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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失巢之雏(一)

  那件事过去了很久之后,那天晚上的景象娜仁也依然历历在目。

  1626年8月十一日,一代枭雄努尔哈赤病逝。

  当晚伺候在他身边的,是他自称“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的阿巴亥大福晋。

  当一个多月以前,皇太极接到密报上“大汗决定带上阿巴亥大福晋去清河温泉养病”的消息的时候,他的心猛地沉了一下,然后又突然在胸腔里咚咚跳动,仿佛一匹野马有力的马蹄声。

  大汗没事儿不会拿人消遣的,如果他决定离开权力中枢去养病,那么就说明他的病已经很重了,大汗病重阿巴亥那个女人还有多尔衮

  皇太极背着手,以不易被人觉察的视线注视着正坐在篝火堆旁专注地看大玉儿跳舞的多尔衮,再看看穿着传统蒙古姑娘服装,脚踩小蛮靴,头戴珍珠缀帘帽的大玉儿他闭上眼睛,遮住了这一刻他眼睛后面的滚滚巨浪。

  没错,这是给吴克善送行的篝火晚会,晚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巨大的篝火堆,架在火堆上的烤羊肉,周围一坛坛的美酒,还有坐在火堆旁举杯痛饮的欢乐的人们没有人注意到四贝勒皇太极从人群中无声无息地溜走了——哦,除了一个人之外。

  娜仁站在场中,被逼无奈拉着马头琴给大玉儿伴舞,心中一万次后悔自己当初在草原上为啥要学马头琴,本来是本着“艺多不压身”的精神想给自己在空虚的时候找点乐子的,结果却和大玉儿成了唱歌跳舞的黄金搭档真是叫人想吐血啊!

  娜仁拉着马头琴随着大玉儿的舞蹈跟着她一起晃来晃去,不断变换角度,然后,转到某一个角度的时候,正好看见皇太极悄悄溜走的背影。

  嗯?老男人刚刚还在那儿一脸欢乐地把目光盯在大玉儿身上呢,现在这是要干吗?

  在这个时候离开,说明有紧急消息,什么紧急消息能比他的野心更重要?汗位!

  拉琴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娜仁把自己的脑功能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接着唱歌跳舞,另一部分疯狂地盘算着皇太极不正常的举动。

  今年是天命十一年,大玉儿和她都十四岁,根据历史,大玉儿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嫁给了皇太极的,而且电视剧里演的还是大玉儿正和多尔衮处于热恋期的时候被老男人半途杀进来抢走的我x啊!这不就快了么!

  努尔哈赤八成快要玩儿完了!皇太极和他那四大贝勒组成的流氓团要去逼死阿巴亥呃,要去抢汗位了!

  那么刚才她的确没看错,那确实是一个穿着盔甲的正黄旗的兵唉!

  远在接近叆鸡堡的地界,离赫图阿拉还有四十里,太子河畔的舟中,努尔哈赤正挣扎在生死线上。老迈的昆都伦汗此刻咬紧了牙关,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对抗那一阵一阵仿佛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剧痛。

  阿巴亥此刻几乎六神无主,只能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恨不得自己代替他承受这种肉眼可见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努尔哈赤神智似乎清醒了一点,反手握住阿巴亥的手,低声道:“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大汗”阿巴亥看着自己曾经顶天立地的丈夫,热泪盈眶,“我只恨不能代替您受苦啊!”

  “你别说话,听我说”努尔哈赤呼哧呼哧喘着气,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过死亡,也从来不知道,“呼吸”这种事情竟然也会有这么困难的时候。

  ——当年扯起大旗造明朝的反的时候,他无数次认为自己将要光荣地战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他真的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顺顺当当活到这个年纪,然而却像任何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无助地在死亡边缘挣扎,无助地祈求天神能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有时间能完成生命中最后一件大事

  “我,我一生中,有过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而最后一刻,却是你陪伴在我身边我最爱的女人是你,可是最对不住的女人,恐怕也是你了”

  “大汗!”阿巴亥像是预感到什么,惊慌地呼喊。

  “你听我说我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把汗位传给我们的孩子传给我最喜欢的儿子,多尔衮!”

