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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四人,一路到了赵千岁府中。原来这位赵爷乃仁宗天子的叔父,年已将七十,单生女一人。狄元帅有功,四将一同受封之日,赵千岁已招赘了石将军。他自从随着元帅同守三关,远离母亲、郡主已有五载,接下不表。

  再说狄爷一路随了潞花王到王府门首,二人下马直进至南清宫,一见太后娘娘,狄爷说:“姑娘大人在上,侄儿狄青拜见。”此时,太后娘娘见了侄儿,不觉心酸起来,叫声:“侄儿起来罢,休行大礼了。”狄青一连三叩首,娘娘说:“我儿扶他起来。”潞花王搀挽起狄爷说:“表弟请起!”此刻狄爷起来,娘娘吩咐下坐,弟兄一同依礼而坐。正是姑侄相逢之际,应该喜悦才是,为何狄太后反而凄惨起来?因想哥哥只有这点骨血,死里逃生方得出仕,又被jiān臣几番计害,倘若征西丧在边疆之地,狄氏香烟倚靠何人?幸喜侄儿有此本事,平伏西辽。细想侄儿屡被庞洪所算,几番逢凶化吉,转难成祥,到今日方见侄儿之面,想他年少到此间,心中惨楚起来。狄爷香茗吃毕,启口说:“姑娘,侄儿奉旨,往守三关,远别许久,不曾候到金安。”狄太后道:“侄儿的身体如何?”狄爷说:“侄儿一向身体甚安!”娘娘说:“侄儿啊,自从那年你解送征衣之后,杨宗保既殁,圣上命你往守三关,不觉五载有余。只望你高官显爵,耀祖荣宗,尽忠尽孝,清史流芳,才遂吾愿。岂知与你相会之初,几至身亡,已受jiān臣暗害,吃尽苦楚几番,方得母子少安。这老贼又哄奏当今,妄施巧计,保你往征西辽,登临险地,祸福难分。喜得今日得胜回朝,且把jiāo锋之事细细说明,与老身知道。”

  狄爷听罢,细将错走单单直至得公主到阵解重围,番王献出珍珠旗一一说明。娘娘说:“今日取到珍珠旗,早间上殿见圣上,把你怎样相看?”狄爷说:“姑娘,侄儿今日见驾,细把前情奏知,蒙主上洪恩降旨,此事功罪两消,另日有功,再封官爵,并赦母亲无罪。岂料这庞洪奏罪大功小,抵消不得。圣上说,庞洪你也有保举不力之过,与侄儿之罪也差不多的。”太后说:“这jiān贼实乃与你做尽对头了。”狄爷说:“姑娘,我想母亲安安稳稳住在家乡,皆因不肖儿累及他受此苦楚。今蒙恩赦侄儿,要往天牢去看看母亲,以安悬望之心。”狄后说:“既如此,你去见母亲就来便了!”有潞花王说:“母亲,待孩儿同去迎接舅母可好么?”太后允诺。狄爷说:“千岁若然别的去处同往却也何妨,这个所在却去不得,不劳千岁大驾了。”太后说:“孩儿,表弟说的不差,不去也罢,停一刻也来相会了。”又叫侄儿:“你何必称我儿为千岁?虽云朝廷尚爵,你二人骨ròu至亲,何必如此?以后只须兄弟相称便了。”狄爷说:“谨以遵命。”此时穿过便服,别了姑娘,带领四个从人,随出王府,步行而去。未至天牢,赦书已到,太太乘着小轿出来,张文步随。狄爷一见,叫了声:“姊丈!”张文说声:“舅郎,我那日见过你,只因一班王侯大臣在此,不好呼唤。”狄爷说道:“这也何妨!”转又叫母亲:“孩儿奉姑娘之命,来迎接母亲去。”太太说:“孩儿!我正要到南清宫去,叙叙数十年姑嫂分别之情。”狄爷亲自扶轿陪行。街上百姓多是叹息,忠臣孝子名不虚传。

