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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chapter19

  习萌魂不守舍地飘回宿舍,脱鞋,爬床,挺尸。

  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我的天!

  她连看小说的兴致都没了。

  也不知就这样晕乎乎地躺了多久,突然有人火急火燎地开门进来,是岳桃。

  都不需要用目光搜寻,她直接朝床上喊:“小胖你快起来,我们把交图时间听错了,不是下周五,是这周五!”

  啊?

  习萌反应迟钝,尚无所觉。

  可听到岳桃下一秒的补充,她神经一跳,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明天就是周五啊!”

  “”妈妈!

  她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和岳桃一起火速收拾东西赶往专业课教室画图。

  教室里已经有一小部分同学在紧急忙碌;半小时后,顾璃也风风火火地加入进来。

  一时间,一片怨声载道。

  习萌不比其他人的任务轻,她从作业布置下来起就一笔未动,此刻对着一穷二白的图纸,脑子里一团浆糊,全然不知如何下手。

  好在临安从广播台回来后前来帮忙,否则她真的要江中浪上兜圈子,焦急得团团转了。

  这一忙,连晚饭都没顾上。好在紧赶慢赶,卡在建筑馆闭馆前的当口顺利完工。

  楼管大叔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催促,习萌尾随众人踢踢踏踏下楼,鱼贯而出。

  夜晚的风刮在脸上凉飕飕,她感觉不对劲,赶图所带来的紧张盈在胸口久久散不去,按理说不应该啊。

  回到宿舍,她饥肠辘辘地将摆在桌角的零食悉数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腮帮一鼓一鼓,明明吃得分外满足,却依然觉得浑身不得劲。

  奇怪。

  顾璃伸手在她面前晃晃,“又思一春呢?”

  她回神,满脸疑惑:“我怎么今晚心神不宁的?”

  顾璃屈膝,单脚踩椅子,“恭喜啊二胖,看来你已经有预感,明早郝奶奶的课又要中奖了。”

  “”不是吧?

  呜呜呜,她不要再被叫到讲台上去!

  可惜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二天的画法几何课上,习萌果真又一次被郝教授点名。

  开学以来,已经是连续第四回。

  她欲哭无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真想给这位号称“灭绝师太”的老太太跪了!

  郝教授见她走路磨蹭,眼风扫过来,“速度快一点,别耽误大家时间。”

  “”她不会啊,她真的不会啊!

  刚靠近讲台边缘,老太太就将手里的三角板递给了她。深黄的颜色,和烫手的山芋无疑。

  习萌抬脚迈到黑板前,盯着两条毫不相关的线段,眉头皱成一团;捏着粉笔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甲缝里掐出了细小的粉末。

  她一咬牙,左手举起三角板,右手挥动粉笔,破罐子破摔,信手涂鸦。

  “停停停,别画了!”老太太严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她战战兢兢地转身。

  “你找灭点了吗?作真高线了吗?都不按步骤来,前面的课都白学了?”

  习萌缩着脖子,一动不动。

  还好离得远,不然得被喷一脸唾沫星子。

  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锐利:“我上节课是不是也喊的你?”

  岂止上节课,上上节,上上上节,都是她啊奶奶!

  习萌泪目。

  她名字果然萌萌哒,特别吸引眼球呢

  老太太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上节课就不会,下课回去也不知道下点功夫,你觉得我的课不重要是吗,我告诉你,你不好好学,不止期末考试过不了,平时成绩也别想我给你打高分!”

  “”

  “下来,别站着丢人。”老太太偏眸,视线一扫,“陈嘉甯,你上去把透视画出来。”

  陈嘉甯一声不吭地出座位,习萌一声不吭地回座位;两人擦肩而过。

  她稍稍往他脸上瞟了一眼,反观陈嘉甯却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老太太恰巧立在过道中央,习萌经过她身边时,被她肃杀的眼神盯得头皮一炸。

  “你辅导员是谁?”

  啊?

  辅导员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莫迟说晚上七点让她去操场跑圈

  呃,准确来说,是昨晚七点!

  她瞬间傻住,睁大眼睛没说话。

  老太太不耐烦,看向其他学生,“谁是你们辅导员?”

  没人吭。

  “班长呢,班长在哪儿?一班班长?”

  一个中个头男生硬着头皮站起来。

  “谁是你们辅导员?”

