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官路飘红 12
官路飘红12
0765
官路飘红12
郭凯敏听完了几个人的汇报，到牡丹江的上游考察了正在计划中的拦江大坝截留工程。
本着梯级发电的战略构想，牡丹江上游已经修建了一座大型水库，每年发电所创造的价值十几个亿。在大肚川一带，有专家提出，在老公山狭窄地带，还可以修建一座大型水库，每年还可以为东宁县带来几个亿的效益。而老公山就在大肚川境内。
专家拿出了计划，但是不是可以实施，资金问题，工程批复问题，都要落到日程上来。郭凯敏还是第一次到大肚川，看了看被山峦挤成一条窄巴巴缝隙的江水，这里还真是非常适合修建水库的天然之地啊。
这个计划让陈维新大感自己的眼光短浅，自己在大肚川干了六年，怎么就没想到要在老公山修建水库？如果在这里修建水库，那大肚川的财政可就是最富裕的财政了。真是眼光短浅啊。他微微地叹息一声。
郭凯敏正在和请来的几个专家说什么，看到郭凯敏走到悬崖边上，陈维新走过去说：“我们也有过这个打算，可是，这不是我们这个镇一级政府能办的事情啊，这水库至少需要几个亿，而我们一年就是几百万都拿不出来啊。”
郭凯敏看着陈维新，淡淡地说：“钱是个问题，但是能不能干，敢不敢干更是个问题，就拿县财政来说，拿出几个亿做投资，也是办不到的。但是，没钱就什么也不干了吗？经济特区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国家没给他们一分钱，就是给他们一个政策，知道什么是政策吗？”
陈维新看着郭凯敏，他不敢说他知道，更不敢说他不知道，只是专注地看着郭凯敏，郭凯敏微微一笑说：“政策就是打开思路的钥匙，怎么样领悟国家给我们的政策，是我们这些当基层领导最关键的问题。好了，这不是你可以考虑的问题。县一级的政府是最为关键的政府，所以，县里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才是关乎到最基层百姓生活的大事。”
陈维新被郭凯敏说的连连点头，郭凯敏看了看表，说：“好了，我们回去吧。还到大肚川，中午就在大肚川吃饭了。”
陈维新马上说：“我们已经做了准备。请各位领导和专家到我们镇吃顿便饭。”
车队沿着一条窄巴巴的盘山公路开回大肚川。在房间短暂的休息，陈维新小声问郭凯敏：“可以开饭了吗？”
郭凯敏看到已经十二点多了，就说：“走，去食堂。”
陈维新在前面带路，来到大厦的豪华餐厅。镇里的几位领导和主要陪同人员都站在门口迎接着县里的领导们，郭凯敏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看到了马海彪站在这些人的中间，就高兴地对马海彪说：“来，跟我坐在一起，我可是知道你的酒量的。”
马海彪被郭凯敏拉到跟前，马海彪有些受宠若惊，说：“今天可是不能那样喝了。”
郭凯敏问：“为什么呢？”
马海彪说：“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中午喝酒耽误事儿。”
郭凯敏马上对大家说：“不管是什么酒，能喝的就喝一杯，不能喝大家不要喝了。我就喝一瓶啤酒。海彪，你就喝一杯白酒怎么样？”
马海彪说：“我也喝一瓶啤酒吧，本来一点也不想喝。”
郭凯敏说：“也不能做的太绝对了，就一瓶啤酒。好了，大家随便坐吧。”
本来郭凯敏应该由陈维新袁立这两位当地的最高官员陪同就餐，但郭凯敏把马海彪拉到跟前，这就打乱了原来安排的秩序，变成了袁立成了马海彪的下手，这让马海彪很难为情，但郭凯敏这样的安排，他又不好意思不执行。
丰盛的酒宴摆上了桌，郭凯敏笑着说：“好一个便餐啊，海参，鲍鱼，熊掌，如果天天能吃这样的便餐，那可是跟皇上差不多了。我的便餐就是一碗粥，一盘炒青菜，一个馒头你们的便餐真是太高级了。”
被郭凯敏这样揶揄，陈维新和袁立就很不好意思，马海彪赶紧说：“今天陈书记和袁镇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是我没安排好，我犯了错误。”
郭凯敏摆摆手说：“好了，我也不是故意挑剔。大家吃吧。酒就这么多，就一瓶白酒，想喝自己回家想怎么喝酒怎么喝。”
陈维新不敢说话，他怕郭凯敏继续挑他的毛病，跟县长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工作调转就完全没戏了。就用眼光告诉马海彪，今天就由他来照顾县长了。
马海彪知道陈维新的用意，就对郭凯敏说：“县长，这些海鲜不是大连那边进来的，而是从俄罗斯进来的。我们这里距离俄罗斯海边只有几十公里，俄罗斯那边现在也在发展市场经济，发展民间贸易，现在我们这里经常有俄罗斯商人在民间进行小规模的交易，镇里想搞个小型的自由贸易区，但是还没有这方面的先例，所以，今天我们吃的东西，其实是我们这里的民间贸易产物，如果从这里转道到石江进行海鲜贸易，石江这样的大城市有着巨大的吞吐能力，那就从大肚川到石江打开一天贸易通道，就会给更多的人带来商机。”
郭凯敏看着马海彪，又看了看陈维新袁立，说：“从俄罗斯进口的贸易多半都是建材和钢材，现在还有海鲜这样的东西进入？”
被马海彪这样的提示，陈维新马上就来了精神，虽然是吃，但是这跟发展经济联系起来，可就大不一样，他马上说：“所以说这就是民间的贸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小买卖人，但他们的东西是真好。就拿他们进来的熊掌，就是这个，也是资源非常丰富的。在我们这里是禁物，但他们那里，这样的东西有的是。他们偷偷的卖给我们这里的商家，也是这些商家的一条经营的门道。”
郭凯敏说：“熊掌这样的东西还是太敏感，但跟俄罗斯民间交易的海鲜，如果有个正规的市场，就能做大，还能带动我们周边的地区到我们这里进行交易，这也是给当地的小商家一条发财的门路吗。但仅限于在你们大肚川，不然这里还个检验检疫的问题。”
袁立马上摩拳擦掌地说：“县长提示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先尝尝？”
马海彪也说：“郭县长，尝一下俄罗斯的鲍鱼跟我们大连的鲍鱼有什么不同。”
其实马海彪哪里吃过鲍鱼，他完全是给陈维新和袁立打圆场，在酒桌上挨领导批评够难受的，他也是灵机一动才说了这些根本没边的事儿，但他说出来后，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也许还真是一条很有发展的路子。
郭凯敏夹了一只鲍鱼慢慢咀嚼起来，然后说：“很有嚼头，也很鲜嫩，一吃就知道是野生的，不像我们这里多半都是养殖的。俄罗斯的资源就是丰富啊，所以，你们要抢占各个方面的先机啊，要跟绥芬河比个高下。他们的人口不比你们多吗，地理位置你们也不错。所以，开动脑筋才是最重要的。”
郭凯敏已经转移了话题，陈维新和袁立听着也就舒服多了。坐在马海彪身边的袁立偷偷地掐了马海彪一下，以表示对他的感谢，马海彪知道袁立的心思，微微一笑。
吃过了饭，陈维新和袁立送郭凯敏到房间休息，郭凯敏说：“你们先回去吧，让小马过来一下。”
两个走出郭凯敏到房间，袁立小声说：“这小马今天给我们挡了一阵骂啊。”
陈维新也小声说：“这小子心思就是快，居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别说，他说的路子还真是可以考虑一下。”
袁立说：“考虑一下可以，但操作起来难度会很大。”
现在两个人都没心思想这个不着边的问题，陈维新看到了于静波，让于静波招呼马海彪，马海彪马上赶了过来，陈维新笑着说：“郭县长让你到他的房间去。你现在就去吧。”说着用特殊的眼光看了马海彪一眼，马海彪自然是知道陈维新的心思，就说：“不知道县长会问我什么。”
袁立说：“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说什么也不能露兜子的。”
