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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0ACT·703

  海姆达尔以为他会看见一个全封闭的房间,白晃晃的灯光,死寂的墙壁,冰冷的停尸柜对了,可能还有犹如白骨堆砌起来的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各种他说不上名字的工具——用途他也说不上。悬挂在上方的吊灯投射下来的光影打在墙壁上,形成一个中世纪断头台般的轮廓,狰狞中透着死亡的气息。

  上述那些都是电视上看来的,不知怎么与彼得往里走得越深,这些画面就越鲜明,跟立体电影似的往眼前跳。

  然而真实情况并非如此,至少魔法世界的停尸房不那样。

  管理员迈克尔班达坐在房门口吃着意大利面条,面条上铺满花花绿绿的粘稠物,二人过去时他正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班达身形瘦长,与守门的绿袍巫师苍白的脸色不同,他皮肤黝黑,看不出年龄,似乎年纪不大,但也没显出多少活泼朝气。班达是一名来自赞比亚的非洲巫师。

  “多少号?”班达头也不抬的问。

  他的英语不是习以为常的欧陆式,带着浓郁的美利坚味,这在海姆达尔所处的环境里相当少见。

  海姆达尔看向彼得。

  彼得说:“10671。”

  已经排到一万多号了?!海姆达尔不由得咋舌,接待量不小。

  “哦,是那家伙。”班达貌似同情地哼哼,嘬完最后一根面条,盘子胡乱一放,抹抹嘴站起来。“我在这里干了六c七年,第一次看见死状那么凄惨的人。”说到这里他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一份羊皮纸,然后,他对着空气说:“把10671收拾一下出来见客你们是家属吗?儿子侄子?还是单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的给进门吗?!彼得快斯巴达了。

  海姆达尔干巴巴的说:“我们是来办案的。”

  班达好像才注意到二人的穿着,径直嘀咕起来。

  海姆达尔和彼得却不想搞清楚他的困惑因何而来。

  海姆达尔和彼得正要跟随他前往目的地,班达猝然止步,不耐烦地蹙眉,看那头颅转动的姿势,似乎在听取家养小精灵的汇报。海姆达尔和彼得不好催促,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抱歉,我先处理些小问题。”班达对二人点点头,转身随意推开一扇房门。

  二人见他没有避讳,出于好奇跟了上去。

  房间不大,除了一个壁炉和一张看不出功效的空荡荡的桌子,别无他物。

  班达进门的时候,那头已经连接上了,一个脑袋出现在壁炉内。

  【哦,迈克尔,你终于来了!这些该死的家养小精灵脑袋里装的全是稻草,总是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耽误了我的大事】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的脑袋大声抱怨。

  班达不客气的打断他,“我倒是不这么看,它们总是很贴心,从不在我吃饭的时候跑出来惹人嫌。”

  比油光水滑脑袋更加尴尬的是打扰了班达吃苗条的俩年轻人。

  “有什么问题?”班达不在乎油光水滑需要时间修补玻璃心。

  “昨天你出具了一份尸检报告。”

  “不够详细?”

  “不不,”油光水滑小心道。“你的报告上写死亡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之间。”

  “以我的本事,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油光水滑干笑道。“你看,这时间会不会有浮动?比如往前推三个小时,或者往后延五个小时之类的”

  彼得和海姆达尔不禁对视一眼,竭力压下上翘的嘴角。

  班达忍耐地抿直嘴角,“可以。”

  油光水滑眼睛一亮。

  “等你再找一个可怜的受害者,或者干脆你自己来。”班达抓过一把飞路粉,在油光水滑杀猪似的尖叫声中投入壁炉,炉内暴起一阵不自然的黑绿色烟雾。油光水滑的脑袋消失了。

  班达拍拍手,注意到俩年轻人的眼神,于是说:“布雷达先生的管辖内鲜少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件,那里的居民比别处的巫师更加珍惜生命。

  俩年轻人没憋住,笑了出来。

  当他们转身,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躺着一具颜色可怕的尸体——尸身用白布盖着,只能看见脚踝及以下部位——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别挪地方了,就在这里吧。”班达戴上手套,拿出魔杖。

  俩年轻人分别接过小精灵送上的手套并有样学样。

  他们立于桌子两侧,满脸肃穆。

  在班达的示意下,白布被揭走。

  班达遗憾地摇摇头,真惨。

  俩年轻人愣住了。

  班达以为他们因尸身过于狰狞恐怖而受到了惊吓,他佯装毫无察觉。

  谁知。

  “这是谁?”彼得诧异道。

  “10671,”班达召唤羊皮纸落到眼前。“玛利亚亚历山大,听信某种剧毒植物能够提升女性魅力并保持姣好的身段,长期大量服用后不治身亡。”

  难怪他刚才听说他们来办案后的表情那么古怪,这位女士死因明确,不存在任何可疑之处,各种调查业已接近尾声。

  “我们要找的人叫包克。”海姆达尔说。“是个六十来岁的白人男性巫师,据说死亡前身体健康。”

  班达皱眉,“到底是多少号?”

