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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托孤

  三个哥哥里,布日格德跟娜仁的年龄差距最小,因此关系也就最好,乍一听闻这个消息,娜仁吃了一惊。

  “三嫂怎么了?”

  “唉,你也知道你三嫂成亲以来就子嗣艰难,这么些年,小产了三次,就生了一个女儿,接着就再没生过了,眼看着你三哥的小妾们一个接一个生孩子这回好不容易怀上了,结果摸脉摸出来说又是个女儿,她自己心里就先不自在了起来,额赫本来就因为你三嫂不好生养而不高兴,一直不怎么待见她结果,前些日子生孩子的时候就难产了。孩子一直下不来,等到好不容易下来了已经给憋死了其实那孩子是个男孩”巴尔斯絮絮叨叨,心情沉重地摇头,他是个厚道人,对他自己的老婆是很好的,所以实在是忍不住同情这位弟妹。

  娜仁和妹妹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那三嫂现在怎么样了?”

  “唉,她当时就哭得昏了过去,你大嫂二嫂百般劝慰也没有用,之后就再也起不来身了大夫说了,就是熬日子罢了”巴尔斯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那三哥呢?”乌兰图娅忍不住问。

  “出了这种事情,你三哥哪里好过得起来,其实本来早就安排好是他要来接你们的,结果这不就换成我了”巴尔斯无奈地道。

  娜仁默默无语。她真是万分庆幸自己遗传了察必强大的生育能力,第一胎就一举得男,不然的话就算多尔衮再喜欢她,也不可能为了她甘心绝后吧?

  唉,人啊,真是没法说

  “算啦,不说这些了,你们一路旅途劳顿,先回去休息吧。”巴尔斯强笑了一下。

  三个妹妹默默跟着娜仁上了马车,她们这次回来本是为了察必的五十大寿,问题是听到这种消息,任谁的好心情也得打个折扣。

  车厢里,姐妹几个相对无言。

  “三嫂真是个苦命人”哈斯其其格最先忍不住,抹着眼泪,抽噎道。

  “是啊,没没想到我们才离开不到两年,就她就成了这样”蒙根其其格也哭了。她们俩在察必跟前长大,自然常常见她们这位三嫂。

  这女人实在是命太坎坷,她本是依附于阿巴亥部落的一个小部落的首领的女儿,早早就跟布日格德定了亲,谁成想突然有一天,他们部落发生了政变,她当天出去玩,不在部落里,所以躲过了一劫。

  事发之后,她没敢回部落,立刻掉头向东逃走,好好的贵族小姐,成了流亡者。她被几个忠心的奴才护着,一路向东,好不容易来到了阿巴亥部落求援。布日格德带兵去平叛的时候,她的满门都已经被屠戮,无一幸存。

  她是布日格德的未婚妻,于情于理阿巴亥都该收留她。只是,当初结这门婚事的目的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兼之出了这种事情,察必完全有理由怀疑她命不好,当下便不愿意再让儿子娶她,奈何布日格德是个很重承诺的男人,非娶不可,阿尔斯楞和巴尔斯也认为悔婚太不厚道,察必便只能应允,只是一直对这儿媳妇淡淡的。

  仿佛上天就是故意要给察必讨厌她的理由似的,这位流亡贵族小姐的生育能力实在是不令人满意,头胎c二胎c三胎都莫名其妙地就流掉了,察必大为不满,于是为儿子纳了小,小妾们很快就生了庶子,这使得她的处境越发艰难起来,好不容易第四胎没有流掉,却又是个女儿,这下子察必越发坚信娶这儿媳妇完全就是个错误,要不是布日格德一直护着,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彼时娜仁和乌兰图娅早就已经离开了部落,她们知道这位三嫂不太中母亲的意,但是毕竟离得远,对家里的情况也没有很深的了解。蒙根其其格和哈斯其其格倒是很同情三嫂,可是碍于嫡母的意向,并不好明确表示出来,日子久了大家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

