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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这

  这是哪里啊

  墨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漂浮在一个‘罐子’里,四周都是像水一样的液体,而自己却像是飘在水中的油一样,正被这些温暖液体包裹着,飘飘荡荡,载浮载沉。

  墨觉得被什么东西碰触到,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觉得那是个小小的c软软的c很凉的东西,每次碰到自己,墨都觉的凉凉的很舒服,但同时又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被融进了什么东西

  【那个小孩是谁?我又是谁?】

  一个面目模糊的小孩出现在脑中,一会儿穿着不合身的兽皮衣躲在草丛里,一会儿又穿着背心短裤满身泥土和一群小孩儿玩在一起两个不同穿着的小孩不停的交叉出现,他们一点点长大,有哭有笑有喜有悲有苦有累有哀有怨。

  墨有些分不清,不知道那些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又觉得好像是自己真的见过做过,又好像缺失的记忆被找回来一样,既熟悉又陌生。

  不知过了多久,墨好像听到‘罐子’的外面有人在说话,但是只有呜呜噜噜的声音,怎么也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他努力的想看清楚说话的人,但只能透过‘罐子’感觉到模模糊糊有东西在动,他想张嘴呼唤,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焦急间,墨看到一些画面在眼前不停的闪动,【父亲c母亲弟弟小屋山洞吉瑞恩嗯金赛斯——金赛斯——】一瞬间,金赛斯那双金色的眼眸仿佛利剑划破迷雾般,让墨清醒了过来。

  ‘砰——砰——砰——’

  耳边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使墨的感觉慢慢清晰起来,让他能清楚的意识到,一些属于现代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一些熟悉的画面渐渐离自己而去,而另一些属于一个兽人的记忆却加了进来,像两股水流交汇一样,慢慢融合到了一起。这是一种和初来时,接收‘墨’的残留记忆时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妙的墨对这个过程并不感觉害怕,只是懒洋洋的漂浮着,任脑中记忆交融,让彼此慢慢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而自己也正在慢慢的和那个‘罐子’融合为一体,不再是相斥的存在

  虽然融合让墨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他并没有悲伤的感觉,反而觉得身心一轻松,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好累

  ————————

  “&&不¥道,事摩纳&”

  【好吵啊】听不真切的声音,让墨觉得有些不耐烦,疲累的感觉一直萦绕着他整个人,让墨想睡到天荒地老。但肠胃间已经疼到有些抽搐的干渴和饥饿感,让墨不得不摆脱睡神的诱惑,睁开干涩的双眼,但是眼前一片朦胧。

  “啊!!!醒了!!醒了!——”墨不幸的刚醒来,就被魔音穿耳,深觉自己是否做错了决定,才会被这样折磨。

  “真的?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吓死我了”墨认出了这是哥哥的声音。

  “水”把头扭向哥哥的方向,墨干哑着嗓子,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个字,还把他累的够呛,后面那个‘饿’字说啥也出不来了。

  不过,疼弟弟的哥哥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支愣着耳朵听到这话后,第一时间捧来温热的汤水,扶着墨坐起身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用木勺一点点喂给弟弟,不光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询问着宝贝弟弟,“烫不烫啊?还要不要啊?”

  而从墨被自己‘抱’晕过去后,就拒绝别人移动墨的摩纳珈,倚坐在墨旁边紧紧拉着他的手,还不停的呵斥吉瑞恩,让他动作小心点,别烫到他的小宝贝,转脸就笑呵呵的让墨“慢点吃,多吃点,不够再让你哥哥去盛。”

  这对父子的举动,看的立在一边的其他萨罗族人都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作风强硬,睚眦必报

  ,打人贼老疼的吉瑞恩吗?床上躺的那个,不是快不行了吗?怎么呵斥儿子的时候中气十足的?这一家子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吧?咱部落可没有巫医能驱邪啊!!!

  墨完全无视了这些人惊悚的目光,大口的喝着二十四孝哥哥喂来的肉汤,直喝了一碗,才在吉瑞恩的劝说下意犹未尽的擦擦嘴作罢。毕竟墨刚刚醒过来,一下子吃太多东西,对肠胃不好。

  而平复了基本的生理需求的墨,这时才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摩纳珈不大的山洞里,现在连坐带站的挤了七八个人,都是来看摩纳珈新找回的小儿子的,其中包括之前见过门面的魏玛和罗米尔,不过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有趣,惊讶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充分显示了他们面部肌肉的灵活性。

