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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我们站在门口偷听这会,里面的情况已经如火如荼。翠摇哭得凄惨,她娘一边想护着女儿又畏惧丈夫,翠摇的爹则声如洪钟,怒气冲冲地威胁要打死翠摇。

  这该如何是好?

  我看向阮成青,见他正蹙眉愁思,一时间似乎也想不出解决的法子。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轻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弯下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听完眉头仍未舒展,叹了口气说:“虽然经不起推敲,但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这么办吧。”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上下打量他几眼,说:“幸亏你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然这戏演估计没人信。

  他瞥我一眼,背挺得笔直,伸手叩响大门。

  叩叩叩。

  里面哭喊声和叫骂声太吵,以至没人听到有人敲门。

  他再敲了一次,声音稍微大了些,里面的人总算注意到,但却没有耐心应付我们,只不耐烦地叫道:“家里有事,待会再来!”

  我跟阮成青对看一眼,互相点头,接着由我捶响了门,带着哭腔地喊:“快开门,再不开门要死人啦!翠摇人呢,我要找翠摇!”

  带着情绪的叫喊比礼貌敲门管用得多,里面沉默片刻后就打开一条门缝,探了个脑袋出来。

  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脸上余怒未消,双眼通红地看着我们,粗声粗气地说:“你们找谁?”

  “翠摇,我找翠摇!”我抢着开口,咋咋呼呼地说:“叫她赶紧出来作证,不然我哥哥就要打死我了!”

  阮成青眸里跟翠摇爹一样染上怒气,洁白的脸庞泛着怒红,“你还好意思说?那是爹娘给你留下的嫁妆。你不想嫁人就算,怎么能将东西偷出去卖了?”

  “我都说几遍了没卖!”我委屈地反驳,眼里适时地泛起泪光,“我c我不过是将它们带了出去,想着吓吓你,看你赶不赶再叫我嫁人。”

  “不想嫁人是小事,弄丢爹娘留下的东西才是大事。”阮成青一脸冰冷,不留情面地说:“你今天不将东西找回来,我罗成亮今后就不再认你这个妹妹!”

  罗成亮?

  我偷偷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罗成亮是谁,说好的剧本里没这人啊?

  翠摇爹却忽然眼睛一亮,兴奋地问:“您是罗成亮?”

  阮成青颔首,不卑不亢地说:“正是。”

  “耦文城的米商罗成亮?”

  “正是在下。”

  “罗老板!”翠摇爹激动地有些哆嗦,“我去年在您的米铺里干过活,后来因为摔断了腿回家休息,您还派管家送了大米过来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阮成青冒充名人,谁知道这翠摇爹和人竟然有关系,分分钟穿帮的节奏啊!

  “恩那个那个”我胡乱地支吾着,用眼神示意他赶紧撤,谁知他思索片刻后迟疑地说:“记起来了,叫张张”

  “张贵福!”翠摇爹一点都没察觉我和他的异常,欣喜地说:“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我瞬间佩服的五体投地,阮成青哪是记得翠摇爹叫什么,分明是刚才听他说自己姓张,然后搞了个引诱的句子套他自己说出名字。

  张贵福的视线总算注意到了我,“这位就是您的妹妹?”

  就是?看来阮成青不是胡乱找的罗成亮,而是知道人家也有个妹妹啊。

  阮成青点头,说:“正是。”

  张贵福收起喜色,看着我皱眉问:“小姐刚才说得那番话意思是?”

  我哼了一声,故意气恼地说:“你们既然认识,那直接问他好了。”张贵福对罗成亮有好感,他说的话可信度自然更高。

  “舍妹顽劣,上个月偷了家里的金饰跑了出来。”阮成青头疼地说:“要是平常的那些饰品就罢了,偏偏偷得是父母传下来的那些金饰,我问她将东西卖到哪里去了,她却说将东西分给了湖边聚着玩的一些孩童,请他们代为保管。”说到这里他怒看我一眼,说:“要编也编的像样些,分给小孩子了?亏你想的出来!”

  “谁撒谎了,我就是分给他们了。”我仰起脸冲他喊:“就知道冤枉我!”

