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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什么叫“笑得那么甜,还记得要冲动”?

  “阮成青,”我忍住一肚子火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他和颜悦色也错了吗?”难不成我要冲上去将心里所想一股脑说出来,叫那蒋甫文对我“刮目相看”?

  阮成青的语气一点都不退让,依旧阴阳怪气,“你那不叫和颜悦色。”

  “那叫什么?”

  “那叫意图勾引。”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意图勾引?这罪名也太重了些!

  “瞧瞧,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他一脸“孺子不可教也”,凉凉地说:“身为女子,连对人笑的分寸都不懂得把控。”

  “我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喏喏地说:“我怎么知道那叫勾引,以前在镇子里都是这样笑的,也没见谁说我是勾引。”遇到各种婶婶c叔叔c大伯c大姨,只要甜甜地笑一笑,他们就会答应我的要求,从未有人说过我这样不对。

  他眼睛一眯,神情有些危险,“你以前住的镇子里人人单纯c生性淳朴,自然不会对你的笑容有所邪念,但那蒋甫文是什么人?你对他那样笑,可知他心里会怎么理解?”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真会觉得我在勾引他?”

  “我都这样觉得,何况他。”他冷笑一声,故意用眼尾瞥着我。

  “你我唉!”我急的直跳脚,努力解释:“我哪里知道他会这么想,不过想着对他和颜悦色些,他就不会察觉我们在怀疑他,这样也好露出马脚让我们查。”谁知道他们会曲解成其他意思!

  “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教你。”他脸色微微好转,说:“江湖上人心叵测,并非人人都像你认识的那些镇子居民那样简单。你无意间的任何细节都有可能被曲解,酿下隐患。”

  “君子之交淡如水,与人见面,点个头,随便笑下就好,没必要过于热情。”

  我低头认真听训,心里知道他说的话都是属实。以往待在山上c和山下小镇的人接触,丝毫没有要防备他人和把握分寸的意识,现在出门在外,遇上的人形形色色,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说的,你记清了吗?”

  “记清了!”我重重地点头,态度十分诚恳,“你说得有理,我错了。”

  他这才满意,挑眉睨着我,说:“现在来笑给我看下,怎么样才是该对蒋甫文的笑容?”

  我想了想,露出了自以为十分恰当的笑容,“这样?”

  “你强颜欢笑做什么?”

  “那这样?”

  “姑娘家,矜持些。”

  “恩这样?”

  “牙痛?”

  “不如这样?”

  “一脸账房贪财的表情是为何?”

  “那就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阮成青才点下头,说:“以后对人这样笑就可以了。”

  我揉着发酸的脸颊,痛苦地说:“真的?”

  他表示肯定,“当然。”

  我好奇地眨眼,“就跟你对师兄笑那样吗?”同样是笑容,但明显能感觉他的客套和距离。

  “四分笑容c四分客气加上两分疏离,出门在外,这样的笑容再合适不过。”说着他就笑了下,与他说的分毫不差,“如何?”

  “赞!”我冲他竖起大拇指,“难怪平时都见不到你的梨涡,原来是笑得太浅。”多会克制的一个人,连笑容深浅都能掌控自如。

  他突然撤下笑容,淡淡地说:“以后对你师兄也这样笑吧。”

  我一时间愣住,“啊?”

  “既然已经决定不喜欢他,也就不必再拿那样的笑容对他。”他若无其事地说:“忘记的第一步,先从笑开始吧。”

  我收回手,不知所措地捏着袖子,“我”以后对师兄,连真笑都不能了吗?

  “总是要迈出这一步。”忽有一阵风吹过,吹得他微微眯眼,“我会监督你。”

  “第一次没做到,那就第二次。”

  “第二次没做到,那就第三次。”

  “直到你做到为止。”

  我斟酌一番,轻轻地开口,“因为我像你喜欢的那个人吗?”因为像他喜欢的那个人,所以一路帮我,拉我走出喜欢他人的痛苦泥沼。

  他莞尔一笑,说:“因为像我。”

  我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不是说我性子像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吗?怎么又成像他了?

  “我父亲发现我和她的事情后,拿银子打发了她。”他神情不变,云淡风轻地说:“我知道打动她的不是那些银子而是其他,或许我父亲说要与我断绝关系,她为了我好才选择离开。”

  “但我仍接受不了。”

  “我愿意为她与父亲反抗,但她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擅自做了离开的决定。”

  “我当时的心情,和你现在很像。”他嘴里说着令人心碎的往事,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不出一丝伤心,“很痛苦,想忘掉,但又舍不得忘。”

  他被喜欢的人舍弃,想忘掉。

  我被喜欢的人拒绝,想忘掉。

  这样说来,确实很像。

  我问:“你花了多长时间忘掉?”