  一声惊雷炸响在阿巴亥头顶,她是真的惊呆了——没想到大汗居然真的这么想,可是可是

  “可是大汗您您中意的不一直都是四贝勒吗?”阿巴亥没蠢到这种地步,认为自己的儿子就真的能凭老子的宠爱一步登天,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皇太极没错,我之前的确一直中意他可是他太注重汉人了,他太注重汉学了!”努尔哈赤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生气,“你看看他他近几年都提拔了些什么人?那都是来投靠我们的汉人!汉人!他要是当了大汗,想必会一直这样我承认汉人里有很多有才能的人,但是我们是女真人,不是汉人!”

  “可是多尔衮才几岁?他不可能胜任大汗的!”阿巴亥几乎是哀求了——这遗诏要是一下来,多尔衮就死定啦!

  “没关系,有代善帮他他可以的!”(真不知道您老是太聪明还是太傻,代善要是有那个魄力能压住其他三大贝勒,隐形太子就不会是皇太极了!而且,您咋就知道代善会愿意对年纪都能当他孙子的小弟多尔衮俯首称臣?人家早就跟四贝勒是一边的了好吧?)

  “多尔衮,他是最像我的孩子,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大英雄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夸自己,您老真不愧是大汗。)

  于是,阿巴亥不再作声,努尔哈赤集中精力与病痛对峙。

  而这个时候,大队人马正疯狂集结队伍往努尔哈赤的所在地赶。

  老爹正危在旦夕,皇太极此时顾不得自己复杂的心情,带上了多尔衮和多铎,还顺道带上了大老婆哲哲(万一出现混乱,总得有个可靠的女人来操持场面),哲哲要去,大玉儿自然也跟着去,然后,趁着众人心情混乱,娜仁不声不响地换了一身看起来跟侍女的衣服色调差不多的旗袍,混在了队伍里,等到别人发现以后,大家已经在半道上了,自然无可奈何。

  本来么,按说这种事情跟她实在没什么关系(她姨妈还不够资格被算进“能参与大事的女人”的行列里),但是娜仁知道今天晚上必定会发生一些非常不美好的事情,然后看着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凄凄惶惶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心一横,跟上了。

  娜仁估计了一下他们需要的赶路速度,然后明智地决定不坐马车,启程的时候,她一声不响地跨上她那膘肥体壮的的大黑马,跟着大队人马呼啸而去。

  这个当口,实在是没人有心情骂她,于是娜仁就骑着马,跟多尔衮和多铎并排飞奔。

  “四哥四哥等等我!”多尔衮快急死了,狂呼乱喊着叫在前面的皇太极等等他。

  “多尔衮哥哥,别叫了,风这么大,他听不见的,别灌一肚子风,小心着凉!”娜仁厉声喊,“反正迟早会到的,你节省点体力吧,我们恐怕要赶一夜的路呢!”

  傻孩子,你真傻,真的。叫你四哥做什么呢?过了今夜,你俩就是死敌了。

  “娜仁”多铎从来没有见过娜仁这么冷漠的样子,有点害怕,“我父汗”

  你父汗今天死定了,求你了,小子,成熟点吧!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父汗若不是出于弥留之际,会这么发信召集四大贝勒前来吗?遛大家玩呢?

  “闭上嘴,专心赶路吧。”娜仁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大约在凌晨的时候,大队人马赶到了努尔哈赤临时驻扎的地方。

  不过,努尔哈赤真的没争过天命,这个时候,老头子已经挂了。

  先众人一步赶到的皇太极,却因为沉重的心事而坐立不安。

  他讨厌阿巴亥这个女人,然而有时候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可是这个时候可不能佩服了,努尔哈赤临终,阿巴亥就是陪在他身边的人,父汗的遗命到底是什么皇太极的心脏一会儿猛烈跳动,一会儿又仿佛停止一般无声无息。

  他快要窒息了。

  儿时和少年时的记忆一幕一幕在眼前来回晃动,那个时候,他的额娘还是父汗的大福晋,那个时候,父汗曾经亲口在众人面前说,“皇太极是我爱如珍宝,惜如眼珠的儿子”

  阿巴亥的得宠那么突然,突然到把额娘打了个措手不及皇太极闭上眼睛,回忆着记忆中阿巴亥年轻时候的样子——阿巴亥其实跟他的岁数差不多,当年她来到赫图阿拉的时候,令多少少年郎魂牵梦萦,那无与伦比的美貌,漫溢在眉梢眼角的青春,她的确,就像是春天里的风一样,紧紧抓住了父汗的心。

  身为男人的皇太极并不打算否定阿巴亥的美貌和魅力,不过如果被她击败的女人是自己的额娘的话,那么他怎么也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的。

  阿巴亥出来了,一张脸惨白似鬼。

  皇太极忍住心里的厌恶,行礼问安,“请额娘安,额娘可好?”

