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原因。第一，迭戈为人很好，我临走前答应过他帮他查到真相；第二……我想尝试泡一下你。”
边泽：“……”
二十分钟以后，车子到达岷山路喜乐麻将馆。
外面的雨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边泽下车的时候，白晓把伞递给他，边泽怔了一下，也没接，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就直接往麻将馆走去。
赵野在门口接边泽，他往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见副驾驶上的白晓，转身和边泽一起进了麻将馆。
边泽一进大门口，就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平时麻将馆的生意就很好，今天还周末。原本应该人声鼎沸的氛围，现在却是落针可闻。
边泽皱着眉，跟着赵野上了二楼。
掀开帘子，二楼大堂中央，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前面齐刷刷地抱头蹲着五六个人。
边泽一眼就认出来，蹲在地上的是李狗子的几个小喽，其中一个叫李二，还是李狗子的表弟。
而那帮警察，除了那天抓赵野的王警官，还有一个却是连赵野都认识的，他叫张寻。
张寻不过二十五六，却是功绩显赫。听说他十几岁就当了兵，中途还去国外封闭训练了几年，转业后做了警察。前段时间还上过新闻，标题是：南城最帅警官英勇智斗dú贩。
简而言之，这个叫张寻的，是一个铁面无私，甚至有些执拗的警察。用赵野的话来说，就是犟。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顶头上司是刘山。
这阵仗，有点大。
刘山跟赵启华是死对头，这不仅仅在于警察跟黑道或者警察跟dú贩之间的那种对立关系，而是他们两个早些年的一些渊源。
早些年，赵启华那一批下海经商的人中间，要数他和刘山的关系最好。都是从南城出去的，都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没有太多城府。可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两人由情同手足的兄弟，变成了刀qiāng相见的死对头。有民间传言，赵启华的已故老婆张晓梅是刘山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却被赵启华抢了去，两人关系由此决裂。也有人说，赵启华做事太过yīn狠，就连自己的兄弟都要算计，惹恼了刘山，这才有了现如今的事态。
不管这里头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现目前两人的关系确实非常紧张。刘山弃商从官，当了南城公安局的局长，而赵启华却成了整个南城只手遮天的大富商。
每次招了新人，刘山都会对其训斥一番，最后也一定会提到赵启华：这是一个yīn险dú辣的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让其伏法。
因此，整个公安局，但凡是他的手下，对与赵启华相关的人事都非常敏感，且绝不会手下留情。
看样子，今天，是被张寻抓到什么把柄了。
赵野笑嘻嘻地走到张寻面前：“张sir，怎么了这是？瞧您这印堂发黑的模样，相信我，您最近还是少杀生得好。”
张寻嘴角上钩，冷笑了一声：“赵野，你少在这儿跟老子嬉皮笑脸，今天有人举报你们麻将馆聚众赌博，你怎么说？”
边泽抽了一根烟，冷冷地说：“这麻将馆是我的，有什么事找我。”
张寻看了一眼边泽，眼神闪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神色，但很快这种表情就被笑意取代：“正好，你的麻将馆聚众赌博，而且……还被我们搜到了这个……”
张寻抬了抬下巴，一旁的警察用戴着手套的手拿着一个小袋子走到他们面前。
张寻说：“你认识这个吧？”
边泽皱眉，没有说话。赵野几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转身顺着那个李二就是一巴掌：“谁他妈的叫你们在这里嗑yào？”
李二捂着脸，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指着边泽：“我们本来是准备孝敬泽哥的，可泽哥还没到张警官他们却到了。”
赵野又是一脚，直接踢到李二的肚子：“你他妈的还在这儿瞎编，说，是不是李二狗让你来这里陷害泽哥的。”
“你们吵完了没有？吵完了就跟我回一趟警局。”张寻说完就示意身后的警察拿手铐，将李二一行人通通铐了起来。
最后，张寻走到边泽面前：“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边泽看了一眼他的手铐，低声回了一句：“不劳张警官。”
赵野见情形不对，这张寻似乎是动真格的，声音也软了下去：“张sir，泽哥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就一个小麻将馆，平时都是些街坊领居来打点小麻将，连大牌都不打的，更不要说聚众吸dú了。这是打死也不会干的事儿，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张寻冷笑一声：“误会？那也得到了警察局再说。”
赵野还想再说些什么，边泽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赵野忍忍只得作罢，不再吱声。
张寻领头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王警官，再往后就是两个小警察以及被他们铐住的李二等人，边泽跟在最末尾。