  “两年。”

  两年啊

  “不再喜欢她,想到时也不会心痛?”

  “恩。”

  “好。”我咽下哽咽,说:“两年后我也会做到。”

  他伸手,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吸了吸鼻子,将话题带回了蒋甫文,“对了,蒋甫文要是对我有想法也挺好,我可以趁机接近他,说不定能找出秀月失踪的真相。”

  他不置可否,说:“蒋甫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心知他话中有话,连忙追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秀月前段时间得的根本不是病。”

  我瞪大眼睛,“你刚才明明对婉如说”我识相的自己打住,刚才我跟婉如说蒋甫文有问题她都自责成那样,如果知道秀月被误诊病情,岂不是要疯掉?

  他眼神深邃,说:“她中了毒,一种十分罕见的蝎子毒。”

  “蝎子毒?”我简直目瞪口呆,“可大夫连中毒和染病都分不清吗?”那也太庸医!

  “这毒之所以罕见,就因为它发起病来与平常的感冒发热一样,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普通大夫诊不出来情有可原。”

  我一听这话更加狐疑,“那你怎么知道”说到一半又自己停住。阮成青刚才问婉如治病的药方,想必就是从那里确定的吧。

  “解毒的药方,我见过一次。”他知道我心中所想,说:“当年宝珞从别人那里得了一只毒蝎当宠物养着,有一天不小心蛰伤了一名丫鬟,大夫开得正是那几味药材。”

  给丫鬟开得药方都能被他这么清楚的记住?不见得吧!估计那丫鬟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宝珞的毒蝎蛰到她并不是偶然,而是故意。

  回想初见宝珞时她的毒辣狠戾,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阮成青身边的女子真当人人自危!

  我伸手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到案子里,“如果被蝎子蛰,秀月应该知道,不会对自己的病情毫不知情。”

  阮成青点头,说:“恩,秀月应该不是被活蝎蛰到,应该是被下毒。”

  “那到底是谁给秀月下的毒?”我脑中闪过一个可能,“婉如说秀月那天跟平常一样,和翠摇在城中湖边玩耍,回来后就发了病。翠摇和秀月平时要好,可秀月发病后竟然一次都没来看过她该不会是翠摇?”说着又立刻摇头,否认说:“翠摇和秀月一般大,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另有他人。”

  “我们待会去找翠摇,问问她当天的情形。”

  “好。”

  “我们先去看看秀月失踪的那条路上有什么线索。”

  “好。”

  我们在婉如家到油盐铺的那四条街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一共四条街,还得过几个巷子。”我仔细观察着街上的店铺,“酉时天色不算很晚,大部分商家都还开着,在这里掳人的话肯定有人听到或看到。”但我们刚才问了好些店家,他们都说当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几条巷子人烟稀少,掳人的话比较方便。”阮成青双手负在身后,冷静地看着一旁经过的马车,说:“在街上停辆马车,掳人后直接扔上车走。”

  “对哦,那样谁都不会注意!”我感到一阵沮丧,“知道他们可能这样掳人,但还是没有其他线索。”没有线索又怎么找人呢?

  阮成青思索片刻,说:“婉如说那天秀月是去打酱油的,对吗?”

  “恩,她们到家后发现没酱油,这才叫秀月出去”我猛地一拍手,惊喜地说:“酱油罐子!”既然是打酱油那肯定有酱油罐子,秀月被掳走,罐子总不能也被掳走吧?找到酱油罐子,就能确定秀月在哪个地方被掳走,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线索!

  他泼了我一盆冷水,“刚才这一路上我们都没见到有罐子。”

  “也可能是我们没看到呢?”我不肯服输,说:“我们再仔细找一找,说不定就找到了。”

  他却突然一脸诡异,“蟾宫。”

  我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看他,“干吗?”这种表情,明显有鬼。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我使劲嗅了嗅,好像有股味道?

  “有股臭味,对吧?”

  “恩。”我更努力地闻着,“东西烂了?”

  “这几条街都有店家,平日人不少,肯定需要清理。”

  “然后?”

  阮成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双眸熠熠发亮,“我猜这附近有个垃圾堆。”

  我前后看了下街道,虽然谈不上一尘不染,但垃圾确实很少。如果街上的垃圾都会被清理到那边,也就是秀月前天扔下的酱油罐子,极有可能也被扫到了那里。

  我不禁眉开眼笑,“你等着,我去问问别人垃圾堆在哪边!”