  “皇太极你们都来了?”阿巴亥神情恍惚了一下,恢复了平日的镇定雍容。

  “是,都来了。我们四大贝勒,都在这里,等待额娘交代父汗的遗命。”

  阿巴亥迟疑地看着皇太极,开口道:“皇太极,我知道你怨恨我,过去我们也确实没有什么互相了解的机会”

  皇太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断她的话:“额娘,有话就快说吧。”

  阿巴亥一咬牙,“好,那我就直说了,大汗去世之前说要把汗位传给多尔衮!”

  皇太极的心脏犹如被一把匕首狠戳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

  “他说多尔衮继大汗位,代善帮忙辅政”

  “父汗宁可相信代善,也不相信我?”皇太极打断她的话。

  “”阿巴亥叹气,毫不畏惧地直面皇太极,“四贝勒,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因为一直以来,大汗中意的都是你!我也以为一定会是你继位的,可是大汗他有别的考虑”

  皇太极几乎透不过气来,极度的失望和愤慨充盈在心间,他慢慢转过身,挥手制止了阿巴亥,“额娘,既然这样,我去召集人马等回京以后,你就宣布父汗的遗命吧。”

  “不,皇太极”阿巴亥低声道,“不一定。”

  “额娘,你什么意思?”皇太极转过身。

  “大汗的遗命,现在除了我们俩,没有人知道,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想做大汗”

  “你”

  “我根本没想着要多尔衮继位的,他才多大?我知道你们四大贝勒,你才是打头的那一个,所以我求你放过多尔衮一命一直以来,他这些哥哥里,就数你对他最好”

  皇太极为自己的人品受到质疑感到极端愤怒,“额娘,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对多尔衮做什么?我是这样的人吗?”

  “不我知道你当然不是,可是没有你保护他,其他三个人怎么可能放过他”阿巴亥慌乱地摇着头,“多尔衮把汗位让给你,你保他一命”

  皇太极出离愤怒了——“让给我?你是说,你们母子俩把汗位施舍给我?”

  “不不,我丝毫没有这个意思”阿巴亥惊慌失措。

  “够了!你以为我是什么?我皇太极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皇太极怒不可遏,甩手而去。

  阿巴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想要拉住皇太极,然而她怎么可能拉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太极大发雷霆而去。

  “我说错话了”阿巴亥瘫在地上,捂着眼睛喃喃。然后,她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突然又鼓起勇气,慢慢站起来。

  “如今之计,只有取得两白旗的支持或许,我们母子俩还有一丝机会”

  大部队回京的七天后,努尔哈赤已经入殓。

  主持着操办完了一切的皇太极,看着自己父汗被放进棺材里盖上,他生前的一切都被留在了身后。

  国不可一日无君,葬礼完毕,就该是新君即位的日子。想起阿巴亥转述的遗命,皇太极心里堵得快要窒息了。

  “父汗————————!!!!”

  皇太极从屋子里冲出,拔腿一口气跑到了崇政殿不远的十王亭里,亭子旁边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平常不会有人进去。

  他双目泛红,满心的怒气和委屈无处发泄,只好大吼着暴跳如雷。

  “你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儿子!你说你对我爱如珍宝,惜若眼珠,你你称赞过我那么多次,你一手把我培植到今天的地位!父汗,为什么啊!你亲口说过,你百年之后,我就是你的继承人!”皇太极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仰天大叫——实在不能怪他如此没风度,此刻他的心情就好象从云端被打落悬崖一样,绝望得快死掉了。

  从少年时就被努尔哈赤带上战场,父子俩并肩作战,拿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那一段战火连绵,硝烟不断的岁月,却是皇太极最珍爱的回忆——父汗带着赞赏的眼神,攻克敌人阵地的成就感,还有父子俩在那帐幕里商讨作战方略的夜晚

  他脑海里回忆起攻打宁远城时的情景,那是艰苦卓绝的一场战役,攻城的将士死伤无数,连身经百战的父汗都受了重伤。那时,父汗愤恨,懊丧,陷入长时间的苦闷之中,他对自己是多么信赖和赏识。往事如昨,历历在目:帅帐内,沉重压抑,烛光随风摇曳着。

  努尔哈赤冷着脸,盯着帅案上的地图,好半天,突然他抽出匕首,用力一挥,匕首颤巍巍地钉在地图上。

  努尔哈赤咬牙切齿道:“二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一座小小的孤城!”

