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试探其心
“蒹葭,有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别挂在嘴上胡说,若替我惹了麻烦,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宋静姝温温和和的打断了蒹葭的话,可眼中的狠意却还是令蒹葭心生恐惧。
“翁主放心,奴婢绝对守口如瓶,不会给翁主惹麻烦。”
宋静姝微微勾唇“那就好!咱们去澄湖边上走走再回去。”
“奴婢瞧着周小公子是朝着风华居的方向去的,翁主何不去风华居请个安,也好趁此机会同周小公子多多接触?”
宋静姝微眯双眸轻轻一笑“母亲如今怕是对我起了防范的心思,我还是莫往她跟前凑的好,况且现下去请安,傻子也能看出咱们的意图,我可不想让平夷对我心生反感。”
“奴婢明白了,还是翁主聪慧过人。”
那边厢,郑氏同长公主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因着时辰也不早了,萧婉的眉宇间也隐隐有些倦意,她便要起身告辞。
萧婉却伸手握住郑氏的手腕道“表嫂,你莫急着走,让我私下里同平夷说几句话。”
郑氏虽不知她想单独同自家小郎说些什么,但大约能猜到她这样做的意图,遂没有多问“我避到偏房去,待他来了你同他说。”
萧婉因郑氏的善解人意而感到心头一暖“本没有什么要避开表嫂谈的,只是怕平夷脸皮薄,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郑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姑嫂之间还犯得着解释么?有什么话你只管同他说,他年纪虽小,凡事还是拎得清。”
说罢她便盈盈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也就是小片刻的功夫,周平夷便回到风华居,见母亲不在,长公主又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他便开口道“姑母可是有话与平夷单独说?”
萧婉看他的眼神越发柔和,甚至还带着几分欣赏之意“平夷你过来。”
周平夷顺从的走到萧婉跟前,他虽觉得莫名,可还是任凭萧婉从头到脚将他彻底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萧婉缓缓道“平夷,你觉得萧俏这个丫头如何?”
周平夷身子微僵,抬眸看向萧婉,见她神色严肃,并没有要调侃他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姑母怕是有意将他与那小丫头凑做一堆。
她问他觉得“萧俏这丫头”如何,并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在里头,也并没有以萧俏的母亲自居,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他怎么看待萧俏这个人。
周平夷不仅不窘迫,反而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浮现出暖意“表妹玉雪可爱,聪慧过人。”
萧婉听罢眼里并没有喜色,只是微微挑眉“整个京城贵族之中谁人不知我俏儿是个飞扬跋扈嚣张轻狂的草包,你这样说岂非是在讽刺我们母女?”
周平夷立时变了脸色,生得极为好看眉紧紧蹙在一起“旁人有眼无珠罢了!且姑母明知平夷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又为何要刻意曲解?”
萧婉定定凝视周平夷,而后笑了“不愧是周家的子孙,平夷揣测人心的本事连姑母都钦佩不已。”
“姑母过奖了,您有话不妨直说。”
萧婉笑意更深“你这样聪明,又岂会猜不出姑母的的意图?”
周平夷思忖片刻,而后摇头“姑母的厚爱,平夷心领了。平夷年岁尚浅,往后能不能成器都难说,姑母又怎能如此草率的将表妹的一辈子押在平夷身上?”
萧婉没有料到周平夷会这样干脆的拒绝,更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怔住了。
“也许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心急了。”
萧婉叹息道“我只怕圣人起了心思,要俏儿嫁到宫里罢了,若天命如此,也就只能随它去了!”
周平夷眸色转深,神情越发的冷“原来那竟不是阿钰的一句戏言?”
萧婉伸手抚了抚周平夷的鬓发“阿钰是皇后所出,现下虽未被立为太子,但约摸是早晚的事儿,圣人又将俏儿疼到骨子里去,只想将最好的都给她。对万千女儿来说,有什么比嫁入东宫做太子妃这桩亲事来得更贵重?”
若说她的俏儿还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丫头,圣人那番心思兴许还有可能作罢,如今么
周平夷抿唇不语,心头已掀起惊涛骇浪。
“平夷,你既没有那个心思,姑母也就不多言了。往后你与俏儿还是表兄妹,若她真去了宫里,还望你这个兄长日后能多加照拂!”
待周平夷随着母亲郑氏一道离去,萧婉才忍不住摇头叹息“小小年纪,心思就藏得这样深,遇事沉着冷静,想得比谁都长远红拂,你说平夷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红拂摇了摇头,柳眉蹙起不解的道“奴婢瞧着小公子今儿摆明就是特意来瞧咱们姑娘的,长公主让他去送点心,他面上不露,可眼睛里都是喜色,这分明是喜欢姑娘,可他又为何要拒绝?难道真如他所言,怕成不了器,没法给姑娘一个好的未来?”
萧婉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既无心,咱们也不好再强求,免叫人以为我的俏儿嫁不出去了。”
“公主说的是,姑娘还小呢,再等个两三年再慢慢看也不迟,这世上的俊杰也并不止周小公子一个,奴婢瞧着二爷家的长子不也是个顶不错的好儿郎么?”
长公主微微勾唇“去疾虽不如平夷聪慧,但不失为一个磊落端方的好儿郎,若能好好教导,日后必为国之栋梁,只是”
红拂见长公主神色有异,忍不住问“只是什么?”
