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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经天气晴朗,yù往邦外打猎一回。”公主信以为真,吩咐二十四个小兵跟随驸马出郊打猎。又说:“驸马,你须换了盔甲前去,以壮其威。”元帅暗暗心花大开,此言正中他机谋。即时换了盔甲上马提刀,十二对小番跟随左右,转出宫来。一路出到荒郊野外,看见一座高山,岩岩高峻。狄爷问小番这座大山是什么名。小番禀道:“驸马爷,这座山名为狮子山。”狄元帅说:“山上可有兽物否?”小番回说:“很多。只怕驸马爷收捕不完的。”又问道:“这边丛林是什么所在?”小番说道:“是万花林。”又问道:“林内可有禽鸟么?”小番说:“这是飞鸟所聚,只怕驸马打捉不尽。”元帅又问:“前面粉壁是何方?”小香说:“这是卧虎岗。左边大路是直通鸳鸯关的。”又问:“有多少路程?”小番说:“约有三四十里光景。”又问:“东边这壁厢是何名?”小番说:“名为落雁台,那一处直通乌龙坞、青牛岭等处地方。”这狄元帅一心要做离笼鸟,所以搜问地方去路,先将路程记明白,然后放心打猎慢表。

  再言公主独坐宫内细细思量,丈夫人材出众,上邦名将招赘了哀家,足称心吓,暗想:“父母生下我弟兄三人,单养成哀家。若然丈夫肯全白首相处,一心愿在我邦,或得生下三男两女,父母终身有靠。”公主正在思想,只见宫娥走入,禀上说:“国母娘娘有些病恙,特来禀告。”公主听了说道:“母后娘娘有病,待哀家前去请安便了。”公主即忙抽身,吩咐宫娥道:“你等只在宫门伺候。若然驸马回来,只消叫他略坐片时等我。”说完,带了两个宫女来到贤德宫见了母亲。参朝毕,开言问道:“不知母后娘娘身体欠安,问候来迟。孩儿有罪,望母后宽恕。”番后说:“孩儿,我不罪你,且宽心坐下。”公主说:“多谢母后姑宽。但不知有何不耐烦,说与女儿听。”番后说道:“女儿啊,娘昨日尚是平安,到了黄昏,身中寒而转热,今朝起来喉于舌燥,此刻还是气闷不过的。”公主说:“想必母亲受了些风寒。待女儿见过父王,速招太医官来看治便了。”娘娘说:“孩儿,些须小恙,不用看治了。”母女言言谈谈慢表。

  且说狄元帅回到宫中,问过公主那里去了。宫女宫娥禀道:“只为王后娘娘有恙,前去看问,尚未回来。请驸马少坐片时。”狄爷说:“好,取茶过来。”宫女送上茶来,驸马饮过想道:“我已一心安排地步逃走,但今夜已来不及了。且到来日见机而逃,必须离了此地罢,且将公主丢开便了。”停一会,公主已到,狄爷起拉,夫fù一同坐下。公主开言说:“驸马,今日出郊打猎玩耍,可有兴么?”狄爷说:“公主,下官只道你邦风景平常,岂知景致与我中原仿佛相像。各处游玩更觉有兴,山川岩穴里,各路飞禽十分多,捕取不尽,多藏穴巢之内。今日一天玩耍不尽,待下官明日再去玩乐便了。”公主说:“驸马啊,想你在中原总与国家出力,日夜辛勤劳心国政,如今在此,大小事情你不干涉,自在安闲,逍遥快乐,岂不好么?”狄爷说:“想来前时,我已追悔不及了。”公主说:“你悔恨着何事?”狄爷道:“悔却从前出仕,勤于国务破败西辽,杀害番兵番将多少生灵xìng命,遍地尸骸,满江红血,看来好生不忍。yīn魂地府,岂不怨恨于我?还防罪过深重。早知今日在此逍遥快乐,何必去平西?立的汗马功劳辛苦不堪也。”公主说:“驸马,你说什么话?若不是助宋平西,怎生到得这里来。”狄爷说:“公主之言有理。”又说:“公主,我早听公主说,母后娘娘有疾,未知有何不耐烦。下官也须前往请安才是。”公主说:“母后是感冒风寒,些须小恙,待妾与你转达便了。”