张寻走到门口，掀开帘子，白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张寻看了一眼直接走了出去，倒是身后的王警官，因跟白晓本就熟识，低声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chapter16（修文）
白晓本来待在车上等边泽，但边泽手机掉在车里，她心想给他送过去，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
眼下，王警官肯定以为她跟边泽是一伙儿的，自己再解释也无济于事。
白晓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吧？”
王警官哼出声来：“可能也没什么误会。”说完也一掀帘子走了。
身后的两名小警察带着李二等人随后跟了出去。
边泽路过白晓身边的时候被一把拉住：“你没做这种事，对吧？”指的是吸dú，其实她早就把刚才的事听得清清楚楚。
边泽呲了一声，然后在白晓耳边说了什么，就笑着走了。
赵野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妈的，警察都是吃/屎的啊？看不出来这是陷害啊？”
回头看见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白晓，两边脸颊已经憋得通红，随口问道：“泽哥跟你说什么了？”
白晓瞪了他一眼：“我要报警！”
赵野两手一拍：“对呀，老子怎么没想到，我们也可以报警啊，状告李二狗栽赃陷害，我们得先表明立场啊！”
白晓想起刚才边泽那句【可惜，晚上不能陪你了】低声咒骂道：“妈的，流氓！”原来对方一直以为自己是要跟他yp！
赵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见白晓，突然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晓说：“你不是也还在这里？”
赵野被这么奇怪的对话逗笑：“我在这里是在想怎么救泽哥，你在这里干嘛？别告诉我你也要救他？差不多就得了，小姑娘聪明点，这种事还是少掺和。”
白晓皱眉：“我好像比你大吧？”
赵野笑得更欢了：“那怎么着，姐姐想怎么样？”
白晓沉默了几秒，实在找不到词语：“他的车…”
赵野摆摆手：“你先开走，回头再还他就行了，别杵在这里影响我思考。”
白晓哦了一声，转身又回头：“你真有办法？”
赵野啧了一声：“小爷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赶紧走。”
白晓走后，赵野的手机拿了又放下，他知道这个电话是不能打，如果让赵启华知道边泽栽到刘山手里，哪怕是被陷害，都吃不了兜着走。
最终，他拨通了周志威的电话：“喂，威叔，我这里出了一点事。”
…
边泽一行人被张寻带回了南城公安局。
公安局三楼有一件审讯室，屋子不大，四周都是瓷砖，比派出所装修得好很多。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周围是几把椅子。墙面上挂着一个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8:10分。
李二他们一点都不慌张，带着他那几个小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见张寻进来，还一个劲地吹着流氓口哨，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边泽靠在墙角抽烟，张寻走了过来，一把将烟头抢走，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审讯室不准抽烟！”
边泽嘴角上钩：“警官，我有烟瘾，不抽会死人的。”
张寻冷笑道：“这不还活着？”
边泽又从裤兜里拿出一根，刚想点上又被一把截走。这场面，连李二都不懂了。
边泽没有生气，表情依旧淡漠，他耸耸肩，一副不抽就不抽的表情。但越是这样，越是在点燃张寻的着火点。
张寻一拳过去，随后一只手揪起边泽的衣领，声音低沉而沙哑：“王八蛋，我告诉过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小艺受的所有苦，我都要你千倍万倍偿还。”
边泽皱眉，这个名字，似乎很久没有听到了。
正在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口有人喊了一声：“刘局。”
大家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刘山警服还未褪去，拿下警帽递给一旁的小警察，走了进来。
张寻一见是刘山，松手迎了上去。边泽用舌头抵了抵刚才被打的地方，斜眼瞧着刘山。
“刘局，我正想…”
刘山摆摆手：“我已经听说了。”
张寻说：“证物是在现场被搜到的，是冰dú。不过因为发现的比较及时，嫌疑人有没有吸食还有待进一步确定。
刘山瞧了一眼这一帮人，大多都是些未成年，只有一个李二估计也只有二十出头。
他问张寻：“抓帮小孩儿来做什么？”
张寻摸不透刘山这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也不做声。
“谁是小孩儿？”李二不知道刘山，说话也没有分寸：“我们是跟着泽哥混的，有事会有泽哥罩着！”
张寻冷笑一声，显然这个李二有意把这件事全部推给边泽。只是他这点小把戏，刘山又怎么会不清楚？
刘山哈哈大笑：“你很忠心，随时不忘你们老大。”李二眼神有些闪烁。嘴里支支吾吾说：“当…当然。”
刘山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边泽面前：“你有什么要说的？”
边泽微眯着眼睛，只瞅了一眼，低下头轻笑了几下，没说话。
张寻正yù发火，刘山拦住他。