  到了姑娘王府,有守门官进内,禀知潞花王。传命大开中门,亲出来迎接。张文不进去,狄爷叫他在华亭驿与众将处去了。

  又说狄青虽然出仕做了官,只因未久,未曾请得诰命于狄太太,然而,他父亲狄广在日做官之时,太太已受过诰命。当今新主封赠,还要候恩。此时进得王府,狄爷扶娘下轿,直进南清宫内。娘娘亲自出迎,正是久渴怀恩,今朝相会,好不喜欢。姑嫂见礼,太太要拜见,说:“姑娘虽是骨ròu至亲,然尊卑不同,礼当老身拜见。”太后那里肯从?说道:“只行常礼罢。”潞花王说:“舅母大人在上,待愚甥叩见。”太太说:“千岁,老身那里敢当!若行常礼,已是过分。”太后道:“嫂嫂,骨ròu至亲,况且初见,受他两礼何妨。”此时太太起身,潞花王拜,狄爷扶起,又叩首母亲,即说道:“孩儿不孝,至累母亲受惊吃苦。”太太说:“儿啊,这是jiān臣算计,与你何干?老身只道今生为狱中之鬼,岂料孩儿又得班师,母子得赦,逢凶化吉,实是感赖上苍。”正是:

  善良自有天心眷,jiān佞终须国法收。

  第三十八回 南清宫姑嫂谈心 赵王府娘儿聚首

  诗曰:

  骨ròu分离二十年,今朝相会叙前言;

  情浓姑嫂多亲谊,恤寡怜贫秋后贤。

  当下狄太后娘娘与太太姑嫂对坐,下边左右坐着两位青年。香茗用毕,潞花王请过母舅之安。正是姑嫂久别二十余年,此时太后开言,说:“嫂嫂你在天牢内,不是我姑娘冷眼相看,今如赦出你,犹恐众臣议论。料得决无大事,只好暗中略略照拂。幸喜侄儿仰赖上天庇佑,平伏得西辽,姑嫂重逢,母子叙会,真乃枯木逢春。”太太说:“姑娘啊,许多周旋皆赖叨天之力,莫大之恩,报答不尽。所恨者庞洪、孙秀两个权jiān,妒忌忠良,几番侵害我儿,险死还生,算来此命罢了,罢了。”太后说:“嫂嫂,湛湛青天,不可欺得来。庞贼害人,行恶已多,看他归结,未必有安然不败露之理。”

  此时,太太又把姑娘细看,不觉心酸顿起:“记得当日先主点秀与你分手之时,好一个冰肌玉貌的少年。如今虽说玉容依然不减,总然难及当初年少之日。自从与姑娘分别二十余秋,音信全无,今日姑娘得到如此,真乃洪福齐天。我儿若非姑娘提携,焉能年少仕皇家?”太后说:“嫂嫂,今朝想起前事,犹如做梦一般。先主点秀分别之后,月月年年思回故土。以后差人探问,岂料山西地面遇水灾,全府地面百姓淹没殆尽。只道你母子双双身葬鱼腹,以后踪迹渺无,弄得我时时思想,愁闷倍增。直至前数年,方才与侄儿相会。他说幸赖仙师救上仙山,收为门徒,教授武略。就是嫂嫂得活于世,也未得知。直至以后侄儿有书投达,方知你母子得会。此时喜得为姑娘的心花大开了。今朝又得姑娘重相会,间别情怀尽消。”太太说:“姑娘啊,若是从前事讲说不完了。前时母子株守家园,岂料水淹山西,太原百姓家家遭了此难,母子被水冲开。母说孩儿亡在水府,儿道母亲葬在水中。此时老身幸得小婿张文救了,得过一年又一年。前年方得母子相会。今日不意与姑娘重逢,真乃喜从天降。”太后说:“嫂嫂你不说我也忘记了。你说到女婿张文,老身却记得还有侄女一双。前日侄儿有书到来,又不分明写上,只说母子相逢,一统达言。”太太道:“这是月久年深,自然忘记了。次女银鸾已亡故了。只有大女金鸾配与张文,因他武职细小,就是前日奉旨拿我,也是他伴送来的,至今尚在京中伴老身。”太后说:“这也难得他如此着力。”

