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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士进来之后看到南里醒来之后就帮着她拉开了窗帘。然后为南里测量体温,期间和南里聊了一会。

  你是高中生吧,护士问道

  是的,骑自行车被撞了,南里很不好意思的说到。

  我以前也被装过,我是腿受伤了,看来我们俩都是不安分的主啊,护士说到,南里跟着笑到。以前我妈总说我没有女孩子样,现在是护士我妈还但是我不会对病人温柔,护士很健谈的样子继续和南里说到。

  那你也真的够让你妈cāo行的,南里说到。

  护士看了一眼南里笑道。

  你这小姑娘说话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那你肯定也让你妈cāo心不少。对了,怎么不见你家人过来照顾你啊?护士问道。

  我呀,我给我妈省心多了,我和我妈互相都不cāo心,cāo心不到的,南里说到。

  为什么啊?护士问道。

  我妈死了啊,cāo不到我的心。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护士说到。

  没事,我都习惯了,不然不会跟你开玩笑啦。

  那就好,护士笑道,那我等会来看你啊,我先去看看别人。

  好,说着走了出去。

  很多时候我们的坚强都是对别人的,如果我身边没有别人的话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坚强了,南里这样对着自己说道。可是我还是要为自己坚强的,然后南里再次看向了窗外。

  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南里以为是护士,就没有回头准备说话,而还没有等南里开口就听到麦谷说到,我给你把早点放下了啊,你吃了啊,我要先走了快迟到了,而且今天没有接周萌她肯定生气,然后冲出了房间门都没有关上,像是有什么没有说完的感觉,那个门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没有说出来的话憋着也会让人觉得超级不舒服。

  南里看着麦谷的早点,一只手开始吃着包子,虽然很艰难但是倒是也觉得自己应该锻炼一下,人生谁不出意外,自己能够克服才是厉害的。

  把你的体温计给我吧,护士推门进来,还是刚刚的那个护士。

  南里快速吃完嘴里的包子之后从咯吱窝里拿出了体温计,递给了护士。

  嗯,没事,你不发烧,体温正常。护士说到。

  南里满嘴的包子对着护士傻笑到,没有说话。

  你呀,来我喂泥吃饭,护士对着南里说到。南里快速的咽下去嘴里的东西,对着护士说到。好的。

  哎,你这姑娘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有么。南里调皮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

  你说你,都这样了还这么调皮。护士说到。

  其实还好,我觉得不用回去我的心里还是比较好的,要是回去我那个小姑父又喝多了,又要对着我这样那样的,我肯定会觉得不舒服,听不到他喝酒吵闹的声音我觉得我自己会好受点。

  在怎么个情况啊。护士问道。

  我的小姑父想要我的钱,我妈的赔偿金和我把我们家房子卖了的钱,他想要我不给,而他又天天喝酒,喝酒了就在家里闹让我姑姑也很不舒服,所以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觉得我姑姑好委屈,但是我不能把钱给他们啊,我自己可以保管的。南里说到。

  你也真够命苦的。护士说着喂了南里一个包子,然后又把粥吹了一下喂给南里。

  你等一下,南里嘴里含着包子很不清晰的说到。护士完全没有明白,你滚一下,护士一脸茫然的看着南里说,你滚一下?带着疑问。

  南里又一次快速的咽下去了包子,说到你等一下我没有吃完啊。然后护士把手里的粥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很得意的看着南里。

  南里拿起一个包子塞进了护士的嘴里,整个病房里又一次有了欢声笑语。

  我说你生病怎么还这么开心?姑姑走进了之后对着南里说到。

  开心病好的快。

  姑姑陪了南里一天,下午的时候病房里推进来了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比南里小一点。

  小姑娘的笑容很甜的对着南里笑道。

  姐姐你是摔的吧,好惨。小女孩调侃到。

  是啊,你怎么啦,看把你开心的,是不是病快好了呀,南里对着她问道。

  是的,我是白血病,医生叔叔说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都不让我化疗了说我快好了。

  南里瞬间的掉下了眼泪,然后有快速的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看着女孩的妈妈也在旁边掉眼泪。