刘山笑了笑，语气倒是没有一丝怒意：“年轻人，不要一步错步步错。”
边泽这次是笑出了声：“警察叔叔，你搞错了吧？”
张寻chā嘴道：“还在那里狡辩！”
边泽看着张寻，嘴角上钩：“张警官，你们警察办案不需要有证据吗？”
张寻一时间有些语塞，虽然冰dú是现场搜到的，而且李二那帮人也确实有几个符合迹象，只是边泽来得晚，他到底是不是主谋，有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确实还没来得及确认，他有些心急了。
张寻很快就带着几个医生来到了审讯室。
“你们挨个尿检，但凡沾染了的，全部都给我蹲大牢去。”
李二明显有些心慌，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有想到张寻直接叫来了医生尿检，感觉一切发生得有些过快。
李二咽了咽口水：“张警官，保释我们的人就快来了，要不等等……”
张寻冷笑道：“保释？等你们尿检结果出来了，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们。”
医生拿到了几个接尿的杯子，让李二等人挨个现场接尿。李二耍滑头，说自己怎么都尿不出来，张寻索xìng拿来了几桶水，说是喝到能尿出来为止。
边泽第一个上jiāo了杯子。
半个小时以后，尿检结果出来了。除了边泽以外，李二那帮人大部分都显示有问题。
边泽嘴角上钩，走到门口拍了拍张寻的肩膀，笑着走出了审讯室。
赵野赶到的时候，没看见边泽，只剩下李二等人在那里嚎啕大哭救命，他心里已然有了笃定。
本来想着请周志威出面，好歹这帮人还能卖他个面子，眼下似乎也不需要了。
赵野对张寻说：“我爸说了，该关的就关，不用给他面子，像他这样的遵纪好公民，绝对不做这种事情，更不会包庇自己的下属。”
张寻手掌握成拳头捏紧，皱眉看着边泽离开的背影。
边泽刚到一楼就接到赵野的电话：“泽哥，在哪儿？”
边泽说：“刚下楼。”
赵野咬牙：“妈的，这件事肯定是李二狗闹出来的，要不要我跟我爸…”
边泽说：“这件事跟刘山撞上了，我们只能认栽！”
赵野叹了口气：“难道就这么算了？”
边泽说：“不急，慢慢玩儿。”
赵野突然想起什么：“刚刚尿检，你…”
边泽沉默良久说：“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赵野说：“还好，出了问题，要不然就遭殃了。”
边泽挂断电话以后，突然想起刘山，这个人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边泽走出公安局，看见自己的车正停在不远处，他走了过去，敲了敲车门，车窗被摇下，白晓盯着他：“那个，你的车，我觉得自己开回去不太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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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泽：“……”
二十分钟以后，车子到达岷山路喜乐麻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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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野在门口接边泽，他往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见副驾驶上的白晓，转身和边泽一起进了麻将馆。
边泽一进大门口，就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平时麻将馆的生意就很好，今天还周末。原本应该人声鼎沸的氛围，现在却是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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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泽一眼就认出来，蹲在地上的是李狗子的几个小喽，其中一个叫李二，还是李狗子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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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寻不过二十五六，却是功绩显赫。听说他十几岁就当了兵，中途还去国外封闭训练了几年，转业后做了警察。前段时间还上过新闻，标题是：南城最帅警官英勇智斗dú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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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顶头上司是刘山。
这阵仗，有点大。
刘山跟赵启华是死对头，这不仅仅在于警察跟黑道或者警察跟dú贩之间的那种对立关系，而是他们两个早些年的一些渊源。
早些年，赵启华那一批下海经商的人中间，要数他和刘山的关系最好。都是从南城出去的，都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没有太多城府。可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两人由情同手足的兄弟，变成了刀qiāng相见的死对头。有民间传言，赵启华的已故老婆张晓梅是刘山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却被赵启华抢了去，两人关系由此决裂。也有人说，赵启华做事太过yīn狠，就连自己的兄弟都要算计，惹恼了刘山，这才有了现如今的事态。