  夫fù言谈一会,不觉天色已晚。宫中排上夜宴,二人对饮。已将二鼓,宫娥收拾残馔,闭上宫门。原来这狄青果然在此快乐,身心两地,心内好不愁烦忧虑。是夜,所以多吃几杯,沉沉酒兴。说声:“公主,夜深了,请睡罢。”此时,彼此宽衣同归罗帐。又是过了一宵。次日起来闲暇无事,这狄青此时立心逃走,立下脱身地步,急yù远走高飞。奈何人面兽、穿云箭二物不知公主藏在何处。时时意yù开口与他讨取,又怕公主动疑不稳当。猜测出情由,未必逃走得成。此时并在说说笑笑,但满胸不悦,闷闷加倍。公主在旁把眼一瞧,问道:“驸马,妾见你日日开怀自得,今日为何满面愁容?妾想男子汉须要常常宽泰,因何驸马却似小孩子之见,忽然欢怀,忽然愁烦,你有何不悦在心?”狄青听了,低头想了一会儿,开言叫一声:“公主啊,下官前时在本朝解送征衣的时节,路逢真武帝君,赐赠两桩法宝,曾有言叮嘱,叫下官前去当好好收拾,百灵百验。独有吩咐得一言,下官不好说的。”公主道:“夫fù之间,有话就说为是,若半吞半吐,含糊隐讳,非为丈夫也。”狄爷说:“若是讲求,犹恐公主动恼。”公主曰:“妾身决不恼的。你且说来罢。”狄爷说道:“那日帝君赠宝时,曾吩咐这两桩法宝,如若人于他人之手,下官的罪过不轻;如若人于fù人之手,下官必有三年灾晦。想到其间,十分烦闷。”原来这公主一则心爱丈夫,二来xìng直心粗,不想及到他原要逃走的念头。当时听了他言,微微含笑说道:“谁人稀罕你这两件东西?为此两物心烦太重,待哀家拿来送还你罢。”狄爷说道:“公主啊,下官不要也不要紧,要紧的只恐违了上帝圣命,犹恐有甚灾祸事的。”公主说道:“我要它也是没用,省得你有甚的小小病恙,也怨恨于我。不如jiāo还你的好。”公主连忙把小箱开了,取出这两件法宝,jiāo还了丈夫。狄爷此时得法宝jiāo还,欢喜说道:“法宝啊,只为从前劳你收了几员辽将,目下抛疏一两月光景有余,乃是下官亵读神物了。若得帝君神圣降凡,一并将二宝收回去了,好待下官心无挂虑才好。”公主听罢,也笑着丈夫痴呆之言。此时早膳已到,双双共桌同餐,用膳已毕,公主立起抽身道:“驸马啊,昨日母后娘娘有病,今日未知安否,待妾去看看就回来。你且少坐片时。”狄爷说道:“有烦公主与下官代言请安才好。”公主答声:“晓得。”即带了两个宫娥辞过丈夫,往宫中请安去了。狄元帅此刻满心欢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知以后逃走如何,正是:

  拆散鸳鸯从此日,分开连理是今朝。

  第十九回 全大义一心归宋 怨无情千里追夫

  诗曰:

  君亲不负是英雄,骗走西行全孝忠。

  公主情丝难割爱,追夫千里急匆匆。

  当下狄元帅与公主同用过早膳已毕,夫fù闲谈一会。公主想起母亲有病,别过丈夫,说声:“驸马,哀家去看看母亲病体如何,你且坐片时。”狄爷应诺,公主进宫内去了。狄元帅心中大喜,暗说:“趁此机会要走了!”想起长叹一声,自说:“若然私自走了,犹恐公主追来。我也不怕他的武艺高强,只怯他的法宝厉害,必须要藏过他的为妙。”此时,又见众宫娥在此,便心生一计,便叫众宫娥:“我身体困倦,你们且往外边去罢,待我打睡片时。”众宫娥领命去了。狄爷即时闭上宫门,各处搜寻这八宝囊,直搜至第三只箱子内,仙法正在这囊中。想道:“今日拿了它去,就做了薄情薄义人,非为大丈夫。且把它收藏好,放在暗处。公主没有这件法宝,他就追来,本帅不妨有害了。”即将八宝袋收过一个暗处。急急忙忙,心慌意乱。又将自己两件法宝藏好怀中,xìng急匆匆开开宫门,出屋而去。宫娥问道:“驸马爷,因何不打睡?”狄爷说道:“身体欠安,yù思打睡不能安稳,往外边玩一会就回转。若公主回房,说不在花园就在近地玩耍去了。”宫娥说:“驸马爷,玩耍一会,须要早些回宫才好。”此时,小番那知其意?小番即忙将盔甲、金刀、马匹取到,说声:“驸马爷,今日出郊游猎,用小的跟随。”狄爷说道:“如今路途已熟,不用你们了。”

  狄爷连忙上马提刀,穿戴盔甲,催开坐马,一路出了宫来。恐防迟久公主闻知,就走不成了。所以狄青一路出了城外,向前日出猎时小番指明的往鸳鸯关的路途,奔走如飞。一路心中不安,叹惜道:“公主与我夫妻相处之际,甚是情浓,一片真情,一团和悦。今日不是我狄青薄情无义将你抛弃了,只因人生天地,为臣要尽忠,为子要尽孝,岂可轻轻投于单单招赘外邦?背君辜母,贪图欢乐,不忠不孝,叫我有何面目立于世上?今日本帅私自抛弃了公主,算来原是我狄青辜负了你,使你终日怨恨,于我也出于不得已,还望公主不要怨恨苦坏了才好。罢了,今日夫妻难到底,来生与你再相逢。”