  “哥哥,我又睡了多久?”长时间的睡眠,让墨现在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

  “弟弟啊,你可吓坏我们了,怎么突然间就晕过去了呢?还叫不醒,父亲差点自责死。不过你晕过去到是时间不长,现在刚到午饭时间而已,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不会是生病了吧?”吉瑞恩摸着墨的头,满眼的担心。

  “是啊,可是把你父亲吓的够呛。”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下子觉得脑子变空白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太激动了,呵呵。现在就是觉得有些累,没有别的地方觉得不舒服。”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墨只能借口情绪激动外加身体疲劳了。

  “没事就好,要不然我真是呜呜,咳!咳咳咳!——”摩纳珈真的被吓坏了,有那么一会儿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杀了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一心都想跟着去了,好在吉瑞恩喊来族中有经验的老人,检查过后说是单纯的晕过去而已,才让他打消了自残的念头。

  墨和吉瑞恩还有屋里的其他人,见此情景,都连忙上前劝他,然后墨又亲自下地倒来温水,给摩纳珈喝下,吉瑞恩用热水浸湿了一方布巾,让墨给摩纳珈擦了泪湿的脸,才让他慢慢平静下来,靠在床头顺着气息。

  “摩纳珈你也别太激动了,你现在一切要以身体为重,其他的都慢慢来,你苦了怎么多年,也是时候享享福了,现在孩子找回来,你就安心修养身体吧。”说话的就是萨罗族的耆老吉哈德,因为年纪大,知道的事情也多,一般有个头疼脑热族人都会去找他给看看,在萨罗部落算是半个巫医样的存在,但是真正的大病确是没有办法的,一个是技术有限,一个是资源有限,就算真知道怎么治,等药找回来病也耽误了。

  可吉哈德知道摩纳珈的病大半都是由于思虑过甚造成的,现在孩子接回来,了了他的心病,病也就好了一半,接下来继续将养一段时间,不能说会痊愈,但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时昏迷了,毕竟摩纳珈的旧伤他们是没办法治疗的。

  “是啊,现在是应该高兴的时候,你这样也让两个孩子跟着揪心。”

  “孩子小,身体弱一些,以后好好养养就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着摩纳珈,让他放宽心。

  可墨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魏玛站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初见时一样的让人难懂,这让墨心里有些化魂儿,想不出他对自己的到来为什么这样抵触。看看在和吉哈德说话的摩纳珈,难道是因为父亲?转念又觉得不太靠谱,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自己的母父,他吃醋还能说的过去,自己又碍不到他什么,那他的态度就太奇怪了。想不明白,墨只能把这件事放在心底。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看摩纳珈脸上已经有了笑容,也知道没什么事了,再有其他问题现在说也不适合,吉哈德起身就领着大家招呼了一声离开了,吉瑞恩连忙相送出去。

  等到吉瑞恩送大家回来后,墨帮着他又煮了些肉汤面糊,再烤了兽肉,父子三人高高兴兴的吃起了午饭,然后就围在床边聊起天来,相互述说着分离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

  “父亲,真的不怪您的,是我的身体太差了,可能之前受的伤还没好,见了您之后又太高兴了,所以才”在摩纳珈又一次自责自己不该抱太紧害墨晕倒时,墨无奈的解释到。

  “受伤?!怎么会受伤的?是吉瑞恩那小子弄的?”摩纳珈之前听吉瑞恩说过,刚见墨的时候并没认出是自己弟弟,还有动手,当下就断定了是大儿子的错。

  “不是,不是,是”墨简单讲述了从自己跌下树后,到怎么认识金赛斯,到格鲁奇的出现,再到‘丰收季’前的遭遇。“被金赛斯找到后,我就一直住在海勒巫医的小楼里巫医大人和尤尼都对我很照顾。金赛斯也一直都在照顾我c保护着我,伤好之后就带我一起住在塔吉部落的营地里,避免格鲁奇再来骚扰。在遇到哥哥之前,因为发现格鲁奇出了部落,金赛斯才和族人一起去追他。我和尤尼从集市回来后,就回家取东西,再后来遇见哥哥,但只把我弄晕了而已,已经没事了,真的!”墨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装嫩,用无比纯真的表情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你说格鲁奇强迫你做他的伴侣?还动手伤了你?!”吉瑞恩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一边感叹事情的巧合,一边后悔走之前没把这个祸害送去见大神。可又一想,不对啊!“弟弟,你说那个破破的小屋是你的家?你怎么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那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些年c这些年你到底怎么过来的——”想到那间小屋里简陋的样子,吉瑞恩一直以为是哪个年老没人赡养的老兽人住的地方呢,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弟弟的家,心疼之余,又给知情不报格鲁奇加上一条罪状,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抓来折磨一顿。也更加痛恨墨的母父心狠,不但害自己父亲痛苦这么多年,还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嗯,是的,从十岁开始,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了。其实一个人挺好的,做什么都没人会干涉,想怎样都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动着手脚,墨现在只觉得身体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刚刚走动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触觉变的更清晰了,手上擦伤的刺痛感也变的尖锐起来,不像之前受伤也是顿顿木木的痛,就好像c就好像是原来是隔了一层东西,现在去掉了一样。

