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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

  崔顿刚举起魔杖想要念出缴械咒,但是眼前哈利的魔杖中已经shè出一道红光,击中了他的手腕。小海人鲛无奈的看着滴溜溜掉到了地上的魔杖,十分担心它会被拥挤的人群给踩到,但是他手麻的根本无法施力,只能先弯下腰想着守住它。

  “崔顿的魔杖飞来。”哈利一手接住了飞来的魔杖,看着崔顿转头看向他,心里忽然转了一个主意。“崔顿飞来!”

  小海人鲛看到哈利不同寻常的笑容时就知道不好,可是周身无法控制力道让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飞向了哈利大张着的怀抱中。“波特先生——!”

  “手滑,手滑。”哈利一面冠冕堂皇的解释着一面抱紧了比他矮上一头多的咬牙切齿的崔顿,低头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上个星期你去看我了是不是?”

  “才没有!”崔顿窝了一肚子气,恶声恶气的回道。他真是撞了鬼了才想到要去看哈利?波特!而“伟大的”波特先生竟然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真是太可恶了!亏他上次还没有向斯内普教授举报他在魔yào课上捣乱呢!“你真是恩将仇报!”

  “没有啦!”哈利连忙赔笑,抱着他退了几步,本来他们就在人群边缘,这下直接躲在了墙柱后面。“怎么会,这些天我看到你整赫敏我都装作没看到也没提醒她,还没出够气啊?”

  “上次魔yào课我就应该跟教授举报你!”崔顿还是气乎乎的,但是哈利死活不肯放他,他想踢哈利的脚又怕下手太重,进退维谷之际不由得更恼火了,“快放开我!波特先生!我们没有那么熟!”

  “怎么不熟,你都给了我这么多礼物!”哈利说着还生怕崔顿不相信,连忙把毛衣里崔顿的鳞片做的项链拎出来给他看,还把手上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崔顿送给他的护身符手链也给他看。“罗恩还以为我在脖子上带了个金项链呢。”

  “没见识。”崔顿撇撇嘴,神色却缓和很多,反抗的动作也不那么明显了。“你抓我干嘛?”

  “我就想着跟你说说话,”哈利见小海人鲛心情回升,连忙说,“你也知道我最近日子不好过,你也不跟我说话,这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你不是还有你‘可怜的罗恩’和‘可怜的赫敏’吗,日子还会难熬?”崔顿不屑的说。

  “他们,现在打了鸡血一样认为继承人就是斯莱特林的,我也没办法,他们不听我的。”哈利没想到崔顿还记得学期初他写的信,傻笑了两声,没敢跟崔顿提赫敏熬了复方汤剂还拔了他的头发,只是略略的抱怨了几句。

  “你是自作自受。”崔顿说,他侧耳一听,好像是夏尼他们在找他了。“不跟你说了,在这里待这么久不像话。对了,你要小心蛇。”

  “蛇?”哈利重复了一遍,不舍的放开了崔顿。

  “没错,特别是大蛇,很大的蛇。”崔顿匆匆丢下一句,从墙柱拐角里走了出来,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回到抗战年代的地下工作者在jiāo换情报。

  大蛇?

  哈利一愣,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去年暑假前似乎是被他从动物园里放出来的巴西巨蟒。

  他一直想着那只巨蟒与他的对话,以至于被人从拐角里拉了出来跟马尔福面对面的站在舞台上,看到那只从马尔福魔杖里喷出的黑蛇的时候,愣愣的来了句:“[你好。]”

  那只乌溜溜的蛇好奇的盘旋过来,吞吐着鲜红的蛇信,嘶嘶作响:“[居然有巫师在说蛇语……]”

  “[蛇语?我以为你说的是——]”英语……哈利下意识的抬头,发现附近的学生们都开始尖叫,尤其是他身边的一个有些眼熟,似乎叫做贾斯廷?芬列里的赫奇帕奇鬈发男孩,尖叫声震的他耳朵发疼。

  哈利茫然的看着周遭慌乱的场景,这就是崔顿说的,小心蛇?小心大蛇……?

  “走吧,别看他了。”夏尼使劲拉着一直回头看波特的小海人鲛,“很明显了,密室里的怪物是蛇,而他会蛇语,他就是那个‘继承人’!”

  “不可能!”崔顿想要挣来夏尼铁钳子似的手,但是德拉科过来加了把劲,他们两直接把他迅速的扛走了。“哈利不会是那个cāo纵大蛇的人!”

