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善良有错吗
一夜之后。
这个“拉灯常用词汇”难得履行起本职工作,将发酵了一晚上的结果呈现到众人面前。
雷之国使者团在“不要脸”竞赛中一骑绝尘取得头筹,一切不轨行为在他们嘴里都有了合理解释,如果说一次“误会”就要掏一块钱的话,这会儿雷之国估计得破产。
非但如此,雷之国还倒打一耙——要求木叶交出杀害他们使者团头目的凶手,否则雷之国将向木叶发起讨伐之战。
而木叶明知雷之国是在睁眼说瞎话,却拿不出铁证糊他们一脸——没有监控摄像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压根儿就不是一件“讲道理”的事。
穿鞋的怕光脚的,尤其雷之国很狡猾地没有将事件上升到“国对国”的层面,他们以国家的名义将矛头对准日向一族。
日向承担不起“战争起源”的罪名,火之国乃至木叶村也不会上下一心地支持日向——这种选择甚至很有道理,花费最小代价便能解决的问题,何必兴师动众伤筋动骨呢。
但“最小代价”只是相对而言,对于旁人这不过是日向家族一位年轻子弟的牺牲,可对于他的至亲,绝对是无法坦然接受的。
所以,“拼爹”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千渡也因此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日向家族——以“中二青年”他爹为首——想甩锅给千渡,把千渡交出去随便雷之国是杀是剐,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尽。
而千渡呢,亲爹干爹一概没有,暗部的维护也多是从“公事”原则出发,在私人感情方面千渡所得到的支持很微薄,完全不够点亮“清清白白毫无黑点都是别人陷害我”的人设。
但即使重来一次,千渡还是会去多管闲事。和日向宁次家破人亡怀恨半生相比,他并不觉得将要面对的麻烦算什么大事,毕竟有退路的人总会更随心所欲一些。
何况千渡有不止一条退路,因此他在等待结果,以便做出选择。
之后的消息是旗木卡卡西带来的,同时也解除了千渡“休息室待命”的行动限制,这意味着千渡完全从这场风波中脱身而出。
千渡反而惊讶了,这种效率极高毫不官僚的行事风格很反常啊。
像是看出了千渡的诧异,卡卡西对千渡道:“雷之国绝对不会接受由你来承担责任,日向他们继续执着也无济于事,不如节省时间精力另想办法。”
“确实,大家都是聪明人。”千渡淡淡点评一句,问道:“那现在呢,日向不会就此认怂了吧?”
卡卡西看向千渡的眼神有些微的变化,他本以为经此一事之后千渡会表现得更愤世嫉俗一些,更讥讽刻薄一些,但全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视为寻常淡定以对。
“日向族长出面承担下一切责任,表示会给出明确的答复,所以现在各方都比较平静?”卡卡西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和烛照千渡相比,其他人的“平静”都得打折扣。
“嗯?”
千渡听了眉头却皱了起来,琢磨片刻后低声爆了一句粗口。
卡卡西看着千渡肉眼可见地变得“不平静”,越发觉得以前他们都将这位小同僚看得简单了,烛照千渡绝非仅仅是用“早熟”或者“少年老成”便能概括的孩子。
本能的,卡卡西对千渡产生了某种警觉,这几乎是职业忍者的条件反射。
因此当千渡询问是不是能完全自由行动时,卡卡西抵住舌尖上的“是”,转而道:“道理上是这样,但建议你还是留在暗部待命比较好。”
“哦。”千渡点点头,给自己到了杯水:“少去倒霉蛋面前拉仇恨嘛,我懂的。”
两人再无交谈,突然安静的气氛似乎有些僵硬,卡卡西先起身离开,千渡则似乎有直接在休息室睡一觉的打算。
走在走廊里,遇见的几个同僚都有问卡卡西:“告诉小家伙他没事啦?烛照还好吧?”
