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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你还知道呀,昨天综治办张主任跟副书记彭东国打起来了,被彭副书记打了一顿,听说后来张书记生气了,狠狠抽了张志海主任一个耳光,为这事,cāo镇气得要死,估计上面正在研究处理张志海主任的事呢。”

  说这话时,一股女人好闻的体香,侵袭着郑为民,郑为民此刻已经没心事想这种暧昧事,想着张志海主任挨打与自己有关,心里不觉有些惭愧。

  但惭愧归惭愧,他一点都没后悔,这事必须有人承担责任,与其让镇长cāo鹏海承担,大家一起受罚,还不如让张志海主任一个人承担,这是最坏的情况下,最好选择。

  只是这有点难为张志海主任,让他受委屈了,想到这儿,他决定到综治办,看看张志海主任,向他道个歉,如果他有什么要求,他会在能力范围内尽量满足他。

  略略思索,郑为民赶紧对许琳撒了谎,说道:“许助理,你先忙,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许琳笑道:“去吧,别耽搁太久啊,到时cāo镇找你不在,别说我没提醒你。”

  “嘻,嘻,许助理也把官场这一套滴水不漏法学会了啊。”郑为民开了句玩笑,转身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综治办也在二楼,在楼的最西头,郑为民瞧瞧楼道上没有人,心里放松不少,很随意的一路走了过去。

  各办公室的门大都虚掩着,郑为民庆兴自己没被人发现的同时,心里对这种掩门办公法,嗤之以鼻,觉得这是一种不好的习惯,才十一、二月份的天份,温度适宜,还很暖和,干嘛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在这种空间里呆久了,人的心态也会跟着改变,变得狭隘,保守,自私,自高自大,怕接受新鲜事物,更重要的,虽然只是关上了一扇门,把来镇政府办事的老百姓拒之门外,与老百姓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这种习惯一定要不的。

  郑为民摇了摇头,心道: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没钱没背景的,也是个官场弱势群体,管这些屁事干什么,真是咸吃萝卜淡cāo心。想到这里,郑为民心里轻松释然不少。

  综治办张志海的门也是虚掩着,郑为民敲门进去时,张主任正开着后窗,一边抽烟,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楼上开会的动静。三楼会议室,有三间办公室大,正好在综治办的头顶上,楼上书记张茂发和镇长cāo鹏海关于处理自己的争吵,不断传到张志海的耳朵里来。

  张志海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此时,听见敲门声,不觉身子一个激颤,忙转身,说了句:“进来。”

  “张主任,你好。”郑为民走进来,轻轻推上门,转身向张志海问了一声好。

  见到郑为民,张志海气不打一处打,沉着脸,低声骂道:“郑为民这个臭小子,老子算是被你害惨了,尽给我出馊主意。”

  “呵,呵,张主任,我是特意来向你请罪的,我说过,要打要骂,随你便。”郑为民笑着弯腰把头伸到张志海的面前。

  看着郑为民滑稽样,张志海不觉笑了起来,在郑为民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笑道:“他妈的,行啦,别跟老子装逼了,你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65替我出口气

  与张志海面对面坐着,郑为民为了不让张志海伤心,尽量不说他与领导打架的事,可张志海是个心里放不下事的人,他还偏当作郑为民的面,提起这事,说些牢骚怪话,感觉只有这样,心里才舒坦一些。

  郑为民有意瞄了一下张志海的脸,发现他的左脸还真是有点肿,心里不觉有些对不住张志海,暗道:书记张茂松真他娘的狠,对这么老的同志下手一点情面都不留,真是太歹dú了。

  想到这里,郑为民暗骂道:狗日的张茂松,那像个党员干部,迟早要遭雷劈。

  “张主任,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见张志海有意无意的用手去摸左脸,郑为民故意问道。

  张志海朝郑为民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把手放了下来,骂道:“是张茂松那个畜牲打的,王八蛋,他以为自己是书记就不得了啦,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他算账的。”

  郑为民脸上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心道:张志海嘴巴硬,个xìng懦弱,只凭他,怕是一辈子也找不了张茂松算帐,估计也只是发发牢骚,解解心里的火气。

  郑为民再次偷瞄了一下张志海的左脸,心里酸了一下,想着几个人的违纪让张志海主任一个人背着,实在有些不人道,要是光处分一次,批评两下,他郑为民心里也好受一些,没想到张茂松下手这么凶,简直把人往死里打。