  这个世界总是无情的,这个世界的总是让很多不该离开的人离开,让一切变得那么的惨淡谁都接受不了的感觉,但是用这样的方式面对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南里和小女孩聊了很多,那个陪同的护士每天和她们一起吃早点。

  每天麦谷都会很匆忙的跑过来送早点,只是不一样的是他这次要买三个人的,每天都很累的而且放下之后就跑出去了,看着南里心里很不舒服。

  姐姐这个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啊,每天都给你送早点,真好,哥哥的早点好吃。小女孩说到。

  他呀,姐姐不喜欢他,南里对着小女孩说到。

  为什么啊,有爱你的人就要抓住,我妈妈告诉我的。小女孩很甜的说到。

  你呀,懂得真多。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南里对着小女孩问道。

  姐姐我还小,怎么可以恋爱呢!小女孩说到。

  我没有说你恋爱啊,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看你不打自招了吧,快给姐姐说说,南里跟着八卦道。

  我喜欢我们班的班长,他是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每次都抄我的作业,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他作业jiāo了没有。似乎女生从小就有这样为别人cāo心和体贴的细胞,也或许女生在什么时候恋爱的时候都会这样吧,或许这就是女生的天xìng和吸引男生的地方,这样的感觉让南里不知道好或者不好,人总是有特xìng的,或许这就是女生的特xìng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他呀,肯定会抄别的女生的作业。南里说到。

  我也觉得,男生都这样。小女孩说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南里问道。

  我有一次没有给他抄作业他就去拿别的女生的,当时我还很生气呢,不过后来我也不生气了。

  为什么不生气了?南里问道

  因为我比她们做的好,老师表扬的总是我。

  南里笑道,那你就赶快好起来然后回去继续接受老师的表扬好不好。

  小女孩看着南里很认真的说到。姐姐今天我不让我妈妈陪我,你就说你可以照顾我好不好,我有话对你说,南里看着小女孩认真的眼神,想了一会之后点头。

  然后看到小女孩对着自己笑道说谢谢,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在做鬼,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南里突然很后悔,而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后悔什么。于是看了看窗外,又再次的躺下。

  ☆、十五

  十五

  小女孩的妈妈走出房间的时候南里看着她妈妈点头,然后看着她妈妈关上了门。自己回头看着小女孩。

  姐姐,我妈妈为了我太辛苦了。小女孩的话突然让南里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样的话完全不是一个平时那个小女孩说出来的话。

  南里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没有几天了,白血病怎么可以治好呢。我只是不想让我妈伤心,所以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我想让我妈开心,自从我得了病之后我就没有看到我妈妈笑,最近因为你我才看到了妈妈笑,谢谢你姐姐。

  没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肯定会好起来的,南里说到。

  姐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很清楚。

  姐姐我想给我妈妈写点东西,你能帮我吗?我现在没法写东西。

  南里点头,然后又小声的恩了一声,从自己的身边拿起了自己的日记本,打开之后对着小女孩说到,你说我写。

  好。

  亲爱的妈妈:

  首先我要谢谢你带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给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可是我却陪不了你了。

  小女孩微弱的声音在说着,南里刚刚写完一行字之后自己就受不了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笔记本上。然后又快速的擦干净尽量不发出声音继续听着小女孩说到。

  我知道我生病之后妈妈为了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多是个懂事的孩子能够看出来妈妈的用心,上次我就看到妈妈在角落里哭,可是妈妈从来不在多多面前掉眼泪,妈妈比多多坚强,所以多多会更坚强给妈妈看。

  亲爱的妈妈,多多发现了你的头发都白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妈妈自己带多多本来就很辛苦,多多不想妈妈再这样为了多多继续下去,多多希望妈妈一直漂亮,这样多多才放心。

  我知道大家都在骗我,我知道自己没有多长时间了,我也想骗妈妈,我想一直骗妈妈让妈妈一直高兴,可是多多好像做不到了,对不起妈妈多多不能再骗你了,多多可能要离开了。所以我想让妈妈也好好的,我怕我离开之后妈妈会很难过,而多多却照顾不了妈妈,那样妈妈多难过啊,多多会更难过的。

  答应我好不好妈妈。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多多也会一直陪着妈妈的,我听说人死了之后会有灵魂,多多的灵魂会一直陪着妈妈身边,为妈妈保驾护航,妈妈放心吧,有多多在呢!