  我火速地跑到店铺里问过,又火速地跑回,气喘吁吁地说:“确定了,是有个垃圾堆,在离这里十几米远的小巷子里,而且老板说了垃圾堆一周清理一次,这次清理的话是一个时辰后。”也就是秀月和掳人的要是落下什么东西,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阮成青脸上也有了喜色,“我们去瞧瞧。”

  “蟾宫。”

  “恩。”

  “真的是垃圾堆。”

  “恩。”

  “好臭。”

  “恩。”

  “好高。”

  “恩。”

  “真的要翻吗?”

  “恩。”

  阮成青脸色凝重,说:“你好好翻,我先走一步。”说着转身真的要离开。

  我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厉声说:“别妄想丢下我一个人翻,你给我一起!”

  “蟾宫。”他回头,俊脸不再云淡风轻,可怜兮兮地说:“我这身衣裳很贵的。”

  我竖眉,“贵也要翻!”

  他不放弃,继续说:“不然我们去请两个人帮我们翻?”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清理垃圾,我们现在找人来不及了。”我从袖里拿出两双手套,递了一双给他,“刚买的,戴上。”

  他看看手套,又看看我,欲哭无泪,“真的要翻吗?”

  “真的。”我从垃圾堆里挑了两根树枝出来,硬塞给他一根,“这么多垃圾,不快点的话来不及。”

  “我阮成青我阮成青竟然沦落到要翻垃圾!”他愤愤地戴上手套,碎碎念说:“传出去像话吗!”

  我偷偷看了他几眼,转过身狂笑了起来。

  他穿着赏花那日的赤色长袍,束发是嵌着暗红色宝石的发冠,配上那张脸蛋,不提有多么风流倜傥。但此刻他戴着白色手套,手拿长树枝,皱着一张脸瞪着一旁的垃圾堆那画面实在好笑!

  “小心被口水呛着。”他估计是气极,不怒反笑,“有你一起,我也算有个伴。”

  “恩,有伴,有伴。”我戴上手套,唇边仍有笑意,“走,让我们一起翻垃圾。”

  “蟾宫,这里有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鱼。”

  “”

  “蟾宫,这里有块已经长虫子的肉。”

  “”

  “蟾宫,这里有条满是”

  “阮成青,”我克制住想吐的冲动,狠狠地说:“不要把你看到的东西都告诉我!”

  他无辜地眨眼,“我不过是怕他们是重要的线索。”

  线索你个头,分明是想故意恶心我。“酱油罐子,找酱油罐子就好!”

  “好吧。”他耸肩,看了看天色,“不过真的能找到吗?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他用树枝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垃圾堆,哐哐哐的声响好不烦人,“可能有人见酱油罐子好,捡回家自己用了。”

  “专心找行吗?”我没好气地回他,继续低头翻着。

  “我也不想烦你,但是”他突然停住手里的动作,接着又戳了几下,“你听到了吗?”

  我给他一个大白眼,“听到了,很吵。”

  他问:“这声音像不像瓷罐子?”

  我瞬间愣住,回过神后连忙在他戳的地方翻了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黑褐色的圆形瓷罐,“酱油罐子”

  “你瞧,这里写着吴。”阮成青将罐子取出,用手抹干净沾上的肮脏,“秀月家的酱油罐子。”

  我简直热泪盈眶,“找到了!”

  他露齿一笑,唇边梨涡华丽出场,“找到了!”

  “让我看看!”

  “不急,这就给你。”阮成青将罐子递给我,罐子里却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他神情一凛,将罐子一翻,倒了一样东西在手心。

  那是一只粉色琉璃耳环,琉璃约黄豆大小,里面藏着一朵粉色桃花,下面垂三条流苏,典型姑娘家的饰品。

  我在看到耳环那一刻就已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蟾宫,”阮成青察觉出不对劲,问:“你见过这只耳环?”

  “我”我艰难地开口,声音不住颤抖,“这只耳环是我做的。”

  他皱眉,“你做的?”