  阮成青气急,“你”

  “罗老板,”张贵福犹豫了下,说:“实不相瞒,小女前段时间确实得了几样金器。”他半信半疑地说“就是不知是不是罗小姐说的那些。”

  “金钗子c金镯子,还有个金链子,这些是我叫翠摇帮我管的几样。”我掰着手指头,像模像样地说:“金耳环c金戒指c同心锁,这些是秀月保管的几样。”

  “秀月?她当天也在?”

  “可不是嘛,还有虎子c二丫c立尧他们几个,不过我瞧他们几个都是男孩子,没让他们管。”虎子c二丫c立尧正是我们刚才在湖边见过那几个孩子的名字。

  “那真的是姑娘请她们替你保管的东西?”

  “千真万确!”我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我还特意叫她们保密,谁都不要告诉。”

  张贵福想了想,打开门说:“罗老板c罗小姐,先请进来。”

  我偷偷笑了下,没想到这招真的管用,最幸运的是阮成青冒充了罗成亮,张贵福才不疑有他。

  我们一进门就看到一名三十岁的女子正抱着个与秀月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哭,女孩子见到张贵福进来,吓得往她娘的怀里缩了缩,瘦弱的身躯不住发抖。

  她身边落着三样金饰,正是刚才张贵福说的那些。

  “翠摇,我是罗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上前几步,淳淳善诱,“一个月前我在城中湖边遇见你和秀月,请你们替我保管这几样金饰,你还记得吗?”

  我趁着翠摇的娘低头瞬间立刻朝她挤眉弄眼,用唇形说:“秀月。”

  她脸上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c我c我”

  “我跟你说过我会回来取,这不,我回来了。”我一副好人脸,走到她身边说:“谢谢你替我保密。”

  翠摇对我的靠近有些闪躲,但架不住我明里柔暗里强迫地扶她,只好僵硬地起身,一双大眼惊恐地瞪着我。

  “她死都不说这些金饰从哪里来,嘴巴紧得很。”张贵福长长地叹气,摇着头说:“罗老板,幸亏你和小姐来得及时,不然我真能打死她。”

  阮成青也是唉声叹气,“如果舍妹今日不找回这些金子,我下下狠心,干脆打死她算了。”

  我立刻回头瞪她,不依地说:“哥哥!”

  “你给我闭嘴,看看你害得翠摇挨多少骂?”他严厉地斥责:“害人害己的事情亏你做得出来。”他转向张贵福时一脸歉意,说:“实在不好意思,舍妹带来这么多麻烦,请张兄原谅。”

  张贵福简直受宠若惊,“罗老板哪里的话,要是知道翠摇替罗小姐保管东西,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他一手向前,迎着阮成青往里走,“罗老板不介意的话坐下来喝杯茶先。娘子,赶紧去沏茶!”

  “好。”翠摇的娘嘴里应着,眼睛却还是担心地盯着翠摇。

  我见状连忙说:“我带她进去。”

  她这才跟着张贵福和阮成青进屋,剩我和翠摇站在院子中间。

  那三样金饰就在我们眼前。近在咫尺。

  “翠摇。”我卸下笑容,冷静地说:“秀月前段时间生病是因为你吧?”

  翠摇猛地抬头,牙齿不住打颤,“你c你是谁?”

  “我是秀月的朋友。”我弯身捡起地上的金饰,在手中颠了颠,好家伙,还挺沉,“秀月失踪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连忙否认,“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她会失踪!”

  “你别紧张。”我按住她的肩膀,安抚地说:“我知道她失踪不关你的事。”

  她双手不断握起又松开,慌乱地说:“我c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弯下身子,视线与她齐平,“我只是想找到秀月,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

  她眼神闪闪躲躲,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翠摇,我知道有人送你这些金饰,叫你给秀月吃不干净的东西。”我尽量放柔声音,缓缓地说:“你将那天的事情告诉我,我就能找到秀月。”

  她别开身子,侧着对我,哀求说:“姐姐,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翠摇,别怕。”我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轻声说:“这样好不好?我问你,你点头或摇头就好。”

  她仍是摇头,“不”

  “你想想秀月。”我柔声劝着,“她现在失踪,你肯定也很担心,对吗?”

