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失眠症
初到皖城路石先去访了代理商骆先生，骆先生说从返修率上能看出来，现在的产品质量更好了，只是以前的老产品与现在改进过的新产品比，市场价降价三成零销商都不要。骆先生提出，把以前的存货都按原进价退回。路石诚恳地表示：以前的老存货应在一年内主动退回的，现在过了期限，但自己会尽力帮骆先与厂里协商解决。然后骆先生向他详细介绍了，皖城周边地区。
这些周边县市，有的富裕些，有的发展还比较落后，路石选择定目标一家一家地去谈。当地的经销商和零售商因对新厂家的推销很有抵触，在被多次被拒绝以后路石改变了方法，和人家先谈家长里短，风土人情，然后见聊的热络了再向他们推销产品，这一招很见效，二十六天时间发展了八家新客户。这些新客户都从骆总哪里拿货。骆总当然很乐意，路石向他提出拿一些样品给客户试用试销，骆总当即派车送到每一家。
骆总的销量日见增长，心里很高兴。特在瑶海一家高级酒店宴请路石。席间骆总的两个女儿分座路石左右，骆夫人介绍说这个叫骆玉寒二十岁，那个叫骆玉冰十六岁。她们清秀可爱，特别是妹妹玉冰哪无可挑剔的五官排列精确到黄金比例，近看仿佛刚出水的芙蓉，远看又像是高山上的雪莲，皮肤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姐妹俩大献殷勤，路石经不住劝，酒自然多喝了一些。
酒足饭饱，骆总小女儿提出要去k歌几曲，骆总说：“我们那个年代喜欢唱的跟你们不是一个调，你们年轻人去唱吧。”说着和夫人回去休息了。
盛情难却，路石与骆氏姐妹一同来到一家ktv。
姐妹俩一致请路石先唱，路石推脱不过报了歌名：‘叶丽仪版的上海滩’。灵巧的玉冰，轻点触屏激昂的旋律立即充满整个房间。
路石的嗓音浑厚有力，一曲唱毕，姐妹俩一齐鼓掌。
玉寒也不示弱点了一首，杨钰莹的‘轻轻地告诉你’。每人几首唱罢休息片刻，玉冰提议到：“李先生，黄梅戏知道吗？我们这里是黄梅戏的故乡呢。”
“听说过。”路石答道。
“不如你和我姐来一段天仙配吧，你看怎么样。”玉冰提议。
“这个我不会唱呀。”路石说。
“没关系，我教你。”玉寒有点羞涩。
“好吧。”路石说。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恩爱苦也甜。”
三人唱了两个小时，都很尽兴。临别的时玉冰拉路石到一旁说：“我姐想和你处朋友呢，你感觉怎么样？”
“可是，我我。”路石惊讶又有点局促。
“你有女朋友了？”玉冰问。
“也——还没有！”看着玉冰那天真无邪等待回答的模样，路石的心又酥又软。
他又觉得刚才的回答不妥，心里想怎么这样答呢，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玉冰笑了，她追上前去和姐姐耳语了几句，然后回头向路石摆摆手说“李先生，拜拜。”然后围上白色丝巾牵着姐姐的手走了。
这一夜里，路石失眠了，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123456789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有一位少女向他款款走来，不是左永莲c也不是何梦婕，不是而是骆玉冰。他感觉很舒服，轻飘飘地。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发现被子湿了一大片，他明白自已遗精了。
隔天，骆先生打来电话说让路石去他那边谈点事情。
路石欣然前往。
骆先生这两天本来经过苦思冥想的很多话，一见到路石竞然忘了一半，忘记开头怎么说了，他一急说道：“唉！年岁大了，脑子跟不上了，我直接跟你说吧，我想招你做我的女婿，你看玉寒怎么样？”
路石想这也太突然了，比导弹低空打飞机的速度还快，连寻航的时间都省了。
石红着脸，嘴角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来。
骆总说：“我年四十才生了玉寒，四十三岁有了玉冰，玉寒今年二十岁，去年缀学回家帮忙，玉冰十六岁还在校念书。你这次来我家老太婆看到你直入了眼，正符合她心中的标准，玉寒也表示可以谈谈。我觉得你聪明，能干，所以我们商量安排你们见面吃顿饭。”
哦，是这样，原来请吃饭是骆老板设的一个局，既然骆总和盘托出都说了，自已也不能无所表示，路石心里想。
“骆总是这样的，我想趁着年轻多做些事情，为以后自已建立事业打下基础，我现在还是个穷小子，我还要努力，所以这个事我都没有想过。”路石说。
路石这话是在委婉拒绝，但这话恰说到骆老板的心坎上，他越发觉得路石是个人才，笃定路石应该是个未来的好帮手。
骆总丝毫没有退却，他说：“事业在哪里都可以干，你看我在这里做了地区总代理，每年收入少说也在一百万以上，我现在有住房一套c别墅一套还有二十五间门脸房和八间大仓库。”如果你能来我这里，你要少吃辛苦，少奋斗很多年。
路石见老人家一片真情，况且他是省级区域总代理，弄僵了只能怪自己缺乏智慧，他想到这一层说道：“我们以处处看看吧，毕竞双方都还不太了解。”
骆总毕竞是过来人说道：“那是，先谈一谈，不接触哪来的感情呢。”
骆总想怎样能让路石暂时留下来呢，要找个恰当的理由啊！他想起了一个注意。
这一天骆老板请路石在他店里，教工人一些电动，气动工具方面的知识和对市场形势的分析。
路石不好推辞就答应下来。
工具的方面的运用参数，性能等他是如数家珍，因为他以前在金陵郡的工地上泡了很多天非常熟悉，市场形势分析他现学现卖，有很多是他在厂里培训时听老师讲的，然后结合自身对市场的感觉也说的有条有理，但有些人还是云里雾里领会不了。
骆总的本意是创造机会让玉寒与路石多接触，可又不好和员工们说，所以玉寒想问路石几个问题一直没有机会，大家七嘴八舌，光是负责开车送货的二瓜就一连提了五个问题。气的老骆支派他去提前搬货装车。
傍晚时分路石正要告辞，玉冰从学校放学回来，见路石要回拦住问：“感觉怎么样啊？”
