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回,改河道挖新渠,战天斗地
第十二回,改河道挖新渠,战天斗地乐无穷
潴龙河的水向东流,也不知流过了多少年,潴龙河的河道也不知,改了多少次。老人们说,这潴龙河是头猪,他不老实,用它的猪嘴巴,拱啊拱,河道就改了,改一次河道,淹没良田无数,沿河两岸的百姓,携儿带女,离乡背井,远走他乡。
写下了,。一九五八年,集合了保南几个县的上万的民工大军,开赴到曲阳县的王块村,要在那里拦住河水,高峡出平湖,建造一个大型水库,可以控制河流,干旱的年头,开闸放水浇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几个县联合起来挖一条新渠,有主渠,还有分渠。
过了初六,就是初七,这天队长宋福来,通知杜小远,赵辉,陈天地一,李国真一一一一七人,今天晚饭前赶到,二十里开外的东章村去挖渠。
吃过了午饭,张小雅给小远收拾好被子衣服,脸盆牙刷。小远一副扁担两个筐,筐里装得是被子衣服,和其他六个人上了路。
冬季夜长日短,他们七人到了东章村的河渠工地,天已经黑了,有人在搭睡觉的工棚,有人在垒锅台。看来晚吃饭是没有希望了,要知道这样,在家和队长说说带点馍馍来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心慌。本来肚子就饿,看来,今晚没有饭吃,没有什么办法可补救,只好饿上一个晚上吧。
他们七个人站在工地上,不知怎么办。冷风吹得杨树,呼呼地喊叫。今天夜里睡在哪里呀,大家又犯了愁。小远说;‘’咱们还是回村里,找一间破房子对付一晚上算了‘。
赵辉说;‘’工地上没看到指挥部的人 ,也没人管我们‘’。陈天地说;‘’这些人,明天才会来,先让民工到了工地,明天好早早进入工地干活‘’
他们七个人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找住处,一个老乡把他们领到了一间柴草屋,屋子里没有灯,摸瞎瞎睡下了。这是一间草棚子。里面堆满了谷草,这七个人,睡在上面既暖和又绵软,一点也不冷。
李国真说;‘’前年在潴龙河那打堤坝,白天干了活,夜里工棚有电灯,人们打扑克,挺好的。今年咋这样啊,我看明天吃得也好不了。往年挖河打堤坝,随便吃,吃馒头我能吃十个‘’
陈天地说;‘’别说了,十个馒头,好诱惑人啊,睡吧,越想越饿‘’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七个人,没洗脸,没刷牙,挑着土筐上了工地。
工地上来了很多民工,小远想,这些人昨天夜里,他们睡在哪里了,难道和我们一样吗。
公社的崔社长集合了各村的人,到了工地,给各村分任务,一个村一段,还交代挖的深度。村里的带队的郭池,又给各生产队分了任务。
各村各队的人,开始动工了。杜小远他们七人,个人干个人的,自己装筐,自己担走,把土倒到指定的地方。
杜小远看了看太阳,他有气无力,在灰蒙蒙的天上,有盘子那么大的一个光亮。
有十点钟了,肚子饿得真有点受不了,前心贴后心,小肚子瘪瘪的,眼前发黑,浑身无力,挑着土筐东倒西歪的,艰难地迈着每一步,腿上像灌了铅,沉得迈不开步。他忍受着饿的折磨,强打精神干活。
赵辉也不是铁人,和小远一样,饿到了极限度了。
陈天地开始骂人,真他娘那逼的,饿死人了,还不开饭。
小远说;‘大家休息下吧’‘。刚坐下,崔社长过来了说;’‘大家是饿的吧,一会就开饭,起来干慢点,别坐下休息,别人看到也会这样,停了工就不好了。’‘
他走后,’‘这人还体贴点民情’’李国真说。
终于开饭了,时间是11点。吃的是红薯面的疙瘩汤,陈天地吃了两碗,锅里就没了疙瘩汤。李国真说;‘’吃起来这个香啊,比山珍海味,鱼翅燕窝都好吃,再好吃的东西,也没这疙瘩汤好。一个人吃了两碗就没有了,李国真看着锅底发呆,他是再想前年挖河,吃大白馒头,随便你吃,工地领导深知,民工们的活很累,让他们吃好吃饱。可今天,同样是挖河,为什么连红薯疙瘩汤也不管够。
人若饿了,总想着吃。到了晚上开饭时。人们一看傻眼了,馒头没有,棒子面窝头也没有,红薯面的窝头也行,还是没有,吃什么,黑豆面的窝头,那是喂牲口的料,今天拿来让人吃,还是让那些卖苦力的人吃。
天地说;‘人和畜生吃得一样,比畜生还累’‘小远说;’‘少说怪话,你是党员,注意点影响’
‘晚上按说,该让人们休息了,那是挖河人的一厢情愿,顶着星星,戴着月亮也得干,工地上点提灯照明,挂在柱子上。四周围漆黑一片,十米外什么也看不到。
