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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花花绿绿的布匹,部队也不管那多了,见布就取,见棉花就拿,这下子算把做冬衣的大问题给解决了。

  布匹太多,解放区做不了,大部分由大别山战士自己粗针大线的缝。解放区也帮忙做了一批,动员老百姓能裁的裁,会剪的剪,大家凑在一起忙开了。

  解放区的fù女主任积极组织fù女同志做棉衣,还请军区首长派人去检查指导她们的工作,张国华看几个参谋都在地图前忙碌,指着身边的炎林说道:“你跟她去吧,检查工作我们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吗?谁还能比她们缝得好啊?该表扬就表扬!”

  炎林带上两个精干的警卫排长去了,他们看着堆成山的新棉袄赞不绝口,谁料不光fù女主任能说会道,就连fù女们也伶牙俐齿拿他们开起玩笑,见这几个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当场就非要给他们介绍对象,三个人脸红脖子粗的跑回来。

  “咦?这么快就检查完了,不会是走马观花吧!”张国华见炎林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奇怪。

  “司令员!以后这种事让别人去吧,都是些fù女同志,一去就开玩笑。”

  “哈哈,不过是开玩笑嘛,你还得锻练锻练啊!”

  “我可不想出洋相,这种事让别人去锻练吧!你是没见她们可认真啦!”张国华和屋里的几个参谋哈哈大笑。

  有意思的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布做成了棉衣里子和面子,几个月后刘邓部队从大别山出来时战士们大都穿着花棉袄。

  第六节 忠诚

  四八年二月,刘邓大军出大别山,浩浩dàngdàng的队伍分批从大别山开出来时身上还穿着花棉袄,豫皖苏军区所辖部队在他们的必经之路负责沿途警戒,确保刘邓部队顺利出山。路线长人手不够,连军区警卫营也出动了,炎林站在路边仔细看着过路部队,一心盼望碰上老部队的人,要是见到张才千部队路过这里该多好,他很怀念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

  远处出现两匹快马,一匹是枣红马,一匹是棕色马,扬鞭催马的人看起来很急。身后有一个警卫班也纵马跟来,路面尘土飞扬。警卫营战士向后退了几步,流露出羡慕的眼神看着远处,“嘿,快马飞奔,真神气!”

  枣红马越来越近,炎林定睛一看,枣红马上的人竟是多年不见的军长王宏坤,这时他已是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十纵队司令员兼桐柏军区司令员,炎林心里热呼起来,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老首长。

  炎林忍不住一步跨前向马上的老首长举手敬礼,他激动的喊道:“首长好!”王宏坤勒住缰绳,枣红马打着鼻响停下,后面的警卫班赶上来。

  王宏坤惊讶的看着炎林问道:“你认识我吗?”

  “军长,我是红四军医院的看护长啊,你不记我了吗?”炎林急了,想当初三四、三五年炎林才十七、八岁,和首长一别就是十多年,现在他在吃三十一岁的饭,他的变化当然大了。红军改编后王宏坤在三八五旅呆过,但他很快率部去山西作战,炎林再没有见过他。

  战马在原地打转,王宏坤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跟着自己在战场搞救护的年青看护长,从他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当年的影子。“哈哈,黄陂佬!”王宏坤跳下马哈哈大笑与炎林握手。

  “军长!”炎林的眼睛潮湿了,军长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张小纸条一个电报把自己从保卫科手里救下来,留在前线躲过肃反一劫。

  王宏坤看看炎林一身打扮,腰间的皮带上别着一把不错的德国造勃郎宁手qiāng,乐呵呵的开口向他问道:“黄陂佬,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张国华司令员的警卫连长。”

  “什么?红军时期的看护长到现在才是个连长?”他沉思了一下,向炎林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给你个团长干!”王宏坤打仗出名,惜将爱兵也出名,警卫营战士在一旁听了都瞪大眼睛看着炎林,心想连长肯定跟他走了。

  老部队就是不一样,有机会就能提拔上去,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炎林抿嘴笑道:“老首长,这是越级提拔啊!”

  “呵呵,张国华能把你弄到身边当侍卫官,我还敢小看你?跟我走吧,我的时间可不多啊!”王宏坤已准备上马,他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炎林。

  当团长当然是好事,但炎林想到张国华平时对他很好,不能不打招呼就走,炎林面对恩重如山的老首长说道:“首长,要走我也必须给司令员讲一下。”炎林重感情讲义气,一拍屁股走人那种事他做不出来,让人带个话他也不干。

  “没时间等了,黄陂佬,现在就上马跟我走!不走你再没机会了!”王宏坤指着身后警卫班战士的座骑让他上马。

  炎林见王宏坤身边的人都在等着首长,不能犹豫耽误首长的宝贵时间,他含泪向军长说道:“老首长,我很想跟你走,但是不和司令员打招呼我不能走!”