路石心里想，才一天能怎么样呢，但是面对眼前这个标致的精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说：“你还是个学生，不要问你不该问的事。”
“哎哟，我姐的事我怎么不能问呢？”玉冰有点生气。
不知怎的，路石面对玉冰的责问，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他觉的玉冰就像鲜艳的花瓣上的露珠，小心翼翼的，生怕轻微的震动而掉落。
路石自已也感到奇怪，他想是不是男人看到漂亮的姑娘都会有这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可是小莲c何梦婕都很漂亮呀，怎么感觉不像这么强烈呢。
玉寒在收银台上望见妹妹拦住路石问话，走过来说，别闹，李先生跟父亲都说过了，回去还有事要处理。
她又对路石说：“她还是小孩脾气，爱耍性子。你别介意。”
离开骆家路石回到宾馆，晚饭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这时电话音乐声响了，路石以为是小莲打来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何梦婕送给他的手机发出的声音，路石按下接听键。
“喂，帅哥，在皖城怎么样啊，习惯吗？”
“还可以，我这人到哪都习惯。”
“何时回沪城呢？”
“过几天吧，这边理顺了就回去。”
“好的，回沪城给我电话，我们沪城见。”
“这个晚上路石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梦见骆玉冰端着一杯水笑着向他走来，可是玉冰却把水泼在他的脸上，这时他惊醒了，他发现自已腿间粘乎乎的，他又梦遗了。”
连续四个晚上路石都出现类似的情况，路石想人家玉冰还是个十几岁的学生，自已怎么老是梦见人家呢，真是该死，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骂自已下流c变态。路石甚怀疑自已有病。
路石去医院竞难以启齿，最后只说自已失眠，医生给他开了少量安眠药。
有了安眠药，路石睡觉好多了，白天人精神多了。
这些天来忙碌一阵子，也没有和小莲联系，他拨通了小莲的电话。
“喂，小莲下班了吗？你家叔叔的病好些了吗？”
“刚下班，上星期医生开了新药，我父亲吃了好多了。你在皖城怎么样？”
“这边忙的差不多了，很快就会回去了，这边的情况我已向厂里作了汇报。”
“心情好些了吗？”
“好些了。”小莲沉默了一会说。
“这次回去好好陪你散散心，对了还有你要教我写诗！”路石说。
“诗已经写好，马上发给你，你自已揣摹，有话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路石果然一会路石收到了短信：标题为，
思君。
路上的人很多，我却显的孤单影只；
林子里面的鸟飞来飞去，却少了欢笑语。
公园没有了你晨练的身影，从此失去活力。
我c只剩下躯壳，灵魂却伴随你飞向了远方。
路石看了泪水模糊了眼睛，他想起了与小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种身在异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只有和小莲在一起时才会体会到。
骆总知道路石即将回厂，打电话请路石吃饭送行。
骆总说：今天请你来两件事，一件是上次跟你提出的老产品以进价退货的事情，二是你跟玉寒的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商人任何时候总是把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把女儿终身大事排在第二位。
路石说：“第一件事上回我已表明态度，老产品很多都过了退货日期，我回厂尽力与厂方协商，尽可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件事情，说白了是双方感情上的事，我如果看中你的家产我可以一口答应，婚姻毕竞是一辈子的事，不像产品出了问题我们可以抛弃旧的方案，重新设计，所以这个事情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
骆总觉得路石的回答也无不妥之处，因零售商来批货他先和路石握手道别。
临行，玉寒前来送别，远远地路石看到玉冰也在远处向他挥手道别。
路石望见玉冰，走着的两腿好像僵住了。他和玉寒说话显得漫不经心，还不时地回头望玉冰。
敏感的玉寒察觉到了，她愤怒地把拎在手里的包塞到路石的手里，扬长而去，扔下一名话：象什么话，死样子！看着碗里还望着锅里，什么德性！
路石被骂从玉冰身上回过神来，顿觉羞愧难当，拦了一辆的士去了火车站。路石心里想自已是不是真的有病，那玉冰明明还是个学生怎么就控制不住要盯着人家看呢？唉，神经都要错乱了。
火车的颠簸使路石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又望见玉冰那清纯可爱的身影在向他挥手道别，那洁白的丝巾飘在她的耳际，路石惊醒了，他捶了捶了脑袋，怎么又会梦起她来，到底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
回到沪城他不顾旅途劳累直奔网吧，他在百度里面键入：为什么夜里会梦见漂亮的女孩？
电脑立刻弹出了十几个网页，光是周公解梦就有好多。
有解释：梦见美貌女子，为破财之兆。说明想交朋友：希望自己的快乐苦恼能和别人分享和承担，可能现实中缺少这种朋友关系，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
也有解释：基础安泰，得贵人助力，而在困难之中得平安发展，但成功运之配置不良，难于伸张，故然只是外强中干而已，虽苦闷烦恼殊多，但大体可得平安，衣食充足，幸福有寿，人地两格，无凶数，则身体健康，疾病少有，有病吃药即可速愈。
看了许多好像没有一个答案满意的。
明天去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他心里想。