  此刻姑嫂讲话多时,太太又问:“我儿,你既奉旨西征,因何不往,反在单单国投降招亲?贪欢娱国,实乃逆旨欺君。到底怎长怎短,可将实情细告为娘知道,不许藏头漏尾。”此时狄爷就将走差单单直至番君献旗投降细细说知。太太听了,又惊又喜,惊的是公主厉害,喜的是得胜回朝。狄后说:“嫂嫂,这公主倒亏得他解围救了侄儿,有功于宋了。想他是个有情之女,待逢降旨,当今差官直往单单,接取他到来,待你婆媳相依罢。”太太说:“多蒙姑娘盛心。”此时姑嫂久别相逢,讲话甚多,难以一一尽述,只是略书一夕之言。当下太后着四个官娥,服事太太香汤沐浴,侍候更衣。又吩咐备酒开筵。太太叫声:“姑娘,我有两个丫环使唤,不用官娥了。”潞花王叫声:“表弟,你劳顿已久,今得空闲,如今与你外边去玩玩可好么?”太后娘娘说:“我儿之言甚是,外边玩玩然后进宫饮宴。”潞花王应诺。是日排筵,太后、太太同一席,王爷千岁弟兄同一席。席间言谈些无关的话,也不烦载。太后娘娘早已吩咐备齐铺床在官房,待太太安身,狄爷另有书房安歇。是夜宴毕,有一番言语不表。

  再说孟定国在无佞府安歇数天,一问元帅到了,即别过佘太君一路到了华亭驿众将处,与张文也是彼此兄弟相呼言谈。不表。

  再说赵王爷差人请到这石郡马,上前拜见岳父母,又叩见母亲,然后夫妻相见。石郡马自从跟着元帅解送征衣,直至今日平伏西辽,将已三载,抛妻别母,今始得叙首,甚是开怀。郡主见丈夫回来了,心头大悦。此时千岁略谈数言,吩咐备办酒筵款待郡马,有大夫人说声:“孩儿,你别却为娘几载,为娘不能独自归去家乡,又蒙亲翁亲母再三款留。不知你在外数年可记念母亲妻子否?”石将军说:“母亲,这叫做事君不能事亲。孩儿久违膝下,不孝之罪难逃。目下幸叨天子洪福,西辽投顺,得息干戈。孩儿自当奉母暮景之年,还要打点回归故土。别后不知娘亲如何?”太夫人说:“为娘却也甚安。如今郡主贤媳已经产下麟儿三载,外祖已命名‘继祖’。”石玉哈哈笑道:“这名甚好。不知孩儿生来品格如何?”老夫人说:“这孩儿生来甚为乖巧有趣的。”石玉说:“母亲,因何不见他进来?”太夫人说:“孩子正在睡熟,停一会看他便了。”

  少刻间红日归西,天色将晚。郡主着rǔ娘领出公子来。石玉把孩子一看,果然是眉清目秀的不凡之儿。郡主叫声:“继祖儿,这是你爹爹了,快些上门叩个头。”这孩子仅得三岁,已会晓得上前跪下,叫声爹爹,扶拜一番。赴来走回郡主跟前,扯住娘的衣。石玉说:“孩儿过来,你父与你玩可好么?”孩子只不来,扯住郡主衣。碎絮之言,不必细述。此时一家完聚。夜宴已毕,赵千岁说:“贤婿,老夫年经花甲,奈无后嗣承接香烟,单依靠于你。岂知你完聚不久,又要远出边关,虽然五虎平西成功名,但不能安安稳稳过日。如今平伏得西辽回国,狄元帅之罪已消。谅必众将皆已恩赦,庞洪再不敢寻事了。你从今必然安闲过日,娘儿早晚相依,夫妻朝夕相见,老夫妻晨昏相处。石门已有承祖继后,赵氏香火尚属子虚。若待两姓已有香烟之种,老夫才得心安。”石玉一想暗说:“岳父这话,不过要想我抚育儿子,不去打仗jiāo锋远出之意。”便说:“在沙场劳苦,立汗马之功,显扬于世,此乃大丈夫之创立。若后代之计,乃为其次。岳父大人何必忧虑?今日天下已平,宁有幸郡主多育几个孩儿,便是宗枝承继。”赵千岁听罢,微笑无言,抽身转进内厢去了。

