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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章 发现线索

  《婚宠军妻》最新章节

  军区,或许城市早晨的喧闹是要在九点钟上班左右才开始,可是军区却在天刚刚亮,六点钟不到的时间里,就有士兵在操场上尽情的挥舞着激情和汗水。

  “还要睡一下吗?”谭宸将车子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下车的沈书意,因为每天来回的跑,所以谭宸六点钟不到就和沈书意一起出发了,这会开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军区也不过刚刚六点一刻,天还是灰蒙蒙的湛青色,带着拂晓前的凉意。

  “嗯。”打着哈欠,沈书意的确没有睡好,看了一眼四周,训练的士兵身影站的笔直,正听着教官训话,每一次回答都是铿锵有力,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活力和激情,不过比起当年在龙组的训练,军区的训练节奏轻缓了许多。

  谭宸看着眯着眼一副没有睡足小猫模样的沈书意,冷硬的脸部线条不由的柔软下来,握着沈书意的手将人带着自己住的宿舍楼走了过去。

  其他连队的士兵这会都在外面做体能训练,一般都在跑步,不过少爷连这边倒是一个个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着,空调开的低,裹着被子,加上白天被谭宸给操练的哭爹喊娘的,估计六点钟的哨子声根本叫不醒这群累惨了的少爷们。

  袁德明对谭宸这个面瘫嘴巴上不待见,可是心里头那可是万分欢喜的,大手一挥,豪气的将这个小连长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分到了一起,据说这可是团里最好的房子,冬暖夏凉,窗户后面就是一棵几十年的老桂树,八月金桂飘香的时候,一屋子的香味儿,人住的都感觉神清气爽。

  “呦,小沈你过来了啊。”打着哈欠,袁德明这会刚睡醒,一个粗糙的大老爷们这段时间愣是被谭宸忽悠的给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袁德明在军区那也算是老油条了,虽然没有依靠哪个阵营派系,可是却也算是小有实力,和上面军区领导的关系打的融洽,和下面士兵的关系更是铁,自己手里头出来的几个兵都够争气,一个个如今也是小有成就,当然最关键的时候袁德明带兵很有一套,他手底下出来的那都是精兵强将,作战能力过硬。

  虽然差不多到了要站队的时候,袁德明自己也是左思右想的纠结着,一旦站错了队,日后不单单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了,那些跟着他的老部下都会被牵连。

  洪海波因为军费被克扣的事情直接冲到了一营去闹事,还打了蒋明这个营长,当时袁德明是连枪毙了洪海波的心都有了,到如今袁德明诧异,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谭宸这个臭小子给说服了站到了他这一边。

  不悦的绷着老脸,袁德明一双还没有睡醒的眼睛这会冒着高压强光的瞅着谭宸,这个面瘫脸的臭小子,到现在连个老底都没有透露给自己,自己怎么就上了贼床被他给忽悠了,而这几天为了站队这事,袁德明就差没把自己给累死。

  尤其是以前的部下问,“团长,你真的和蒋海潮关系崩了,你这是要站到哪一边去?”以前的老部下对袁德明那是百分百的信任,只是依旧想要问一下如今他们是投身到哪个派系哪个阵营。

  一听这话,袁德明老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站到哪个阵营派系了,想到谭宸,袁德明恨的牙痒痒,却只能继续忽悠着信任自己的老部下,“你小子他妈的问这么清楚做什么,跟着老子混,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还担心老子将你给卖了吗?”

  然后咔的一声挂断电话,袁德明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继续忽悠那么信任自己的老部下了,这会看到谭宸这个罪魁祸首,袁德明就差没有冲上来掐着谭宸的脖子好好审问一番。

  “小沈,你进去休息一下,我和谭宸有点话要说。”袁德明僵硬着脸皮对着沈书意开口说了一句,还不等沈书意回答,一把揪着谭宸的手臂直接将人给扯进自己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原形败露的吼了起来,“你小子今天给老子好好交个底,老子的身家性命可都交给你小子了,就算是死,也要让老子死个清楚明白!”