小远看了看天,蓝蓝的天上,布满了星斗,没有月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指挥部的人还不宣布下班。赵辉挑着土筐过来,看小远走得很慢,以为他病了,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有病了’‘小远说;’‘没有,就觉得累,困,乏,身上没劲’。赵辉说;‘’我也是,没劲困乏,我们是党员,就得咬牙坚持‘’
小远说;‘’此情让我想起,保尔,柯察金,修路时也是这样冷,工地到处是泥水,也是吃不饱,咱比他还艰苦,晚上还要干活,吃得是牲口的料,不吃吧饿,吃吧,是实在难咽下去。这一天除了早中晚,三顿饭是休息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干活。
一阵口哨声,打破了夜的沉寂,这是下工的口令,此时时针正指11点。小远他们七个人,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工棚。全北店村一百四十人一个工棚,下面铺了一层草,草上是炕席,分南北炕,中间是来回走的路。
人多地方小,民工们睡觉,未敢翻身已碰头,只能挺着睡。睡一晚上也不解乏。几百多人的工棚里气味难闻,有汗腥味,臭脚丫子味,吃了黑豆消化不良的臭屁味,再加上吸烟的呛人的旱烟味一一一一一一
杜小远拿来的洗脸盆,牙刷,毛巾都没用武之地,成了负担,只好放在脚底下。
四点起床,根本就没地方去打水,也就没人洗脸和刷牙了,更没有时间去洗刷。因为夜四点,正是睡觉最香的时候,夜里11点才下工,睡下也就12点了睡得那么晚,民工们不愿意起,公社的干部手里拎个木头棍子,敲工棚,吓唬人们,再不起,我可用棍子打了,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吓唬人罢了。
杜小远起来了,揉揉眼睛,看看天,还是那么黑,不过东方显点亮了,星星比下工时少了些。提灯挂在工地上。他的手上都是裂的小口子,有的还出了血,手也肿了,一握铁锨就痛。他以极强的忍耐力,忍受饥饿和疼痛,时刻注意自己是党员的形象,他顽强地坚持干活,他有怨,他想不通,为生么吃牲口料,为什么一定要晚上还要施工,但他无怨言,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语影响了党的威信,在党的会议上有些话他直言,而受到批判,他想不明白。
他晕倒了,指挥部的人让他在工棚里休息了一天。
到了第六天,挖河的工程,河道里有一尺深的水了,早晨要破冰下水干活。再挖一尺深,就可以交工了。在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胜利即将来临的时节。
公社社长下水了,党团员跟着下水了。刚下水时凉点,过几分钟也就好了。快中午时,人们有得出汗了。
王银生的老婆金花,一个子不高的五十岁的老婆子,能吃苦,锄地比她男人快,她心疼她男人,替换他老公,王银生回家了,她来挖河。这个女人走路很快,人们称呼她是火车头,她还有点二百五。
他们队的队长王福友,觉得挖河有点闷得慌,正好来了个老娘们,逗逗她开开心说;’嫂子热了吧,我脱衣服,光个膀子,你敢吗‘。
’金花想我都五十多岁了,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我一个大老婆子了怕个啥。说;’‘你脱我就脱。’‘。站在一旁装土的噶蛋说;’‘福友哥脱,她不脱我扒了她’‘
福友脱了上衣,光了个膀子。人们起哄说;’‘金花脱。’‘
她真得脱了上衣,光个膀子,两个耷拉下来,干活时一颠一颠的。
大伙,嗷嗷嗷地喊叫。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吧,一群大老爷们中来了个女人,虽然岁数大了点。还是激起了人们的热情。
这金花给工地带来了欢笑,也给人们带来了乐趣,疲劳好像从身上消失了,女人啊女人,你的魔力就是大。
太阳落山时分,公社指挥部的人,拿了皮尺和竹竿,测量各村各队,挖的河道的宽度和深度,基本上合乎要求,第二天宣布挖得河道竣工,各村可以带领你村的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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潴龙河的水向东流,也不知流过了多少年,潴龙河的河道也不知,改了多少次。老人们说,这潴龙河是头猪,他不老实,用它的猪嘴巴,拱啊拱,河道就改了,改一次河道,淹没良田无数,沿河两岸的百姓,携儿带女,离乡背井,远走他乡。