  就连自己的想法,也和以前有了些不同,醒来看到摩纳珈和吉瑞恩,完全没有当初的隔阂和陌生,‘父亲’‘哥哥’叫的也自然了,从心里就想这样去称呼他们,不再觉得叫不出口,感觉真的是自己的亲人一般,那种融入骨血的亲情让自己感动,甚至有一种久不见亲人的喜悦之情,这也是之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感受着这种微妙的改变,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一样。回想最初见到摩纳珈时的陌生感,和刚刚睡梦中那个清晰又怪异的梦,难道真的是‘墨’的灵魂没有离开这副身体,和自己融合了?还是自己被融合了?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墨如何暗自纠结,摩纳珈父子听墨说的轻松,但是俩人却是能听出其中的艰辛,一时间心酸不已,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重。

  墨本能的不想让他们不开心,正琢磨找个什么话题,让他们别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

  突然,摩纳珈抬起头看着墨问道:“那个金什么的,是什么人?”当父亲的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从墨的话语中找到了重点,孩子受欺负了自然有他哥哥去给报仇,但是那个金什么的雄性,让摩纳珈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有人想‘抢’自己的宝贝,这还得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听父亲这么一说,吉瑞恩也听出点门道,“你说你后来是和他住在一起的,难道他和格鲁奇一样强迫你的?还是他花言巧语骗你的?”一路上墨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而吉瑞恩也是急着赶路,根本也没想到要去询问,才让事情拖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呃没,不是强迫,金赛斯也没骗我什么,”墨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浮起了红晕,虽然一开始就接受了金赛斯以后会成为自己伴侣的事实,但是现在面对家人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这算是终身大事,不论在那个时空,墨都不可能淡定。“金赛斯帮了我很多忙,也很照顾我,就在哥哥找到我之前,他已经经过卡金斯族长的同意,等我成年后就做我的伴侣”

  “伴侣!!!!”这回轮到摩纳珈和吉瑞恩不蛋腚了,这刚找回来的娃,自己还没捂热乎,怎么就被别人拐跑了?自家宝贝还没成年啊,不带预订的!两人红着眼睛,不停灌输墨不能早‘嫁’的理念,说他们一定会给墨找一个最好的雄性,这样才能配的上自家的宝贝,那个金什么的,就不要理会了云云。

  墨看到他们反映这么大,觉得有些有趣,见他们这么排斥金,心里也挺为难,但也知道他们是一片好意,所以不着痕迹转移起话题来,问起了父亲和哥哥这些年的经历,这才让父子俩消停了。不过,内心已经燃起‘子控’‘弟控’之火的父子俩,已经把还没见过面的金赛斯当做了假想敌,跃跃欲试的想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想和自家宝贝结伴侣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又聊了一阵之后,摩纳珈折腾这么久已经感觉很疲累了,在墨再三劝说下,吃过药后就躺回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就气息悠长的睡着了。墨和吉瑞恩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山洞,掩好门帘,来到了吉瑞恩住的山洞,想到洞里不见天日,墨就提出想到洞外看看,吉瑞恩则告诉墨,现在外面的大雪已经下了一整天了,现在还在下,根本出不去的时候,墨开始感到不安了。他知道金赛斯在发现自己不见之后,一定会追来的,但是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亲身体验到了这是个多么困难的过程,吉瑞恩生长于此都这样难,何况是对环境不熟悉的金赛斯而言,那更是千难万难。

  但是,看刚刚父亲和哥哥生气的样子,再加上两方部落间故有的矛盾,想说服他们去找金赛斯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墨是个装不住事的人,心里有事,脸面上自然就带出来了。

  对面的吉瑞恩见墨眉头紧皱的样子,就询问原因:“弟弟,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皱着眉头?说出来哥哥帮你解决。”

  墨犹豫了一下,“哥哥,你能带我到洞口看看吗?我只是看看就回来,行吗?”他想知道雪到底下的有多大。

  “想看雪吗?可外面现在很冷,这里可不比森林那边暖和,你的身体太弱了,会生病的。早上我出去看过,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按照往年的惯例,怎么也得下个两三天才能停,你现在出去风大雪大的,什么也看不见,等雪停了我再带你出去。”

