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时光掩藏的秘密（4）
张妈给我开了门，一见我就说：“小五，唐秘书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我心头一跳，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急忙往客厅走，唐秘书一见我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小五，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唐秘书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他说：“这几天，盛宁的股票下跌，汇丰集团却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正在大量收购盛宁市面上的散股。”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汇丰想恶意收购盛宁？”
唐秘书说：“除了市面上的散股，汇丰集团的e还私下里与盛宁的几个高层约见过，我担心的是，”他犹豫了一下，眉头皱得越发的深，“汇丰会和高层联合起来，要求开股东大会，增发股份。”
我嚯地站起来：“绝对不行，”又转头问唐秘书，“汇丰和高层的股份加起来是多少？”
唐秘书说：“汇丰15，高层加起来大概有5的股份，本来是不用担心的，可现在汇丰又趁着盛宁股价下跌，在高价进行收购，，”唐秘书等了等，又说，“而且杜总经理10的股份又由于证监会在调查j□j交易的事而被冻结。”
我气得咬了咬牙：“好一个汇丰，打算趁火打劫还是打算落井下石！”
“小五，目前得赶紧想个办法防患于未然。”
我在客厅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盛宁目前最缺的是资金，增发股份固然可以集资，可是到时候很有可能控股权旁落他人，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就等于拱手送人，为他人做嫁衣了。汇丰真是打的好算盘，既要了名声，又要了实权。
这次增发股份，汇丰明显志在必得，他们一定是想通过增股来重选董事长，进而控股整个盛宁，我正一筹莫展，却听到一个声音插话进来：“办法倒是有一个。”
“凌柯，”我都没去想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凌柯却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办法，只是能多一点胜算就多一点，”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墨应该拥有盛宁4的股权，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转卖。”
我一时有些愣住，不由抬头看了眼凌柯，一句话滑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我还是决定先约楚墨吃个晚饭，临近傍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他，没想到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我正打算挂，他却接了：“喂？”
我问他：“楚墨，晚上有空吗？”
他只是问我：“什么事？”口气隐隐带了点不耐烦，我不由有些犹豫，他果然更不耐烦了，“到底什么事？”
“如果你有时间，我想约你吃个晚饭，”停了停，我又很快加了句，“当然，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
他突然说：“你先等一下，”大概他旁边有人，话筒里模模糊糊传来他说话的声音，过了会儿才听到他又“喂”了一声：“悦悦？”
我问他：“你很忙吗？”
他像是在解释：“刚才有点急事，怎么想到约我吃饭了？”
“其实是有点事儿想找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什么事？”
我顿了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晚上我请你吃饭再说。”
他轻轻笑了声：“不会是鸿门宴吧。”
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只是问他：“你到底来不来？”
“来，就算是鸿门宴，只要是你请的，我一定来。”
最后定了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杨师傅开车送我过去，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停停走走，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侍应生引我过去的时候，楚墨倒是已经到了，我一坐下，他还故意往我身后望了望：“你的保镖呢？”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刚才觉得你挺忙的，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到。”
他笑着说：“哪儿敢啊，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吃饭，我要敢迟到，就怕没有下次了。”
我拿起桌上的菜单，一边翻一边跟他说话：“你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他又好整以暇地反问我：“怎么样才算正经？”
我轻哼了一声：“得，我说不过你。”我把翻完的菜单递给侍应生，然后说，“就要你们餐厅的特别推荐吧。”
侍应生下去后，楚墨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到底什么事？”
我本来还想等吃过饭再跟他说的，不然他既然问起来，我也就直接问他了：“我听说你有盛宁4的股份，是吗？”他似乎愣了愣，却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也没答话，我只好接着说：“楚墨，我知道，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蛮横无理，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希望你能将你手里盛宁4的股份卖给我。”
他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却淡着声音问我：“悦悦，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到盛宁4的股份的吗？”
我有些怔住，犹豫地答他：“不是你之前投资盛宁购买的股份吗？”
