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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其实,雨是天的福音……就像你一样,你,是我的福音。”温婉的眼神在相框上流淌出温暖而苦涩的痕迹,身后的窗帘轻轻掀起,风在马恩琪的心间缓缓滑动,带走了所有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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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 浸染鲜血的陷阱

  心脏蓦的颤抖了一下,宇文白的神经线紧紧地绷了起来。宫野凉的容貌自眼前掠过,他端起琉璃酒杯深深地嗅起了悬浮其中的气息。难道,她已经……哼……友情吗?一种名为艰涩的情感在心脏划出一道浅淡的痕迹,虽然不会流出血液,却会让记忆一直隐隐作痛。仰头靠在沙发上,宇文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和宫野凉接触的时间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短,却给他留下了比最为深刻地记忆。原因何在,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或许,是因为我们很像吧……”耳边响起了那句曾经熟识的话语,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沙发,宇文白的双颊渐渐浮出轻微的笑意。也许真的如你所说……一个细小的声响在心底掀起一丝淡淡的风,宇文白依旧闭着双眼。红木烫金的门外,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男子淡淡凝视着宇文白,眸光显得深邃无底。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了?一百年,两百年还是更久……静双眉微锁,心绪混乱。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望向洒落在地面的月光,静的思绪稍稍有所缓和。老板,能让你敞开心扉的从一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吗……恍然间,一阵烈风旋进了窗户,灰衣男子顿时失去了意识。

  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猛然回头间,静已然沉默的立于身后。长吐了一口气,宇文白脸上显出一抹淡淡的倦怠。

  “有什么事?进来也不敲门。”冰冷慵懒的声线在空气中激dàng成波,一如既往。听到宇文白的话,静只是一语不发的维持着原来的姿态,双目无神。觉察到空气中弥散的诡异粒子,宇文白一个纵身与静拉开了距离,却是为时已晚。只见shè入房间的月光霎时变作灰蓝色,全数笼罩在宇文白身上。胸口猛地一窒,他的周身已然被红色精光包裹。

  “……近来我市暴力事件多发,请各位市民夜间尽量不要出门……”看到新闻中播放的混乱场面,东方遥微微眯起了双眼。这时,马清雯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电视中的画面,她心中了然了几分。

  “怎么,觉得有问题?”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马清雯的语气很平淡,少了往日里马家女人的傲气。

  “大概是我多想了,马恩琪还好吗?”双肘撑在腿上,东方遥弓起了身。

  “怎么说呢,应该说很不好吧。整天都忙着接生意,完全在玩命。”马清雯一边倒酒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好似在说一个陌生的人。

  “这样,你们马家的女人还真像……”单手抚起了下巴,东方遥的声音里略带玩味。

  “不然呢,难道要让自己闷在房间里等着发霉吗?要我说,她这样也好,至少一举两得。”一杯酒下肚,马清雯的声音开始透出冰冷的温度。东方遥没有再开口,继续看起了新闻。

  站在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停尸房内,毛凯洛为马恩琪揭开了其面前的裹尸布。

  “你怀疑是僵尸所为?”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尸体,马恩琪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拿出画了符咒的小瓶在尸体脖颈的血洞上喷了一下,血洞顿时泛起了蓝色的荧光。心脏猛然一紧,马恩琪震惊的双眼对上了毛凯洛的。

  “是僵尸。”双手jiāo叉抱在胸前,马恩琪背对着毛凯洛和张明。从她冰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怎么可能?马小姐你电影看太多了吧!”张明不可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嘲讽的味道。

  “是不是我电影看太多,你一会就知道了。”声音依旧寒气逼人,马恩琪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股清澈的月光霎时照shè到了尸体身上。骤然,令张明做梦也想不到的现象发生了。“哗”的一声,好端端的血ròu之躯瞬间变成了一具枯骨。猛地向后一退,张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怎……”看着张明脸上青白混合的颜色,马恩琪脸上的寒气越发深沉。

  “现在知道了。”冲张明丢下一句冰冷的话,马恩琪转向了毛凯洛。“你们在哪里发现这具尸体的?”