  可惜对比着气急败坏终于沉不住火气暴怒咆哮的袁德明,谭宸却依旧面瘫着峻脸,神色不变,等袁德明吼了一通之后,这才低沉着声音面无表情的开口,“谭谭三天之后就能过来。”

  “老子管你说的是糖糖还是果果,老子要知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袁德明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了出来,揪着谭宸的衣领直接火爆的吼了起来。

  晚节不保啊,他袁德明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栽到了这个面瘫脸的臭小子身上,他就来这么一句,就让自己带着死忠部下投靠,还不知道这个糖糖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部队大男人取这么个名字能听吗?能听吗?袁德明已经很想时间倒转回去,他要反悔了!这个臭小子的面瘫脸太有欺骗性了!

  看着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袁德明,谭宸掰开袁德明揪着自己领口的手,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身上的军装给整理了一下,依旧板着面瘫脸,只是丢出来的话直接将袁德明给炸傻眼了,“北京军区,谭家。”

  然后懒得看直愣愣的呆站在原地元神出窍的袁德明,谭宸打开门走了出去向着隔壁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这会那群少爷估计也没有醒,谭宸安顿好沈书意之后再过去叫人。

  军区谭家?所以这个死面瘫的混小子说的不是糖糖?而是谭谭!天上掉馅饼了,袁德明狠狠的一抹脸,然后傻愣愣的大笑起来,“尼玛,老子就知道老子怎么可能老眼昏花的瞎站队呢,老子简直太英明了,蒋海潮这个老混蛋,敢和老子斗,敢对老子放狠话,你等着吧!”

  蒋明在医院被刺身亡之后,蒋海潮将沈书意和谭宸都当成了仇人,害死自己侄子的罪魁祸首,这其中也就包括了袁德明,所以蒋海潮之前就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让袁德明等着,整不死他,他蒋海潮就不用在军区混了。

  说实话,如果没有站对,或者站错了队,袁德明是真的担心,毕竟蒋海潮的实力比自己强硬太多了,袁德明再怎么硬气也硬不过关系背景过硬的蒋海潮,可是如今不同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袁德明立马得瑟起来了,无比佩服自己的火眼晶晶。

  这么随便脑子一发昏的投靠竟然就攀上了军区谭家,谭景御的威名早八百年在军区传开了,有了谭家当靠山,袁德明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他妈的来了袁德明都不怕了。

  谭宸进房间时,沈书意早已经动作迅速的蜷缩在床上了,屋子里有点凉,空调开了还显得有点冷,可是如果不开空调,一会到了七点钟,太阳升起来,肯定会燥热的睡不着,所以沈书意直接抱着被子吹着空调,早上为了来军区起的太早,这会困顿的厉害。

  “怎么不去叫王少华他们起来?”沈书意软软的开口,眯着眼,瞌睡来的快,这会人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被谭宸的手给握住了,熟悉的感觉和气息之下,沈书意翻了个身,小脑袋直接枕到了谭宸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手臂,嘴角的笑容显得有几分顽劣和淘气。

  谭宸这些年一直在不断的训练,不管是小时候去了国安部的训练基地,还是后来组建了绝杀,他也都是起的早出操,所以作息时间都固定了,早上五点半起来也习惯了。

  可是沈书意大学才毕业,大学几年都是早上有课也是七八点才起来,没有课直接能睡一中午,寝室里都这样,虽然大家学习依旧用功,但是该懒的时候没一个勤快的,毕竟青春也就那么几年,现在不年少轻狂的挥霍一下,以后想要挥霍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沈书意倒也养成了赖床的习惯,饿的肚子咕咕叫都愿意起来,夏天还好一点,醒得早,即使赖在床上也睡不眠,到了冬天,一寝室四个姑娘家都能睡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昨天训练的狠了,这会估计叫都叫不醒。”谭宸放软了身体靠在床头,低头看着枕着自己大腿闭着眼小猫一般蜷缩着身体补眠的沈书意,莫名的,只感觉心软成了一滩水一般,让谭宸忍不住的想要将人给狠狠的抱紧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他却只能克制住这种有点冲动的渴望,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沈书意的头,指尖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娇嫩的皮肤光滑无比,摸上去就舍不得移开了,谭宸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儿女情长的人,小时候他和谭骥炎这个父亲对着干总是抢童瞳,那只是一种眷恋,当然也带了几分故意的成分。

