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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今日烟膏案一应重犯行刑,早早的人们便往城西柴市口云集。长街上熙熙攘攘,凤萧持一柄长剑走在人群当中,差点儿撞到几名交头议论的二八女子。那冷酷而俊朗的侍卫打扮,只把一众姑娘羞得脸红心跳。

  到得如意粥铺,客人不多,三三两两个在角落喝粥。

  朱秀在柜前忙碌,看见凤萧进来,微微一愣,又尴尬笑道:“呀,是萧哥儿来了,我还以为是姑爷。阿桃在后头照顾孩子呢,我去给你喊她。”

  她总是不希望看见他。

  “不必劳烦伯母,我自己去。”凤萧对朱秀拱了拱手,冷冷地走去后院。

  朱秀心里不愿,又不敢上前阻拦,怕鸾枝知道了责怪。擦干净手,走到客人面前收账。

  后院厢房里,鸾枝正在给孩子喂奶。着一抹淡绿的滚边儿半长冬袄,绾一抹流云小髻,淡淡阳光透过半开的镂花窗子,凤萧便看到她半侧着的白皙脸颊,画面娇美而娴静。

  许是在安抚着怀中的小儿,她口中哼着轻柔细碎的曲子。孩子却吃得不安心,吃了两口又抬起头来依依呀呀的对她哭。她胸前的娇果儿便从他的小嘴里滑出来,红艳艳的一颗,很圆很饱满,顶端还沾着奶一白的浆一汁儿院子里冷风一吹,明明尚隔着几步的距离,凤萧却好似闻到了她那里醉人的香甜。

  只觉得身体某处忽然间紧了一紧,又想起荒草坡上把她痴缠的一幕。从前那娇果儿是粉红的,小而玲珑的少女形状,才给他看一眼,立刻又掩起来。“凤萧哥再等等,等成亲了我再给你弄。”她羞红着脸儿说。

  他的心不由又开始钝痛,这个从一相见便暗暗当做妻子呵护的女人,是自己一点一点看着她从青涩到长大,可是最后她却在别的男人怀里成熟他心中的不甘便愈甚,不甘心自己付出了所有,结局却不过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竟然忍不住怨恨起她来。

  剑鞘上的铁珠挂坠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元宝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澈亮的双眸瞥见凤萧,红红小嘴儿一瘪,记起来昨日凤萧的无动于衷,“呜哇~~”,才停止的哭泣又开始。

  “哦哦,宝贝儿乖,娘亲在这里呢。”鸾枝心疼地把元宝兜在怀中哄着。顺着视线回头一看,看到凤萧手持长剑滞滞地站在门边上,脸一红,连忙匀出手把胸前的盘扣揩紧。

  “呀,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儿,可把人吓了一大跳。”

  那红顷刻便被掩在棉袄底下,看不见了。凤萧紧了紧刀鞘,嗓音有些涩哑:“见你在奶孩子,没舍得打扰。”看一眼元宝,问怎么了。

  鸾枝苦恼地蹙起眉头:“昨儿个阿娘带得好好的,怎么才出去了一会,他自己就滚到了床底下。四个月哪里就学会滚了呢,真是奇怪大抵是吓着了,一直不停的哭,还好没伤着自个儿。”

  一边说,一边把元宝粉嫩的小手儿握在唇边亲着。

  许是娘胎里养得好,这孩子生下来就没生过病,惯爱动,总喜欢蠕着胳膊腿儿的蹬姐姐,平日里没少被自己凶。难得病这一次,却把人心疼得不行,倒更乐意他像从前一样淘气。

  “呜呜~~”元宝定定地看着凤萧,看一眼又把脸儿埋进娘亲的胸前哭。

  鸾枝不由可怜又好笑,对凤萧道:“大抵是把你当成他爹了,瞧这委屈的,你就哄他一句吧。”

  凤萧却知是怪自己昨天没抱他呢小子,和他爹一样鬼精。

  却到底忍不住心中柔软,便用手抚了抚元宝粉嘟嘟的小脸蛋,严肃道:“乖,听叔叔话,不许哭。”