  “嗨!黄陂佬,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见面再说!”望着王宏坤和一行人消失在土路尽头,炎林心里很难过,他做事凭良心,匆匆一别后从此再没见过老首长。

  豫皖苏军区划归中原军区建制,中原突围后中原军区已撤,现在恢复编制充分说明中原地位的战略重要xìng。

  六月,张国华任命为豫皖苏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炎林任警卫营副营长、党委委员。上任不到十天军区独立旅一个营长在战斗中牺牲,张国华让炎林去当营长,炎林重感情,司令员对他的好都装在心里,他不同意离开警卫营。

  九月炎林再次接到命令,调入豫皖苏军区独立旅三十四团二营任营长,他高低不去,最后是政委给他把思想工作做通了,临走前他含泪向张国华司令员告别。

  “你是员武将,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惜了,我不能拖你后腿,你在战场上才有用武之地!”司令员的眼睛也红了。

  军区独立旅三十四团的团长胡国钧过去在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是个很能打仗的干部,炎林是二营长兼党委委员。

  豫皖苏军区配合华东野战军参加了多次重大战役,炎林去独立旅三十四团当营长那阵,各个分区相隔的距离都很远,一般情况下几个分区与军区之间只是电报联系。

  guó mín dǎng部队yù将豫皖苏军区分区各个歼灭,炎林调去时二营正遭遇敌人疯狂围剿,二营在驻马店上蔡地区阻击guó mín dǎng第十一兵团。这里远离豫皖苏军区,支援部队赶不过来,最后是中原军区开来一个团支援才解了围,敌人在一个月中两次包围二营都是中原军区派部队来救的急。

  不知怎么搞的,消息传到张国华耳边他听说二营长在战斗中牺牲了,张国华很难过,特地在警卫营为炎林召开追悼会。不久独立旅与军区会合张国华一眼就看到了炎林,他大吃一惊,“你不是牺牲了吗?怎么回事!”

  “司令员,谁说我牺牲了?中原军区部队赶来支援,我带二营冲锋时一颗pào弹在身边bàozhà,被冲击波震倒给抬下去,阎王爷不愿收我呀!”炎林莫名其妙,张国华想起自己在追悼会上的沉痛心情,不禁哈哈大笑。

  “呵呵,活着就好,我们还为你开了追悼会!”炎林感动的望着副司令员。

  “司令员,我已经被开过几次追悼会啦,也不怕多这一次,我这人命大!再开它十次八次追悼会我也死不了!”炎林摸摸受过qiāng伤后再也长不出头发的光头笑道。

  “是啊!但愿我们早日解放全中国!”

  “司令员!等全国解放我能回家乡看看母亲,看看父老乡亲,这辈子就满足了!”谁能想到,这个心愿十年后才得已实现。

  “嗯,眼光放长远一点,结婚生子让老母亲看看孙子,那多幸福!”两人说起将来的事很开心,现在的局势已大不一样,解放战争的序幕拉开,蒋介石已焦头烂额,他顾得了华中顾不了华北,真有些分兵无术。

  十一月上旬淮海战役打响,豫皖苏军区独立旅三十四团接令南进阻击,他们以急行军速度向前赶去。这些天里,敌人犹作困兽之斗被华野中野主力顽强阻击拖延了作战时间。

  敌人装备好飞机大pào什么都有,虽然独立旅的武器装备没有guó mín dǎng嫡系部队的好,但是子弹多,能放开打,炎林根本不用手qiāng,从战斗开始就cāo起一挺机qiāng向敌人扫shè,独立旅挖战壕一点点往里逼进。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中原战争,蒋纬国也亲领装甲战车旅进入战场,敌人不惜血本动用飞机坦克向解放军进攻,数千发pào弹打到解放军阵地,双方都下了死战命令不准后退。淮海总前委书记邓小平说,只要消灭黄维兵团,中原野战军就是打光了付出代价也是值得的。

  打到后来部队根本来不及挖战壕,战场上到处是尸体。战斗越演越烈,敌机在忙乱中飞来帮倒忙,在战火硝烟的战场慌忙投下一串zhà弹,zhà弹在敌人阵地上bàozhà开花,部队趁虚而入拿下被敌人占领的两个围子。

  炎林又接到新任务,带领二营zhà铁路截断敌人的运输,他们顺着铁路沿线放zhàyào包,敌人的铁甲车无法通过,进不来出不去。

  先是guó mín dǎng黄百韬兵团被紧紧包围后突围被歼灭,黄维兵团紧步他的后尘。打了六十多天才结束,独立旅打了整整四十天,六十万人的解放军打败了八十万人的guó mín dǎng精锐部队,堪称奇迹。