  “没想到他竟然是斯莱特林的后代,结果他却去了格兰芬多,真是自甘堕落!”德拉科拎着小海人鲛另一边胳膊,分神往另一边看去。

  “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蛇语,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夏尼说。

  “不可能!你们快放开我啦!”崔顿觉得今年一年生的气都没有今天一天多,他瞪着公共休息室门口的蛇雕火把支架,只感觉鼻子都要气歪了。

  经过昨天“波特纵蛇逞凶未果”的风波,今天一大早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就挤满了人,原先准备在学校过圣诞节的学生们都是临时来修改登记的。

  “我问了那些去过麦格教授那的人,她说马尔福的名字还在上面,名单上也没有温特尔。”这天早餐时赫敏这样说道,“而且我们的复方汤剂就快要好了,我相信在圣诞节那天就可以出锅了。”

  哈利依旧闷闷不乐,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洪水猛兽,走到哪里哪里就杳无人迹,偶尔要是碰上了人对方还能给他来一声尖叫,尤以赫奇帕奇为最。

  罗恩也没吭声,他在担心他的妹妹金妮,自从科林?克里维出事之后金妮就一直精神恍惚,据说克里维是金妮唯一的好朋友,只有他会跟至今没有分院却住在格兰芬多的金妮说话,当然啦,因为那小子是个麻种,他什么都不懂。

  赫敏以为他们都在担心之后的安排,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吃好了,出去走走。”哈利推掉他根本没胃口吃下的早餐,起身想去图书馆看看书静一静。

  “外面下暴雪呢,”罗恩不可思议的说,“难得不用上课,他居然还这么用功?”

  “我看哈利比你好多了。”赫敏加快了用餐速度,她也打算去图书馆。

  这厢,崔顿终于突破了夏尼的严防死守,成功脱逃。说是脱逃也不大准确,因为崔顿并没有目的地,只是不想一直在地窖里待着罢了。

  他这时也不想着去看哈利了,毕竟那么多大风大浪哈利都走了过来,他现在去找他若是被人看见了说不定又会起什么波浪呢!他抱上上次借来的两本大部头,准备去找个清净地方认真看会书。

  嗯?那不是那个红头发的韦斯莱家的女孩吗?

  崔顿疑惑的看着她慌慌张张的从图书馆拐角处跑了出来,金妮?韦斯莱身上的旧校服不但沾了黑色的淤泥,鞋底上还有黄色的泥渍。外面是暴风雨的天气,她还出去城堡了吗?

  小海人鲛凝神看她,发现金妮?韦斯莱不但脚步踉跄,神色惶恐,就连……她的生命力也虚弱了很多。

  怎么会?金妮?韦斯莱只是一个普通的11岁女孩,她的生命力怎么会无缘无故丢失?

  崔顿疾走几步,悄悄的缀在了她身后,却看见她哭泣着冲进了二楼的女厕所。小海人鲛满脸尴尬,但是对于莫名丢失的生命力,好奇心占了上风,眼看周围并没有人经过,费尔奇的椅子也只是空在那里,于是熟练的给自己施了个障眼术,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埋头钻进了女厕所。

  “你骗我!你骗我!呜呜呜呜……”

  金妮的呜咽声从一个隔间传来,崔顿刚想抬步上前,却听见又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

  “好姑娘,我哪里骗你了?”那个男声诱哄道,“你看,你不喜欢那个格兰芬多的克里维,觉得他让你的‘哈利’难堪了,我不是惩罚他了吗?还有刚才那个,他让你的‘哈利’当众下不来台,我不是也让他再也说不了话了吗?好金妮,你的愿望我都帮你实现了,哪里又骗了你呢?”

  崔顿一惊,僵硬的停在两个隔间之外。刚才那个?难道又出事了?还是说,所谓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其实就是金妮?韦斯莱?!

  “可是,现在他们都说哈利才是继承人,哈利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呜……我想帮他,却给哈利造成这么大麻烦了……可是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记忆!”她的声音尖厉起来,“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醒过来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为什么他们都变成了石像!”

  真的是她做的?崔顿疑惑极了,那个男生是之前就在盥洗室的吗?刚才他亲眼看到只有金妮?韦斯莱一个人进来的啊……要是,要是能看到那男生的样子就好了,听声音应该是十五六岁才是……他是哪个学院的?

  那个男声依旧在用花言巧语蛊惑金妮?韦斯莱,而红头发的小女巫已经逐渐平息下来,只能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

  “对,好女孩,不哭了,你现在要赶紧回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让他们看到你……”

  金妮所在的隔间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崔顿下意识的贴紧背后的隔间门,迫不及待的往那里面看去,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嗯?没有人?

  小海人鲛疑惑的看着红发小女巫一个人眼睛通红的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本皮质封面的陈旧日记本。

  日记本?