  可是长大之后,谭宸却克制了很多,有时候他都有些诧异,谭骥炎这个父亲平日里威严冷酷,不苟言笑,可是每一次和瞳在一起的时候,却幼稚的像是个孩子,什么无赖厚脸皮的手段都能拿出来,谭宸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如今,看着闭着眼睡着的沈书意,谭宸却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只是因为没有碰到那个人,而碰到之后,才会明白什么冷酷威严,什么男人的面子那其实都是不堪一击,他只想着宠着她惯着她,看到她受伤,真的比自己中了一枪还要疼。

  沈书意依旧闭着眼,蹭了蹭谭宸的腿,给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蜷着,说实话这么亲热的枕靠着另一个人,她多少有点不习惯,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谭宸,那点不习惯就转为了羞赧,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心跳有点快,让沈书意都感觉自己够没出息的,有贼心有贼胆就是缺少一张厚脸皮。

  “小意。”声音显得很是沙哑暗沉,谭宸有些无奈的看着枕着自己的腿动来动去的沈书意,这个姿势!谭宸黑眸里复杂的眸色翻滚着,他就算自制力再好,可是这么长时间的禁欲,被小意这么一撩拨没有反应那才是奇怪,可是这丫头平日里聪明的厉害,这会却又糊涂起来了。

  “干嘛?”睁开眼,沈书意看了谭宸一眼,忽然明白过来,倏地一下,脸爆红,大眼睛都瞪直了,刚刚沈书意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就是想要和谭宸亲近一点而已,可是这么左蹭蹭右蹭蹭的。

  沈书意咧嘴无辜的笑着,大清早的果真比较冲动,三两下的从谭宸的腿上蹭回到了枕头上,沈书意吞了吞口水,“那什么,你去叫王少华他们起床吧,我接着睡一下,一会下去看你。”

  这绝对是只放火不灭火的典型,谭宸面瘫着脸,无奈的看着表情无辜的沈书意,她却不知道这么笑靥如花的面容同样是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那什么你不是还要去训练嘛。”这会算是意识到危险了,沈书意心虚的笑着,小身板不动声色的向着床后面挪动着,一点一点的拉开和谭宸的距离。

  可惜就在沈书意认为自己安全了,至少拉开了和谭宸一尺多的距离时,结果谭宸长臂一伸,然后大手一揽,挪了半天的沈书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谭宸给抱了过去,早知道自己挪个什么劲那!

  “这里可是军营!”弱弱的开口,沈书意瞅着谭宸越来越深沉暗黑的眼眸,突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无力感觉,早知道这么蹭啊蹭的能蹭出火来,她绝对不会傻了吧唧的和谭宸玩什么亲昵。

  峻冷着面瘫脸,谭宸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黑沉着凤眸看着沈书意,这种无声胜有声,冰山示弱的策略,让沈书意气恼的直瞪眼,她最拿谭宸这个性子没有办法,明明板着峻脸,冷酷的跟什么似的,却偏偏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你,看的你心虚,看你的心软,看到沈书意最后只能妥协。

  “你这个混蛋!”气恼的开口,沈书意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将坐在床边的谭宸给狠狠的压了下来,嫣红柔软的唇压在了他的薄唇上狠狠的啃着,混蛋混蛋!