  站在一边的皇太极见状,忙劝慰道:“父汗息怒,身子要紧。”

  努尔哈赤:“这么多年来,每一回班师,都带着无数的战利品。只有这回,咱们是带着无数弟兄们的尸骨!从宁远城下冒死夺回来的尸骨!”

  皇太极:“父汗,明年再来报仇!咱们八旗铁骑一定要踏平宁远城!”

  这时,汉人传译进帐禀道:“启禀大汗!那袁崇焕他知道咱们要撤军了,竟然特派专使,前来送礼致意。”

  努尔哈赤意外地:“哦?”

  汉人传译:“专使还带来了袁崇焕的口信”

  努尔哈赤:“袁崇焕怎么说?”

  汉人传译恐惧地:“奴才不敢说。”

  皇太极怒道:“快说!”

  汉人传译:是。袁崇焕要对汗王说,“老将军久久横行天下,今日竟败于我这后生小子之手,岂非气数?”

  皇太极大怒地打断:“混账!”

  汉人传译恐惧地:“是是”

  努尔哈赤抬手制止皇太极,但他自己也面色铁青,强忍怒火半晌,努尔哈赤突然微微冷笑,说道:“听着,去准备名马和礼物,作为回赠。还有,叫专使回去告诉袁崇焕,明年此时,相约再战!”

  汉人传译慌忙应“是”,匆忙出帐。

  皇太极咬牙切齿:“可恶的袁崇焕!总有一天要拿他千刀万剐!”

  努尔哈赤却突然笑了一声,摇摇头,深呼一口气,眼眼里放出锐利的寒光,狠狠挥了一下手,说道:“袁崇焕他能坚定军民之心,把宁远孤城守得固若金汤,确实不简单!不过,倘若他以为我老了,那他就是大错特错!哼,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手臂扯动了创口,疼得他皱起眉头,因前一段时间失血过多,他一阵晕眩,支撑不住。皇太极大惊忙上前扶住他。

  努尔哈赤喘着气道:“明年,如果我不能来,皇太极,我要你代替我,跟袁崇焕决一死战!这事关我的荣誉c大金国的未来皇太极,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皇太极当时心中一震,精神振奋地:“父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段对话,每个字至今都牢牢封存在皇太极的脑海里,日后的岁月,当努尔哈赤不能再上战场的时候,由他领兵作战,不管多么艰难困苦,因为有父汗殷切的期望,他都不怕,因为他知道,日后当自己接掌了大金国,他将有无数的雄才伟略实现自己父辈未竟的梦想。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昨日重现,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如同战鼓和号角的交响一样,总能让皇太极对未来抱着最大的期望。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吗?

  “你怎么可以因为宠爱多尔衮,就把大金国交给他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你疯了吗父汗————————!!!!”

  “你刚才喊的话,是真的?”树林中传出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脾气暴躁的阿敏愤怒的磨牙声。

  皇太极大吃一惊。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找了你半天”阿敏不耐烦地甩头,“行了,别说废话,刚才你喊的话,是真的?”

  “对,大福晋对我这么说的。”皇太极气愤得眼睛再次红了。

  “我们也是听见两白旗的人中间有流言传出”莽古尔泰深吸了一口气,“父汗真是疯了!居然”

  “去他的吧!凭什么?咱们几个大贝勒,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阿敏呼哧呼哧喘气,“他们俩小崽子呢?寸功未立,就当了两白旗的旗主,现在好了,老汗王连汗位都要越过你传给他?!凭什么!我头一个不服!”