马海彪知道是今天他说的那几句话救了这两个领导，不然郭凯敏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来到郭凯敏的房间，敲敲门后走了进去，郭凯敏笑着说：“来，海彪，坐。今天你的汇报和你在酒桌上说的那番话，有点意思。你跟我说说，你都做了那些调查和准备？”
马海彪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调查过？他的心思也没怎么放在这上面，完全的心血来潮，突然发奇想，才冒出这样一些话来。但他可不能把这样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葬送，就装作认真地说：“我在读书的时候读的是中文，可我就对市场经济感兴趣，我觉得只有走市场经济这条路，才是我们发展的最适宜的选择，这改革开放才几年，我们一切都活了。过去我们镇下是多么困难，可现在基本上解决了我们的温饱问题，现在需要的就是找到一条适合我们发展的新路子，而在乡镇一级发展经济，就必须走农副结合，工农结合的路子，这样说来，在乡镇一级发展乡镇企业就是眼下最快的发展思路，但现在就乡镇企业的领导，眼界还是太闭塞，不知道打造自己的品牌，不知道宣传自己，这怎么能行啊？”
郭凯敏感慨地说：“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乡镇一级的领导，还有乡镇企业的副负责人，眼光还是太短浅，需要走出去好好学习啊。”
马海彪突然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出笔钱，组织乡镇和村一级的领导到南方学习考察一番。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郭凯敏看着马海彪：“你说是你们出这笔钱？是你们大肚川，还是你们”
马海彪笑着说：“现在我们男人壮酒厂马上就开工，我准备搞一下宣传，如果收到一些订单，就拿出一笔钱配合县里组织这次乡镇和村子两级干部考察。”
郭凯敏站了起来，拍了一下马海彪的肩膀说：“你小子站的还真高啊。居然想到了这点。这真是个好主意，我想想，如果能办到，那就尽快让乡镇和村一级的干部成行。如果可以，你就带队，怎么样？”
马海彪说：“我那怎么可以啊？”
“怎么就不可以？好了，这件事等我回去在想想，尽快给你个答复。你的酒厂什么时候开工？”
“就这几天。我现在脱徐总物色一个厂长哈斯没到位，居然这个人对我们现在的男人壮酒非常感兴趣，一年销售几千万没问题，所以我才敢说拿出点费用让我们的镇村干部到南方看看学学。”
郭凯敏说：“等你酒厂开工的那天你告诉我，我来。”
马海彪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徐总和郭县长要给我剪彩啊。”
“好，我答应你。”
郭凯敏坐下，看着马海彪，说：“其实我让你来是为了别的事。你觉得陈维新这个人怎么样？”
马海彪没想到郭凯敏居然问他陈维新这个人的情况。他略微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领导还是不错的。”
“那你说说他什么地方不错？”
对于陈维新，马海彪还真的说不出来他什么地方更好一些，只是觉得这个领导对自己不错，也许是当初郝敏丽跟他介绍自己说了几句好话，这就很是管用，这说明陈维新是个讲信义的人，但这样的人当朋友可以，当一个领导，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马海彪不想虚呼，就说：“我觉得陈书记对我不错。”
郭凯敏看着马海彪：“对你不错就说他好？”
马海彪说：“我觉得是这样。”
郭凯敏大笑起来，说：“海彪啊，你可是个干部啊，怎么能这样没有原则啊？”
马海彪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陈书记对我好，他能把我上班没几天的人提前转了正，又让我当企业办的主任，我觉得”
郭凯敏摆摆手，似乎在想着什么：“你等等，我明白了，你是说他能够大胆的使用人才，是慧眼识英雄？嗯，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还真的有道理啊。你想想，在一般的地方，你这上班才不到半年的年轻人，就是个跟腿的小秘书，可你现在居然当上了企业办的主任，而且还干出了成绩，这说明了什么？你是有这个能力，但是领导不发现你，你会怎么样？不是也被埋没吗？”
马海彪马上说：“是啊，陈书记总是鼓励我大胆的干工作，不要怕犯错误，即使犯了错误，年轻人在工作上犯点错误，也会得到原谅的。”
郭凯敏说：“他说道不错。这才让你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年轻人的才能就是这样发现的。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歇会就走了。有时间到市里找盈盈去玩啊。她还总提到你呢。”
马海彪笑了，说：“好的，这段时间我是太忙，等过几天我去”
“哦，对了，下个月八号是她的生日，你要表现一下啊。”
“是她生日啊。我一定去。”
郭凯敏摆摆手，马海彪就走出了郭凯敏的房间。
陈维新有个预感，那就是郭凯敏要问马海彪对他这个当镇委书记的看法。他就在隔壁的房间等着马海彪。看到马海彪走出来，就向他挥挥手，马海彪走了过去。陈维新关好门，小声说：“县长说了什么？”
马海彪说：“他问我你这个人怎么样。”
陈维新急巴巴地问：“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这个人不错。”
“怎么不错？”
“我说我说你对我挺好。”
陈维新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啊？这不是说我有私情吗？”
马海彪笑了，说：“我就是这样说的，可郭县长却说你能大胆的使用人才，给年轻人机会，这是不徇私情。”
“啊，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我们之间既不是亲属，又没有特殊的关系。你能让我提前转正，还让我当企业办主任，这不是大胆地使用年轻人，再说我也没给你个人送一分钱的礼。”
陈维新突然大笑起来：“我说马海彪，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随便的一句话都显得是那么有道理。好，你的脑子转得快，我们这些人的跟不上你的思维啊。”
马海彪说：“我觉得徐总跟郭县长说了这件事，郭县长才这样问我的。”
陈维新忙问：“你觉得郭县长是怎么看我的？”
马海彪说：“我这样一解释，他一个劲说你会用人，没有私情。”
陈维新感慨地说：“小马，真的谢谢你啊。如果我能在县城有个好位置，我会好的帮你的。哦，对了，如果我有时间，这段时间就对你有个更好的安排。你觉得你到什么位置更好一些？”
马海彪说：“我觉得我现在就不错。我不要求别的，我就想在这个主任位置上好好干。”
“那我明白了。刘元这个人有些让我失望。我准备让他到哪个村长当书记去，接下来你就”
“陈书记，这样可不好，我才上来几天啊。”
“别看你干了才几天，你干的工作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就别管这些了。”陈维新摆摆手，马海彪说：“那我就不送郭县长了，我回去准备一下酒厂开工的事。”
陈维新问：“你准备酒厂什么时候开工？”
马海彪说：“我在等着徐总的消息，他给我带来个厂长，我现在就等这个人了。”
陈维新说：“好，那就做好准备工作，厂长一到马上就开工。”
“是啊，我现在就去通知酒厂的人明天全部上班，整修机器，准备原料。”
陈维新满意的说：“好，你就去帮吧，这里就不用你了。”
马海彪走出了陈维新的房间，看看大家都在房间里睡午觉，就走出林海大厦。给于静梅打了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于静梅笑着说：“我在酒厂的办公室等着你啊。”
