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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降与不降

  作者有话要说:  唉,估计大家都不想听,不过我还是要解释一下——

  4月28号我上午考完试,然后我下午就要去打工了,根本没有时间更新,而这打工时间我忘记了,还是同事打电话通知我的,于是急忙坐车赶去上班接着我五月份开始又上春季学期的课,上午上完课下午就要去打工,每天从下午一点一直干到晚上十点,持续一个月。到6月14号才完事。

  我家的网络不知道是为什么,真是太奇怪了,就是上不来晋江,难道是因为访问的人太多我家网速又不够给力?我在外面有无线网络的地方就能上来,在家里就上不来!

  现在我人在外省跟我家人一起旅游,今天入住的旅馆里网络速度很给力,所以我又出现了。

  我知道大家一定都很不满,很生气,再次郑重道歉,可是我六月底回到家里,肯定又更不了了,除非九月再开学去学校上网。

  今天赶紧趁能上网的机会把最近一段时间更的发上来。  很多时候娜仁都觉得,皇太极和海兰珠不愧是一对,因为这两个人都具有这么一种属性:正常的时候比谁都正常,然而,一旦被触动了某个不正常的开关,就开始无耻得叫人发指,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是好人,其他人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恶棍;而最令人无语的是,他们把别人伤了个彻彻底底以后,转脸就能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求人原谅他们——海兰珠是这样,皇太极也是这样。

  一言以蔽之——此属性曰“无耻”。

  在死命把大玉儿往死里作践了很久之后,一切真的像海兰珠临终前说的——“就当作花没有开过,我没有来过,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皇太极突然之间恢复了他常常跑到永福宫的习惯,庄妃大玉儿在沉寂了好几年之后,再一次获得圣宠。

  娜仁再一次踏进永福宫的时候,里面那一个个花红柳绿的身影和一张张堆满了热切笑容的面孔令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仿佛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中间插播的广告一般,广告结束之后,从断掉的地方接着开播。

  但很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了。

  皇帝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自大的男人。

  娜仁想到皇太极,就有种打心眼里的厌恶,看到他又常常跑去永福宫歇息,真是说不清是愤怒还是鄙夷——难道他以为,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不公,大玉儿还会像以前那样待他么?真不知道他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就厚到这种程度?

  大玉儿也真够倒霉,遇到这么个男人,能有什么办法?骂不得打不得闹不得,更拒绝不得,他宠你的时候把你捧在手心里,不宠你的时候把你一脚踩进烂泥里,你不但得一脸感激地谢主隆恩,还要任他予取予求,陪他睡觉给他生娃开解他哄他开心我的天,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苦逼的职业么?娜仁越想越觉得大玉儿悲催得要命,越想越庆幸自己是大老婆并且多尔衮也不是皇太极这样的人。

  有比较才能看出差别啊!人要惜福才是。娜仁深深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女人里,运气已经是绝顶的好了。虽然不知道多尔衮到底爱不爱她,但是起码,他很尊重她,愿意听她的意见,而且还没有纳妾,这就已经非常好了,她不应该再要求更多,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多尔衮。她觉得,他们俩现在合作非常愉快,你敬我,我敬你,当然,滚床单时身体合作也是非常愉快的

  多尔衮终于解除了在皇太极那里的信任危机。他不但升回了和硕亲王,重掌了吏部,还又得了一大笔钱财和一大块土地,算是这一次的奖赏。回家之后他这笔财产就如数上交给了老婆,娜仁正在盘算拿这笔钱和这块地做什么好。

  多美好的日子——有权有钱有人有闲,老公年轻有为,孩子乖巧听话,自己青春正盛,掌握偌大府邸的财政大权哎哟哟,这种幸福,真是太奢侈了!

  娜仁抚着规模已经不小的肚子,笑得很满足。她三哥布日格德前段日子捎信说要和额娘带着她的最后两个庶出妹妹来盛京看她。想到能见到家人,娜仁就更高兴了。

  多尔衮目前还有一项重大任务——劝降被捉回来的洪承畴和祖大寿。

  多尔衮一点也不喜欢这两个人,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为腐朽的明王朝尽忠,实在是脑袋坏掉了,特别是祖大寿,还耍了他们一次!要不是皇太极特别欣赏他们,他压根儿就不想让他们活着。

  他知道儒家文化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教条,但他觉得这规定实在是诡异了点——凭啥啊?至少,多尔衮敢说,皇太极要他死的话,他才不死,不但不死,反而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而这两个人居然把这当成金科玉律,真是有毛病!

