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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展翅欲飞(一)

  阿敏的倒台,让多尔衮觉得心头一下子轻松多了,一直以来,阿敏c莽古尔泰,还有皇太极,就像是压在头顶上的三座大山,叫他喘不过气儿来。现在阿敏被皇太极一巴掌打残,剩下的莽古尔泰也就不足为虑了——这家伙智商跟阿敏差不多,但是远没有阿敏那么横那么嚣张,比阿敏好对付多了。

  多尔衮觉得自己虽然一直都是如履薄冰,但是现在,起码脚下的冰变厚了一点。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

  娜仁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一天比一天大,现在已经有点八字步的趋势了。

  怀孕最重要的是心境平和,波澜不惊。

  最大的隐忧看样子已经解决了——多尔衮睡了一晚上书房,第二天又好似没事人一样又搬回了娜仁的房里睡,而且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安于室”的倾向,让娜仁放心不少。

  就在这样平静祥和的气氛里,多尔衮再一次打起包裹,跟着皇太极跑去了大凌河。这一回,他们要啃的是祖大寿这块硬骨头。

  明朝就是一头骆驼,就算瘦死,那也比马大。而且,所谓乱世出英雄,国难当头之时,奋不顾身保家卫国的武将中,真有那么些令人衷心叹服的好汉。

  祖大寿无疑就在这些好汉之中。皇太极对于此人,并没有恶感,而是非常欣赏这个人。他并不想置祖大寿于死地,相反,如果祖大寿愿意归降,他必定是扫榻相迎的。可惜,目前为止,还没看出祖大寿有这个意思来。

  皇太极对祖大寿,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又爱才实在不想下杀手。

  大凌河城外山头上,皇太极勒马在山头眺望,多尔衮扈从,一大群侍卫跟随保驾。旌旗招展,人喊马嘶。

  多尔衮道:“大汗,听说城里已经粮绝薪尽,快要人吃人了。西通锦州的路早已截断,依我看祖大寿本领再高,也得束手无策了!”

  皇太极感慨道:“我不仅要征服大凌河这个城,还要征服汉人的心!中原这花花江山,我不怕拿不下来,只担心治理不好。‘征’易‘服’难啊!‘服’比‘征’学问更大!十四弟,你懂吗?”

  多尔衮心悦诚服地点头道:“大汗的教诲,我懂。”

  大凌河城城墙上,大明的旌旗已污残,无力地垂着。

  祖大寿在城头上眺望,愁容满面,其子可法在一旁低头看信。

  祖可法道:“爹,皇太极说了,永平屠城不是他的意思,犯错的主帅已被终身囚禁。只要您开城投降,他保证秋毫不犯。最后他还说,一将成名万骨枯,为了成全您个人名节,以百姓生命为代价,非君子之所为。”

  沉思半晌,祖大寿痛苦地开口道:“我祖大寿死不足惜,奈何一肩担着千万条性命。降,是为不忠;可是不降,困得全城的军民百姓,尽皆饿死,这跟永平屠城有什么不同?看来,降与不降,我都是难逃骂名了!”

  祖大寿痛苦万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凌河城外军帐中,莽古尔泰一面抓着皮袋仰头喝酒,一面看信。

  突然,他大惊失色,呛得直咳嗽,他把手里的信仔细再看,悲愤地吼道:“阿敏,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呀?难道他们把你折磨得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阿敏哥哥”

  莽古尔泰痛哭流涕,大口地灌酒,发疯般狂啸

  翌日,大凌河城外山头上,多尔衮正聆听皇太极遥指远方做出指示。这时,他听见马队之声,不经意地转头看,不禁怔住,只见一面蓝旗引着一小队骑兵急驰而来,领先的正是莽古尔泰。

  多尔衮奇怪道:“好像是三哥来了!”

  人马驰近,莽古尔泰一跃下马,怒气冲冲地把鞭子扔给侍卫,大踏步上前嚷道:“昨天和祖大寿打了一仗,折损我不少兵将,大汗,你怎么说?”