不管这里头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现目前两人的关系确实非常紧张。刘山弃商从官，当了南城公安局的局长，而赵启华却成了整个南城只手遮天的大富商。
每次招了新人，刘山都会对其训斥一番，最后也一定会提到赵启华：这是一个yīn险dú辣的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让其伏法。
因此，整个公安局，但凡是他的手下，对与赵启华相关的人事都非常敏感，且绝不会手下留情。
看样子，今天，是被张寻抓到什么把柄了。
赵野笑嘻嘻地走到张寻面前：“张sir，怎么了这是？瞧您这印堂发黑的模样，相信我，您最近还是少杀生得好。”
张寻嘴角上钩，冷笑了一声：“赵野，你少在这儿跟老子嬉皮笑脸，今天有人举报你们麻将馆聚众赌博，你怎么说？”
边泽抽了一根烟，冷冷地说：“这麻将馆是我的，有什么事找我。”
张寻看了一眼边泽，眼神闪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神色，但很快这种表情就被笑意取代：“正好，你的麻将馆聚众赌博，而且……还被我们搜到了这个……”
张寻抬了抬下巴，一旁的警察用戴着手套的手拿着一个小袋子走到他们面前。
张寻说：“你认识这个吧？”
边泽皱眉，没有说话。赵野几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转身顺着那个李二就是一巴掌：“谁他妈的叫你们在这里嗑yào？”
李二捂着脸，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指着边泽：“我们本来是准备孝敬泽哥的，可泽哥还没到张警官他们却到了。”
赵野又是一脚，直接踢到李二的肚子：“你他妈的还在这儿瞎编，说，是不是李二狗让你来这里陷害泽哥的。”
“你们吵完了没有？吵完了就跟我回一趟警局。”张寻说完就示意身后的警察拿手铐，将李二一行人通通铐了起来。
最后，张寻走到边泽面前：“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边泽看了一眼他的手铐，低声回了一句：“不劳张警官。”
赵野见情形不对，这张寻似乎是动真格的，声音也软了下去：“张sir，泽哥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就一个小麻将馆，平时都是些街坊领居来打点小麻将，连大牌都不打的，更不要说聚众吸dú了。这是打死也不会干的事儿，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张寻冷笑一声：“误会？那也得到了警察局再说。”
赵野还想再说些什么，边泽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赵野忍忍只得作罢，不再吱声。
张寻领头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王警官，再往后就是两个小警察以及被他们铐住的李二等人，边泽跟在最末尾。
张寻走到门口，掀开帘子，白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张寻看了一眼直接走了出去，倒是身后的王警官，因跟白晓本就熟识，低声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chapter16（修文）
白晓本来待在车上等边泽，但边泽手机掉在车里，她心想给他送过去，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
眼下，王警官肯定以为她跟边泽是一伙儿的，自己再解释也无济于事。
白晓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吧？”
王警官哼出声来：“可能也没什么误会。”说完也一掀帘子走了。
身后的两名小警察带着李二等人随后跟了出去。
边泽路过白晓身边的时候被一把拉住：“你没做这种事，对吧？”指的是吸dú，其实她早就把刚才的事听得清清楚楚。
边泽呲了一声，然后在白晓耳边说了什么，就笑着走了。
赵野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妈的，警察都是吃/屎的啊？看不出来这是陷害啊？”
回头看见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白晓，两边脸颊已经憋得通红，随口问道：“泽哥跟你说什么了？”
白晓瞪了他一眼：“我要报警！”
赵野两手一拍：“对呀，老子怎么没想到，我们也可以报警啊，状告李二狗栽赃陷害，我们得先表明立场啊！”
白晓想起刚才边泽那句【可惜，晚上不能陪你了】低声咒骂道：“妈的，流氓！”原来对方一直以为自己是要跟他yp！
赵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见白晓，突然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晓说：“你不是也还在这里？”
赵野被这么奇怪的对话逗笑：“我在这里是在想怎么救泽哥，你在这里干嘛？别告诉我你也要救他？差不多就得了，小姑娘聪明点，这种事还是少掺和。”
白晓皱眉：“我好像比你大吧？”
赵野笑得更欢了：“那怎么着，姐姐想怎么样？”
白晓沉默了几秒，实在找不到词语：“他的车…”
赵野摆摆手：“你先开走，回头再还他就行了，别杵在这里影响我思考。”
白晓哦了一声，转身又回头：“你真有办法？”
赵野啧了一声：“小爷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赶紧走。”