  纵观自己家族的发家史,多尔衮深深明白,权力才是造就皇帝的唯一元素,而不是什么狗屁的君权天授,这说法不过是用来骗骗纯良无知的老百姓的,皇室中人,哪儿有不明白这个本质道理的?——你手里有钱有权有兵,你就是老大!管你祖宗八辈是宰相还是泥腿子。

  他爹努尔哈赤之前也不过是受压迫的劳动人民之一,用父亲留下的十三副铠甲起兵,一路血战,才拼到了今天。家族历史使然,多尔衮对皇帝没有什么敬畏之感,他之所以臣服于皇太极,只不过是因为拼不过他认输了罢了,既然认了输,就没什么可闹的,反正大家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大方向上的利益都在一条船上,既然已经决出了领头人,其他人就各司其职呗。是以多尔衮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两个人在倔强什么,崇祯不是他们的族人更不是他们的父兄,不过是个疑心病重得吓人的毛头小子而已,既无德也无才,这种人,忠于他干吗?

  三官庙正殿里,几个侍卫将洪承畴c祖大寿押上来,两人双手反剪,神情倨傲沉静。

  多尔衮怒喝道:“洪承畴c祖大寿,你们还不跪下!”

  洪承畴昂首挺胸,一脸不屑,祖大寿却有一丝犹疑,但终究没跪下。

  皇太极看在眼里,决定从祖大寿下手,他和颜悦色地道:“祖先生,大凌河一别,朕无日不悬念在心,先生别来无恙?”

  祖大寿闻言,不免有愧,神情复杂——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当然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士”,从来没有想到他的“知己者”竟然会是一个他眼中的蛮族的皇帝,而他一心想要效忠的皇帝,却将他曾经的上司c有袍泽之谊的忠心耿耿的袁崇焕千刀万剐!

  兔死狐悲之下,祖大寿已经动摇了——他一心一意保家卫国,皇帝却要听信谗言迫害忠臣,那他这样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立下一番功业的渴望c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委屈c自幼所受的教育,三者激烈地冲突,祖大寿胸中气血开始翻涌。

  皇太极对多尔衮使了个眼色,多尔衮颔首,向祖大寿朗声道:“祖先生,当日在大凌河,皇上以礼相待,你却先降后逃。虽说兵不厌诈,但毕竟是背信负恩,你扪心自问,难道丝毫没有愧疚?这回你再次兵败,我做主帅的,原以为皇上断不饶你,众军也皆曰可杀,没料到皇上竟然传谕阻止,见了面,还以先生相称。皇上宽宏大量的胸襟c礼贤下士的挚诚,莫非你是铁石心肠?”

  祖大寿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斗志全消,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他双膝一屈,跪倒在地道:“祖大寿归降已迟,罪该万死!”

  洪承畴先是一阵错愕,神情接而转怒,朝祖大寿厉声骂道:“呸!祖大寿!我错看了你!大丈夫何惧一死,你竟敢叛国欺君!”

  祖大寿红着眼眶,叹气道:“唉!我虽以忠臣良将自期,奈何君已不君”

  洪承畴质问道:“皇上又何负于你?”

  祖大寿想起了被千刀万剐的袁崇焕和被屠了满门的袁家上下,颤抖着声音,反问道:“袁故经略又何负于皇上?”