  “是莫迟莫老师。”

  “莫迟?”老太太了然地挑挑眉,转而对习萌说,“我课后会联系他,让他找你聊聊。”

  习萌:“”

  “丫头,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忽然从严肃的口吻转为遗憾,“都要像你这种学习态度,那当初费尽心思地考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习萌心脏震了震,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酸涩难当。她本就粉白的脸颊又白了一度。

  老太太说完就不说话了。

  讲台上的陈嘉甯非常迅速地作出图,老太太的眉眼终于稍稍舒展。

  陈嘉甯是她第一节课就记住的学生,知识掌握快,运用能力强,符合她的期望。这门课有一定的理解难度,需要非常灵活的空间思维能力,她能够体谅有些学生学起来吃力,但她不能谅解他们在学习态度上的放任自流。

  “难”不是学不好的理由,“懒”才是。

  老太太一边夸奖陈嘉甯一边朝讲台的方向走,习萌立在原地没动,她脑子嗡嗡的,想到了一些久违的人和一些久违的事。

  原来,很多事她并没有完全释怀呢。

  陈嘉甯返回座位需要同排的两个男生起身让出一条通道,他站在桌边等待,一抬头,不经意地对上习萌与平日全然不同的目光,沉寂,茫然,甚至透着一丝荒凉。

  那天,所有人都认为习萌被郝奶奶的厉声厉语打击到了身心,所以才整整一天都提不起精神。关系要好的小伙伴纷纷表达安慰,就连经常逗一弄她的顾璃也适时收敛,与临安岳桃一起想法设法地逗她开心。

  临安假装看墙上的月历海报,“小胖,你生日快到了。”

  习萌蔫蔫的:“嗯啊。”

  岳桃和临安对视一眼,默契配合道:“想要什么礼物?事先说好啊,你可别狮子大开口。”

  习萌趴在床上,脸压进枕头里,独自想心事,话没过脑,直接答:“随便啦。”

  临安默叹,故意问:“随便么?哦,那我们三个每人给你买一支蒙牛随变好了。”

  顾璃表示同意:“再多加一支可爱多,祝咱二胖越来越可爱。”

  “可爱多?”习萌弹跳而起,双眼呈放射状,“可爱多在哪里?在哪里?”

  众:“”

  整整一星期,习萌都过得提心吊胆。

  一方面她不确定莫迟什么时候会找她聊学习态度的问题,另一方面她也不清楚上周四他是否真的去过操场等她。无论哪方面,都足以令她这颗脆弱的小心脏时刻悬在空中,七上八下的。

  转眼又到周五,又是郝奶奶的课。可莫迟一直都未找她谈话。

  她吊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平安熬过两节连堂课,看着郝奶奶身姿飒飒地消失在教室门外,一时间竟难以置信。

  哇,她没有被点名耶

  “安安,快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

  顾璃主动请缨:“这种事不适合心慈手软的安安做,我来我来。”

  “”你走开!

  五月初,习爸固定打来生活费。习萌还清外债后一身轻松,又重新进入拼死吃喝模式。

  万万没想到,某天又会在“天天美食”遇见莫迟。

  小炒排骨c辣子鸡她不遗余力地将心心念念已久的食物统统装进盘里,转身寻找座椅时便看见他鹤立鸡群般独处于喧嚣人潮中。

  脚步踟蹰了一番,习萌还是决定走过去。

  人未坐,盘先落。

  她扬起笑脸:“莫老师,又碰见啦。”

  莫迟抬眸,目光清淡,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两秒。

  习萌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小心翼翼地主动开口问:“那个郝教授有和您”

  “有。”简单干脆。

  “”妈妈,她还没说完呢。

  她一愣,内心纠结,小声问:“她c她怎么说的?”

  他安静用餐,她木木地坐着等他发话。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心突突狂跳。

  忽地,他眼皮掀了掀,无端说了句:“幼儿园程度的大学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

  “呃?”郝奶奶是这样说她的?前半句还能听懂,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是个什么鬼?

  她不明所以地冥思苦想着,莫迟倏地目光笔直地投射过来,定定地凝视她的眼睛。

  “习萌。”

  这是认识以来第一次,他喊她的名字。

  习萌惊讶,呆呆应话:“嗯?”

  “对于你而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活着的意义

  好哲学的话题。

  她随意想了想,原以为即便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可以顺嘴胡诌一个;然而,却始料未及地怔住。

  关于这个问题,她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她如实摇头:“不知道,太空洞了,我想不出来。”

  “没关系。”莫迟说,“我也想不出来。”

  “”那问她干什么?她还以为他计划由此话题逐步引申到学习态度上去呢。

  习萌顿感莫名其妙,可下一秒,莫迟肃然脱口的一句话,却令她的心陡然安静。

  “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活着的意义,所以我要尽可能精彩地活下去。”

  她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脸上依旧毫无情绪,“我和郝教授沟通过,以后课上不会再点你名。想不想学好,你自己决定。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期末考不及格,不要指望我会开绿灯。”

  这平静无澜却又暗含警示的语气令她登时心脏一缩。

  他眉梢微抬,“听清楚了么?”