  胜利的光芒自面瘫脸上一闪而过,谭宸早就清楚沈书意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强劲的手臂直接搂住压在自己身上的沈书意,任由她啃咬着自己的嘴唇。

  气息渐渐的暧昧旖旎起来,如果说刚刚沈书意只是气恼的厉害,这会主动权被谭宸掌控之后,空气里都漂浮着暧昧的因子,原本的姿势却已经换了过来,谭宸沉着凤眸目光深沉而温柔的看着嫣红着脸颊的沈书意,那柔软的唇此刻被吻的鲜艳欲滴,让谭宸呼吸急促了几分,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低下头,轻柔无比的吻住那微微红肿的唇瓣,谭宸趁着沈书意呼吸张口的那一瞬间,舌尖霸道的蹿了进去,暧昧而缠绵的勾住了那软滑的小舌,尽情的嬉戏着,彼此交换着呼吸和气息,缠绵悱恻的温情自两人的口中慢慢的荡漾开来。

  略显粗糙的大手终于按耐不住的从衣服下摆袭了进去,抚上那柔滑细致的肌肤,似乎有着魔力一般,让谭宸几乎舍不得挪开手。

  “你还要出早操”断续的开口,沈书意只感觉理智早已经从脑海里飞了出去,身体不断的战栗着颤抖着,可是窗户外的士兵训练的哨子声,还是让沈书意猛然的一惊,黑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慢慢的张开,带着几分水润的大眼睛看向压在自己上方的谭宸。c

  谭宸所有的动作如同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直接都僵硬住了,低沉粗喘着气息看着红着脸,水润着一双眼,表情无辜的沈书意,谭宸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擦肩走火什么的果真是再来几次,谭宸估计自己都能直接硬不起来了。

  当初建立绝杀的时候,虽然是谭宸一手弄起来的,可是他只负责训练负责战略战备,其他方面的计划什么的都是凌浩然弄的,绝杀就有一条规定,如果谁谈恋爱了没有关系,看中哪个姑娘想要娶回家也没有关系,但是一定要先上报。

  等政审过了,要怎么谈恋爱都行,还有一点就是不管什么时候,绝杀的一切都是军方最高机密,不管是被敌人的枪指着额头,还是自己滚床单的时候,谁泄露了秘密,那就等着上军事法庭!

  当时谭宸对这项规定并没有多在意,毕竟在谭宸看来能进入绝杀的都是各个军区里顶尖中的顶尖,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都不能保密,那么根本没有进入绝杀的资格,可是这会看着沈书意,再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燥热和那蠢蠢欲动的某处,谭宸突然感觉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早在碰到小意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个你自己去浴室里解决一下。”气息还是有点不稳,沈书意吞了吞口水,尴尬的笑了笑,小手指着一旁的浴室,谭宸这冷着峻脸,一脸不满意的模样,真的太有喜感了。

  “不要。”冷酷着声音,谭宸毫不客气的拒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火热的某处,冲冷水太不舒服了。

  “我的手受伤了。”沈书意快速的亮出了自己还擦着黑色烫伤膏的手腕,早上还是谭宸给上的药,当时他就黑着脸,明明知道这伤口只是小伤,可是谭宸眼神已经冷的掉冰渣子。

  峻冷的面瘫脸上眉头再次狠狠的皱了一下,谭宸看着沈书意受伤的右手,后背上和手腕内侧都有烫伤,瞬间,谭宸将视线定定的看向沈书意的左手,黑眸瞬间一亮。

  “你自己有一双手!”沈书意不满的炸毛了,这要是在家里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军区,谭宸这个屋子都有士兵来打扫,所以一想到要在这里这样那样的,沈书意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太丢脸了,丢脸都丢到军区来了。

  谭宸也不开口辩驳什么,就这么看着沈书意,又来了!又来了!沈书意一面气恼一面尴尬,虽然说这事也不是没有做过,但那是关着灯是大晚上的,可是这是大白天,还能听见外面士兵训练的声音。

  “冲冷水澡去,晚上回去再说!”终究还是妥协了,沈书意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恶狠狠的瞪着谭宸,大有他再敢得寸进尺,她就其实沈书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怎么招谭宸,不过就是气的牙痒痒。