隔天上午路石向厂里作了汇报，业务部对他的工作充分肯定，并承诺，除了绩效之外给他一定奖励。路石无心在人民币上多做文章，慌称拉肚子，要去看医生，领导准假，他打的来到济同医院，咨询台上的医生听了他的介绍，说应该看心理科医生。路石办好手续。
给他看病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医生，面对专业医生，特殊的环境下路石的紧张感消除了，他详细地述说了自已的状况和苦脑。
医生说，把裤子脱下来，医生戴上手套在他的腿间拨弄了一会，然后摘下手套。
“你看黄片或者黄色书刊了吗？”医生问。
“哪有心思看哪个呀，忙的都快分身了。”路石答。
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感情寄托，内心感到压抑这些因素都在潜意识里，一旦受到了激发它就会联想到某一人或某一事物，这是正常的。医生说。
你的生理和心理都正常，心理要开朗一些，晚饭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睡前看一些励志的书，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路石轻松了许多，这时小莲来了电话问他几时到沪城？
路石说已在沪城，小莲问在哪里，路石说在医院，小莲说你病了？
路石说小毛病拉肚子。
小莲问在哪一家医院？路石说济同医院，小莲说拉肚子要到闸北去看呀！怎么跑那么远呀？
路石说，火车总站不是在这儿吗？刚下的车。
小莲叮嘱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早点回厂。
路石说大概一小时左右到厂。
下班后小莲和路石沿着那马路去厂东侧公园，路石感觉小莲不悦。
路石说，干吗一看到我就不兴呀。
“你干吗骗我呀？”小莲说。
路石一惊，自已的事情只跟济同医院的医生一个人说过呀！她怎么知道我是骗他的呢？难道小莲会神机妙算？
路石茫然不知所答。
“恭喜你哦，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厂里信息栏里都贴出来了，说你不怕吃苦，勇于开拓，为了表彰你的业绩厂里奖励你2万块钱呢。”
路石放心地笑了，哦，是这个事呀，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骗你呀。
还说没骗，你上午都回过厂里了，还说在闸北总站刚下火车？
啊！穿帮了。
“是的，我在一家诊所看过，感觉不好才去大医院的。”路石急中生智。
“这就对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有什么就挺着，你以前被人家打了一棍子连医院都没去，硬扛过来了，你要爱惜自已呀。”小莲深情地说。
“上次电话里听说你家叔叔的病好些了？”路石问。
“是的，现在用的是封闭治疗，就是用一种方法阻断病灶吸收营养的路径，效果很好。”小莲说。
“哦，真的好，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很多疑难病症都可以治好。”路石安慰她说。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梦婕给的那部手机。
“喂，帅哥回到沪城了吗？我已为你找好驾校呢。”何梦婕说。
“哦，你好，何经理。我刚回，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路石说。
“哈，别装了！我明天联系你，你也还会这样说。”何梦婕说。
“呵呵！确是刚回沪城。”路石说。
“明天见吧，你厂在什么位置，我明天派人去接你。”何梦婕说。
“哦，不用，不用。明天到浦东我给你打电话。”路石说。
“好的，不见不散哦。”何梦婕说。
谁在给你打电话呀？小莲问。
“我在金陵郡结识的一人朋友。”路石怕小莲误会，轻描淡写地说。
“那我们回去吧，你刚回来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浦东。”小莲说。
第二天上午路石赶到浦东，已经九点了。路石通知何梦婕在国际展览中心东门广场上见面。
这地方路石比较熟悉，三月份的五金展他来过。
一会儿一辆凯迪拉克轿车停在路石的面前，何梦婕戴着墨色太阳镜探出头来：“帅哥，怎么搞的一副颓废的样子，失恋啦！”
“哦，对不起！这段时间忙，又一路风尘赶回沪城，胡子没有刮，头发也没有理。”路石说。
何梦婕引着路石来到她的办公室，让助理给路石了杯茶。
她打量了一下路石，问：“你穿185的？”
路石愣了一下，点头称是。
“你到库房去提取一件185码的西服送到接待处。”何梦婕对女助理说道。
“你去到接待处洗个澡吧，喏，你从这里向前走然后右转，我打个电话过去那边有人接待你。”何梦婕走到窗前指着窗外说。
洗浴回来的路石神采亦亦焕然一新。
“怎么样？合身吧。”何梦婕说。
“这不太好吧。”路石说。
“这是贵宾用的，你也和我们分公司有合作呀，不算贵宾也算恩人吧。”
“这衣服很贵吧？”跃石问。
“巴黎空运来的，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梦婕说。
“我脱下还给你吧，太贵重了我不习惯。”路石说。
“你烦不烦啊，走！跟我出去吃饭。”何梦婕拉他下楼。
汽车在马路上疾驰了片刻在一家西餐馆前停了下来。
路石点了黑椒牛排和炸鸡腿，何梦婕点了果蔬沙拉c墨西哥鸡肉卷和酸奶草莓。
何梦婕吃了起来，路石却愣在那里不知从何下手。何梦婕吱吱笑了。
“你愣着干吗？吃呀！”何梦婕说。
“第一次呢，不知怎么吃。”路石窘笑。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来，这样，何梦婕切下一块牛排示范了一下。
哦，好的，知道了。
“会跳舞吗？”何梦婕问。
“不会！”路石答。
“你真一ut了，今天是周末晚上有个舞会，你参加吧！”何梦婕说。
