生活中,催眠倒确实无处不在,它利用的是人类在心理层面上的条件反shè。

  我们都知道膝跳反应,这是生理层面上的条件反shè,而心理层面上的条件反shè也是类似的。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们一般都玩过的:我假装打你的眼睛,但实际上不会打到,可你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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