  “呜”元宝小嘴儿一瘪,竟当真不哭了。

  鸾枝扑哧一声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这冷冰冰的一张脸,哄孩子倒是厉害。哦,对了,昨儿个给你买了几件衣裳,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从柜子上拿下新衣,给凤萧试穿。

  差不多的身量,宽肩窄腰,沈砚青能穿,他就也能穿。把脊背上的褶皱扯平,长短刚刚好,英武帅气。

  鸾枝替凤萧拍着袖子上的落灰:“果然是人靠衣装,只稍这么一打扮,土匪气儿没有了,看起来倒像个年轻小将。这一去赴任,不定就被哪家的千金小姐看上了,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呐!”

  凤萧任由鸾枝拍打着,女人的手儿白皙纤柔,忽左忽右地在自己跟前忙碌,就好似妻子在给离家的丈夫整束衣冠。这感觉太陌生,却从未有过的温暖,凤萧忽然把鸾枝的手腕一握:“小桃红,他到底好在哪里,为何你就不肯重新再爱上我?”

  他的目光沉定,就那么无言地看着她,竟有种时光荏苒的哀伤她都要回沈砚青的身边去了,他却还是执迷于其中,下肯放下。

  握得太紧,鸾枝的手腕开始发麻,咬了咬下唇,不着痕迹地把手挣开:“凤萧我近日考虑了好久,大概过了年便要搬回他那里去了。你问我可有曾爱过你,从前我不敢说,然而我却是真的用心爱过。天晓得那时候有多喜欢你,见你只与梅喜说话,又怕你不喜欢我,嫌我不及她美艳,暗地里没少伤怀。但后来却不一样了,后来我嫁了人”

  “怎么会?”凤萧持剑的手一紧,沉声把鸾枝打断:“我怎么会喜欢梅喜?我与她说话,都只不过因为你就在旁边听。从开始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对你一心一意。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干净的小桃红,我不嫌弃你嫁过人。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大可不必如此为难!”

  “不是这样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鸾枝的声音微有些发颤,哽了哽嗓子,复又柔声说道:“我想说的是,年少时候的暗恋终究不敌后来的柴米油盐后来我嫁了人,遇到了沈砚青。我从未遇到过他这样的男子,偌大宅门里的一个少爷,却要每日坐在轮椅上靠自己卖画来营生。话不多,嘴上冷,心里头却疼人。起初我也不爱他,也逃过,也恨过,可他却黏我,一忽而看不见我了,便四处着急,总要伸出手来把我揽过去才安心

  应是个冷清了太久的人,暖他一次,他便再舍不得放开了。那时候被他裹在怀里,看到的都是他,呼吸到的也是他,洗不去都是他的味道。我心里便恨自己,凤萧还生死未卜呢,你这是在做什么?没少和他吵架,他也晓得我心里藏着个人,却从来不问,就那么没有底线的宠惯着,任由我欺负。我承认我爱了。也许命中注定就是与他纠缠凤萧,你还没有开始,并不晓得这种相濡以沫的难以割舍。或许将来你会遇到那个更疼你的人,然后你便晓得我今日有多么为难。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这些,过了今日,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对你c对我c对他其实都是种折磨,不如互相把对方忘记。”

  她的嗓音那般沉静,第一回听她说这样多关于那个男人的故事,应是在心中辗转过不知多少回的真心话吧?可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凤萧却听得心痛——她就只念着那个男人的不易,却从不问问自己为她吃了多少的苦头?

  可恨沈家赶尽杀绝,贿赂了衙役追杀他性命,大路不敢走,大冬天的只能一个人赤着脚睡在深山野岭。那鹅毛大雪纷飞,全身的伤口都冻成了冰痂,稍微动一动便割裂开一块块鲜红,痛得他抽筋抽魂,却舍不得停下歇息。马不停蹄地往北面赶,只记得是个京郊叫做什么德的地方,想要快点把她找到,以为快一点再快一点,或许还来得及把她完好如初的带走一路饥餐露宿,若不是遇到大当家的,只怕早已经死在了恶匪们的刀剑之下。

  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过她!