“不了，我又不会跳。”路石说。
“没事，你刚才还不会用西餐呢，这不现在就会了吗。”何梦婕说。
“那不一样的，我不想去。”路石说。
“怎么不一样？我教你还不行？你能结识好多公司的主管或老板呢，对你今后的业务有好处哦！”何梦婕说。
对业务有好处，这句话说到路石的心里去了，路石表示同意去。
“唉，沪城比不了金陵郡，没什么好玩的去处。”梦婕说。
“我们去陆家嘴玩吧。”路石说。
“陆家嘴有什么好玩的，除了一个大铁塔就是人多。”梦婕说。
“我们去七宝玩吧，回来正好赶上舞会开始。”何梦婕说。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小莲打来的，问路石下午几时回去。
路石说还没忙完，让小莲不要等她。
七宝古镇，古董字画，翡翠玉蜀c街头艺人人头攒动接踵而行。
一个街头艺术家在一粒米上能刻上人的影像，何梦婕被吸引住了，她和艺人谈好六百块钱把自己和路石刻在上面，并把“何李到此一游”几个字也刻上去，然后拍了影像给艺人描摹。
艺人让他们交了定金五点钟来取。
他们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古街上，买了些饰品和挂件。其中有一翠绿色的玉石，雕成了蝉刚退壳后的模样，栩栩如生，梦婕爱不释手。
路石心里想：这点小东西1000块，也不知是真的还假的，我舍不得买。
何梦婕弯腰让他帮忙把玉蝉戴在脖子上，店家直夸梦婕有福气，老公高大帅气又体贴。
路石红着脸向店家摆摆手说不是，店家睁大眼睛说，哎，两口子都是女的付钱，女方管钱呀！
何梦婕白了店主一眼，走了几步，她掏出一沓钞票递给路石说：“喏，你帮我拿着，我要买东西你帮我付钱噢，免得人家说三道四。”
“人家又不知道是你的钱，我帮你付了人家还以为我在追你呢，还不是误会吗！”路石说。
“小样！别想歪了！”何梦婕说。
“哎，时间都到了，五点了快走取米粒吧！”路石提醒她。
艺人把刻好的料子拿出来，用放大镜放给他们看，他们惊喜地发现俩人的图像清晰地刻在上面，两行小字也非常清晰。两颗米粒被分装在两个精致的盒子里。
走吧，何梦婕说着把放在两个精致盒子放进了包里。
俩人在镇上一家餐馆吃完饭。
梦婕说：“待会，驾校的李经理会过来我引存你认识一下，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哥让他关照一下。”
何梦婕和李经理跳了一支舞走下舞池，何梦婕说，这位是李先生，我的表哥，这位是驾校的李经理。
哦，原来是本家，李经理说。
是啊，请李经理多关照，路石说。
来，跳舞吧，梦婕拉着路石。
我不——，还没等路石“会”字还没说出来，梦婕摇了摇指头“嘘！随我来。”
路石进了舞池，舞步凌乱，何梦婕也感吃力，但她还是耐心，这样c那样地教他，路石是领会她的意思，但腿好像不是自已的，不能做到腿随心动。跳了一会儿，路石说，太难了，不想跳了。
何梦婕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到休息间，何梦婕说，不要急，学舞不是像吃西餐一会儿就能学会的，要经常练自然就会了。
李经理凑过来说，我当初学了两个月才会的，这个不能急。
梦婕用吸管啜饮着橙汁，也推过去一杯给路石。
“李经理跳得好，你要向他多讨教，还有学车的事也要多向他讨教噢！”何梦婕说。
“这个车是每天都要去学吗？”路石问李经理。
“是，我们分为两个班次，上午和下午。你可以选择一下，如果要调的话也可以先给我打个招呼。”李经理说。
“那我得先跟单位领导说一下！”路石说。
第二天一早何梦婕送路石回厂门口，刚下车正巧碰到外出买早点回来的小凤。
何梦婕摇下车窗跟路石说了声“拜拜！”，一溜烟走了。
小凤左手拿着两杯豆浆，右手塑料袋里拎着葱油饼。
“哎，老乡！你吃这么多呀！”路石说。
“哪是呀，这不还有你的小莲一份呢。”小凤答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路石问。
“哎，你老是出差哪能看见我呀。早就回来了。”小凤说。
“小莲呢？”
“在梳洗打扮呢，唉，你一回来她就要多花半小时照镜子。”小凤风趣地说。
今天是周日，你告诉小莲我们仨一起到市区去玩吧。路石说。
我才不呢，我去当电灯泡呀！小莲还不用眼睛瞪死我呀！
哦，路石笑了，那你先回去吃饭吧。
路石刚回到宿舍，小莲打来电话，说让他把衣服拿到公园旁边的水池子里洗。
小莲狼吞虎咽吃了几口就赶到了公园的水池边。路石已经那里开始洗了，小莲熟练往盆里倒入洗衣粉，用手搅和了一会儿，他把路石的裤子放了进去。
这几天这么忙呀，小莲说。是呀，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正说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掉进了盆里。这是什么？掉水里了。
哎呀，糟了，路石一看正是昨天在七宝买的那粒米，他忙从小莲手里拿过盒子打开一看，还好，米粒装在一个很小的密封袋里，没有被水弄湿。
没有什么东西呀？小莲问。
这不是么？路石说。
小莲仔细一看，见只是一粒米，说道，只是一粒米么，我还以为是什么珠宝呢，大惊小怪的。
“哈，三百块钱买的呢！上面刻着东西呢。”路石说。
“刚得了奖跟一把火烧似的，你真舍得花钱哪！”小莲说。
“哪是我买的呀，一位很有钱的朋友送的，喏，你还没发现呢我看我穿的这套西服，也是她送的。”路石说。
“真的吗？”小莲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路石，好像刚认识一个陌生的人。
“真的！”路石说。
“送你衣服，不会是那家千金小姐看上你了吧？”小莲说。
“哪有啊，谁会看上穷光蛋呢。人家公司专为有业务往来的宾客准备的，我跟他们有业务关系自然也得了一套。”路石解释说。
“你要按厂里的规章办事哦，人家拉拢你你可不能放弃原则哦！”小莲提醒道。
“原则上的错误我不会犯的，我都是严格按厂里规章办事。”路石说。
