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止水，好久不见
一团若有实质的光球浮现在千渡的掌心之上，渐渐地扩大c透明，但柔和的光晕却不减分毫，像是一盏在白日里也极有存在感的灯笼。
如果佐助或者酷拉皮卡在场，一定会觉得眼熟。
止水躺在手术台上，仿佛在等待一场手术，可此刻工具托盘中盛放的却并非手术刀，而是墨水与毛笔。
止水身上被千渡用墨水勾画了大片纹路繁复的图案，只在胸口的位置留出一片空白，简直能逼死强迫症——比如那团脱离了千渡掌心的“灯笼”。
半透明的光团几次三番想要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降落，却都被无形的力量弹到半空，偏偏下一次还不死心。明明只是一颗球，却充满了委屈又倔强地小情绪。
“乖，别破坏止水的形象。”
千渡抬手将“它”拢到眼前，拿过笔重新蘸了墨水在纯粹的光团上落下了第一笔。
光团对这种“强迫纹身”的行为是拒绝的，不停地飘来荡去，然而最终也没能摆脱某人的魔抓，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画成了一个“花皮球”。
蓝瘦，香菇！光团在沉默中爆发了——
雪白的光芒占据了房间的每一寸空间，那光是柔和的，并不刺目，却也是强势的，因为除此之外再看不清其他。直到光芒最盛的中心浮现出一道虚幻的影子，铺陈一室的光仿佛寻到了归宿，纷纷没入影子之中。
而在收敛了最后一道光后，影子也化作了止水的模样。
“这就是重回人世的感觉吗？”
止水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的身体，其实距离死亡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却仿佛隔了一世的轮回。
也确实是一世轮回。
纵然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站在身体旁边安静地注释着自己，止水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触，却被千渡早有防备地拦住了。
千渡不用猜就知道止水想干嘛，实际上一百个灵魂有九十九个都会“我控制不住我记几”地去试试看灵魂是不是能够穿过实体。
“灵魂和身体只要相互接触就会合二为一，并且一旦姿势不正确就好像衣服穿错一样别扭，而你还没有脱了重穿的机会。”千渡用通俗易懂的比喻提醒止水。
止水默默地收回手，叹气道：“你可真能破坏气氛。”
“你自己和自己融合要什么气氛，又不是结婚洞房花烛夜。”
千渡用一把四十米大刀干脆利落地捅死全部的浪漫主义，指挥止水道：“你飘起来，和身体面对面保持一个水平重叠的角度。”
满心的愁绪都被千渡杀个干净，重回正常状态的止水马上就理解了千渡让他这么做的意义所在，他胸膛上所绘制的图案正是对应着身体上留白。
千渡最喜欢这种一点就透的配合，确认没有问题后对止水道：“不用再飘着了，自由落体，直接沉入身体。”
“就这么简单？”止水忍不住道，他倒是不怀疑千渡的能力，但也实在是感慨。
“不考虑实验过程的话，最终成果确实如此简单。”千渡随口答道，“如果一项研究不能有效应用于实际，那显然是失败的。”
至于为此度过了多少个实验室夜晚，尝试了多少方式，做了多少笔记，那都是不值得提及的必然经历。
“另外和身体融合之后别着急离开手术台。”千渡提醒止水道，“你身体所受的外伤会在你重新恢复生机后显现出来，我之所以选择在手术室复活你就是为了后续的治疗。”
听起来感觉“治伤”比“复活”还麻烦？
止水决定不再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一切交由千渡来吧。控制着自己缓缓下落，在灵魂与身体相接触的刹那，止水才真正地明白在“灵魂”与“活着”之间相隔着整个世界的距离。
“如果现在问我要不要选择复活，我恐怕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了”止水轻声低语，无比叹息。
千渡的回应是：“一k，一切顺利。那我要脱掉你的裤子了，你知道自己投河之后磕碰出多处皮肉伤吧。”
“你说这话绝对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吧？”止水不安地动了动。
“是啊，只是通知你一下，以及证明我不是耍流氓。”千渡嘴里说着，手里也不耽误，迅速地处理着止水身上的外伤。
最后千渡的手指碰触到了止水的眼睛，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许多，已经失去的写轮眼是不会随着复活重新长出的，如今止水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千渡皱着眉想了想道：“你给鼬的那只眼睛还好说，主要是被团藏夺走的”
志村团藏的秘密已经曝光，按照木叶的处事风格很可能不会将团藏处决，大概也就是个终身□□。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木叶肯定也不会放任那些写轮眼还被移植在团藏身上，千渡失去“预知”优势，想找到那颗眼睛的下落可得耗费些精力了。
“即使是这样，我也该满足了。”
止水想得开，这时候他更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千渡，我是不是可以穿衣服了啊？”
“你是在害羞吗？”千渡将止水从手术台上扶起来坐好，“没必要啊，能看不能看的我都看过了。”
止水沉默了良久，最后道：“千渡，刚才你有说话吗？我好像没听见呢。”
算了，配合一下吧。
千渡用什么都没法说的语气道：“哦，我是说我去给你拿新衣服。”
将手术室留给止水保护，千渡推开门走了出来。意料之中的在门外捕获了宇智波佐助一只，还附赠了一个酷拉皮卡和一个雷欧力。
一见到千渡，佐助“噌”地闪到千渡面前：“我感觉到止水的查克拉了，他真的c真的了吗？”
“真的，等止水穿完衣服你可以去找他聊聊。”千渡回答道。
听到千渡的某个用词的酷拉皮卡眼角抽了抽，而雷欧力则直接脱口而出：“你俩干了什么还需要脱衣服？”
酷拉默默扭头，他就知道。
“做手术。”千渡没给这些青少年放飞脑洞的机会，绕过他们往外走去，“暂时没我什么事了，我去休息会儿。”
佐助脚下生根立在了手术室门外，嘴里道：“我在这等止水。”
酷拉皮卡等在这里更多是为了陪佐助，这时候很自觉的回避：“我们今天要在这里落脚是吗？那我来收拾一下吧。”
雷欧力的眼神追着千渡而去，同时提醒酷拉皮卡：“别忘了楼下的那些人。”
“不然你以为我要‘收拾’什么？”酷拉皮卡瞪了雷欧力一眼，并没有原谅对方之前叫他“妹妹”的事。
雷欧力感受到了这股“杀气”，急忙借着去找千渡的理由从酷拉皮卡眼前溜掉了。
千渡本是打算去洗澡的，穿了这么久，好容易能有机会重温一下现代的科技文明——热水器和淋浴莲蓬头。