  所以,朝夕相处的总是最后的赢家对吗?酸甜苦辣只有在一起才能看得见,万千相思却敌不过柴米油盐!

  凤萧忽然用力把鸾枝双臂箍紧:“不要同我说这些,太残忍,我不想听!小桃红,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他能给你的所有满足我都可以做到,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我不答应!”

  “不是不公平。这世间之爱,也讲究个天时地利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凤萧,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自小习武之人,他的力气好生之大。鸾枝娇娇小小的,又岂然轻易能敌?只是用力推搡着,不肯被凤萧抓进他的胸膛。

  凤萧生气起来,冷峻的眉峰深凝成川:“从前是我太傻,我早已经后悔了!小桃红,沈砚青他保护不了你。我怕我这一走,从此再也不能回来,我怕再看到你大着个肚子,在澡堂子里那般惶恐求助的样子我更不甘心,明明是你把我牵扯,如今却这样三言两语就把我抛弃!”

  他箍得太用力,鸾枝胸口紧绷的盘扣儿一颗颗被他挣散开来,里头一抹娇满的胸兜儿顷刻便暴露在四目之下。那洁白一双一茹似小鹿一般随着她的身体萧瑟颤一抖,中间的一片儿早已经被她的奶一水浸闰,印出来底下两颗饱一满的红一圆凤萧的嗓子忽然有些焦渴,一瞬间记起来刚才元宝口中滑出的那颗熟一透一红果还有她甜一浓的汁一液

  只觉得一股烈一焰迅速从下一复灼一烧到大脑,凤萧那里一瞬间帐’硬到痛。大手把长剑扔去一旁,孔武臂膀忽然把鸾枝拦腰一抱,蛮横的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

  “既是注定不能相爱,当初又何必拆穿我的心?是不是因为他给你带来了太多快乐,你便舍不得把他忘记?那么我便让你也沾上我的味道!现在现在我就给你尝个痛快,是不是只要我比他更好,你从此就肯从了我了?嗯?”

  他狭长的双眸被红一灼一烧,脑海中晃过去全是鸾枝从前与沈砚青欢好的一幕幕那些娇一嗔一喘一息的呢一喃c那酥一酥一销一魂的震一颤,每一次从马车旁经过,他的心便要被生生撕一扯开一回积怨从心中生起,便再失了理智错了,理智c理智拿来何用?他从前就是太由着她,从未把她逼迫,以至于生生错过了那许多次措手可得的转机!

  凤萧大手探过鸾枝的肩胛骨,急切地拆解起她背上的红红丝带。人生二十年未满,从少年时候起便在梦中把她宠爱,却从来未曾舍得真正把她欺负一回。此刻却不手软,指尖将那丝绳勾断,隔着她胸前半湿的红兜,用力地搓一拢上两一座小山儿一般高嵩的白一嫰。

  “啊痛!”

  听到她叫痛,以为她动了情,忽然又轧下一薄一唇一吻一上她秀致的锁骨。

  “呃~呃呜——”元宝蠕着粉团团的短腿儿,吓得呜哇大哭。自己吃果果的地方可是连爹爹都不给碰的,这叔叔好可怕!

  凤萧用一片薄毯将元宝的哭声覆盖。

  那持剑的手戾气太重,掌心里陈旧的刀痕将柔软摩一挲,只将鸾枝欺得疼痛不能。舍不得元宝哭,鸾枝用力弓着上身想要坐起:“唔孩子还在!凤萧,你为何要这样逼迫我?你这样做我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你会后悔的,你快冷静下来!”