回到沪城这几天，路石白天在业务部协助摄影师拍一些产品图片，整理数据，还要抽时间去练车，医生开的药他都没吃但睡的很好，也没出现梦遗现象，他奇怪回到沪城一切都好了，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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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周边县市，有的富裕些，有的发展还比较落后，路石选择定目标一家一家地去谈。当地的经销商和零售商因对新厂家的推销很有抵触，在被多次被拒绝以后路石改变了方法，和人家先谈家长里短，风土人情，然后见聊的热络了再向他们推销产品，这一招很见效，二十六天时间发展了八家新客户。这些新客户都从骆总哪里拿货。骆总当然很乐意，路石向他提出拿一些样品给客户试用试销，骆总当即派车送到每一家。
骆总的销量日见增长，心里很高兴。特在瑶海一家高级酒店宴请路石。席间骆总的两个女儿分座路石左右，骆夫人介绍说这个叫骆玉寒二十岁，那个叫骆玉冰十六岁。她们清秀可爱，特别是妹妹玉冰哪无可挑剔的五官排列精确到黄金比例，近看仿佛刚出水的芙蓉，远看又像是高山上的雪莲，皮肤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姐妹俩大献殷勤，路石经不住劝，酒自然多喝了一些。
酒足饭饱，骆总小女儿提出要去k歌几曲，骆总说：“我们那个年代喜欢唱的跟你们不是一个调，你们年轻人去唱吧。”说着和夫人回去休息了。
盛情难却，路石与骆氏姐妹一同来到一家ktv。
姐妹俩一致请路石先唱，路石推脱不过报了歌名：‘叶丽仪版的上海滩’。灵巧的玉冰，轻点触屏激昂的旋律立即充满整个房间。
路石的嗓音浑厚有力，一曲唱毕，姐妹俩一齐鼓掌。
玉寒也不示弱点了一首，杨钰莹的‘轻轻地告诉你’。每人几首唱罢休息片刻，玉冰提议到：“李先生，黄梅戏知道吗？我们这里是黄梅戏的故乡呢。”
“听说过。”路石答道。
“不如你和我姐来一段天仙配吧，你看怎么样。”玉冰提议。
“这个我不会唱呀。”路石说。
“没关系，我教你。”玉寒有点羞涩。
“好吧。”路石说。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恩爱苦也甜。”
三人唱了两个小时，都很尽兴。临别的时玉冰拉路石到一旁说：“我姐想和你处朋友呢，你感觉怎么样？”
“可是，我我。”路石惊讶又有点局促。
“你有女朋友了？”玉冰问。
“也——还没有！”看着玉冰那天真无邪等待回答的模样，路石的心又酥又软。
他又觉得刚才的回答不妥，心里想怎么这样答呢，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玉冰笑了，她追上前去和姐姐耳语了几句，然后回头向路石摆摆手说“李先生，拜拜。”然后围上白色丝巾牵着姐姐的手走了。
这一夜里，路石失眠了，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123456789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有一位少女向他款款走来，不是左永莲c也不是何梦婕，不是而是骆玉冰。他感觉很舒服，轻飘飘地。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发现被子湿了一大片，他明白自已遗精了。
隔天，骆先生打来电话说让路石去他那边谈点事情。
路石欣然前往。
骆先生这两天本来经过苦思冥想的很多话，一见到路石竞然忘了一半，忘记开头怎么说了，他一急说道：“唉！年岁大了，脑子跟不上了，我直接跟你说吧，我想招你做我的女婿，你看玉寒怎么样？”
路石想这也太突然了，比导弹低空打飞机的速度还快，连寻航的时间都省了。
石红着脸，嘴角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来。
骆总说：“我年四十才生了玉寒，四十三岁有了玉冰，玉寒今年二十岁，去年缀学回家帮忙，玉冰十六岁还在校念书。你这次来我家老太婆看到你直入了眼，正符合她心中的标准，玉寒也表示可以谈谈。我觉得你聪明，能干，所以我们商量安排你们见面吃顿饭。”
哦，是这样，原来请吃饭是骆老板设的一个局，既然骆总和盘托出都说了，自已也不能无所表示，路石心里想。
“骆总是这样的，我想趁着年轻多做些事情，为以后自已建立事业打下基础，我现在还是个穷小子，我还要努力，所以这个事我都没有想过。”路石说。
路石这话是在委婉拒绝，但这话恰说到骆老板的心坎上，他越发觉得路石是个人才，笃定路石应该是个未来的好帮手。
骆总丝毫没有退却，他说：“事业在哪里都可以干，你看我在这里做了地区总代理，每年收入少说也在一百万以上，我现在有住房一套c别墅一套还有二十五间门脸房和八间大仓库。”如果你能来我这里，你要少吃辛苦，少奋斗很多年。
路石见老人家一片真情，况且他是省级区域总代理，弄僵了只能怪自己缺乏智慧，他想到这一层说道：“我们以处处看看吧，毕竞双方都还不太了解。”
骆总毕竞是过来人说道：“那是，先谈一谈，不接触哪来的感情呢。”
骆总想怎样能让路石暂时留下来呢，要找个恰当的理由啊！他想起了一个注意。
这一天骆老板请路石在他店里，教工人一些电动，气动工具方面的知识和对市场形势的分析。
路石不好推辞就答应下来。
工具的方面的运用参数，性能等他是如数家珍，因为他以前在金陵郡的工地上泡了很多天非常熟悉，市场形势分析他现学现卖，有很多是他在厂里培训时听老师讲的，然后结合自身对市场的感觉也说的有条有理，但有些人还是云里雾里领会不了。
骆总的本意是创造机会让玉寒与路石多接触，可又不好和员工们说，所以玉寒想问路石几个问题一直没有机会，大家七嘴八舌，光是负责开车送货的二瓜就一连提了五个问题。气的老骆支派他去提前搬货装车。
傍晚时分路石正要告辞，玉冰从学校放学回来，见路石要回拦住问：“感觉怎么样啊？”
路石心里想，才一天能怎么样呢，但是面对眼前这个标致的精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说：“你还是个学生，不要问你不该问的事。”