  皇太极一面下马,一面不解地问道:“各旗人马凡有伤亡,都是按成例抚恤,你怎么来问我?”

  莽古尔泰生气地道:“你把我正蓝旗的兵马分拨了不少给别人,如今这一折损,兵更少了!你把兵马还给我!”

  皇太极神色不悦地:“那怎么行!各旗任务调派已定,分拨兵马出去的也不只有你正蓝旗,别人都没话说,你凭什么要求特别待遇?”

  莽古尔泰气呼呼地道:“我尊你是大汗,一直顺着你,可是你为什么老是找我麻烦?”

  皇太极怒斥道:“胡说八道,不可理喻!”

  皇太极一怒转身要上马,莽古尔泰涨红了脸,冲上前去拦住,怒道:“你不能走!”

  皇太极动了肝火喝问道:“你想干什么!”

  莽古尔泰恶狠狠地瞪着皇太极,半晌,一字一字地恨声道:“皇太极!你整死了阿敏,如今要来对付我了吗?”

  莽古尔泰说着,不知不觉地将手按上刀柄,怒视皇太极。

  多尔衮之前一直缩在一旁装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莽古尔泰,见他神色激动,脸色潮红,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吸吸鼻子,空气中还有一丝酒气飘来。

  哦,这家伙喝高了。多尔衮明白了。

  他为啥喝高?因为阿敏死鸟!

  多尔衮的心情很欢快。巴不得看莽古尔泰自己往皇太极的枪口上撞。

  不过,莽古尔泰他居然想拔刀了!这可大条了!

  多尔衮“唰”地一下清醒了,连忙跳上前挡在皇太极身前,轻斥道:“三哥,你疯了!”

  莽古尔泰愤怒地推开多尔衮大声道:“闪开!这是我跟皇太极的事,没你插嘴的份儿!”

  多尔衮指责道:“阿敏自作孽不可活,你也想步他后尘吗?三哥,你冷静点,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莽古尔泰悲愤地:“我后悔我没有救阿敏,以至今天任人宰割!我豁出去了!谁要欺负我,我的宝刀绝不答应!”

  说时迟那时快,莽古尔泰猛然将刀拔出了五寸。

  皇太极心中一惊,但随即恢复冷漠的神情。

  多尔衮更是大惊——拜托,你就是喝了酒,再怎么嚣张也不可以嚣张到这个份儿上好吧?御前露刃,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好啦!

  于是多尔衮扑上去兜头就给了莽古尔泰一拳,怒吼道:“不可无礼!”

  莽古尔泰先是吃惊,怒不可遏道:“蠢材!你敢打我!”

  多尔衮比他还怒:“打的就是你!”

  莽古尔泰打架经验丰富,但多尔衮胜在年轻力壮,两个人一时之间不分伯仲,莽古尔泰挣不脱多尔衮,多尔衮也制不住莽古尔泰。

  两人彼此扑跌扭打,多尔衮拼命想夺下他手上的刀。众侍卫面面相觑,犹豫着不敢上前,有机灵的,看情形不对,大汗又一副喜怒难测的表情,连忙溜走跑去给代善报信去了。

  那边代善早得了阿敏自杀的信儿,正在心下恻然,猛然听到侍卫说是“三贝勒怒气冲冲地去找大汗了”,心下大惊,情知要不好,急忙骑马赶去。

  代善急驰而至,就看到多尔衮和莽古尔泰扭打成一团,皇太极在一边看好戏,急忙跃下马来,喝道:“你们做什么!是来打敌人,还是来自相残杀的?还不快起来!”

  代善上前拉开他们,两人喘着气,彼此怒视。

  多尔衮气鼓鼓地怒道:“代善哥哥,你知道莽古尔泰多张狂吗?他御前露刃,该当何罪?”

