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无奈
第二十五章无奈
“大人，小的冤枉，冤枉啊大人！”吴师爷状似疯狂，不住地大喊大叫道，又爬到刘冬阳身边，双手抱住刘冬阳的大腿，大声说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刘冬阳一脚将吴师爷踢了开去，冷声道：“狗东西，竟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贪污公帑！”
“不是我，不是我，大人，这都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吴师爷指着刘冬阳疯狂地大叫道。
“狗东西，还敢胡言乱语，污蔑本府！”刘冬阳脸色一变，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吴师爷的衣领，扬起手掌，左右开弓，只打得吴师爷满嘴鲜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才恨恨地将吴师爷扔在地上。
“行了刘大人。”汪思贤这才出声制止道。
“大人勿怪，这狗东西竟敢在下官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贪赃枉法，现在又当着大人的面诬陷下官，下官气不过，这才出手教训了这狗东西几下，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刘冬阳朝汪思贤拱了拱手说道，眼角余光却扫了李文博一眼，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行了，让他签字画押吧！”汪思贤摆了摆手说道，又转头对李文博说道，“李大人，既然已查出吴师爷贪污公帑五万两，理应马上派人前去抄家，并追缴赃款。此是你县衙之事，本府就不过问了。”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李文博连忙拱手应道。
“刘大人，吴富贵贪墨公帑一案，你难逃失察之罪，吴富贵所贪墨之赃银，若无法追回，所差之数，便由你全数补足，再自己向中枢上个请罪的奏章，本府便不再追究了，如何？”汪思贤斜眼瞧了刘冬阳一眼说道。
刘冬阳虽然肉痛，但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牙应道：“大人处事公允，下官敢不惟命是从？”
汪思贤微微颔首，却见识字将记录好的口供送到吴富贵面前，吴富贵说什么也不签押，两个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压住吴富贵，抓起他的右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拿到供书上，使劲按了下去。
按完手印，吴富贵便直接被两个衙役拖了出去。自始至终，刘冬阳都没有再多看吴富贵一眼。
“吴县县衙失火，既然是吴富贵所为，这修缮县衙的钱，自然也得从吴富贵抄没的家财中所出，我看就先支三千两，用以修缮县衙吧。李大人，你觉得呢？”汪思贤又对李文博说道。
三千两，那岂不就是三百万？三百万修个西厢房，应该是够了吧？李文博呆了呆，还没来得及回话呢，刘冬阳又在一旁说县衙失火，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吴富贵贪墨一事，吴富贵贪墨，本官也难逃失察之罪，修缮县衙，本官也认捐两千两吧。还望李大人不要嫌弃。”
李文博又是一呆，旋即便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两千两银子，刘冬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这家伙得多有钱？更何况汪思贤刚才还说了，吴富贵家中若抄不出那五万两赃银，这剩下的还得由他刘冬阳补足呢！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吴富贵一个小小的钱粮师爷，吃拿卡要，中饱私囊的小动作或许有，可虚报账目，贪污公帑，这事铁定是在为刘冬阳背锅。可没办法，李文博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又是初来乍到的，想要动刘冬阳基本上没那个可能。
因此李文博虽然明知道刘冬阳才是贪墨案的主犯，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捏着鼻子默认了刘冬阳失察的说法。不过现在看来，刘冬阳为官几年，贪墨的钱绝不止五万！
“这样也好。”汪思贤微微点头说道，“李大人，五千两修缮县衙，你看可够？”
五千两，那可是五百万！别说修缮县衙了，就是将县衙里里外外重新翻新一遍，也应该够了吧？李文博脑子微微一转，便已然明了，这是刘冬阳在用钱收买他，让他别再深究吴富贵贪墨一案！
“够了，足够了。”李文博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汪思贤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着又说道，“李大人，你和刘大人好像还没正式交接吧，如此正好，今日便交接清楚吧！”
“大人说得极是。”李文博颔首应道。识字很快便将交接清单拿了过来，除了钱粮账册因为查出了吴富贵贪墨一案，被抽出做了案宗，由李文博和汪思贤同时用印封存，行文上报刑部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库存的现银李文博也清点了一下，没有出入，要做手脚，也不会在现银上做手脚了。
最后，李文博和刘冬阳各自在交接单上签字用印，交接便算是完成。从这一刻起，李文博才算是正式接掌了吴县的大小事务。
交接后，李文博见日头高照，已接近午时，便又对汪思贤和刘冬阳说道：“知府大人，同知大人，两位大人难得来县衙一趟，下官自作主张，在松鹤楼订了几样小菜，还请两位大人务必赏光。”
汪思贤听了不禁有些暗自好笑，哪有大中午请客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见刘冬阳朝李文博抱了抱拳，说道：“李大人，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酒怕是喝不成了，大人的好意，本官只能心领了。”
汪思贤见状，便笑着说道：“李大人，这酒就暂且免了吧，我看你这县衙里的事也还不少，得派人抄家，还得修缮县衙，够你忙的了，这酒，还是等哪日大家都空闲了再喝也不迟啊，是吧，李大人？”
“大人说得是。”李文博只能躬身应道。
刚送走汪思贤和刘冬阳，跑去松鹤楼订餐的识字便跑了回来，瞧见汪思贤和刘冬阳的官轿离开，识字有些纳闷地说道：“他们怎么就走了呢？”
“打狗都得看主人呢，咱们拿了人家的师爷，打了他脸，他还好意思吃咱的饭么？”李文博轻笑了一声说道。
识字楞了一下，说道：“那汪大人怎么也走了呢！”