  洪承畴语塞。

  袁崇焕的惨死,对祖大寿的心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袁崇焕当年威震辽东之时,祖大寿正是他麾下最得力的大将,袁崇焕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样正直忠诚的武将竟然被小人陷害,死得如此冤枉,叫人情何以堪?以至于他后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总觉得死亡的阴影时时刻刻都笼罩在自己的头上,率领大军浴血奋战的同时,还要担心皇帝又听信了某宦官的谗言将自己满门抄斩。

  这样的皇帝是否值得效忠?洪承畴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但他还是嘴硬道:“这臣不念君过,子不念父仇,你枉读圣贤书,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祖大寿不甘示弱,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不也是圣贤书上教导的?我知道你不愿意降,我倒是也想为大明尽忠职守,可你别忘了,咱们已经战败被俘,现在,恐怕咱们的全家老小,都已经被杀了!”

  洪承畴大怒道:“你奴颜事仇,下跪乞降,难道不怕青史昭昭c遗臭万年?”

  祖大寿神色凄然道:“遗臭万年?大凌河一役,我已对大明尽忠,用我自己的人格,换取了全城的百姓不被屠戮,那时候我就已经是败军之将,早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如今再度被擒,大清皇帝不计前嫌,竟如此优容。天命难违啊!身后的是非,我也顾不得了!”

  洪承畴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愿看他。

  皇太极微微一笑,想了想,对多尔衮道:“睿亲王,给祖先生松绑。”

  多尔衮过去给祖大寿松绑,皇太极亲自扶起祖大寿道:“朕命这回出征的主帅睿亲王亲自接待祖先生,以示至诚。”

  祖大寿情绪低落,勉强谢道:“多谢皇上。”

  皇太极关切地道:“祖先生,长途跋涉,想必劳累,请安心歇息,咱们改日再晤。”

  多尔衮客气地伸手:“祖先生请。”

  祖大寿转身,忍不住回过头看洪承畴一眼,神情黯然地随多尔衮走了出去。

  皇太极看着洪承畴,微笑道:“洪经略,祖先生之言,难道不值得你三思吗?”

  洪承畴转头瞪着皇太极,冷冷道:“我洪承畴只求一死明志,不愿苟活!”

  皇太极又微微一笑,昂首迎视着洪承畴的目光。

  这天,皇太极来到皇宫花园里漫步。他在小径上低头徘徊,神色甚是愉悦,范文程匆匆来花园找到皇太极,请示道:“皇上命臣即刻想出劝降洪承畴的法子,可是”

  皇太极笑问:“有什么难处?”

  范文程道:“劝降不外两种方法,一是胁之以死,二是诱之以利,可惜对他都不管用。他满脑子杀身成仁的儒学想法,根深蒂固,难以动摇。”

  皇太极微笑道:“但凡是人,必有弱点。范先生,你去试试,仔细体察他的性情,才能对症下药!”

  范文程跪安道:“遵旨。”

  “洪承畴和祖大寿,确实是人才。”多尔衮心不甘情不愿地对娜仁承认,“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是智勇双全的武将。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也难怪皇太极非要收服他们不可。”

  “那现在是祖大寿降了,洪承畴却宁死不肯降?”娜仁问。

  “是啊。”多尔衮叹息,“皇太极要我和范先生一起想法子,务必收服洪承畴。”多尔衮不喜欢洪承畴,也不愿意在他身上动脑筋,但是皇命难违,他也只好不情愿地思考。

  “这不难啊。”娜仁道,“但凡是人,必定有弱点,只要拿住他的弱点就行了。哎,那洪承畴和祖大寿他们的家人,都还在明朝那边被扣住做人质吧?不如你想法子,把他们的家人营救出来?一家子都到这边来了,他们还想往哪儿走?”

  “这倒是个主意不过哎呀!”多尔衮摸摸下巴,叫了一声,“我想起来,祖大寿当时好像跟洪承畴说了句什么‘咱们已经战败被俘,这时候,恐怕全家老小都已经被杀了’。”

  “哈?”娜仁惊悚了——电视剧里这不过就是一句话,可是在这个时空里,那可是真的!妈妈咪呀,胜败乃兵家常事,哪儿有因为武将打了败仗被俘就满门抄斩的?被俘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好像人家愿意似的,不先考虑怎样把俘虏弄回来,反倒先斩了人家的家人?人家也许本来没想叛国,这下子都非叛不可了!难怪明朝会亡嘞,这种十足十的昏君做法,不亡才怪!