  “西山口,是一对老夫fù晨练的时候发现的。”毛凯洛一边说一边翻看着当时的笔录。

  “尸体,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明惊愕的声音chā进了两人的对话,马恩琪斜睨了他一眼。

  “被僵尸咬过的人尸气极重,月亮是至yīn之物,尸气过重的尸体在照到月光后会因尸气腐蚀而变成枯骨。”面无表情的解释着,马恩琪的目光十分凛冽。

  离开停尸房,张明溢满震惊的声音依旧在两人身后响个不停。回望了一眼,毛凯洛无奈的叹了口气。

  “恩琪,老实说,你是不是怀疑……”毛凯洛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马恩琪挥手中止了他的话。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还有事,回去了。”看着马恩琪渐行渐远的身影,毛凯洛无语转身。

  “凯洛,这,这尸体变成这邪门样,报告要怎么写啊!”看着张明近乎抓狂的神情,毛凯洛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张明的左肩。

  “报告我来写,可是我们不可能抓一只僵尸回来坐牢,其余的事还是jiāo给行家来做吧。”淡淡的安慰在夜空低低响起,心中掠过一抹难言的忧思。看来,你还是什么都没察觉呢,神龙子……

  散发着寒气的风从车窗席卷而来,拨乱了马恩琪的长发。心中纠缠着一丝难以明了的复杂,令她思维烦乱。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心脏就会一阵揪痛,大脑就会一片混乱。为什么总是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那种感觉竟让她无法对他出手……马家历来以守正辟邪、除魔卫道为己任,可偏偏就是无法对他出手,到底……就在马恩琪被心底的迷惑所束缚时,一个人影突然冲到了她的车前。猛地刹车,她狠狠的撞在了方向盘上。恍然间,一个浅灰色的身影在车前站了起来,马恩琪渐渐失去了意识。

  “静,jiāo待你的事都办好了吗?”宽敞的大厅内,巨大的水晶吊顶依旧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金光。宇文白慵懒的声线夹杂在金色的光芒中,显得很不协调。

  “是的。都办好了。”单调无情的声音回dàng在空气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凄凉。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男子卑躬屈膝的站立在宇文白身前,面无表情。

  “很好……”深深地嗅着杯中粘稠的红色液体,黑色的角质眼镜框上映出了决绝的纹路。看到这些,你要怎么做呢,驱魔龙族马恩琪……

  头,很痛……眼前逐渐浮起了一片模糊的光亮,马恩琪用力睁开了双眼。四周是一片陌生的白和数不清的门,试探的向前迈动脚步,马恩琪来到了第一个门前。手停在半空,她迟疑了。不知道门的另一边会是什么,马恩琪心中悬浮着淡淡的不安,似乎门后的世界将会给她带来无休无止的绝望。指尖碰触门把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白光扑面而来,几乎让马恩琪失去了视觉能力。待到白光消散,眼前的场景令她震撼、惊惧。那是曾经消失的所有关于司徒海的记忆,悲伤的、快乐的、不安的、惶惑的……从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充满火yào味的对话到后来痴怨的缱绻爱恋,门后的,是所有情感凝结的悲剧回忆。思维一片混乱,心脏一阵抽搐。马恩琪的手在颤抖,眼神在颤抖,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副空dàngdàng的躯壳。

  “啊!……”双手抱着头,马恩琪头痛yù裂,那么撕心裂肺、不yù求生。司徒海!司徒海……!心中疯狂的呐喊着那个遗失已久的名字,可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那么痴人说梦。这一切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了……蓦的,四周的场景突然飞速旋转了起来,待恢复平静时,马恩琪已然身处西山口。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姿态,一切都熟悉让人心生恐惧。一个男子正在吸允着一个女子的脖颈,红色的液体渐渐自男子嘴角缓缓溢出,异常刺眼。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莫名的惶恐油然心生。不知为何,她在害怕,害怕那个男子会突然转身,害怕看到那个男子的脸。然而男子还是转身了,她看的清楚、明白。

  “司徒海……”低声呢喃出熟悉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虚幻。

  巨大的奥地利水晶吊顶下,粘稠的鲜红液体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邪恶光芒。浅浅凝望着鲜红的液体,宇文白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弯弧。你要怎么做呢,我真的非常拭目以待。天师与僵尸的爱情永远不会有完美的结局,故事注定是悲剧,让我看看吧,看看你们如何沾满彼此的鲜血。天边渐渐泛出鱼肚之白,鲜血浸染的陷阱在苍白的穹隆中轻轻奏响第一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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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 倾巢而出

  开门,刚准备出门的毛凯洛只觉一阵强烈的旋风扑面而来,叫他险些招架不住。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时,马恩琪已经闯进了房门。

  “别以为你躲到这里来就没事了,臭僵尸我警告过你,只要你吸了人血我就一定会收服你!”听到马恩琪的吼声,毛凯洛猛然明白了所有的经过。拦住了火气冲天的马恩琪,他对她使了个眼色。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清楚得很,别想替那个臭僵尸求情!”狠狠地瞪视着站在对面的两人,马恩琪的眼神显得既冰冷又僵硬。