“两人一起来的，自然也得一起走，免得平白惹人记恨！识字，咱们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李文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他不是不想将刘冬阳一块儿拉下马，可现实却根本就不可能！
识字楞了一下，“那松鹤楼的筵席怎么办？我可是付了定金呢！”
“怎么办？那就吃呗！去，把小丫头叫上，咱们松鹤楼吃大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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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的冤枉，冤枉啊大人！”吴师爷状似疯狂，不住地大喊大叫道，又爬到刘冬阳身边，双手抱住刘冬阳的大腿，大声说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刘冬阳一脚将吴师爷踢了开去，冷声道：“狗东西，竟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贪污公帑！”
“不是我，不是我，大人，这都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吴师爷指着刘冬阳疯狂地大叫道。
“狗东西，还敢胡言乱语，污蔑本府！”刘冬阳脸色一变，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吴师爷的衣领，扬起手掌，左右开弓，只打得吴师爷满嘴鲜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才恨恨地将吴师爷扔在地上。
“行了刘大人。”汪思贤这才出声制止道。
“大人勿怪，这狗东西竟敢在下官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贪赃枉法，现在又当着大人的面诬陷下官，下官气不过，这才出手教训了这狗东西几下，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刘冬阳朝汪思贤拱了拱手说道，眼角余光却扫了李文博一眼，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行了，让他签字画押吧！”汪思贤摆了摆手说道，又转头对李文博说道，“李大人，既然已查出吴师爷贪污公帑五万两，理应马上派人前去抄家，并追缴赃款。此是你县衙之事，本府就不过问了。”
“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李文博连忙拱手应道。
“刘大人，吴富贵贪墨公帑一案，你难逃失察之罪，吴富贵所贪墨之赃银，若无法追回，所差之数，便由你全数补足，再自己向中枢上个请罪的奏章，本府便不再追究了，如何？”汪思贤斜眼瞧了刘冬阳一眼说道。
刘冬阳虽然肉痛，但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牙应道：“大人处事公允，下官敢不惟命是从？”
汪思贤微微颔首，却见识字将记录好的口供送到吴富贵面前，吴富贵说什么也不签押，两个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压住吴富贵，抓起他的右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拿到供书上，使劲按了下去。
按完手印，吴富贵便直接被两个衙役拖了出去。自始至终，刘冬阳都没有再多看吴富贵一眼。
“吴县县衙失火，既然是吴富贵所为，这修缮县衙的钱，自然也得从吴富贵抄没的家财中所出，我看就先支三千两，用以修缮县衙吧。李大人，你觉得呢？”汪思贤又对李文博说道。
三千两，那岂不就是三百万？三百万修个西厢房，应该是够了吧？李文博呆了呆，还没来得及回话呢，刘冬阳又在一旁说县衙失火，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吴富贵贪墨一事，吴富贵贪墨，本官也难逃失察之罪，修缮县衙，本官也认捐两千两吧。还望李大人不要嫌弃。”
李文博又是一呆，旋即便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两千两银子，刘冬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这家伙得多有钱？更何况汪思贤刚才还说了，吴富贵家中若抄不出那五万两赃银，这剩下的还得由他刘冬阳补足呢！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吴富贵一个小小的钱粮师爷，吃拿卡要，中饱私囊的小动作或许有，可虚报账目，贪污公帑，这事铁定是在为刘冬阳背锅。可没办法，李文博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又是初来乍到的，想要动刘冬阳基本上没那个可能。
因此李文博虽然明知道刘冬阳才是贪墨案的主犯，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捏着鼻子默认了刘冬阳失察的说法。不过现在看来，刘冬阳为官几年，贪墨的钱绝不止五万！
“这样也好。”汪思贤微微点头说道，“李大人，五千两修缮县衙，你看可够？”
五千两，那可是五百万！别说修缮县衙了，就是将县衙里里外外重新翻新一遍，也应该够了吧？李文博脑子微微一转，便已然明了，这是刘冬阳在用钱收买他，让他别再深究吴富贵贪墨一案！
“够了，足够了。”李文博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汪思贤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着又说道，“李大人，你和刘大人好像还没正式交接吧，如此正好，今日便交接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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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思贤听了不禁有些暗自好笑，哪有大中午请客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见刘冬阳朝李文博抱了抱拳，说道：“李大人，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酒怕是喝不成了，大人的好意，本官只能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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