  战场上到处是飘扬的红旗,解放军指战员喜悦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第一节 小丫环

  小云的家乡在安徽舒城县一个小镇,父亲很早就离开人世,母亲在镇上替人缝缝补补维持生计,辛苦拉扯三个孩子,母女四人相依为命。快过年了,有钱人家放起烟花pào竹欢天喜地好不热闹,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在街上看热闹。

  小妹看到高兴时笑出声,一个过路的先生寻声望去见两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大的约十六、七岁看上去很安静,连笑也不出声,就象一汪静静的湖水,很美。小的十二、三岁,天真活泼。

  “姐姐,我们买一个小花灯吧。”

  “不行,妈妈赚钱不容易。”身后的先生望着懂事的孩子摇摇头。

  “给我拿一对小花灯!”先生想把小花灯送给小姐妹,姐姐不要陌生人的东西,拉着小妹扭头回到家。

  先生想了一下加快脚步尾随小姐妹来到同住一镇的家中,母亲诧异的放下手里的针线默默站起来请他坐,心里一阵忐忑。先生开门见山道:“鄙人是县城中学教务处主任,家中五岁的儿子整天闹着找姐姐玩耍,下人都哄不住他。您看小妹能不能上我家陪他玩耍?”先生几房姨太太都生女孩,大房生个傻儿子。

  母亲知道这是让小女儿去当使唤丫头,见先生知书达礼又很客气,想来到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会吃多少苦,便答应了。

  小妹被带到先生家,气派的大四合院庭院中的花朵徐徐开放,主人家中有背qiāng的勤务兵和家丁,他在县里兼任guó mín dǎng联防主任。

  几个妖娆的女人在客厅打麻将,烟雾撩绕。大太太身穿花旗袍烫着卷发皮肤白净,花枝招展的二姨太用厚厚的浓妆遮住脸上的雀斑,娇滴滴地声音让小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最年青的太太比小妹大不了几岁,她握着一块真丝绣花手帕嗲嗲地笑着。

  老管家带她来到后院,一个傻傻的小男孩歪着头东躲西藏,慌里慌张不知在干啥。“小宝,过来看姐姐。”傻小宝和小妹两人睁大眼睛呆呆的对看。

  “以后你们就在一起玩啊。”管家转身离开。小宝往地上一蹲,“我要喝水,喝水!”小妹连忙去找开水,等她回来小宝拉了一裤档稀,他把屎往脸上抹,大太太狠dú的眼光shè向小妹让她不寒而栗。

  先生说以后就叫他老爷,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小宝歪着头拽着父亲的手高兴的大声喊道:“老爷,老爷爷!”老爷哭笑不得。

  三房太太仗着老爷有钱有势,对镇上老百姓从不放在眼里,养成白吃白拿的恶习。二太太扭动腰枝对小妹大呼小叫道:“小妹,去丝庄取两块丝绸缎子回来,告诉老板,是我上午看好的那两块,不要弄错了啊。”小妹巴不得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她来到丝庄,“孩子,你是刚来的吧,她们这是明抢暗夺啊!谁敢上门要钱?那个guó mín dǎng联防主任谁惹得起呀?自认倒霉吧!”

  “小妹!快去给我割半斤猪肝,我想吃猪肝汤了。”三姨太矫滴滴的走来,小妹怯生生问她拿钱,三姨太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过来,“你懂不懂规矩?赊帐!”她一付母夜叉的样子。

  “小妹!我要吃鲫鱼,去选半斤重一条的,小了不要啊!”姨太太口气很大,拿这要那统统赊帐。小妹憎恨姨太太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小小年纪的她没办法反抗。

  老爷从不过问家事,不知几个姨太太在背后给他背了多少黑锅。她们把自己的钱看得比穷人的命还金贵,把穷人的血汗钱却不当一回事,白吃白喝白拿自己还不出面。小妹整天被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姨太太呼来唤去还被挨打受气,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几个姨太太输了牌就拿小妹出气,对她又打又骂。小妹哭着跑回自己家,母亲见她额头流血,她放下针线撸起女儿的袖子一看,到处都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母女伤心的抱头痛哭,母亲下决心不让她再去受罪。

  姨太太让家丁背着qiāng找上门来,小妹被押回去,她在老爷家一呆就是三年,吃尽了苦头。

  小妹送小姐上学后默默站在门外听老师讲课,对识字产生浓厚的兴趣,慢慢也能念些字。

  勾二口镇上很热闹,南来北往的人总要从这里经过。四八年冬季guó mín dǎng部队住在这里,不久人们看见guó mín dǎng部队匆匆忙忙离去。一晃到了四九年四月,镇上来了解放军,大部队每天从镇上经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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