  她迟疑了下,轻轻点头,“恩。”

  “我现在正努力找秀月,你只要帮我那么一丁点,我就能找她回来。”我用手指比了比,说:“就那么一点就行。”

  她有些动容,问:“一点点就可以?”

  “恩。”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你愿意帮我找回秀月吗?”

  “愿意。”她说得极为小声,但终归是答应了。

  “好,我就问几个问题。”我摊开手里的金饰,问:“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我在湖边等秀月的时候一个叔叔给我的。”

  “他给你金饰的时候都说了哪些话?”

  “他只要我给秀月吃块糖,他就把这些都送给我。”翠摇的视线紧紧黏在金饰上,对它们的喜爱不言而喻。

  我又问:“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她摇头,害怕地说:“姐姐,我不知道糖有问题,要是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给秀月吃。”

  “我相信你。”我皱眉想了会,问:“你还记得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翠摇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他眉毛里面长了颗痣,他弯身给我糖的时候我看到的。”

  眉毛里长了颗痣?

  我仔仔细细回忆了遍蒋甫文和随从的长相,确定他们并不符合翠摇的描述,可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会对秀月下手?

  从翠摇家出来后,我将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阮成青。阮成青的疑惑跟我一样,那个对秀月下毒的人是何方神圣?基于什么原因才会对秀月下毒?

  不过有一样事情可以肯定:下毒的人跟蒋甫文脱不了干系,不然这一连串的事情,要用“凑巧”来解释吗?

  “好多谜题啊!”我用力拍了拍脑袋,挫败地说:“一天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查出来。”迎莹和秀月下落不明,到底怎么样才能找回他们?

  阮成青不以为然,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些查反倒详细。”

  “不过那罗成亮是谁?你怎么知道他有个妹妹?”

  “见过一面,算是朋友。”

  “你就不怕穿帮吗?”

  “赌一把。”

  我哭笑不得,“你真是胆大包天。”不过幸亏他胆大,不然张贵福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们。

  他耸肩,看了看天色说:“天快黑了,我们回客栈,看看你师兄有没有线索。”

  “好,不过我们得先去婉如家看看。”或许出现奇迹,秀月回来了呢?

  事实证明,这世上奇迹太少。

  秀月没有回来,婉如依旧在等,而我们发现的线索,不能全部告诉她。

  我们只能带着对秀月的担心回到客栈,坐在楼下等师兄回来。期间客栈小二热情地招呼我们用饭,但这种时候,谁都没有半分食欲。

  我们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师兄终于出现,我本来想问他今天找的怎么样,但见他脸上毫无喜色,又将话咽了回去,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上楼进房。

  阮成青比我勇敢的多,坐下后直截了当地问:“蓝乔兄,今天怎么样?”

  师兄有些疲惫,微微皱眉说:“案子上记载的十五户人家现在只有七家还在福新城,其他都搬到别的城市去了。”

  阮成青倒好茶水递给我们,说:“这七户人家有提供什么线索吗?”

  师兄喝了口茶,摇头说:“我重提伤心旧事,他们都不愿回想。”

  想想也是,好好的闺女被掳走,多年后有人再上门提此事,等于又让他们回忆一遍失女止痛。

  “不过有件事情很蹊跷。”师兄脸上浮起疑惑,说:“搬走的八户人家里,七户都是报案两年甚至更久后才搬家,唯有一家,报案半个月就举家迁移。”

  “哦?”阮成青挑眉,“确实有些蹊跷。”

  “瞧着其他几家像是死心了,想离开伤心之地才搬的家,唯独那一户像逃命?”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师兄的赞同。

  “我也这么想。”师兄敛眸,淡淡地说:“我四处打听了下,他们搬到刘营城。”

  “刘营城?”不就是靠近荆阳城的那个大城吗?

  “马车的话来回六天时间。”阮成青快速的算出时间,“蓝乔兄,你知道他们现在的住址吗?”