马海彪说：“你让收发室的师傅给酒厂的员工打电话，让他们明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到岗，不到的，如果没有极其特殊的原因，当离职处理，不给任何补助。”
“你不来吗？”
“我过去，但要晚一点。对了，有个抓生产的副厂长你让他现在到办公室等着我，我晚上请他吃饭。”
“你请他啊。”
“是，你作陪。就我们三个人。”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收发室的师傅。”于静梅高兴的说。
马海彪挂了电话，又给办公室的贺红梅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事儿，贺红梅说付小毛在办公室等着他，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付小毛给郭凯敏汇报完工作就在企业办等着马海彪。中午的酒宴没有邀请她，她今天一心要见马海彪，跟他具体谈谈下步创建企业的打算。马海彪说：“这样，你让她到小胡天酒馆来找我。”
贺红梅马上问：“你怎么在那里啊？”
马海彪笑着说：“陪着领导吃饭哪有吃饱的？我现在去那里吃点东西。”
“那好，我告诉她去找你。”
马海彪走进了小胡天酒馆。酒馆里有个小二楼，跟付小毛谈工作自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让老板打开二楼的房间，顺便要了一碗热汤面，给了五十块钱，让老板不要找了。
今天侯家集的侯寿山，后山村的付小毛的汇报工作，都把他们企业办下步的打算汇报给了郭凯敏，也就直接汇报了陈维新和袁立。现在这两个村子的企业不办都不行了。他已经把大话说了出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话，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忙不过来，而贺红梅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给自己要个人手，这样他就可以轻松一些。
可是，今天陈维新说的那番话，他还真的在脑子里转了几转。如果提拔他当大肚川镇主管乡镇企业和招商引资的副镇长，那他就完全可以施展出自己的手脚，下面的企业办配个得心应手的主任，那么大肚川的乡镇企业就会得到长足的发展。可是，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升迁的速度超过了正常的速度。当然，对个别的人破格提拔也还是有的。在大机关三十岁当处长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在乡镇一级的政府，二十五岁当副镇长的还真是不多，而他还没到这个年纪。
马海彪正吃着面条，就听到有人上了楼，马海彪还以为是付小毛，一看居然是侯寿山，就笑着说：“侯书记，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侯寿山看到马海彪吃的只是面条，就要上几盘菜，马海彪摆摆手说：“今天中午陪着县长吃的都是好吃的，就是吃不饱，现在到这里就是想吃点面条。你怎么到这来了？”
侯寿山说：“我给你办公室打电话，就说你到这里来了。我就想跟你汇报一下我们豆制品厂的事儿。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已经干了起来。”
“哦，那好啊。情况怎么样？”
侯寿山便对马海彪介绍起了村里豆制品厂的情况。马海彪给侯家集的五万元的启动经费后，村里的村民又进行的集资。这几天侯家集村的豆腐厂准备正式投产，经过一个星期的试销之后，所有参与试销的村民，对回报率都很满意，唯一令他们遗憾的是，各家各户的产量并不高，而且每天能送到市里去销售的香干也很有限。因此，侯家集村的村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联合起来，扩大生产。
既然要扩大生产，就必须正式办厂，不能再搞这种小作坊式的生产。按照马海彪当初的规划，必须要有单独的生产车间，可不能随便找哪家的堂屋就行，而且还得靠近水源，靠近水源不但能省掉用水的麻烦，最重要的是能节约成本。
侯家集村一共有四百多户村民，村里有三口井，但其中有一口井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据村里的老人讲，在他们还是小的时候，就一直用那口古井的水，井水甘甜爽口，一直到现在，六七十年了，还是那个味而且从来没见古井的水少过，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井里的水永远是那么多。冬天，井水冒着热气，到了夏天，则寒冰刺，此外，另两口井都是解放后挖的，原本凭着古井就能供应全村人的用水，但随着侯家集的人口越来越多，侯家集村的行政区域也越来越大，一口井已经不够使用，特别是住在村边的人，每天为了挑水，得走十几分钟，因此才在村东村西各挖了口井。
虽然村里的意思都是倾向于是将豆腐厂的生产车间放在古井的旁边，但是侯寿山这次却没有急着拍板。豆腐厂的计划是马海彪提出来的，因此，侯寿山想先问问马海彪的意思。村委会的其他人也觉得有此必要，马海彪虽然年轻，可却是很有本事的一位小伙子，年纪不大，就成为了企业办的主任，而且侯家集村，甚至是整个大肚川镇的人，几乎家家都自己做过豆腐，但谁想到过要把豆腐卖到市里去？
没有，只有马海彪！
不说他的身份，光凭这一条，这件事就得听听他的主意！
侯寿山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今天上午汇报了情况，我的劲儿就更足了，村里准备正式办豆腐厂，关于选址的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侯寿山就把三口井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你帮我们拿个主意”
“真的？那太好了！”马海彪惊喜的道，“这段时间在市里的试销应该不错吧？”
“很好，不管送多少去，总能全部卖完”侯寿山说道。
“我就说嘛，豆腐的销路应该非常不错的，这是侯家集的特色，发展自己的特色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啊。侯家集的豆腐我敢说是全石江地区最好吃的豆腐，而加工出豆腐的延伸产品，就是我们下步准备干的事情了，豆腐干什么的，更是受欢迎的。”
侯寿山笑着说：“通过这一试验，我们就有数了。现在问题是怎么发展生产，扩大规模了。”
马海彪笑道，“侯书记，关于豆腐厂选址的地方，我觉得现在先不忙作决定，豆腐是食品，是要吃到肚子里去的东西，安全为上，我建议村里把三口井的水都拿到县里去做个化验，如果三口井的水质均合格，那就用那口古井的水”
“这三口井的水质以前都做过检验，全部合格，特别是那口古井，县里说富含矿物质，就在前年还做过一次化验”侯寿山立刻说道。
“那就在古井边选址便可以，选址的原则是既要保证豆腐的干净卫生安全，同时也不能影响到古井现有的水质如果因为建豆腐厂，而让这口古井有了股豆腐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马海彪笑道
“我看不如请马主任随我们去村里看看吧，你不在，总觉得心里没底。”侯寿山说道。
马海彪说：“这样，这几天我就去一趟，具体的事情我们定下来，今天看到了吧，发展乡镇企业的发展势头多猛。”
侯寿山激动地说：“是啊，是啊，今天我是看到了。”
马海彪觉得付小毛该到了，就说：“我还约了后山村的付小毛来这里谈点事儿，你看我忙的，吃饭都不得消停。”
侯寿山马上说：“那就不打扰了，我可等着你啊。”
马海彪说：“这几天我一定去。”