他瞬间就冷了脸色：“你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觉得如坠云雾，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漠然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手中有盛宁4的股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是凌柯告诉我的。”
“好，很好，”他连连冷笑出声，其实从我第一次遇见楚墨起，他总是一贯漫不经心的腔调，倒还没见过他真生起气来的样子，眼神凌厉得像是一头正在捕猎的豹子，浑身上下似乎都充斥着怒气，他的手也很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杜心悦，你就从来没跟我认真过，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能哄你开心，你就愿意跟我这样继续下去？你根本不在乎我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跟你在一起，你也不关心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在意什么，你只要觉得我还能哄你开心，你就乐意跟我逢场作戏是不是？”
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还讲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你觉得我在跟你逢场作戏？”
他狠狠甩开了我的手，没再说话。
侍应生陆陆续续端菜上来，可我们谁也没有动筷子。幸亏这家餐厅是会员制的，位置设计得很保护顾客的，一个座区一个座区的划得很开，谁也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争执。
我沉默了很久，有些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忍了又忍，才说：“楚墨，我不知道我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让你这样误会，如果是凌柯的原因——，他——他，他的父亲都跟我们杜家有很深的交情，我跟他不可能一点儿交集都没有——而且你也知道，我从小——从小就喜欢他，在美国的时候，就我跟他两个人，我可能都依赖惯了他，所以——”
楚墨却打断我：“我不想听这些。”他又突然站起身，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冷漠下来的楚墨，一向反倒彬彬有礼，他说，“对不起，我想出去抽根烟。”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餐厅到了饭点，人便渐渐多了起来。侍应生引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走过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大约都十分闹腾，走起路来，也跟只螃蟹似的，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地跑来跑去，后面跟着的年轻妈妈，一叠声地唤他，那孩子倒是越发玩得起劲，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只顾着往前跑，一不小心就拐到了自己的脚，整个人都像我身边倒过来，我急忙伸手扶住孩子，却沾了一手的冰淇淋。
那年轻的妈妈跑过来抱起孩子就道歉：“哎，真对不起，”又转头对孩子说，“快，跟阿姨说，谢谢。”
小孩子转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大约也知道闯祸了，小声地说了声：“谢谢阿姨。”
我便想到了婉婉，我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婉婉了，于是笑了笑：“没事，沾手上，洗洗就好了。”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经过吸烟区，想了想，还是拐了进去。我一进去就看到了他，鹤立鸡群似地站在窗口，十分醒目。
他一手夹着烟头，另一只手却在打电话，走得近了，忽然就听到他说了句：“盛宁是死是活，我不关心，我只要拿到我想要的就行了——”大概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他猛地偏过头来。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走进的是一个冰窖，浑身上下都发冷，忍不住用双手抱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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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跳，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急忙往客厅走，唐秘书一见我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小五，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唐秘书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他说：“这几天，盛宁的股票下跌，汇丰集团却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正在大量收购盛宁市面上的散股。”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汇丰想恶意收购盛宁？”
唐秘书说：“除了市面上的散股，汇丰集团的e还私下里与盛宁的几个高层约见过，我担心的是，”他犹豫了一下，眉头皱得越发的深，“汇丰会和高层联合起来，要求开股东大会，增发股份。”
我嚯地站起来：“绝对不行，”又转头问唐秘书，“汇丰和高层的股份加起来是多少？”
唐秘书说：“汇丰15，高层加起来大概有5的股份，本来是不用担心的，可现在汇丰又趁着盛宁股价下跌，在高价进行收购，，”唐秘书等了等，又说，“而且杜总经理10的股份又由于证监会在调查j□j交易的事而被冻结。”
我气得咬了咬牙：“好一个汇丰，打算趁火打劫还是打算落井下石！”
“小五，目前得赶紧想个办法防患于未然。”
我在客厅里走了好几个来回，盛宁目前最缺的是资金，增发股份固然可以集资，可是到时候很有可能控股权旁落他人，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就等于拱手送人，为他人做嫁衣了。汇丰真是打的好算盘，既要了名声，又要了实权。
这次增发股份，汇丰明显志在必得，他们一定是想通过增股来重选董事长，进而控股整个盛宁，我正一筹莫展，却听到一个声音插话进来：“办法倒是有一个。”