  “真的?哪儿有这样的做法啊!”娜仁感叹,“哎?或许,这一点也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啊!明朝皇帝相当于跟洪承畴有杀父母妻儿之仇,就这样他还要为崇祯效忠?开玩笑吧!”

  “”多尔衮催促道,“好吧,这算一个,还有呢?”

  “嗯人呢,在乎的不外乎就是这几样东西——生命c家人c爱人c金钱c权势c地位我就不信洪承畴不在乎这些,你不妨打听打听他喜欢什么无非就是声色犬马什么的呗。”娜仁对洪承畴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反正他到头来总会归降的,“人呢,一开始下寻死的决心并不难,但关键是要趁着这一股子劲儿才能真下得了手了结了自己,但凡有点时间想一想,磨蹭磨蹭,就下不去手了。你们这时候去劝降,估计没什么用,不如先晾他几天,叫人好好看着他,按时按点送饭菜送用品,把他那一股子死志磨没了才好进行下一步。你们还可以在这期间敲打敲打他,其实,崇祯皇帝值不值得效忠,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只不过嘴硬罢了。”

  多尔衮认为很有道理,决定先晾洪承畴几天,抓起帽子戴上,出门去找范文程了。

  娜仁对洪承畴没有兴趣,因为一个更要命的问题摆在面前——洪承畴好色,皇太极到时候肯定会让大玉儿去用美人计劝降的!

  这t是什么男人!亏他想得出来,更亏他开得了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大玉儿去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甭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实质上的事情,这都会成为大玉儿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点,她的名声就不用要了!娜仁是女人,自然偏帮女人,而且,她心里隐隐感觉到,这件事里藏着一个很好的机会!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如果洪承畴不用美人计就能收服那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话再说!

  三日后,范文程与多尔衮一起朝大清门左侧的三官庙走来。

  多尔衮对范文程很有好感,开口先道谢:“范师傅,代善哥哥都告诉我了。上回我那退兵三十里之事,多亏您暗中回护,想出好主意,令皇上从轻发落,否则我也没有今天。”

  范文程正色道:“我是为了国运着想,不能看着皇上自断臂膀。王爷千万别挂在心上。”

  多尔衮:“不过,我还是很感您的情。”

  范文程笑道:“那么,待会儿您就帮帮我。皇上对洪承畴志在必得,要我来劝降,我担心他从头到尾给我来个相应不理,就算我话中留着‘杠眼’,可他硬是不‘抬’,那我就没辙了。”

  多尔衮道:“放心,他不抬,我抬,一定让他坐进咱们这顶轿子里!”

  两人相视一笑,说话间便走到三官庙门口,侍卫忙上前行礼。

  范文程问:“洪承畴今日如何?”

  一个侍卫禀道:“第二天了,依旧不吃东西。”

  多尔衮笑道:“怎么,想绝食殉国呀?”

  范文程笑道:“那咱们就准备些好酒好菜吧?”

  三官庙内的一间屋舍里,洪承畴的仆人洪瑞战战兢兢地将酒菜摆上桌。他不敢正眼看范文程与多尔衮,只担心地瞥了洪承畴一眼,默默退出。

  范文程和多尔衮在桌旁坐下,两人看着盘腿端坐炕上的洪承畴。

  范文程含笑道:“洪经略,天儿冷了,不如来共饮一杯热酒?”

  洪承畴决然道:“我宁可绝食而死,也不食敌粟!”

  范文程拱手道:“洪经略义正辞严,看来是要学文天祥了!范某不胜钦佩!”

  洪承畴别过脸去,不理睬他们。

  范文程对多尔衮使个眼色,多尔衮一笑,两人开始一唱一和,自顾自地聊起天来,视洪承畴如无物。

  多尔衮叹道:“只不过,洪经略这番心意,用在崇祯皇帝身上,未免太不值得。”

  范文程道:“士为知己者死,克尽臣节,有什么不值得!”

  多尔衮一笑:“知己?洪经略如果真这么想,恐怕是‘石碑烤火一面热’!”

  范文程笑着问:“哦?王爷,这话怎么说?”

  多尔衮挖苦道:“听说,崇祯皇帝视为知己的,只有两种人,不是阉宦,就是酷吏。范先生您说,洪经略他是哪一种啊?”