侯寿山走了，付小毛很快就来了，看到马海彪陪着县长吃大餐后居然到这里来吃面条，就笑着说：“你可真是的，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你不吃饱，怎么到这里来吃面条？这面条什么时候吃不行啊？”
马海彪吃的满脸淌汗，但吃的非常痛快，就说：“你可不知道，今天跟我坐一桌子的都是领导，大家又没怎么喝酒，个个不敢吃东西，因为差点遭到县长的批评，我怎么敢吃饱啊。”
付小毛笑着说：“是啊，陪着领导吃东西，真是不能吃饱的。”
马海彪说：“这几天我就想跟你具体的谈谈，因为这几天很有可能我就带着人到你们那里去考察了，可我们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敲定，而且还要跟镇里的领导做个详细的汇报。”
付小毛对外面的服务员说：“服务员，你给我倒杯开水。”
马海彪问：“倒开水干什么？”
付小毛神秘地说：“你别急啊。”
服务员很快就倒了杯开水过来，付小毛从包里拿出一小包面状的东西，撕开后倒在杯子里，很快就融化了，马海彪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付小毛把那杯沏好的东西递给马海彪说：“你喝一口，看看怎么样？”
马海彪狐疑地看着付小毛，付小毛笑着说：“不会药着你的。你就喝吧。”
马海彪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像奶一样，很是好喝，就又喝了一大口，付小毛问：“怎么样，是不是好喝？”
马海彪点点头说：“是好喝，这是牛奶吗？”
付小毛认真地说：“这叫豆奶。是大豆制作而成的豆制品。”
“啊，是大豆制作的豆制品？这么好喝的东西，居然是大豆做成的？”
付小毛高兴地说：“怎么样，感兴趣吧？”
马海彪高兴地拍了一下付小毛的手说：“太好了，你是怎么得到的？”
付小毛认真地说：“几天前我去了一趟三江农场，那里是我们东北大豆是主要产地，我听说那里有大豆深加工的产品，自打你上次跟我说了创办村办企业后，我就开始寻找关于大豆深加工的项目，我通过关系找到了这个工厂，他们的产品不错，但经营不善，主要还是过去国营企业那一套管理模式。我就想，把他们的产品引进到我们这里，我们用我们乡镇企业管理的样式管理这样的企业，我想应该是没问题。但我们村子可没这个能力啊。”
马海彪高声惊叫着说：“付村长，你真是干了一件大事啊。好，我不是说我过几天给你引见一个大老板吗？这个大老板就是投资人。我想我们三个方面进行合作，你们村子一方，一个投资方，再就是我们镇里一方，我们拿的是小头，你们两方拿的是大头，这样我们都有个制约的机制，把这个企业做大。”
付小毛问：“我估量了一下，投资怎么也要三百万。”
马海彪说：“我觉得没问题，再说可以分期分批投资。酒厂很快就会有效益，镇里有了钱，也可以往你那里投资。主要是这个项目是不是可行。”
付小毛说：“你觉得怎么样？”
“光我觉得行还不行，要让人家投资得行才行。这个工作我来做。”
付小毛激将着说：“你可不能让我的心血流产啊。”
“我不能让你流产。”
“嗯。啊，什么？”
付小毛这才发现马海彪说话里的坏，她伸手打了马海彪一下，马海彪一把拉过付小毛，付小毛马上说：“你还想对你的部下非礼啊？”
“我你可不是我的部下啊。”
付小毛坐在马海彪的大腿上，没有挣脱出来，也就安静地坐下来。她看着马海彪的脸上兴奋的样子，也显示着几分的兴奋，和一个让人喜欢的上级在一起，谈着自己关心的大事，本身就让人激动，人一激动，就容易做出出格的事儿。正经事儿谈完，心里就开始发野。但她还真怕马海彪对自己怎么样。那样的话，是不是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合作呢？
付小毛当初报名当村官时，只是想干上一年两年的，现在已经干了两年，但她已经干上来瘾，尤其是近来有了马海彪的支持，她更看到发展的前途和希望。对于马海彪，她是既钦佩有喜欢。虽然知道马海彪是不会爱上自己，马海彪将来要找个有势力的老丈人，这对他的发展有着更好的平台，但马海彪看自己时，时常透露着想要得到自己的，她的心里
也就美滋滋的。
她还是第一次坐在男生的大腿上。虽然过去在读大学时也有个事实而非的恋爱，但她连接吻都没有，她一心想当的是事业型的女人，但女人也是有，更是有爱的，当她坐在马海彪的大腿上，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干事业的女人，而是一个有爱的欲望女人了。
马海彪的手轻轻搭在付小毛的肩上，他忙碌了一个上午，现在松弛下来，怀里又有一个充满激情的女孩，下面的男根就忍不住发生着变化，手上也慢慢的向付小毛的下面滑动，付小毛感受着马海彪的手已经摸着自己的脖子，但她感觉着痒酥酥的，很有意思，她喃喃道：“坐在你这里，感觉真特别。”
马海彪不由自已地亲了付小毛的脖子一下说：“喜欢这样吗？”
付小毛小声说：“喜欢，不过，我怕我们的关系发展到这样，以后工作就没法干了。”
马海彪笑着说：“那你让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马海彪说：“我想吃你，又怕烫手啊。”
付小毛马上亲了一下马海彪的脸说：“那我吃你。”
马海彪笑着说：“那好，我让你吃我。”
一股激情在付小毛的胸怀里奔涌着，她紧紧抱住马海彪，喃喃道：“我让你亲我，让你摸我我想”
“你想怎么样？”
“我想我想让你摸我”
抚摸会让一个女孩产生非常愉悦的感觉，付小毛还没被哪个男人抚摸过，但她渴望着，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在自己的手上。
马海彪不是没胆量的人。当初他干了郝敏丽这个女书记，那时的胆量何其大，后来的于静波更是这样，在办公室，在仓库，都留下他们的印迹，至于昨天晚上那两个大学生女孩，就更是把她们干的嗷嗷叫唤，但现在他怀里的付小毛，让他的手就不那么大胆。
看到马海彪的手没什么动静，付小毛说：“你不会没摸过女孩的身子吧？”
马海彪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摸是摸过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付小毛无限温柔地看着马海彪。
马海彪不知道该说什么，付小毛说：“是不是摸过，就是没做过？”
马海彪胡乱地点点头，付小毛紧紧地搂住马海彪，说：“我想但是今天不行我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今天今天我让你我让你好好的摸摸摸哪里都行，你就”
马海彪被付小毛的激情鼓舞着，他已经不能自持，在付小毛的脸上狂吻了几下，终于大胆地把手伸进她的薄薄的羊毛衫里，从奶罩里插进去，抓住付小毛那喧腾饱满的，付小毛一阵呻吟
“啊你是你是第一个你一个摸了我的人啊”
付小毛的激动给了马海彪更大的力量，两只手都伸进后，两只女孩的宝贝就在他的手里掌握着，付小毛一阵颤抖，手也伸进马海彪的衣服里。她还不敢摸一个男人那最敏感，现在已经挺立的部位，而是摸着马海彪的奶头，付小毛微微一笑说：“真有意思啊。”
“什么有意思？”
“摸你的这里，就是有意思。”
“那摸你的这里就更有意思。”
“嗯，我也舒服。今天就这样了啊。改日”
马海彪明白，今天这个小地方的确不是一个女孩第一次享受一个男人的地方。
这时于静梅来了电话，马海彪搂着付小毛接了电话：“什么事？”
“闫厂长今天没在家，明天才能回来。”
闫明就是酒厂的技术厂长，现在在外地一家酒厂当技术指导，马海彪说：“那就明天吧。”
“那好。我已经跟他定下来，说你明天中午请他，只是”
马海彪知道于静梅要说什么，就拦住她的话说：“我知道了，那就明天。我现在跟付小毛村长在谈事儿。”
挂了电话，付小毛笑着说：“我们就这样谈事儿啊？”
马海彪在付小毛的上捏了一下说：“等我跟你好好玩的时候，也要这样说。”