听到背后的雷欧力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他朋友的病情有什么反复，于是站定问道：“别急，慢慢说。”
雷欧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直接给千渡来个个九十度鞠躬：“我想向您请教医术，能恳请您收我为学徒吗？”
不知道这里的“学徒”是什么定义，就千渡所了解的“学徒”通常都有人身自由归属于教导者的条件，而看雷欧力坚定决然的表情，似乎在猎人世界也差不多。
千渡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能呢。”
“为什么？”雷欧力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千渡回答道：“因为我不是医生，我是科学工作者。”
“啊？”雷欧力懵一脸。
“而且基本都在从事非法实验。”千渡把真话说得跟假话似的，反手关了浴室的门。
“哈？”雷欧力蹲在地上想了想，最终认为是自己的诚意还不够。雷欧力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千渡再次去找止水的时候，已经快到入睡时间了。
止水站在窗前，腰背挺得笔直，比训练的时候还要紧绷。佐助缩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而且是这段日子以来最放松安心的一次。
血缘与家族，还真是斩不断的牵绊啊。千渡感慨着，压低了声音问道：“你都告诉佐助了？”
止水露出一抹苦笑：“哪里，反而是佐助‘告诉’我的更多一点。其实，是你知道的最多吧，我以为我看到的黑暗，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一来我不姓宇智波，二来在鼬和佐助之间，我更没有立场干涉鼬的决定。”千渡道。
止水反问：“即使鼬错了？”
“你认为鼬错了吗？”千渡也问止水道。
止水沉默了一阵，最终回答道：“我曾经以为我是对的，只要对宇智波一族加以催眠暗示就可以避免悲剧，但结果你看到了。所以，无论鼬的选择是什么，都只能自己走下去。”
“是呢。”千渡轻声应着，然后问止水道：“佐助占了床，不如你来和我睡啊？”
止水听了之后表情微微古怪地道：“我怎么觉得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刚才那些都是在闲扯。”
千渡笑了：“直觉不错嘛。唔，因为等会儿我入睡的时候防御会降到最低，有你陪着我会安心。”
止水也不问千渡到底要做什么，点点头跟着千渡离开房间：“你倒是相信我。”
“那是当然。”
在走廊上他们与酷拉皮卡擦肩而过，千渡告诉酷拉不用担心佐助，自己去休息就好。
酷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千渡和止水的背影，他有点意外，原来烛照千渡还有这样的一面——交付信任的，温情柔软的，彻底像个人类而不是什么强大冰冷的存在的那一面。
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千渡并非拒绝所有人，只是有太多人还没有资格走进而已。
这样想着，倒真是有几分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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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佐助或者酷拉皮卡在场，一定会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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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光团几次三番想要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降落，却都被无形的力量弹到半空，偏偏下一次还不死心。明明只是一颗球，却充满了委屈又倔强地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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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渡不用猜就知道止水想干嘛，实际上一百个灵魂有九十九个都会“我控制不住我记几”地去试试看灵魂是不是能够穿过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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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的愁绪都被千渡杀个干净，重回正常状态的止水马上就理解了千渡让他这么做的意义所在，他胸膛上所绘制的图案正是对应着身体上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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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我也该满足了。”
止水想得开，这时候他更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千渡，我是不是可以穿衣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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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也不问千渡到底要做什么，点点头跟着千渡离开房间：“你倒是相信我。”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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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千渡和止水的背影，他有点意外，原来烛照千渡还有这样的一面——交付信任的，温情柔软的，彻底像个人类而不是什么强大冰冷的存在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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