  “尝了我你便肯原谅我我冷静不来!小桃红,这原就是你欠我的,我忍了太久太久!”凤萧嗓音从未有过的涩哑,满满的盛着隐痛。任由鸾枝指尖在他俊朗容颜上打罚,只是痴痴啃着她的锁骨。

  女人的香颈细腻柔滑,吃得久了,没有人教他,他又本能的便想要得到更多。匀出一手把鸾枝桎梏,另一手将她胸前红兜剥落那樰白顿时赫然呈现在双目之下,这是他第一回看见她,竟不晓得她原来生的这样美丽,就像两只惊惶的小兔,想要去保护她c却又想要立刻吃掉她,太矛盾!

  一瞬间他那里帐得更痛了。

  双眸微闭,才要覆上薄一唇去吃她美丽,却看到那酥一白之上赫然一抹未消的红印是昨日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看到她的眼泪,和不住起一伏的胸口,晓得她不愿,心中不由钝痛。他忽然不想吃,用力将鸾枝长裙撩起,想要一次性进入到她的最深处。

  然而大手才探上她的亵裤,却隐隐一丝温热渗出有红的痕迹。

  “出血了?小桃红,你可是被我轧坏了哪里?”凤萧浑身一僵,神思一瞬清醒,这才记起来鸾枝正在哺乳期,连忙松开她的身体。

  “啪——”

  鸾枝却冷冷地打了他一巴掌:“凤萧,我昨日才告诉过他,这世上你是我最心疼的人,是我对不起你,但凡你过得好了,我心里才能踏实。他竟是默认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是你今日这样做,却把我心中最珍贵的那部分剜去了我晓得没有资格怪你,谁让我先欠了你的情。你走吧,四哥是个慷慨之人,你好好随着他干,祝愿你有个好前程。”

  眼泪一颗颗淌下来,话说到最后尾音都在打颤。昔日那样桀骜冷清的一个少年,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怎生得却敌不过现实消磨?连珍藏在心中都是奢侈。

  背过身子一颗一颗揩着盘扣,盘扣却散了,随意拿起一件衣裳裹好,蹲下一身从床底下拉出成亲时的小箱。那漆红的箱盖上落着尘灰,袖子把它擦干净,开了锁,翻到最底下是一只刺绣的荷包,勾出来一娓半旧的红玉坠子——

  还给你,情缘自此了断了。鸾枝拭了拭眼角,容色很沉静。

  那红玉坠子被擦拭得干净,银珠儿清亮洁白,是当初生死别离时给她留下的信物原来她将它珍藏得很好。凤萧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狭长双眸瞥见鸾枝苍白的容颜,一瞬间心思便凉到了谷底。垂下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却不肯接。

  “就是你所看到的我舍不得把你留下,所以无论去到哪里,便要你也一样随我到哪里!”大手把长剑攥起,一道魁梧的黑衣长裳拂过房门,冲砖墙上挥了一挥。

  鸾枝的声音冷冷的:“送行的酒菜就在灶上,我让阿娘去给你装盒子。”

  掀开薄毯看孩子。

  “呃呜~”元宝哭得嗓子都哑了,见娘亲笑盈盈的看过来,明明很害怕,却难得乖顺地吐着舌头,伸出小手儿想要摸娘亲的脸。

  鸾枝亲了亲他粉嫩的小胖手,庆幸如意在摇篮里一直没有醒来:“乖宝贝,这么小就懂得心疼娘了。娘去刑场看那姓祈的坏叔叔上黄泉,很快就回来。”

  走到摇篮边,小丫头也不知在做着甚么好梦,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弯着红红小嘴儿笑。鸾枝握过如意的小手,在唇边宠溺地亲了亲。

  只才站起身子,却忽然两道黑影从门外闪身而入。她才要张口质问,口唇中却又塞进一块棉布,清淡的药香味道扑鼻,顷刻间便两眼一黑无了知觉。

  “乖乖,刚才忘了问二当家的,这俩孩子怎么办?”

  “还用问嚒?斩草除根!干脆哥几个把他弄了,也好让这婆娘彻底死心踏地!”有粗噶的嗓音在厢房内响起,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很快便没有了动静。

  朱秀心里不踏实,见鸾枝久久不出来,才从铺子里过来,便见两道黑影从墙头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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