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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7 章

  道,“哈哈哈,娘啊娘,你都活不过今晚了,却还在关心别人?哈哈哈,真可笑!”

  “你胡说,”赵秉天重重的一拍桌子,双眉倒竖,向着梅霖怒目而斥。

  “哈哈哈,”梅霖看到赵秉天那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差点笑过了气去。

  “你这个大骗子,”梅霖忽然间向着赵秉天冲去,大声叫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娘也不会死。”

  “霖儿,你疯啦,娘还没死呢,”婉妹突然chā上,拦向了梅霖,却没想到梅霖这冲撞之力竟然十分巨大,婉妹不防备之下,身子向后一倒,正碰在供桌上,一支红烛倒了下来,正好倒在婉妹的衣服上,婉妹的衣服薄如蝉翼,“忽”的一下子猛烈燃烧起来。

  “啊?”梅霖吃惊的张大了嘴,自己十分躲避的事,没想到竟然又发生了。

  梅霖正在发楞之间,突觉一股大力传来,把自己掀飞出门外。

  “不,我不走,打死我,我也不离开月姐姐,”梅霖等那股力道一消失,便回身要返回屋内,刚一回头,却碰上了一张狞笑着的脸。

  那张脸与梅霖近在咫尺,梅霖立即便认出了那张脸,正是逼自己回家的那薛正飞的脸,只是除了脸,其余的地方一点也不像他,因为此时他易了装,打扮成了一个商人。

  那薛正飞一把捂住了梅霖正要狂喊的嘴,纵身跃到剑上,起在空中,如箭般shè去。

  此时,屋内正乱成一团,谁会注意到外面?

  只飞了眨眼的时间,那薛正飞便嘿嘿一笑:“嘿嘿,去你nǎinǎi的吧!”

  在剑上,飞起一脚把梅霖踢了出去。

  梅霖在空中哇哇大叫着,冲入了一个楼房里,“哗啦”一阵响,梅霖压碎了无数的瓶瓶罐罐。

  一股酒气冲鼻而入。“偷酒啦,有贼偷酒啦,”一个五旬开外的财主打扮的老者,急冲下楼,用力的去扯梅霖的衣襟。

  “谁偷酒啦?”梅霖正被那薛正飞摔的没好气,情急之下回身用右胳膊一扫,那老者竟然被梅霖这一下子扫出五六步,“扑通”一声摔倒在酒坛中间。

  “来人哪,快来人哪,偷酒贼杀人啦,偷酒贼杀人啦,”那老财主不顾自己摔的七仰八岔,却仍不忘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梅霖,大喊抓贼。

  “哗啦啦”,无数的伙计打扮的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手中抄着断凳子破桌子腿,一下子把梅霖围在了当中。

  “叫他偷酒喝,灌死他,灌死他,”几个年轻立壮的小伙子牢牢的把定了梅霖,把梅霖嘴撬了开来,又有几个小伙子举起打碎的酒坛使劲往梅霖嘴里倒了进去。

  “咳,咳,”梅霖被呛的急命的咳嗽,却哪里有人管。

  此时梅霖的心里仍然雪亮:“哈哈,我又走回老路啦!你们这些可怜虫,就要死了,还在这里逞威风,哈哈哈哈,真可笑啊,真可笑!”

  “打,打他,给我往死里打,”那老财主还在喊着。

  棍棒一齐举了起来,“咕”一股酒气直冲上咽喉,梅霖头脑一晕,只觉的昏昏沉沉,耳中好似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上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渐渐的眼前变的越来越黑,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渐渐的远去了,在朦胧中,梅霖好似感到一个温热的身子靠了上来,梅霖用手推了推,却好似是推在了一个温暖高耸的物体上。

  此时的手好象不再受大脑的支配,而是本能的紧紧的搂紧了那个异样的身子,那个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停了下来。

  力气都耗尽了,梅霖只觉的自己满身的酒气一泻如注,耳中听到了那高亢的笛音,梅霖打了个寒颤,低下头看了看:“啊,怎么又是这样?”

  梅霖不敢急忙爬起身来,边系着腰带,边向外急奔而出。

  身下的香姑看到那可恶的人儿,留下狼藉的自己就那样无情的奔了出去,不禁伏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笛声突然间停了,“月姐姐,”梅霖一声惊叫,这才意识到时间不多了。

  “月姐姐,你等等我,等等我,”梅霖在雨中狂奔而去,等梅霖赶到梅园,正是八仙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刻。

  要阻止月姐姐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恢复灵息,要恢复灵息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的灵魂被刺魂吸出。

  天哪,又走回老路了!

  “六道轮回乾坤逆转!”

  “六道轮回乾坤逆转!”

  “六道轮回乾坤逆转!”

  。。。

  重复了一千次,一万次,结果仍然一样,梅霖扑倒在泥水里,仰天大叫:“天哪!”