  两人大笑,干了一杯。

  洪承畴在一旁早已一肚子气,这时更是火冒三丈,怒喝道:“住口!士可杀,不可辱!我失机被擒,但求速死,给我一个痛快!”

  范文程悠闲地为多尔衮和自己斟酒,举杯闻香,根本不看洪承畴。

  范文程叹息道:“说到‘士可杀,不可辱’,听说在明朝为官,不仅动不动就被剥下裤子当朝廷杖,还得自低自贱,向那些太监去递手本c报职衔,可怜哪!”

  多尔衮故作惊讶道:“哦?咱们可没有让任何一个文臣武将受过这种屈辱啊!亏得明朝还称我们是‘虏廷’呢,他们倒自认为是堂堂礼仪之邦,难道就不懂得这个道理?让正经的大臣对阉人卑躬屈膝,亏他们干得出来!”

  洪承畴语塞,涨红了脸,干脆又别过脸去,不看他们。

  范文程叹道:“不管明朝如何,崇祯如何,洪经略是读书人,心里总是记着‘君父之恩,义不可弃’。”

  多尔衮点头道:“喔,这么看来,洪经略不走到袁崇焕那一步,是不肯死心的!”

  洪承畴闻言又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哼!袁故经略若地下有知,也不会怨皇上,只恨那借刀杀人的主谋!”

  多尔衮冷哼道:“‘心不疑,则谗不入’。倘若崇祯宽厚一点c睿智一点,就算咱们把三十六计全使尽了,袁崇焕也仍然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那你倒是说说,没有赵构的默许,秦桧再怎么忌恨岳飞,难道就就真的敢如此陷害一个名声在外的大将?”

  范文程摇头感叹:“殷鉴不远,洪经略却依旧执迷愚忠,倒教我不知当敬还是当怜了!”

  两人又一阵大笑。洪承畴神情痛苦,俯首不语。

  多尔衮转而正色道:“洪经略!其实你很清楚,明朝是气数将尽,而崇祯皇帝根本束手无策。明朝若亡,不是亡于各地揭竿而起的民军,也不是亡于我大清,而是自取灭亡!”

  范文程接着劝道:“洪经略通古知今,当知历代的兴亡更替,是非常自然的事。圣贤教人爱民,可明朝却戕民虐民。洪经略率军行遍大江南北,一定比谁都看得明白,何苦自欺欺人?病入膏肓的明朝,已是万无生理。经略何以昧于时务c不知顺逆?”

  神情痛苦的洪承畴,突然跃起怒斥:“够了!你们有完没完?什么时务顺逆我一概不管!我只知道‘成仁取义’,只知道‘留取丹心照汗青’!你们不要再白费唇舌了!倘若愿意成全我,我感激;倘若不愿意,至少还我一个耳根清静!”

  范文程c多尔衮见洪承畴痛苦不堪,互望一眼,恢复轻松神情。

  多尔衮笑道:洪经略在下逐客令了!

  范文程道:“那咱们就不啰嗦了,让洪经略自个儿想想吧。告辞!”

  多尔衮与范文程刚走出去,洪承畴就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往门上怒掷,嘴里吼道:“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范文程与多尔衮走出三官庙,相视会心地一笑。

  多尔衮笑道:“他恼了!”

  范文程道:“因为咱们道出了事实。他心里明白c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事实!他心里对皇帝和朝廷,其实早就厌恨,只是碍于自幼所读圣贤之书,视‘忠’字为人臣第一守则。只不过,究竟应该忠于当今大明天子,还是该忠于天下百姓,我看他,是有点儿困惑了。”

  多尔衮得意道:“很好,有困惑,就容易动摇。”

  范文程沉思,“如何令他动摇呢?要知道了他的弱点,才能对症下药。”

  多尔衮点头道:“咱们得想法子多了解他一点儿。比方说,他怕什么c爱什么”这时,范文程瞥了一眼墙角,示意多尔衮看,多尔衮转头,见洪承畴之仆洪瑞正缩在墙角,神情凄惶。多尔衮转回头来,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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