  不成想,这位三嫂如今竟到了如此悲惨的境地。

  娜仁听罢,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知道“天下婆母心里,女常可爱,媳常可恨”的俗话,可是,娜仁真的从来没想过这话也能适用在察必身上,她上辈子被婆婆当女儿疼,这辈子又没婆婆,下意识地就以为婆婆这种生物没什么不好,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婆婆”的真正含义。

  要娜仁说,根据众人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如果误差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件事情上自己亲妈实在是有点不厚道——人家都已经那么惨了,为什么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呢?都已经定下了亲事,只要对方不是死了,这亲就没有轻易退掉的道理,人无信不立啊,岂能因为人家家里遭了祸就悔婚?人家又没犯什么谋逆大罪要牵连九族的,受害者是人家全家好吗?而且,大老婆生不出来,纳妾生庶子原也没什么错,可也不用这样对儿媳妇嘛,生不出来,难道人家自己心里好过吗?

  可是娜仁又没法生察必的气——正妻的位子何等重要,但凡是当妈的,都想给儿子娶个完美的名门淑女。可是这件事情做出来,像娜仁这样没什么古人的自觉的人真觉得挺欺负人的。

  罢了,且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吧,不是说三嫂有个嫡出女儿么,大不了到时候把她带到盛京去当自己的女儿养好了。

  拿定了主意,娜仁心下稍定。

  姑奶奶们的帐篷早就已经收拾好,一应东西都是齐全的。娜仁和妹妹们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去探三嫂。

  情形似乎的确是不好了。

  所有人看到病榻上的女人时,心里都咯噔一声。

  布日格德的妻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消瘦,形容枯槁,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已经衰弱得连起身都起不来了。

  她的女儿赛罕(意为“美好”)衣不解带地侍奉于母亲病榻前,她今年不过六岁大,小小的人儿捧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喂母亲一口一口喝下,又是拍背又是拿巾子抹去嘴边的药汁,上上下下,忙个不停,这场景看得娜仁差一点泪奔。

  她们也没有打扰她,坐在一旁看着她忙活,指挥侍女们为她母亲换衣服c端水等,小小年纪,做起这个来却惊人地熟练,娜仁一边惊叹,一边心酸。

  三嫂硬撑着坐起来接待小姑子们,叫女儿上前给姑姑们见礼,娜仁没见过她,仔细看着,这孩子才六岁,眉眼间就已经有了一份特别的沉稳气度,想是日子过得不容易,小小年纪心理便迅速成熟。

  赛罕眉目秀丽,只是脸色蜡黄,神情悲伤,规规矩矩行了礼。娜仁看得很是心疼,拉过她来摸了摸小脸,叫乌云拿来一个沉甸甸的首饰盒,里面全是盛京最近流行的新花样首饰,最合适小姑娘戴。

  “谢谢大姑姑。”赛罕并没有兴高采烈,硬扯出个笑容来,见此情景,几个姑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孩子——说“你母亲的病很快就会好”?这孩子又不是个傻的,人家天天侍疾,好不好人家自己不知道吗?

  三嫂已经衰弱得连说话都没力气了,满门被戮,险些被退婚,长年被婆婆不待见,自己生不出儿子,眼睁睁看着别人一个接一个生,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又死产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击垮了这个不幸的女人。

  娜仁被这深重的悲哀堵得喘不过气儿来,她对这位三嫂除了怜悯和同情以外并无什么其他感情,只是对比一下赛罕和自家的乌云珠,她便觉得心里十分之不是滋味。

  察必的寿辰,三嫂也盛装出席了,眼见着竟是比平日精神好了许多,赛罕毕竟小,犹自高兴,娜仁却心下暗叫不妙——海兰珠快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的情况来着!

