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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7 想不到的来客

  队伍末端站立之人今日身着简朴素衣,简单的衣饰委实随意,混迹在人群中,便就像是个普通老百姓,谁会想得到这样一位身居高官之人竟会这般清廉而不张扬。

  子初向后方之人点头一笑,后者同样含笑回以颔首。

  不出多久,排队之人越渐少了,等轮到最后一人时,医馆也临近打烊。

  “早听说仁安医馆出了妙药,原来是谢医女一手在操办。”说着,他一双炯然有神的虎目落在子初身上,舒爽的笑让人觉得颇为亲切。

  子初俯首给他的小酒壶盛满了药酒,浅浅一笑如昙花一现道:“下官也料想不到大人突然会光临我们的小医馆,套句文绉绉酸牙的话,实在是令此处蓬荜生辉。”她话音娓娓,说得像是在调侃,又好像是在恭维,闻着只觉得既是在开玩笑,又半认真,颇为有趣。

  沈培英闻言一愣,猝然放生大笑起来,笑容真实不作伪:“谢医女让老夫大开眼界了,难得不同他人,见着老夫一口一个该死,一口一个恕罪的,实在别扭!”

  子初见他并不若太医院提点那么迂腐顽固,反而还思想有些开化的样子,便也随意,抛开了那些礼节规矩,笑道:“大人也与旁人有些不同。”

  说着两人竟相视一笑,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沈培英取过了子初递上的药酒,便迫不及待般打开壶盖闻了闻,再浅啜了一口,砸吧砸吧了嘴,眼底精光一逝道:“口感果真比起外医院的药酒要好得多,你还会制药酒?真是人不可貌相。”

  子初挑了挑眉,露齿道:“随手会制得一些,外头医馆价格太昂贵,寻常百姓消受不起,便想出了这一法子。”更何况对她来说,这又是信手拈来之事,实在容易。

  可是在沈培英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年纪轻轻会制的如此药酒,医术似乎也不错,在他看来,子初的前程可谓一片光明。

  想罢,他又闻了闻手中的药酒,长吸一口气,满意地挤眉弄眼道:“待老夫回去先试试这药酒,若真有外界传言的那般效用,日后老夫便是你这医馆的常客了啊!”说完,他哈哈一笑。

  子初见他似乎颇为喜欢这药酒,便勾唇笑道:“不怕请不来,就怕到那时大人得了这乌发益寿酒的好处,从今往后想赶都赶不走了。”

  沈培英佯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再眉开眼笑地提着一壶药酒一脚跨出了医馆大门。

  在子初的前世,药酒的种类五花八门,子初想着也非所有人都能受的住那浓烈的酒味,哪怕与药材一同浸泡后酒味会被药味所掩盖,但毕竟还是存在的。

  她垂立于医馆门前想了片刻,便去同正在准备晚饭的阿和知会了一声,披上一件外衫走出门去,迎面撞上了秦怡,对方正提着一串烧鹅从外头回来,看子初要出门去,便好奇道:“你要去哪里?”

  子初笑答:“去采购一些东西,阿和还在备饭,你去帮他的忙,我很快就回。”

  秦怡起先还想说也要同子初一起去,想到阿和一个大小伙刚刚看完病患就又在厨房忙活,感觉也怪累的,应了一声,嬉笑一声:“那你快去快回!”言罢还晃了晃手中的烧鹅道:“若是回来晚了,我跟阿和便只给你留骨头吃咯!”

  子初笑骂她见色忘义,便扭头走出了医馆。

  此时天际已成了黑灰,火烧云的色泽越来越淡,最终随着消失在地平线夕阳转为了深色。

  酒坊晚间并未关门,子初迈进了酒坊,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各种类别的酒味缭绕不止,因为普通酒铺中卖的酒品不多,只有黄酒c米酒c白酒这三种,于是便只能让酒坊加工制作。

  她一进入其中,一个手中环抱着圆形大木桶的男子正巧走过,看到子初的身影出现在酒坊内,立即将桶“嘭”地置于地上,拉过肩膀上垂挂着的灰白布巾擦了擦额间的汗,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憨厚道:“姑娘是来买酒的么?”

  子初见对方老实的模样,双目在酒坊中扫了一眼,其内打扫地干净整洁,不由点头。她所要选择的基质用酒要求不高,但酒坊却一定要整洁,因酒的好坏与其酿制的环境有关,如若酒坊内本就杂乱肮脏,那么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污染了所酿制的酒,这个可是大忌。

  男子见她点头,便嘿笑一声。

  子初温婉一笑:“我想要托你们酒坊酿制果露酒。”

  男子也许是对酿酒十分有热情,听闻子初谈及到果露酒时,精神便陡然大振,随后子初与他商讨了需要的材料和斤两,两人敲定以后,子初缴了十两的定金,等酒酿制好后送往仁安医馆,届时再付剩余的银两。