“哼，你们男人就是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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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飘红12
郭凯敏听完了几个人的汇报，到牡丹江的上游考察了正在计划中的拦江大坝截留工程。
本着梯级发电的战略构想，牡丹江上游已经修建了一座大型水库，每年发电所创造的价值十几个亿。在大肚川一带，有专家提出，在老公山狭窄地带，还可以修建一座大型水库，每年还可以为东宁县带来几个亿的效益。而老公山就在大肚川境内。
专家拿出了计划，但是不是可以实施，资金问题，工程批复问题，都要落到日程上来。郭凯敏还是第一次到大肚川，看了看被山峦挤成一条窄巴巴缝隙的江水，这里还真是非常适合修建水库的天然之地啊。
这个计划让陈维新大感自己的眼光短浅，自己在大肚川干了六年，怎么就没想到要在老公山修建水库？如果在这里修建水库，那大肚川的财政可就是最富裕的财政了。真是眼光短浅啊。他微微地叹息一声。
郭凯敏正在和请来的几个专家说什么，看到郭凯敏走到悬崖边上，陈维新走过去说：“我们也有过这个打算，可是，这不是我们这个镇一级政府能办的事情啊，这水库至少需要几个亿，而我们一年就是几百万都拿不出来啊。”
郭凯敏看着陈维新，淡淡地说：“钱是个问题，但是能不能干，敢不敢干更是个问题，就拿县财政来说，拿出几个亿做投资，也是办不到的。但是，没钱就什么也不干了吗？经济特区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国家没给他们一分钱，就是给他们一个政策，知道什么是政策吗？”
陈维新看着郭凯敏，他不敢说他知道，更不敢说他不知道，只是专注地看着郭凯敏，郭凯敏微微一笑说：“政策就是打开思路的钥匙，怎么样领悟国家给我们的政策，是我们这些当基层领导最关键的问题。好了，这不是你可以考虑的问题。县一级的政府是最为关键的政府，所以，县里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才是关乎到最基层百姓生活的大事。”
陈维新被郭凯敏说的连连点头，郭凯敏看了看表，说：“好了，我们回去吧。还到大肚川，中午就在大肚川吃饭了。”
陈维新马上说：“我们已经做了准备。请各位领导和专家到我们镇吃顿便饭。”
车队沿着一条窄巴巴的盘山公路开回大肚川。在房间短暂的休息，陈维新小声问郭凯敏：“可以开饭了吗？”
郭凯敏看到已经十二点多了，就说：“走，去食堂。”
陈维新在前面带路，来到大厦的豪华餐厅。镇里的几位领导和主要陪同人员都站在门口迎接着县里的领导们，郭凯敏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看到了马海彪站在这些人的中间，就高兴地对马海彪说：“来，跟我坐在一起，我可是知道你的酒量的。”
马海彪被郭凯敏拉到跟前，马海彪有些受宠若惊，说：“今天可是不能那样喝了。”
郭凯敏问：“为什么呢？”
马海彪说：“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中午喝酒耽误事儿。”
郭凯敏马上对大家说：“不管是什么酒，能喝的就喝一杯，不能喝大家不要喝了。我就喝一瓶啤酒。海彪，你就喝一杯白酒怎么样？”
马海彪说：“我也喝一瓶啤酒吧，本来一点也不想喝。”
郭凯敏说：“也不能做的太绝对了，就一瓶啤酒。好了，大家随便坐吧。”
本来郭凯敏应该由陈维新袁立这两位当地的最高官员陪同就餐，但郭凯敏把马海彪拉到跟前，这就打乱了原来安排的秩序，变成了袁立成了马海彪的下手，这让马海彪很难为情，但郭凯敏这样的安排，他又不好意思不执行。
丰盛的酒宴摆上了桌，郭凯敏笑着说：“好一个便餐啊，海参，鲍鱼，熊掌，如果天天能吃这样的便餐，那可是跟皇上差不多了。我的便餐就是一碗粥，一盘炒青菜，一个馒头你们的便餐真是太高级了。”
被郭凯敏这样揶揄，陈维新和袁立就很不好意思，马海彪赶紧说：“今天陈书记和袁镇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是我没安排好，我犯了错误。”
郭凯敏摆摆手说：“好了，我也不是故意挑剔。大家吃吧。酒就这么多，就一瓶白酒，想喝自己回家想怎么喝酒怎么喝。”
陈维新不敢说话，他怕郭凯敏继续挑他的毛病，跟县长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工作调转就完全没戏了。就用眼光告诉马海彪，今天就由他来照顾县长了。
马海彪知道陈维新的用意，就对郭凯敏说：“县长，这些海鲜不是大连那边进来的，而是从俄罗斯进来的。我们这里距离俄罗斯海边只有几十公里，俄罗斯那边现在也在发展市场经济，发展民间贸易，现在我们这里经常有俄罗斯商人在民间进行小规模的交易，镇里想搞个小型的自由贸易区，但是还没有这方面的先例，所以，今天我们吃的东西，其实是我们这里的民间贸易产物，如果从这里转道到石江进行海鲜贸易，石江这样的大城市有着巨大的吞吐能力，那就从大肚川到石江打开一天贸易通道，就会给更多的人带来商机。”
郭凯敏看着马海彪，又看了看陈维新袁立，说：“从俄罗斯进口的贸易多半都是建材和钢材，现在还有海鲜这样的东西进入？”
被马海彪这样的提示，陈维新马上就来了精神，虽然是吃，但是这跟发展经济联系起来，可就大不一样，他马上说：“所以说这就是民间的贸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小买卖人，但他们的东西是真好。就拿他们进来的熊掌，就是这个，也是资源非常丰富的。在我们这里是禁物，但他们那里，这样的东西有的是。他们偷偷的卖给我们这里的商家，也是这些商家的一条经营的门道。”
郭凯敏说：“熊掌这样的东西还是太敏感，但跟俄罗斯民间交易的海鲜，如果有个正规的市场，就能做大，还能带动我们周边的地区到我们这里进行交易，这也是给当地的小商家一条发财的门路吗。但仅限于在你们大肚川，不然这里还个检验检疫的问题。”
袁立马上摩拳擦掌地说：“县长提示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先尝尝？”
马海彪也说：“郭县长，尝一下俄罗斯的鲍鱼跟我们大连的鲍鱼有什么不同。”
其实马海彪哪里吃过鲍鱼，他完全是给陈维新和袁立打圆场，在酒桌上挨领导批评够难受的，他也是灵机一动才说了这些根本没边的事儿，但他说出来后，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也许还真是一条很有发展的路子。
郭凯敏夹了一只鲍鱼慢慢咀嚼起来，然后说：“很有嚼头，也很鲜嫩，一吃就知道是野生的，不像我们这里多半都是养殖的。俄罗斯的资源就是丰富啊，所以，你们要抢占各个方面的先机啊，要跟绥芬河比个高下。他们的人口不比你们多吗，地理位置你们也不错。所以，开动脑筋才是最重要的。”
郭凯敏已经转移了话题，陈维新和袁立听着也就舒服多了。坐在马海彪身边的袁立偷偷地掐了马海彪一下，以表示对他的感谢，马海彪知道袁立的心思，微微一笑。
吃过了饭，陈维新和袁立送郭凯敏到房间休息，郭凯敏说：“你们先回去吧，让小马过来一下。”
两个走出郭凯敏到房间，袁立小声说：“这小马今天给我们挡了一阵骂啊。”
陈维新也小声说：“这小子心思就是快，居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别说，他说的路子还真是可以考虑一下。”
袁立说：“考虑一下可以，但操作起来难度会很大。”
现在两个人都没心思想这个不着边的问题，陈维新看到了于静波，让于静波招呼马海彪，马海彪马上赶了过来，陈维新笑着说：“郭县长让你到他的房间去。你现在就去吧。”说着用特殊的眼光看了马海彪一眼，马海彪自然是知道陈维新的心思，就说：“不知道县长会问我什么。”
袁立说：“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说什么也不能露兜子的。”