  “呃嗯。”她声音呐呐的。

  这人哪怕不发火,也压迫力十足;她招架不住。

  莫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低头将餐盘里的饭菜解决干净,习萌的纸巾又积极热情地递了过来。

  和上回一样,他没拒绝,又是一声淡淡的:“谢谢。”

  “不客气。”习萌看着对面的餐盘,夸赞,“哇,莫老师您真有光盘精神。”

  他眼睑微垂,没理。

  习萌提不起上回百折不挠的良好心态,识趣地噤声。

  莫迟端盘欲走,她突然想起一事,急急出声:“诶,莫老师!”

  他脚步停顿,侧转过眸子。

  习萌瘪了下嘴,鼓起勇气:“那天晚上,你真有在操场等我么?”

  他眸色一敛,嘴角勾出一抹疏离的笑:“没有。”

  习萌顿时松一口气:“还好还好,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还好没让你白等。

  可这半句发自真心的话却瞬时惹来莫迟冰冷的眼风,她一抖,闭了嘴。

  她好像无意间把喜怒无常的辅导员得罪了呢。

  妈妈,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往后几日,她磨着临安恶补画法几何,反复推敲习题册上的练习题。尽管过程不易,但总算逐渐开窍。

  一周后辅导员开会,会议内容是关于接下来集体去黄山写生的事。

  不知为何,习萌看见莫迟的一刹那,忽然升出一股将近来学习成果如数汇报的倾诉欲。她好想让他知道,她努力了,她很自觉。

  她拼命抑制住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顾璃胳膊肘捣她,压低嗓音:“干嘛呢,生痔疮了?”

  她点点头:“心里面生痔疮了,好难受。”

  她继续扭啊扭。

  压根听不懂。顾璃嘴角抽抽:“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才不是呢,我又积累了一件功德。”

  “真的假的?”顾璃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这两天特有成就感,我觉得吧”

  “习萌。”莫迟清冷严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自我满足。

  她从桌面上愣愣地抬起头,视线越过前方一排排同学,落在正中央莫迟面无表情的脸上。

  呃

  好像又惹到他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不想听可以出去。”

  习萌微微红了脸,连忙挺直腰杆,“很好听的,我不想出去。”

  众:“”

  莫迟黑眸幽幽,没应声;隔两秒,视线偏转,不再看她,唇角缓缓抿着一个微扬的弧度,看不出情绪。

  去黄山写生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莫迟简单交代了一番具体行程,并叮嘱大家出门在外一切以安全为首,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打他电话。

  立即有人问:“莫老师,你不去么?”

  莫迟轻轻一笑,面部线条柔和下去,“学校有安排带队老师,跟着他们即可。”

  他一松散,学生的态度便也随之放松。

  “莫老师,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莫老师,我们会在黄山给你带礼物的!”

  莫迟难得颇有耐心地听他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这一刻,他似乎有点了解刘志飞喜欢和小年轻相处的缘由了。

  他们对生活永远保有热诚和激情,他们的世界是五彩缤纷的。

  “莫老师,在黄山遇到好吃的我会记得给你带一份的!”

  嘹亮而激动的嗓音,怕他看不到,还举起右手大力挥舞。

  习萌又一次化身小狗腿。

  开玩笑,他们都在拼命拉近关系,她作为“戴罪之身”当然不能逊色。

  莫迟眸光轻微闪动,偏头,望向习萌所处的方向。

  周围的小伙伴正在对习萌的言辞嗤之以鼻。

  顾璃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知道吃?”

  岳桃说:“小胖,咱能别在莫老师面前丢人么?”

  孟朵说:“小胖你够了!莫老师在看着我们呢,你快把手放下,快放下!”

  隔着融融的春一光,莫迟笑容薄薄的,有点懒洋洋,又有点明晃晃。

  建规学院大学一年级的全部学生在黄山西南山脚下的宏村小住了将近一周。

  期间,习萌和小伙伴们连续两日租车骑行。

  第二日行至翡翠谷,买票进山谷游览,习萌掌心一松,手机噗通一声落入湍急的水流中,瞬时消了踪迹。

  返程后吃过晚饭,她借用临安的手机给她妈汇报情况。

  听闻又一只手机报废,罗美君早已见惯不怪,“我和你爸还真有先见之明,手机便宜一点,我现在的心情果然也稍微平静一点。”

  习萌:“嗯,我也是呢。”

  罗美君倒吸口凉气,火气蹭蹭就蹿了上来,“习萌萌,你心可真宽啊!”