  淡淡的笑意从黑眸里荡漾开来,谭宸忽然再次伸过手抱住沈书意,感觉到猛然之间僵硬的身体,低沉的声音温情暧昧的在沈书意耳边响起,“那好,等晚上。”

  说话的瞬间,看着那白嫩圆润的耳垂,谭宸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刺激的沈书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丢脸丢到家了,再听着谭宸那闷沉的笑声,更是让沈书意挫败的直瞪眼,却拿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面瘫男人半点办法都没有,果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抱着沈书意静静的待了大约七八分钟,终于平息下来了一些,谭宸亲了亲沈书意气鼓鼓的脸颊,“我先出去了,你睡一会。”

  哼哼!不满的哼了两声,沈书意直接翻过身背对着谭宸闭着眼休息着,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住,幸福甜腻的感觉一点一点的从胸口传递到了全身,这一刻,沈书意明白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面瘫男人,才会在他的面前这么吃瘪,才会在谭宸面前如同孩子一样的闹腾。

  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一度,谭宸这才转身出了屋子大步的向着少爷连的楼层走了过去,估计昨天真的被谭宸给训练惨了,这会一个一个都瘫软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已经早上七点了,外面阳光都明亮的刺眼,但是床上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这会发愤图强的少爷一个个都累的雷都打不醒。

  当然了,谭宸进来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没有察觉到,这要是在绝杀,有人靠近都不知道,这么粗的神经都不需要谭宸赶的,自己直接卷铺盖滚出绝杀了,否则去了战场上也是被挨枪子的份。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为了训练这群混小子,谭宸绝对带着沈书意回揽月苑补眠睡觉去了,说不定还能滚个床单,这会看着这群睡的眠呼呼的不知道起来的混小子,谭宸毫不客气的拿起了口哨用力的吹响。

  “哇,谁他妈的扰人清梦。”王少华猛然一惊,习惯的将枕头直接拿过去丢了出去,只感觉耳朵被尖锐的哨子声给刺激的生生作痛。

  “起来,起来都起来了。”魏子努力的睁开眼皮子,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谭宸,哀怨的开口,“连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真的没有必要大清早的就赶来军区,你这么敬业,日后嫂子肯定怨恨咱们这群大老爷们不知道怜香惜玉。”

  “就是,连长,你该不会是不行,被嫂子从床上给赶下来了,所以大清早的来这里折腾我们把?”附和的声音响起,眼皮子都睁不开啊,还训练个屁啊,腰酸背痛,尼玛,活脱脱像是人给强了一样,好想继续睡。

  “十分钟之内不起来,训练量加倍。”谭宸看着终于醒了几个,还有几个依旧睡在床上打着呼噜,有的穿着大裤衩,一只腿从床沿下垂了下来,口水都糊到了枕头上,忽然感觉将这群人给训练成有精神气的士兵,绝对比训练绝杀的成员还要费力。

  训练量加倍那是什么概念?众人迷迷糊糊的想着,然后猛然的一惊,如同吃了一般,呼啦一下,谁也不敢睡了,就这个训练量,他们都累瘫在床上不想动了,这要是加倍,估计他们只能从操场上爬回宿舍了。

  嘈杂声终于响起,穿衣服的,找鞋子的,起床之后跌撞的拿着脸盆向着盥洗室冲过去的,简直就是乱的一团糟,不过谁也不敢继续赖床了。

  原本一个宿舍也就住四个人,可是王少华他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少爷,嫌人少了不够热闹,愣是将宿舍这边给改成了大通铺,中间的墙都给敲了,几间宿舍连在一块,一屋子就住了十多号人,这会意乱起来简直像是赶集似的。

  谭宸目光扫了一圈,这才诧异的发现竟然没有发现周淮的身影,之前周淮调到n市军区的名额被谭宸给挤掉之后,周淮一度很是仇视谭宸。

  可是或许因为经过不少事,让周淮发现周子安这个兄弟对自己却也存着利用和算计的心思,而佟宝这个称兄道弟的死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竟然孬种的要丢掉自己的兄弟和女人一个人先逃走,这让周淮突然有种深深的倦怠和疲惫感。

  似乎茫然的找不到方向,而自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二十来年,却依旧是一事无成,只不过顶着周将军的军衔耀武扬威而已,周淮甚至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有一天老头子不在了,是不是还有人会高看他周淮一眼,如果有一天老头子被人给挤下台了,那么他身边的这些狐朋狗友是树倒猢狲散,还是雪中送炭?