“哎哟，我姐的事我怎么不能问呢？”玉冰有点生气。
不知怎的，路石面对玉冰的责问，一点也生气不起来，他觉的玉冰就像鲜艳的花瓣上的露珠，小心翼翼的，生怕轻微的震动而掉落。
路石自已也感到奇怪，他想是不是男人看到漂亮的姑娘都会有这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可是小莲c何梦婕都很漂亮呀，怎么感觉不像这么强烈呢。
玉寒在收银台上望见妹妹拦住路石问话，走过来说，别闹，李先生跟父亲都说过了，回去还有事要处理。
她又对路石说：“她还是小孩脾气，爱耍性子。你别介意。”
离开骆家路石回到宾馆，晚饭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这时电话音乐声响了，路石以为是小莲打来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何梦婕送给他的手机发出的声音，路石按下接听键。
“喂，帅哥，在皖城怎么样啊，习惯吗？”
“还可以，我这人到哪都习惯。”
“何时回沪城呢？”
“过几天吧，这边理顺了就回去。”
“好的，回沪城给我电话，我们沪城见。”
“这个晚上路石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梦见骆玉冰端着一杯水笑着向他走来，可是玉冰却把水泼在他的脸上，这时他惊醒了，他发现自已腿间粘乎乎的，他又梦遗了。”
连续四个晚上路石都出现类似的情况，路石想人家玉冰还是个十几岁的学生，自已怎么老是梦见人家呢，真是该死，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骂自已下流c变态。路石甚怀疑自已有病。
路石去医院竞难以启齿，最后只说自已失眠，医生给他开了少量安眠药。
有了安眠药，路石睡觉好多了，白天人精神多了。
这些天来忙碌一阵子，也没有和小莲联系，他拨通了小莲的电话。
“喂，小莲下班了吗？你家叔叔的病好些了吗？”
“刚下班，上星期医生开了新药，我父亲吃了好多了。你在皖城怎么样？”
“这边忙的差不多了，很快就会回去了，这边的情况我已向厂里作了汇报。”
“心情好些了吗？”
“好些了。”小莲沉默了一会说。
“这次回去好好陪你散散心，对了还有你要教我写诗！”路石说。
“诗已经写好，马上发给你，你自已揣摹，有话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路石果然一会路石收到了短信：标题为，
思君。
路上的人很多，我却显的孤单影只；
林子里面的鸟飞来飞去，却少了欢笑语。
公园没有了你晨练的身影，从此失去活力。
我c只剩下躯壳，灵魂却伴随你飞向了远方。
路石看了泪水模糊了眼睛，他想起了与小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种身在异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只有和小莲在一起时才会体会到。
骆总知道路石即将回厂，打电话请路石吃饭送行。
骆总说：今天请你来两件事，一件是上次跟你提出的老产品以进价退货的事情，二是你跟玉寒的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商人任何时候总是把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把女儿终身大事排在第二位。
路石说：“第一件事上回我已表明态度，老产品很多都过了退货日期，我回厂尽力与厂方协商，尽可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件事情，说白了是双方感情上的事，我如果看中你的家产我可以一口答应，婚姻毕竞是一辈子的事，不像产品出了问题我们可以抛弃旧的方案，重新设计，所以这个事情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
骆总觉得路石的回答也无不妥之处，因零售商来批货他先和路石握手道别。
临行，玉寒前来送别，远远地路石看到玉冰也在远处向他挥手道别。
路石望见玉冰，走着的两腿好像僵住了。他和玉寒说话显得漫不经心，还不时地回头望玉冰。
敏感的玉寒察觉到了，她愤怒地把拎在手里的包塞到路石的手里，扬长而去，扔下一名话：象什么话，死样子！看着碗里还望着锅里，什么德性！
路石被骂从玉冰身上回过神来，顿觉羞愧难当，拦了一辆的士去了火车站。路石心里想自已是不是真的有病，那玉冰明明还是个学生怎么就控制不住要盯着人家看呢？唉，神经都要错乱了。
火车的颠簸使路石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又望见玉冰那清纯可爱的身影在向他挥手道别，那洁白的丝巾飘在她的耳际，路石惊醒了，他捶了捶了脑袋，怎么又会梦起她来，到底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
回到沪城他不顾旅途劳累直奔网吧，他在百度里面键入：为什么夜里会梦见漂亮的女孩？
电脑立刻弹出了十几个网页，光是周公解梦就有好多。
有解释：梦见美貌女子，为破财之兆。说明想交朋友：希望自己的快乐苦恼能和别人分享和承担，可能现实中缺少这种朋友关系，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
也有解释：基础安泰，得贵人助力，而在困难之中得平安发展，但成功运之配置不良，难于伸张，故然只是外强中干而已，虽苦闷烦恼殊多，但大体可得平安，衣食充足，幸福有寿，人地两格，无凶数，则身体健康，疾病少有，有病吃药即可速愈。
看了许多好像没有一个答案满意的。
明天去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他心里想。
隔天上午路石向厂里作了汇报，业务部对他的工作充分肯定，并承诺，除了绩效之外给他一定奖励。路石无心在人民币上多做文章，慌称拉肚子，要去看医生，领导准假，他打的来到济同医院，咨询台上的医生听了他的介绍，说应该看心理科医生。路石办好手续。