  果然,寿筵过后的第二天晚上,娜仁被从睡梦中惊醒,听见门外三嫂身边的侍女哭着说“哈屯快不行了,能不能请姑奶奶过去一下”。

  娜仁隐约猜到她为什么会想到找自己,急匆匆披衣下床。

  三嫂果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现在不过是苦苦撑着一口气不肯咽下。赛罕坐在床边,哭得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儿一样。

  “妹妹”她用尽力气叫了一声,颤颤巍巍拉住娜仁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三嫂已经不行了”

  “三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娜仁忍住眼泪,直截了当。

  “我我的赛罕,我的宝贝儿”她喘着气,拉过女儿,“我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初你三哥为了我违抗额赫,这么些年他也从没有慢待过我,都怪我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她凄苦地笑了,“女人没有儿子,终究是站不住脚你三哥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不会忘可可我死了之后,他必定是要续弦的,赛罕还这么小,又不得她祖母的喜欢,我真怕我真怕妹妹,求你带她走吧离开这里帮我找个好人家嫁了她妹妹你比我强得多,请你替我好好教养她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把她托付给谁我我不想给额赫填堵才撑到现在可现在我真的撑不住了”说着又拉过赛罕,叫她向娜仁行大礼。

  娜仁被她眼中的光亮刺得心头发堵,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放心,三嫂,我会像待我亲生女儿一样疼她的!”

  她得到保证,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咚”的一声倒回床上,溘然长逝。

  赛罕扑上去,放声大哭。孩子尖利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直冲云霄。

  娜仁的三哥正式成了鳏夫。

  布日格德神情萎顿,双手撑着头瘫坐在榻上。他对这个妻子谈不上有多少爱恋,但是基于一个男人基本的道德,他还是坚持违抗了母亲的意思娶了她——她除了他,没有任何依靠,他怎么能让一个刚刚遭遇满门被屠的弱女子再受到退婚的羞辱呢?他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可他也觉得,只要她生个儿子出来,有他护着她,纵使母亲不待见她,也总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造化弄人,谁成想她竟然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他不得不纳妾生庶子,女人没有儿子终究站不住脚,这苦命的女人终究还是去了这个女人的命,怎么就能坎坷成这样?

  布日格德心口堵得要命。

  赛罕直接哭得昏过去,现在还没醒来。乌云和高娃在一旁守着她。

  “三哥,我要带赛罕回盛京。”娜仁走进来,沉声对布日格德道。

  布日格德抬起无神的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妹妹在说什么,涉及女儿,他总算有点力气思考了。

  “啊?好,也好,你是她亲姑姑,把她托付给你我是放心的,我这女儿,真是懂事又孝顺,她母亲病这么些日子,她小小一个人竟然能日夜侍疾”布日格德说着又觉得心酸起来,为着自己死去的妻子那不幸的命运。

  “那么,将来,她的婚事就由我来全权做主,赛罕这样懂事端庄,长得又出挑,我会给她挑一个最配得上她的男人!”娜仁坚定地保证道。

  “好!”布日格德一口答应,“妹妹们的婚事都是你做主的,你的眼光我信得过!”布日格德比两个哥哥更了解娜仁一些,加上他亲自去过盛京,见识过娜仁一手建起来的豪宅,更亲眼见到过妹妹对妹夫的影响力——简直就是把妹夫控制在手心里!他对娜仁的本事毫不怀疑,女儿他当然有些舍不得,但是毫无疑问,女儿这样懂事明理,跟在这样的姑姑身边,若能学到她的几分本事,前途必定大好。

  “那么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去告诉额赫一声,到时候我就带她回盛京了。”娜仁点点头,转身去找察必了。

  察必听闻消息,有些不悦——她不喜欢三儿媳妇,间接也就不大待见赛罕,她更喜欢阿尔斯楞家的小女儿,本来是准备让娜仁带她走的,谁成想娜仁竟看中了赛罕。但她也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大女儿,反而将来孙女们的婚事大多要倚仗娜仁的眼光,于是也就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娜仁倒没反对母亲的提议,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带一个带两个没什么差别。“只是额赫还是要问问大嫂的意思,侄女父母双全,哪轮得到我这个姑姑做主啊?”嘴上这么说,娜仁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大嫂不会答应。