  第十章: Before the Rain 暴雨将至

  一

  “很遗憾,校长先生,在你的‘英明治理’下,凶手不但没抓着,连个嫌疑犯都没有,而受害者已经跨越动物和巫师,祸及霍格沃茨的鬼魂了。”说话的是大马尔福先生,他和他的评估调查小组正端坐在校长办公室,每人手上都有一杯热茶,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尝上一口的意思,“我想您其实还记得我们来到霍格沃茨的初衷,虽然您一直在跟我们打哈哈,不让我们接触学生,不让我们接触霍格沃茨的账务,甚至连家养小精灵都不让我们接触。也许您忘了,毕竟您日理万机,每天还要与魔法部部长密切通信——不过没关系,我来提醒您一下,我们的来意究竟为何。”

  大马尔福换了个姿势,依旧显得他贵气十足,“我们代表校董会,前来调查您涉嫌挪用公款,以权谋私,利用公众对您的信任非法集资,当然——”他看了一眼旁边专心致志看着即将涅磐的凤凰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哈利,勾起唇角,“还包括谎报救世主的消息,让其在麻瓜亲戚的家里受尽欺侮的事情。不知道您对此有没有想说的?”

  大马尔福先生说的这些其实哈利都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他甚至还少说了几点。当时新闻一出来的时候格兰芬多们可是气愤极了,说预言家日报捏造事实,侮辱邓不利多教授,他们说什么都不相信报纸上的都是真相,有的还专门跑过来找哈利问他是不是“就像王子一样生活在他麻瓜亲戚家里”,那些照片肯定也只是另一个跟哈利很像的人。而哈利老老实实的说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的时候,这些人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仿佛他是背叛邓不利多教授的叛徒一样罪大恶极。

  哈利笔直的站在那,假装对那只玩火自焚的鸟感兴趣极了,虽然他对它的确是挺喜欢的。不过他以为自己要等到大人们把事情说完才会轮得到处理他的事,可是他想错了。

  “你喜欢它吗?我的福克斯?”邓不利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没有回答马尔福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哈利。“它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相当美丽,你只是刚好赶上了它的涅磐日。”

  “它现在也很美丽。”哈利说,这倒不是违心的话,因为浴火重生的凤凰另有一种悲壮苍凉壮烈之美,不过比起他见过的崔顿海人鲛的形态还是要差多了。他把眼光从福克斯身上挪开,悄悄的看了一眼大马尔福先生,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邓不利多教授没有搭理他而生气,这让他有些不自在的问道,“邓不利多教授,我想马尔福先生他们跟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您为什么不先跟他们解释清楚呢?”

  邓不利多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愉快的接过了话题。

  “谢谢你,波特先生。”大马尔福先生说,“事实上我们已经习惯邓不利多教授的‘处理方式’了,他的耐心总是比我们要好。还有一点,你可说错了,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学生的事情就是霍格沃茨首要处理的事情,邓不利多教授先问候你也是无可厚非的。那么,你愿意跟我们说说困扰你的问题吗?”

  哈利点点头,将他找贾斯廷?芬列里的原因,和发现他们被石化的经过详细的说了遍。

  “你是说,你是蛇佬腔?”卢修斯这下彻底的惊讶了,他身后的五六名巫师也诧异的仔细打量着个子单薄的哈利。“梅林呐,真是太可惜了,你分到了格兰芬多……你有蛇佬腔的天赋,如果分到了斯莱特林,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

  哈利看到评估调查小组的成员们纷纷赞同的点头,这让他困惑的同时有些羞赧,尤其有一个带着玳瑁宝石边框眼镜的女巫一直在奋笔疾书,偶尔抬头看他的目光里也满是热切。

  这就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区别吗?

  格兰芬多们说到蛇佬腔时,当着他的面就开始细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各种恶劣事迹,比如屠杀麻瓜村庄,残害麻瓜出生的巫师,做邪恶的实验什么的——就好像他们亲眼目睹一般!

  而斯莱特林……知道他是蛇佬腔的时候,却说出了跟分院帽一模一样的话,“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

  哈利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被打断了。伴随着轰隆隆的说话声,海格挥舞着那只歪着脑袋的死公鸡冲了进来,“邓不利多教授!绝对不是哈利干的!几秒钟之前我还看见他呢!他不可能有时间去做这个——”

  半巨人这才发现今天的校长办公室里热闹极了,僵硬的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我相信凶手并不是波特先生。”卢修斯说,并向哈利露出一个笑容。

  哈利被他的笑容鼓励,也忐忑的想回个感谢的笑容,但是他可能实在太紧张,只是扯了扯嘴角,好在大马尔福先生并没有介意。

  “但是,海格先生,实际上你的话并不具有任何效用,你还涉嫌参与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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