写下了,。一九五八年,集合了保南几个县的上万的民工大军,开赴到曲阳县的王块村,要在那里拦住河水,高峡出平湖,建造一个大型水库,可以控制河流,干旱的年头,开闸放水浇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几个县联合起来挖一条新渠,有主渠,还有分渠。
过了初六,就是初七,这天队长宋福来,通知杜小远,赵辉,陈天地一,李国真一一一一七人,今天晚饭前赶到,二十里开外的东章村去挖渠。
吃过了午饭,张小雅给小远收拾好被子衣服,脸盆牙刷。小远一副扁担两个筐,筐里装得是被子衣服,和其他六个人上了路。
冬季夜长日短,他们七人到了东章村的河渠工地,天已经黑了,有人在搭睡觉的工棚,有人在垒锅台。看来晚吃饭是没有希望了,要知道这样,在家和队长说说带点馍馍来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心慌。本来肚子就饿,看来,今晚没有饭吃,没有什么办法可补救,只好饿上一个晚上吧。
他们七个人站在工地上,不知怎么办。冷风吹得杨树,呼呼地喊叫。今天夜里睡在哪里呀,大家又犯了愁。小远说;‘’咱们还是回村里,找一间破房子对付一晚上算了‘。
赵辉说;‘’工地上没看到指挥部的人 ,也没人管我们‘’。陈天地说;‘’这些人,明天才会来,先让民工到了工地,明天好早早进入工地干活‘’
他们七个人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找住处,一个老乡把他们领到了一间柴草屋,屋子里没有灯,摸瞎瞎睡下了。这是一间草棚子。里面堆满了谷草,这七个人,睡在上面既暖和又绵软,一点也不冷。
李国真说;‘’前年在潴龙河那打堤坝,白天干了活,夜里工棚有电灯,人们打扑克,挺好的。今年咋这样啊,我看明天吃得也好不了。往年挖河打堤坝,随便吃,吃馒头我能吃十个‘’
陈天地说;‘’别说了,十个馒头,好诱惑人啊,睡吧,越想越饿‘’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七个人,没洗脸,没刷牙,挑着土筐上了工地。
工地上来了很多民工,小远想,这些人昨天夜里,他们睡在哪里了,难道和我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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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远看了看太阳,他有气无力,在灰蒙蒙的天上,有盘子那么大的一个光亮。
有十点钟了,肚子饿得真有点受不了,前心贴后心,小肚子瘪瘪的,眼前发黑,浑身无力,挑着土筐东倒西歪的,艰难地迈着每一步,腿上像灌了铅,沉得迈不开步。他忍受着饿的折磨,强打精神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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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说;‘大家休息下吧’‘。刚坐下,崔社长过来了说;’‘大家是饿的吧,一会就开饭,起来干慢点,别坐下休息,别人看到也会这样,停了工就不好了。’‘
他走后,’‘这人还体贴点民情’’李国真说。
终于开饭了,时间是11点。吃的是红薯面的疙瘩汤,陈天地吃了两碗,锅里就没了疙瘩汤。李国真说;‘’吃起来这个香啊,比山珍海味,鱼翅燕窝都好吃,再好吃的东西,也没这疙瘩汤好。一个人吃了两碗就没有了,李国真看着锅底发呆,他是再想前年挖河,吃大白馒头,随便你吃,工地领导深知,民工们的活很累,让他们吃好吃饱。可今天,同样是挖河,为什么连红薯疙瘩汤也不管够。
人若饿了,总想着吃。到了晚上开饭时。人们一看傻眼了,馒头没有,棒子面窝头也没有,红薯面的窝头也行,还是没有,吃什么,黑豆面的窝头,那是喂牲口的料,今天拿来让人吃,还是让那些卖苦力的人吃。