  夜久无眠秋气清,烛花频剪欲三更。

  从酒坊中出来时,头顶上的天已经彻底染成了墨蓝色,星斗月光,银辉满天,万家灯火窗间照,如此夜色,一句酸诗便从子初的心间冒出。

  秋气清寒,吸入肺中清凉,宛如置入冰块在鼻尖,子初喜冷畏燥热,这种凉爽的感觉令她忍不住眯起了眸子,随后脚步一抬继续往前踏去。

  走到了半路,刚拐过一个弯,脚踝处陡然一紧,她眼神乍然凌厉,条件反射性地一甩,那只抓住她的手便被挣脱开来。

  待脱离危险范围,她昏暗灯影下如黑曜石的眼熠熠闪闪,落在刚才她伸出的拐角处。

  此处人少静谧,一个衣衫破烂之人,几乎是浴血而卧,她的手不断的伸缩,抬头努力朝子初的方向而望,也许是处于体能的极限,她的眼睛几乎无法顺利睁开,只露出一条缝隙,一张俏丽的脸瞬间让子初看了个一清二楚,却也必不可少的沾了血污。

  子初皱了皱眉,此人伤的极重,浑身是血的模样,也不知究竟伤在哪里。

  黑暗中一片阴影将她遮住,她再也承受不住排山倒海的昏厥之感,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仁安医馆内菜香阵阵,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氤氲的热气不断地飘荡,余阿和与秦怡二人坐在柜台前共同看着一本医书,期间秦怡有不懂之处,便向身边的阿和询问着:“此症状的恶寒发热,又是何故?”

  秦怡与阿和靠的很近,阵阵温香自耳边传来,令余阿和的脸有些发热,不过他还是答道:“恶寒发热,即是外邪侵袭肌表,损伤卫气的温熙作用,是故恶寒,而邪气与卫气二者相互搏击,邪气无路可出时,便发为热出。”

  秦怡“哦”了一声,阿和讲的十分细致,让她懂得很快。

  阿和正说:“此药之药性辛散偏寒,易耗阴伤津,不可久服,因此——”

  “阿和!”

  他话还未说完,门口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余阿和一愣,与秦怡对视一眼,便起身走向门口,哪知距门槛还差三步的距离,便有一血人出现在门口。

  被血人挡着之人正是子初,她面色严峻,沉声道:“快将她扶入诊室,她腹部刀伤较深出血急,切记要小心扶稳!”

  此时秦怡面色刷白,她如今还只是一个小医女,哪里见过如此严重的伤患,当即手脚有些发软,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跑过来帮忙余阿一起扶人。

  伤患呼吸深沉急促,两只眼珠不断滚动,看来是被梦魇住了。

  余阿和是男子,不方便当面介入,便被子初差使去煎药,由子初和秦怡两人为伤患脱衣,擦去血迹,敷药,换衣等等。

  因为对方的伤口较大,大约有三寸,血肉模糊,子初用了生肌止血的强猛药物,终于在一盏茶多的时间,伤患的身上的血终是止住。除了腹部的大伤口之外,她身上还有一些擦伤,好在都不严重,简单地擦了一些药酒杀菌之后,基本上也算是处理完毕。

  秦怡战战兢兢地帮子初包扎完,吓得双腿双脚有些发僵,但是第一次实践的深切感受却是油然而生。

  秦怡有些发懵,像是还处在换药包扎中,颤着牙齿道:“我头一回见着伤的这么重的人。”

  “真是难为你了。”子初对她投以微笑,去洗了个手,找出了两条皂角碾碎,用热水冲出了泡沫,去了一手的血腥之味。

  随后让秦怡也去清洗,再从阿和那里端来了煎好的汤药,扶着那名女子,给她灌下。

  女子约莫二十上下,双目紧闭的同时,眉心处还拧着,去了污的脸干净秀丽,唯有一双浓浓的眉带了些锐利。

  这时候,秦怡也已经慢慢适应了,从外面走了进来,悄悄地靠近子初打量着榻上之人,疑惑道:“这女子怎么会弄的一身伤?”

  子初摇头,对此人她并不了解,为她盖了身薄毯,便与秦怡一起去了外堂。

  匆匆吃了晚饭,时辰已经不早,秦怡本想要留下帮子初一起看护病患,后来还是被余阿和送回去了,毕竟明早还要入宫,秦怡还需养足精神。

  待子初次日从宫中回来,此女方才醒来,足足昏睡了一天,醒来的第一时间,刹那睁开的眸中闪过浓浓的警惕之色。

  “醒了?”

  淡淡的茶香在室内一波一波地漾开,清香宛如镇定剂似的,将女子锋锐的目光冲淡,慢慢柔和起来。身前品茶之人端坐在两米开外的方桌边上,清丽绝色品淡如兰,此刻正柔和地盯着她,异常妖冶夺魂的眼眸中一片清朗。

  “白笙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说着,她就要起身给子初跪谢。

  子初淡淡道:“你刀口较深我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不要乱动,便好好躺着养伤吧。”

  白笙眼神闪了闪,其中一丝柔色泛了泛,再躺了回去。这一起身回趟动作十分缓慢,那伤处只怕牵动着一分都会让人疼痛难忍,白笙却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果真是好忍耐力。