  “行了阿敏”皇太极怒气过后一瞬间有着深深的灰心,“毕竟是父汗的遗命而且当不当大汗,我真的不是那么在意”

  “别说瞎话了,你不当大汗,谁当?你一直都是老汗王选定的继承人,多尔衮多铎那两个小崽子不过因为得宠罢了”莽古尔泰截断皇太极的话。

  “哼,阿巴亥那个女人她说是就是?遗诏呢?口说无凭,想要她儿子即位,先拿出凭据来!不然的话”阿敏目露凶光。

  “你想干吗?”皇太极惊了一下。

  “别这么看我,”阿敏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看着其他三个人,“难道你们就甘心对着多尔衮那小子俯首称臣?”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代善摇头,“那是父汗的遗命他要传位给多尔衮,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咱们也都看得出来,多尔衮有多得宠。”

  “切,再得宠也抹煞不了他半点功劳没有的事实,”阿敏嗤之以鼻,“想一步登天?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本!”

  “你是说”皇太极迟疑,终于还是没敢把念头说出口。

  “阿巴亥这个女人,三个儿子,阿济格领镶红旗,多尔衮领正白旗,多铎领镶白旗,”阿敏压低声音,“你们难道就没想过,阿巴亥就等于掌握了三旗?”

  四大贝勒都沉默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还真是没有力量能跟阿巴亥拼——两黄旗现在还不属于皇太极,两黄旗只属于大汗;阿敏有镶蓝旗,莽古尔泰有一个正蓝旗,代善有正红旗然而阿巴亥是大妃,她的话分量很重,这样加加减减,除非能策反两黄旗,否则还是不够!”

  沉默良久

  “阿巴亥和多尔衮,他们俩必须死!”

  阿敏的凶狠残暴表露无遗——他不是努尔哈赤的儿子,多尔衮也不是他的亲兄弟,再者,他一向不忿多尔衮年纪轻轻就当了旗主,此刻的决定,不见他有一丝犹豫和心软。

  皇太极大惊失色——“你你想杀了阿巴亥,我知道,可是多尔衮你不能这么做!”  “不然你要怎么样?”阿敏大声打断他,“你一向挺喜欢多尔衮,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也不用这么心软,咱们的兄弟又不是就这么几个,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况且,你就不怕养虎为患?”

  “我不能这么做!”皇太极坚决不同意,“我再怎么看不惯他得宠,他也是我们的弟弟!”  “行!”阿敏吼,“你就知道心慈手软是吧?”

  “我同意阿敏,”莽古尔泰j□j来,“你把小鹰留下,等它翅膀硬了,就会回头来叼我们的牛羊!”

  “不行!”皇太极寸步不让——阿巴亥那女人活不活着的无所谓,可是多尔衮皇太极一方面是真的不忍心,另一方面,如果他真的要当大汗,他必须有全力支持自己的兄弟。而年幼的弟弟里,多尔衮是资质最好最聪明的,只要别让他知道他额娘怎么死的,好好栽培他

  四大贝勒都没注意到,他们的话题,已经转移到如何处理多尔衮兄弟上来了

  这也就是说,阿巴亥已经死定了。

  几天以后,这位努尔哈赤时代最尊贵的女人,将要踏上自己的不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  原剧梗概

  第2集

  四大贝勒逼大福晋殉葬,大福晋临死之际,逼皇太极立誓照顾多尔衮兄弟,否则死后变厉鬼缠着皇太极,皇太极答应。苏茉儿亲眼看见大福晋被逼殉葬的血腥一幕,吓得面无人色,急忙来找大玉儿,一旁的多尔衮不禁起疑,急忙奔向皇宫,但为时已晚,只听见大福晋临死前是为了多尔衮而死,为了保护多尔衮,大玉儿严令苏茉尔没有她的允许,绝不能告诉多尔衮真相。怀疑大福晋死因的多尔衮与多铎,向苏茉尔追问大福晋死因,苏茉尔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眉宇之间的一切却已道尽大福晋死因的不单纯。多尔衮由此进一步猜出大福晋死因。  在众人的拥戴与皇太极的运作下,皇太极成为大金国的新任大汗。为了替母复仇,多尔衮忍辱负重,努力学习文韬武略,只字不提大福晋之仇,以表面的顺服让皇太极安心,了解真相的大玉儿,在一旁默默稳定多尔衮的心,两人感情日有进展。小玉儿对多尔衮情根深种,但多尔衮心中已有大玉儿而对小玉儿不闻不问,小玉儿生气对大玉儿埋下恨意。大玉儿渐渐成长,跟随在孝端后身边,渐渐成为孝端后得力的左右手。多尔衮的努力让他得到了带兵出征c立功的好机会。大玉儿对多尔衮出征一事心存不舍,两人离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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