天地说;‘人和畜生吃得一样,比畜生还累’‘小远说;’‘少说怪话,你是党员,注意点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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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看了看天,蓝蓝的天上,布满了星斗,没有月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指挥部的人还不宣布下班。赵辉挑着土筐过来,看小远走得很慢,以为他病了,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有病了’‘小远说;’‘没有,就觉得累,困,乏,身上没劲’。赵辉说;‘’我也是,没劲困乏,我们是党员,就得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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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口哨声,打破了夜的沉寂,这是下工的口令,此时时针正指11点。小远他们七个人,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工棚。全北店村一百四十人一个工棚,下面铺了一层草,草上是炕席,分南北炕,中间是来回走的路。
人多地方小,民工们睡觉,未敢翻身已碰头,只能挺着睡。睡一晚上也不解乏。几百多人的工棚里气味难闻,有汗腥味,臭脚丫子味,吃了黑豆消化不良的臭屁味,再加上吸烟的呛人的旱烟味一一一一一一
杜小远拿来的洗脸盆,牙刷,毛巾都没用武之地,成了负担,只好放在脚底下。
四点起床,根本就没地方去打水,也就没人洗脸和刷牙了,更没有时间去洗刷。因为夜四点,正是睡觉最香的时候,夜里11点才下工,睡下也就12点了睡得那么晚,民工们不愿意起,公社的干部手里拎个木头棍子,敲工棚,吓唬人们,再不起,我可用棍子打了,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吓唬人罢了。
杜小远起来了,揉揉眼睛,看看天,还是那么黑,不过东方显点亮了,星星比下工时少了些。提灯挂在工地上。他的手上都是裂的小口子,有的还出了血,手也肿了,一握铁锨就痛。他以极强的忍耐力,忍受饥饿和疼痛,时刻注意自己是党员的形象,他顽强地坚持干活,他有怨,他想不通,为生么吃牲口料,为什么一定要晚上还要施工,但他无怨言,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语影响了党的威信,在党的会议上有些话他直言,而受到批判,他想不明白。
他晕倒了,指挥部的人让他在工棚里休息了一天。
到了第六天,挖河的工程,河道里有一尺深的水了,早晨要破冰下水干活。再挖一尺深,就可以交工了。在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胜利即将来临的时节。
公社社长下水了,党团员跟着下水了。刚下水时凉点,过几分钟也就好了。快中午时,人们有得出汗了。
王银生的老婆金花,一个子不高的五十岁的老婆子,能吃苦,锄地比她男人快,她心疼她男人,替换他老公,王银生回家了,她来挖河。这个女人走路很快,人们称呼她是火车头,她还有点二百五。
他们队的队长王福友,觉得挖河有点闷得慌,正好来了个老娘们,逗逗她开开心说;’嫂子热了吧,我脱衣服,光个膀子,你敢吗‘。
’金花想我都五十多岁了,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我一个大老婆子了怕个啥。说;’‘你脱我就脱。’‘。站在一旁装土的噶蛋说;’‘福友哥脱,她不脱我扒了她’‘
福友脱了上衣,光了个膀子。人们起哄说;’‘金花脱。’‘
她真得脱了上衣,光个膀子,两个耷拉下来,干活时一颠一颠的。
大伙,嗷嗷嗷地喊叫。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吧,一群大老爷们中来了个女人,虽然岁数大了点。还是激起了人们的热情。
这金花给工地带来了欢笑,也给人们带来了乐趣,疲劳好像从身上消失了,女人啊女人,你的魔力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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