卡卡西发现在这些年纪足够给千渡当爸的忍者眼中,千渡就是一单纯的小孩儿。然而卡卡西也不是轻易便会自我怀疑否定的人,步伐微微一顿,卡卡西改变方向决定再去休息室看一看。
敲门没有回应,卡卡西轻轻将门推开一隙,能看到烛照千渡窝在椅子里睡着了。那椅子是个单人座位,就算千渡是个孩子的体形也得蜷缩成一团,乍一看像是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单是用看的,卡卡西就觉得挺累,想着是不是给千渡挪个位置,又觉得以千渡的警惕性,上手把他抱起来换个地方就和喊他“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没有区别。
楼廊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顺着门的缝隙传入休息室内,千渡被打扰到似的动了动,埋在胳膊下的脸露出了一小半来。
只是这么一瞥,一种古怪的感觉在卡卡西心中升起,若说方才是“像”小动物,那么此刻的千渡大约就变成了“是”小动物。他露出的小半张脸自然还是人类的模样,却无端带着精怪修炼成人形的气质。
卡卡西当机立断推门走了过去,而不等他完全靠近,千渡周边的空气就产生了微妙的起伏,无形的气浪让人像微微扭曲变形,而卡卡西就眼看着“烛照千渡”抬起头来,像是笑了一下,随后幻象般地消失不见。
没有查克拉的痕迹,卡卡西可以肯定这不是忍术。
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千渡”睁开眼时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完全不该是人类所有的模样。忍界之中不论是血继限界还是忍术秘法,有关眼睛的并不少,但都没有这一双令卡卡西印象深刻。
后来卡卡西发现,他对千渡那双眼睛的“心结”就是在这一次瞬间痊愈的,之后烛照千渡就只是烛照千渡,不论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以及他们产生了怎样的交集,都再也不会使卡卡西产生任何联想与回忆。
“果然是bug啊。”感应到障眼法的失效,千渡暗叹口气。
可能确实和旗木卡卡西八字不合吧,当初想攻略的时候对方仿佛见了鬼,现在想避开吧,对方是真的见了鬼。
这次的障眼法源自狐狸的“妖术”,作为“蛋世界”中的主导地位,千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用狐狸的能力,理论上他也可以借用波风水门的忍术。但使用狐狸的力量所带来的不稳定在可控范围内,胆敢染指四代目——还是在火影世界里——那妥妥是主动蛋碎狗带。
不惜大费周章离开暗部的千渡此刻正在日向分家,也就是日向日差的住所里“偷偷摸摸”,不需要探查更多的情报消息,仅仅是弥漫在整座宅子里的气氛,已经是肉眼可见组成了“躺枪”和“背锅”四字。
命运在此刻化身指南针,任你将它带到哪里都执着地指向原定的方向。
其实也很好理解,在能够担当背锅侠角色的几位候选人中,雷之国看不上千渡,日向长老舍不得儿子。而日向日足身为一族族长,则是最有分量的人选,毫不脸大地说“让天下人满意”也只有日向族长能够做到。
可但凡智商大于零就该知道,日向一族即使牺牲日向孝一(千渡已经知道了中二青年的名字并且深深觉得对方在逆言灵方面已经满级,还“孝”呢,这坑爹的玩意儿),也不会让族长去背这口锅的。
但如果族长有个一模一样的同胞兄弟呢?并且对方还是权势身份皆不够的分家族人呢?
很好,计划通,从逻辑上一点都挑不出毛病。
至于良心?
博弈游戏,不需要良心。
千渡并不气愤填膺,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是认同这种思路的,当然这和他想要保护一些善良与美好也不发生冲突。
千渡匿于庭院之中,日向族就算是分家也财大气粗——还是特别有文化那种,庭院风景错落有致,藏上一个他绰绰有余,而且屋子主人如今心神不定,更是察觉不出。
千渡绕了小半圈,很快找到了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如今才四岁,即使聪慧早熟也依旧是个孩子,他还不理解家中的愁云惨淡是因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无法承受父母身边的气氛,这才独自躲了出来。
一抬头就发现眼前戳了个人,宁次倒是镇定,见千渡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配合地压低了声音:“你是那天在本家门口遇到的人。”
“对,是我。我叫烛照千渡。”千渡说道。
他的外貌是很占便宜的,既能让宁次将他看做“比较可靠的大哥哥”,又不至于完全像成年人那样令孩子心生警惕。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如果顺利的话,你的父亲母亲也能高兴起来。”千渡没有编瞎话骗人,但千渡确实在哄孩子。
“是吗?”
到底和鸣人不同,宁次没有立刻喜形于色,而是带着怀疑精神探究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想为父母分忧的心情占据了上风,宁次答应悄悄地和千渡离开家。
千渡和宁次说了需要他做什么,万幸白眼血继不像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还需要开眼条件,宁次已经能使用白眼的能力了。
有的时候解决问题并不需要真正的“解决”,制造更多的问题同样有效,千渡正打算执行后者。
疑似日向族人窥探驻地,雷之国头目尸体不翼而飞,是另有隐情还是阴谋再起?