  彼得从口袋里摸出本子翻了翻,而后一脸尴尬的说:“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是10761。”

  经过一番折腾,包克先生终于露出真容。

  班达粗黑的手指灵活地翻阅家养小精灵送来的记录,“这个案子不是我接的。”

  任何机构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只设一个人坚守岗位,当然有轮班的人。

  “尸检结果是什么?”彼得问。

  班达看到最后,意外的挑起眉毛,把羊皮纸翻个面,面朝二人。

  “限制查阅权限。”

  海姆达尔暗暗嗤笑,怪不得他们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您能通融一下吗?”彼得跟他套近乎。

  “我目前没有换工作的打算。”班达果断卷起羊皮纸。

  彼得不甘心的咬牙。虽然一开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故意摆出高高挂起的样子,可真碰壁了反倒钻起了牛角尖,不让他看他越想看。

  “您怎么认为?”海姆达尔忽然说。

  班达动作一顿,回头看来。

  海姆达尔沉着的说:“我们没有查阅权限,那么只有请您费点心了。这个没有违规吧?”

  班达面无表情,“没有,这是我的工作。”

  海姆达尔微微一笑,“谢谢。”

  彼得这时回过味来,满怀期待地看着班达。

  三个小时以后,他们离开停尸房。

  在他们身后,那位不苟言笑的绿袍巫师又一次钻进小门后方。

  二人走在热闹的巫师商业街上,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他们并不着急赶路,避于街边的屋檐下。海姆达尔花了十二个银西可买了两支冰淇淋,彼得平时不吃这东西,夏天气温偏高时偶尔破例。

  “没有外伤,不是毒杀,不是魔法攻击,内部也完好无损,连根头发都没掉,他居然死了,太不可思议了。”彼得对尸检结果耿耿于怀。

  迈克尔班达大致检查了一遍,详细的尸检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前者恰恰是他们缺乏的。

  海姆达尔咯吱咯吱咀嚼冰淇淋上的巧克力豆。

  “前段时间和审判监督办公室交接的时候,我又去了次西里西亚,和包克的邻居说了会儿话。”海姆达尔说。

  “邻居?”

  “监狱里的。”

  “哦。他说了什么?”

  海姆达尔把老光头吓唬人的论调学给了彼得,后者却没表现出想象中的嘲笑。

  “你相信了?”海姆达尔看他的眼神就猜出一二。

  彼得迟疑道,“今天的结果你也看见了,八成真的死于诅咒。”

  “你怎么能肯定?”

  “毫无征兆突然毙命,又找不到他杀的迹象,不是诅咒还能是什么?”

  “还有可能是咒语反噬。”海姆达尔说。

  彼得奇道,“两者一样好不好。”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看你这样就知道当初在学校没好好学。咒语反噬和诅咒不是一码事!往大里说,诅咒就是黑魔法,目的为了致人死地。咒语反噬是一种防范措施,强大的反噬亦可以无形中取人性命。动机的主客观不是一个概念。”

  彼得撇撇嘴。

  海姆达尔出其不意地抓住他的下巴,“亲爱的,嘴里吃着我的东西,别用这种嘴脸面对我!”

  彼得被掐得嗷嗷直叫。

  吃完了冰淇淋,雨也停了,天边隐约挂着一道彩虹。

  “回去了?”彼得说。

  “回去了。”海姆达尔看了眼怀表。

  “跟我去队里转转?”彼得说的“队里”就是他带的连扫帚都骑不好的菜鸟小分队。

  “不了,下次吧,我欠你个人情。”海姆达尔说。

  彼得劝了几句,海姆达尔态度坚决,斜眼道,“咱不是没人要的光棍,还要回去带孩子呢!”

  彼得又斯巴达了。

  再次显形在巫师联合会大楼旁的车站边。

  彼得很不开心,“今天这趟白跑了。”唯一的收获还那么模棱两可。

  海姆达尔说:“走前在班达先生那儿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请他及时通知我。”

  “你倒是会钻空子。他答应了?”