马海彪知道是今天他说的那几句话救了这两个领导，不然郭凯敏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来到郭凯敏的房间，敲敲门后走了进去，郭凯敏笑着说：“来，海彪，坐。今天你的汇报和你在酒桌上说的那番话，有点意思。你跟我说说，你都做了那些调查和准备？”
马海彪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调查过？他的心思也没怎么放在这上面，完全的心血来潮，突然发奇想，才冒出这样一些话来。但他可不能把这样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葬送，就装作认真地说：“我在读书的时候读的是中文，可我就对市场经济感兴趣，我觉得只有走市场经济这条路，才是我们发展的最适宜的选择，这改革开放才几年，我们一切都活了。过去我们镇下是多么困难，可现在基本上解决了我们的温饱问题，现在需要的就是找到一条适合我们发展的新路子，而在乡镇一级发展经济，就必须走农副结合，工农结合的路子，这样说来，在乡镇一级发展乡镇企业就是眼下最快的发展思路，但现在就乡镇企业的领导，眼界还是太闭塞，不知道打造自己的品牌，不知道宣传自己，这怎么能行啊？”
郭凯敏感慨地说：“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乡镇一级的领导，还有乡镇企业的副负责人，眼光还是太短浅，需要走出去好好学习啊。”
马海彪突然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出笔钱，组织乡镇和村一级的领导到南方学习考察一番。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郭凯敏看着马海彪：“你说是你们出这笔钱？是你们大肚川，还是你们”
马海彪笑着说：“现在我们男人壮酒厂马上就开工，我准备搞一下宣传，如果收到一些订单，就拿出一笔钱配合县里组织这次乡镇和村子两级干部考察。”
郭凯敏站了起来，拍了一下马海彪的肩膀说：“你小子站的还真高啊。居然想到了这点。这真是个好主意，我想想，如果能办到，那就尽快让乡镇和村一级的干部成行。如果可以，你就带队，怎么样？”
马海彪说：“我那怎么可以啊？”
“怎么就不可以？好了，这件事等我回去在想想，尽快给你个答复。你的酒厂什么时候开工？”
“就这几天。我现在脱徐总物色一个厂长哈斯没到位，居然这个人对我们现在的男人壮酒非常感兴趣，一年销售几千万没问题，所以我才敢说拿出点费用让我们的镇村干部到南方看看学学。”
郭凯敏说：“等你酒厂开工的那天你告诉我，我来。”
马海彪高兴地说：“那就太好了。徐总和郭县长要给我剪彩啊。”
“好，我答应你。”
郭凯敏坐下，看着马海彪，说：“其实我让你来是为了别的事。你觉得陈维新这个人怎么样？”
马海彪没想到郭凯敏居然问他陈维新这个人的情况。他略微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领导还是不错的。”
“那你说说他什么地方不错？”
对于陈维新，马海彪还真的说不出来他什么地方更好一些，只是觉得这个领导对自己不错，也许是当初郝敏丽跟他介绍自己说了几句好话，这就很是管用，这说明陈维新是个讲信义的人，但这样的人当朋友可以，当一个领导，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马海彪不想虚呼，就说：“我觉得陈书记对我不错。”
郭凯敏看着马海彪：“对你不错就说他好？”
马海彪说：“我觉得是这样。”
郭凯敏大笑起来，说：“海彪啊，你可是个干部啊，怎么能这样没有原则啊？”
马海彪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陈书记对我好，他能把我上班没几天的人提前转了正，又让我当企业办的主任，我觉得”
郭凯敏摆摆手，似乎在想着什么：“你等等，我明白了，你是说他能够大胆的使用人才，是慧眼识英雄？嗯，你这样一说，我觉得还真的有道理啊。你想想，在一般的地方，你这上班才不到半年的年轻人，就是个跟腿的小秘书，可你现在居然当上了企业办的主任，而且还干出了成绩，这说明了什么？你是有这个能力，但是领导不发现你，你会怎么样？不是也被埋没吗？”
马海彪马上说：“是啊，陈书记总是鼓励我大胆的干工作，不要怕犯错误，即使犯了错误，年轻人在工作上犯点错误，也会得到原谅的。”
郭凯敏说：“他说道不错。这才让你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年轻人的才能就是这样发现的。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歇会就走了。有时间到市里找盈盈去玩啊。她还总提到你呢。”
马海彪笑了，说：“好的，这段时间我是太忙，等过几天我去”
“哦，对了，下个月八号是她的生日，你要表现一下啊。”
“是她生日啊。我一定去。”
郭凯敏摆摆手，马海彪就走出了郭凯敏的房间。
陈维新有个预感，那就是郭凯敏要问马海彪对他这个当镇委书记的看法。他就在隔壁的房间等着马海彪。看到马海彪走出来，就向他挥挥手，马海彪走了过去。陈维新关好门，小声说：“县长说了什么？”
马海彪说：“他问我你这个人怎么样。”
陈维新急巴巴地问：“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这个人不错。”
“怎么不错？”
“我说我说你对我挺好。”
陈维新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啊？这不是说我有私情吗？”
马海彪笑了，说：“我就是这样说的，可郭县长却说你能大胆的使用人才，给年轻人机会，这是不徇私情。”
“啊，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我们之间既不是亲属，又没有特殊的关系。你能让我提前转正，还让我当企业办主任，这不是大胆地使用年轻人，再说我也没给你个人送一分钱的礼。”
陈维新突然大笑起来：“我说马海彪，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随便的一句话都显得是那么有道理。好，你的脑子转得快，我们这些人的跟不上你的思维啊。”
马海彪说：“我觉得徐总跟郭县长说了这件事，郭县长才这样问我的。”
陈维新忙问：“你觉得郭县长是怎么看我的？”
马海彪说：“我这样一解释，他一个劲说你会用人，没有私情。”
陈维新感慨地说：“小马，真的谢谢你啊。如果我能在县城有个好位置，我会好的帮你的。哦，对了，如果我有时间，这段时间就对你有个更好的安排。你觉得你到什么位置更好一些？”
马海彪说：“我觉得我现在就不错。我不要求别的，我就想在这个主任位置上好好干。”
“那我明白了。刘元这个人有些让我失望。我准备让他到哪个村长当书记去，接下来你就”
“陈书记，这样可不好，我才上来几天啊。”
“别看你干了才几天，你干的工作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就别管这些了。”陈维新摆摆手，马海彪说：“那我就不送郭县长了，我回去准备一下酒厂开工的事。”
陈维新问：“你准备酒厂什么时候开工？”
马海彪说：“我在等着徐总的消息，他给我带来个厂长，我现在就等这个人了。”
陈维新说：“好，那就做好准备工作，厂长一到马上就开工。”
“是啊，我现在就去通知酒厂的人明天全部上班，整修机器，准备原料。”
陈维新满意的说：“好，你就去帮吧，这里就不用你了。”
马海彪走出了陈维新的房间，看看大家都在房间里睡午觉，就走出林海大厦。给于静梅打了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于静梅笑着说：“我在酒厂的办公室等着你啊。”