给他看病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医生，面对专业医生，特殊的环境下路石的紧张感消除了，他详细地述说了自已的状况和苦脑。
医生说，把裤子脱下来，医生戴上手套在他的腿间拨弄了一会，然后摘下手套。
“你看黄片或者黄色书刊了吗？”医生问。
“哪有心思看哪个呀，忙的都快分身了。”路石答。
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感情寄托，内心感到压抑这些因素都在潜意识里，一旦受到了激发它就会联想到某一人或某一事物，这是正常的。医生说。
你的生理和心理都正常，心理要开朗一些，晚饭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睡前看一些励志的书，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路石轻松了许多，这时小莲来了电话问他几时到沪城？
路石说已在沪城，小莲问在哪里，路石说在医院，小莲说你病了？
路石说小毛病拉肚子。
小莲问在哪一家医院？路石说济同医院，小莲说拉肚子要到闸北去看呀！怎么跑那么远呀？
路石说，火车总站不是在这儿吗？刚下的车。
小莲叮嘱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早点回厂。
路石说大概一小时左右到厂。
下班后小莲和路石沿着那马路去厂东侧公园，路石感觉小莲不悦。
路石说，干吗一看到我就不兴呀。
“你干吗骗我呀？”小莲说。
路石一惊，自已的事情只跟济同医院的医生一个人说过呀！她怎么知道我是骗他的呢？难道小莲会神机妙算？
路石茫然不知所答。
“恭喜你哦，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厂里信息栏里都贴出来了，说你不怕吃苦，勇于开拓，为了表彰你的业绩厂里奖励你2万块钱呢。”
路石放心地笑了，哦，是这个事呀，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骗你呀。
还说没骗，你上午都回过厂里了，还说在闸北总站刚下火车？
啊！穿帮了。
“是的，我在一家诊所看过，感觉不好才去大医院的。”路石急中生智。
“这就对了，不能像以前一样有什么就挺着，你以前被人家打了一棍子连医院都没去，硬扛过来了，你要爱惜自已呀。”小莲深情地说。
“上次电话里听说你家叔叔的病好些了？”路石问。
“是的，现在用的是封闭治疗，就是用一种方法阻断病灶吸收营养的路径，效果很好。”小莲说。
“哦，真的好，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很多疑难病症都可以治好。”路石安慰她说。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何梦婕给的那部手机。
“喂，帅哥回到沪城了吗？我已为你找好驾校呢。”何梦婕说。
“哦，你好，何经理。我刚回，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路石说。
“哈，别装了！我明天联系你，你也还会这样说。”何梦婕说。
“呵呵！确是刚回沪城。”路石说。
“明天见吧，你厂在什么位置，我明天派人去接你。”何梦婕说。
“哦，不用，不用。明天到浦东我给你打电话。”路石说。
“好的，不见不散哦。”何梦婕说。
谁在给你打电话呀？小莲问。
“我在金陵郡结识的一人朋友。”路石怕小莲误会，轻描淡写地说。
“那我们回去吧，你刚回来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浦东。”小莲说。
第二天上午路石赶到浦东，已经九点了。路石通知何梦婕在国际展览中心东门广场上见面。
这地方路石比较熟悉，三月份的五金展他来过。
一会儿一辆凯迪拉克轿车停在路石的面前，何梦婕戴着墨色太阳镜探出头来：“帅哥，怎么搞的一副颓废的样子，失恋啦！”
“哦，对不起！这段时间忙，又一路风尘赶回沪城，胡子没有刮，头发也没有理。”路石说。
何梦婕引着路石来到她的办公室，让助理给路石了杯茶。
她打量了一下路石，问：“你穿185的？”
路石愣了一下，点头称是。
“你到库房去提取一件185码的西服送到接待处。”何梦婕对女助理说道。
“你去到接待处洗个澡吧，喏，你从这里向前走然后右转，我打个电话过去那边有人接待你。”何梦婕走到窗前指着窗外说。
洗浴回来的路石神采亦亦焕然一新。
“怎么样？合身吧。”何梦婕说。
“这不太好吧。”路石说。
“这是贵宾用的，你也和我们分公司有合作呀，不算贵宾也算恩人吧。”
“这衣服很贵吧？”跃石问。
“巴黎空运来的，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梦婕说。
“我脱下还给你吧，太贵重了我不习惯。”路石说。
“你烦不烦啊，走！跟我出去吃饭。”何梦婕拉他下楼。
汽车在马路上疾驰了片刻在一家西餐馆前停了下来。
路石点了黑椒牛排和炸鸡腿，何梦婕点了果蔬沙拉c墨西哥鸡肉卷和酸奶草莓。
何梦婕吃了起来，路石却愣在那里不知从何下手。何梦婕吱吱笑了。
“你愣着干吗？吃呀！”何梦婕说。
“第一次呢，不知怎么吃。”路石窘笑。
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来，这样，何梦婕切下一块牛排示范了一下。
哦，好的，知道了。
“会跳舞吗？”何梦婕问。
“不会！”路石答。
“你真一ut了，今天是周末晚上有个舞会，你参加吧！”何梦婕说。
“不了，我又不会跳。”路石说。
“没事，你刚才还不会用西餐呢，这不现在就会了吗。”何梦婕说。
“那不一样的，我不想去。”路石说。
“怎么不一样？我教你还不行？你能结识好多公司的主管或老板呢，对你今后的业务有好处哦！”何梦婕说。
对业务有好处，这句话说到路石的心里去了，路石表示同意去。