  “那我总不能哭一嗓子吧?遇事得坚强,哭是没用的。”

  “”罗美君气那个不顺哟。

  习萌改用商量的语气接着说:“妈妈,这次我可不可以换个好一点的手机呀?那什么,我是这样想的。也许价格贵一点,我就会当成宝贝一样爱护,我越用心,使用得越长久。一定不会再发生上厕所掉坑里c出来玩掉水里的事了。”

  “呵,我信你?”罗美君在电话里冷哼,“就你这毛手毛脚的臭毛病,和手机好赖根本就没关系。哪天你要是知道挣钱有多不容易,说不定你就能长点记性了!”

  习萌脑中警铃大作:“你c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小胖子,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一次,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

  还未问出口,那头已经挂了。

  没有手机的日子,她也不好意思天天借临安的手机打长途,时间一长,她脑子迷糊,渐渐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临安在骑行去翡翠谷的路上经过日晒雨淋,当天夜里高烧难退,甚至伴有下泻的症状。冷清深夜,一行人陪同她前往街头寻找村医院就诊,回到旅馆时已过凌晨。

  习萌忧心忧虑地伴她左右,见她吃药后症状减轻,终于得以入睡,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翌日一早前往南屏写生,中午回来后草草吃过饭,临安便回到床上继续补眠休养。

  岳桃和其他人拎着折叠板凳进入宏村景区继续画速写,顾璃也和别人搭伴钓鱼去了。习萌有她的嗜好,她窝在男生的房间里打牌,没有一个男生将她当成女孩。

  旅馆房间不大,上下铺,一共可住八人。

  二班的四个男生和三班的四个男生住一屋。恰巧该屋内住着陈嘉甯,他人不在,出去写生了,但他两个室友嘴巴贱兮兮的,坐一旁观看牌局也不安生,总爱时不时闲扯到陈嘉甯,不痛不痒地撩一拨习萌一下。

  习萌没往心里去,他们说一句,她应一句,神情坦荡。

  可他们似乎停不下来。

  “习萌,你说你老往我们屋打牌,是不是想见陈嘉甯啊?”

  毕竟心思都在扑克牌上,老是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就有点烦了。习萌话都没经大脑,张口就说:“嘘,你们没陈嘉甯帅,别说话。”

  “”

  二班的三个男生顿时笑喷了。

  习萌听到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看向那两个脸憋成猪肝色的大男孩,想说声抱歉,又觉得没必要,索性低下头,继续专心打牌。

  唔,这话是和临安学的。

  有一次,她话太多吵到她们,临安说:“小胖,你胸太小,不要说话。”

  “”

  两局结束,她正动手洗牌的时候,忽听手机铃声响。是临安的手机,她出门时带出来放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一看来电显示:情商。

  商?啊,一定是家眷偶吧!安安家那位大神级男友。

  她手一抖,立刻甩了扑克牌,恭恭谨谨地接听。

  “喂,家眷偶吧,是我,小胖。嗯嗯纳尼?”她登时傻掉,本应该在南湘的人,现在却在宏村的旅馆大厅内。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她握紧手机蹭地往外跑。

  “小胖,还斗地主么?要不咱们待会玩天黑请闭眼也行!”

  “可以啊,等我回来再说!”

  她蹬蹬蹬穿过走廊,再沿着陈旧的楼梯跑到大厅。

  中午的阳光极好,有几个外校的学生正坐在春秋椅上闲聊;门口的屋檐下,也有两个男生坐在小凳子上看街道外偶尔路过的行人。

  老板拨动算盘,噼里啪啦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柜台边摆放一长条生活日用品,是旅店规划出的一个小摊位,上面的东西价格都还算公道,就是质量太差。

  此刻,商策就站在摊位旁,手里拿一把捆一起的浅绿色晾衣架,不知在端详什么。

  他个子挺拔,身形修长,周身所散发的气质更是没的说,旁边聊天的几个女生已经悄悄将眼神瞄了过去。

  “家眷偶吧!”习萌跑得急,走过去叫他,微微喘。

  商策将手中晾衣架归置原位,转身,目光清朗。阳光映在他的背后,也不及他眸光里的润润光泽。

  他开口第一句话是:“安安还好么?”

  习萌眨巴着眼睛,默默想:她也要找一个这样的男生,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抵不过一个真心的实际行动。

  我踏过千山万水,只为亲眼确保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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