  子初看在眼中,其内一抹赞赏。

  “昨日,你那样抓着我,也不怕我走漏了你的行踪?”子初风淡云轻笑道。

  白笙因为失血太多,脸色有些苍白,但目光却十分坚毅,道:“白笙感觉得出,姑娘没有害人之意。”她肯定道。

  “你家住何处?”子初扫了白笙一眼,喝了一口热茶,暖意袭入胃中,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白笙闻言眼中划过一种叫做怨恨的光芒,抿着唇道:“我没有家。”

  子初挑眉,谁都有不得不说的秘密,白笙看来心中有着不甘,既然她不说,子初便转移话题道:“你这身伤至少要修养半月,这段时间,你便住在医馆中吧。”

  白笙蓦地抬头,嚅了嚅嘴,再想要说什么,子初却开口。

  “别说什么出去住不麻烦我之类的,以你目前这般若是出去,也不知能否熬得住三日,就算你不怕被仇家找到斩杀,可你的命是我救的,这样便丧了命我岂非白救你了。”子初这话说的有些强硬,因她看得出眼前的女子也是个执着之人,倘如不这样说,此女必然不会轻易妥协。

  哪知对方缄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中子初说出的这番话,白笙闻言后却思考地很认真。看她这样,至少已不会再拒绝。

  这时,余阿和突然进来道:“姐,有人找你。”

  “谁?”子初颦蹙峨眉。

  余阿和搔搔头道:“是一个姑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如此他便是不认识的。

  放下茶盏,她看了一眼白笙,道:“晚些我再来给你换药。”语毕走在阿和跟前,竹帘清脆一阵晃荡后,人已经消失在另一头。

  子初走到外堂,见到来人,淡淡道了句:“叶小姐可真来得突然,小地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今日风高气爽,也的确适合外出,叶小姐难得不在府上,不知今日来找我有何贵干?”她面庞柔和,看不住喜怒。

  叶仙馨一双眼在子初身上凝着,矜贵的身子从竹椅上站起,身边的丫鬟贴心地搀扶着她,随后缓缓走到子初的身前,她似乎有些愧色道:“妹妹定是在为先前的误会生姐姐的气罢?姐姐今日特意来,是向妹妹赔不是的。”垂着眸,态度认真。

  子初眼中一道冷光,却笑:“叶小姐是千金之身,怎能称我一介普通人为妹妹,会让人看了笑话去的,小姐还是直接唤我名字的好,凭白的就成了叶小姐的妹妹,我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呢。”

  叶仙馨却宛如没有听到她的话,靠近一步便拉住子初的手,温柔道:“妹妹本就是父亲的女儿,姐姐唤妹妹亦是理所当然的,妹妹便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

  她的手有些凉,不动声色地抽回,笑的越发柔和道:“叶小姐这话说得便更显得多虑,生气易老,我虽年轻,但也不至三天两日想着法地让自己提早地进入更年期,叶小姐便放一百二十个心。”

  叶仙馨的笑容僵了僵,双眸立刻便红了,哽咽道:“说到底妹妹就是不肯原谅姐姐,前些日子是我考虑不周,才误认为妹妹为难姐姐,这些时日我已经想清楚了,当日之事根本怪不得妹妹,都是姐姐一时受不住,便冲动地口不择言”说着,她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一行清泪顺着鼻梁处滑下,落到嘴中,她再擦了擦,看起来楚楚动人好不可怜。

  子初冷笑,如此做戏是要给谁看。

  若说突然的打击能让她叶仙馨改邪归正,还不如让母猪上树更为实际些,一个人假使真能短时间内就改变本性,那么世界上也不会再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的诞生了。

  “叶小姐该不是来与我诉说苦情戏的,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子初语气寡淡,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她最是不喜见,遑论这个人还是一直与她不对盘的叶仙馨。

  叶仙馨闻言眼泪“唰”地止住收回,又转为笑颜如花的模样,道:“好说歹说,咱们也是十几年的姐妹,妹妹不承认我这个做姐姐的,我也怨不得妹妹,如今我只想与妹妹重修旧好,妹妹便不要再同我置气了可好?”

  重修旧好?从来没有好过,如何修?子初灿然一笑:“话我收到,叶小姐说了如此这般长的话,想必口也渴了,还是早些回叶府去喝杯水罢。”她开始下逐客令。

  叶仙馨敛了笑,苦苦一笑:“妹妹这般语气,还不承认是在怨姐姐么?唉——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强迫妹妹,但我已在琼仙楼置了一桌酒菜,妹妹即便再讨厌我这个做姐姐的,却也没必要与饭食过不去,妹妹如若肯,姐姐日后便再也不来纠缠妹妹了,可好?”

  子初狭着眸盯着叶仙馨,却怎么望,对方都是一副悔过自新的模样。琼仙楼是卿王的产业,她叶仙馨便再有能耐,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再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此,那便走吧。”她风淡云轻道。

  叶仙馨脸上一喜,又要过来拉着她的手,却被子初拂开,她也不恼,仍旧挂着淡笑,带着子初上了马车。

  车轮咕噜噜地行至琼仙楼门口,随后就有马童将马车牵走。

  下车后,叶仙馨便在脸上覆了一层浅纱,随后再唤来小厮领她们入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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