“只是他母亲去的早,他那继母何氏不是个善茬儿,以往听如云说起,这何氏善妒不说,还是个心胸狭窄又尖酸刻薄的,这样的女子若做了俏儿的婆母,难保俏儿不会受罪。”
红拂心觉遗憾,见长公主心情低落,又出言劝慰“姑娘的亲事也不着急,总要慢慢挑个好的,长公主眼下还是先好好养胎,可别委屈了肚里的小少爷。”
萧婉嗔道“就你这丫头会说话!也罢,我也倦了,扶我去榻上躺一会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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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姝温温和和的打断了蒹葭的话,可眼中的狠意却还是令蒹葭心生恐惧。
“翁主放心,奴婢绝对守口如瓶,不会给翁主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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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瞧着周小公子是朝着风华居的方向去的,翁主何不去风华居请个安,也好趁此机会同周小公子多多接触?”
宋静姝微眯双眸轻轻一笑“母亲如今怕是对我起了防范的心思,我还是莫往她跟前凑的好,况且现下去请安,傻子也能看出咱们的意图,我可不想让平夷对我心生反感。”
“奴婢明白了,还是翁主聪慧过人。”
那边厢,郑氏同长公主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因着时辰也不早了,萧婉的眉宇间也隐隐有些倦意,她便要起身告辞。
萧婉却伸手握住郑氏的手腕道“表嫂,你莫急着走,让我私下里同平夷说几句话。”
郑氏虽不知她想单独同自家小郎说些什么,但大约能猜到她这样做的意图,遂没有多问“我避到偏房去,待他来了你同他说。”
萧婉因郑氏的善解人意而感到心头一暖“本没有什么要避开表嫂谈的,只是怕平夷脸皮薄,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郑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姑嫂之间还犯得着解释么?有什么话你只管同他说,他年纪虽小,凡事还是拎得清。”
说罢她便盈盈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也就是小片刻的功夫,周平夷便回到风华居,见母亲不在,长公主又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他便开口道“姑母可是有话与平夷单独说?”
萧婉看他的眼神越发柔和,甚至还带着几分欣赏之意“平夷你过来。”
周平夷顺从的走到萧婉跟前,他虽觉得莫名,可还是任凭萧婉从头到脚将他彻底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萧婉缓缓道“平夷,你觉得萧俏这个丫头如何?”
周平夷身子微僵,抬眸看向萧婉,见她神色严肃,并没有要调侃他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他这姑母怕是有意将他与那小丫头凑做一堆。
她问他觉得“萧俏这丫头”如何,并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在里头,也并没有以萧俏的母亲自居,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他怎么看待萧俏这个人。
周平夷不仅不窘迫,反而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浮现出暖意“表妹玉雪可爱,聪慧过人。”
萧婉听罢眼里并没有喜色,只是微微挑眉“整个京城贵族之中谁人不知我俏儿是个飞扬跋扈嚣张轻狂的草包,你这样说岂非是在讽刺我们母女?”
周平夷立时变了脸色,生得极为好看眉紧紧蹙在一起“旁人有眼无珠罢了!且姑母明知平夷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又为何要刻意曲解?”
萧婉定定凝视周平夷,而后笑了“不愧是周家的子孙,平夷揣测人心的本事连姑母都钦佩不已。”
“姑母过奖了,您有话不妨直说。”
萧婉笑意更深“你这样聪明,又岂会猜不出姑母的的意图?”
周平夷思忖片刻,而后摇头“姑母的厚爱,平夷心领了。平夷年岁尚浅,往后能不能成器都难说,姑母又怎能如此草率的将表妹的一辈子押在平夷身上?”
萧婉没有料到周平夷会这样干脆的拒绝,更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怔住了。
“也许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心急了。”
萧婉叹息道“我只怕圣人起了心思,要俏儿嫁到宫里罢了,若天命如此,也就只能随它去了!”
周平夷眸色转深,神情越发的冷“原来那竟不是阿钰的一句戏言?”
萧婉伸手抚了抚周平夷的鬓发“阿钰是皇后所出,现下虽未被立为太子,但约摸是早晚的事儿,圣人又将俏儿疼到骨子里去,只想将最好的都给她。对万千女儿来说,有什么比嫁入东宫做太子妃这桩亲事来得更贵重?”
若说她的俏儿还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丫头,圣人那番心思兴许还有可能作罢,如今么
周平夷抿唇不语,心头已掀起惊涛骇浪。
“平夷,你既没有那个心思,姑母也就不多言了。往后你与俏儿还是表兄妹,若她真去了宫里,还望你这个兄长日后能多加照拂!”
待周平夷随着母亲郑氏一道离去,萧婉才忍不住摇头叹息“小小年纪,心思就藏得这样深,遇事沉着冷静,想得比谁都长远红拂,你说平夷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红拂摇了摇头,柳眉蹙起不解的道“奴婢瞧着小公子今儿摆明就是特意来瞧咱们姑娘的,长公主让他去送点心,他面上不露,可眼睛里都是喜色,这分明是喜欢姑娘,可他又为何要拒绝?难道真如他所言,怕成不了器,没法给姑娘一个好的未来?”
萧婉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既无心,咱们也不好再强求,免叫人以为我的俏儿嫁不出去了。”
“公主说的是,姑娘还小呢,再等个两三年再慢慢看也不迟,这世上的俊杰也并不止周小公子一个,奴婢瞧着二爷家的长子不也是个顶不错的好儿郎么?”
长公主微微勾唇“去疾虽不如平夷聪慧,但不失为一个磊落端方的好儿郎,若能好好教导,日后必为国之栋梁,只是”
红拂见长公主神色有异,忍不住问“只是什么?”
“只是他母亲去的早,他那继母何氏不是个善茬儿,以往听如云说起,这何氏善妒不说,还是个心胸狭窄又尖酸刻薄的,这样的女子若做了俏儿的婆母,难保俏儿不会受罪。”
红拂心觉遗憾,见长公主心情低落,又出言劝慰“姑娘的亲事也不着急,总要慢慢挑个好的,长公主眼下还是先好好养胎,可别委屈了肚里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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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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