“凌柯，”我都没去想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凌柯却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办法，只是能多一点胜算就多一点，”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墨应该拥有盛宁4的股权，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转卖。”
我一时有些愣住，不由抬头看了眼凌柯，一句话滑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我还是决定先约楚墨吃个晚饭，临近傍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他，没想到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我正打算挂，他却接了：“喂？”
我问他：“楚墨，晚上有空吗？”
他只是问我：“什么事？”口气隐隐带了点不耐烦，我不由有些犹豫，他果然更不耐烦了，“到底什么事？”
“如果你有时间，我想约你吃个晚饭，”停了停，我又很快加了句，“当然，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
他突然说：“你先等一下，”大概他旁边有人，话筒里模模糊糊传来他说话的声音，过了会儿才听到他又“喂”了一声：“悦悦？”
我问他：“你很忙吗？”
他像是在解释：“刚才有点急事，怎么想到约我吃饭了？”
“其实是有点事儿想找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什么事？”
我顿了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晚上我请你吃饭再说。”
他轻轻笑了声：“不会是鸿门宴吧。”
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只是问他：“你到底来不来？”
“来，就算是鸿门宴，只要是你请的，我一定来。”
最后定了吃饭的时间和地点，杨师傅开车送我过去，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停停走走，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侍应生引我过去的时候，楚墨倒是已经到了，我一坐下，他还故意往我身后望了望：“你的保镖呢？”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刚才觉得你挺忙的，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到。”
他笑着说：“哪儿敢啊，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吃饭，我要敢迟到，就怕没有下次了。”
我拿起桌上的菜单，一边翻一边跟他说话：“你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他又好整以暇地反问我：“怎么样才算正经？”
我轻哼了一声：“得，我说不过你。”我把翻完的菜单递给侍应生，然后说，“就要你们餐厅的特别推荐吧。”
侍应生下去后，楚墨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到底什么事？”
我本来还想等吃过饭再跟他说的，不然他既然问起来，我也就直接问他了：“我听说你有盛宁4的股份，是吗？”他似乎愣了愣，却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也没答话，我只好接着说：“楚墨，我知道，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我蛮横无理，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希望你能将你手里盛宁4的股份卖给我。”
他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却淡着声音问我：“悦悦，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到盛宁4的股份的吗？”
我有些怔住，犹豫地答他：“不是你之前投资盛宁购买的股份吗？”
他瞬间就冷了脸色：“你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觉得如坠云雾，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应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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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到了饭点，人便渐渐多了起来。侍应生引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走过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大约都十分闹腾，走起路来，也跟只螃蟹似的，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地跑来跑去，后面跟着的年轻妈妈，一叠声地唤他，那孩子倒是越发玩得起劲，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只顾着往前跑，一不小心就拐到了自己的脚，整个人都像我身边倒过来，我急忙伸手扶住孩子，却沾了一手的冰淇淋。
那年轻的妈妈跑过来抱起孩子就道歉：“哎，真对不起，”又转头对孩子说，“快，跟阿姨说，谢谢。”
小孩子转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大约也知道闯祸了，小声地说了声：“谢谢阿姨。”
我便想到了婉婉，我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婉婉了，于是笑了笑：“没事，沾手上，洗洗就好了。”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经过吸烟区，想了想，还是拐了进去。我一进去就看到了他，鹤立鸡群似地站在窗口，十分醒目。
他一手夹着烟头，另一只手却在打电话，走得近了，忽然就听到他说了句：“盛宁是死是活，我不关心，我只要拿到我想要的就行了——”大概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他猛地偏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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