  越是这样想,周淮越感觉到心凉,他这么多年来,除了在军区大院一起长大,可是同样只会嚣张跋扈的发小之外,如果周家真的出事了,他周淮帮不到一点忙,而他的发小同样帮不到一点忙c

  呼哧呼哧的粗重的喘息着,汗水流淌到了眼睛里带来咸涩的感觉,周淮一个人在晨曦的阳光里奔跑着,胸口已经痛的难以呼吸,如同是破旧的老风箱一般,上下上下的起伏着,而同样一起跑操的其他人,却只是呼吸微微的沉重了一点,比起周淮的状态好了很多。

  终于跑完了最后一圈,周淮恨不能瘫软在地上,一手抹去脸上的汗珠,他想起前天突然打电话给老头子,告诉他自己要进n市军区,不需要任何的军衔和官职,只当一个普通的士兵,从头开始训练。

  即使老头子竭力的掩饰,可是周淮还是从周将军的声音里听出了压抑的干涩,和那两句掷地有声的很好很好,包含着欣慰和高兴,而随后副官打了电话过来,周淮才知道那个总是威严对待自己的,总是看不上自己,嫌弃自己不长进的父亲,挂了电话之后竟然在副官面前失态的红了眼眶,那一刻,为人子的周淮突然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他该长大了。

  “你怎么在这里?”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周淮感觉到眼前的黑影,粗重的喘息着,抬头一看,便看见了沈书意,她面带着浅笑,可是那眼睛却瞪了几分,带着满满的诧异和好奇,让周淮忍不住的眉头一皱,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跑的时候呼吸频率太快了,还有左脚抬起的角度高了五厘米,手臂摆动的幅度也需要调整一下,这样跑起来不会感觉到很吃力。”沈书意被谭宸那么一折腾,也是睡意全无,所以下楼来晃荡就看见周淮一个人在跑步。

  “别瞪眼了,反正你姿势不对谭宸会校正的。”一看周淮那喷火的目光,沈书意正是很是无奈,貌似他们两人绝对是八字不合,所以碰到一起,周淮就化身了喷火龙。

  “你找我什么事?”小步的走着,舒缓着几乎要炸裂开的肺部,周淮看了一眼沈书意,不得不说和沈书意在一起吃瘪的次数太多,让他这个周将军的少爷对沈书意总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火气。

  “你来n市的次数应该也不多吧,这几年你过来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回想一下,我想要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你和周子安动手。”沈书意平静的开口,陪着周淮小步的走着缓解跑步过后的症状。

  “哼,你不去关心谭宸,调查这件事做什么?想要和周家邀功?”粗声粗气的开口,周淮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看着沈书意,虽然脸色不好看倒是却慢慢回忆着这几年来n市的情况。

  周将军管的严格,可是估计是小时候管的太严格了,完全是军事化的教育,结果周淮小时候被压制的太狠了,等年龄一大之后,完全的反弹,性子叛逆而狂野,嚣张跋扈,大祸小祸不断,周将军越压制越严格管教,周淮叛逆的越厉害。

  到最后周将军根本管不住周淮了,总不能将人给打死,而又不想让周淮和军区大院那批混小子一起胡作非为,干脆将周淮丢到了n市,希望周子安帮忙劝说和管教。

  所以周子安和周淮的关系才日渐好了起来,周淮的性子也顺了一点,不再是别人一句话他就能抡着拳头就冲上去打架,估计是被周子安给教导的品位高了一点,一般的小事他都不轻易动怒,太掉身价。