  果然,大嫂舍不得,阿尔斯楞也就没再劝,娜仁也不管,倒是察必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很是不快了一阵子。

  再问二哥家的孩子——巴尔斯的女儿全是庶出的,二嫂不喜欢,当然不会答应。

  结果,到娜仁她们该走的时候,只带上了赛罕一个。

  赛罕仍然不能从丧母的巨大痛苦里缓解,常常突然就泪流满面,娜仁不放心把她跟自己家那群猴崽子们放在一起,就亲自带着她。

  “好孩子,姑姑知道你心里有多痛,哭吧,咱们回去的路上,你可以尽情地哭,可是到了盛京,你就要打起精神来,知道么?”娜仁把赛罕揽在怀里,小姑娘的眼泪打湿了她的前襟,“你额赫和你阿爹把你交给姑姑,你就是姑姑的女儿了,到了盛京,你就住在姑姑家,姑姑会给你一个又大又漂亮的院子,春天的时候你可以自己种好看的花,夏天你可以跟你哥哥妹妹们一起去池塘里钓鱼,秋天的时候你院子里的苹果树会结又大又甜的苹果,冬天你们一起打雪仗,堆雪人,好不好?姑姑有很多好马,等你去了,你可以挑一匹你最喜欢的,姑姑家在郊外还有一个庄子,庄子里养着很多小动物,还有温泉,你知道什么是温泉么”

  娜仁慢慢拍着小姑娘的背,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柔,赛罕慢慢停止了哭泣,专心地听着娜仁的描述,小脸上不知不觉也露出了一丝向往。

  她没见过这位大姑姑,她出生的时候,大姑姑早就嫁人五六年了,可是她常常听到祖母和伯母们谈起她——她是草原上有名的美人,她漂亮聪明又能干,是祖母的心尖子,也是已经过世的祖父最爱的孩子,她的丈夫如何勇猛善战,如何得到大清国的大汗的器重,如何一路从贝勒被封为和硕亲王,她还得到她丈夫全心的爱重,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

  简而言之,她是阿巴亥的女人们的梦想。

  更是她苦命的母亲的梦想。

  母亲病重,她日夜侍疾,有时候半夜里突然发现母亲的心跳没了,她吓得几乎尖叫出来,却听到母亲又有了呼吸。母亲喘着气安慰她,“别害怕,赛罕,额赫不会现在就离开你,额赫在等等”

  “等谁?”她小心翼翼地问。

  “等你姑姑们回来不,等你大姑姑回来”母亲喃喃道。

  “为什么要等大姑姑回来?”她弱弱地问。

  “额赫要要把你托付给她额赫这一辈子是没指望了可你不一样额赫要你成为成为一个像你大姑姑那样的女人我的赛罕最懂事,最漂亮,比你大伯二伯家的姑娘们强出百倍!所以额赫一定要让跟你大姑姑走,你决不能埋没在这草原上”母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带着无限的希冀,“赛罕啊你要给额赫争口气啊!”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很多年后,赛罕回想起来,仍然会泪如雨下。

  此刻的赛罕,依靠在大姑姑的怀里,觉得她的怀抱是那么温暖,跟母亲的一样一样。

  赛罕是个心智格外早熟的小姑娘,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母亲的用意——她因为母亲的原因,不受祖母的待见,母亲去世,阿爹一定会续娶一位身份高贵的继母,她又没有同胞的兄弟,如果继母生了儿子女儿,那没了母亲庇护的她将要如何立足?纵使阿爹有心相护,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更不要提她的婚事

  可是如果跟着大姑姑就不一样了,阿爹跟大姑姑是一母同胞,大姑姑就算是看在阿爹的面子上,也不会亏待了她的。而且姑父已经是摄政王,如果姑姑出面,给她找的婚事档次必定不凡,说不定会比她的堂姐们都要好!