  代善又惊又怒,对莽古尔泰骂道:“你混账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莽古尔泰悻悻然地转过头去,皇太极冷笑不止。

  代善转向皇太极求情道:“大汗,莽古尔泰好酒贪杯,八成是灌了黄汤,又醉得糊涂了!我斗胆跟大汗求个情,此时也不宜惊动军心,不如等到胜利回京之后,再做处置吧!”

  皇太极沉吟半晌,冷冷道:“既然代善哥哥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

  代善松了口气,转向莽古尔泰喝道:“还不回营去!”

  莽古尔泰拾起刀,瞪了皇太极c多尔衮一眼,恨恨上马而去。

  多尔衮恨恨地看着自己雪白的铠甲上大块的泥污,拍了拍,转身,义正言辞地斥责侍卫们:“你们看见三贝勒露刃犯驾,竟然不知所措c袖手旁观!这么不中用,大汗要你们在身边干什么!”

  侍卫长嗫嚅道:“三贝勒他是大汗的兄弟,我们不敢”

  多尔衮怒斥道:“住口!你们只晓得大汗跟三贝勒是兄弟,难道不晓得,他们也是君臣吗?”

  代善闻言一怔,惊讶地看多尔衮。

  皇太极心中惊讶而感动,不由得暗暗点头。

  一个侍卫驰近,迅速下马,顾不得踉跄,扑到皇太极面前跪下,将一封信高举过头,语气兴奋地喘着道:“禀报大汗!祖大寿派人送来”

  皇太极连忙抢过来拆看,喜怒不形于色。

  代善忙问:“大汗,难道是战书?”

  皇太极折好信,放回信封,看着代善和多尔衮,这才得意地笑了:“不是战书,是降表!”

  代善c多尔衮面露惊喜之色。

  大凌河城外,祖大寿c祖可法率明朝将官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皇太极c多尔衮等人率领一队铁骑,由远而近,威武雄壮,气势昂扬。皇太极驰近,下马趋前。祖大寿低下头,正要跪,却被皇太极一个箭步上前拦住,祖大寿一怔,皇太极热诚地道:“快快免礼。我仰慕祖将军已久,祖将军智勇双全,是我八旗将领学习的榜样!”

  祖大寿闻此知音之言,心中一酸,感慨良多。

  祖可法向皇太极提醒道:“家父一向对大明赤胆忠心,对百姓爱若子女。如今贵军兵临城下,围困数月,家父不忍殃及黎民,所以决定归顺,也请大汗遵守承诺。”

  皇太极郑重地:“当然,当然!一诺千金,我必定会安民”

  这时城门方向突然传出一声怒喊:“慢着!”

  众人闻声一怔,只见守城副将何可纲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多尔衮等人忙抽刀在手,护住皇太极,严阵以待。

  何可纲奔至祖大寿面前,翻身下马,激动地抓住他叫道:“祖将军!不要降!您的一世英名不能毁于一旦!”

  祖大寿含泪痛苦地说道:“我心意已决,为了全城的无辜百姓,只好将名声置之度外。”

  何可纲圆睁双目,情绪激越地大喊:“将军!不要降!我们打!豁出性命去,跟敌人拼死一战吧!”

  祖大寿脸色一变,怒斥道:“何可纲!你敢抗命!”

  何可纲神情傲然,掷地有声地答道:“何可纲一身傲骨,将军要我投降敌人,我决不从命!”

  祖大寿暗暗瞥见清军已稍稍后退,除皇太极冷静观望外,余人皆已变色。

  祖大寿沉痛地:“可纲,你追随我多年,难道不能体谅我,定要苦苦相逼?”

  何可纲大义凛然道:“士可杀,不可辱,头可断,志不可夺!何可纲誓死不降!”

  祖大寿咬着牙,强忍痛苦,一字一字说道:“好,我成全你!”