  是夜,石将军进房与郡主言谈,无非夫fù分离之言,也不烦言录载。是夜言谈一会,要回华亭驿。别了郡主,禀过母亲。岳父只为君王尚未降旨,到底不知如何,是以众将还在驿中等候,按下不题。

  再说次日,到四更将残,天色尚早。天子尚未临朝,只有两边红丝灯两对。潞花王、狄爷到了,众大臣道:“朝过圣上,狄大人可往下官小府细谈罢。”狄爷连声应诺说:“不敢当得列位大人见爱厚情。”此时庞洪听说,在旁暗暗心焦,勉强叫声:“千岁,今日也来上朝么?”潞花王听了冷笑道:“众臣欢喜孤家,敢是你不许么?”庞洪说:“臣怎敢不许的。”狄爷叫声:“国丈请!”庞洪说:“王亲请了。”狄爷说:“什么王亲?”庞洪说:“你与太后娘娘是骨ròu亲,岂不是亲?”狄爷说:“若在国丈,正靠着王亲;单我狄青不靠着什么王亲势力,全靠两条膊子把江山定,丹心报国把社稷安。自今以后,国丈不可把王亲称。若说王亲,是有多少臭气的。”国丈听罢,低头暗想:“这畜生说此刁言!明明把老夫播弄,必须将冤家弄死在手内,才得甘心。”停一会,净鞭三响,嘉王登殿,文武朝参,两边站立。有狄青俯伏金阶说:“微臣狄青见驾,愿吾主万岁!臣母蒙主恩宽赦,微臣代母谢恩!”天子一见说:“赐卿平身!”又有潞花王俯伏金殿说:“母后有旨,狄青罪大功小不可抵消。余罪休得置之不究,伏惟陛下公平分断,免得群臣私论。”天子听了奏言,微笑道:“此话无非要朕加封官爵,不好明言,说此反话。”连忙降旨:“御弟平身!”不知嘉王如何封赠狄青,且看下回方知详细。正是:

  臣有功时君懋赏,法无私处国兴绵。

  第三十九回 论功封爵狄青封王 立志报仇番女密访

  诗曰:

  五虎平西立大功,班师归国宠恩隆。

  今朝受法主恩厚,jiān佞图谋却是空。

  话说狄青平西还朝,只因将功抵罪,未有加封。有太后狄娘娘传旨,潞花王上朝奏说狄青罪大功小,余罪要天子公断。岂知嘉王乃是英明之主,闻奏之言,无非母后要加封狄青之意。仁宗看看两边文武,又有国丈,但只见他默默不言。想来二人皆朕的至亲,厚不得庞洪,薄不得狄青。

  此时仁宗天子问着众文武:“功罪何为轻重?”内有jiān党几人见国丈不开言,便也不敢做声。这些众王侯等巴不得狄青封个极品,把庞洪减些威权。有左班中闪出一位大臣,乃司天太史崔信,启奏道:“臣崔信启奏陛下,臣思前者西辽兵犯瓦桥关,被狄青杀得他片甲不回,以后屡屡杀退辽兵,并未过犯。如今平西走差国度招亲应该有罪,可将此罪抵去前功。今又征伏西辽,如若兵困白鹤关时,倘非单单招亲,焉能得八宝提兵破敌?算起来功多罪少,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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