马海彪说：“你让收发室的师傅给酒厂的员工打电话，让他们明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到岗，不到的，如果没有极其特殊的原因，当离职处理，不给任何补助。”
“你不来吗？”
“我过去，但要晚一点。对了，有个抓生产的副厂长你让他现在到办公室等着我，我晚上请他吃饭。”
“你请他啊。”
“是，你作陪。就我们三个人。”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收发室的师傅。”于静梅高兴的说。
马海彪挂了电话，又给办公室的贺红梅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事儿，贺红梅说付小毛在办公室等着他，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付小毛给郭凯敏汇报完工作就在企业办等着马海彪。中午的酒宴没有邀请她，她今天一心要见马海彪，跟他具体谈谈下步创建企业的打算。马海彪说：“这样，你让她到小胡天酒馆来找我。”
贺红梅马上问：“你怎么在那里啊？”
马海彪笑着说：“陪着领导吃饭哪有吃饱的？我现在去那里吃点东西。”
“那好，我告诉她去找你。”
马海彪走进了小胡天酒馆。酒馆里有个小二楼，跟付小毛谈工作自然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让老板打开二楼的房间，顺便要了一碗热汤面，给了五十块钱，让老板不要找了。
今天侯家集的侯寿山，后山村的付小毛的汇报工作，都把他们企业办下步的打算汇报给了郭凯敏，也就直接汇报了陈维新和袁立。现在这两个村子的企业不办都不行了。他已经把大话说了出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话，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忙不过来，而贺红梅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给自己要个人手，这样他就可以轻松一些。
可是，今天陈维新说的那番话，他还真的在脑子里转了几转。如果提拔他当大肚川镇主管乡镇企业和招商引资的副镇长，那他就完全可以施展出自己的手脚，下面的企业办配个得心应手的主任，那么大肚川的乡镇企业就会得到长足的发展。可是，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升迁的速度超过了正常的速度。当然，对个别的人破格提拔也还是有的。在大机关三十岁当处长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在乡镇一级的政府，二十五岁当副镇长的还真是不多，而他还没到这个年纪。
马海彪正吃着面条，就听到有人上了楼，马海彪还以为是付小毛，一看居然是侯寿山，就笑着说：“侯书记，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侯寿山看到马海彪吃的只是面条，就要上几盘菜，马海彪摆摆手说：“今天中午陪着县长吃的都是好吃的，就是吃不饱，现在到这里就是想吃点面条。你怎么到这来了？”
侯寿山说：“我给你办公室打电话，就说你到这里来了。我就想跟你汇报一下我们豆制品厂的事儿。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已经干了起来。”
“哦，那好啊。情况怎么样？”
侯寿山便对马海彪介绍起了村里豆制品厂的情况。马海彪给侯家集的五万元的启动经费后，村里的村民又进行的集资。这几天侯家集村的豆腐厂准备正式投产，经过一个星期的试销之后，所有参与试销的村民，对回报率都很满意，唯一令他们遗憾的是，各家各户的产量并不高，而且每天能送到市里去销售的香干也很有限。因此，侯家集村的村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联合起来，扩大生产。
既然要扩大生产，就必须正式办厂，不能再搞这种小作坊式的生产。按照马海彪当初的规划，必须要有单独的生产车间，可不能随便找哪家的堂屋就行，而且还得靠近水源，靠近水源不但能省掉用水的麻烦，最重要的是能节约成本。
侯家集村一共有四百多户村民，村里有三口井，但其中有一口井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据村里的老人讲，在他们还是小的时候，就一直用那口古井的水，井水甘甜爽口，一直到现在，六七十年了，还是那个味而且从来没见古井的水少过，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井里的水永远是那么多。冬天，井水冒着热气，到了夏天，则寒冰刺，此外，另两口井都是解放后挖的，原本凭着古井就能供应全村人的用水，但随着侯家集的人口越来越多，侯家集村的行政区域也越来越大，一口井已经不够使用，特别是住在村边的人，每天为了挑水，得走十几分钟，因此才在村东村西各挖了口井。
虽然村里的意思都是倾向于是将豆腐厂的生产车间放在古井的旁边，但是侯寿山这次却没有急着拍板。豆腐厂的计划是马海彪提出来的，因此，侯寿山想先问问马海彪的意思。村委会的其他人也觉得有此必要，马海彪虽然年轻，可却是很有本事的一位小伙子，年纪不大，就成为了企业办的主任，而且侯家集村，甚至是整个大肚川镇的人，几乎家家都自己做过豆腐，但谁想到过要把豆腐卖到市里去？
没有，只有马海彪！
不说他的身份，光凭这一条，这件事就得听听他的主意！
侯寿山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今天上午汇报了情况，我的劲儿就更足了，村里准备正式办豆腐厂，关于选址的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侯寿山就把三口井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你帮我们拿个主意”
“真的？那太好了！”马海彪惊喜的道，“这段时间在市里的试销应该不错吧？”
“很好，不管送多少去，总能全部卖完”侯寿山说道。
“我就说嘛，豆腐的销路应该非常不错的，这是侯家集的特色，发展自己的特色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啊。侯家集的豆腐我敢说是全石江地区最好吃的豆腐，而加工出豆腐的延伸产品，就是我们下步准备干的事情了，豆腐干什么的，更是受欢迎的。”
侯寿山笑着说：“通过这一试验，我们就有数了。现在问题是怎么发展生产，扩大规模了。”
马海彪笑道，“侯书记，关于豆腐厂选址的地方，我觉得现在先不忙作决定，豆腐是食品，是要吃到肚子里去的东西，安全为上，我建议村里把三口井的水都拿到县里去做个化验，如果三口井的水质均合格，那就用那口古井的水”
“这三口井的水质以前都做过检验，全部合格，特别是那口古井，县里说富含矿物质，就在前年还做过一次化验”侯寿山立刻说道。
“那就在古井边选址便可以，选址的原则是既要保证豆腐的干净卫生安全，同时也不能影响到古井现有的水质如果因为建豆腐厂，而让这口古井有了股豆腐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马海彪笑道
“我看不如请马主任随我们去村里看看吧，你不在，总觉得心里没底。”侯寿山说道。
马海彪说：“这样，这几天我就去一趟，具体的事情我们定下来，今天看到了吧，发展乡镇企业的发展势头多猛。”
侯寿山激动地说：“是啊，是啊，今天我是看到了。”
马海彪觉得付小毛该到了，就说：“我还约了后山村的付小毛来这里谈点事儿，你看我忙的，吃饭都不得消停。”
侯寿山马上说：“那就不打扰了，我可等着你啊。”
马海彪说：“这几天我一定去。”
侯寿山走了，付小毛很快就来了，看到马海彪陪着县长吃大餐后居然到这里来吃面条，就笑着说：“你可真是的，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你不吃饱，怎么到这里来吃面条？这面条什么时候吃不行啊？”