  南里已经哭的不像样子了,眼泪让中xìng笔的在纸上晕开了,好多字都花了。

  姐姐你好没出息啊,多多都不哭你还哭。

  南里的情绪瞬间奔溃了在病房里放声大哭,扔掉笔记本之后抱着被子哭的不成样子,护士和小女孩的妈妈都跑进了病房。

  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对着妈妈说对不起。

  然后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从此离开了这个世界,整个病房沉浸在一片哭声中。

  南里把本子递给了小女孩的妈妈。

  晚上十一点十二分,一位小女孩被抬出去了这个病房。

  南里看着空旷的病房和那张床上的人,一个鲜活那么懂事的小女孩离开了。

  南里走下床,走到了小女孩的床上,躺下之后去感受着病床上的温度。

  还有热量。还有温度。

  她在这个世界是的温度还在,而身体却从此冰凉下去了。

  南里试图想抓住什么但是什么都抓不住,就像当自己的妈妈离开的时候南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样。

  南里趴在病床上用力去守护住最后的那一点温度,然后沉沉的睡去。

  三周后南里出院了,学校的考试已经错过了。她这个原本学习很好的人已经落后了很多,回到教室的时候觉得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这里本该就属于自己,而觉得陌生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似乎熟悉不了这里每一个人的眼神和表情了,脱离学校的人和在学校的人完全是两种状态,这样感觉只有南里自己知道了。

  巨大的心里落差像是自己来到了一个特别低的地方,仰望着一切发现什么都没有,大片大片的黑夜让一切让自己找不到任何的光,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可能就这样吧,但是我们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外面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南里站在楼道的阳台上看着学校门口的路,胡思乱想着这样的问题。

  想什么呢?周萌过来对着她问道。

  没有。乱想啦。南里没有说出自己的忧愁。

  你身体好点没?周萌呼出了一口气在自己的手上搓了一下,确实有点儿冷了,北方的天气真的说变就变了,不过也该到了冷的时候了。

  已经很好啊,谢谢关心啊。南里对周萌怎么都提不起来一点儿好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姑娘总是觉得不单纯,可能是个头太高了吧,也可能是太高傲的感觉,自己总是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真的很羡慕那些带着不太像学生气质的人,因为南里总觉得认真做一个学生的生活是很没意思的。

  2009.11.2  晴

  整个十月我都是在医院度过了,我从来没有在医院呆过这么长的时间,长胖了不少不过可以穿厚一点的衣服遮住一点,心里会好过一点。

  学习课程已经落下了很多了,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补回来,好心烦。看到班主任的时候更加烦,真的不知道她对我有什么意见。

  昨晚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口有人,我很害怕但是不敢出去,我不知道是谁,过了一会之后听到了姑姑的声音,才听见脚步声离开了,应该是姑父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喝酒之后在我的门口,我越来越怕他了,特别在喝酒之后,我总觉得她对我有意见,算了,不想这些了。

  接下来一定要恶补自己的课程,一定不能把课程落下来。真的觉得有太多的无力感,可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呢?我的经历和其他女生真的很不一样,但是我却改变不了,也许我一开始就和别人不一样吧。

  南里的日记里写满了委屈,然后在合上日记本的时候她想起了多多,那个女孩子。这一个月以来她总是忘不了多多,她总觉得这个小姑娘应该会在那一天再次的遇见,可是真的会遇见么?应该会吧,哪怕在另一个世界,希望她能够认识我。

  ☆、十六

  十六

  早上的天气变得冷了起来,南里不再是哪个立即爬起来就冲到卫生间的人了,而是先伸出了胳膊,然后在起来,让自己适应了一会温度之后穿上衣服,然后和麦谷一切跑下楼梯,迎接冷空气的迎面而来。

  被你喂了一个月真的胖了,你看我跑不动了,南里对着麦谷说到。

  那你就走着吧,我要去接周萌了,今天你又耽误了我一会,周萌要生气了。

  你。

  南里最终还是没有骂出来,然后看着麦谷的身影。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有女朋友的。这样想了一下之后南里就开始同情周萌了,找了一个情商这么低的男朋友,够委屈的。

  在自己还在病房的一个月里,树叶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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