  “你说司徒他吸人血了,证据呢?”毛凯洛冷静的问道,似乎在试图安抚马恩琪过激的情绪。司徒海沉默的看着马恩琪,眼神里溢着别样的情愫。面对着现在的她,不知为何,自己总也开不了口辩驳什么。

  “证据?西山口的女尸就是证据!”马恩琪面不改色的说道,手中的红绫刃散发着逼人的灵气。

  “你怎么那么肯定就是他做的?我们知道的僵尸不只他一个啊,你忘了宇文白的存在吗?”听到毛凯洛的话,马恩琪脸上的神情不易察觉的僵硬了几分。眼前蓦的掠过了几个残缺不全的片段,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突然袭来,叫她措手不及。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边仿佛弥散着带有浓烈忧思的声音。

  门被推开,爵士乐的声响一时变得刺耳。没有转头,东方遥的视线仍旧停留在电视机的新闻画面上。整个房间内唯一改变了的,就只有他身旁的那个位置,那里多出了一只双尾猫。微微眯起了魅力十足的双眼,马清雯抿了抿嘴。

  “有点状况,所以……”

  “让它跟你去吧,虽然不能让结局很圆满,但至少不会让事情变得糟糕。”视线依然维持着其原来的方向,马清雯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疑惑。待定睛望向双尾猫时,她的唇边浮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听到关门声,东方遥的双眼露出莫测的光芒。这一切都是宇文白做的吗?可为什么要等到宫野凉死后才……他,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情感牵绊的人。

  “还没醒吗?”顺着门缝向里看去,马清雯对着身后的两人低语到。

  “嗯,不过,她昏倒前说西山口的女尸和你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毛凯洛略显困惑的眼神落在司徒海身上。听到他的话,马清雯微微蹙起了双眉。

  “怎么回事?难道你吸人血了?”凛冽的目光在司徒海身上灼烧出怀疑的孔洞,突然令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不是他,其实那天晚上命案发生的时候,他根本就和我在一起,恩琪说犯人是他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呢。”听到毛凯洛的话,马清雯又在司徒海身上扫了几眼。蓦的,一抹曲线浮上唇角。

  “呵,看来你还真是个痴情的主,被伤成这样都不会还手吗?”眼神一振,司徒海转向了别处,他根本无法面对马清雯一针见血的言语。看着眼前的两人,毛凯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那是很蓝的天空,蓝的让人想学会感动。那是很深的海,深的让人想明白爱情。天海相接的地方,却有一条yīn沉的细线,它让人懂得什么叫悲哀。平静的站在海与天的jiāo界,马恩琪的双眸浸没在没有色彩的空洞中。头脑里不断有奇怪的画面飞闪滑过,那么熟悉,那么甜蜜,那么让人心如刀割、万念俱灰。马家的祖训是不能为男人流一滴眼泪,可为什么,看到这张面孔却那么无法抑制,难道,即使是梦境也不允许吗?

  “司徒……海……”嘶哑的声线自喉管中摩擦而出,眸光继续暗淡,意识继续苍白。

  “马恩琪,别再逃避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缓缓转身,一只有着两条尾巴的猫眯着双眼站在身后。“虽然恢复记忆可能会让你再次失去道家法力,可是,人类最大的力量就在于那份至真至纯的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醒来吧,接受那份珍贵的回忆,醒来吧。”声音渐变渐远,双尾猫的轮廓也越来越模糊,猛地睁眼,阳光的颜色骤然变得真实而温暖。

  一丝欣然的弧度拂过马清雯的唇边,马恩琪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司徒海双目一惊望向马恩琪,四目相对间,积郁了太久的情感在沉默中汹涌迸发。眼神示意了还在旁边的一人一猫,马清雯带着几个“闲杂人等”离开了这个此刻应该属于两人的空间。

  “这些伤,都是我……很痛吧?”指尖触碰着司徒海脸上银紫色的条状伤痕,马恩琪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内疚和悲伤。轻轻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司徒海把她揽在了怀里。久违的气息和温度再次闯入彼此的意识,司徒海和马恩琪双双闭上了眼。

  “比起这些,我的心脏更痛。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回来了。”沙哑的嗓音维持着依旧不变的磁xìng,在思维的深处刻画成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都想起来了。不过这次,我不会再哭了。阿海,谢谢你。”一如往日的埋首在司徒海宽阔的胸前,马恩琪的声音平淡若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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