  一堆黄绢从梅霖怀里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绢上有字,上面写着是:“无论你做了多少努力,经历了多少轮回,命运终究不可改变,沿着早已预设好的沟渠奔腾向前,你的痛已过,你的泪已尽,你唯有仰望青天,徒呼奈何!”

  第七卷 雷水解之水落石出 第二十七章 觉悟

  “命运不能改变,但你可以选择面对命运时的态度!”

  当梅霖再一次缓缓醒来,眼睛渐渐睁开,眼神里少了一丝迷茫,多了一丝罕见的成熟。

  面对着窗外那正灿的烟花,梅霖出神了多时:“生命不就正如这烟花一样,灿烂只是一瞬?虽然只有一瞬,但我也应该让这一瞬过的璀璨!”

  “乞丐哥哥,你醒啦!”香姑端着瓷碗惊喜的站在了梅霖身旁。

  “香丫头,今天是元宵节,我带你看灯去,”说完,一把抓过香姑的手,转身就跑。

  香姑瓷碗没拿去,“哗啦”一下掉在地上打的粉碎,梅霖却是哈哈大笑,只顾往外跑去。

  来到了大门,梅霖一步便跨了出去,第一次梅霖觉的这大门是过的如此轻松!

  “驱邪是吧?我这就跟你走,正好我也该回家看看了,”梅霖微笑的看了不明所以的六王爷一眼,当先向外走去。

  “盖,我要盖国师府,盖最好的国师府,必须在十天之内完成!”

  “哪怕只住一天,我也要盖!”

  “娘,你放心,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要一生一世的陪着你!”梅霖甜甜的扬着脸说道。

  “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婉妹背过身后,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转过身来,已是笑容满面。

  “月姐姐,你虽然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依然会用心的为你做一碗鸡蛋糕的,对了,我不会加糖精的,因为那样做有dú,”梅霖腰间围着围裙,正在一口大碗前手忙脚乱的忙活着,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嘴里一边嘟嘟囔囔的不闲着。

  这样的粗活,以前梅霖不屑一顾,看到有人做这些活,就会“哼”的一声:“哼,没出息!”

  现在梅霖却做的其乐无穷,不断的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月姐姐,我不怪你,我知道都是那个胖和尚的jiān计。月姐姐,我真傻,你看我净说些这个干什么?我应该说些高兴的才是,对不对?月姐姐,你还记我那只死老舅吗?他真的是只神鸟哎!月姐姐,你还记的武当山顶的那棵松树吗?我算过了那棵松树至少能活五千年,呵呵,比我们活的年岁长多了。哈哈,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竟然还活不过一棵树,月姐姐,你说可笑不可笑?”

  “月姐姐,你可记的我们在墨香亭前的那些日子,你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现在想起来,那些日子真的是美好啊!我多少想再重来一次啊!”梅霖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脸上却洋溢着欢笑。

  “月姐姐,你曾经希望像香姑一样,忘记过去,现在你不仅忘记了过去,连现在你都不会再记的。呵呵,这样也好,以前你眼中总是藏着那么深的忧郁,让人看了都感到心疼,现在你眼中的忧郁终于看不见了,你也一定是忘掉了那些忧伤了吧?”

  “月姐姐,你明天就要去拜堂了,虽然你不会真的嫁给凌师兄,但我还是希望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希望这是你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刻,我已经央求荷仙姑为你打扮,你放心,有神仙为你装扮,一定会美过天仙的!”

  “笑,我一定要笑,我告诉过自己一定不会再哭!”梅霖“哈哈”大笑着,在雨中向着驸马府奔去,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赴这个命运的约会。

  “哈哈,凌师兄,我们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凌云眼睛里一楞,梅霖跪在了地上,向着母亲“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娘,孩儿不孝,这一辈子没有好好侍候您,还老惹你生气,孩儿在这里给您磕头啦!”

  “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话呀!你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婉妹早扑了上来,一下子搂住了梅霖。

  梅霖却是用力一推,站了起来:“娘,我还有事,要走了!你快回家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梅霖留下了一涩涩的微笑,冲入了雨里。

  “香丫头,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啊,你快出来啊!”梅霖把手笼在嘴边,卖力气的喊着。

  一帮手拿棍棒的年轻人却突然从一条巷子里冲了出来:“别让偷酒贼跑了,打他,快打他!”