白晓走后，赵野的手机拿了又放下，他知道这个电话是不能打，如果让赵启华知道边泽栽到刘山手里，哪怕是被陷害，都吃不了兜着走。
最终，他拨通了周志威的电话：“喂，威叔，我这里出了一点事。”
…
边泽一行人被张寻带回了南城公安局。
公安局三楼有一件审讯室，屋子不大，四周都是瓷砖，比派出所装修得好很多。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周围是几把椅子。墙面上挂着一个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8:10分。
李二他们一点都不慌张，带着他那几个小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见张寻进来，还一个劲地吹着流氓口哨，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边泽靠在墙角抽烟，张寻走了过来，一把将烟头抢走，丢在地上踩了几脚：“审讯室不准抽烟！”
边泽嘴角上钩：“警官，我有烟瘾，不抽会死人的。”
张寻冷笑道：“这不还活着？”
边泽又从裤兜里拿出一根，刚想点上又被一把截走。这场面，连李二都不懂了。
边泽没有生气，表情依旧淡漠，他耸耸肩，一副不抽就不抽的表情。但越是这样，越是在点燃张寻的着火点。
张寻一拳过去，随后一只手揪起边泽的衣领，声音低沉而沙哑：“王八蛋，我告诉过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小艺受的所有苦，我都要你千倍万倍偿还。”
边泽皱眉，这个名字，似乎很久没有听到了。
正在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口有人喊了一声：“刘局。”
大家齐刷刷地往门口看去，刘山警服还未褪去，拿下警帽递给一旁的小警察，走了进来。
张寻一见是刘山，松手迎了上去。边泽用舌头抵了抵刚才被打的地方，斜眼瞧着刘山。
“刘局，我正想…”
刘山摆摆手：“我已经听说了。”
张寻说：“证物是在现场被搜到的，是冰dú。不过因为发现的比较及时，嫌疑人有没有吸食还有待进一步确定。
刘山瞧了一眼这一帮人，大多都是些未成年，只有一个李二估计也只有二十出头。
他问张寻：“抓帮小孩儿来做什么？”
张寻摸不透刘山这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也不做声。
“谁是小孩儿？”李二不知道刘山，说话也没有分寸：“我们是跟着泽哥混的，有事会有泽哥罩着！”
张寻冷笑一声，显然这个李二有意把这件事全部推给边泽。只是他这点小把戏，刘山又怎么会不清楚？
刘山哈哈大笑：“你很忠心，随时不忘你们老大。”李二眼神有些闪烁。嘴里支支吾吾说：“当…当然。”
刘山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边泽面前：“你有什么要说的？”
边泽微眯着眼睛，只瞅了一眼，低下头轻笑了几下，没说话。
张寻正yù发火，刘山拦住他。
刘山笑了笑，语气倒是没有一丝怒意：“年轻人，不要一步错步步错。”
边泽这次是笑出了声：“警察叔叔，你搞错了吧？”
张寻chā嘴道：“还在那里狡辩！”
边泽看着张寻，嘴角上钩：“张警官，你们警察办案不需要有证据吗？”
张寻一时间有些语塞，虽然冰dú是现场搜到的，而且李二那帮人也确实有几个符合迹象，只是边泽来得晚，他到底是不是主谋，有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确实还没来得及确认，他有些心急了。
张寻很快就带着几个医生来到了审讯室。
“你们挨个尿检，但凡沾染了的，全部都给我蹲大牢去。”
李二明显有些心慌，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有想到张寻直接叫来了医生尿检，感觉一切发生得有些过快。
李二咽了咽口水：“张警官，保释我们的人就快来了，要不等等……”
张寻冷笑道：“保释？等你们尿检结果出来了，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们。”
医生拿到了几个接尿的杯子，让李二等人挨个现场接尿。李二耍滑头，说自己怎么都尿不出来，张寻索xìng拿来了几桶水，说是喝到能尿出来为止。
边泽第一个上jiāo了杯子。
半个小时以后，尿检结果出来了。除了边泽以外，李二那帮人大部分都显示有问题。
边泽嘴角上钩，走到门口拍了拍张寻的肩膀，笑着走出了审讯室。
赵野赶到的时候，没看见边泽，只剩下李二等人在那里嚎啕大哭救命，他心里已然有了笃定。
本来想着请周志威出面，好歹这帮人还能卖他个面子，眼下似乎也不需要了。
赵野对张寻说：“我爸说了，该关的就关，不用给他面子，像他这样的遵纪好公民，绝对不做这种事情，更不会包庇自己的下属。”
张寻手掌握成拳头捏紧，皱眉看着边泽离开的背影。
边泽刚到一楼就接到赵野的电话：“泽哥，在哪儿？”
边泽说：“刚下楼。”
赵野咬牙：“妈的，这件事肯定是李二狗闹出来的，要不要我跟我爸…”
边泽说：“这件事跟刘山撞上了，我们只能认栽！”
赵野叹了口气：“难道就这么算了？”
边泽说：“不急，慢慢玩儿。”
赵野突然想起什么：“刚刚尿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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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野说：“还好，出了问题，要不然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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