  海姆达尔耸耸肩,“不知道,他没表示。”

  “按理说这事已经过去了,至少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事发那会儿你还被停了一天职,放在别人身上唯恐避之不及,你干嘛给自己找麻烦?”这一点彼得始终想不通。

  海姆达尔理直气壮的说:“就因为它让我无缘无故停职一天,我就更想弄明白了。”

  彼得无言以对。

  在联合会大门口与彼得分道扬镳,没来得及转身,助手克里蒙梭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叫住他。

  “利兹法官请您去他的办公室。”

  带着一肚子的不情愿,海姆达尔来到审判监督办公室,还没见着利兹,阿黛莉亚菲林跟屁股着火的刺佬儿一样跳出来,像打发乞丐般催赶忧心忡忡的克里蒙梭。身为克里蒙梭上司的海姆达尔迅速冷下脸,可被克里蒙梭一个万望他息事宁人的眼神制止。海姆达尔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困惑于i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劲了。

  克里蒙梭一步三回头的自发消失。

  海姆达尔一口气梗在胸口发作不得,继续冷着一张脸跟在耀武扬威的菲林身后,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又有什么妙趣横生的点子了。

  进了利兹办公室,菲林当着撑腰人的面开门见山的指出她的新发现,也就是海姆达尔滥用职权,冒充他们审判监督办公室的人私自跑去了停尸房,并大声强调这个案子与立案办公室已全无瓜葛,海姆达尔的此种行为是对他们审判监督办公室办案能力的无端质疑。

  海姆达尔哂笑,“‘无端质疑’的指责从您口中讲出来特别发人深省。”

  菲林小姐怒目而视,貌似义正言辞的说:“顾而言他是你的老把戏,别想蒙混过关,假如你不承认,我有证人证明!”

  说得他像接受终审的嫌疑人似的。希望她在庭上,对着十恶不赦的真犯人,也能这么铿锵有力,振聋发聩。

  海姆达尔一言不发。

  “你说话!”菲林小姐命令道。

  “凭什么?”海姆达尔无辜的说。“除非你是法官,不然你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我有权在同级审判员面前保持沉默。”

  菲林小姐胸闷了。

  “菲林小姐,”一直在旁观的利兹制止了准备再接再厉的菲林。“我有话要和斯图鲁松审判员说。”

  菲林小姐一时间拐不过弯来,楞楞注视着利兹。

  “我是说单独交谈。”利兹平静的补充。

  菲林小姐挤出讪讪的笑容,咬住下嘴唇,飞快退往大门。

  “对了,还有个事。”利兹的声音响起,菲林刷地转过身来——旋转速度之迅捷令人叹为观止。

  “我就不过问你为什么能够如此精确的掌握同事的行踪了,相信你也认识到了,斯图鲁松审判员不是嫌犯。”

  菲林讷讷了起来。

  “下不为例。”利兹轻描淡写的说。

  菲林心里一哆嗦,低头闪了出去。

  利兹的视线落在海姆达尔脸上,严肃而尖锐。

  “实际上她有一点说的没错,你确实捞过界了,斯图鲁松审判员。”

  “我只是想弄明白是什么让我受到怀疑而停职一天。”海姆达尔尽可能心平气和。

  “结果呢?”

  “不会有结果的不是么,我没有权限。”

  利兹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的把戏。

  “作为我们i的审判员,作为手持法律利剑惩奸除恶的职能部门的一份子,你眼中根本没有约束的概念,纪律性近似于零,你的工作能力姑且不论,我不希望i最终变成缺乏管束的一盘散沙,尤其是受到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影响:散漫,自我,过于灵活,没有组织性,不懂得严于律己,而且妄自尊大。”利兹不客气的说。

  海姆达尔沉默不语。

  利兹顿了顿,“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利兹反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他挥挥手。

  海姆达尔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往外走。

  “别给霍林沃斯惹麻烦,他这辈子已经很难出头了。”利兹随口道。

  右手已经抓住门把的海姆达尔猛地转身,大步来到利兹的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您教训我我认了,谁让您是法官。但是您不该对我的上司评头论足,在我心里他的地位和您并无二致。”海姆达尔掷地有声。“想对立案办公室指手画脚,请您先坐上最高官那把椅子,法官阁下!”

  然后,他挺胸抬头走出房间,当门在身后关闭时,磅礴气势一泻千里溃不成军,他懊恼地抱头撞墙。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斯图鲁松审判员满脸憔悴地回了立案办公室。

  “我接下来八成要无限期休假了。”做了最坏打算的海姆达尔把手边的资料都塞给了克里蒙梭,叮嘱他别在霍林沃斯跟前多嘴。“这些我都看过了,也记了些笔记,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你好自为之吧。”

  克里蒙梭大惊失色。

  利兹法官的办公室内。

  连接办公室的阳台门被推开,吉伦特步入房间。

  “多有活力的年轻人。”吉伦特乐呵呵地说。

  利兹注视他片刻,“他对我很有敌意。”还摆出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吉伦特啼笑皆非,见面第一天就气势凌人地告诉人家,自己不看好他的上司,是个人都会有看法。

  “只能怪你说话太直接。”吉伦特暗示。

  “对下属说话还要绕弯子?”利兹反问。

  “别说的你好像是个藏不住话的直肠子,我会笑掉大牙的。”吉伦特说。

  利兹毫不犹豫地转了话题,“菲林与斯图鲁松有过节?”