  “啊,好,那雪停了你一定要马上带我去看。”经历过长白山寒冬的他,很能理解下雪时刮风,雪花随风走的样子,如果风够大根本连十米远都看不清,更别提四周的环境了,只能等雪停再做打算。

  吉瑞恩看墨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说带他去一个地方,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勾起了墨的好奇心。

  吉瑞恩点着了一根火把,拉着墨的手往洞外通道漆黑的一端走去,走了四五米远,就能看到前面通道已经到了底,没有了前进的去路,墨正奇怪着,就看吉瑞恩用放开了墨的手,在左侧的墙壁上鼓弄了一番,居然拉开了一张大大的和石头颜色很相似的兽皮,兽皮后面是黑黑的洞口。

  “你在这等一下。”吉瑞恩撤掉洞口的大兽皮,抬脚进了那个山洞。

  一会儿的功夫,‘嚓!呲!~’吉瑞恩动作麻利的点着了地中央的火堆,洞里慢慢明亮起来,让墨更清楚的看清了洞里的摆设。

  洞里的格局基本和父亲的山洞是一样的,不过四壁的墙上都用各色的兽皮围了起来,看上去就很暖的样子;比其他洞里更精致小巧的桌椅,凳子上裹的居然都是雪白的长毛兽皮;门边放着的柜子也被打磨的光滑油亮,里面还放着一些碗碟瓶罐等物,也都整洁如新;地面很平整,居然看不到有一点坑洼,地中间用石头垒的简易灶台,现在正燃着火,让整个石洞慢慢温暖起来;洞的最里面是一张石床,上面也同样铺着厚厚软软的兽皮,最上面一层同样的雪白;床很宽敞,墨躺上去还有很大的余地,是完全可以滚来滚去的那种,在床脚的位置还立了一个炕柜一样的柜子,看样子是用来装衣物的,这是父亲和哥哥的洞里所没有的。

  “进来吧,这是父亲从十年前就开始准备的山洞,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开凿了这个山洞,地面都是他趴在地上一点点打磨平整的,里面的每样家具都是父亲亲手弄的,后来生病不能动了才摆手。开始还能下地的时候,还会经常过来打扫,后来几年就都是我在整理了。但是每到冬天出去狩猎,父亲还是会让我尽量找白色雪兽回来,挑最软的一块皮子留下来,说是要留给你做衣服穿。”说着话,上前几步到床前的柜子旁,打开柜门,里面露出来的居然满满的都是一块块的雪白皮毛。

  看着那些兽皮,墨这一次是真的觉得心在痛,不是受那古怪感觉的影响,是真心的替摩纳珈这位父亲心疼,要怎样的思念,才能让人几年如一日的做着这些事情。摸着光滑的像镜面的石桌,墨能甚至能想象的出摩纳珈专注的用力打磨的样子;看着结实的木柜,在这荒凉的大山里,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找到这样能切割出整块木板的大树?再流多少汗,才能把这些一点点背回来

  墨一点点摩挲着这些家具c皮毛,感受着这浓浓的父爱,慢慢红了眼圈。

  吉瑞恩看见墨的样子,就知道他喜欢这里的东西,知道父亲的心血没有白费,也很是替父亲高兴。

  “我走之前把这里收拾过一遍,但是没想到这一去会用这么长时间,现在这儿又有些灰尘了,本想趁你睡觉的时候打扫的我去打点水再擦洗一遍。”

  “哥哥!”提到水,墨又想起自己一直没洗漱的事了,“一会儿能多打点水吗?我想洗个澡。”

  “洗澡?哦,行,那我就多弄点水回来,反正现在下雪了,不愁没有水用,要是你一个月前这么说,还真难办呢。”说完就乐呵呵的转身走了。

  说是洗澡,在这个常年缺水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奢侈的经常洗澡,顶多用水擦擦。所以墨就是想泡澡,也找不到浴桶给他用,只能入乡随俗用擦的,但是热水管够而已。

  就这样,也已经够让那些看着吉瑞恩忙紧忙出的雌性们嫉妒的了,免不了酸酸的说上几句‘森林部落出来的就是娇贵啊!还洗澡balbal’。

  可谁让人家有个好哥哥呢,随叫随到,全天候服务,还满足你一切需要,真是让人不眼红都不行。

  可这样的吉瑞恩,也让那些雌性心里荡漾了一下:对弟弟都能这么好,要是能和自己结成伴侣,那是不是也会有一样的待遇呢?那样岂不是羡慕死别人了!

  一时间,萨罗部落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叫,让雄性们很是紧张了一阵,而吉瑞恩莫名的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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