  梅霖停下脚步,微笑的看着那些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该来的总会来的,无论以哪种方式都是一样。

  “喂,你们就要死了,还是jiāo待一下后事吧!”梅霖好心的对着那些向自己抡起棍棒的年轻人说道。

  “什么?你敢咒我们?往死里打,打死他,”无数的棍棒向着梅霖身上落去。

  “慢着点,慢着点,你们用力越大,死的越快,真的,我绝不骗你们。”

  梅霖抱着头,主动的蹲在了人群中间,任凭那木棍用力的敲打在自己身上。

  还有人高高的举起酒坛重重的向着梅霖的后背砸了下去。

  “香丫头,你终于来了,”梅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打了个酒嗝,绽开了一个如花的微笑。

  只是此时的梅霖,一边脸高高肿起,再加上一只乌黑的熊猫眼,笑起来简直如鬼一样,把人吓个半死。

  “香丫头,今天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只是在这死人堆里办喜事,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梅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在这雨夜之中,自有一股异样的魅力。

  “乞丐哥哥,我虽然忘记了过去,但我记的现在,在这世上,只有你是我最最亲的人啦,”香姑的脸上飞起了一抹红云。

  “香丫头,对不起啦,我还要去见我娘,”梅霖轻轻拍了拍香姑睡的正香的脸蛋,轻轻的起身,向着梅园冲去。

  “月姐姐,我来啦,虽然我替你解去邪符后,你的清醒只有一瞬,但这已经够了,”梅霖看定那道如水的月光,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甚至在进入月光前,还能看到梅霖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

  月华的身子猛的一抖,好象是打了个寒颤,眼睛闭了一下,又缓缓的张开,一潭深深的忧郁又回到了月华的眼中。

  此时,出现在月华眼中的除了那一潭深深的忧郁还有一张脸,一张微笑着的脸,只是那张微笑的脸上,眼角分明在挂着半滴尚未成型的泪珠。

  这张脸依然是那样的熟悉,不一样的是那双眼睛里少了些许的浮躁,多了些许的成熟。

  -

  “月姐姐。。。”梅霖张了张嘴,有满腹的话要说,最终却只叫出了这个名字。

  “华儿,到爹这里来,这些都是妖人,他们要破坏咱们的家!”五百白衣剑士如鬼魅一样出现了。

  “月姐姐,你不要。。。”梅霖焦急的冲口而出,却又突然间转变了语调,温柔的说道,“月姐姐。。。”

  只叫出了这三个字,又停下了,想是实在难以措词。

  “霖弟,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月华挤出了一丝安慰xìng的微笑,缓缓的转过身来,看向了自己十多年未见的爹爹,爹爹虽然容姿不减当年,但毕竟已过四旬,青春已逝了。

  “不,不,不,”月华从自己爹爹眼中看到了一股从未看到过的杀气,还有一种近似于残酷的冷静,这都不应该是一个儒雅的商人所应有的。

  月华恐惧的后退了两步,第一次觉的自己的爹爹竟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

  不仅仅是陌生,甚至还有深深恐惧,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不是恐惧于哪一个人,而是恐惧于这个世界!

  一缕月光把厚重的乌云分成两边照shè在了月华的身上,月华微微的仰起头,眼光沿着月光望去,看到了隐藏在乌云后的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明月的背后,是那深邃的夜空,它是那样的宽广,也许只有在如此宽广的天空中,才有着不被束缚的自由和原始纯净的美好。

  月华脸上如盛开的鲜花突然绽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的说了一句:“是回家的时候了!”

  梅霖也正笑的最灿,大团大团的泪水却自眼中汹涌而出。

  月华伸出右手纤指向着空中一指,背后的刺魂悄然飞出,在空中旋转成一团黑光,天上的月光突然大盛,洒出一片如布的月光,洒落在刺魂之上。

  刺魂沿着月光缓缓升去,月华随之轻轻一纵身,头颈向空中仰起,眼睛正对着那刺魂,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似慢实快的向上飞去。

  “月姐姐,你一路走好,”梅霖嘟哝着,奋力的挥着手,像完成盛开的向日葵,嘴笑到了最大,连唾液流了出来,也是不觉。

  月华的身影越来越是稀薄,终于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地明亮的月光,满天的乌云皆被这满天的银辉驱散了。

  “哼,你们八仙逼死了我的华儿,今天你们谁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一个冷静中含有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在场的冷静。

  “哼,”虽然铁拐李道行高深,早已达到了无为不争的境界,听到赵秉天这大言不惭的话,也不禁气的把拐杖一顿,冷冷的说道,“堂堂的云门门主竟会血口喷人,你就不怕报应吗?”

  “华儿,”一个凄厉的声音突然自墙外传入,一个狼狈的人影扭身穿过角门,奔了进来。

  “娘,”梅霖早轻叫一声迎了上去,披头散发的婉妹却如没有看到梅霖一样,两眼直直的像要冒出火来一样逼视着赵秉天,轻轻用手把梅霖推了开去,一步一步的向着赵秉天逼近过去,嘴里不由自主的说着:“你不要管为娘,为娘要好好问问这个畜牲!”

  “你说,你真的是什么云门门主?”

  “不错,我就是云门门主,我做这些事全部是为了我们大宋,为了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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