  这让郑为民拨剑行侠的个xìng有些不舒服,想着什么时候,偷偷地整一下张茂松,为张志海出口气,算是赎一回自己的良心,给张志海一个jiāo待,可这话自己又不能直接跟张志海说。

  郑为民想着怎样巧妙的跟张主任提这事,想着想着,眼睛不觉看着茶几发呆,手却自然地伸向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张志海看着郑为民这幅德xìng,心笑道:“这小子,明明我坐在对面,抽烟也不知道给我来一根,在发什么呆呢。”

  “想什么呢,小郑。”张志海笑着提醒道。

  郑为民突然听见说话声,一愣神,回醒了过来,朝张志海笑道:“没有,没有,我还能想什么,纯粹发呆。”见自己手里还拿着烟盒,再瞧瞧张志海的手中空空,赶紧给张志海递了一支烟过去,上火点燃。

  本来郑为民和张志海不太熟,郑为民作为新人,又不想没话找话说,省得让人烦。

  张志海别看酒桌上话多,因为人老实,平时也没多少言语,两人只好相对吞烟吐雾,默坐无语。

  郑为民想着这样哑巴式的坐着也不行,必须说话,自己才能慢慢把话绕到替张志海出气的话题上面去。

  郑为民在暗自思索的时候,张志海虽然嘴巴笨,脑子却没闲着,此时,他那有些浑浊的眼睛穿过烟雾,在悄悄地观察着郑为民。

  暗道这小子看起来一脸正气,其实满脑子鬼点子馊主意,自己挨打,被处理与他有直接的关系,如果自己不听郑为民的,顶多被通报批评一下,大头肯定cāo鹏海担着,再说自己前面还有两个副镇长,县里纠风纠的再凶,还能把自己jb咬了。

  这下倒好,郑为民这个害人精,尽凭着一张巧嘴,把自己给拖下了水,现在自己成了书记张茂松和副书记彭东国的出气桶,挨打不说,后面这两人给自己小鞋穿肯定是有的。

  要想自己不被整,就看镇长cāo鹏海有没有这个本事替自己撑腰了,当下,自己最咽不下一口气的,就是张茂松和彭东国两个王八蛋打自己了,俗话说树不剥皮,人不打脸,自己的脸被他俩给打尽了,也给丢尽了,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看着坐在对面的郑为民左一口烟右一口烟的在吞吐着,张志海灵机一动,心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被打是因为郑为民,现在自己报复张茂松和彭东国,也得让这小子拿个主意,不信这小子这点忙不帮。

  郑为民正要开口说话,不经意瞄了一眼张志海,见张志海瞅着自己,嘴巴动了两下,想开口却又有些迟疑,郑为民知道他有话说,赶紧打住了嘴,只等张志海言语。

  “小郑,你小子,一个主意,把我推到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你知道我被打,心里难受不?”张志海表情有些痛苦地说道。

  “张主任,我理解你的心情。”郑为民又道:“这祸是我给你惹下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郑为民不知道张志海是什么意思,他只想着把话头往自己想的方面引,有意暗示一下张志海,看他能不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收拾书记张茂松和副书记彭东国必尽涉及到的问题很敏感,一旦事情败露,或是被人说出去,自己这辈子彻底在乡镇趴死,所以尽量不让人有任何的把柄可抓。

  郑为民悄悄地把口袋里暗中调好的手机录音功能打开,这种事情要做到万无一失,他必须这样做,这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小郑,你瞅瞅我这脸肿的,张茂松简直就是土匪流氓,那像个领导干部,你的鬼主意多,能不能替我出口气?”张志海酝酿了半天,总于把报复书记张茂松的事给提了出来。

  66楼上争吵的会议

  郑为民心里呵呵一乐,心道:这种事找我就对了,收拾张茂松是分分钟的事,只是整人不是自己目的,关键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错改过,以后别老想着以势压人,以权整人,人与人是平等的,不是你手中有权,想打人就打人,想玩谁就玩谁,权利是人民给的,为老百姓办事才是正道,老子没权,明的没法眼你斗,暗里出招让你防不胜防。

  心里是这样想,但话不能这样说,郑为民假装不知道张主任在说什么,问道:“哟,张主任,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吚,你小子,刚才不是说给我帮忙吗,别跟我装糊涂,你事只有你能做到,就像昨天,你打电话给我,说喝酒承担责任的事只有我能做到一样。”张志海有些生气,说道:“你想个法子,把张茂松和彭东国给收拾一顿,咱俩算扯平,你看行不行。”