  “阮成青,”我咬住下唇,眼泪不能控制地落下,“那是我送给迎莹的耳环。”

  那是迎莹去年生日时我亲手做的礼物。

  她喜欢粉色系的衣裳,我就做了粉色的耳环给她。我做的并不精细,所以琉璃上还有被铁丝勾到的划痕,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欢喜的收下,只要穿粉色的衣裳时就会戴着。

  迎莹对它爱不释手,绝不会让它待在垃圾堆中。

  “现在的情况是,迎莹的耳环落在秀月的酱油罐子中。”阮成青低头看着耳环,“那就是迎莹掳走了秀月,途中不小心将自己的耳环丢到酱油罐子里,然后被打扫的人倒在了垃圾堆中。”

  “不许你开玩笑。”我边哭边瞪他,都什么情况了还耍宝,“迎莹肯定出事了,不然绝不会把耳环给别人。”

  “我倒不这么以为。”他将耳环扔进罐子后从垃圾堆里走出,递了只手给我,“你别想着她肯定出了事,你要想着我们总算有了突破:掳走秀月和迎莹的肯定是同一伙人。”

  我拍开他的手,自己走了出来,“那也不代表迎莹没出事。”我们虽然平日里小打小闹,但对彼此送的东西十分珍惜,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拿走。

  “一只耳环也不代表她就是出了事。”他脱下一只手套,掸了掸衣摆上沾到的脏污,“哭解决不了问题,顺着线索查下去才是正事。”

  “我就哭,我就要哭。”我泪掉得更凶,“她不是你的妹妹,你当然不懂我有多担心!”

  他掸衣摆的动作停住,脸上表情瞬间僵硬,“我”

  我突然想起他也有妹妹,而且昏迷了十年。

  他之所以会遇到姑姑遇到我,是因为他上我们那里找神医。

  我刚才的话说错了,阮成青懂,懂那种为妹妹担心的揪心感觉

  “对不起。”我哭得更凶,这下是担心和内疚外加抱歉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该那样说你。”

  他没有如我料想的那样生气,叹了口气,笑着说:“我不怪你。”

  他这么大度,我反而更加惭愧,“你别这样,想骂就骂我吧,我理该被骂。”怎么能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去攻击其他人?蟾宫,你太过分!

  “知错能改就行,”他拿出帕子递给我,见到我两手戴手套后直接帮我擦泪,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开口,带着浓浓鼻音地问:“什么事情?”

  他狡黠地眨了了眨眼,说:“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许告诉。”

  这个

  “刚才你伤到我了。”他立马变脸,郁结地说:“我也有妹妹,我”

  “好,我答应你!”我忙不迭地答应,“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告诉其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再知!”

  “恩,这样就好。”他将帕子收好,说:“那我们”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巷子口突然出现一个推着板车的中年男子,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迟疑地问:“你们在翻垃圾?”

  阮成青看了他一眼,趴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蟾宫,跑。”

  我郑重地点头。

  然后我们两人就像被惊倒的野猫一般,飞快地迈腿狂奔,消失在了中年男子的视线里。

  不知跑了几条巷子和街道我们才停下,阮成青只是呼吸稍微急促,我却已经大口喘气,累得半死。

  即使这样,我还是冒死开口,“现在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得加一个:收垃圾的大叔也知。”

  他睨我一眼,顾自说:“我们现在十分狼狈。”

  我抬手闻了闻味道,随即嫌恶地皱脸,“好臭。”这么臭,估计找到翠摇她都不愿意跟我们说话。

  他晃了晃酱油罐子,说:“这样子也不能去找翠摇,先回客栈漱洗下,把罐子和耳环放好,待会再去找她。”

  我迟疑了下,“可是秀月和迎莹”

  “只有整理好线索整理好自己,才能更快速的找到人。”他眼神沉静,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心安,“着急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咬了咬唇,点头应说:“好。”

  我和阮成青回客栈洗漱好后去了城中的湖边找翠摇,但湖边聚着的小孩子说今天并没有见过她。问他们有没有看到秀月,他们也是整齐地摇头。我们只得叮嘱他们见到秀月请去她家里知会一声,又问了翠摇家的地址,找上了门。

  只是刚到门外,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一阵阵哭声,声音稚嫩高亮,听着像是女孩子在哭。

  “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这金链子c金镯子c金钗是哪里偷来的,我就,我就打死你!”粗狂的男声带着明显暴怒,吓得我都抖了抖。

  “爹爹,这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东西!”女童哭得委屈,“不要用鞭子抽我,我怕疼!”

  “翠摇啊,你就告诉你爹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不然你爹真会打死你的!”女童的娘也在哭,声声碎人心。

  “娘,我不c我不能说。”女童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偷东西的!”

  男声满是恨铁不成钢,“你既然不说那就别怪我狠心,我张家不需要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孩子!”

  我一手盖住脸,深深叹了口气。

  短短几句对话,基本确定了我和阮成青的怀疑。

  秀月的毒,的确是这翠摇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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