  额赫额赫我一定会给你争气,一定,一定!

  如果娜仁知道侄女此刻的想法,肯定得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穿越者,否则的话,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怎么能有这样复杂而成熟的思维?

  事实是,赛罕本来就很聪明,她看过阿爹的妾室们如何不把她母亲放在眼里,也看过堂姐们如何在祖母面前争宠,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必须努力让自己不受牵连不被欺负,所以过早就看到了很多人性的黑暗面。她的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尽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听不懂没关系,先记下来,日后慢慢就懂了。

  故此,赛罕在六岁的时候,还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期望前,就已经下了要给母亲争气的大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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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守了两个月空房,这对于一个没什么节操观的青年男人来说简直太难熬了,憋得简直要爆炸了!

  也不是没偷偷打过纳小的主意,也不是没有想攀附的下属趁机推荐自己的女儿,只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敢动手!因为下意识地就会觉得,如果他敢这么干了,那么等待他的必定是灾难性的后果。左右权衡,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这么做。他没忘记过当初对娜仁发下的誓言,他不愿意失去娜仁的信任和真心,也不愿意让府里鸡飞狗跳永无宁日,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嫡子嫡女地位受到威胁。

  这其中不能说没有他身边的奴才们的功劳,奴才们又不是傻子,哪儿能看不出来王爷在想什么?只是大家商议过后的决定是——必须阻止此事!

  开玩笑,大家现在过得多好啊,府里就一个男主子一个女主子加上几个小主子,日子过得又轻松又富裕,万一再来个来头大点的侧福晋什么的,那势必会挑起奴才之间的斗争,工作强度和复杂度必然加大,这暂且不论,关键是——目前多尔衮身边的旧奴才已经不剩几个,余下的全是娜仁带过来的陪嫁人户里选出来的!全家都握在娜仁的手心里呢,敢撺掇王爷纳小?不要命了么!

  于是,这个有意无意地说,“哎呀,不知道这位大人的女儿长得如何?咱们福晋当年是如何的艳冠群芳啊,就是现在,几个女人比得过?”

  那个便接着哼道,“哼,堂堂大男人,不靠着自己去挣功勋,反而想要靠献女儿来发迹么?我便是个奴才都晓得要老实做活才能得到主子赏识,这种人又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了?不要到时候弄得王爷后院起火呀!”

  蒙古人一直都给人以纯朴直心肠的印象,几个蒙古大汉更是嗓门极大,多尔衮就是个聋子也听得到,何况人家说得不无道理,多尔衮很明白,后宅不宁就预示着男人的事业必定会不顺,再摸摸自己身上的金黄摄政王袍,默默灌下一碗冷水,洗洗睡了。

  不过好歹他平常够忙,没心情也没功夫想这些事情,两个月过得也挺快的。

  多尔衮终于盼到了老婆回来,接到消息就连忙颠儿颠儿地跑去城外接人,当然也就提前见到了赛罕。他对于娜仁回去一趟就带回来个孩子表示了惊讶,但是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带来就带来呗,反正自己家又不差钱,难道还怕多口人吃饭不成?何况这目的很明显嘛,不就是想让将来给找个好婆家么,这有什么难的。

  赛罕上前给姑父见礼的时候,多尔衮端详了一下她,暗暗点头——怪道娜仁会把这孩子带回来,就冲这小小年纪就有这份稳重,这孩子是个人才,值得培养。不过赛罕此时实在是不值一提,在娜仁领着赛罕去给她的院子并给她配上了侍候的人之后,多尔衮转眼就把这个新来的内侄女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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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多尔衮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就把老婆抱在怀里往床上倒,小别胜新婚,娜仁也非常想念多尔衮强健的肌肉和xx,热情地回应,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重要阶段。