  “哎哟,张主任,你就饶了我吧,我那有那胆,人家可是领导,我一个小卒子敢动他,不是明白着找死吗?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实在无能为力。”郑为民脸上做足了痛苦无奈的表情,一口拒绝道。

  “行,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以后我自己再想办法找人收拾这两个混蛋,不过你小子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张志海的这句话郑为民爱听。

  “行,张主任,这事我实在帮不了忙,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郑为民笑道,说完他站起来要走,张志海忙提醒道:“郑为民,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都不能说,如果走漏风声,我会对你不客气。”

  张志海的话让郑为民吃了颗定心丸,自己其实也害怕这一点,万一被人知道了,自己算是死定了。

  郑为民转过身来,朝张志海点了点头,一脸庄重的说道:“张主任,你放心,我郑为民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是特种兵连长出身,虽然点子多,但我从不害人,尤其不会伤害有良心的人,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好,硬气,你小子虽然没答应给我帮忙,但有你这句话,我觉得你还是一条汉子。”张志海被郑为民掷地有声的话给感动了,他迅速从那张破旧的老旧沙发上站了起来,握住郑为民的手,说道。

  虽然刚开始张志海对郑为民叫他承担违纪责任的事,有点想法,但后来想通了这事之后,心里反而觉得郑为民有头脑,尽管自己挨打受了委屈,但镇长cāo鹏海也没有亏待自己,而且得到了cāo鹏海的信任,两人感情比以前更进了一步,cāo鹏海欠自己一个人情。

  以后不管cāo鹏海在镇里,还是到县上发展,只要自己有事求到他,他cāo鹏海不会不给自己面子。

  同时,副镇长孔冬林,代宾对自己比以前亲热了许多,从这一点来看,自己还真的感谢郑为民。

  尽管,自己刚才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对一个新安置下来的军转干部来说,有点过分,他没答应,这也是人之长情,自己能理解他,也不怪他。

  自己虽然说找人报复,也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真的要报复,自己还得承担着很大的风险,弄不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恐怕得不偿失了。

  张志海自己宽慰着自己,他想,时间一长,终究会渐渐的把这件事给淡忘下去,只要镇政府里院子里的人忘了这件事,不在背后笑话自己,面子丢了也就丢了,无所谓,反正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事还看不开。

  他是这样想,可郑为民却替他咽不下这口气,正谋划着,怎么样才能替老实的张主任出了这口气,不然,他总感觉有块石头压在胸口,让自己喘不过气来,郑为民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他要让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郑为民从综治办主任张志海的办公室出来,三楼会议室里的镇党委会,在镇委书记张茂松和镇长cāo鹏海为代表的两大阵营,还在争锋相对的开着。

  上午的会议,八点半准时开始,有副书记彭东国主持,参加会议的,有镇党委书记张茂松,副书记、镇长cāo鹏海,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彭东国,党委委员、常务副镇长祖国栋,党委委员、副镇长孔冬林,党委委员、副镇长代宾、党委委员、武装部长贺红亮,组织委员牛云生,宣传委员柳敏,九名同志。另外,另外党政办主任肖爱东也例席了会议。

  上午八点一刻过后,已经开始有参加会议的委员陆陆续续的进场,玉岭镇开会都有个习惯,书记张茂松会前最后一个来,会后第一个走,镇长cāo鹏海第二个走。

  其实没谁规定非要这样,但党委委员们心里很自觉的按职务高低这样执行着,谁也不能越了规矩,否则,无形中会得罪人。

  cāo鹏海虽然是镇长,但他总是提前五分钟到场,至于别人什么时候来,他不管,只要不迟到就行,其他党委委员不好意思为了尊重镇长,都随镇长cāo鹏海的习惯,提前五分钟以上到会场,反正,不能落在cāo鹏海的后面。

  除了书记张茂松不管这一套,他按他的习惯走,彭东国因为跟张茂松跟的紧,经常开会的时候,跟着张茂松屁股后面进进出出,时常不顾忌cāo鹏海的感受,但cāo鹏海不往心里去,他虽然不越官场潜规则,但从骨子里很讨厌这些陈规陋习。

  67不知内情的调侃

  会议室的桌子是椭圆形,党委委员共有九个人,书记张茂松一边坐四人,坐北朝南,很有帝王派头,cāo鹏海一边坐五个人,坐南朝北,在张茂松看来,有种古代臣子朝拜帝王的感觉,这让他很享受这种威严感,对于张茂松的这种心态,镇长cāo鹏海和其他同志心知肚名,都暗骂张茂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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