“唉，沪城比不了金陵郡，没什么好玩的去处。”梦婕说。
“我们去陆家嘴玩吧。”路石说。
“陆家嘴有什么好玩的，除了一个大铁塔就是人多。”梦婕说。
“我们去七宝玩吧，回来正好赶上舞会开始。”何梦婕说。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小莲打来的，问路石下午几时回去。
路石说还没忙完，让小莲不要等她。
七宝古镇，古董字画，翡翠玉蜀c街头艺人人头攒动接踵而行。
一个街头艺术家在一粒米上能刻上人的影像，何梦婕被吸引住了，她和艺人谈好六百块钱把自己和路石刻在上面，并把“何李到此一游”几个字也刻上去，然后拍了影像给艺人描摹。
艺人让他们交了定金五点钟来取。
他们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古街上，买了些饰品和挂件。其中有一翠绿色的玉石，雕成了蝉刚退壳后的模样，栩栩如生，梦婕爱不释手。
路石心里想：这点小东西1000块，也不知是真的还假的，我舍不得买。
何梦婕弯腰让他帮忙把玉蝉戴在脖子上，店家直夸梦婕有福气，老公高大帅气又体贴。
路石红着脸向店家摆摆手说不是，店家睁大眼睛说，哎，两口子都是女的付钱，女方管钱呀！
何梦婕白了店主一眼，走了几步，她掏出一沓钞票递给路石说：“喏，你帮我拿着，我要买东西你帮我付钱噢，免得人家说三道四。”
“人家又不知道是你的钱，我帮你付了人家还以为我在追你呢，还不是误会吗！”路石说。
“小样！别想歪了！”何梦婕说。
“哎，时间都到了，五点了快走取米粒吧！”路石提醒她。
艺人把刻好的料子拿出来，用放大镜放给他们看，他们惊喜地发现俩人的图像清晰地刻在上面，两行小字也非常清晰。两颗米粒被分装在两个精致的盒子里。
走吧，何梦婕说着把放在两个精致盒子放进了包里。
俩人在镇上一家餐馆吃完饭。
梦婕说：“待会，驾校的李经理会过来我引存你认识一下，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哥让他关照一下。”
何梦婕和李经理跳了一支舞走下舞池，何梦婕说，这位是李先生，我的表哥，这位是驾校的李经理。
哦，原来是本家，李经理说。
是啊，请李经理多关照，路石说。
来，跳舞吧，梦婕拉着路石。
我不——，还没等路石“会”字还没说出来，梦婕摇了摇指头“嘘！随我来。”
路石进了舞池，舞步凌乱，何梦婕也感吃力，但她还是耐心，这样c那样地教他，路石是领会她的意思，但腿好像不是自已的，不能做到腿随心动。跳了一会儿，路石说，太难了，不想跳了。
何梦婕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到休息间，何梦婕说，不要急，学舞不是像吃西餐一会儿就能学会的，要经常练自然就会了。
李经理凑过来说，我当初学了两个月才会的，这个不能急。
梦婕用吸管啜饮着橙汁，也推过去一杯给路石。
“李经理跳得好，你要向他多讨教，还有学车的事也要多向他讨教噢！”何梦婕说。
“这个车是每天都要去学吗？”路石问李经理。
“是，我们分为两个班次，上午和下午。你可以选择一下，如果要调的话也可以先给我打个招呼。”李经理说。
“那我得先跟单位领导说一下！”路石说。
第二天一早何梦婕送路石回厂门口，刚下车正巧碰到外出买早点回来的小凤。
何梦婕摇下车窗跟路石说了声“拜拜！”，一溜烟走了。
小凤左手拿着两杯豆浆，右手塑料袋里拎着葱油饼。
“哎，老乡！你吃这么多呀！”路石说。
“哪是呀，这不还有你的小莲一份呢。”小凤答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路石问。
“哎，你老是出差哪能看见我呀。早就回来了。”小凤说。
“小莲呢？”
“在梳洗打扮呢，唉，你一回来她就要多花半小时照镜子。”小凤风趣地说。
今天是周日，你告诉小莲我们仨一起到市区去玩吧。路石说。
我才不呢，我去当电灯泡呀！小莲还不用眼睛瞪死我呀！
哦，路石笑了，那你先回去吃饭吧。
路石刚回到宿舍，小莲打来电话，说让他把衣服拿到公园旁边的水池子里洗。
小莲狼吞虎咽吃了几口就赶到了公园的水池边。路石已经那里开始洗了，小莲熟练往盆里倒入洗衣粉，用手搅和了一会儿，他把路石的裤子放了进去。
这几天这么忙呀，小莲说。是呀，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正说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掉进了盆里。这是什么？掉水里了。
哎呀，糟了，路石一看正是昨天在七宝买的那粒米，他忙从小莲手里拿过盒子打开一看，还好，米粒装在一个很小的密封袋里，没有被水弄湿。
没有什么东西呀？小莲问。
这不是么？路石说。
小莲仔细一看，见只是一粒米，说道，只是一粒米么，我还以为是什么珠宝呢，大惊小怪的。
“哈，三百块钱买的呢！上面刻着东西呢。”路石说。
“刚得了奖跟一把火烧似的，你真舍得花钱哪！”小莲说。
“哪是我买的呀，一位很有钱的朋友送的，喏，你还没发现呢我看我穿的这套西服，也是她送的。”路石说。
“真的吗？”小莲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路石，好像刚认识一个陌生的人。
“真的！”路石说。
“送你衣服，不会是那家千金小姐看上你了吧？”小莲说。
“哪有啊，谁会看上穷光蛋呢。人家公司专为有业务往来的宾客准备的，我跟他们有业务关系自然也得了一套。”路石解释说。
“你要按厂里的规章办事哦，人家拉拢你你可不能放弃原则哦！”小莲提醒道。
“原则上的错误我不会犯的，我都是严格按厂里规章办事。”路石说。
回到沪城这几天，路石白天在业务部协助摄影师拍一些产品图片，整理数据，还要抽时间去练车，医生开的药他都没吃但睡的很好，也没出现梦遗现象，他奇怪回到沪城一切都好了，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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