  “这就要问菲林了,在我眼里一切正常。有一点让我很疑惑,当初为什么点名要阿黛莉亚菲林做你的助手?真正出类拔萃的年轻人i不是没有。”

  最后这话耐人寻味。

  “因为她自以为是,所以一意孤行又听不进逆耳之言。”利兹评价道。“只要操作得当,对我来说她的各项‘优势’就会很便利。”比如今天精彩纷呈的跨界追踪,因为有了菲林,利兹可以名正言顺地知道更多消息,还不用担心背负监视同事的指控。

  “你已经警告过她了。”吉伦特提醒。

  “她能听进去吗?”利兹意味深长的说。“一个金加隆赌她不会。”

  海姆达尔回到家发现老爷还没回来,进浴室洗了把脸,然后经希娜的指点转到小花园。

  米奥尼尔握着把带花点的小铲子,蹲在花圃边卖力的刨地。这块2平米见方的地是俩爸爸圈出来给他培养兴趣爱好的,米奥尼尔貌似很喜欢,现在除了他的蛙蛙和浴缸,爱好里排第三的就是折腾泥巴。

  “儿子,我回来了。”斯图鲁松审判员蹭到米奥尼尔身边。

  米奥尼尔看了眼貌似落寞委屈的老爸,很男人的伸出手拍他,可惜人小手短,只够到小粑粑的膝盖。尽管如此,傻爸爸因子全释放的海姆达尔毫无压力地感动得内牛满面——斯图鲁松审判员被瞬间治愈,有家的粑粑是个宝——为了不打扰儿子干大事,在他软乎乎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需要我帮忙吗?”海姆达尔小声问。

  米奥尼尔权威地送上另一把与之成套的绿色小铲子,让他一块儿刨地。

  其实可以直接丢种子下去了,不过某人假装失忆,欢快地接过铲子在泥地里翻来翻去。

  一大一小挖得满身是泥,脸上跟花猫似的又黑又白。

  米奥尼尔开心得手舞足蹈,海姆达尔虽然不明白他到底乐呵什么,脸上的笑容却也是止都止不住。

  他们一起洗了澡,海姆达尔很有耐心的陪着米奥尼尔在浴缸里自导自演地玩了会儿潜水艇和橡皮鸭子。

  之后,二人又带着动物朋友在树林里放风。

  这时天色渐暗,海姆达尔便拿出了儿童版的望远镜,教米奥尼尔看星星。斯图鲁松审判员虽然在天文学上只是个半吊子,基本的知识还是张口就来的,何况米奥尼尔只是个二岁多的小娃娃。即便是儿童版的黄铜望远镜,对现在的米奥尼尔来说仍然较沉,需要靠海姆达尔帮忙托着。

  威克多回来的时候已经星斗满天,就着双层巴士上悬挂的彩色玻璃灯,他看见一大一小在光圈里学狼仰天长啸,一边吆喝一边围着圈跳古怪的舞步。他忍俊不禁的走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大一小霎时停下,眼睛瞪得老大望着他,把老爷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了?”威克多大惑不解。

  “是你大爸爸!”海姆达尔率先打破沉默。

  “大爸爸!”米奥尼尔依样学样。

  海姆达尔拔腿冲去,米奥尼尔捣着小短腿紧随其后。

  “你回来啦!”海姆达尔跟个猴子似的手脚并用挂在老爷身上。

  老爷猝不及防地颠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

  刚稳住这甜蜜的负担,感觉腿上一沉,米奥尼尔大叫着“回来啦”抱住了他的腿。

  老爷又是一个踉跄。

  儿子力气真不小,这才两岁多点。

  老爷好笑的抬起头,视线不经意落在前方,他随即眯起眼睛,而后脸色一变。

  不远处,奶糖它们也做起了直线运动,欢快地朝他扑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热shi了/(t一t)/~~

  另外,做个广告。瓦斯的故事已经在咱的围脖上连载,挖这个微坑全凭兴趣,所以更新不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刷刷。

  ps:新浪微博。

  ps又ps:表问咱瓦斯是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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