  师兄颔首,“恩。”

  “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出发去刘营城。”

  “还是我去吧。”

  “你身体不适,不适合赶路,还是由我去。”

  师兄知道他指的是昨晚的事,只好点头,说:“那就有劳阮兄。”他突然看向我,黝黑的眸里带着些许暖意,说:“蟾宫,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

  生平第一次,师兄主动跟我说话。

  我的心跳甚至漏了一拍,双手紧紧地捏着袖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蟾宫。”阮成青的声音适时响起,将我拉出了窘境,“你将今日查到的线索告诉你师兄吧。”

  “好。”我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正想露出笑容时又想起阮成青白日里对我的教导,瞬间心里苦涩不已。

  师兄现在对我这么温和不过是因为我答应不再喜欢他,而我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做到。

  我努力挤了个疏离的笑容出来,看到师兄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似乎没有料到我也能这样对他笑。

  也有可能是我笑得太丑。

  总之我带着这样的笑容将事情说了一遍,肯定了绑走秀月和迎莹的是同一帮人,我们分别查的案子,其实是同一件案子。

  师兄听完后若有所思,说:“你们要去迎莹失踪的地方看看吗?”

  “好啊。”我连忙起身,“去看看迎莹有没有留下线索。”

  阮成青没有异议,于是我们三人趁着天没完全黑的时候又从客栈出发,往城东前进。

  迎莹失踪的地方和秀月失踪的小巷完全不同。

  秀月失踪的小巷附近虽然有街道,但都是些日常店铺,来来往往的人有,但不多。而迎莹失踪的地方可以说是门庭若市:一条摆满了移动摊位的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拐个弯是条巷子,没走两步就到了摆戏台的大院子,戏台上画着妆的戏子正咿咿呀呀唱着,戏台前聚着的人头黑压压一片,嘈杂的连说句话都要趴在耳朵边才能听清。

  “想要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掳人不大可能。”阮成青双手捂着耳朵,提高嗓门说:“我们去外面看看。”

  师兄走出院子后带着我们往左拐,那边是一些错综复杂的小巷子,慢慢走远后仍能听到戏台那边的声音,人却越来越少。

  阮成青环视了下,说:“迎莹姑娘在巷子里被掳走的机会大些。”

  “可是她好端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可是最爱看戏,一时都舍不得移开眼。

  师兄愣了下,月光洒到他脸上,照出眼中的那一抹黯然,再眨眼又已消失不见。

  “去吧。”他说:“待会在这里碰面。”

  我多么想拉住他的手告诉他:师兄,迎莹失踪不是你的错。

  但我没有。

  我答应过阮成青,要努力放下师兄。

  我们三人来来回回找遍了小巷,没有发现迎莹留下的任何线索,只得施施然回到唱戏的院子里,找人一个个打听了起来。但那些人看戏看得入迷,谁都没注意到曾出现过迎莹,自然更不会注意她是否失踪。

  戏台上正唱到男扮女装的祝英台被识破身份,与梁山伯互诉情意,眼看一对神仙眷侣就要产生,痴恋祝英台的马文才却突然出现,搅乱一锅好粥。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真不知道迎莹怎么那么爱看戏,唱来唱去都是这么几出,有什么意思呢?”

  “第一次下山看戏也是唱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迎莹看得嚎啕大哭,跟我感叹戏里的爱情有多么感人。”我倒没什么感觉,戏毕竟是戏,假的嘛。

  “后来每到七月份她都要拉着我下山看戏,她看的津津有味,我却每次都想睡觉。”

  “有一次戏班主还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学唱戏,迎莹乐意的很,要不是被我拉着,她可能真去学”

  “蟾宫!”师兄和阮成青异口同声地叫我,吓得我抖了一抖。

  我警戒地看着他们,“你c你们干吗?”

  阮成青的眼睛亮晶晶,“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戏班子找我们学唱戏。”难不成他们也被人邀过学习?

  “前面一句。”师兄的眼睛也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我。

  前面一句?“后来每到七月份迎莹都要拉着我下山看戏?”有什么问题吗?

  阮成青笑着摇头,“我原先还奇怪为何总是这个月,原来如此。”

  师兄也是一脸喜色,“总算找到了。”

  “你们”我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怎么了?”

  阮成青啼笑皆非,“蟾宫啊蟾宫,没想到你是歪打正着!”

  呃,我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师兄耐心地说:“你和迎莹以前看的戏班是每年七月份来山下的镇子,对吗?”