马海彪吃的满脸淌汗，但吃的非常痛快，就说：“你可不知道，今天跟我坐一桌子的都是领导，大家又没怎么喝酒，个个不敢吃东西，因为差点遭到县长的批评，我怎么敢吃饱啊。”
付小毛笑着说：“是啊，陪着领导吃东西，真是不能吃饱的。”
马海彪说：“这几天我就想跟你具体的谈谈，因为这几天很有可能我就带着人到你们那里去考察了，可我们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敲定，而且还要跟镇里的领导做个详细的汇报。”
付小毛对外面的服务员说：“服务员，你给我倒杯开水。”
马海彪问：“倒开水干什么？”
付小毛神秘地说：“你别急啊。”
服务员很快就倒了杯开水过来，付小毛从包里拿出一小包面状的东西，撕开后倒在杯子里，很快就融化了，马海彪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付小毛把那杯沏好的东西递给马海彪说：“你喝一口，看看怎么样？”
马海彪狐疑地看着付小毛，付小毛笑着说：“不会药着你的。你就喝吧。”
马海彪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像奶一样，很是好喝，就又喝了一大口，付小毛问：“怎么样，是不是好喝？”
马海彪点点头说：“是好喝，这是牛奶吗？”
付小毛认真地说：“这叫豆奶。是大豆制作而成的豆制品。”
“啊，是大豆制作的豆制品？这么好喝的东西，居然是大豆做成的？”
付小毛高兴地说：“怎么样，感兴趣吧？”
马海彪高兴地拍了一下付小毛的手说：“太好了，你是怎么得到的？”
付小毛认真地说：“几天前我去了一趟三江农场，那里是我们东北大豆是主要产地，我听说那里有大豆深加工的产品，自打你上次跟我说了创办村办企业后，我就开始寻找关于大豆深加工的项目，我通过关系找到了这个工厂，他们的产品不错，但经营不善，主要还是过去国营企业那一套管理模式。我就想，把他们的产品引进到我们这里，我们用我们乡镇企业管理的样式管理这样的企业，我想应该是没问题。但我们村子可没这个能力啊。”
马海彪高声惊叫着说：“付村长，你真是干了一件大事啊。好，我不是说我过几天给你引见一个大老板吗？这个大老板就是投资人。我想我们三个方面进行合作，你们村子一方，一个投资方，再就是我们镇里一方，我们拿的是小头，你们两方拿的是大头，这样我们都有个制约的机制，把这个企业做大。”
付小毛问：“我估量了一下，投资怎么也要三百万。”
马海彪说：“我觉得没问题，再说可以分期分批投资。酒厂很快就会有效益，镇里有了钱，也可以往你那里投资。主要是这个项目是不是可行。”
付小毛说：“你觉得怎么样？”
“光我觉得行还不行，要让人家投资得行才行。这个工作我来做。”
付小毛激将着说：“你可不能让我的心血流产啊。”
“我不能让你流产。”
“嗯。啊，什么？”
付小毛这才发现马海彪说话里的坏，她伸手打了马海彪一下，马海彪一把拉过付小毛，付小毛马上说：“你还想对你的部下非礼啊？”
“我你可不是我的部下啊。”
付小毛坐在马海彪的大腿上，没有挣脱出来，也就安静地坐下来。她看着马海彪的脸上兴奋的样子，也显示着几分的兴奋，和一个让人喜欢的上级在一起，谈着自己关心的大事，本身就让人激动，人一激动，就容易做出出格的事儿。正经事儿谈完，心里就开始发野。但她还真怕马海彪对自己怎么样。那样的话，是不是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合作呢？
付小毛当初报名当村官时，只是想干上一年两年的，现在已经干了两年，但她已经干上来瘾，尤其是近来有了马海彪的支持，她更看到发展的前途和希望。对于马海彪，她是既钦佩有喜欢。虽然知道马海彪是不会爱上自己，马海彪将来要找个有势力的老丈人，这对他的发展有着更好的平台，但马海彪看自己时，时常透露着想要得到自己的，她的心里
也就美滋滋的。
她还是第一次坐在男生的大腿上。虽然过去在读大学时也有个事实而非的恋爱，但她连接吻都没有，她一心想当的是事业型的女人，但女人也是有，更是有爱的，当她坐在马海彪的大腿上，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干事业的女人，而是一个有爱的欲望女人了。
马海彪的手轻轻搭在付小毛的肩上，他忙碌了一个上午，现在松弛下来，怀里又有一个充满激情的女孩，下面的男根就忍不住发生着变化，手上也慢慢的向付小毛的下面滑动，付小毛感受着马海彪的手已经摸着自己的脖子，但她感觉着痒酥酥的，很有意思，她喃喃道：“坐在你这里，感觉真特别。”
马海彪不由自已地亲了付小毛的脖子一下说：“喜欢这样吗？”
付小毛小声说：“喜欢，不过，我怕我们的关系发展到这样，以后工作就没法干了。”
马海彪笑着说：“那你让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马海彪说：“我想吃你，又怕烫手啊。”
付小毛马上亲了一下马海彪的脸说：“那我吃你。”
马海彪笑着说：“那好，我让你吃我。”
一股激情在付小毛的胸怀里奔涌着，她紧紧抱住马海彪，喃喃道：“我让你亲我，让你摸我我想”
“你想怎么样？”
“我想我想让你摸我”
抚摸会让一个女孩产生非常愉悦的感觉，付小毛还没被哪个男人抚摸过，但她渴望着，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在自己的手上。
马海彪不是没胆量的人。当初他干了郝敏丽这个女书记，那时的胆量何其大，后来的于静波更是这样，在办公室，在仓库，都留下他们的印迹，至于昨天晚上那两个大学生女孩，就更是把她们干的嗷嗷叫唤，但现在他怀里的付小毛，让他的手就不那么大胆。
看到马海彪的手没什么动静，付小毛说：“你不会没摸过女孩的身子吧？”
马海彪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摸是摸过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付小毛无限温柔地看着马海彪。
马海彪不知道该说什么，付小毛说：“是不是摸过，就是没做过？”
马海彪胡乱地点点头，付小毛紧紧地搂住马海彪，说：“我想但是今天不行我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今天今天我让你我让你好好的摸摸摸哪里都行，你就”
马海彪被付小毛的激情鼓舞着，他已经不能自持，在付小毛的脸上狂吻了几下，终于大胆地把手伸进她的薄薄的羊毛衫里，从奶罩里插进去，抓住付小毛那喧腾饱满的，付小毛一阵呻吟
“啊你是你是第一个你一个摸了我的人啊”
付小毛的激动给了马海彪更大的力量，两只手都伸进后，两只女孩的宝贝就在他的手里掌握着，付小毛一阵颤抖，手也伸进马海彪的衣服里。她还不敢摸一个男人那最敏感，现在已经挺立的部位，而是摸着马海彪的奶头，付小毛微微一笑说：“真有意思啊。”
“什么有意思？”
“摸你的这里，就是有意思。”
“那摸你的这里就更有意思。”
“嗯，我也舒服。今天就这样了啊。改日”
马海彪明白，今天这个小地方的确不是一个女孩第一次享受一个男人的地方。
这时于静梅来了电话，马海彪搂着付小毛接了电话：“什么事？”
“闫厂长今天没在家，明天才能回来。”
闫明就是酒厂的技术厂长，现在在外地一家酒厂当技术指导，马海彪说：“那就明天吧。”
“那好。我已经跟他定下来，说你明天中午请他，只是”
马海彪知道于静梅要说什么，就拦住她的话说：“我知道了，那就明天。我现在跟付小毛村长在谈事儿。”
挂了电话，付小毛笑着说：“我们就这样谈事儿啊？”
马海彪在付小毛的上捏了一下说：“等我跟你好好玩的时候，也要这样说。”
“哼，你们男人就是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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