  顷刻间,走了二十余里,再走一程已是鸳鸯关了。狄爷想道:“前面是鸳鸯关,不知可有阻隔否?”来到关下,大叫道:“关下人快些开关。”小番看见说道:“原来是驸马爷。”小番叩头。狄爷说:“我要出关游玩,快些开关!”小香说:“请驸马爷少待,等小的禀知主将才开关。”原来守关主将名唤士麻其。此人是个粗心不细之辈,说:“他既在我邦为驸马,要出关游玩,下官岂敢不遵?”吩咐小香把关门大开,亲自出来迎接,说声:“驸马爷,卑职有失远迎,伏望恕罪。”连忙拱手。狄元帅说:“将军少礼,我不来罪你。关外可有好玩的么?”士麻其说:“关外好玩的去处甚少,风火关外的地方好玩耍的甚多。”狄爷说道:“我要往风火关外游玩,未知打从那一条大路去的?还有多少路途?”士麻其说:“驸马爷,这路途共有五十多里,行走的快才有玩耍的时候。此去地头弯曲甚多,你一人难以走路,待下官差两个小番随驸马爷到风火关,不知驸马爷意下如何?”狄爷暗想:“我不认得路途,又恐公主追来,又怕走错了,耽搁时间,反为不美。不如允了小番同行。”说道:“就叫小番快些引路去罢。”士麻其即差小番两人把关开了,亲自送出关去,说:“驸马爷,前去玩玩片时,早些回来。”狄元帅应允,说:“将军不必远送了,请回罢。”士麻其听罢,只得回关去了。

  且说狄元帅得小番引路,果然前边路途十分弯曲,若不是小番指引,只怕要走差了。不觉走了十八里,狄爷这宝驹走得快,小番赶他不上,只得又要下马等他。狄爷想道:“一路要等这小番,犹恐误了时辰,不免问明前面路程,吩咐他二人转回。”狄爷飞马走一个时辰,已到了二十余里;再走一回,前面已是风火关了。狄元帅至关下通知,有守关番将,名唤哈蛮,知驸马叫关,想一回说道:“他关内有几多好玩处,今要出关去,倘有什差迟,岂非公主要归罪于我?”这位香官倒有些深见,即悄悄传令,关门上了锁,然后出来迎接,说:“驸马爷,鸳鸯关内地方还广多,好玩的去处也不少,何不在里面玩耍?”狄元帅说:“关内地方多已玩尽,所以要往门外走走。”哈蛮叫声:“驸马爷,你不知详细,风火关内外没有什么风景,不必出关去了。”狄爷说:“好胡言!鸳鸯关士麻其说风火关外十分好耍乐的,你因何阻挡于我?敢是把我看得甚轻么?还不快开关,放我前去!”哈蛮说:“驸马爷,但是鸳鸯关可出,风火关难开。驸马爷不要前去罢。”狄元帅说:“为何难开?”哈蛮说:“此关若是别人把守的,听由驸马爷出人。如今下官奉了狼主之命把守的,不敢轻轻开放,请驸马爷转回便了。”

  狄爷听罢,心头着急,心想:“若是迟滞耐久,难以脱身。如若再阻耽一回,公主追来,就逃走不成了。也罢,待我略略行凶用势,他或者害怕,然后肯放行,也未可知。”想罢,即摆开金刀,金光烁烁,喝声:“哈总兵,你有多大前程?你今若不开关,人虽有情,刀没有情的!”哈蛮见他如此光景,一发动了疑心,暗想:“他既要玩耍,因何顶盔贯甲,手内提刀,一个人也不带随?不肯开关,竟是这样着忙,好生可怪,一定有些蹊跷。莫非他思想逃走的?未晓公主知也不知,狼主闻也未闻?若开关放了他,犹恐系于下官了。”主意已定,开言叫声:“驸马爷,莫要烦怒,莫要怪着下官。你要出关,非为难事,只要有些凭证,下官就开关送你过去。”狄爷说:“你要怎样凭据?你且说来。”哈蛮说道:“或是狼主的旨或公主的令一到,小将即开关了。”狄元帅说道:“我是何人?你敢是如此强阻么?”哈蛮说:“驸马之言差矣。下官既奉狼主之命,职司此关之主,不论何人,总要有了路凭,然后开关出人。”

  狄爷越是心中着急,怒目圆睁,提起金刀,心想:“罢了!待我杀了他,方能得关去平得西辽。”yù想动手,又大叫声:“哈总兵!你的头颅可是生得坚牢么?”哈蛮道:“小将的头虽然生得不坚牢,总是驸马爷无票,小将就不敢开门。驸马爷巳请回转罢。”狄元帅大喝道:“好大胆的官儿!本官就砍你的头颅下来有何难处?只因万物皆贪生,并且与你同为一殿之臣,何忍伤你xìng命?你若再违拗不肯开关放行,叫你xìng命难保!”哈蛮正yù开言,只听得远远娇娇的声音叫声:“狄青,慢些走,哀家来也!”狄青回头一看,吓了一惊,只见远远公主赶来。狄爷说声:“不好!”忙忙纵马向关左斜路而走,狄元帅因见妻子追来,羞颜见他。因此,急急逃走。哈蛮一见,发声冷笑,说道:“下官持定主意,不肯开关放他,果然迟一刻公主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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