比如说这种话题该放到法制天地还是走进科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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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之国使者团在“不要脸”竞赛中一骑绝尘取得头筹,一切不轨行为在他们嘴里都有了合理解释,如果说一次“误会”就要掏一块钱的话,这会儿雷之国估计得破产。
非但如此,雷之国还倒打一耙——要求木叶交出杀害他们使者团头目的凶手,否则雷之国将向木叶发起讨伐之战。
而木叶明知雷之国是在睁眼说瞎话,却拿不出铁证糊他们一脸——没有监控摄像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压根儿就不是一件“讲道理”的事。
穿鞋的怕光脚的,尤其雷之国很狡猾地没有将事件上升到“国对国”的层面,他们以国家的名义将矛头对准日向一族。
日向承担不起“战争起源”的罪名,火之国乃至木叶村也不会上下一心地支持日向——这种选择甚至很有道理,花费最小代价便能解决的问题,何必兴师动众伤筋动骨呢。
但“最小代价”只是相对而言,对于旁人这不过是日向家族一位年轻子弟的牺牲,可对于他的至亲,绝对是无法坦然接受的。
所以,“拼爹”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千渡也因此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日向家族——以“中二青年”他爹为首——想甩锅给千渡,把千渡交出去随便雷之国是杀是剐,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尽。
而千渡呢,亲爹干爹一概没有,暗部的维护也多是从“公事”原则出发,在私人感情方面千渡所得到的支持很微薄,完全不够点亮“清清白白毫无黑点都是别人陷害我”的人设。
但即使重来一次,千渡还是会去多管闲事。和日向宁次家破人亡怀恨半生相比,他并不觉得将要面对的麻烦算什么大事,毕竟有退路的人总会更随心所欲一些。
何况千渡有不止一条退路,因此他在等待结果,以便做出选择。
之后的消息是旗木卡卡西带来的,同时也解除了千渡“休息室待命”的行动限制,这意味着千渡完全从这场风波中脱身而出。
千渡反而惊讶了,这种效率极高毫不官僚的行事风格很反常啊。
像是看出了千渡的诧异,卡卡西对千渡道:“雷之国绝对不会接受由你来承担责任,日向他们继续执着也无济于事,不如节省时间精力另想办法。”
“确实,大家都是聪明人。”千渡淡淡点评一句,问道:“那现在呢,日向不会就此认怂了吧?”
卡卡西看向千渡的眼神有些微的变化,他本以为经此一事之后千渡会表现得更愤世嫉俗一些,更讥讽刻薄一些,但全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视为寻常淡定以对。
“日向族长出面承担下一切责任,表示会给出明确的答复,所以现在各方都比较平静?”卡卡西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和烛照千渡相比,其他人的“平静”都得打折扣。
“嗯?”
千渡听了眉头却皱了起来,琢磨片刻后低声爆了一句粗口。
卡卡西看着千渡肉眼可见地变得“不平静”,越发觉得以前他们都将这位小同僚看得简单了,烛照千渡绝非仅仅是用“早熟”或者“少年老成”便能概括的孩子。
本能的,卡卡西对千渡产生了某种警觉,这几乎是职业忍者的条件反射。
因此当千渡询问是不是能完全自由行动时,卡卡西抵住舌尖上的“是”,转而道:“道理上是这样,但建议你还是留在暗部待命比较好。”
“哦。”千渡点点头,给自己到了杯水:“少去倒霉蛋面前拉仇恨嘛,我懂的。”
两人再无交谈,突然安静的气氛似乎有些僵硬,卡卡西先起身离开,千渡则似乎有直接在休息室睡一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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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发现在这些年纪足够给千渡当爸的忍者眼中,千渡就是一单纯的小孩儿。然而卡卡西也不是轻易便会自我怀疑否定的人,步伐微微一顿,卡卡西改变方向决定再去休息室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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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当机立断推门走了过去,而不等他完全靠近,千渡周边的空气就产生了微妙的起伏,无形的气浪让人像微微扭曲变形,而卡卡西就眼看着“烛照千渡”抬起头来,像是笑了一下,随后幻象般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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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但凡智商大于零就该知道,日向一族即使牺牲日向孝一(千渡已经知道了中二青年的名字并且深深觉得对方在逆言灵方面已经满级,还“孝”呢,这坑爹的玩意儿),也不会让族长去背这口锅的。
但如果族长有个一模一样的同胞兄弟呢?并且对方还是权势身份皆不够的分家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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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渡并不气愤填膺,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是认同这种思路的,当然这和他想要保护一些善良与美好也不发生冲突。
千渡匿于庭院之中,日向族就算是分家也财大气粗——还是特别有文化那种,庭院风景错落有致,藏上一个他绰绰有余,而且屋子主人如今心神不定,更是察觉不出。
千渡绕了小半圈,很快找到了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如今才四岁,即使聪慧早熟也依旧是个孩子,他还不理解家中的愁云惨淡是因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无法承受父母身边的气氛,这才独自躲了出来。
一抬头就发现眼前戳了个人,宁次倒是镇定,见千渡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配合地压低了声音:“你是那天在本家门口遇到的人。”
“对,是我。我叫烛照千渡。”千渡说道。
他的外貌是很占便宜的,既能让宁次将他看做“比较可靠的大哥哥”,又不至于完全像成年人那样令孩子心生警惕。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如果顺利的话,你的父亲母亲也能高兴起来。”千渡没有编瞎话骗人,但千渡确实在哄孩子。
“是吗?”
到底和鸣人不同,宁次没有立刻喜形于色,而是带着怀疑精神探究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想为父母分忧的心情占据了上风,宁次答应悄悄地和千渡离开家。
千渡和宁次说了需要他做什么,万幸白眼血继不像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还需要开眼条件,宁次已经能使用白眼的能力了。
有的时候解决问题并不需要真正的“解决”,制造更多的问题同样有效,千渡正打算执行后者。
疑似日向族人窥探驻地,雷之国头目尸体不翼而飞,是另有隐情还是阴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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