  突然,祖大寿抽出佩刀挥向何可纲,鲜血飞迸。

  何可纲神情错愕,不敢置信地:“将军”

  祖大寿神色惨然,嘶哑低声:“可纲,不要怪我”

  何可纲努力挺着,高昂着头,表情疼痛地微笑道:“求仁得仁我问心无愧”

  何可纲微笑着倒下了。祖大寿心痛得直颤抖,刀从手中落下,跪倒在地,一拜再拜。

  皇太极等人看见,都不禁动容。

  皇太极低声对身边的多尔衮c多铎感叹道:“想想看,阿敏屠城逃走,何可纲宁死不降,这其中的差别,正是汉人可敬c可畏的地方!”

  多尔衮感慨地点点头。

  他结婚以后受娜仁的影响很大,娜仁的汉语讲得极流畅,书房里三个大书架被汉字书籍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娜仁还学画画c练书法,多尔衮没事儿的时候总跟娜仁泡在一起天马行空地神侃,被老婆在言语上击败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悲愤之下疯狂k书,不知不觉也就产生了对汉学的兴趣——之前他根本就不怎么读汉书,现在则于经史子集都稍有涉猎,汉语也进步得非常快,让皇太极高兴之余,言语之间总透露出“你很有前途,继续努力哟”的意思来。

  受到鼓励,多尔衮更加奋发图强,“统治阶级红宝书”——《资治通鉴》也看了不少。汉人文化的多样性深深震撼了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不得不说,对于如何行兵打仗,如何统治国家,满人就没有这么多门道,做不出这么多学问。由此,他对皇太极更多了点敬服——这位四哥,人家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现在皇太极对他这么说,他也完全能够领会到其中的深意。

  可以看出,多尔衮的思想,已经开始有跟皇太极同步的趋势了。

  眼角瞥见一旁的多铎一副不以为然还无动于衷的样子,多尔衮莫名就觉得拳头痒——你小子就不能争气一点吗?下定决心回去之后要给弟弟魔鬼训练。

  祖大寿拭泪,站起身,对皇太极道:“我妻子老小,都在锦州,请大汗准我前去接出,我会设法里应外合,助大汗智取锦州。”

  皇太极点头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祖将军,我相信你!”

  祖大寿道:“多谢大汗。”

  皇太极转头对多尔衮笑道:“可以派人送信回京,八旗大军凯旋有日了!”

  皇太极高兴得太早了。

  当日在大凌河放走了祖大寿,他一去就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大凌河虽然拿了下来,但因为跑掉了祖大寿,皇太极的心情还是high不起来,只好班师回朝。

  多尔衮没出去多久,就又回来了,跑了祖大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捉到他,多尔衮也觉得很气闷。

  不过,看看老婆已经隆起得不小的肚子,多尔衮的心情还是阳光灿烂了起来。

  回来照例要给老婆讲战场上的故事,美其名曰“胎教”。

  既然讲了战场上的故事,自然而然就要讲到那位何可纲。多尔衮亲眼目睹了何可纲慷慨赴死的那一幕,心下感慨万千。

  “唉,恐怕就是何可纲这么一死,刺激得祖大寿又反悔了吧!”娜仁抚着肚子,听着这个故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难怪老百姓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战乱时代,这种关乎到国家存亡事情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祖大寿也可怜,你说,遇到这种完全没有反击之力的情况,他降是不降?降是不忠,不降是不仁,为了博一个“忠”名,拿全城老百姓填坑?谁也不会说他做得对。老百姓的思想单纯得很,有饭吃有衣穿,能养活老婆孩子,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至于谁当皇帝这种事儿跟我们有个毛关系?

  汉人文化里其实也有很多矛盾之处,“良禽择木而栖”和“君子舍生取义”,你说哪个对?若是“良禽择木而栖”,那么跟日薄西山的大明王朝比起来,兵强马壮领导有方的后金无疑才是那根值得栖息的高枝啊,可是呢,后金是“蛮夷”,泱泱中华,岂有臣服于蛮夷的道理?