  我点头,“是啊。”

  “从五年前起,福新城只有到这个月才有姑娘失踪,然后再隔一年的这个月,继续失踪,”师兄眯起眼,冷冷地瞥向戏台,“我敢打赌,这个戏班子只有每年的这个月才会来这里,而且开始的时间正是五年前。”

  我慢慢瞪大眼睛,师兄的意思是“掳人的是这个戏”

  “嘘。”阮成青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去旁边问个人,看蓝乔兄猜的对不对。”

  我狂点头,跟着他找了好几个人问,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

  这个戏班确实是五年前才来福新城,每次只来一个月,年年如此。

  他们还说,这个戏班是城里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请来的,具体是谁,不得而知。

  “猜都能猜到是谁。”我冷哼一声,“蒋——甫——文。”

  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能连起来了:蒋甫文请人毒害秀月,顺势得到了婉如,我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只好让暗地里有肮脏来往的戏班掳走了秀月,想以此来引诱婉如再次上钩。谁知道戏班正凑巧,别的姑娘不掳偏偏掳走迎莹,引得我们几个人顺藤摸瓜,将事情的原本都摸了个大概。

  只是还有一个疑问:毒害秀月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光凭我们的说辞,衙门肯定不会相信我们。”阮成青看向师兄,说:“蓝乔兄觉得呢?”

  师兄点头,说:“要挖的更深,找到真凭实据才行。”

  “蓝乔兄的意思是?”

  师兄笑了下,总是疏离的眸里散发出危险气息,“今天晚上,我们夜探戏班。”

  戏班落脚的地方正是唱戏的这户大院。

  前面院子宽敞,能摆台唱戏又能容人,往后就走是一道大门,锁起来后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相当于普通人家的第一道门。

  我们不是小偷,自然不干那种撬人门锁的事情,那不算高的围墙挡不住我们三人的轻功,踏着墙壁轻跃几下就轻松进去,不发出一点声响。

  提供戏院唱戏落脚地的富豪当真阔气的很:这整个房屋大概占两千多平,除外面的院子外个内宅呈三口套,分为外面一圈仆人屋c中间一圈主人房,以及最里面的客厅和书房等地方。只是戏院并没有那么多人,他们到底在哪些房间住,又在哪些地方关着迎莹和秀月,那真是一大难题。

  我们三人分配好任务:师兄负责最外面一圈房间,阮成青负责中间一圈,我则负责最里面的书房和客厅,半个时辰后在门口集合,如果有人没来,则再见机行事。

  我认认真真找了许久,愣是没有找到一丝人气和异样。失落之下打算提早出去找师兄和阮成青,但刚走到内屋通往中间屋子的走廊上,就听见不远处隐隐有人声传来。我立刻循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走廊还通往院子里的假山花园——虽然花一朵没有,但假山仍□□伫立。

  假山前有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我躲在最外面的假山后竖起耳朵偷听,只断断续续地听到“多情”c“吃醋”c“胡搅蛮缠”这几个词。

  看样子似乎和掳人的事情无关?

  想到此我就失了兴趣,撇着嘴要走时,却见到那边男子突然一把搂过女子,扑头盖脸地贴了下去,女子一开始还在反抗,到后面反倒回抱住男子,声声娇喘满溢而出

  我耳垂瞬时热的发烫,想离开却很好奇,憋着气又看了几眼。

  那男的手好像c好像伸到女的衣服里去了!

  一股热气直直冲上脸颊,我连忙捂住脸转身,低低地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

  “有什么不能瞧得?”

  头顶上传来的熟悉嗓音叫我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阮成青啊阮成青,为什么你非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声音很轻,“蟾宫,你抬头。”

  我捂着脸猛烈摇头,不抬,坚决不抬!

  “真不抬?”

  我重重点头,真不抬!

  “哦,那我就告诉那边的人,有个叫蟾宫的在偷看他们”

  这阮成青!

  我气呼呼地抬头,正想瞪他几眼c埋汰他几句时,他却突然朝我俯身,温热的唇瓣轻轻地贴到我的唇上。

  我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脑中只知道一件事:此刻阮成青的唇贴在我的唇上。

  他稍稍离开,呼吸亲昵地落在我脸颊,似我此刻的心脏一般,紊乱不齐。

  “蟾宫。”他鼻尖轻蹭,俊美的脸上带着隐约笑意,“离开的几日里我要你时时想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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