  周淮也是后来到n市的次数渐渐多了,和周子安的关系也日渐密切,只是因为n市是周家的天下,周淮的身份又如此尊贵,所以他来n市之后,同样被圈子里的人当少爷般捧着护着,虽然也打架闹事过几次,可是都不是什么大事。

  “想不起来?”看周淮一脸的菜色,沈书意笑了起来,提醒的开口,“要不你想想自己有没有干什么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的事?对你而言或许只是小事,所以你比较容易忘记。”

  “沈书意!”这边沈书意话刚说完,周淮的脸色瞬间阴狠起来,怒火中烧着,一双拳头狠狠的攥紧,可是对着沈书意这张笑容柔和静美的脸,愣是没有办法将拳头给挥出去。

  最后,周淮只能恶狠狠的开口,“我要找女人,还不需要动这些手段和权力,有的是女人爬上我的床,而且都是你情我愿,银货两讫”

  突然,周淮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一次冬天他来n市,也是因为在家里和周将军大闹了一场,连夜周淮就搭飞机来了n市,还有五天就年三十了。

  “那一次我心情不好,吃晚饭之后在会所和他们喝了不少酒,他们给我找了个女人,当时那个女人很年轻,磕了药,当时面容看起来不像是出来卖的,而且没有化妆,衣服穿的也很普通,是那种手工打的毛线衣,外面套了一件款式老旧的羽绒服。”周淮脸色渐渐的暗沉了下来,被沈书意这么一提醒,三年前那满是疑惑的一幕渐渐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出来玩的女人,即使大冬天的也都是美丽动人,小皮靴,黑丝袜,一般都是一件低领的衣服,外面罩一件时尚的大衣或者皮衣什么的,不会穿的那么土气俗气,当时周淮只感觉处处有点不对劲。

  可是当时他喝了不少酒,而被送到他床上的这个女人明显也是吃了药的,所以周淮根本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就脱了衣服上了。

  “半夜那女孩子走了?”隐隐的,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沈书意低声的开口,周淮这么一描述,她立刻就感觉到这个女孩绝对不是出来卖的。

  “早晨起来的时候人不见了,不过她是第一次。”周淮点了点头,这么说当年他是被人给算计了,碰了一个处不说,而且还是不甘愿被人下了药的女孩子。

  周淮毕竟是周将军的独子,小时候管的严格,也经受过一些专业训练,所以一旦对什么产生了怀疑,就会本能的记下一些细节方面,三年前周淮没有多在意什么,虽然诧异,但是随后就丢到脑后了,此刻和沈书意这么一说,那些记忆渐渐的清晰飞回放在脑海里。

  树荫之下,沈书意沉思着,还穿着手工打的毛线衣,这种情况,即使再贫困的家庭也不会出现,更何况现在的人有几个会打毛线衣,除非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无父无母,衣服什么的都是好心人捐赠的。

  “你要去哪里?”周淮虽然能想起一些细节,但是毕竟是没头没尾的事情,这会看到沈书意突然转身要走,不由的开口叫住人。

  “如果她是被人下了药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报警的,警方虽然可能消除档案,但是只要去查还是能查出一点东西来的。”这是唯一的一条线索,沈书意不愿意放弃,幸好只是三年前的事情,即使女孩子被下了药,但是毕竟是半夜三更去报案的,说不定派出所里的人会有印象,而离周淮当初入住的酒店不到二十分钟就是派出所。

  “有结果了记得告诉我。”周淮沉着脸开口,看着不远处谭宸带领着少爷连的人已经开始列队了,周淮丢下话随后快速的小跑了过去。

  沈书意也过去和谭宸说了一声之后,独自开车离开了军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关煦桡,“我这里有点线索,是关于周淮的,嗯,三年前的事情,档案我估计都被消除了,不过我想找派出所的人打探一下,或许他们还会记得什么。”

  “好,你到了之后就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过来。”关煦桡也没有想到沈书意竟然还真的从周淮这里打听出了一点什么事来,不过这件事对周淮这样的少爷而言太寻常了,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周淮有可能被蒙蔽了,所以周家估计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一点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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