  床帐拉下,厚厚的被褥堆里,两人尽情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娜仁的指甲毫不客气地抓挠着多尔衮的背,激情之处,她一口就咬在多尔衮宽厚结实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几乎见血的牙印;而多尔衮带着薄茧的手则流连在娜仁的全身,手掌下诱人的身体有着滑嫩的肌肤,充满弹性的触感,眼前晃动的雪白双峰和顶端鲜艳的红毫不遮掩地展示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风情,多尔衮目眩神迷,雄风大振,结实非常的黄花梨木大床被摇晃得如地震一般。

  激烈的j□j不知几时才告一段落,娜仁躺在多尔衮怀里和他互相分享这两个月的事情,这时娜仁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东西,下床从带回来的箱子里摸出一本书,乐颠颠地邀多尔衮一同观赏学习。

  当然啦,这本书就是我们大家心知肚明的那种xxx,只不过,人家还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欢喜功”,藏传密宗独门绝技之一,修炼者可男女互相采补,琴瑟和鸣,长生不老

  (见末尾注释)

  这是娜仁回了一趟老家的收获之一,来源——当年那个给大玉儿做预言的神棍喇嘛。此次返乡,娜仁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变成了阿巴亥部落的常驻喇嘛,更是被他过了十年依然不变的容颜吓了一大跳。

  当然,喇嘛是不可能去修炼“欢喜功”的,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这高深的功夫传授并发扬光大。

  大约人总有犯贱的倾向,那么多人里,娜仁是唯一不把他当盘菜并拒绝他提供破解灾厄之道的,他反而格外想要讨好娜仁(当然这不排除娜仁如今的地位起到的作用)令其承认自己的本事,知晓摄政王夫妻感情很好,他将此作为一份秘密礼物献上,祝愿这位大姑奶奶能永远把丈夫拴在身边。

  娜仁一向认为两情相悦才是最美好的夫妻关系,对如何在上吸引丈夫的学问并没有什么羞耻心,对看xxx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于是很高兴地收下并因此而对该喇嘛有了些好脸色,并保证如果自己行之有效炼之有大成,将会把他介绍给盛京的权贵们。喇嘛闻言,受宠若惊,在心里赞叹了这位大姑奶奶的知情识趣并自豪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大为满意地回去了。

  多尔衮对老婆的大胆和豪放甘拜下风,只是他也不能抵抗这种诱惑,于是,两个人翻开书,红果果地趴在床上开始钻研这门高深的技术

  第二天,多尔衮起床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有什么压在身上的东西被疏解开来,感叹着此技术之神奇,多尔衮穿上自己的摄政王袍,一脸正气地出门办公去了。

  早早起来穿衣梳洗的赛罕等了很久才被高云领去给姑姑请安,娜仁坐在梳妆台前,脸色红润,心情极好,送给赛罕一支精致的金钗,搞得小姑娘有点摸不着头脑。赛罕用余光一瞥,发现乌云和高娃正偷笑着把一本书放进箱子里,脸上的表情极其怪异。她顿时觉得气氛诡异,忙不迭地就告退了。

  当然啦,赛罕此时还不知道,这本书里记载的“绝世武功”会在很久之后的未来成为开启她辉煌一生的钥匙。

  关于“欢喜功”,我个人是不大了解啦,只是猜大约跟欢喜佛神马的有点关系,欢喜佛确实是藏传密宗的玩意儿。

  这个情节源自我数年前看的一本孝庄太后的传记,此书完全就是黑孝庄的,其中有一个情节就是,察哈尔多罗特部归降,皇太极按规矩应该纳囊囊太后和窦土门太后为妃,但是哲哲不愿意皇太极纳囊囊,原因就是囊囊修过“欢喜功”,据此判断,此功想必是很厉害的。大玉儿此时已经被海兰珠夺去了皇太极的宠爱,心急如焚,听说了这门高深的功夫,想要了解情况以此来争宠,正好苏茉尔(那本书里叫苏麻喇)的哥哥就是一个喇嘛,于是召来问,便有了“欢喜功”的功效

  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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