  可若是“君子舍生取义”,那么不顾这么多人死活,只为了成全你一个人的名节,你算个屁君子啊!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电车悖论!”降也错,不降也错。

  多尔衮被娜仁的话绕进了陷阱,正捧着脑袋苦苦思索其中的奥义,娜仁又开口了。

  “其实这事儿,照我看的话,也不难解决。”

  “哦?怎么说?”多尔衮好奇地问。

  “我就给你举个例子啊,当然,你们男人可能有不同的想法,但是要我说呢,第一,一个战败就要砍人的皇帝,和自己的家人?选谁?我当然选我自己的家人,那个崇祯皇帝死活干我屁事!第二,全城百姓的性命和我一个人的脸面,选谁?我当然选全城人的性命!这么一比,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马上投降,换得全城百姓不受伤害;然后跑回后方把我家人接出来,趁皇帝反应过来之前,赶快来投奔后金!”娜仁说得斩钉截铁,“其实祖大寿让我想起来几年前那个袁崇焕了,你说,换作是你,有那个倒霉的袁崇焕在前作例子,辛辛苦苦打仗,反倒遭小人陷害,一片爱国之心,最后后含冤而死,你愿意?冤不冤啊!我不是圣人,救不了全天下的人,那就尽我的力量,保住我的家人,然后能救多少救多少,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多尔衮翻来覆去地咀嚼着娜仁的话,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夜晚,清宁宫小跨院寝室里,凯旋归来的皇太极也在感慨万千地与大玉儿聊天。

  皇太极神情放松地歪在炕上,大玉儿坐在炕沿边,端着茶轻轻吹凉。

  皇太极惋惜道:“可惜啊!那何可纲真是一条好汉,眉头都不皱一下,含笑就死。”

  大玉儿道:“恐怕,就是因为何可纲的死,所以祖大寿的投降之心又动摇了!”

  皇太极苦笑道:“是啊,放他去了锦州,从此杳无音讯,才知道他反悔了。”

  大玉儿自信地道:“总有一天,祖大寿会心甘情愿地归顺。”

  皇太极笑道:“你怎么知道?”

  大玉儿认真地回答:“凡是大汗想要的,还能得不到吗?”

  皇太极开心地一笑,忽然想起多尔衮的一番话,沉思道:“对了,莽古尔泰无礼的时候,多尔衮斥责侍卫说:你们只晓得大汗跟三贝勒是兄弟,难道不晓得,他们也是君臣吗?这话,我听了很受用。玉儿,你说得不错,年轻些的兄弟子侄,才是值得培养的人才!”

  大玉儿微微一笑,心中十分快慰。

  欢乐的战胜庆典过去,就该处理些不那么欢乐的事情了。别忘了,二傻子莽古尔泰还被冷在那里没处理呢!

  大政殿前十王亭,旗帜飘飘,众贝勒亲贵分旗而立。

  大殿前,皇太极居中而坐,代善坐左侧,右侧莽古尔泰的位子是空的。莽古尔泰站立一旁,神情沮丧。

  莽古尔泰自责道:“那天我酒后冲动,失礼犯驾,绝非有心,请大汗恕罪。”

  皇太极冷笑道:“你要不是平日就心存不满,何以酒后会有犯驾之举!”

  代善一面在肚子里又痛骂了莽古尔泰一回,一面还得给他求情,道:“莽古尔泰理当论罪,不过,念在过去的功劳,请大汗从轻发落。”

  皇太极摆摆手,宽容道:“也罢,革去莽古尔泰和硕贝勒之衔,降为多罗贝勒吧!”

  莽古尔泰勉强谢恩道:“多谢大汗恩典。”

  这时,多尔衮越众而出,大声道:“既然莽古尔泰革去‘和硕贝勒’,就不应该再与大汗南面并坐了!”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点头微笑,流露出赞许的眼神,但不能不假装为难道:“这一向并坐受朝,要是忽然改变,兄弟之间怕会生出嫌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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